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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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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楼
2011-06-06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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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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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这回想偷懒也得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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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06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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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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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月夜
一只天狗打扮的乌鸦,一双鸟眼直瞪瞪的盯着他。
鼬认得这只鸟,这是釉初的通灵兽,叫做小天狗。还未成年,但活泼碎嘴的很,釉初无聊时就会把它召唤出来抬杠解闷。
天音寺门口,一人一鸟相互对视,小天狗老成的叹了口气:
「你又来啦!釉初最近实在忙得很,还净来给她找麻烦。」
「......」
「现在的病人实在一点礼貌都不懂,吵的要死,也不知道到底是来看病还是来泡妹的。」
「.......」
「釉初!你又有病人来啦——」不管讲什么对方都没反应,小天狗一脸无趣,转身就往诊疗室飞去,一边还大声通报。
「痛痛痛——大小姐,你轻一点成不成?我的手腕很纤细的耶!」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一阵嚷嚷,听那充满活力又带点轻佻的声音,鼬已经认出是谁了。
「所以我说了,手断掉这种事,找角都大人比较好。」釉初的声音很是无奈。
「角都那家伙会趁机大敲竹杠,而且大小姐你比较温柔——痛痛痛!」
「釉初比较温柔?那你干嘛一直惨叫?」小天狗还故意朝伤员的断手处踢了一脚。
「小天狗!你别来捣乱!」釉初轻斥,抬头瞥见了门口的男人:「咦,鼬,你什么时候来的?」
难怪会吵成这样,鼬拿了一本书,径自在一旁坐了下来。
「喂,看到伙伴连招呼都不打?嗯?」迪达拉哼了一声,他对这阴沈男人实在没有好感。一副疑似颜面失调的冰山模样,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你安静一点成不成?」小天狗伸出一只翅膀指着金发男人:「真是的,一个太安静、一个太吵,就不能中和一下吗?」
「最吵的不就是你这乌鸦嘴吗!」迪达拉哇啦拉的大叫,左手挥赶那只碎嘴的鸟;小天狗不甘示弱的啄回,一人一鸟又打又闹吵个没完。
「安——静——」釉初语气温和,但伴随而来的是迪达拉的惨叫:「小天狗,是你说会听话,我才召唤你出来的;小迪,你安静一点,不要逼我把你嘴巴也给缝起来啊?」
「大小姐,你这样面带微笑的威胁很可怕耶......嗯.....」迪达拉小声嘟囊着,一人一鸟总算安静下来。小天狗似乎想和「吵闹」划清界限,飞到鼬的肩上清理羽毛,一边还不忘和迪达拉相互对瞪。
釉初叹了口气,低头抢着在这段难得的宁静时间继续接合。
「你啊,不要随便搞自爆这一套啊!自己把手炸掉,是炸上瘾了吗?」
「大小姐,现在的任务很难为哪!」迪达拉抓了抓头:「尾兽已经够难抓了,现在局势又不平静。砂忍和大蛇丸连手,打算攻击木叶,弄不好的话,会爆发战争的,嗯。」
鼬闻言心头大震,猛的抬起头。釉初若有似无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问:「小迪,你说这话,有根据吗?」
「蝎手下传来的情报,错不了的,嗯。」
「什么时候?」
「木叶和砂忍要合办中忍考试,砂忍应该会趁这机会侵入。」
釉初「嗯」了一声,托着颊沈思了一会,才道:「木叶实力不容小觑,大蛇丸他们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鼬一怔,敏感的往她看了一眼:她在安慰他吗?
「管他呢!闹的越大,才有我们的舞台啊!」迪达拉事不关己的说道。
「战争的舞台?」釉初淡淡一笑。
「还有比这更华丽的舞台吗?」迪达拉很是兴奋,像个小孩般的比划着:「所有事物在瞬间爆炸、毁灭,在那一瞬间达到最灿烂的颠峰!嗯!」
鼬不易察觉的蹙眉,对迪达拉的言论感到厌恶。
「又是你那套『爆炸便是艺术』的理论吗?」釉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大小姐,我是认真的。」迪达拉认真的道:「忍者必须沉默,但我不喜欢这样——嗯,我希望我的生命走向最终时,像烟火一样,咻——的直冲上天,绽放出最美的一刻,然后无悔的凋零。」
「生似花开之盛,死如花落之美。」釉初吟道。
「对!」迪达拉露出小狗般的感动眼神:「大小姐,你果然能懂!耶——」他握拳欢呼道:「我要跟蝎那小子讲!嗯!大小姐支持我的理论!」
「理解不代表支持。」釉初一句话,瞬间让手舞足蹈的男人石化。
「大小姐......」
「你和蝎大人的论调我能理解,但不代表我认同。」釉初轻叹口气:「刹那或是永恒,对我来说,到底还是太过伤感。」
「大小姐,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釉初停下治疗动作,眼神飘向了屋外花木,若有所思了好一会,方道:
「就像这些花木一样,顺天而生,时间到了便踏尘而去,如此而已。」
「嗯——?」迪达拉一脸疑惑:「大小姐,你说的可能性好像更低哪?」
鼬抬眼望着她,冷冷开口:「忍者要想与世沈浮,只怕不易。」
忍者想要好生好死,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笑的?
「我只是不想逆天。」釉初低目,露出一丝苦笑:「结果我的想法才是最天真的,是吧?」
鼬没说话,人各有志,这问题并没有对错是非。
「好了,手给你接回去了,小迪你可以离开了。」治疗完毕,釉初也停止了这个话题。
「啊?大小姐,这样就赶人,好无情噢!」迪达拉一脸委屈:「好歹也请吃顿饭吧?嗯?」
「你看过哪个医生看诊完还请病人吃饭的?」釉出指了指鼬:「你也看到了,我还有病人呢!」
随便几句就将垂头丧气的迪达拉打发走。待得迪达拉离开,她揉了揉肩膀,神情看起来很是疲倦:
「鼬,刚才医治小迪消耗太多查克拉,我过几天再帮你看诊吧,好吗?」
这句话实给他离开探查木叶的机会,明白她这种不着痕迹的体贴,鼬淡淡一笑。
51楼
2011-06-0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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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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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先生,回到故乡,有什么感觉吗?」
鬼鲛的语气说不出是揶揄还是关心,鼬没有回应。
离乡五年后再次回到木叶,清晨的风吹动他的黑袍,空气中淡淡的、飘散的是木叶的味道。
早晨各家洒水清洗路面,阳光洒在湿漉的道路上,蒸腾出泥土微腥的湿气;茂密林叶散发着芬多精的清香;家家户户开始准备早餐,空气中有着炊烟与食物的香气。
温暖的、充满朝气,原来这就是家乡的味道。
不愿多起风波,他领着鬼鲛熟门熟络的挑着冷僻小路走,这些路都是以前走惯的,闭着眼都能想见熟悉景色:左转会是个杂货店、直走到底是图书馆,右转走过三条街——他忽然的拐了个弯,下意识的避开了——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旧居。
太痛的伤,谁也不愿再去把痂揭开。
他说不出自己有些什么心情,看着这些曾经拥有过的一切,奇异的,他没有想象中来的悲伤或是激动。
离乡五年,在梦里记忆无比清楚,可重游故地,一切却都恍若隔世。
返回木叶是以捕捉九尾为借口,他并不信任鬼鲛。但在追捕九尾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宇智波鼬!」
即使那个声线已具有少年的低沈,他依然立刻认出声音的主人——
多少年来,那个软软的童音,总是跟着他身后,「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在少年如怒狮般冲来之际,一把扣住了佐助闪着查克拉的手,毫不迟疑的反力一扳,骨头发出清脆声响,佐助的手骨应声而断。
「真是毫不留情啊!」鬼鲛不冷不热的嘲讽,他一回身,猛的将佐助踢飞出去。
为了小狮成长,母狮会不惜将小狮推入山谷——
可那个时刻,母狮的心里是什么感觉?
接连使用月读、天照引起了强烈反冲,也许自己混乱的情绪也有影响,他发作的状况远比平时厉害。回程他视力大减、精神不济,几乎是靠意志力苦撑,待得他回神,闻到一股浓郁花香和木造建筑的香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鬼鲛已回到了天音寺。
「怎么回事?」
釉初很快的迎了出来,看到鼬一副快要站立不住的模样,连忙上前搀住他。
「说来话长,这回我可看了场兄弟阋墙的精彩好戏。」鬼鲛嘿嘿笑道。
釉初把他搀扶进诊疗室,躺上病床,抬眼望着鬼鲛,冷冷的道:
「出去。」
「喂,你这什么态度?」鬼鲛甚是不悦,釉初神情淡漠:「我治疗时,不需要有人在旁说风凉话。」
鬼鲛哼了一声走出房间。鼬始终紧绷的神经瞬间崩盘——像是麻醉退去,重返木叶、再见佐助,那些痛楚突然争先恐后的一拥而上,痛的他神智几乎狂乱,他一把抓住釉初的手,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想说些什么?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混沌,掌中微凉的温度是他能抓住的唯一救援。
「鼬,放轻松,」彷佛了解他的不安,釉初忍住像要拗断手骨的痛楚,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会帮你治疗,你可以放心休息了,好吗?」
他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手上力道慢慢放松,眼睛一闭,人便昏迷过去。
52楼
2011-06-06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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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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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昏睡多久,闻到一股带着苦味的难闻气息,他才慢慢醒了过来。
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楞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釉初的咒印所致。
「醒来啦?感觉如何?」
听到釉初清冷的声音,她走了过来,那股难闻的味道也带着热气靠近他。
「喝药吧。」
接过药喝了一口,难喝到让他呛了出来。
「忍耐点,你太过度使用写轮眼了,把药喝下去。」
总算把那难喝的鬼玩意咽下去,忍着恶心的不适,鼬问道:
「我睡了多久?鬼鲛呢?」
「你睡了五个小时。」釉初在他身旁坐下:「我跟鬼鲛说,你这次要住院一个月,那家伙就先离开了。」
「一个月?」鼬一怔:「为什么要这么久?」
「久?两次月读、一次天照,你真的想治疗你的眼睛吗?」釉初语带责备:「治疗才稍有起色,你这样乱搞,我之前的心血都付之流水。」
「抱歉。」鼬低声说道:「我有我的苦衷。」
釉初没再说话,二人沉默了一会,她才起身离去。
没有多问,
釉初对他的事,从来不会多问。
其实相处到现在,他隐隐明白,釉初对他的任务已有所知晓。这女子一直有种清明的智慧,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淡然的看着身边来去的一切。
可是她从不揭破,即使自己在她面前,真的不算一个好的说谎者——他明白的,如果他够果断,在他因幻觉所苦的第二天,他就该杀了釉初灭口——他在那晚必然有泄露什么端倪,才使得釉初待他态度有所改变:她收起了之前那种带点试探味道的讽笑揶揄,变的温和而不再咄咄逼人。
可是她什么都不问。
这种态度让他很是感激,不闻不问比殷切关怀更留给他一个喘气的空间。
治疗到十几天,其实身体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不定的是他的情绪,佐助眼里的憎恨与痛楚如影随行的浮现在面前,他不禁自问,为什么要再一次挑起佐助的恨意?让他平静的在木叶成长不是很好吗?
可是团藏不会放过佐助,班也不会。
他必须逼着佐助成长,那怕佐助的成长就意味着他的毁灭。
想到唯一的手足,鼬不禁露出一丝带着苦味的温柔笑意。
那时候,他在家族与木叶间抉择,但时间的现实却不容许他犹豫不决。
心里淌着血,他接下了屠族的任务。任务倒数前的每分每秒,他回到宇智波的宅院,都是一刀一刃的凌迟。
父亲忧虑而严苛的责备,母亲担忧而关怀的眼神,族人怀疑的冷嘲热讽,在在都如箭如刀如刃如锯,切割拉扯着他千疮百孔的心。
那天他夜半才归,等到整座宅第都陷入寂静梦乡,他才有勇气「回家」。
才进玄关,便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伏在地上。
佐助手上还握着成绩单,趴在地板上,显然是等他回来,等到体力不支睡着了。头磕在地上,圆圆的脸上印了一道榻榻米纹路的红印,滑稽中带着稚气。
他能杀的了佐助吗?
他轻轻伸手,掐住了男孩纤细的颈。柔软的、无力的颈,像小猫似的,不堪一击。
他能吗?
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痛下杀手,他能吗?
手指轻轻施力,指尖感觉到佐助脉搏的跳动。规律的轻颤,像是胎动般的微弱,却有力的证明一个生命的存在。
五岁那年,母亲挺着浑圆的肚子坐在长廊,一边钩织着小婴儿的袜子。
「鼬!快来,宝宝在踢妈妈的肚子呢!」
突然间,母亲欣喜的道。
他谨慎、虔诚的把手放在母亲的肚皮上,等了一会,隔着衣物的纤维和母亲温热的体温,他隐约的感觉肚皮些许的振动。
很微弱,但那一瞬的震动,让他震撼不已,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确认,他的生命即将多了一个成员,那是他的手足。
「真的在动!」他惊喜的抬起头,对上母亲的温柔笑意。
「宝宝很活泼呢,我猜应该是男孩子。」母亲摸了摸他的头:「鼬,要当个好哥哥噢!」
当时胎动的震撼与惊喜,他还未忘。如今,当时那个微薄而沈稳的胎动,已经长成一个活泼倔强的小男孩。
他有办法下手吗?切断这孩子的血管、剥夺他的呼吸、消灭他的脉搏?
「哥哥.....?」
佐助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认出一直等待的人,虽然还迷迷糊糊的,却已毫不保留的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回来啦!」
看到那笑容,鼬感到喉头一哽,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办不到。
办不到。
佐助什么都不知道,像一张白纸似的,只是纯真的、以一颗毫无质疑的真心崇拜着他、信赖着父亲,以团扇的家徽为荣。
面对这么天真的笑容,他松开扼在那纤细脖颈上的手。
「继续睡吧。」
「我在等你回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到底是小孩子,话没说完,佐助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鼬轻手轻脚的抱起弟弟,将睡熟的男孩抱回卧房。
只有这个,是怎么也无法狠心斩断的牵绊。
从那一刻起,他下定决心,
如果他这逆子还能为宇智波一族做些什么,那么,
必然是以他肉身铺设,为佐助成就未来的骄傲与光辉。
53楼
2011-06-06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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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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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釉初醒来时,鼬已经不见了。
被早晨清冷的空气冻醒,伸手拉拢了棉被,舒服的翻了个身,才发现身边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原想起身寻找对方的身影,但欢爱后的身子疲倦的阵阵发疼,再加上裸露的肌肤接触到早晨冰凉空气而瑟缩,她随即打消了找人的意图。揽紧被子缩回温暖被窝,釉初盯着天花板无谓的发呆:
吃完就跑,真是不负责的男人哪!
想着她掩住嘴角低低笑着。本来也不期待那不解风情的男人会有什么温存缱绻,不过在一晚缠绵后,醒来却不见身边伴侣,对女人来说,似乎是项称不上什么礼貌或是体贴的应有风范。
向来不贪眠的习惯,让她醒来后就再难有困意,索性捞起一旁散落在地的衣衫,披衣起身,走至浴室梳洗整理。她的动作不如平日利落,肢体伸展时牵扯的痛楚和强烈的疲倦感、肌肤上疏落的淡青痕迹,说明了男人昨晚无所收敛的强悍和占有——实在不怎么温柔!擦洗时仍不免牵扯疼楚,釉初不禁蹙眉悄声抱怨——宇智波是除了高强武学外什么都没教的蠢笨家族嘛!?
可昨晚那样的鼬又叫她无法真心埋怨。在她一语道破他的疲倦消沉后,那个总是高傲淡漠的冷峻男人,瞪眼惊愕望着她时——
她觉得他好像快哭了。
就这么一刹那,他好像个谎言被拆穿的孩子,软弱的哆索着嘴唇,困窘的不知如何面对真实指责。
所以她不自禁的抚摸鼬深锁的眉头,想要狠狠揉散他的阴郁沉闷,想要拍拍他的背,说声:「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你到底只是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年轻男孩;没关系的,你实在不用将这么重的血海深仇孤独挑起;没关系的,别的男孩都还在偷看黄书打混摸鱼,为什么你要近几自虐的逼迫自己变强再变强?
所以当年轻男人失控的吻吮、咬啮、抚摸她每吋肌肤,狂乱的进入占有她的体内,她疼的拱起身子,却又仰首咬唇将连串痛楚呻吟含碎吞了回去,柔顺而坚定的接纳男人丧失理性的发泄。
只因为那刹那,那个冰般的大男孩,看起来好像快哭了。
所以说,我真是个太过尽责的好医生哪!
对自己一时的心软,釉初只能自嘲笑笑。会成为「晓」的专属医师本就出于零老大的胡乱点将,可自己未免仁心仁术的过头了点。
擦干身子,换上一套干净和服;她走过回廊,经过鼬暂居的客房,紧掩的门扉透着昏暗,显示人已离去的事实。釉初没有再去确认的打算,她很清楚的知道,对那个自律甚严的男人来说,一个晚上的纵情已是奢侈,要在呆上一个月的假期更是不可能的事。
她走进客房,拉开纸门让房间透气。早晨的风吹了进来,她斜倚着,任由凉风将她长发吹舞。
鼬是否停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她身边,人事总是来去。
她不取、不争,无所谓的,就如风的不停留。
世间太多事都无法强求,只有把心等成一扇开启的窗,才能任由那些悲伤惆怅如风拂过,随风而逝——
然后,她的心才能挽留一片小小的空寥净土。
56楼
2011-06-06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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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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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取暖
「我说,那男人最近怎么都没来了?」小天狗啄了点清水,一边整理自己羽毛,一边问道。
釉初浅浅一笑:「他有没有来,很奇怪吗?」
到底是跟在釉初身边久了,小天狗停下清理动作,怀疑的打量着挂着浅笑的女子。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呢?」
「釉初——」小天狗两翅捂在头上,露出一副抱头大叫的抓狂神情:「你又玉藻前附身了吗——」
「唉啊——」釉初托着下巴,好玩的望着小天狗的反应,越是故意展露一个娇媚入骨的笑:「这绰号听起来好怀念啊!」
「你给我正经一点,」小天狗气急,狠狠啄了她的手一下:「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结果你还是本性不改嘛!」
「小天狗,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釉初揉着痛处,笑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你干麻说的好像是我勾引的?」
「因为他正经八百的,和你这疯子大不相同,」小天狗没好气的道:「我还比较同情他呢!碰上你这魔女会倒霉的。」
小天狗说的并不好听,但釉初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对这样的冷嘲热讽,她是早就习惯的,听了只当耳边风。
玉藻前,传说中由九尾妖狐所化的倾国美女,以其绝色与柔媚,轻易的将天皇与朝政玩弄于股掌间。
不过雾隐的人给她这个绰号是贬多于褒,打她十三岁起开始出反间任务,就展现了近乎魔性的绝对魅力。但当这种魅力对自己战友也具诱丵惑时,她反倒成为队友间侧目对象了。
尤其,这个十几岁的少女,几乎是故意招惹来着。
没人能懂这个少女为什么故意将自己弄成众矢之的,甚至有几次任务她都差点因队友的嫉妒陷害而出事。在雾隐的时候,她是暗部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女忍,战斗力、执行力各方面都是佼佼者,但性格上却具有极大争议。她聪颖过人,却大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叛逆性格,恣意而优雅地挑动人心与欲念交织的蛛网,扰乱一池春水后,她又漫不经心的走在众人之前,任凭男人对她渴望却又轻蔑的欲念,以及女人嫉恨鄙视的眼神,如刀如刃般的射穿她纤细的身影。
「我说,鼬是因为发现你的狐妖本性,才不再来的吧?」小天狗哼了一声,揶揄道。
鼬没有准时回来复诊,釉初并不意外。或者说,在固定时间等不到那个向来准时的男人时,她反而莫名想笑。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吊儿郎当的啊?」小天狗语气有些轻蔑。
也是,釉初自嘲的笑笑。
她走到外廊坐下,悠闲的望着一院花木,舒服的享受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想起那个太过认真的男人,唇角溢出一丝笑意。
那个男人,也会留给自己这么惬意的午后时光吗?
鼬总是太过认真——在打破了二人本来相敬如宾的界线,一晚的纵情过后,那个年轻男人可能会认真思索起和她的关系,考虑如何拿捏对她的态度——既不想和她太亲昵,却又没办法坦然无事的面对她,所以在厘清自己想法前,干脆避不见面。
也有可能——她听说,宇智波佐助叛离木叶,投奔大蛇丸。若是如此,鼬说不定会自虐的觉得享受温柔乡有多不应该,简直对不起那个在大蛇丸手中水深火热的弟弟。
哎——釉初眯起眼,无奈的笑着。她最怕的就是碰到这种正经八百的人,什么事都太过认真,学不会轻松以对让自己快活一点。
可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又怎会有人愿意一肩承担起弑亲屠村的罪名,只为了成就属于旁人的祥和宁静?
想到这,釉初不禁怃然。
明白鼬的性格,所以对于他没有出现这件事,釉初并不在意。反正——她恶作剧的笑笑,反正他总是得治疗眼睛的,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看见她不怀好意的笑容,小天狗叹了口气,警告着:
「釉初,你别故态复萌,小心惹火上身。」
「我没在玩,」釉初摇了摇头,笑道:「小天狗,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也长大了。」
少女时代,她叛逆、恣意妄为,挑拨逗弄着男女之间的人心交错,却又聪明的游走在若有似无的边缘,上层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容忍她有意无意的在士气上瓦解己方的团队精神。
57楼
2011-06-09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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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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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丵离开,雾隐高层一定也会下令除掉她这「祸水」。
即使是自己的通灵兽,也不代表对主人完全的效忠和认同。小天狗对她那段恣意妄为的少女时代很有意见,更不喜她对什么都蛮不在乎的个性。
但她自己明白,从六岁被掳至雾隐,所受的欺凌、污辱、委屈,到十几岁时的青春期,累积成满腹的愤世嫉俗。她乖戾、叛逆,对什么都看不顺眼,转化在外的表现,便是那副蛮不在乎且充满破坏性的轻佻态度。
十六岁离开雾隐,刚进「晓」的时候,她还像只满身是刺的刺猬。直到定居在天音寺,寂寥宁静的山居生活,反而软化了她浑身戾气。孤独间,她学会冷静检视过往,检视着自己伤人伤己的轻狂岁月。
学会正视自己的荒唐,才有伤愈的可能。渐渐的,她那种愤世嫉俗的蛮不在乎,淡化成另一种明究世理的澹然。
也许因为自己多少有些成长,对于鼬,她多了几分怜惜。
若是十几岁的自己,一定会对他这自律极严的认真性格大肆讪笑。可现在的她,渐渐学着以宽容和理解,去看待身边人事。
她不想逼鼬,虽然觉得他的避不见面有些好笑,但她反而觉得,这样的鼬比起平时的沈稳内敛,更像一个十八岁的青涩男孩。
反正鼬不来,她的日子还是照旧。替人看病、配药,固定的修练武艺让不出任务的身体不至生锈;玩花莳草、吟风赏月,高兴时练练琵琶、唱唱歌,要不然和跑来作客的迪达拉说笑聊天,欣赏他最新创作,并小心的别让自己心爱的园艺也贡献给他的爆炸艺术。
她本来就极习惯一个人的生活,那个如过客般的男人有无出现,并不会造成什么困扰。
但事情持续到第四个月,叫她再说这种无所谓的话,釉初有些没把握了。
以他眼睛的状况,擅自暂停四个月的疗程,会不会出问题啊?
还是另外出了什么突发任务或是意外,让他无法前来?
又或者——老天!她开始担心那个固执的男人,不会过了四个多月脑筋还没转过来吧?
「大小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迪达拉挑眉瞪眼,一只手在她面前招魂似的挥呀挥:
「你今天动不动就发呆,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吗?」釉初回神,心不在焉的掩饰着:「大概有点睡眠不足吧。」
心不在焉,她自己也发现,最近心绪不若平时沈静。隐隐的,总有一种莫名的焦躁,像是公主床垫下的一粒豌豆,微小却足以让她心浮气躁,做什么都不对劲。
又像是和谁生着闷气,她有时会突然使劲的槌捣药草,彷佛药臼里有某个讨人厌的家伙。
可更多时候,她一如平日的坐在走廊喝茶,欣赏着花开花落,却无法全然的享受悠游自在的闲趣,心里总有一角莫名的酸楚——不是刻意,却蓦然袭上,一种说不出口的惆怅。
釉初歪靠在梁柱旁,闭眼自嘲的浅笑,
厘清此时难解的心绪,或者是二十岁的自己,一个全新的课题吧?
X X X
鼬走出总部大门,才行几步,就看到釉初站在一棵梅树下,偏头眺望远方,长发随风轻舞,彷佛若有所思。
瞧见他,釉初微微一笑。
「有事?」
自那夜之后,二人再没有见面过。在那般亲昵过后,釉初若无其事,反倒是鼬有些不自在。
自己是否和她太过亲近了?
从叛逃以来,他再也没和任何人熟稔过。可碰上釉初,一切似乎就乱了套。
他走向釉初,却在与她稍有距离之处停步。
他的疏远釉初看在眼里,她心里暗笑,自然明白他为什么回避。
真是笨拙的男人。
「快过年了,想问问你要不要来天音寺过年。」
鼬没答话。还去天音寺?是嫌他沈沦的还不够深吗?
「今年我不大想一个人过年。」釉初浅浅一笑:「过年呢,孤孤单单的,也太寂寞了。」
鼬还是没有反应,看他面无表情,釉初隐微地轻叹口气——他好像又消瘦了些?该不会又再做些和自己过意不去的傻事吧?
58楼
2011-06-09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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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她的问题,鼬犹豫了会,风马牛不相及的说:
「我在找一样东西。」十拳剑,传说中的诸神之剑,唯有这把神器能和「须佐之男」的力量相佐辉映。
「噢,」釉初闭着眼,不感兴趣的应着:「找着了吗?」
「嗯。」轻抚着她的如缎长发,鼬不再多言。寻找十拳剑是他预定目标没错,但这几个月来无视于写轮眼带来的反冲,全心寄情于寻找上古神器,他自己也明白太过勉强。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逼着自己专注心神埋入艰巨的一堆古籍、传说,全心全意的投入十拳剑的找寻,而不敢分神——或者说,不敢正视——
正视些看似一团混乱,其实再清楚不过的真相?
他在算计,考虑他的规避、赌釉初的淡漠。釉初那种云淡风清的个性不会愿意为他多做流连,所以他只要控制住自己就好。
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徘徊于她让人留恋的温柔。
可是,釉初出现了。
当她伫立于梅树下,临风顾盼、衣裙翩翩,回眸对他嫣然一笑时,
他几乎涌上一种前功尽弃的挫败感。
「鼬,你还是按时回来治疗吧。」釉初偎在他胸口,看似睡着,却又突然说道。
「嗯。」会回来,就是妥协了。
二人无语,聆听着对方的心跳,以及发丝摩挲的悉疏微响,便觉得这样的沉默也是好的。
「有时候,我会愿意相信天长地久。」隔了很久,釉初轻轻开口:
「可事实上,生有时、死有时,哭泣有时、欢笑有时,相聚离散,都有尽头。人和人之间,看起来好像并肩而行,其实也只是走的方向暂时相同而已。」
「所以,既然现在行进的方向相同,」她坐起身,凝视着他,神色虔诚而温柔:
「鼬,你就陪我走一段吧?好吗?」
「时间到了,自然就要分道扬镳。可是既然时机让我们同路,也不需太过抵抗——你说,好吗?」
鼬望着她,凝视了很久很久。
他出身木叶、她来自雾隐,水火二路,本该毫无交集,
可十三岁那年,他在河畔,那个阳光染得河水一片灿金的暮夏,邂逅了这个笑容如沙金般纯净灿烂的十五岁少女。
之后各别东西,却在跌跌撞撞、遍体鳞伤的多年后,习得一身孤独,蓦然回首,却发现那人又与自己并肩同路。
万境人踪灭,这是他早已定案的绝路。
行到水穷处,则是生命有限的釉初,给自己的行径方法。
看似截然相反,却又萍水相逢——
「......好。」
他低语,终于认同了这段分别有时的短暂同行。
釉初温柔微笑,又偎回他的怀抱。
也让我伴你,走这一段荒芜的寂寞。
61楼
2011-06-09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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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你说你看到哭了,看到你这句,身为作者的我也要哭了。
读者的眼泪是最好的肯定啊
64楼
2011-06-09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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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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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诺,可以这麽称呼吧?
谢谢你对这篇文的支持。这篇文也是我第一次的创作,要说有什麽经验也不敢当,所以很愿意和人讨论的。欢迎多多留言讨论啊~~
66楼
2011-06-12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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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耶,很久以前在鼬吧有留过言是吗?
71楼
2011-06-13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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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这个月疗程结束,他也有新的任务。鼬收拾妥当和釉初招呼一声便要离开。没想到釉初竟然一反常态,慢吞吞的跟到山门。
站在山门口,釉初倾身行礼,柔声道:「请多保重。」
鼬讶然的望着她,这么多年来他来来去去,釉初从没这样殷勤送别过。
「怎么了?」瞧见他的神态,釉初微微一笑:「不习惯?这样不好吗?」
「是没什么不好......」就是有点像新婚夫妇。说出来怪别扭的,鼬话只说了半句,倒是釉初自己接了:
「不过这样好像新婚夫妇......。」撇撇嘴,釉初做了个反胃的鬼脸:「不玩了,感觉怪恶心的。」
搞半天,只是在玩啊?鼬冷哼一声,方才一瞬间他还担心釉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看来是他多心了。
「好啦,快走吧!」釉初摆了摆手,作势赶人:「在你把欠我的医药费还清前,别太早被你弟堵到啊!」
鼬微微一笑,径自离开。
看着鼬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线中。釉初叹了口气,倚着门,淡淡的道:
「出来吧,睦月。」
一名年轻女子自角落现身,一身雾隐暗部的打扮。圆脸,容貌清秀,也有双天蓝色的眼睛。
「釉初殿下,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宇智波鼬吗?」
「嗯。」
「出乎意料的年轻呢!」
「他和你同年。」釉初微笑道:「睦月,你可得更加油才行呢!」
「是。」名唤睦月的女子脸上一红,低下头惭愧的道:「我会努力修练的。」
「逗你的,别这么紧张。」釉初走回房内,倒了杯茶递给睦月:「雾隐有什么情报?」
睦月恭敬的接过茶,道:「水影大人派遣人手,展开追缉『晓』的行动。」
「据我所知,五大国除了土之国外,都展开对『晓』的通缉行动。」
「诚如您所言。」睦月啜了口茶:「殿下,暗部要求您提供晓的行动消息。」
釉初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雾隐这次追缉的人力部属为何?」
「是,一般上忍派出五个班,暗部派出五个班。」
「暗部也出动这么多人手?」釉初想了想:「雾隐是想抢夺尾兽之力吧?」
「是。」对于釉初的明察秋毫,睦月露出钦佩神情:「抢夺尾兽之力的事不能公开,这才会派遣暗部出动。」
「有这次暗部出动人员的名单吗?」
「属下记在脑子里。」睦月闭起眼,流畅的背起五个班的组成人员。釉初听完,手无意识的旋弄着茶杯,陷入思考:
「都是暗部的菁英份子呢!」
「是的,重要干部便出动了三位。」
「好,」沉默了一会,釉初已有定见:「睦月,传讯回去,五月下旬,晓之朱雀、南斗,会去猎捕四尾。」
「是。」
「这两人在『晓』里都是顶尖强者。」釉初淡淡一笑:「传讯回去,告诉他们,至少要出动两班暗部。」
「您要雾隐狩猎朱雀和南斗?」
「错了,」釉初十指交扣,托着下巴,娴静的微笑:
「我要朱雀、南斗替我狩猎。」
73楼
2011-06-1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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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真忙碌呢!」
鬼鲛扫视着前方林间,「碰」的一声将挂在鲛肌上的四尾人柱力摔在地上,咧着嘴笑道:
「偏偏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来今天我可有的玩了。」
前方闪出了几道人影堵住去路,标准的雾隐暗部打扮,不用多言,已经告知了其来历与必然的水平。
对于敌人出现,他们并没太感意外。在五大国皆派出人马追缉「晓」的情况下,这样的狭路相逢只是时机的问题。
恰好,今天时机非常不巧。与四尾战斗的疲倦还未恢复,就碰上了两班雾隐暗部。鬼鲛是标准的好战份子,只要有架打便好,能和以前雾隐的老伙伴们对战,更让他兴奋的摩拳擦掌。但鼬隐微的皱起了眉:
「鬼鲛,别太兴奋,」瞥了眼跃跃欲试的伙伴,鼬冷冷开口:「小心他们抢夺人柱力。」
鬼鲛偏着头一愣,问道:「鼬先生,你现在有办法出手吗?」
鼬没作答,向左踏出几步,守在奄奄一息的四尾身旁。不用鬼鲛询问,他也明白自己身体状况;从体丵内传出一阵阵的痛楚,是过度开发写轮眼新术的反冲。身体的不适让他没办法精准的控制查克拉,因此狩猎四尾时他也只做后援接应。
到底是多年的搭档默契,鬼鲛提起大刀,将后防交给鼬,往前迈出几步,横刀一挥,大有一夫当关之慨。
「来吧!我实在迫不及待要将老伙伴们削成碎片了!」
鬼鲛结印,张口一吐,漫天水柱由口中吐出,瞬间半座森林化为汪洋大泽;鼬一把拎起垂死的四尾,跃上枝头,苦无出手,挡下了数枚激丵射而来的手里剑。
战情陷入胶着,鬼鲛一贯的先将战场化为有利于己的环境,一口气绊住了六名对手。但这次面对的是同样擅长水术的雾隐,即便鬼鲛在水泽中多如鱼得水,也占不到太多便宜。加上他在之前猎捕四尾时体力有所耗损,一对六陷入苦战。鼬提着四尾在林间纵跃躲避追击,只以体术击退近身敌人,却始终未用任何忍术。
「殿下,这就是朱雀的实力吗?」
釉初以「晓」的披风罩头,和睦月躲在远处观战。她本想趁机实地观察鼬和鬼鲛的实力,却见情况与自己所料相去甚远。
「事情不大对劲。」釉初蹙眉沈吟,鼬这种缚手缚脚、拖泥带水的出手几乎引起她的不耐:「他在搞什么?」
鼬出手保留,敌人自然也有察觉;其中一名忍者撮口吹声长哨,从与鬼鲛对战的忍者中又退出两名加入追击鼬的行列。鬼鲛陷入僵局,自身难保,压根没法分神支持状况不佳的同伴。
敌人出手越发毒辣,一名雾忍结印施术,召出黑色水柱朝鼬攻去,正是釉初曾用过的「灭顶瘴厉」。鼬以分丵身术躲开,看似要结印施术反击,但手印结成,术法却未发动。这一迟疑,敌方二人连手,各以「灭顶瘴厉」左右夹击,两道高腐蚀性的黑色水龙朝他奔来!
「水遁‧水障壁!」
忽然间,一道极强的水墙竖起,挡下了敌方攻势。一人挡在他面前,回首怒道:「你在搞什么鬼?」
看清挡在身前的是穿着「晓」红云袍的釉初,鼬不禁一怔:「你怎么会在这?」
「出任务经过。」釉初随口编道,看鼬脸色惨白异常,左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搭脉,便发现他的脉搏很是混乱。
怎么回事?这家伙——她惊疑不定的望着鼬,却见他回给自己一个有些虚弱、若有似无的淡笑。
没时间多问,雾隐的攻击转眼又到。釉初不及多想,结印、瞬间大片水刃激起,逼退了攻上的三名敌人。她拉着鼬退到鬼鲛身旁,三人各占一方防守。
「臭丫头,你怎么会在这?」看到她,鬼鲛很是惊讶:「先警告你,这些是我的猎物,你别插手!」
「谁理你啊?」白了眼意气用事的笨鲨鱼,釉初没好气的指指鼬背上的四尾:「再拖下去这家伙可真撑不住了,他死了就没用了吧?」
「形代釉初?」认出新加入的战力为谁,敌方领队冷笑道:「干柿鬼鲛、形代釉初,今天正好处决你们这两名叛徒。」
釉初微叹口气,她的卧底身份只有雾隐少数高层知道,其他人只会把她当叛徒剿灭,这回自己跳出来加入战局,当真是自找麻烦——但事到如今,顾念同伴情谊,就是拿自己性命过不去。
74楼
2011-06-13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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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族有相同命运的,前前后后约有十多个少数民族。
所以你明白了吧?什么忍术名门、什么忍者、什么血继限界——在我心里,我都只觉得恶心!力量越强大,就表示他杀害了更多的人!可更恶心的是,我如果想活下去,唯一的方式就是成为最强的忍者,强到能自保、强到没有人敢再欺负我——」她闭起眼,全身颤抖,眼泪流了下来。
鼬沉默着。第二次忍界大战是不堪回首的历史,木叶也有大量菁英流失;在那段时间里,生命彷佛只剩血的赤红和葬礼的黑。可是他从没想过,在忍者村之外,另外还有一群毫无关系的人,无端被卷入本不属于他们的历史洪流里。
「我十岁的时候,出陶也被掳来雾隐——我离开时他才一岁,彼此都没印象了,一直到认出身上的耳环,我和他才得以相认。」
鼬望向她耳上的红色耳墬。釉初一直只戴着单只,另一只是在弟弟那吗?但釉初也没打算解释,她只是无神的望着虚空,也不在乎鼬有没有在听,似乎就只是想倾吐而已。
「出陶身体不好,根本没办法承受忍者训练。如果不是我那时已经升为中忍,在雾隐争到一定地位,出陶是绝对没办法存活的。
我们的日子很苦,出陶生病了,没有人愿意给出云族的贱民看病——我眼睁睁的看着他高烧三天,三天后,出陶跟我说:『姊姊,你怎么不点灯?』
不点灯?那时是正午,可我的眼前只觉得一片黑暗。我那可怜的弟弟,从此成了个瞎子。
我想替他治好眼睛,所以我答应加入暗部反间——其实我也没权利不答应,反正加入了,待遇会有所提升,我没有别的选择。」
「那男人,是你反间的老师?」鼬轻声问道。
「老师?」釉初嗤笑:「他是教我很多,什么都教了——你想不想知道在我十一岁那年,他教了我什么?」
她回首望着鼬。她的眼里,溢出一抹极具挑逗的妩媚与张狂戾气。
看到那个眼神,鼬蓦然明了——釉初眼里的疯狂让他背脊发冷——
「釉初......」他听到自己声音沙哑。
「我想杀他!从那一夜开始我就想杀他!反间的女忍很多,可是出云族的女忍就跟妓女一样!我——」釉初捂着脸说不下去,她把头埋在膝间,全身不住的颤抖。
鼬僵着,过了很久,他移动身子,从后轻轻拥住了那个全身发抖的女子。
他轻轻拥着,一句话都没说,任由女子从呜咽到悲鸣,直到忍无可忍的终于放声大哭。
78楼
2011-06-13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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