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帮腔,没有人哄劝,李应自己却依旧愤恨得不亦乐乎,紧紧握着手里的筷子,恨不得把它掰成两截:“看武松那一对三角眼,哪里好看!!!”
——其实是杏眼吧。
杜兴一想到一向被人夸赞相貌堂堂的武松若是知道了此时被人诟病他的眼睛是对三角眼,就禁不住地想发笑,不动声色的掩嘴轻咳了声,遮住了唇边的笑意——在李应生气的时候他还发笑,他怕让李应不悦。
这边两人的午饭气氛僵硬,而柴进和武松那边,却是一派闲适温馨。
“二郎,我记得你爱吃这个,尝尝看?”饭后柴进张罗了些茶点来吃,拈起一块脆角,递到武松嘴边。武松也不客气抬手接过——他确实爱吃这脆角,这种油炸的面点,香脆香脆的,远比甜点吃起来有劲头。
“手艺不错。”武松一向话不多,吃的即使非常满意,也就只有这四个字的评语。
柴进自己也顺手拈了一块枣糕放进嘴里细细品尝,那丝丝甜意让他满足的眯起了眼,武松也不是不晓事的,看到柴进这般神情,以前在柴进庄上也不是没和他有过特殊关系,此时自然明了柴进的意思,面无表情的把那脆角几口咽了下去,便拖过柴进到自己怀里——眼前有更美味的点心等着自己品尝,何苦和那脆角过不去?
柴进知道自己得逞,心里甚是欢喜。其实本来他对这武松已经失了兴趣,但这次在青州重逢,这多日不见的武二郎与从前在自己庄上的样子判若两人,高傲不减,神情中还平添几分阴冷,那种冷若冰霜对任何事都不为所动的模样颇有让人去征服他的冲动。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柴进把心思都挪到了如何与武松再续前缘上面,对旁人自然兴趣缺缺。
二人在桌边厮缠片刻,武松在柴进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武松借柴大官人卧室一用可否?”柴进自然勾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应允,那笑容看的武松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大快朵颐。
于是二人移到卧室,不用刻意调情便已经欲【河蟹是神马能吃吗】火焚身,动作迅速的除掉衣服,便搂抱着亲吻起来,皆是如痴如醉的饥渴状态。
柴进趁势推倒了武松,将手指伸给武松,武松握住柴进那修长好看的手指,将那手指含进了嘴里舔弄起来。
柴进发现武松虽然为人比以前冷漠了不少,但在床上还是很配合自己,这让他“芳”心大悦,眼角上挑,唇边带笑,相当愉快。
而武松看柴进开心的模样秀美动人,一向冷硬如石的心肠也生出几丝情意,舔【河蟹是神马能吃吗】舐手指的动作便慢慢带上了调情的意味,虽眼神里并无波澜,但那顺着指关节舔弄的动作明显多出了几重挑逗。
柴进只觉被舔【河蟹是神马能吃吗】舐的地方酥酥【河蟹是神马能吃吗】麻麻,迫不及待把手抽走,毫无羞涩感的伸到自己身后为自己扩张,惑人心弦的动作与神情撩得武松只想快点与柴进共效于飞,解身体蠢动。
看看也差不多了,柴进微忍着不适缓缓坐到了武松的欲【河蟹是神马能吃吗】望上面,剑眉轻蹙,适应了一会儿便慢慢地轻拧腰肢在武松身上摇动起来——柴进喜欢这样由他自己控制节奏的欢爱,哪地方比较爽快就多来几下,感觉舒服有点过头了要守不住了便放缓节奏不刺激敏感的地方以延长兴奋。总之,虽然名义上自己在下,但是掌控节奏的权利,柴进从来无意交给对方。
武松知道柴进这种性子,便随着他去。彼时两人越来越投入,柴进俯下身吻住武松薄唇,武松则一边伸手搂住柴进光滑雪背,一边身下轻耸腰顶入柴进,同时在柴进耳边喃喃道:“舒服吗?”
柴进微闭着眼睛,含糊的吐出一个“嗯”字——在这种兴头上,他没心思多做回答。
“那……是和我更舒服,还是和方才那个李大官人更舒服啊?”武松恶意的调侃,他看得出来李应只是柴进手里的又一个玩物罢了。
柴进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二郎想知道?”
“随你说不说。”经历过家破人亡劫难的武松对任何事情都变得极为淡漠无情,对于柴进,他也再也没有从前那种想要好好了解对方的感觉与心情以便让对方更加享受的冲动了。柴进是不是喜欢自己,已经不再属于武松关心的范畴。所以那一句话,纯粹是带着一种想要羞辱李应的动机问出来的,柴进是否回答,回答什么,武松都不会在意。
柴进当然对武松这种随便的态度感到些微的不爽——看来这武二郎已经彻底摆脱了自己的掌控,于是本能的像是要挽回什么一般,破天荒的用一种温软的语气回答道:“那李应如何比得上二郎?”
这种近乎于撒娇的话语从柴进嘴里说出来真是稀奇少有,纵然武松铁石心肠,但这句话还是起到了很强的催情作用,于是与柴进纠缠的更是激烈,二人激【河蟹是神马能吃吗】情高扬,不一会儿便云收雨散。
懒洋洋躺着休息的时候,武松轻抚着柴进散落枕上的乌黑光滑发丝,颇有些餍足的开口道:“那李应到底哪里不趁你心?”
柴进被他摸得舒服,只闭着眼笑道:“他没有哪里不趁我心,只是他从未与我做过,自然比不上二郎了。”
武松手中动作一顿,这才明白自己是被柴进再次戏耍了——一个还未上钩的人,当然没法和已经被钓上手的人相提并论了。
明明知道柴进这个人的绝情,还对他抱有幻想,幻想他能念在一丝旧情上对自己有点真心,看来,还是过于天真了。
武松这么想着,当下坐起身来,披衣束发,冷冷一笑:“柴大官人,我看那李应对你一片痴心,你若只是打算像当年对待武松那样对待他,玩腻了便甩,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得好,否则也许会害人害己的——这是武松给你最后的忠告。”
说完,拂袖而去。
而柴进只唇角噙笑的目送武松离去,翻了个身打算小憩一会儿。而武松的那些话,早叫他左耳进右耳出,不知抛到了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