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Avril站起来,举起手中的吊饰:“这个啊。”是斯图加特的队标,从他的手机上取下的。
“昨天,谢谢你……”
“没关系的。”她笑着说。
“是因为那个女孩吧。只有在想念的时候喝醉是最让人心痛的。”拉姆有些惊讶。显然,Avril看到了他眼角的泪和他手机上Lorraine的照片,那个被他藏在心底的女孩。
“你……”
“你醉倒时,手里一直抓着手机。可能你不记得了,”Avril看到他的表情,就补充了一句。“屏幕是亮着的。就是那张作背景的照片上的女孩子吧。如果我没记错,她是叫Lorraine吧。这个名字,你喊了好多遍。是她,让你变得那样使人心痛。”
她的轮廓,被抹上落日的颜色。
“你等等我,我去换衣服……”拉姆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休息室。
头顶,有几片浮云飘过,飘过体育场,飘过属于斯图加特的这个夏季。
拉姆从裤子右边口袋了掏出手机。振动,点开了小希发过来的短信:今天别再喝了,喝太多对身体不好。早点回来啊。署名是亲爱的小希。亲爱的?拉姆咧开嘴角,呵呵,什么时候不叫英俊潇洒得而改叫亲爱的了。
关掉短信,屏幕上显示着一只以来都被用作背景的图。一个女孩子盯着蓬松的头发,带着很大的白色耳机。微微低头,是那穿过额角发丝的安谧。远处被斜阳映的泛红的天空,也印着他的思念。
拉姆记得这张照片是他偷偷拍下的。Lorraine在写东西的时候,但她并不知道这个,只觉得拉姆在她身边嘿嘿笑个不停,她问他:你怎么了啊?他遮着手机屏幕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还在努力憋住不让自己笑。Lorraine抿抿嘴,继续写。旁边拉姆终于呵呵呵地笑出来了。
拉姆盯着手机,竟也淡淡地笑了。走出休息室,他就看到Avril站在那里,白色的T恤,很酷的深色的Logo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印上去的。左手插在宽大的牛仔裤的口袋里,右手抓着左手露在外面的手腕。听到他出来的脚步声,她扭过头,看到他拿在手上的手机,她不由露出调皮的微笑,像是说,我猜得没错吧。
拉姆发现到现在他才真正看到Avril的样子,她是阳光的,她身体里散发的巨大的力量把那天的寂寞严严实实地藏在了身后。他下意识地把手机放了回去,因为她的眼睛刚刚瞥到了他手上的东西。
“咳....走吧。”拉姆有些不好意思。
拐过弯向右,Avril停在右边第五间点的全透明的玻璃橱窗前。隔着玻璃,放着两把吉他。黑色的木吉他,白色的电吉他。很随意地放在橱窗里。拉姆凑过去:
“你喜欢啊?”
“当然了,”她拉开这间电的门,“不然我不会把它们放在这里的。”
店子不大,但是很特别,零零散散地放着摇滚乐队里有的一切乐器设备,去不显得凌乱。墙上都有涂鸦,很沉重的线条。Avril拿着喷漆,把那些已经有些退色的地方重新漆上颜色。这一应该是她自己喷的吧。
“这是他和我一起开的。不是很大,但他喜欢这样,这种涂鸦,这些吉他。”Avril抬头看着这些墙上的图案,对拉姆说。她放下喷漆,打开橱窗,取出那把黑色的木吉他,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微微笑着问还在盯着涂鸦看的拉姆:“还不要听听?”拉姆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段清澈柔软的solo,Avril唱着First Love。她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因为拉姆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照进来的阳光把她想忍住却还是涌出的泪珠反射出那么晶莹的光芒。
他走过去,拿出她手里的吉他,抓着Avril的的手拉她从凳子上站起来,然后,把她轻轻地揽在怀里。
Avril的身子抖动着。
“不要难过了,有我在。”
并不繁华的街道,比平时更加安静,只是偶尔有几个路人匆匆经过,都没有看清站在那里相拥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