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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YoonJae┃转载-120422┃Love」莲倾(穿越,冷淡腹黑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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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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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允浩放下木浆,坐到在中对面,喝了一口温酒。
“就不想对我说什么么?”金在中问他。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郑允浩举起酒杯,眸里笑意,那薄然的唇却是深深的情。月下身影修长,他的手指细长抚过金在中的唇,靠近,微微吐气,“你想听我说什么?”几分暧昧,几分柔情。
“你说什么,我便听什么。”他闻着他唇上的酒香,宛若无双的天界又如蹉跎的人世。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郑允浩呐呐又道,吻过金在中温热的唇,几生几世的爱意。他轻声在他耳边絮语,只是他身上那淡然的香便让他醉里梦乡,“我爱你。”
金在中没有推开他,反而是指尖绕过他的发丝,与他缠绵。
“我说的,可是你想听的?”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金在中笑起来,“你我皆在水中央,可惜你我都不是伊人。”
“君子如玉,解我梦里三千痴缠。今生有你相伴,做一回伊人又有何干?”郑允浩拿过酒杯,抵在两人的唇中间,暖意透过陶瓷的杯子四散,还有温酒淡淡的花香,想必是春日便留下的桃花陈酿。
冬雪飘零,桃花美人依稀而已。金在中轻轻一推酒杯,将那桃花酿倒入嘴里:“郑伊人美目动人,今日金某得此良辰美景,可有一幸与之共度良宵?”他眼底的调戏之意浓浓,郑允浩勾了勾嘴角挑眉,随后扣过他的后脑勺用力吻上去。金在中皱眉,似是不能呼吸的样子,但又万分痴迷于郑允浩这霸道的温柔中。
舌尖舔过他的唇角,郑允浩眯着眼睛笑道:“金公子现在可还要和小女子一度良宵?”
“你这人,明明是开玩笑却还是这般不让人。”金在中不满的样子,“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他的眸子亮亮的,看的郑允浩怦然心动。
“不然这良宵美景,你是想如何来度?我洗耳恭听。”
“还狡辩,你分明便是故意的。”金在中挑眉,“占了便宜还卖乖,快点放手,离我三步之远。”
郑允浩皱眉,为难道:“这小小的船你要我如何三步之远?”
“喏~”金在中指指那木浆的地方,“去划桨那就是三步之远。”
“在中。”
“这可没的商量,那才是你的良宵美景。”金在中别过身去不再理他。
无奈郑允浩只好起身过去,一人背对着在中坐下,样子还真是几分凄凉的感觉。金在中在帘子里面捂着嘴巴偷笑,美眸的闪动却都落在郑允浩的眼里。这样的人,不管过多久都是一如初时的美好,不管看多久,都会再度深深迷恋。
金在中的发丝垂下,月下似是蒙着一层淡泊的流光,黑亮的眼睛里是闪烁的涟漪。他不顾冷的将手伸进那湖上里,顿时波澜涟涟,水波发出缓沉的声音。郑允浩转身看着他,一人在船头,一人在船中央,彼此注视又不急于到对方身边。就好像这样陪着对方一生一世也甘愿一般的缓长爱慕,郑允浩微微勾起嘴角,脸上的神色是无比的温柔。
仿佛是在看着一个珍宝一般,郑允浩的目光都是轻柔的,似乎一用力就能将他看碎了。 如此爱惜。
“郑允浩。”他唤他。
“恩。”他闻声应道。
“我也爱你。”他笑起来,眼睛就像天上那轮弯弯的月。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但得他半袭风华,无声亦自音弦起。
秋水宫的祭祀殿堂里,朱雀淡然的坐着,眼前是开满莲花的池子。她默念几句,然后撒下一把粉末。随即便是荡然的涟漪阵阵,缓缓的,那水面上浮现出四个字——千年归寂。
她怔怔,但也马上收敛了神色道:“竟是这样的结局。”
其他三个护法站在一边,纷纷皱眉。青龙率先问道:“这是何意?”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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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宫千年之后,归寂与江湖。”白虎疑惑的开口,“难道是这个意思?只是,若是这样我们如今所做岂不是毫无意义?”
“并非如此。”朱雀蹙眉,“秋水宫不会亡,但在那时候,许是要别于尘世。而今,只有先等主上回来才能顺其自然看其变化。”
青龙叹气:“主上真的会回来么?”
“这是天命,不论怎样,莲倾都会继承秋水宫。”而当初,前任主上在镜中看到的未来,便是莲倾金在中穿着秋水宫主上的衣衫坐在大殿上的样子。若是天命便不会有错,也断然不能改变。如今只需等待,一切都会回归原位。朱雀没有回身,“最近千虞婆婆可有什么动静?”
“那晚曾来找过主上,被我拦下了。”玄武握着剑,蒙着面的脸只能看到一双神色的眼睛。
“她如今也只能在夜间才能出来罢了,若是主上不在秋水宫内也不必担忧什么。只是,千虞婆婆若是做出什么危害主上的事,必要除去她。”朱雀冷言,语气里皆是杀气,“主上活着,我们也才能活着。你们必然要记住。”



2025-09-18 18:4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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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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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郑允浩的耳朵灵敏,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解决了大半刺客。其间,还有一些自然是秋水宫派来的侍卫解决的,但是秋水宫的侍卫也有不少被杀害。看来,这刺客在秋水宫的意料之外。也只有如此,才会杀的他们如此措手不及。
金在中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他见郑允浩没受伤,也就放心下来:“究竟是谁要杀我们……”
“若真有心杀我们,想必现下我们早就死了。”郑允浩冷冷道,“不过是一些阻止我们回白玉巅的雕虫小技罢了。”
金在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秋水宫的那几个受伤的侍卫,道:“看来并非秋水宫所为。如果我们现在退回炎舜,必然就是中了他们的计,可若不回去……”
“昌珉必会保我们周全,只是现在,是想走也难走了吧?”郑允浩的目光落到那几个受伤的侍卫身上,“说,解药在哪?”
“属下不知公子所说的解药为何?”一个侍卫抬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郑允浩走过去,狠狠拎起另一个侍卫的衣领:“如此内奸混在你们之中对在中下毒,你们竟是一个都未发现。秋水宫也不过如此,还口出狂言要保护所谓的主上?”嘲讽的将那个人摔在地上,一脚踩住他的手,“就是这只手下的毒对吧?说,解药在哪。”
那人面目狰狞,咬着牙不肯说话。早在方才郑允浩就在握住金在中的手腕之刻察觉到他的气息错乱,虽是微小,但也让他不安,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本想快快赶回白玉巅以那些药草解毒,但又怕路途坎坷会促使金在中体内的毒素在血流里快速蔓延开来。而方才在交战之时,那个侍卫在他身边而过,郑允浩在他身上闻到了芙蓉糕的味道。
多年来因为在中喜欢这个味道,所以自己对芙蓉糕的味道也是十分敏感。再者,此人在交战之刻一直有些畏缩,丝毫不像是秋水宫派来要保护在中的死士。
“怎么不说么?”郑允浩一脚踢中他的脸颊,“嘴里居然没有藏着毒药,看来是打算活着回去复命的?”
金在中已经被几个侍卫扶着在一块巨石上坐下,郑允浩吩咐下去:“你们几个立刻去找一辆马车。”金在中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因为方才的混乱,毒素已经蔓延开来。一个侍卫在郑允浩的允许下封住了他的几个穴位,郑允浩将身上的外杉匹到金在中肩上。那个下毒的人被郑允浩那一脚踩得一时半会起不来,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这毒迟早是可以解的,但你的命能不能留就看你自己的了。”郑允浩再次道,“交出解药,说出指示你来的人是谁,和刚才那些人可有干系。”
可只见那人只是艰难的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说什么,可最后都没能开口。郑允浩皱眉,掐住他的下巴,却发现他的嘴唇此刻正在被慢慢交融,无法再分开。可刚才明明……是血!这人咳出的那口血有毒!郑允浩立刻松开了手,只见这人从嘴巴开始一点一点的融化。郑允浩连忙用手遮住了金在中的眼睛,等松开手,地上只有那些染着血色的雪。
“这……”金在中吃力的开口。 “
别说话,等马车来了,我们便先回炎舜。”
本想逼出解药,却没想到这背后的主谋早就打算好丢了这颗棋子。金在中体内的毒若再不解,怕是……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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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方才我已飞鸽传书去秋水宫,秋水宫的飞鸽极快便可到达。等下我们从这里赶过去,而朱雀护法会带着巫毒子从秋水宫赶过来。天下间,用毒解毒无人能比秋水宫的巫毒子,请公子大可放心。”
郑允浩没有说什么,只是按住了金在中的脉搏不禁再次皱起眉。他将金在中拦腰抱起,放进侍卫从这附近的村里里找来的简陋马车。连御寒的帘子都没有,郑允浩又脱下自己的一件外杉盖在金在中身上,盘腿坐着抱紧金在中:“启程吧。”
前不久方才离开秋水宫,现下却不得不又去一次。
这白玉巅,回不回得去还真是难说。
一路颠簸,金在中将与郑允浩的手相握,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头也晕沉沉的,甚至都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能听到郑允浩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道:“别怕,别怕……”其实,最害怕的是你吧?金在中想温声安慰他几句,可是却发现自己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风一直从外面吹进马车内,郑允浩穿的单薄却没有一丝颤抖。
此刻的他满心思都是金在中的安危,而这场战乱纷争,他们二人怕是早就卷入了吧。
但然,秋水宫的速度果然非比常人。才一半的路程,就已经碰到了朱雀,她下马随即从马背上抱下一个八岁大小的男孩。这个男孩眉目清秀,长得甚是好看,一身蓝白色的衫子更是衬托的他的容颜。只怕是长大了,也是一个让众生痴迷的男子吧。朱雀依旧是一身红衣如火焰,她拿过一个包袱,摊开后里面皆是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男孩不等她说什么,便已经径直去了马车内。郑允浩抬头,一双已经冷到极点的眼睛与他对视。男孩,也就是巫毒子并非惧怕,反倒是带着稚嫩的童声道:“请公子将主上平躺,以便于属下诊治。”
“你是巫毒子?”郑允浩不可能不诧异。
朱雀已经递过那些瓶罐,“请公子放心,这正是秋水宫的巫毒子。”
巫毒子已经伸手抚上在中的脉搏,闭眼思虑一会:“毒已经伤及心肺,想必是经历了一场惊吓吧。但幸而封了几个大穴,又得公子一路舍衣暖了主上的身子。待我施诊,便性命无忧。”说罢,只是孩子的手便抽出布包里的几根银针,继而又道,“属下冒犯,现在要解开主上的衣衫。”才刚伸手,就被郑允浩拦住。
亲手小心解开了金在中的衣衫,才让巫毒子下针。
几针下去,金在中就躬身吐出一口乌血。巫毒子将一瓶药汁顺着几根银针缓缓引流而下,渗入金在中的体内。随后,他取出那几枚银针,那插入胸膛的半截早就乌黑。递给一颗药让郑允浩用水为金在中渡下,便算是完了解毒。擦了擦额角细密的汗珠,巫毒子叹了口气道:“好在中毒还未到尾部,现在只需好好调养便可无事。”
朱雀也总算了松了一口气,但立刻:“这是什么毒?”
“鸢尾。”
“现下何种门派用此毒?”
“如今天下,唯有一人还能研制出此毒,但是早已命归黄泉。”巫毒子微微笑起来,一个看似只有八岁大的孩子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莲雅。”
郑允浩抬头,“什么?”
“莲雅曾经与秋水宫这千丝万缕的关系,怕是炎舜的人都不曾知晓的吧?”巫毒子忽然缓和下语气,看着金在中那张和莲雅过于相似的脸颊不禁幽幽叹息,“也不知是什么孽缘,莲雅欠下的罪,居然是要他来偿还。”
“别再说了!”朱雀忽然道,语气冲撞。
“以你的地位还不足以让我闭嘴吧,朱雀?”丝毫不畏惧的样子,巫毒子勾起嘴角,“郑公子,现下想来你们也不得不回秋水宫调养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主上回到秋水宫,必然不会再受一丝伤害。”能够直呼莲雅公主名讳,又能这般与朱雀说话,看来这个孩子的年龄不止百年了吧?但为何一直都是这种样子……郑允浩心知此人不能触怒,也不急着反驳什么。
见郑允浩默许,巫毒子才挥手道:“主上身子虚弱,不胜风寒,你们立刻去找一辆能够遮风的马车来。”
百里莲花,不胜风景。
赤脚走在那布满莲花的地上,金在中回身看着那个墨发三千的女子。那般遥远,那般生疏,却有着几乎一样的脸。
“母亲……”
莲雅眉心红莲,抬头看着他,目光即是温婉又是柔和。让在中好不贪恋这种温暖,他走近几步:“母亲。”
“恨么?”而女子只是这般开口,“恨我么?”那般轻柔的语气,就连磐石都可以被融化。金在中鼻子一酸,落下泪来。他摇头,又点头,可最终竟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即便在梦里,也知道这是个梦。母亲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明明是那么讨厌自己的人,明明是那般不想自己出生的人。
“别哭,孩子。”她微微笑起来,别过身子望着那轮明月,“留下吧,秋水宫才是真正的命定。”
“为什么……明明母亲你和她们的约定,为什么要我来偿还。为什么……”金在中哽咽,“既然讨厌我,为什么不掐死我在襁褓中……只是因为您心中的恨么?所以便可牺牲我,抛弃我,将我当做交易的条件……”
风一点都不寒冷,轻轻的抚摸着金在中脸颊上的泪痕。他哭得时候美的惊心动魄,就如当年的莲雅一般,用泪洗刷了那片本是正道的历史。
“留下吧,在中。”莲雅没有再看他,反而是露出忧伤的神情更加痴迷的看着那轮月。
“我不会留下。”
这次,莲雅终是对上了他的眼睛,痴痴笑道:“我的孩子,居然和我这般相像。”
“所以觉得庆幸么?为你背负一切罪孽……”
“在中……”
风突然卷起一地尘埃与花瓣,金在中眯着眼睛,再睁开,早就已经没了莲雅。耳畔的风带着花香而过:“留下吧,所有的秘密,都会在秋水宫解开。我的孩子……”最后一句,说的即是悲凉又是不舍。金在中几乎刹那动容。
再醒来。
床前守着自己的是郑允浩,微微张口,是满嘴中药的苦涩。郑允浩的下巴都已经有了青色的胡渣,金在中看着憔悴的郑允浩不禁温婉一笑,伸手抚上他的眉心,沙哑着声音道:“真的,很不喜欢你皱眉的……样子呢……”
郑允浩轻轻笑开来,眼眶有些微热,他将金在中的手握住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你没事就好。”
“你还在,我舍不得去的。”他的眼泪浸湿了枕头,“方才,我做了一个梦。”
“是什么?”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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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也少不了有些无聊,幸而郑允浩在他身边他便也不觉得有多少无聊之意了。
外头已经覆盖了厚厚的雪,金在中双手冰凉,放在嘴边呵气。郑允浩从后面拥住他,搓揉着他的手。
“进屋吧。”郑允浩道。
金在中摇摇头:“有些闷。”
“你有心事?”
“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金在中抿了抿唇,“只是我自从做了这个主上后,除了有这一个名号,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这样的主上,对于秋水宫而言,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郑允浩吻了吻他的耳垂:“许是怕你累吧。毕竟只有有了主上的护佑,他们的寿命才可延续长久。”
“允浩,再等等吧。”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等知道母亲到底是想让我做些什么之后,我们再走。我现在,好想念白玉巅上的生活。无牵无挂,只有我们两个人。每天清晨,我为你做早点,你去捕猎我在家照料药草……”
“你要是不想继续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可金在中却没有应声,他看着眼前这白茫茫的一整片幽幽道:“我不要一辈子都活在母亲留在的悔恨中。”他握住郑允浩的手,伤感道,“母亲和先帝没有在一起,却让我们在一起了。这命运真让人不解。”郑允浩的脸和郑凌翼的脸如出一辙,就如金在中的脸和莲雅的脸是那般的相似一般。他们仿佛是来自于那两个人,却又比那两个勇敢的多。
当初天后墨兰为了一己之私,串通爱慕自己妹妹的莲王莲骐,编造了一个破天的谎言。而这个谎言,让全天下都信了。郑凌翼身为炎舜的天帝,不得不在江山和美人之间做了选择。而无疑的,他选了江山,而非莲雅。而嫁个自己亲哥哥的莲雅在生下金在中后,也是几近崩溃,一次次的想要结束金在中的生命。
金在中闭眼,不敢再去想。
“主上,该喝药了。”宫女轻声在一旁提醒。
上次中毒之后,身子就有些不如从前,需要调理一阵子才能完全恢复。巫毒子洛辰为金在中准备了许多药材,每日让宫女小心侍候着给金在中煎药。金在中端过那碗汤药喝下,宫女立刻又递上甘甜的糕点。郑允浩拿了一块让金在中咬着去苦味,却被金在中推开了:“这芙蓉糕的味道一点都不好,都没你我做的好吃。也不知这里的宫女是怎么了,如何都做不到以前吃的那样子。”
小宫女将金在中的抱怨听做了是对她的不满,端着药碗就跪下了。
郑允浩倒是知道金在中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挥手让宫女退下,他笑道:“改日我亲自去弄些给你。”
“许是我自己吃不惯吧,其实最怀念的,不过是当初红菱做的芙蓉糕。”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落寞。
“对不起。”
“你又这样了,我说过那件事我不怪你。”
天空开始飘起小雪来,金在中拉过郑允浩的手:“你为我做的那一切,我都懂。进屋吧,我是真的有点冷了。”郑允浩点头,反握住他的手。巫毒子的药方果然见效,不过几日,金在中的身子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而听闻巫毒子在秋水宫的地位也是不低于四大护法的位子,也是身份显贵,但是他究竟是何人从何而来,却从未有人知道。
而有些秘密,只怕是知道也不敢言说。
只是幼年的身形,洛辰的瞳孔是如琥珀般的颜色。他坐在树上,远远的看着相偎相依的金在中和郑允浩,不禁苦笑。千虞说得对,即便自己如此,也不会再有那个女子柔情交付,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当初错过的姻缘,现在许是在他们两人身上要延续下去。莲雅,若这是你所期望的,我自会倾尽一生去守护你的儿子。
雪花尽,他跳下树。玄武站在他身后,躬身道:“先生,你的眼里有不该出现的神色。”



  • 羅小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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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该说的话,玄武。”洛辰走过去,轻声道,“有些事情,即使看到也要装作看不到听不到。”
玄武皱眉,却没有反驳。洛辰轻笑一声,从他身边而过,轻蔑般的语气:“江湖乔家重振是你们私自做的决定吧,现在乔家在江湖招募人才收拢势力,已经有了眉目之色。而所有人都以为为他们撑腰的是我们秋水宫,所以任由乔家的二少爷胡作非为。如此下去,秋水宫的名节必然败坏。此事,还是去酌情处理吧。”
原本以为洛辰已经不管秋水宫的事情,但没想到这点小动作还是没有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属下明白。”
至始至终,秋水宫的大权都还是在这个人的手里。而那所谓的主上,说起来不过是一个庇佑秋水宫的存在罢了。穿着锦绣,吃着玉食的人偶罢了。
夜色长,梅红里。
墨迹几笔不尽花容月;三生世, 莲花湖,琥珀终成流光;一笔落,雾里花,伊人蒹葭旧故里;眉如星,听谁歌一曲。
郑允浩吻过金在中的眉心,鼻尖,唇。chan绵之刻,温柔无限。他的手宽大,抚mo着身下之人细致的肌肤。细微的汗珠从额角渗出,郑允浩微微chuan息着将舌推进金在中的唇间,不管是吸shun还是tian吻都充满着温柔的爱护。金在中闭着眼睛,止不住的发出媚声。长久以来的床弟之事,已经让他习惯,但若强硬的话还是会疼。
可郑允浩每一次抱他都十分的温柔,像是怕会弄坏他一眼。
每一次都是郑允浩要求,金在中也从不会拒绝。说实话,郑允浩每次都能让金在中很舒服,所以金在中也不反感这些事。或是说,该是喜欢吧?只是脸皮薄的金在中,每一次都会被憋红了脸的变扭。可就是这样青涩至今的金在中,让郑允浩爱惨了。
“慢……慢一点……郑……允浩……”金在中咬着唇,可就在郑允浩郑允浩的几次冲zhuang下还是松了口,“恩……允……”
郑允浩咬了咬他的耳垂,情se之极。
“好紧,才几日不zuo,就和第一次一样。”他毫不讳忌的说出这般让人脸红的话来。 “……别说……”
金在中的脸捂在锦被里,不愿看他一眼。郑允浩的手指穿过他的几缕发丝放到鼻尖轻闻,转眼又拉下那锦被吻住他娇红的唇。chi热的吻痕一个接一个的落在他的脖颈,金在中仰着头若回到水中的鱼。
一场欢愉结束,金在中枕着郑允浩的手臂昏沉沉的早已经睁不开眼睛。他的手抱紧郑允浩的结实的腰,安静的吐出平淡的气息。郑允浩吻了吻他的发顶,手臂一收将他抱紧在怀里。而金在中哪还有睁开眼睛的力气,呜咽一声连抱怨都未曾有便又睡了过去。屋内点着暖香,沁人心脾,微弱的烛光晃悠悠的好似一个接近黄昏的梦境。
窗外碧月无痕,玄武坐在树上望着那轮月出神。
直到郑允浩穿好衣物出来,他才收回思绪。郑允浩看着玄武,也不说什么,只是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离开。而蒙着面的玄武看不清脸上是何种表情,只知握紧里手里的配剑。
那合着的厢房门里,不知是如何的暖色,或许又是无尽的暧昧沉香。



  • 羅小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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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走到一间厢房前,郑允浩敲了敲门进去。
“公子。”
“朱雀,你要我瞒着在中来这里是为何事。”郑允浩看了一眼青龙和白虎,不解问道。
朱雀见郑允浩是个直爽的人,也便不转弯抹角。她端过一杯茶,对允浩恭敬道:“郑公子往前是炎舜的天帝,必然知道权利二字对一个领者有多重要。”
“没有权,便不算领者。”
“正如公子所说,如今的秋水宫,权利皆在他人手里。而主上如今只是空壳一副,所有的权都分散在秋水宫各个长老手中。那日公子所见的巫毒子洛辰便是其中一个,而另几个,一个是千虞婆婆,一个是如今不知去向的弄玉公子。”
郑允浩略有所思:“你深夜让我来此,并非是单纯想要说这些给我听吧?”
“其间,千虞婆婆早便对主上心存不满。鸢尾毒是她下的,只是因为巫毒子的关系,我们几个都不能坦言也不可以此杀了千虞。但公子不一样,公子不是秋水宫的人,必然不用听从秋水宫的指令。”
“你们想让我成为你们的匕首。”
郑允浩一语道破。
“公子是聪明人,定然也不会想在这秋水宫做一个白吃之人。况且公子以往的身份显贵,只以主上的宠爱而留在秋水宫也心有不甘吧?”朱雀灵敏,自是观察到郑允浩这几日的不习惯和心中细微的想法。
指尖轻轻敲打茶杯的盖子,郑允浩微微勾起嘴角。曾是一代帝王,只要还活着还有想要的,就必然会有野心。如今秋水宫的形式他是知晓的,金在中无权,又遭人嫉妒和谋害,自己若继续这般无所事事必然是不妥。他左右思虑一番,最后沉声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主上不喜欢公子涉足这些动刀子的事情是我们都知道的,只是公子若不这样做,要在秋水宫获得一席之地受人尊重很难。”
“我愿深夜来此,也便是不希望在中知道这些血雨腥风的事。朱雀护法尽管直言便是。”郑允浩坦言。
朱雀微微笑道:“公子对主上的情义的确让人敬佩。此剑赠公子,方可斩杀挡住主上一切去路的孽人。”只见此剑长龙环绕,七星辉煌,甚是一番皇天风范。仔细看来,却是和金在中屋里放的那把相似的过分。朱雀看出郑允浩的疑虑,继而道,“那日继承仪式上,主上的匕首幻化出的竟是后土剑。这把皇天即是没到住上手里,想必便是公子的了。”
皇天后土,轩辕斩天。
上面的七星流光四溢,为找到主人而欣喜。郑允浩握住它,几分亲切感。
“这皇天第一个要沾上的血,想来是那千虞婆婆的血吧?”郑允浩低头一手抚上剑的纹路,眼底邪魅的笑容让朱雀不禁心颤了一分。皇天剑本该是主上之物,但今日却被郑允浩接手,以后的日子也不知是剑为人,还是人为剑。她点点头,说道:“以一个让整个秋水宫都信服的法子,来证明你可以取代千虞婆婆成为秋水宫的新一代长老。”
待郑允浩离开,未曾开口过的白虎终于皱眉道:“你就不怕他被皇天剑的戾气吞噬,而毁其心脉?”
“他是继承皇天的人,那戾气必然伤不到他多少。倒是要千虞的命,这摆明了是和巫毒子做对,若不当必会被除去。”青龙靠在墙上,目光里是那明晃晃的烛火。他低声叹气,也不知是在愁些什么。
而朱雀,只是缓缓抿了一口茶,什么也没说。
朱颜红,花未落。凤冠霞帔为谁娇,女子应是天上月。
冷里清秋长袖挥,舞尽繁华一夜间。



  • 羅小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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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花开无声,女子眉里桃花,手臂缠绕着几条长长的锦绣,乌黑的长发随着轻巧的身子飞舞旋转。乐声点滴,她勾着嘴角旋转起来。那花香蔓延,锦绣上的铃铛清脆作响。精致的容颜正是最好的岁月,花容月貌为谁颜,如是这人间的一弯皎月。
她垫脚,折腰,将手指抚过细细的眉毛。每一个举动,都无尽的温柔百转。
“明日进宫,该记的规矩可记熟了?”舞到一半,忽然听到乐坊的主人苓缓缓而道。
她停下动作,欠身乖巧的道:“回苓姑姑的话,欣儿都记住了。”
“宫里不比乐坊,言行举止都要万分小心。若是出了差错,姑姑纵然是保不住你的。但若你讨得陛下欢心,留在宫里做个妃子倒也是享福了。”苓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你虽是大漠来的女子,却比这炎舜的任何一个人都懂这些声乐。若不是为了这乐坊的将来,我真舍不得将你送进宫去。”



2025-09-18 18:4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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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大漠灭国,是苓姑姑救了尚在襁褓的我。如此恩情,欣儿必当此生记在心里。”她抬头,美眸如星。
“若罗瑶·可欣。这是在你襁褓中的玉佩上刻的名字,但今日你入宫,便改名叫瑶可欣吧。”苓不禁担忧,“万不可被人发现你是大漠之人。”
“欣儿明白。”她看着苓一日一日老去的样子,忽然的湿了眼眶。
岁月如梭,明日一进宫,和苓再见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瑶可欣抹了抹眼角细碎的泪珠,抿了抿唇:“姑姑,欣儿一定会成为御用舞姬,为乐坊争得一席之地。”
“你生的好看,若是陛下……”
“欣儿不要做妃子,欣儿入宫只为做御用舞姬,重振乐坊。”
她说的坚定,一双眸子似是那天上的月,清凉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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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目前还在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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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很久前就看过花大的文了,对她的文笔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这文的文风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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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半月后,千虞被捆绑着压在大殿之上。
众人都冷眼看着她,唯有洛辰皱着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瞥了一眼拿着皇天剑的郑允浩。片刻之后,又看了一眼不做声的朱雀,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主上见不得血光,今日处置叛徒就由我代劳。”郑允浩将一瓶子鸢尾毒粉从怀中拿出来,
“千虞,你可认得这个?”
千虞眯了眯眼睛,笑道:“就这一样证据你就想定我的罪?这鸢尾毒难道就不能是你研制的?若今日不是你这小兔崽子在我的水里下了药,我能由得你这般侮辱?”她的目光阴冷的环视四周一圈,“一个个都想治我的罪要我的命,但你们可都要想清楚了。我千虞向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话音落,的确是有一些人窃窃私语,但却无人敢上前帮千虞。
四大护法早就断了每一个人的后路,为的就是除去千虞。洛辰怎会不知他们这点心思,但而这次他却没有急着护千虞,反倒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淡然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鸢尾花根茎可入药,只是花有毒,但也不是什么重毒。但若加了人血炼制,怕是就没那么简单了。”郑允浩把那些药粉倒了一些在一把匕首上,然后将匕首伸到燃着的烛火上。烧了一会,直到鸢尾粉慢慢转黑,郑允浩才走过去,“鸢尾遇火便会失了毒性。你若不是炼制着鸢尾毒之人,必然不会受其影响。”说着,把焦灼的匕首合着药粉印在千虞的手臂上。
凄厉的惨叫声让洛辰不禁皱眉,郑允浩也是皱眉,但却没有停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千虞咬牙切齿般的瞪着郑允浩,被下了药又处于白天,她什么力气也使不上,不得不再次看向洛辰,似是在哀求一般。可洛辰只是舒展了眉目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孩童的面容是莫名的安详,仿佛这一切喧杂都与他无关。
“是谁告诉你的?鸢尾毒是我研制的,还有这方法,是谁告诉你的?!” 千虞的手臂已经转黑,她的面容开始衰竭。慢慢的变成狰狞的苍老摸样,周遭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是千虞真正的样子,多年以来以人血保持的容貌今日终是在郑允浩的手中毁于一旦。事已至此,若不出去千虞,往后郑允浩必定要被报复。
朱雀抬起一只手:“郑公子,本门的叛徒还是交由暗部解决较好。”
“那就有劳朱雀护法了。”郑允浩沉声。
而千虞依旧是撕扯着喉咙喊道:“这方面只有我和莲雅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现在的她已经不再管自己身上的毒可否一解,而是对这一个问题揪着她不放。
郑允浩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几近疯狂的女子甚至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得而知,她呐呐着开始说一些不知云云的话。洛辰从怀里拿出三根银针,只轻轻一挥手就按入了千虞的几个穴位。那是致死的穴位,就连朱雀也不解的看着洛辰。而他只是跳下椅子,淡淡一句:“死者为大,带出去好生安葬了吧。往后再有对主上图谋不轨者,就和这千虞是一样的下场。”
这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洛辰居然会处决了千虞。
“郑公子既然帮秋水宫立了大功,那么也算是秋水宫的人了。”走到门侧,洛辰勾起嘴角道,“既然这样,往后千虞的位置就由郑公子代劳,长老郑允浩。”
本以为会要一番力气才能得来的位子居然这一下子就是自己的了?郑允浩百般猜疑,但也没有拒绝。洛辰的心思向来是猜不透的,也是无人敢去猜测。
相思是诫,对于往生的人来说,是毒。
金在中坐在花苑里,捧着一杯热茶,看着远方的眼睛里有些失落。洛辰上前,金在中看到他,稍稍惊讶了一下,随后微微笑道:“洛辰。”起初见到洛辰,金在中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个活了有几千岁的人,况且还是和自己的母亲莲雅同一辈的人。他一身白衫,坐在这美不胜收的花苑里有种温好的柔和感。
“主上有心事。”洛辰的语气不算是问,他伸手拿了一块芙蓉糕,样子像极了一个无所忧虑的孩子。
对于这样的场景,金在中还是有些不适应。就好像是在和一个孩子诉说自己的心事一般,他摇摇头:“也没什么。”
“是在担心郑公子?”
“他有事瞒着我。”金在中叹了口气。
“主上的语气像是在担心而不是生气。”吃完一块芙蓉糕,洛辰温和道。
金在中第一次和洛辰说这么多的话,平时都只是为自己诊脉才有交流,而现在,真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像是似曾相识一般,金在中放松了语调:“他哪一次不是为了我。这次他去做的事情,必然也与我有关。”
“你很相信他?”
“若不信他,我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仔细想来,自己留在这里已经这几百年。说不想那边的父母是假,而往往在自己相思难耐的时候,只要看一眼郑允浩,便可再次坚定自己的心。哪怕背弃所有,都无法忍受失去郑允浩的痛苦。金在中对这份爱是执念,也是在平淡中的疯狂。
洛辰轻笑,这其间有太多的回忆。
“你和莲雅很像。”洛辰不等金在中问什么,又道,“我和莲雅自幼相识,但最后,竟是这种结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金在中动了动唇,却终究没有问什么。洛辰看着他,目光宛若几千年的悠久,“我本是该死去的人,却贪恋着,哪怕以这种样子留在这里,也不甘心的等着。”
“什么?”金在中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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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觉得自己,很寂寞。”偌大的宫殿,一点一滴的吞噬着自己的心,“朕曾经,亲手将所爱的人推进了地狱。”
麒麟低头,而后沉声:“那个人,是曾经的骁勇将军郑炎曦么?”
郑子轩看着他,没有说话。
“属下冒犯了。”
“如果是他……”郑子轩勾起嘴角,眸里寂落,“一定不会像你这般畏畏缩缩的和朕说话。你毕竟不是他,对不对?你自己也知道了吧?朕留你在身边,只是因为朕思念他。”这深宫里头,这个秘密再藏得好也还是会被知晓。如今的侍卫和当初的骁勇将军长得一模一样,谁人不知谁人不解,这份无归的爱情。
“属下……”
郑子轩走近,看着麒麟,忽然的伸手抱住了他。
那种疲倦的思念几乎将他日夜吞噬,他抱着麒麟,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这十年,让朕贪恋这十年,而后就让你自由。”只这十年,我将身心与你相依,哪怕你厌恶,也不得反抗。我是天帝,是能够命令这个天下的天帝,而你,也是在这天下里的一部分,属于我一人。
“陛下……”麒麟呐呐,而郑子轩发梢的香让人怦然心动,他生涩的回抱住了郑子轩。
“麒麟,朕命你,此刻起……”后面的话,他微微颤抖。
说不出,理也乱。
麒麟皱眉,随后舒展。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麒麟闭上眼睛,用力的像是要把郑子轩掐断:“陛下,不管属下是谁,此刻便是你的郑炎曦。”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便都给你。
桃花初露安好,年华不息。
而将于此安歇,不得赋诗。
这个宫殿,真像一个金丝笼。瑶可欣站在自己的院落里,看着和自己一同送进宫来的优秀舞姬不禁皱眉。所有的人都想要出去,天帝不喜女色,就连后宫的妃子都独守空房,何况是她们这些卑微的舞姬。但然,就连御前跳舞的机会都给抹杀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安老一生么?
就连舞姬都不需要的天帝,各家乐坊都衰败的原因,瑶可欣想她终于是找到了。
并非是声乐歌舞的衰败,而是一代帝王的决定。天帝不喜,再盛也必然败,天帝若喜,再败也必然盛。她看着依然光秃秃的桃花枝丫,不禁苦笑。身后是几个舞姬抱怨的声色:“早知道陛下喜好男色,我是死也不会进宫来的!”
“可不是么,这一进宫就是无尽的岁月,可风光倒好。如今落得个如此冷宫,这日子可要怎么熬过去?”
“当初在姐妹里挣破了头的要进宫,这下倒好……”
众人纷纷埋怨,神色也自是好不哪里去的。可欣无奈的转身,却碰上那男子的目光。一目倾城,百转回眸。她怔怔,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是和众人一起欠身在这个男子身前。
“这是祭司大人,今日来宫中乐坊是为了挑选几个优秀的舞姬到府邸去。”
对于这就不见天日的深宫,出宫去了沈府做个上等的舞姬自是好的。大家一个个都抢先着一展才华,沈昌珉倒是但然,吩咐几句之后便坐下在院里的石桌边。宫人奉上茶点,他捧着茶杯的姿势温和,淡淡道:“几日后,我将在府邸接纳一位贵宾。所以今日亲自进来选舞姬,你们都是有声乐才华之人,如何展示我便也不说了。”
言下之意,已然体现出这位贵宾的重要。
舞姬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上前,轻歌曼舞,极尽诱惑。而沈昌珉只是微微笑着摇摇头。
瑶可欣站在一旁,也没急着上前。随后,待那些舞姬都乏了,沈昌珉也放下已冷的茶杯打算离开。她几步垫脚,枝丫无花,春色未来。一身红衣,素颜也倾城。瑶可欣启唇:“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脚尖轻舞,即使没有声乐,也极尽洒脱的物资。无一丝女子的矫揉造作,却有着豪气万丈的决心,但其间又不乏柔情百里。
踮脚,折腰,回袖,回眸,轻语。
云端花享,君子博歌。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她走到沈昌珉身前,眸里真挚。
沈昌珉勾起嘴角,神色赞许,伸手鼓掌。
“姑娘叫什么。”
“回祭司大人,小女名叫瑶可欣。”她抬头,语气柔和,“愿随大人回府接迎才者。”
江湖动乱,秋水宫平定了几大门派,皆收于秋水宫之下。违者灭门,而举剑征服这个江湖的,不是秋水宫的主上,而是新一任长老袭月公子郑允浩。本是无以号令天下的身份,但却因为手执皇天剑,那几分威风凌然不可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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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香居宛的院子出奇的美,精心的打理丝毫看不出这里久无人住。院落里开满娇艳的春花,还有一汪碧绿的池子,皆是这个季节的莲花。开的盛好,芳香弥漫。金在中推开那雕刻着莲花的门,里面是一尘不染的静雅。书柜上放着许多书籍,兵书,医术,或是许多道义之书,皆是不缺。而桌案上那已经干了的墨汁,是一笔又一笔的年华。
甚至还有淡淡的熏香弥漫开来,金在中木讷的站着,直到芷兰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像小声道:“就是这个……”
那画上的女子,眉间是淡然的温柔,嘴角像是一弯月的弧度。似是缠绵的轮回,她白衫如仙,惊鸿翩翩如尘世的美又如天上人间的脱俗。在岁月的背后,朱砂也燃尽了风霜,只有你一直活在他们的心里。金在中伸手,抚在那冰冷的画纸上,他微微启唇,然后闭上眼睛。手是不住的颤抖,他轻声又是无力般的对芷兰道:“出去吧。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芷兰点点头,跑了出去。
金在中打开一个柜子的抽屉,里面的书信字迹清秀。他顿了顿,打开。随后,他几乎是满眸泪水看完这些。原来是这样……金在中踉跄着退后一步看着画上的女子。
你是否在笑着注视着这世间可笑的一切?那么多人爱着你,你却以一己之私爱着那个抛弃你选择了江山的男子。父亲也是,洛辰也是,你究竟何德何能?金在中嘲讽的笑出声来,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洛辰。
“每日都将自己禁锢在这思念里,不累么?”金在中看着他,眼底万分同情。
“如何知道这里的。”
金在中指着那画中的女子:“你爱她。”
洛辰淡然,稚嫩的童颜上看不出一丝波澜:“你想知道什么?”
“当年发生的一切。”
“无可告知。”
“不管是父亲,还是天帝郑凌翼,亦或是你,都真的了解她么?”金在中抿唇,“能够将自己的儿子都当做报复工具的人。”
“她爱你。”洛辰眸里是平静的色彩,像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爱?”当金在中看到这一屋子的思念的时候,心中莫名的苦涩。每一个人都爱着莲雅,可为什么她要这般。金在中永远无法忘记在那过去的惨象中,在梦里,他分明看到这个绝色的女子眼底的恨意。那是不曾有过的憎恨,甚至要掐死尚在襁褓中的自己。他笑出声来:“洛辰,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结局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你们都爱他,都只是照着她的一句话来决定我的一生。”
洛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根本没有命定对不对?只是因为你爱她,所以甘愿活在她的谎言中。她说是便是!她说可以因此来做交易也便如此来交易?!”
“最不了解你母亲的人,其实是你,在中。”洛辰长长叹气。
金在中摇头:“我总是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又有谁为我想过?”当初皇妃那一命定几乎要了他的命,也让他失去了许多,而如今又是因为莲雅的一句话一个交易,自己依然要在这秋水宫做一个不能自己的傀儡。“我本是想追寻一个答案,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你爱他,所以作为长老的你会包庇她所犯下的一切罪孽。”
“你错了,秋水宫命定的主上是你。”洛辰叹气,“我不会拿秋水宫的未来做儿戏。”
“可我不想。”他收敛了气息,将那封信扔到地上,“我死也不会如了她的心愿。”决绝的离开这里,金在中离开这间厢房。洛辰安静的站着,许久之后才走过去捡起那封信,只这一个弯腰的动作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般。他的身体在苍老,缓缓的靠着桌案,他从里面拿出一瓶药。生生咽下几粒,看着这信件上的清秀字迹,他笑着摇头那般无奈:“雅儿,他终是误会了。”握紧这封信,“我不能再用这副身子了……”他方才跑开的样子就如当年的你一般,我都无法拉住。
一但失去,就是一生。
几回蹉跎,已经等不起第二次。
金在中抹了抹眼角的泪,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打开厢房的门,郑允浩正坐在里面。皇天剑放在桌子上,已经换上长衫的他看上去也是刚回来不久。这宽大的背影,此刻却让自己莫名的想念。金在中过去,从后紧紧抱住他。
“怎么了?”郑允浩正在整理衣衫,一时看不到金在中的神情。
“我们走好不好?”金在中的声色依旧哽咽,他抓紧郑允浩的衣衫,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们走吧……允浩我们走吧……”一刻,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郑允浩拉开他的手转身,看着金在中红肿的眼角不禁皱眉:“究竟怎么了?”
“别问我……求你别问我……”如此不堪的理由,怎么说出口。如此不被祝福的身份,如何说出口。不是怕你厌恶,而是这残忍的理由自己始终无法说出口。太残忍了,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酷刑。金在中几字未成句,便嚎啕大哭起来。郑允浩心中一紧,将他拥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着。而金在中只是呜咽着不肯停息,眼泪像是断了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方才不好容易整理好的情绪,此刻又瞬间崩溃。
郑允浩抱紧他,桌上的皇天剑不安的浮动,只听得郑允浩的一句:“我们走。”



2025-09-18 18:3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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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护法是无法留住金在中的,一但他决定,也只要有如今的郑允浩在,他们便无法留下金在中。只不过是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就立刻离开了,金在中似是恨透了这里不愿停留一点时间。皇天剑和后土剑被留在了秋水宫,金在中和郑允浩并没有的打算带走。
朱雀有口难言,看着坐在马车上不发一言的金在中,呐呐了唇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洛辰没有来送行,而偌大的秋水宫也只有四大护法来了这里。一但金在中离开,恐怕会引起江湖不小的浩劫,此事需瞒着外头。
才不过几月,就已经要离开了。这几月,在漫长的年月里实在不值一提,但也让金在中在看到那封信的内容后死透了心。
“允浩,从此以后我不再是莲倾,我只是金在中。”他一字一字的说,“我和莲雅,再无关系。”
郑允浩握紧他的手,低沉道:“不能告诉我么?”
“她不是生下的母亲么?为何如此恨我……为何……”咬住下唇,金在中绝望的说,“千年归寂,她竟是要是我千年归寂于此。当初未能掐死我,此刻便要如此折磨我。不管是父亲,还是洛辰,都是包庇她的同谋,我和这一切再无干系!”
“在中……”他万分心疼的拂过他的眉,“我们离开,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金在中一双眸子里皆是氤氲:“白玉巅呢?不回去了么?”
“不回了,去一个新的地方。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什么命定,秋水宫,都让它们见鬼去。”郑允浩的话语万分宠溺。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纵然是天下都能抛弃,如此,还有什么不能妥协的? “我只要你一人,我现在只有你一人。”金在中忽的抱紧他,愁绪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舒展,他闭上眼睛闻着郑允浩身上让人舒心的气息,“再也不要回来了。”
“好了,别哭了。”郑允浩吻了吻他的发顶,“这般好看的眼睛,哭肿了可怎么办?那些事情不要再去想,以后也不会再干扰我们。既然你决定离开,那我亦是不会去留恋这些凡尘的浮华。”
金在中的脸捂在郑允浩怀里,用力点点头。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得到了最安心的话语。
马车一路颠簸远去,像是要离开那片不属于自己世界。
花无从,远剑江湖。洛辰坐在桌案前,抚着这两把剑,一把皇天一把后土。当初后土剑选择了金在中,皇天剑自然也随郑允浩而去。可谁知如今,皇天后土的主人竟是舍弃了它们。亦如当年,自己拿着皇天剑,却始终无法将后土剑交与莲雅。在记忆那温柔的女子在最后的诀别里,愤恨这个世界,直至死亡也没有放下对那个人的爱。
是他,用皇天剑刺穿了莲雅的心脏,在她哀求的目光里亲手杀了她。就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苍老了不止一世。
负尽沧桑却始终得不到一人心。
皇天剑始终弥漫着不安分的气息,就连那后土剑都开始躁动。洛辰皱眉,一手按住皇天剑,但此刻两把剑都渐渐露出浮躁之气。这让洛辰不禁感到奇怪,照道理来说只有主人遇到危险皇天后土才会如此。难道?!
门外有人来报,洛辰心下焦急:“什么事?!”
侍卫一脸慌忙:“洛辰大人……千虞婆婆……千虞婆婆她不见了!”
洛辰心下一惊,连忙叫了几个暗侍随着自己离开秋水宫。因为是孩童的身子,不得不靠着别人才能骑上马。他焦急万分,已然没了往日的平和。那日他让千虞假死,保了她一命。却不知她对莲雅的恨意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在日光强盛,千虞必然会死,而金在中他……洛辰咬牙,呵斥道:“快!”
快马加鞭,洛辰心急似火。
而另一边,金在中奇怪的看着下了车马的郑允浩,而车夫已经不知去向。这里是悬崖周遭,想来也不是他们要去的地方。郑允浩警惕的看着周围,长剑紧握,耳朵也不放过一丝声响。金在中咽了咽口水,也下了马车。想起那日的情形,金在中不禁有点担忧起来。风吹过来,也是阴冷的气息。
“不要吸气!”金在中沉声,这种毒他在白玉巅看见过,带有甜腻的花香,一但吸食过多人便会觉得昏沉无力。
郑允浩护着他退后一步,随后当下几根银针。
千万蜘蛛丝般的长线不知不觉间已经缠住那把长剑,郑允浩用力一震,生生断了这些看似柔软却锋利的可以杀人的丝线。他冷语:“千虞,没想到你还活着。”
“莲雅的孽子都还没死,我千虞又怎么能死?!”沙哑的声音让人作呕,千虞干瘦的身体像是失去了三分,枯瘦的和年过八旬的老太。那一头白发,还有突兀的眼珠都让人害怕,像极了地狱来的厉鬼,“郑允浩,你把我害到如此地步,你们不死,我又怎能死!?”常年吸食人血,最大的忌讳就是暴露在日光之下。而现在,千虞的每一处皮肤都在焦灼,发出恶臭。
人不人鬼不鬼,无论是哪一处都极尽恐怖。
千虞绕着指尖的线,瞳孔里皆是血丝:“莲倾!莲倾!你若不死我怎可安息!”
绝望的血腥蔓延开来,郑允浩的手臂被割开一道血口。金在中惶恐的睁大眼睛,“我不是莲倾……我不是莲倾!为何不放过我……明明是她的错……”在看到郑允浩受伤后,金在中终于忍不住吼出声来。而后,一根丝线穿过他的锁骨,痛感顿时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郑允浩斩断丝线,只因为方才吸入了那风中的迷毒,两眼发昏。
“快走。”郑允浩推了他一把,几步上前和千虞对招。一个是年老色衰的女人,一个是受伤中毒的男子,无论哪一方都没有完全的胜算。
金在中摇头,从马车上取了郑允浩备用的一把剑。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根本不会武功,也不知该怎么办。在郑允浩压制住千虞之刻,他咬牙上前,但无奈手是怎么了无法动弹。千虞勾了勾嘴角,刚要用力扯线,便被郑允浩划破了小腹。她吃痛的松手,金在中的手臂便只是被划出不少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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