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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onicaa_a
孩他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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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onicaa_a
孩他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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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4311
@红楼别苑
我发现了~~我先把前面的都删了哈~~不好意思也删掉了你的留言~
2025-09-07 07:4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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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onicaa_a
孩他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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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保证一定会HE的,握拳!
来更短小的一发……
雨下得很大。打听到傅红雪去了漠北,他就动身北上,赶路不算急,叶开总是很能给自己找乐子。
比如今天晚上。
手里的油纸伞,看上去好看,素白的底子上一抹淡墨山水,拿在手里,才晓得客栈的人不知用了多久,伞柄油津津的。
不过叶开一点也不在意。
眼前是个卖熟菱角的小摊子,黑沉沉的菱角堆在荷叶上,好看极了。
他很好奇什么人会在这样的雨夜里卖菱角。
那是个敦实的老人,他也正在打量叶开。
他说:“我不卖给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太好看的人,太好看的人往往薄命,没福享受这平平凡凡却安安乐乐的小东西。”
“这个不劳你操心,我的命倒是不赖,卖给我一点又何妨呢?”
“不卖。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要去见谁,所以不卖。”
“什么意思?”
“年轻人又何必纠缠,天晚了,老儿也该回家了,你且自珍重吧。”
小车吱吱呀呀地响着,远去了,街道干净,雨水也干净,脚浸在水里也并不恼人,老人回过头去,那年轻人还立在原地,绿衫素伞,几可入画,想这江湖中前事纷纷,后事扰扰,终逃不开去,未免心下惋惜。
不知哪家妓馆清歌幽幽,唱道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老人想自己是年纪大了,总觉得无论心事若何,情丝怎系,都抵不过行尽江南路,且作画中仙。
MMonicaa_a
孩他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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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雪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叶开穿着红色的喜服,对着南宫翎吻下去。梦里的自己心乱如麻,用力一扯,叶开就被自己扯到了怀里。恍惚间,红绫被,销金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他和叶开两个人,仍旧站在湖畔小屋的院子里。
月白风清,虫声寂寂,叶开还是那身红衣,站得不过一步之遥。那双眼睛清亮极了,带着自己总是刻意忽略的、五分犹豫、五分期待的神情,凑起来,正好就是满满的十分情意。
方才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手上,他再一次拥他入怀,只轻轻一拽,那根鲜红的发带就落在泥地上。
连梦里的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扒下那身碍眼的红衣,还是该狠狠地吻下去,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却被一阵响声惊醒了。
他立刻手按刀柄坐起来,发现原来是窗子被风刮开,窗棂正磕着窗框砰砰作响。
舒一口气,他复又躺下,那梦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成了。
荒城的夏日酷热而干燥,饶他傅红雪不算是个待自己太好的人,也不至于故意跑来这里受罪。
他起初只是想走远些,只是心内郁结,一路只知策马狂奔,遇店打尖,待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漠北。
不过这样也好,他有了很远很远的距离,很宽很宽的余裕去回想,因为不必再害怕相见,不必再面对自己胆怯的情绪。
他所不知道的是,叶开正因为老人的话忧虑不已,也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盼相见,怕相见,相见亦喜,相见亦忧。
傅红雪平常做些什么?
他吃饭,练刀,喝酒,发呆。不小的一座城镇,也被他转得烂熟。
而叶开呢?
他风尘仆仆地赶来,打听到傅红雪正安然无恙地闲逛,没缺胳膊也没少腿,一颗心总算放回了原地。
把自己拾掇干净,喝着漠北的烈酒,叶开有点后悔。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他突然没有勇气再向最初那样,嬉皮笑脸地跟上去。毕竟这开头,已经不可能是当初追追打打,说句“我叫叶开”就能表明的坦然心迹。
他越喝越愁,连客栈后院的大黄狗拖长腔调叫了几声,都让他觉得增愁添恨,几乎要掉下泪来。
还是酒太辣了的缘故,他吸了几下鼻子,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大侠,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MMonicaa_a
孩他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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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跟踪了傅红雪小半日。
见不敢见,走不忍走,他思前想后,还是偷偷跟了上去。
他曾经问过自己很多遍“不知道傅红雪现在怎么样了”。现在能够亲眼确认,却把这问题抛到了脑后。
他只是注视着他。单纯地、近乎贪恋地注视着。
从天色微明直跟到日上三竿,傅红雪还是没有停下来歇歇的意思。叶开却对这鞋底磨穿、舌燥口干的疾行失去了耐性,反正人就在这里,跑不了,看到前面有个不错的酒楼,他在暗处忿忿地瞪了傅红雪一眼,朝酒楼走去。
店是好店,可惜被江南的精肴细馔养刁了胃口,待小二把招牌菜一道一道摆上来,叶开倒真有些哭笑不得。
他在大街上奔波了半日,本就又干又渴,胃口不济。却听那小二边上菜,边报菜名道:“汤骨头,乳炊羊,虚汁垂丝羊头,金丝肚羹,脆筋巴子,羊脚子,白肉夹面子,猪羊荷包,客官,您请慢用……”
“停停停,我说,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爽口的小菜,怎么一上来全是肉啊肉的?”
“得,您要好口清淡的,小店常备淹藏菜蔬,这就给您端去。”小二把手巾往肩上一搭,转身端菜去了。
叶开对着满满一桌看着就糟心,越看越反胃的菜肴,真正无语了。
他才猛灌了两口酒,就有一个衣着褴褛的老头踱进来,找个空地盘腿坐下,把手里的胡琴拉了几声,清清嗓子准备开腔。
店里的人似乎认得他,并不撵他走,任由他唱去。
老人嗓音沙哑,曲调也平平无奇,那歌却带着一股凄凉之意传开来,道是:“几年流落在天涯,万里归来两鬓华。翠袖香残空挹泪,青楼云渺定谁家?佳人已属沙叱利,义士今无古押衙。回首音尘两沉绝,春莺休啭沁园花。”
不少人都叫了一个“好”字,抛几个钱与那老人,却听角落里一个大汉冷哼一声。
大汉正在吃一盘腌咸肉。这腌肉半是肥膘,半是精肉,腌得油光光,想来味道不差。
谁料想这大汉竟抄起一块腌肉,向着老人的脸掷了过去。
叶开从清早起就憋了一肚子气,此时真是怒从心头起,他甩出一枚飞刀把那腌肉钉在墙上,另一枚就朝着大汉飞了过去。
他手下有分寸,不为伤人,只为警告,刀只插在大汉手边寸许之处。
那大汉却不领情,大喝一声拔出刀,就要冲上来拼个死活。
叶开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头也懒得回,只等他送上门来,却听这大汉突得惨嚎一声,才待转身,已经有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若要说他记得这手的温度,未免矫情了。但站在身后的人是谁,他怎能不知道。
心似潭中月影,被骤雨打乱了,再凑不成个完整形状。
他只是僵直坐着,动一下也不敢,仿佛如此就能蒙混过去。
就好像转过身去,需要一辈子的的距离。
背后那个声音问道:“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肯见我?”
夏日正午,暑气蒸人,他坐到他对面,看叶开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悲。
眼前是一桌味道有点刺鼻的油腻菜肴,眼角余光还能看到那边墙上一片腌肉晃晃悠悠。
他想的却是那时湖边的树林,眼前这人眉目盈盈,言笑晏晏,明亮的光线摇曳不止,让人心旌摇荡。
那时这个人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现在他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什么都说不出。
也什么都不必说。
他都明白了。
MMonicaa_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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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很开心。
不管傅红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一无所知,都无所谓。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难得糊涂。
傅红雪坐下来,如往日般表情很少,话也很少,可以一起喝的酒,倒是很多。
他只是冷着一张脸,就轻轻松松化解了尴尬。
所以叶开很开心。好像他千里迢迢地赶来,只是为了找兄弟喝一场酒。
他不说,傅红雪也不问,一场糊涂酒,就直喝到了天黑。
他们一起回客栈去,路上风景荒疏,夜枭诡叫,都让人生出几分亲切之意。
客栈就在眼前了。
这间小店位于城镇郊野,虽不热闹,周围也有十数户人家。此刻,无论是客栈,还是民家,却都灯火俱无,阒然无声。
幸好月色尚明,不至于认不清路。他们已经走到了客栈前面。
他们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未及细想,朦胧月色下,闪过一道寒光。
剑从地上来!
他们急退,剑芒破土而出,傅红雪已劈向那道黑影。
叶开喊道:“小心!”
一语未竟,从前方黑魆魆的林子里,暗器如蝗雨般扑过来。
他甩出一把飞刀,刀声破空,却尽数击在虚空之中。
这一瞬间,他们已掠入客栈之内,才关上门板,暗器就砰砰打在门上,想是门已被射成了筛子。
门外却再无声息,好像敌人的目的,就是把他们逼入客栈之内。
紫黑色的雾气从林间升起来,把这小小客栈,连同周围民居,都围了个严实。
这里,已成鬼蜮。而他们二人,就是这鬼蜮里仅有的活人了。
傅红雪掀开窗子查探,那鬼雾不进也不退,在客栈里暂无性命之虞,想要出去,却是难如登天。
他把蜡烛点上,叶开看他表情凝重,凑上来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等天亮了再想办法,现在不如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傅红雪点点头。谁知到了夜半,睡不好的却是叶开自己。
北地虽然白天酷热,夜里却寒可砭骨,叶开一身旧伤,又不耐冷,两人本来倚墙坐在地上和衣而睡,只见他越缩越小,直把身体缩成个团子。
傅红雪看着好笑,把他叫醒,又拎了一坛酒放在桌上,示意他喝酒驱寒。
叶开迷迷糊糊的,跟他拼起酒来。
他们已经喝了一下午的酒,此刻,这一坛也快要见底。
他伸手去接叶开递过来的酒坛子,却不小心抓住了他的手。
酒是凉的,灌进身体里,却烧得人血液发烫。
叶开的笑容是暖的,他的手却凉得很。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张窄窄的桌子,烛影摇红,四围寂寂无声。
他们就是这世间仅存的两个人。
酒坛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就势扯过叶开,对着那浅色的嘴唇吻下去。
叶开先是闭紧了嘴,随后舌头也纠缠了过来。
他的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扯开浅绿的衣领,白色的里衣,清晰的锁骨露了出来。
他常年握惯了刀的手在那片皮肤上摩挲着,似乎想让那冰凉的皮肤温热起来。
只是他还不及贪恋这凉意,叶开却一只手猛地推开他,另一只手把衣领拢回去。
他愕然。
下一秒叶开已经把他推到墙上,仰起头对着他的嘴唇咬下去,血腥味混着酒味弥漫开来。
凉凉的液体滴到他的脖子上,他下意识地想那一定是涩的。
因为叶开带点哭腔地说道:“你……别低头。”
他并不回答,只是按住他的肩膀,反身把他推倒在桌子上。
两个人心里都是千头万绪,却又觉得一切都已不再那么重要。
他们是挚友,是兄弟,也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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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叶开,今夜请别为我哭泣》啊,肉神马的,只有渣渣=3=
他把那身浅绿色的衣服丢到地上,顺着方才锁骨的位置继续吻下去。
里层薄薄的白衣碍事得很,软而滑的布料蹭在他脸上,反倒更让人心痒难耐。
谁都不承认心底的青涩,却谁都不肯扒下那最后一层阻隔。
他的一只手已经抚到了他的大腿上,嘴唇还在他胸前流连着。
叶开却好像终于忍不住痒似的,嗤嗤笑出声来,眼睛里又蒙上一层水雾。
他皱皱眉头,准备继续做下去。
叶开这次笑得颤抖起来,身体也左躲右闪,最后竟然一把推开他,蹲在地上笑个不住。
他白色的里衣此时只是勉强半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肩膀,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笑。
傅红雪愣在原地,终于无奈地把外衣给他拿来,沉默半晌,问道:“很痒吗?”
叶开点头。
他站起身把衣服理好,又穿上外衣,这才转过身来,问道:“我们这算什么?”
他还在笑,却笑得神采飞扬,脸上一丝阴霾也没有。
傅红雪也笑了。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揣度对方的想法,擅自决定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事”,连试探都不敢,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生怕一旦越了界,就从此万劫不复,连兄弟都做不得,回忆都没有勇气。
外面正风声凄紧,呜呜咽咽有如鬼哭。
而此刻彼此心迹坦陈,竟如初知恋爱的少年般,又像是多年知己成眷侣,都刻意绷着不去看对方的脸,怕一对视,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夜已过半,檐下铁马叮咚,门外杀机重重。
他们心里想的是一件事。
此时就死也无妨,毕竟再无遗憾。又想此时就死也不好,毕竟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年岁可以并肩同行,白首相望,此时死了,岂不亏本。
叶开终究耐不住冷,还是背着身子朝傅红雪挪过去。
酒醉得厉害,也分不清是睡是醒,仿佛是一夜无眠,又仿佛是做了一夜好梦。
MMonicaa_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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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困在此处已经三日,虽然再没有敌人来犯,那紫黑雾气却渐渐逼近,所及之处,草木尽皆枯萎。
雾中有毒。而此时客栈已经被雾气紧紧包裹住了。
对方打得好算盘,打算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他们活活困死。
叶开手举飞刀专注地比划着。
他把傅红雪的斗篷割成一条一条,堵在门窗缝隙处。
幸好雾气阴寒,否则他们恐怕热也要热死。
命悬一线,两人却气定神闲,对坐无言时,也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安心。
叶开想的是年幼时某年冬日,大雪封山,他裹着又暖又软的棉被坐在师父床上,夜雪映得窗户一片白茫茫,师父和阿飞叔叔对坐闲谈,说的都是很旧很旧的往事,很远很远的江湖。小小的火炉上滚水烫着酒,他眼皮直打架,听几句闲话,就迷迷瞪瞪睡一会。
雪落在屋顶上,声音安静极了。
那时他再不想明天如何,因为觉得这雪夜永远也不会过去。
就像现在,心里笃定这短短的几天会永远静止在时间的深渊里。
傅红雪想的却并非过往,只是当下。
他心里所有的缺憾此刻都熨帖得完满,已是无畏无惧,死生同一。
因为他在世间所有的牵挂就在眼前,无论是生是死,都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前停下了。
他们站起身来,蓄势待发。
门一打开,两人先堵住口鼻,手已按在兵器上。
门口站着一个老人。卖唱的老人。
老人对眼前的二人视若无睹,慢悠悠地走进门来,又转身把门封堵严实。
奇怪的是,老人所在之处,并没有雾气涌上来。
他的头一句话是:“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花白凤叛离本教,按教规本当处死,她的孽种也不例外,只是教中事务繁杂,鞭长莫及,不欲去中原武林惹是生非,也就罢了。你们两个小崽子,不老实安分呆着,竟然大摇大摆跑到本教的地盘上招摇过市,不杀你们,何以立威!”
叶开道:“你是魔教的人?”
傅红雪道:“你是来杀我们的?”
老人不屑道:“我要杀你们,你们两个小崽子还焉有命在?”
“那阁下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老人不答言,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一番,指着叶开道:“你长得有些像她。”又指着傅红雪道:“你的脾气却同她不差什么。”
“您是说……我娘?”两人异口同声,看出这老人似乎是友非敌,对他也有了几分尊敬。
“这女娃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总不好看着她两个儿子在我眼前死于非命。”
“那您自然是有办法对付这毒雾了?”
老人手里正拿着个瓷碗,一听这话,把碗往地上狠狠一掼,骂道:“没见过你们这么死心眼的,功夫也不算差,就是脑袋缺了根弦,竟然老老实实在这里等死,若是我不来,难道就死在这里吗!”
两人都有点脸红,并非为这老人的话,倒是想起过去几日,因为好不容易厘清了纷繁心事,终日相对犹嫌不足,浑浑噩噩,哪里还有心思想脱困之事。
老人见他们如此,冷笑一声:“你们两个做的什么好事,我也不问,你们也不必装模作样,还不快去找两个碗来!”
叶开已经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忿忿地嘟着嘴,找了两个还算干净的白瓷碗。
老人正哼哼几句不成腔调的曲子,见他摆上碗来,从腰间解下个酒葫芦,斟了两碗酒。
那酒落在白色的碗里,竟是淡淡的桃红色,见他二人犹豫,老人遂骂道:“不识货的小崽子!这是我亲自酿的辟毒护体的解毒灵药,还不快喝了!”
说完,又面带得色道:“我这酒,滋味虽然清淡,后劲却绵长,并不为解毒而失了酒意,这酒还有个名字,就唤作‘咫尺画堂’。”
两人已经饮毕,虽知这老人所言不差,一时也不知怎么接口。
老人又想了一想,说道:“你们此行可一直往南,追杀你们的虽然是几把好手,但以你们的武功,想来也不至于太过吃亏。”
二人谢过老人,这老人也不看他们,挥手道:“快走快走,我是老了,也不屑说你们干的那些事,想你们羞也不羞!”
2025-09-07 07:3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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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又是数日,才离了荒山老林,看到一间孤零零的小店。
两人已是连日风餐露宿,此时都灰头土脸,好不狼狈,见有处落脚,饭也不及吃,先要了两间上房,好好地冲洗一番。
傅红雪先一步到了楼下,正打量四周环境,一抬眼,就见叶开已换了身崭新的浅蓝衫子,心情大好地往楼下来,似乎半点有人追杀的危机感都没有。
他绝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个最讨厌开玩笑的人。
只是那句话实在不吐不快,叶开才坐下,就听傅红雪说道:“叶大侠,你闯荡江湖,真是准备周全,行囊里少不得常备几身新衣服,如此一来,就是无处可买,也总不至于少了衣服换。”
叶开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一来他很少听傅红雪说这么长的一大通话,二来傅红雪一脸面瘫,一番话说得七拐八绕,竟全是为了挤兑自己。
这叶大侠平日不光飞刀扎得不准,有辱乃师之名,这嘴上功夫更是不求准,只求多,噎不死人,烦也要把人烦死,谁知今日被这面瘫一通抢白,反倒一句话也对不上来,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用手蘸了茶水乱写乱画,大有了无生趣之意。
傅红雪很想笑,但他还是维持住木然的表情,继续环视四周。
一壶茶喝下来,已是日暮时分,肚子早已饿扁,又兼门外细雨如丝,更添凉意,叶开便问道:“店家,有什么热饭,端几样上来。”谁知店东赔笑道:“客官,对不住,小店止备住宿,饭食却劳各位客官自理,您想,这荒山野岭,车马不便,哪运的来供许多人饮食的米面菜肉?”
这番话说得大近情理,店里还有几桌客人,一桌坐个形容猥琐的中年汉子,正在咂吮一根鸡骨头,桌上油纸包里还有小半只烧鸡;另一桌是个华服青年,一个青衣小童把个剔红山水提匣摆在桌上,正一样一样地摆好各类吃食;最后一桌却像个村夫,脸和手都晒得黝黑,双眼无神,一动也不动。
看那华服青年手拿个圆圆的烧饼,一口咬下去,两人对视一眼,此时才真正觉得了无生趣。
中年汉子吃罢烧鸡,转身往外走去,经过小童身边,却猝然出手,狠狠推了他一把,这小童倒在桌子上,登时把一桌盘子碟子都砸了个粉碎。
那青年岂是好相与的,“铮”一声拔剑出鞘,对着那人一剑砍去,嘴里骂道:“找碴竟找到我们点苍派头上来了,今天小爷不给你戳几个透明窟窿,你还不晓得自己有几斤几两!”
店掌柜早已躲了去避难,那村夫却慌得东跑西颠,直跑到他们二人这一桌来,口内犹嚷道:“救命!救命!”
听那青年自报家门,知是骆少宾那一派的人,想起往事,倒觉得有几分亲切之意,两人也不欲插手,只是作壁上观,见那村夫凑过来,也不去撵他,这人靠近桌子,似乎是想一屁股坐下,谁知他一矮身,从背后抽出一柄长剑,招式狠辣且准,对着叶开的脖颈刺了过来。
叶开翻身后仰,顺势把飞刀朝那人面门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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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本就狭窄,一下子多了两帮人打斗,未免都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这使剑的人虽然武功不弱,一击不中,此时也落了下风,且战且退,已经到了门外。
门外是树林,古木森然,细雨打在树叶上,一片静谧的沙沙声。
叶开已经把剑客逼到了树下,飞刀险险擦过那人左耳。剑客略一分神,叶开已扣上他右手,眼看就要夺下对方的剑。
傅红雪见他打得兴起,也不出手,只是观战。
也正是此时,从那古树上,忽地掠下一只大鸟。
叶开猛一抬头,也不及夺剑,就要急退。剑客却自己弃了长剑,反手扣住了叶开手腕。
头顶一道寒光闪过,叶开急忙将头一偏,颈窝处已经划了道长长的口子。
傅红雪的刀已经劈至。
怪鸟凌空倒翻,稳稳落到地上。
原来是个披蓑戴笠的瘦高个子,他手里的剑既薄又细,正是当时从地下刺出的那柄。
傅红雪见这怪人闪避,刀势不止,直接劈向这已经失剑、且扣住了叶开的剑客。
剑客应声倒毙。
怪人见偷袭不成,同伴已死,并不恋战,闪身便走,很快消失在林壑之中。
一见叶开手捂伤口,血仍流个不住,傅红雪也不去追那杀手,忙封住他伤口周围几个穴道,暂时止住了血。借着客栈透出的昏黄光线一看,倒还幸亏他闪避及时,只是皮肉伤,不至于有什么大碍,多少放下心来。
二人往客栈走了两步,竟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虽然没有打斗声传出,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肃杀之气。
他们不准备趟这浑水,对视苦笑,没想到才走出这野林,竟不得不再次返回去露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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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潇潇,地下全是泥水,火也生不起来,两人只好在树下站着避雨。
他们贴得很近,雨水、树木、土壤的干净气息,倒让人精神一振。
当然还有人体的热度,以及淡淡的血气。
一瞬之间,傅红雪已是心念百转。
他终于还是转过头来,对叶开说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没事没事,死不了人的。”叶开似乎困得很,声音里都带着睡意。
他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扳过他的肩膀,把衣领拉开。
衣服已经染得血红,衬得脖颈越发苍白,血却已经止住,只泛着一层薄薄的血迹。
他们现下相对站着,叶开的脑袋已经快要撞到他的肩膀,仍旧迷迷糊糊嘟哝道:“让我睡一会。”
他并不理会,把舌头凑到那血迹上,轻轻舔舐着。
叶开一下子清醒了。
那伤口似是疼得厉害,又似痒得厉害,那异样的感受,直令人心猿意马。
傅红雪堵上了他的嘴唇,手也没闲着,衣服已经给扒得七零八乱。
他感到那只手已经从他的腰缓缓滑下去。
“快住……手……”
“没事,死不了人的。”这回他确确实实从傅红雪的声音里听出了笑意。
伤口暴露在空气里,一边肩膀上挂着衣服,另一边已经蹭到了树皮,他还没来得及抗议,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就让他全身都绷紧了。
眼前只看得到傅红雪的脖颈,此时他什么也顾不得,狠狠地一口咬上去。
细雨未歇,脖子上是凉丝丝的、温柔滑动的水迹,傅红雪不晓得那是雨水,还是血,还是某位大侠又掉眼泪了。
叶开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人都挂在傅红雪身上,疼痛感让他的脑子一片混沌,恨不得摸出飞刀给这罪魁祸首扎两下子,一时回过神来,唇齿间的血腥味又让他心存愧疚,只是一松口,便要忍不住发出细细碎碎的啜泣声。
他们交颈相缠,都听得到彼此压抑而急促的喘息,耳边微微的热气,惹得人情思旖旎,又让人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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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螃蟹最肥的时候,这临江楼烹蟹,最出名的却不是整蟹,而是单上一盘极大的蟹鳌,个个都用刀划开一道裂缝,既方便入味,掰起来也顺手,成了大受追捧的名菜。
他们却不单为吃菜,首要之事是观景,于是不惜重金,在顶层占了一桌,凭栏远眺,但见天色阴霾,江面恢廓,绵延相接,渺茫无际,且秋风袅袅,江畔树木摇落,便道一声秋景此处为最也不为过。
两人打开酒坛,正喝得开心,忽然听到楼下不停有人惊叫,探头一看,一道黑影正自楼侧腾跃而上,瞬间已抓住顶层栏杆,提剑便刺,正是斗笠怪人。
傅红雪挥掌拍向他头顶,背后杀意又至,却是那用暗器的人从楼梯上来,叶开忙以飞刀对敌,一时间双方都已拆了十几招。
对战正酣,忽闻一阵诡异的“嘻,嘻”之声传来,数月前那饮血的中年汉子,竟不知何时立在栏杆之上。
斗笠人当即一愣,露了个破绽,傅红雪一刀劈下,斗笠自中间裂开,怪人退得虽快,额头已经有一道血丝直淌下来。
这人虽然面色青白,五官却生得很是俊美,只是双目浑浊,呆然无光,大近愚痴。
中年汉子“嘻,嘻”不止,忽而长叹,忽而狂笑,喃喃道:“师弟,师弟,我可追上你啦。”
楼高风急,他只有脚尖点在栏杆上,竟然站得极稳,嘴里不住道:“我一见你,真是欢喜极了,你可欢喜么?”
怪人恍若未闻,身形一稳,仍旧向傅红雪攻来。
中年汉子声调忽地拔高,说道:“是了,是了,你嫌我如今形容猥琐,自然不愿见我,这倒无碍,我现下练的功夫,只要饮足一千口腔子的血,运功周转三月,便可恢复昔日相貌,如今只差两人,正好,正好,我这就代你杀了他们!”
这番话说得荒诞,加上他腔调怪异,似戏似痴,真伪难辨,十分可怖。
怪人仍旧不发一言,那使暗器的人却侧身避过叶开,叱道:“疯子!”把手边暗器尽数朝中年汉子打去。因这暗器人一直以黑纱遮面,此时听声音,却是个女人。
中年人似乎只轻轻一挪就避开来,眼中却杀气大盛,连着绕过三人,竟自袖中出剑,直扑这女子,待三人回过神来,他已将一颗首级提在手里。
怪人长剑脱手,呆立原地,嘶吼道:“你……你……”浑浊双眼中已掉下泪来。
中年汉子正欲饮血,见此情形,直把手中头颅往江水里甩去,声音颤抖道:“你竟如此,你竟如此,原来你心爱这女人……你竟心爱这女人!”
听闻此语,怪人却面上一愣,“并非……并非……”自语两声,表情呆住。
这一呆之下,中年汉子袖剑已至,口中仍愤愤作声,怪人退到栏杆边上,竟把脖子往剑尖一迎,鲜血飞溅,直坠入江中。
血迹溅在柱子上,那柱子上却书有一句词,笔意蕴藉,深得低回婉转之趣,道是“隔江人在雨声中,晚风菰叶生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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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道追杀来的人已死,便放下心来游玩了几天。没有人来打,他们闲极无聊则互相拆招,往往动起真格的来。有时叶开一见形势不对,想一跑了之,又担心回来找不到人,就贫嘴恶舌地在嘴上占便宜。傅红雪却全然不吃他这一套,不接腔只是打,直到打服了为止。
这一天叶开仍旧被修理了一顿,傅红雪也被人在嘴上揩了不少油,彼此都身心俱疲,就要到宝津楼吃席面。
这宝津楼倒真雅致得很,大门外是一副乌底粉墨的对联,写着“红妆按乐于宝榭层楼,白面行歌近画桥流水”,进得门来,又应着重阳时序,摆着两丛晶莹白菊,檀心的是木香,瓣大的是喜容,生意也十分火爆,人坐得满满当当。
小二引着他们上了二楼,才走几步,就见一对小兄妹对坐着,朝对方又是撅嘴又是瞪眼,脸上却喜孜孜的。这两人长得极为肖似,都是雪白的瓜子脸,秀秀气气的五官,衣着也不算很俗。这也还罢了,只是说一口吴侬软语,唧唧哝哝,和软粘糯,声音如珠玉一般,一层的人都忍不住多看过来两眼。
他们两人仍旧靠窗坐下,菜还未上,就见一个锦袍青年按捺不住,竟跑到这小兄妹一桌坐下,攀谈起来。
两个小孩子涉世未深,只知这青年诙谐风趣,态度可亲,倒也不恼他。一来二去,青年人就露了急色鬼的德性,言语上没遮没拦,撩拨起小姑娘来。这姑娘年纪尚小,天真懵懂,也不知他说的什么,倒像个木头美人,青年讨了没趣,转过头来,却见这少年已通人事,听人同她妹子说这些疯话,脸上含怒,薄面泛红,竟比他妹子还多几分颜【这se字怎么就广告】se。
青年色心一起,就往这少年手上摸去,少年大怒,挥拳欲击,苦于不会武功,拳头抡得虽圆,早被这青年人一把架住,另一只手抚弄完他下巴,又去揉捻他的耳垂。
他妹子急得只是哭,叶开早把飞刀按在手上,正欲出手,却听身后一个苍老声音道:“那后生休得如此!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子女,成什么体统!”
一层的人都转头去看这老人,叶开也收起飞刀来。他和傅红雪早就商议好,这中原武林熟人多,故旧仇敌皆啰嗦,不如闲事尽量少管,低调行事为上,因此也扭头看那老人如何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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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酒未醒,好梦初觉,巷子里起初沉寂得很,只偶尔传来一两声卖花人的清唱,后来行人渐多,卖吃食的摊子也起了吆喝声,袅袅热气在秋风里很快吹散了。
叶开醒过来,觉得浑身酸软,就睁着眼发了一会儿呆。耳畔是傅红雪均匀的呼吸声,他翻个身,用手捏住傅红雪的鼻尖,又松开,反复再三,心里胡思乱想着可惜现在没力气下床,否则一定要拿笔来在他脸上画个几笔。
又想起小时候听师父说往事,那知交遍天下,相逢一壶酒,听得小叶开热血沸腾,几乎迫不及待地就要走江湖去。只是讲着讲着师父的声音低下来,表情有些落寞,又有些怀念。那时他还小,什么也不懂,只是用软软的手去捏师父的脸,以为这样就能让他转悲为喜。阿飞叔叔推门进来,他扑上去嚷道听师父讲了好多好多故事,以后自己也要做大侠,打遍天下无敌手。阿飞叔叔一高兴,就要拉着他练功夫。而十几年过去,师父想说的话,他现在却明白了。
其实做不做大侠都无关紧要,只要和爱的人一起走江湖去
在这里玩腻了,他们就溯江而上,辗转搭船去往蜀地。谁知才入巴蜀地界不久,就被一场大雨淋了个湿透。两人本是轻装简行,无蓑无笠,看见有个破庙,就连忙过去避雨。
庙里已经有了好几拨人,正点着一堆小火去去湿气,见他们进来,点头打个招呼,又在火堆旁腾了个位置。
他们旁边此时坐着个长须的中年人,正殷勤照料一位青年公子。那青年却是个以貌取人的,起初见庙里的几拨人都面目凡庸,言语粗陋,心里很是瞧不上。及至这两人进来,瞅着相貌生得极好,言谈间也不俗,就有个结交的意思,因此上前攀谈起来,道是自己姓何,在家随几个师父学了些功夫,如今出来历练历练。这中年人也是他的师父之一,受父亲委托路上随行,虽然武功不高,对武林中大小事情倒颇有些见地。
正说了没几句,从靡靡细雨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咳,几个人抬头一看,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正搭在门框上。
这手的主人慢慢走了进来,是个水灵灵的年轻女子,虽然手里拿着长剑,却是一身小家碧玉的打扮,穿着水蓝袄儿,鸭青色裙子,头发松挽着,把油纸伞往墙边一放,却不来烤火,仍旧靠在门边站着。
何公子已经恨不得把双眼插过去,心里翻来覆去了几万遍怎么上前搭腔,却听这女子说道:“不必站在外面了,你也进来避避雨吧。”
这话说得奇,只见个淡红衫子的人竟应声走了进来,一看他的脸,叶开飞刀就要出手,却有三个青袍客先他一步站了起来,为首的一个说道:“萧伯玉,你这淫贼,今天既然被爷爷们撞见了,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另一个却道:“大哥,这萧伯玉不是被魔教妖女勾引,背叛师门,跑到漠北去了?怎的如今在这里叫咱们碰上?”
先前那人先转向那女子,说道:“姑娘,你且不要恼,待我说明白原委,你自然也不拦我们。也请在座诸位作个见证,日后传扬出去,须知咱们不是胡乱杀人的。”
那人却木木呆呆,只当不是说他的一般。他脖子上缠着绷带,头发上滴着水,被淡红衫子一衬,倒显得比那女子还美艳几分,却正是当时在临江楼被刺了一剑的杀手。
青袍客接着说道:“这萧伯玉当年在青城派门下时,就仗着一付好皮囊,四处眠花宿柳,乃至勾搭良家女子,坏人名节。他师父娶了个如夫人,也让他瞧在眼里,趁着师父不在,就爬上这小师娘的床去,后来事情败露,嘿嘿,被他师父一剑断了子孙根,撵下山去,对外却要顾全脸面,诌了个投奔魔教,诓得了别人,却诓不了我。当时他半死不活地爬到山下,被大夫救了一命,我打听出来,弄死了大夫,却再掘不出这小子,今天在这里遇上,也是天意。”
众人听了都一齐去看萧伯玉,那女子却不知何时拿了块帕子覆在脸上,吹着帕子戏耍,只当看不见,倒有个事不关己的意思。
青袍客真似有深仇大恨一般,先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拳打脚踢,那萧伯玉也不还手,由他折磨。青袍客正拔出剑来,待要戳他几个窟窿,剑身却忽地被另一把剑格住了,他转头一看,那女子却把帕子掖在胸前,笑吟吟地望着他。
2025-09-07 07:3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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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客着恼,问道:“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子道:“他有腿有脚的自己爬上山来容易,你要我把个死尸扛下去,却是不能。”
青袍客见她没有松口的意思,也不多言,袖子一扬,一蓬小箭直飞过去。
那箭还未至,不知哪里伸出一个拂尘,尽数把箭卷了去,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你不许管,由他杀去,这个死了,你也不必抗,直接扔在这里,下山另抓一个也就是了。”
拿拂尘的人站在门口,灰黄的皮包在骨头上,满头银发,俨然是个骷髅。却同这年轻女子作一样打扮,就连露出来的鞋尖儿上,也是一般的粉色绒花,让人几欲作呕。
傅红雪和叶开已经坐在原地看了半天,此时忽然听那何公子的师父惊叫道:“青丝白发,红粉骷髅!”
原来这两个女子本是双生姐妹,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只是贪欢好色,心如蛇蝎,在蜀地提起“**妖娃,杀人如麻”,皆知是说她姐妹两个。后来这妹子不知怎的身中剧毒,虽捡回一条命,却成了个干尸模样,那些没有口德的浪荡子弟,就给这二人起了个诨名,叫做“青丝白发,红粉骷髅”。
那女子好像很怕她妹妹,略一踯躅,就把剑收了回来。青袍客得意,挥剑欲刺,一个脑袋却忽地裂作两瓣。
才听得“嘻,嘻”之声,就见一个中年汉子立在屋子里,也没人看见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如今嘴豁腮裂,满面疤痕,手里也无剑,只是拿着一根削尖了的青竹,就把人的脑袋劈作两半。
剩下的两个青袍客一见他,立刻脸色煞白,也不顾雨势,飞身逃出门外。
这中年汉子也不追,低头见他师弟狼狈,面上也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你怎的还不死,却要留在世上丢人现眼?”全然不见当时的痴情模样。
萧伯玉仍旧木木呆呆,不言不动。
中年汉子转身欲走,忽然又发起痴来,返身把他嘴上的血抹干净,就把沾了血的手凑到嘴边舔舐,边走边喃喃道:“你怎的还不死?怎的还不死?”片刻间消失不见。
年轻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把萧伯玉拽起来,让他靠在窗边。他呆立一会,伸手接了点雨水,就在窗框上写起字来。如此反复多次,女子忽然起了疑心,走过去一看,脸色大变,雨也不避了,拖着他就往门外走。她妹子见了冷笑,也慢慢走出去了。
何公子对那女子神魂颠倒,此时也凑过去看那窗框,只见水痕犹在,字迹杂迭,写得都是同一句诗: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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