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控制地看见血液回流就会想吐。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晕过去。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避免去外面的医院,而坚持让川口医生来负责他的个人健康。这么丢人的秘密,要是传了出去,他大迹部的颜面何存?!
“啊啦,小景,你莫不是怕了?!”忍足用手轻轻抚摩着迹部紫灰色的柔顺发丝,调笑道。
“你……忍足侑士!”迹部有些生气。这个人明明知道,从七岁起就知道自己的弱点。为什么他总是拿这些自己见不得人的事情嘲笑自己?!
“好了小景,别生气,我保证不会疼的。”忍足用手揉着他的肩膀,哄小孩似的说。
“不行。本大爷不干。”
“小景~~”
“不要,说什么也不行!”
“小景……”
……
“不行,没得说。”
忍足的眉梢和嘴角都僵住了。他又是哄骗又是安慰,可迹部心肠冷硬如铁,坚决不要针头。
“真是说不过你。”忍足低头亲了亲迹部的头发,然后无奈道:“那好吧。不过小景,你可得吃药。不然烧成火球之后我可就不敢抱你了。”
迹部觉得此刻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了,他昏昏沉沉地瞪一眼忍足,拍拍他的腿说:“你敢!”
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被忍足轻轻抱起来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然后腰被忍足扶了起来,迷迷糊糊中觉得唇间传来清凉的触感,觉得好舒服。于是自己像被喂食的小猫一样向那凉爽而柔软的源头执着求索起来。
液体滑过喉咙的感觉。有什么颗粒状的东西也一起吞了进来。朦朦胧胧中觉得“啊,那可能是药吧。”但是舌间缠绕的触感那么熟悉,让人安心地舒服,就像是沙漠旅人挨着了绿洲的沃土,根本不想放开。
吮吸了一会儿,觉得那边也逐渐有所动作,刚刚还是温柔地送药,现在似乎有些心急,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把舌头伸了进来,顺着自己的动作纠缠起来。上齿、下唇,逐一舔舐着。迹部渐渐有点喘不过气来,脸上彤云一片,身体也像被抽了魂一样软软地偎在那人怀里。
有点不舒服。但是不想放开。
忽然有空气涌了进来。但是迹部觉得似乎刚才窒息般的感觉也很好,于是他把头往前探了探。
“真是的,小景还是头一次这么主动啊。简直就像心急的小猫儿一样。”忍足的声音好像隔着老远般地响起,然后自己被很轻很轻地放回了床上,柔软丝滑的被子搭了上来,小心地掖在自己颈上。头被轻柔的抚摸着,似乎是他在苦笑:“真是的,本来是要喂个药,要是控制不下去又发起烧来可怎么办呀。”
“小景你倒是舒服了,我现在的状况可是超麻烦呐……”那声音越来越远,脚步声也响起。似乎是朝哪里走去了。不要走……本能中脑海里响起声音,然而自己再没有力气,就这么睡了过去……
“小景。喂,小景。”
“啊……”迹部勉强睁开眼睛。面前的景象让他吓了一大跳。
忍足正面对着他,脸上浮现出刽子手一般可怕的表情,手里拿着一管针,正要捉住他的手。
“你你你!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不打针的么!”
“本来我是心软了。”忍足跟迹部玩了几回躲猫猫,终于捏住他颤抖的手,然后说:“可是小景,刚刚我给你量了体温,还是在三十八度。虽然你好了一点儿,但是果然吃药还不够。还是得打针哪。”
迹部奋力挣脱着。然而忍足的力道跟那些护士们什么的根本不能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俎上鱼肉,逃不了一刀斩下来的宿命。
忍足似乎怕伤了他,虽然稳稳地握住他的手,力道却把握得恰到好处。他细细地给迹部抹上碘酒,然后扎上皮筋,坑蒙拐骗般地说:“天才打针的技术是很好的。小景,我向你保证,就像蚊子叮咬一样,你觉得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