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在我失神的时候，镜子里反射出门边多了一个人影。周新驰居然跟来了，脸上没有关切的神色，我不知道他这句话的目的。
“没事。”我正色道。
“林秋月，你知道吗？刚刚你没注意到我来的时候，我看镜子里的你，就像是一个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的病人，知道吗？那种眼神，那种笑容。知道吗？你知道吗？也许你是得病了，才会这样。”他还是没表情，即使说出这样中伤人的话语，毫无负罪感。
“我没事。”我始终没想到，那个人前那样温和的男生居然在我面前说也许我有精神分裂症，而且看起来是那么瞧不起我。我被一个弱者瞧不起了。一个比我还要失败的应该是我瞧不起的人瞧不起了。
“不就是初恋吗？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似乎根本不在乎我怎么想，继续自顾自地咄咄逼人。
“我没有初恋。”我懒得和他解释，觉得解释了就会暴露出更多自己的弱点，被他诟病，还不如保持沉默。
“不就是初恋吗？有什么不能说的？”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只是最后一句由陈述句变成了疑问句。我终于觉得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且我正在向他的这个限度一步步地逼近。
“她没有初恋。”在我打算保持沉默的时候，突然另一个人拐了进来。同样是毫无感情，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是因为声音醇厚，让我觉得安下心来了。
苏墨哲的脸有点红，似乎是酒精摄入得过多。在我印象里，他的酒量很不错，经常在游戏的时候帮夏阳挡酒。但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也许是意志力被摧毁了，酒量也就随之消失了。显出微醉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是清醒的。
“她没有初恋，我知道。像她这个样子，怎么会恋爱。”苏墨哲推开了周新驰继续向里面走，来到我的身边，“又不是夏阳。”最后一句话似乎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的，声音小的让离他那么近的我都难以辨认。
“是吗？那真是抱歉了，让你难堪。”周新驰的表情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