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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海(妖孽纵横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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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_lu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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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附赠个东西,哈哈,今天翻自己的空间,发现了一年前刚饭上hyde时写的日记,主要就是记录我是怎么饭上hyde的全过程,哈哈,有些细节自己都忘了。不过这篇日记一发算是彻底暴露我年龄了
luo_lu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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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亲们认真的打了那么多字,回复了那么多内容,好开心!我先上文~~
2025-09-18 01: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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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_lu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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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队长权利也忒大了点,连队员私生活都要过问啊!”
我深刻的觉得肯恩道出了我的心声,冲他挑了挑眉毛,结果他没看见,一心一意跟特粗吵架中。我看着这两人吵,突然间觉得失声挺好的,比如现在我就可以做个透明人置身事外,用不着被迫发表意见,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逍遥自在一身轻。
“明天要上的节目必须取消了,我要尽快通知大石。”特粗说。
“下一场巡演还有几天?”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有其问。
“我算算,三四天吧。”特粗说。
“那海要尽快治疗一下。”有其说。
“是啊,得赶快让大石安排。”特粗烦躁的抓乱头发,瞪了一眼肯恩,“我不跟你吵了,我得赶紧办正事去。”
说完就赶着出门,到门口了才想起来好歹应该慰问我一下,又转回来拍拍我肩膀道:“你好好休息吧。其余的事情我来处理。”
我冲他笑笑,他就一阵风的出门了。
“这人真是够呛!”肯恩不爽道,“越来越官僚做派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吗?”有其问。
肯恩努力回想了一下,说:“原来挺温柔体贴的啊。”
我用力摆摆手,他俩诧异的瞅瞅我,我心中狂笑,想肯恩亏你和特粗认识得比我都早,你竟然直到今天才发现他资本家的本质。
还好失声并不严重,几天之后还是如常进行了巡演,但这次事件足以让大家胆战心惊,我的行动变得完全不自由,特粗老是嘱咐我好好休息,每次出酒店他的眼神都紧钉在我背后,大石的电话也经常追踪而至,我觉得他们就差没造个笼子把我装起来了,要露面时拿出来在台上遛一圈,结束后再扔回笼子关禁闭。
惠美那么好脾气的姑娘都忍不住娇滴滴的埋怨我不理睬她,我也不想的,我只能劝她耐心等到巡演结束后我再陪她,这段时间就权当我出家了。
但是,所有这些苦闷在年末被公司通知要上跨年晚会时,都变成了有价值的付出。
那天特粗抱着我又跳又笑:“我早跟你说过吧!我说过我们今年要上跨年的!我说要上就一定能上!哈哈!”
他真是个自恋狂。
除夕夜,我们先举办了自己的跨年纪念演唱会,再火速奔赴跨年晚会,在后台,我们碰到了同为新秀摇滚乐队的Glory,自从Y乐队的海去世之后,队长林和树把所有心血都花在了培养旗下乐队上。
后台狭路相逢,特粗迎了过去跟对方打招呼,颇有短兵相接刀光剑影的味道。特粗腰板挺得笔直,笑容优雅,眼睛里射出来的光都能烧穿墙板了。
“你好,我是天空之桥的队长谭书。”他跟对方彬彬有礼的说道。
“我是肯恩,弹吉他的。”肯恩一贯笑嘻嘻的毫无形象。
有其只是笑笑,特粗介绍说:“这是我们鼓手顾有其。”
“我是主唱海。”我点点头附和道。
这时对方团队里一个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是Glory的主唱佟如。看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树了不少敌啊,我暗笑。
晚会上,我们演奏了今年同时发售的三首单曲中排行第一的曲子,这首曲子由我独立作词作曲。轻快的旋律,讲述的是年轻人之间的恋爱心情,这样大众的旋律和讲述爱情的内容永远都最受欢迎。
结束晚会的演出,我按照约定去中心广场找惠美一起跨年,商场外墙大屏幕上正播放着跨年的实况,我知道我负约了,本来约好一起度过跨年的那一刻,可是那个时刻,我还站在舞台上唱歌。
我挤过层层人群,努力寻找惠美的身影,我最讨厌人多,每次人群把我围成个四川盆地时,就仿佛无情的提醒着我二级残废般的可怜身高,若不是惠美要来,我绝犯不着被旁人的肩膀撞来撞去。
惠美是鹤立鸡群的,我深信可以一眼就找到她,正焦急地在人群的缝隙中寻找着,有人轻拍我的肩膀,回过头,惠美正冲我轻轻浅浅的笑着:
“早就看见你了,”她眯缝着眼睛笑道,“你找错方向啦,我喜欢待在人少的地方。”
“不好意思啊,跨年演唱会是大石临时安排的,结果晚会的演出就被推迟了,我负约了。”我抱歉道。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惠美笑着说,“海今晚的表演真精彩,每次我听到这首歌都觉得心情很好。”
“明年我们再一起来这里看跨年好吗?”我问她。
她的眸光闪了闪,低下了眼帘,我不知突然间发生了什么,只得紧张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海,”她犹豫着开口,抬起眼睛看我,“你觉得我们的关系,真的像你的歌词中写得那么快乐吗?”
我惊讶的看着她,心中飞速的估量了一下自己被甩的可能性。
“我们认识也快一年了,这一年里,我们一共见过几次面,十次有没有,我觉得我根本完全不了解你,你也并不了解我。”
“给我一个机会了解你!”我急着打断她的话,担心她说出我不愿意听的那两个字。
“我不知道,我现在对未来根本没信心,”她苦涩的笑道,“我觉得,其实是我在乞求你给我机会。”
“我……”我彻底的闷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感情方面,我好像一直都表现得像个白痴。
“别这样嘛,”她突然笑起来,“我又没有说要分手,你也要允许我适当的抱怨一下嘛。”
“额,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终于反应过来,心中抹了一把冷汗,还好还好,惠美从不是一个耍小脾气的人,不然就凭我刚刚那拙劣的反应,换个人估计早被一枪爆头了。
送惠美回家之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思了一下。这一年来我们完全没有空闲过,有7首单曲打入了年末排行榜前30名,唱片发行量超过1000万张,天空之桥仿若台风过境一般横扫整个乐坛,忙碌的生活根本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时间思考,而下一年一整年的计划也早已出炉,更大规模的演唱会,更密集的场次安排,更多的电视节目,采访。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不知道我和惠美,该如何继续。
luo_lu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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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银莲花(1)
新的一年开始了,一切都轰鸣着炫目的前进。刚进入二月份,就开始了漫无止境的全国巡演,巡演之前,我和惠美见了一面,她嘱咐我好好照顾身体,对我说这段时期她可能要去美国呆一段时间,不能经常来看我了。
巡演过程中,惠美一直没有出现过,经过白天彩排晚上演出这种高强度的日程,整个人仿佛被剥皮拆骨了一般,冲完凉躺倒在酒店的床上,只想沉沉睡去,每次强忍着疲惫掏出手机拨到惠美的号码时,却犹豫着无法拨通,因为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她说得没错,我根本不了解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喜欢什么,为什么要去美国,是否还在乎我。
下半年,大石宣布了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由于演唱会动员人数过多,任何现有场馆都再也装不下这么多人,12场公演一共动员了65万人,打破了乐队史的纪录,公司把演唱会场馆放在了停车场。并且亚洲电视台channel v决定在全亚洲对我们的演唱会进行现场直播,这个消息一出,全员都紧张了起来。
“从今往后,天空之桥之名将响彻亚细亚!”大石欢呼道。
在出发去下一个城市的大巴上,我正盯着手机上惠美的号码发呆,窗外大片的红色晃疼了我的眼,转过头去,是大片单薄的红色花朵连成一排在风中招展,刺目的红色后是凄艳的白色,肆无忌惮的,不计后果的绽放着,仿佛见不到明天一样的决绝。
我举起手机拍下那片光影,发给惠美,没多久她的短信发回来:
“是银莲花,很漂亮。”
彩排休息的过程中,大石买回来几份当日的报纸和杂志,研究着全亚洲现场直播的报道。
“这照片谁拍的阿,丑死了,”大石指点着一份报纸,“肯恩来看你特写的大鼻孔。”
肯恩走过去,笑嘻嘻的拿起了那份报纸,于是我在报纸的背面看到了一个标题:
石惠美饭店约会集团小开
下面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可以隐隐看见惠美微笑的脸。
“哎呀这谁跟我过不去阿,连鼻毛都看到了。”肯恩不满的抱怨着,喊我过去看。见我死死的盯着报纸背面,他好奇的翻过去,立刻僵掉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这这……”肯恩满头汗。
“这个,是炒作吧。”大石皱着眉头。
“啊哈,对阿,绝对是炒作!”肯恩挥舞着报纸,一掌把那篇报道拍在桌子上,“海你可别被这种狗仔伎俩给骗了,哈哈哈。”
“既然不知道真相,打个电话问一下惠美不就好了。”特粗关心道。
“不用,”我站起身,“一个报道而已,你们别大惊小怪,我去个厕所等下继续彩排了。”
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我摸出手机,看着那片模糊的花海。银莲花,花语为失去希望和渐渐淡薄的爱,传说中花神芙洛拉因为嫉妒阿莲莫莲和风神瑞比修斯的恋情甜蜜恩爱,所以就把阿莲莫莲变成了银莲花,让他们永远都不能相爱。银莲花是一种凄凉而寂寞的花,你爱的她不会爱上你,结局都是被抛弃。
原来今天在火车上看到的银莲花竟是一个预言。
我闪动眼帘,点击按钮删了那张图片。今天是现场直播的日子,我要忘记一切。
巡演结束,已经又是很久。我打听到惠美已经回国,于是决定去找她,死也得死的明白啊。
到了惠美家楼下,我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就迎面看到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海!”她很惊喜的喊道。
“嗨~~~”我很挫的打了个招呼。
“我正要去超市,陪我买东西去吧。”她随便的招呼我道。
于是我就陪着她去逛超市,我推着车跟在她后面,她随意的穿了一双拖鞋趿拉着脚步,宽大的t恤和短裤被空调风鼓动,露出雪白的长手长脚,她不断的从货架上拿下东西扔到车里,手势利落,像一个经验老到的家庭主妇。
我正盯着她的背影发呆,她回过头来,自然的问:
“晚上留下来吃晚饭吗?”
“好啊。”我立刻应承,心想等下要跟大石说一下赶快回绝了晚上的饭局。
回到她家,她下厨做菜,本来我以为像她这样的姑娘会拌拌沙拉就不错了,没想到她竟整出来一桌的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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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忙啊不能经常冒泡,可是亲们不能不理我哦
虽然没有一一回复,可是我还是一直关注着亲们的评论的,是我前进的巨大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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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末路
樱泰那件事之后,我一直以为如果有朝一日我们不能避免的再次团变,也会是特粗抛弃我,但我没有想到这次竟然是我放弃他。
其实我并不想放弃他,但是我真的已经太累太累,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放了我。
事件起源于专辑录制之后。
我抽空去洛杉矶见了惠美的家人,当我在一家米其林三星饭店和一帮先生太太们团团坐时,才知道原来惠美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千金大小姐。走进饭店包间看见一桌子的阿玛尼古驰香奈儿之后,我就知道我今天t搭皮衣的装扮失态了。
惠美的妈妈看起来像她的姐姐,没有说太多话,倒是她的唐姐姑姑阿姨们兴致很高。
“海先生,听说你是做摇滚的阿?”惠美口中的大姑姑问我。
“恩,是的。”我回答。
女眷们统统露出惊奇的表情,估计做摇滚还能做出点名堂,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就是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海先生在本国内很有名气吧?”堂姐问我。
“恩,还可以,刚刚做出一点成绩。”我答道。
“海先生真谦虚阿,听说海先生乐队的专辑已经卖出上千万张了。”堂姐笑道。
“好像有这么多了。”我眨眨眼睛答道,开始觉得有点别扭。
通常我紧张的时候就会频繁的眨眼睛,像进了沙子一样,大石说过我多次说这样上电视不好看,但是我改也改不掉。
“姑姑你怎么像记者一样,”惠美嗔道,“快点吃菜吧。”
于是我暂时逃过了盘问,吃过饭,亲戚们各自散去,我跟着惠美一家坐着加长型劳斯莱斯回他们郊区的别墅。
我和惠美坐在前排,她偷偷凑在我耳边说:“妈妈好像挺喜欢你的。”
我看着她,她忍不住噗哧笑出来说:“你眼睛不要瞪那么大,像小狗一样!”
“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我,刚才她几乎没说话。”
“不是的,如果真不喜欢你她就会说话了。其实你的事情她了解得一清二楚,我相信之前她肯定调查过你了。”
“哦。”我又开始眨眼睛,一瞬间觉得如果惠美来自一个普通家庭那可能会更好。
回到家里,惠美的妈妈把我单独拉到房间里,她拉着我的手,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海先生长得真是帅!”
我觉得后背开始冒汗。
惠美的妈妈露出和她的年纪完全不相符的表情,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刚才阿惠的姑姑和堂姐们临走时,都偷偷的跟我嘀咕呢。”
我赶紧笑笑,同时双眼狂眨。
“其实呢,我本来是想让惠美嫁一个普通男人,”她拉着我坐下,笑眯眯的说道,“我说的普通,就是不要多帅,性格好,宠爱惠美,以后可以继承我们家的家业。”
“恩。”我除了点头不知道还能说啥。
“但是惠美自己选了你,我也觉得,她眼光不错。”她看着我的脸,笑着说,我刚想说声哪里哪里,她话锋一转,“自从惠美爸爸不在了之后,我就搬回美国娘家长住,没法在惠美身边照顾她,一直怕她生活辛苦。我知道你们做明星,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例如保持关系不结婚,或者隐婚,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希望你不要这么对她。”
“我不会委屈她的。”我说。
“还有,我知道你一定很忙很忙,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量多陪陪惠美,她是个怕寂寞的孩子。”
“我会尽量的。”我回答,同时低垂了眼帘,因为我心虚,自问没资格承诺这一条。
“祝你们幸福。”她拍拍我的手背说道。
离开惠美家,我们几乎没做停留就搭上飞机回国,飞机上,惠美问我:
“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让我早点把你娶了。”我说。
“我才不信!”她娇嗔道。
“是我自己想早点娶你。”
她羞红了脸,不说话,转过头去看窗外的云海。
停了一会儿,她转回头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叹了口气:“海,你能多陪陪我吗?”
同样的要求,看来惠美一定跟她妈妈抱怨过。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新专辑这轮宣传结束之后,应该会空闲一些。”
“恩~~”她从鼻子里哼哼。
“对不起啊。”我摸着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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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不知道是不是时差混乱的缘故,我竟然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却一直做着破碎凌乱的梦。梦里我沿着一条破败的木质楼梯向上奔跑着,楼梯残败的木阶在我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瘆人的响声,我满心惶恐,奋力逃避着什么,楼梯的顶端淹没在黑暗中,不论怎样努力也跑不到尽头。突然一个白衣人影嗖的闪出,手拿一把匕首向我狠狠刺来。
“啊!”我大叫一声,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满头冷汗,心跳快得像打鼓,呼吸灼热。
外面天色已亮,今天晚上还要参加一档直播的电视节目,我平息了一下心跳,准备起床去公司。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突然头晕目眩,巨大的黑幕向我头顶笼罩而下,我两耳轰鸣的一头栽倒在床上。悲催的后脑撞到床沿,昏了好几分钟。
终于我勉强自己爬起来,摸到柜子旁边抽出体温计量了一下体温,39度8,坏菜了。
我给助理打了电话叫他来接我,等待的过程中找出家中的退烧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吞了一堆下去。
到了公司汇报了身体状况,可急坏了大石。
“怎么办?怎么办?就算早几天生病也可以早点通知人家换人。现在这时候跟人家说也来不及找人了。”大石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这档节目是国内权威的电视台筹办了几十年的顶级音乐节目,得罪不起。
“咳咳,我应该还能撑过去。”我强打精神说。
“算了吧你!就算谈话部分你坐在那里熬过去,打歌部分怎么办,你这样的状态还能唱歌吗?你别在场上晕倒就不错了!”大石火大道。
“那取消通告吧。”肯恩说。
“要是取消这次以后我们再也别想上这档节目了。”大石道。
肯恩一脸担心的看看我,有其也不做声的在一旁盯着我,大石焦虑的兜着圈子,特粗在沉思。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特粗抬起头来看向大石,“把今晚那首歌的带子找来,赶快打电话给电视节目的工作人员说明海的情况,把带子送过去。”
我震惊的看向他,肯恩也一脸不可置信,犹豫着问道:
“你是说,假唱?”
“只能这样了。要不今晚过不了关。”特粗说。
“我马上去办!”大石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我嘶哑着嗓子吼道。
大石停下来回头看我。
“我不同意!”我瞪着特粗,“我是主唱,真唱假唱由我决定,我不同意这么干!”
“你已经唱不出来了!”特粗道。
“你怎么知道我唱不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可以撑下去!”我恨声道。
“我不敢冒那个险,让你自己唱你有可能撑下去,但也更有可能唱砸,这是直播节目,全国的观众都在看,我不能拿这个冒险。”
“你凭什么信不过我!”我吼道,愤然站起身,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
“就凭你现在站都站不稳。”特粗道,转身对大石说:“别呆着了,快去办吧!”
大石看了看软在椅子里的我,眼神复杂,我心中愤愤的想,原来你小子也懂得愧疚,他对我抱歉的点了点头,转身冲出了门。
肯恩和有其呆立在当场,面对着瞬息发生的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有其走了过来,嘴巴抿了抿,终是没说什么,出了门。肯恩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悲悯,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这家伙太直接,什么都摆脸上,我宁愿他含蓄点,不要对我露出这种表情。
“你好好休息休息。”肯恩说完也出去了。
特粗看看我,知道我这时不想理他,叹了口气出去了。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突然满心苍凉。
晚上,在节目录制现场的后台,我头晕目眩心力交瘁之际,竟然碰到了一个做梦都想不到的人。
樱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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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曾经以为跟他从此诀别了,但是事实说明我实在天真又罗曼蒂克,他既没死也没进去,仍在继续做音乐混在同一个圈子里,总有一天会碰到。
他说他来这里找人,听说我们团今天也在这里上节目,就顺路来看看我们。
“你小子,早该露面了!”肯恩乐呵呵的一拳捶过去。
“我这不没脸嘛,怕你们见到我追着打!”樱泰乐道。
“就该打你,把哥们都给忘干净了!”肯恩又捶了樱泰一拳。
特粗也笑着凑上去,拉着有其给樱泰介绍:
“有其现在是我们新鼓手,他可比你强多了。”
“应该应该的,”樱泰哈哈笑道,“你们现在如日中天呢,早该找一个比我厉害的。”
有其被他俩一左一右说的尴尬得直抓脑袋。
我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走过去,樱泰看见我,转过头去问肯恩:“老肯,海是不是还在怪我啊,你看他那脸色。”
“他今天悲催着呢,发高烧了!”肯恩笑道,没见过别人生病有他这么高兴的。
“发高烧还上节目啊,海你可以啊不似当年啊!”樱泰笑着捶了我一下,我顿时眼前一黑直干呕。我赶忙叫樱泰手下留情,跑到厕所去顺气。
我趴在洗手台上呕了好一会,掬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来看见樱泰站在门口。
“你真病了啊。”他问道。
“废话,生病还有装的吗?”我没好气道,本来我以为,如果有一天再次见到他了,我可能还是会抑制不住的伤感一下,结果事实是,他仍然那么叫我火大。
“你变了,如果以前,你可能要哭哭啼啼了,哈哈。”他调侃道。
“人是会变的,我都已经三十多了。”我甩甩头上的水,转头面对他,说道。
经过这么多年,我发现我已经可以像对待一个平常朋友一样轻松的面对他。
“我自己组了一个乐队。”他说道。
“挺好的啊,还顺利吗?”我问道。
“和天空之桥是没法比的,不过也在茁壮成长着。”
“不错啊,就知道你闲不住。”我笑道。
“前一阵子巡演我还去了我们原来待的城市。”他说道。
“是嘛,那里我很久没回去了。”
“我也很久没回去了,发现一切都变了,我那天坐公交车去演出场地,坐的是以前我俩经常坐的那一班,结果你知道怎样了吗?”
“你睡过去了。”我说道。
“不仅睡过去那么简单,我醒来之后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那班公交改道了,我被载到了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囧死了,下了车我彻底迷路,只好拦了辆出租开回去。”
“你没睡到终点站才醒已经不错了。”我笑道。
“回不去了,”他突然说道,“那时候我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色,突然意识到再也不会有人在旁边喊我到站下车了。”
我悚然一惊,他看向我,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伤感的神色,这是曾经只有在梦中他才会出现的神色。
“原来你也会伤感。”我感叹道。
“我也会变的,”他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俩一起坐末班车,你曾跟我说过,就算有一天再次坐同一辆车同一个司机,但是车上的我们已经完全不同,生活变了,心境也变了,当时的那种情绪再也无法复制。”
“恩,这像我说的话。”我虚弱的笑道。
“其实最初退团时,我并没有太深的感触,直到坐过站那一天,我才意识到,失去的再也不可能回来,有些宝贵的东西,永远都只能留在记忆中。”
他看着我,甩了甩头发,自嘲的笑了笑道:“很不像我吧,这么煽情,我想我最近是老了,所以才总是回忆过去。”
“你可以把你这些话写到歌词里去。”我笑道,“总比什么机械的乡愁要好,现在已经不流行故作高深的东西了。”
“哈哈,你竟然还记得!”他大笑道。
“不仅记得这个,我还记得你那圆形比四角好的发言。”我也哈哈笑道。
“哈哈,我当年看特粗第一眼就知道丫是个装逼青年,所以故意整点深沉的哄他的。”他狂笑道。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你那句话有什么深刻含义呢。”我也哈哈大笑道。
“有毛含义啊,不就是对比了一下两个几何图形嘛!”
我俩相视狂笑,我笑得出了眼泪,抬手一抹,一阵头晕,我赶忙扶住洗手台边缘。
他一惊上前扶了我一把。
“抱歉,我都忘了你重病,不该逗你。”他不好意思道。
我低头闭着眼睛缓了好一阵子,总算顺过来,抬头责怪他道:“你干嘛要跑来跟我说这些。”
可能我当时生病的表情太凄楚,或者刚笑出眼泪的眼睛还水汪汪,他惊愕的看着我,突然一把把我揽进怀里。
我被他大力一搂,又一阵头晕目眩。
他在我耳边压抑的说:
“抱歉,我说太多废话了。其实,我只是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我透过他的肩膀盯着对面的白瓷砖墙,觉得那白亮得刺目。
他放开我,有点尴尬的挠挠头,道:“说了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其实我本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来找你们,你们发展得那么好,我只是一个带给你们伤痛回忆的人。”
“不是的,”我看着他,慢慢道,“那段回忆,不是伤痛的,有你在的那段日子,很快乐。”
他不好意思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他的本色大笑道:“哈哈,我就知道本少爷魅力无穷!”
外面肯恩找了进来:“你俩在这里啊,海,要准备上台了,走吧。”
“好!”我跟肯恩走出去,回头望了望樱泰,一瞬间,我发现,他老了。
整场节目,我都在浑浑噩噩中熬了过来,唱歌时,我对着口型,脑中翻江倒海着一些破碎的场景,第一次live house演出我满场蹦跳,歌迷冲上来抱我;我早上对着樱泰的耳朵吼他起床;演唱会时,我跳到特粗身边骚扰他,樱泰看着我贼笑;公交车上,樱泰在一边睡觉,我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掠过;演出结束大家一起去喝酒,樱泰和肯恩打成一团。
歌曲结束时,我机械的停止了对口型,脑中闪过曾经一场演唱会,特粗,肯恩和我,排成一排追着彼此满场跑,樱泰着急的在鼓架后面探出身子,打错了鼓点。
我呆呆的握着麦克,特粗下台时偷偷拉了我一把,我才反应过来赶忙跟着他们下了台。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我发现我再次失声了。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的失声是精神性的,什么强迫,心理暗示啦,各种术语,总之,医生总结道:
“就是你自己想要失声的。”
2025-09-18 01: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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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分道扬镳
特粗听了医生的诊断火大得要命,我其实也挺火大,心说医生您老人家不带这么黑我的。
但是不论我想抑或不想,事实是我失声了,于是一切活动被迫取消。
早晨我在小鸟的鸣叫中慢悠悠的醒来,在朦胧中意识到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这么自然的醒来过。
我翻身起床,享受只有重病病人才有机会获准的几天假日。正值深秋,窗外的梧桐黄了叶子,一片片乘风坠落。我想起盛夏时,窗外一片茂密的绿色,筛过阳光洒下点点金黄,但那时我几乎没有时间驻足欣赏。如今,葱绿已不再,正如我呼啸而过的青春岁月。我站在窗内,隔着玻璃看时间流转,不知不觉间忽略了多少次季节变换,如果能够拨回时钟,让那片葱绿永存,记忆中的景色永不变,是不是伤痛就会从此消失不见。
我拿起笔,在一张纯白的纸上,为这首还没有曲子的歌词写下标题:EVERGREEN。
午后阳光穿过玻璃,照在我抱着木吉他的手指上,琥珀戒指在阳光下闪亮,我在静默中一遍遍的弹着吉他,古朴的弦音随风吹送,代替我那无从倾诉的声音飘出窗外,梧桐叶在音符中盘旋下落,视线随着飘落的黄叶下滑,最终停留在拨弦的手指上,有水滴附着在皮肤上,在阳光下幻化出七色光晕,一闪之下,无声滑落。
几天之后,我已经能够嘶哑着嗓子说话,于是我给大石打了电话,回公司。
特粗见我回来很是高兴,拉着我要跟我总结下这些天我错过的事务。
“我想跟你谈谈。”我说。
“哦!”他有点惊愕,“好呀,谈什么。”
“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他看了我一眼,脸色沉了下来,考虑了一下道:“去会议室吧。”
我俩来到会议室,关上门,他坐在我面前,我刚想开口,他打断了我: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上次假唱的事打击了你的自尊,不好意思。”
“你也没办法,这事不能怪你。”我淡淡道。
“最近工作太忙,可能我也有点焦虑失了常态,如果上次冒犯了你我跟你道歉。”他真诚的说道,“其实我最近在考虑跟大石商量把事务减下来,这两年大家都太累了,你失声两次了,还生病。”
我看向特粗,这个最初最初把我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的人,他太了解我,也许今天还没开口他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
但是我还是要说:“谭书,我想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我望着他,他定定的看着我,没说话。就算他可以妥协不要求我做其它我不想做的事情,但是在音乐理念的分歧上,我们永远无法调和。
“我想离开一阵子,”我低下头看着面前的桌面,对不起,我还是贪心了,有了钱,又想追寻梦想,“可以吗?”
他还是没说话。
静默良久,我抬头看他:“你可以找别的主唱来替代我。”
“闭嘴!”他突然爆发,恨恨的盯着我,却再也说不下去。
“我说真的,不要因为我的任性耽误了你们的前途,天空之桥正如日中天,没必要就此搁浅。”
“海,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浑蛋!”他狠狠的骂我,红了眼眶,“没有人可以替代你,没有你的天空之桥,再也不是天空之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看不懂,你是个白痴吗!”
他发泄般嘶哑着嗓子吼着,我想说些什么,他却已经摔门冲了出去。
没多久,大石就进来了,一脸忧郁。
“海,等下我们全员一起开个会吧。”大石说。
会议上,大石劝了我好久,我对他说,我会陪着大家度过这一次的跨年晚会。大石一脸惋惜和无可奈何。
大石挨个问大家的意见,肯恩表示理解我,有其说他还没有什么打算,特粗已经振作,对大石说他会仔细考虑每个人接下来的出路。
会议结束,肯恩把我拉到一边,这老小子难得正经一次:
“海,我明白你的感受。”他语重心长,“其实走到今天我都觉得心力交瘁,何况是你。”
“我对不起大家,是我任性。”我说道。
“不能怪你,乐队的分分合合在音乐界就是家常便饭,我们已经走过太长太久远了。其实最近我有时候回想,觉得我们一路走来十年简直已经是个奇迹。”
“肯恩。”
“你不用自责,就算今天你不提出单飞,没准哪天我也会提。”他笑道。
“真的?”他不像阿,他真的比我全心全意。
“骗你的!”他哈哈笑道,“安慰你一下嘛。离了天空之桥我觉得我自己真的活不了,但我有时也想是不是太过于依赖你们了,我是否应该变得独立一点。”
“是我依赖你,没有你做的曲子,天空之桥就没有了灵魂。”
“不是,你才是天空之桥的灵魂,”他突然严肃起来,“所以海,虽然你今天要离开,但我想我还是会等你,等你有一天愿意回来,愿意重新开始,我想我会立刻回到你身边。”
“我不知道,特粗不一定这么想。”我说道,“而且我没有资格要你们等我。”
“他怎么想是他的事,你永远是我心中唯一的主唱。”
“肯恩,谢谢你!”
当天晚上,我带惠美去广场散步,她心情颇好。
“小惠,我想接下来我可以好好陪你了。”我说。
“为什么啊?你们最近没事情?”她问道。
“我退出了,我马上就是无业游民了。”
“什么!”她大惊,慌乱的连连摆手,“海,你不要为我牺牲这么多阿!我那天说要你多陪陪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傻瓜!”我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当然也想陪你,另外,我还想做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天空之桥不是你想做的事吗?”
“它是我的荣耀,也是我卸不下的枷锁。它对我来说太沉重。”
不久之后的圣诞节,我和惠美飞到洛杉矶登记结婚。
那年的跨年晚会,我们再次登台演出,歌曲内容仿佛宿命的寓言一般,电视机里,我恢复了十年前的活力,手握话筒蹦跳着欢唱:
请别对我罗嗦
因为我对纠缠的世界感到厌烦
我像浮云一般
任谁也抓不住
摧毁已有一切
复活于自由的原点
新一年开始没多久,天空之桥解散。在大石的坚持下,公司对外宣布:
天空之桥,暂时停止活动。
上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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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门吃饭去啦,回家都11点半啦,咳咳,今晚回去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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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阿!大白天的!”她伸手推我,我就势拉着她,两个人一起滚到地上。
“等等……”她咯咯笑着,我不顾她的推拒,低头亲吻她白皙的脖子,她的身体就像天鹅一样,洁白,优雅,又美好。
“以后我们天天演练,早点把儿子造出来。”我低笑着凑在她耳边说。
她已经软了身体,从鼻子里甜腻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我的问题。
第二天,我联系了经纪公司,说我打算发单曲,叫他们开始帮我安排日程。
“天哪!天哪!”电话那头负责我单飞活动的经纪人小安尖叫着,“你终于肯复出了!这该有多轰动阿!天哪!天哪!我要忙死了,我要赶快联系杂志社和电视台!”
小安是我单飞之后签下的经纪人,大半年来他一直都是闲置状态。小安没有大石那么大牌,如果是当年的大石,早就跑到我家来砸门声称再不出现就把我永远雪藏冰封冷冻。小安只是老老实实的等待着,终于等到我肯出洞见太阳了,他简直激动到无以复加。
通知完小安我就出门去自家公司打算录制新单曲,曲子是现成的,也是这大半年来我唯一的产出,evergreen。进了自家公司大门,我立刻迎来了各种目光的洗礼,虽然旗下员工都知道自家老板是谁,但其实见过我真身的人并不多,我就这么一路被目光追随着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仿佛还能听到目光的小箭“叮叮叮”的射到身后的门板上。
一周后,evergreen录制成功,我带着它上了电视节目,命运轮回般,我单飞后上的第一档音乐节目,正是天空之桥解散前上过的最后一档音乐节目,那档我高烧假唱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音乐节目。如今,以单飞身份的我独自一人再次回到了这个舞台。满场樱花环绕中,我独坐在椅子上,手抱一把木吉他,轻吟浅唱了这首复出单曲,我可以看到台下主持人观众还有其他乐手难以掩饰的惊讶目光,不插电,没有高音,我只是轻拨着木吉他,轻声呢喃,我仿佛任性的孩童一样,固执的,违背了所有人对我的期待和猜想,坚持着自己真实的心境,我不想再勉强自己。
不出所料,新单曲引发了巨大的轰动,种种议论猜测蜂拥而至。
“海先生,为什么不做摇滚,选择了民谣的曲风?”
“最近对无休无止的高音有点厌烦了。”
“海先生,evergreen的歌词有什么深意吗?是海先生自己真实的经历吗?”
“歌词是我写的,总是会反映我一部分的心境,至于是否有过歌词中的经历,这个无可奉告。”
“海先生,单飞都会以民谣的形式进行下去吗?是否会回归摇滚?”
“看心情吧。”
其实我觉得做我的歌迷也不容易,例如你明明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决定一辈子供奉佛门找了一家寺庙剃度出家,结果你出家没几天,住持突然跟你说咱们寺庙断了香火要倒闭了,这里以后要改建基督堂了,不然你就留这等基督堂建起来去当神父吧。你摸着脑袋顶上新烫的生疼的九个疤,一肚子邪火没处发。
当然这个比喻不是很靠谱,但我相信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摇滚民谣两相爱,尤其对那些爱到深处执着专一的乐迷来说。
在媒体的议论猜测和歌迷的恐慌动摇之下,我又发行了第二首单曲,仍然是一贯的木吉他轻吟浅唱,这段时期,我仿佛积累了太多的忧郁需要找一个途径来发泄,没发泄干净之前,我想我不会停止。
看到网站主页留言板上一些歌迷自暴自弃宣布着要离开的留言,我只能默默的叹气。他们曾经喜欢过的我,是那个在天空之桥里被精密包装和定位的我,他们爱的,是他们眼中看到脑中幻想的我。有多少人,会不计较的完完全全包容真正的我,有多少人,会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真真正正的爱着我本身。我不清楚,也许这个时期,正是让我看清实质的一次机会。
单曲宣传期间,我认识了一个新面孔,亚苏。
他的出现很是振动了我一下,也为我最近沉郁的心境带来了一点新鲜刺激。
那是一次节目录制的后台,下了节目,我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正准备离去,发现半开的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的张望着,我没有理,这样的场面遇到过太多,我收拾好东西正打算开门离去,门口那个人突然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差点跟我撞个满怀。
“阿!对不起对不起!”那个人恐慌的鞠着躬,频频道歉。
“你是谁?”我问道。
他终于抬起了头,小心翼翼的对上了我的眼睛:
“我,我是圣乐团的主唱,我,我叫亚苏。”他结结巴巴的说完,立刻低垂了视线不敢再看我。
“阿~~”我想了起来,圣乐团我知道,是一支视觉系摇滚乐队,这些年混得还不错,亚苏这个名字我也听说过。
“我知道你。”我对着他低垂的头顶说道。
他猛的抬起头,惊喜的看着我,满脸通红,张了半天嘴,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人真奇怪啊,没办法,我只能开启话题:
“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像被吓到了一样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听说您在这里,所以想过来问个好。”
“哦……”
“那个,我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他惊慌的说着,还没等我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我疑惑的看看兀自摆动的房门,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房间,在等电梯时,恍惚看见楼梯间里靠着一个身影,仰着头,双手捂着胸口,不知道在干嘛,好像就是刚才那个亚苏。
没过几天,我再次在后台看见他。
“你今天也有通告?”我问他。
“不,不是。”他满面通红的回答。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好奇。
“我,我……”他支支吾吾着,紧张的看着地面。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可能有交流障碍症吧,这样在这个圈子里混还真不容易。
本来我是没什么机会深入了解他的社交风格这一类的问题,但是他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兴趣。
“请您收我当您的小弟吧!”他在犹豫了半天后突然无厘头的大喊了这句话,喊完之后就像耗光了所有的勇气一样,傻站着等我宣判。
“什么收小弟阿,别说得我像黑社会一样啊。”我笑道。
他眼巴巴的看着我,像等待法官判刑的犯人,好吧,我有点心软,于是问道:
“既然要当我的小弟,那你又能帮我做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他立刻大声道。
“什么都可以阿~~~~”我玩味的重复着他的话,上下打量着他,他在我的目光下渐渐涨红了双颊。
“那等下次你帮我做了什么的时候我再考虑收你吧。”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一只手捂在胸口,呆站在原地,目送着我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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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他突然间结巴了,满脸通红的低下头,不敢看我,“我还是先送海先生回家吧。”
“不,去你家吧。”我回答。
“啊?”他震惊的抬起头,瞪大双眼看着我。
“你在想什么啊,”我好笑道,指指赤条条只剩条内裤的自己,“都是你刚才二话不说的拉我出来,害得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现在这个样子回家去,我老婆要被我吓死,以后恐怕要质疑我到底在从事什么行业了。”
“阿,对,对哦!”他慌乱应道,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看,“那我先去开车。”
“你现在可以开车吧?不要把我们两个人一起送进了局子,那我明天就直接上头版了,某明星深夜裸奔。”
“可以的,可以的。”他爬去驾驶席,慌慌张张的发动了车子,不敢再回头。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我还真是刺激不小,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告白了,没想到我最近魅力变这么大,男女通杀。
所幸亚苏家离得很近,怪不得刚刚打完电话没多久他就赶了过来。进了家门,他翻出一套衣服给我穿。
我套上略嫌大的衬衫,扣着胸前的纽扣,他局促的站在一边,小眼神偷偷瞟着我。
“你脑袋里又在想点什么啊?”我笑骂道。
他的脸腾得红透,转身就逃,“我去帮你倒杯水!”
我穿好衣服,挨着他家沙发席地而坐,他端了杯水过来,我接过来仰起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他蹲在旁边傻呆呆的盯着我,直到我把空杯子在他眼前晃了又晃才回过神来。
“海先生……”他欲言又止,眼神闪烁。
“你想说什么?”我看着他,耐心的等他开口。
他受到鼓励,憋足一口气,仿佛努力积聚着所有勇气一样,定定的看着我,我正等他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宣言,他突然间长出了一口气,泄了所有气势,低垂眼睛蚊子哼哼一样喃喃道:
“如果,如果,海先生想要抱我,随时都可以,阿,不是,我是说,我,我随时都可以给海先生抱。”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嘴唇颤动着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你真的这么喜欢我?”我惊讶道。
他眼眶泛红的看着我,简直快要哭出来,哽咽着点了点头。
傻孩子,我在心中叹了一句,看着他凄惨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点感动。
“好吧,如果哪天有兴致了,没准我会考虑……”我凑到他耳边,对着他耳朵吹气道,“抱你。”
他浑身颤动,我拍拍他站起身,笑道:
“今天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走出亚苏家门,夜风迎面吹来一阵凉意。没想到这个才见面几次不到的小子带给了我这么大的震动。虽然同为娱乐圈艺人,但我尝试着把他想象成一个普通歌迷,这么一想就觉得好像稍稍能够理解他一些。如果,他只是那千千万万个,不论何时何地都一如既往真心实意的支持我,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完完全全的喜欢我本身的歌迷的其中一员的话,这份感情的负担对我来说就变得无比沉重,沉重到让我觉得感动,感激,和想要珍惜。
今夜,我突然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背后所背负的意义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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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始ga君要出场啦,不过最近看了些资料,感觉老ga和老猪的相处模式还是要改啊,所以近几天可能更新不了了啊。。。深鞠躬~~~我会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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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更新
2025-09-18 00:5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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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日,看彩虹上海演唱会。
今年今日,写老头的文。
何年何日,能再看老头的演唱会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是个好日子,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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