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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KISS*严宽☆【原创】碧落尘空—倾世电视剧同人(北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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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dmic777
  • 浪子燕青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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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湘云最近过得极不安稳,她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却又完全摸不着边际。太后自从把绿翘招去闲聊后,即便绿翘如何解释,马湘云对她仍存着戒心。或许事实确如绿翘所言,只是聊了家常。这般不合情理的事,自己多会认定绿翘说了假话。于是独孤老妪一指未动便令他们主仆离心。但这点却还需仔细求证。现在的她再经不起一点是非了。
但也有可能绿翘有意或无意中漏出了些许隐秘,被拿到了把柄。但自那日后,太后再未露面,皇帝和自己每日的问安也尽数被挡。如有疏漏,自有迹象显露,而这几日的皇宫却是出人意料地冷寂。
太后闭关,刘连城则一直耗在宣正殿内和一个低品侍卫说个没完,近几日更连朝事都免了。连平日里生事搅祸的刘连思也被一纸禁令封门,出不得怡和殿半步。
且近日绿翘莫名一场大病,似是受了大惊吓,更令人生疑。方才看顾她的婢女来报,说其昏沉懵懂时多次喊了孟祁佑的名字。提起此人,马湘云更是头痛。
她早前已收到密信,偷袭无果,马馥雅不仅毫发无伤,这一闹还把驻守的蜀军引了出来。她只得另外设法,也不知这次计划是否能够如愿而成。
那头杀马馥雅之事无半分进展,这厢她费了心思替孟祁佑铺好了路,他却不愿走了。这宫里所有的人都在违背常理。令她有种祸事将近,不知去路的心悸。
她透过窗棂,望着殿外的合欢,冬日暖阳透过羽状叶片,撒了一地的清碎光影,在微风中摇摇闪烁。
合欢为有情,但她在这北汉皇宫之中却寻不到半丝情意。如早知自己会落到这般凄冷局面,还会来这寒天雪地的北国么?她痴立一会,终是摆不脱那人的影子,她微微叹息,唇边不禁溢出一缕惨笑。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听有人咳嗽,她一转身,见刘连城跨进殿来淡淡道:“皇后在想什么心事,如此出神?”
一刹间马湘云思绪一片空白,浑身一颤,暖袖顿时脱手。
刘连城今日心情极好,便想来琼华宫一坐,打算先与马湘云去些生分,也便于日后行事。此刻见她泪水含于目中,惶色下凄苦难抑,心中微觉不忍,便拾了暖袖交在马湘云手中,笑道:“怎么?不欢迎朕来?”
马湘云回过神,忙拭了泪,行礼道:“臣妾失仪,请陛下恕罪。”边说边指派宫女内侍端茶递手巾,不一会茶水点心已摆了一桌。
刘连城失笑:“朕只是过来与你说会话,皇后无需如此费神。”
马湘云双手搅着丝帕,垂目道:“臣妾无知,不知陛下喜好,多此一举了。”
刘连城道:“朕这几日在宣正殿与臣子议事,忙得有些乏,便想出来散散心。”
“陛下忙于国事,也不能耽误自个身子。”马湘云边说边端过一盏补羹,双手过头,奉于刘连城面前。
刘连城笑着点头,伸手去接,两人肌肤相接,马湘云微微一颤。刘连城察觉到异样,接过瓷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宽慰。
马湘云心下狂跳,不知发生了何事,皇帝破天荒第一次来探,还对她温言软语,令她疑在梦中。
突地刘连城眉间聚拢,现出怒色:“绿翘!绿翘!”
宫婢樱儿回道:“绿翘病得厉害,无法侍奉皇后。奴婢樱儿在此听命。”
刘连城厉声道:“朕不管你是新人还是旧人,你既伺候娘娘,怎得不知娘娘腿脚不利落,她这般跪着,你却无事人一般!这般不体恤主子,去门口自个领罚。”
樱儿也不申辩,扶起马湘云便退了下去。
这是刘连城头一次心疼自己,马湘云心花怒放,欠身一礼:“陛下在意臣妾,臣妾便是跪死也是心甘情愿。”
刘连城直摆手:“别动不动就跪来跪去,没那么多规矩。”
马湘云让宫婢取来一个黑匣,屏退左右,又跪倒在地。
“朕的话便如此不中听么,赶紧起来回话,”刘连城挥手道。
“陛下体恤臣妾,臣妾感激不尽,但也不能就此废了宫规。”马湘云半丝不动:“此匣在臣妾这里已有半月,臣妾知匣中之物必引陛下不快,故未假手他人,只日日祈祷,陛下能来琼华宫一坐,一盏茶即可,让臣妾奉上此物。即便陛下因此更恼臣妾,臣妾也是无憾。”
说罢,她打开匣子,里面放着数十纸包,马湘云展开一个奉于刘连城。
纸包内是上等的朱砂,红得刺目。如在以前,但凡涉及隐疾,刘连城必定雷霆大怒。而现下他的身体的确如马湘云所说那般,于北汉至关重要。楚地朱砂素为上品,这纸包内更是极品之珍,他不能无视这份天大心意。
马湘云自出事后,便与从前判若两人,仁厚温和,宫中多有称誉。时日长久,刘连城对她的厌恶也在慢慢消减。
他素知马湘云一直在讨好自己,凡是自己不喜之事她绝不染指。而今日他头一次踏足琼华宫,她居然不避忌讳献上朱砂,更显赤诚,不禁有些感动,微微颔首:“皇后这份情意,朕会记住。”
说罢他拉过马湘云坐下,自己慢慢踱到殿前门槛处,微微抬头。
碧蓝无尽的天空令他心怀更畅。此时此刻,天时地利人和似都已兼具,再无任何人任何事能阻了他的大业。
过了片刻小安子入内向刘连城和马湘云行了礼,然后附在刘连城耳边说了些什么。
随着他的耳语,刘连城眉间现了怒色:“他现在人呢?”
“在门口候着。”小安子回道。
“让他进来。”刘连城冷冷道。
小安子应声传唤:“传李度。”
马湘云一听忙施礼道:“陛下要问国事,臣妾先回避了。”
“不用,你且坐着。”刘连城朝马湘云挥挥手。
李度在台阶前跪倒,向立于殿前的刘连城行礼。
刘连城冷冷问:“查得如何?”
“卑职愚鲁,查无所获。”李度回道。
这个答案令刘连城颇为吃惊,虽知孟祈佑中毒必有内情,但也不至于一无所获。当下便有些恼了:“那你去了这么久,究竟查了什么?”
“当值的侍卫和宫内的杂役均无疑点。前几日膳房内侍因侍奉不周,被公主撞见,便令内务司全数换了新人。微臣等了许久,档册名录迟迟未曾递来,内务司回说近日事忙,档册还未梳理。”李度回道。
马湘云听得李度的名字,便生了好奇。走前几步,想看清这位得宠臣子的模样,却不料李度跪在合欢前,树影逆光下,全然看不清面目。
此刻听到内侍更换一事,微微一愣,见皇帝已跨出殿门,忙唤了一声:“陛下留步,臣妾有事启奏。”
刘连城挥手让李度先行退下。
马湘云见刘连城脸上已现不耐,小心说道:“陛下,此事蹊跷。那日臣妾也在,连思的确罚了两个膳房杂役,但还赏了一个姓李的内侍。就算内务司要讨好连思,也不会全数撤换,更不至于档册文书至今尚未周全…陛下千万小心,宫中之乱多由内祸始。”
照说常人经此事多不会生此念,但这马湘云和李度,一个是主凶,一个是苦主,俱是历了楚宫宫变,对于内侍更替一事都极敏感。
刘连城被她说得眼皮一跳,沉吟半晌:“那就劳烦皇后,替朕去查一下近来宫中内侍的更替。”
“臣妾领旨。”


  • 相视一笑生春风
  • 城主孤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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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好文。


2025-09-09 20: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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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城主孤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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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dwllee
  • 浪子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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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棒!


  • 力顶杰哥
  • 盟主玉树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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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海飞翔微微
  • 盟主玉树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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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图路透:77今晚会更文哦!~77尼在哪!?

ps:祈佑在倾世里眼神真是特别赞啊!


2025-09-09 19:5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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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盟主玉树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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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看到带图预告了,期待中!!!


  • ddmic777
  • 浪子燕青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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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未过片刻,不远处便传来隆隆声响,众人俱盯住山谷方向。
探子回报,先锋队遇袭,伤了十数人,折了三人,其余已过山谷。按照奕冰的布置,已有人往涪州报信去了。但即便再快脚力,援兵往返也需两三日。
“几发硝弹?”奕冰问探子。
“三发,最后一发只冒了会烟,并未炸开。”探子回禀。
“速取来看。”不多会,一颗被浇湿的硝弹捧了上来
奕冰拿了根小树枝轻轻捅开细查,面上露出了笑容,只见壳内硫磺和木炭等物占了八成,硝石磷粉却寥寥无几,难怪未爆。看来对方硝石已用尽。
心下即定,他便招来部将再嘱咐一遍,更令所有兵士去江中汲水,每人身上俱挂了鼓鼓的水袋。
整队被分为前中后三组,横列五人,纵列八人为一组。每列居中两三弩手,侧翼各一盾兵,上举盾牌左右互联成龟甲阵形前进。各组一旗长,以旗语为号。
一切安排妥当,奕冰又令人取了几身干净软甲给马馥雅和孟祁陨等人。
此时孟祁陨仍双目赤红,但症状已轻了许多,换衣后自行囊里拿出一支小巧弩机,藏于怀中。
见孟祈陨脸色郑重,马馥雅想缓些气氛,便道:“这支弩机倒制得精巧,也不知是哪家姑娘相赠之物。”
孟祈陨一愣神,旋即道:“这是我向大哥讨来的,哪来的姑娘?”他见马馥雅有些诧异,怕她想岔,又道:“多年前,杜皇后遇刺,当时莫愁不在身边,险些被刺客得手。大哥便制了这弩机献于皇后。不料杜皇后怒斥大哥,说大哥是有意咒她。我看着不忍心,既怕大哥睹物伤情,又怕他一气毁了自己的心血,便要了来。”
马馥雅原本想开解孟祈陨,却不料被他一番话弄得心情郁结:“祈陨,你是好人,必会有好报的。”
蓦地一声低沉号角响彻山谷,顿时把沉浸在各自心思中的两人拉了回来,只见前方一道红色令旗迎风而展,两侧士兵立时举了盾牌,左右两盾相连遮了天日。令旗上翻,阵列开始前行。
山谷中除了齐整的步伐声,便只有零星的鸟鸣和风过树梢的沙沙声。但每人都心知肚明,两侧山深树茂,重重林莽之中不知埋了多少凶险。
果然不到一炷香功夫,便传来隆隆巨响。前方黑色令旗一展,赵革一声喝令,立时后队变前队,马馥雅等人也跟着士兵一起后退,透过盾牌间的缝隙望去,只见半山腰滚下一根硕大的巨木,如奕冰预料的一般,下滚时被林木阻了落势,速度便慢了一成。片刻后,伴着一声惊天巨响砸于前方路中,顿时沙尘飞扬。硕大巨木横于路中难以逾越,便有数个盾兵上前将盾牌斜搭巨木之上作为踏板。
再见前方红旗一翻,军阵立时前行,赵革一声得罪,与弩手一左一右将马馥雅架了起来,跨过了巨木,马馥雅不禁暗自苦笑,想必自己被当作了娇弱女子看待。回头望去,见孟祁陨也是这般待遇,被架过了巨木。
又听阵阵破空之声,顷刻间头顶盾牌颤动不止,一股灼热之气弥漫开来,却原来是对方的簇火飞箭如雨而至,射了一阵,见龟甲阵无半分破绽,对方便停了箭,又是一阵滚木落石。
对方不敢在滚木上簇火,怕一路落下引燃山林,趁了风势,反而困死自己,这一顾忌,滚木威力便少了大半。
弩手见对方停箭,便将绑了野椒的箭头簇了火,往来箭方向射了上去。
蜀营的强弩为诸国之首,自下而上也颇见威势,这一通回敬,没片刻,谷中已经腾起了一股辛辣之味。
盾牌下的马馥雅掩嘴偷笑,一小把野椒已令孟祁陨如此狼狈,现下数箭齐发,对方还不知惨成什么模样。果然没一会,对方的攻击停了,赵革露了笑意,低声道:“公主殿下的这一顿野椒赏得妙啊。”
这来回几次,蜀军便摸熟了对手的路子,接下来的几次攻击已是应付自如,火箭袭来盾挡水灭,遇滚木巨石则前后变阵,间隙下更不时回敬对方椒箭。数次来袭俱未对蜀军造成重大威胁。
又过片刻,袭击全然停了,山谷间骤然静落下来。
前阵扬起黑旗,在空中列列飞卷,见无人应令,马馥雅低低问赵革:“赵副尉,这是何意?”
“咱们即将过谷,此刻敌人必会孤注一掷,需千万小心。”
马馥雅点点头,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再走一阵,道边死伤兵士逐渐多起来,或血肉模糊,或挣扎呻吟。
马馥雅心下不忍,见一个士兵满头是血,想爬起又跌回地上,便伸手去扶。
“回来!”赵革低喝道:“战场上生死平常事,这里所有人都心里明白。殿下如现在露脸被敌方识了去,这些人的血便白流了。”
孟祁陨伸手将马馥雅拉后了一步:“馥雅,听赵副尉的吧。”
前方突然黑红两旗并举,赵革往四处一望,脸色骤变,大声道:“风向已变,注意火攻。”
话音刚落,便是数声巨响,赵革往上望去,几棵点燃的大树从不同方位正翻滚而下,有两棵被林木所阻,落了一半便在山林中燃了起来。但仍有三棵大树卷着火势冲冲而来。虽然蜀军及时变阵,但谷道间已燃起大火,将前中两阵与后阵分隔开,漫天烟尘更是阻了众人视线。
赵革低头对身侧士兵言道:“传话下去,原地待命,防两翼侧袭。”这话一个一个往后传,没片刻盾手俱已长刀在手,更将盾牌转向两翼。
前方风声吼声滚木之声嘈杂成一片,尘烟漫天,便如置身在战场上。马馥雅从未历过这般场面,心下有些慌乱,便去握孟祈陨的手,没想到一握之下,竟是满手冷汗,这才想到大敌当前断不能露了怯,便强定心神,微笑如常望向孟祈陨。
有喊声在烟尘中隐约而至:“赵副尉…”声音由远至近。
赵革不应,众兵士未得令也是纹丝不动。唤声越来越近,也越发清晰:“奕将军重伤,计划有变!”
马馥雅骤闻凶讯,心下一痛,推开侧翼盾兵探头急问,话未出口,便被身边的赵革拽了回来。
“速速拿下。”赵革见来人面生,厉声道。喝令之下十几个士兵便围了上去。来人身手极利落,抽刀砍翻了近前的士卒,自腰后拿出一枚圆形号炮,燃了火折。
趁此间隙,跟进的士兵一拥而上,刀枪齐下。但号炮已带着一声锐响,窜上半空炸出一道黄烟。
顷刻间山上落石滚木火箭便往号炮升处铺天盖地而来。烟尘本已迷了大半天空,又逢密集强大的攻势,且得不到前阵驰援,后部便有些招架不住,陆续有盾兵被击倒,边上弩手相替,虽防守仍在,却失了攻势。
不远处更有阵阵杀声传来,想是敌方已混入了军阵。
“无花无果!护住两位殿下。”赵革话音未落,敌方已然杀至。
前方火光烈烈,周围杀声震天,半空箭石急如骤雨,蜀军阵型顿时大乱。
马馥雅情知自己中计,眼看无处可避,心下一横,便拉起孟祁陨往林中跑去。
树茂林密,没半晌,两人脸上手上便被树杈枝桠刮出数道血痕。疾奔一阵,山道似是开阔了些。
她边拉着孟祈陨跑,边愧悔不已。既知是梁裕作祟,那么奕冰所部的来历底细,他大半知晓,自己却被几个名字蒙混了去。
“馥雅,停一会,我跑不动了。”孟祁陨已是气喘如牛,他向来在宫中养尊处优惯了,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
“不行!”马馥雅拽紧了孟祁陨,不让他停步,心想我已害了赵革他们,如再让孟祁陨受到伤害,自己有何面目去见祁佑。
又跑了一会,前方出现了一小片空地,孟祁陨猛甩了马馥雅的手,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声喘气。马馥雅拼命拽他:“不行,继续跑。”
孟祈陨连连摆手。马馥雅见他颓丧模样,心知拉不动他,便道:“那就歇一会,我去前面探探。”话出一半,便听得林中簌簌响声。
自林中走出数十个蜀军,只是身上的徽记却是马馥雅从未见过,且大半数都与孟祁陨相类,俱是双目尽赤,涕泪不止。
马馥雅心知遇敌,咬住唇竭力镇定,伸手往后腰摸去,才发现弹弓已失。想是急奔之下,树杈挂破了贴身袋子,颠簸中不知落在何处,所幸凤头钗还在。
她紧紧攥住凤头钗,心想到此地步,生死已不足惧,索性跨前一步,朗声道:“我知你们是冲我来的,此人是我护卫,无关轻重,且放他离去。”
现时的孟祁陨衣衫破损,一身狼狈,全不似皇族贵胄。她只望这伙人不识蜀国二皇子,便可放祁陨离去。
孟祁陨听得此话,勉强站起,把马馥雅往自己身后拉,低声道:“馥雅,你快跑,我可抵挡一会。”说罢往自己胸口瞄了一眼。
马馥雅想起那支小巧的弩机,暗道这般玲珑的物件如何防身?便甩了手,示意孟祁陨快走。两人眼色交替间,却是谁也不让半步。


  • ddmic777
  • 浪子燕青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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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公主!公主!”没半刻,无花无果便跑到近前,两人身后隐约可见奕冰和赵革。乍脱险境又见众人无事,马馥雅也顾不得主仆之分,搂着无花无果又哭又笑。
“公主,二殿下,小人来迟,令两位受惊。”奕冰身后走出一人更令马馥雅惊喜交集。
“黑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孟祁佑被俘后,黑子求杜后出兵,却被杜后一通申斥轰出朝堂,此后他便辞了官职不知去向。现下在这里见到一身戎装的黑子,全无宫中憨厚之态,倒是平添了些许精干之气。
“方才我已与奕将军商议过了,今日便留宿在此,待解决了拦阻河道的巨石后,再往前行。小珂,服侍两位殿下去休息。”黑子道。
随着黑子的话,走过三名女子,领头一位面上覆着轻纱,但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令人难忘。
黑子的部属在山谷尽头的一块平地上起了营帐,层楼重栅也已架妥。小珂引马馥雅入帐,替她脸上手上的伤痕抹了些药,服侍梳洗又换了衣服,才退下去。
这半日又是惊吓又是疲累,此刻心神一懈,马馥雅便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过申时,木几上放满了饭食。她只在早上吃了些果脯,照说此刻应是饥肠辘辘,却不知怎地,浑身倦怠全无胃口。
她仰面靠在软榻上,日间之事纷纷扰扰袭上心头。
她自小被父母宠爱,无忧无虑长于皇宫之中。即便宫变后也有花子乔陪在身边,入蜀后潘家二老对她也是百般呵护,视同己出。其后在蜀宫虽然险象环生,意外连连,但她总能在关键时候化险为夷。
今日她可算生平头一遭独自面对凶险,自己颇引为傲的机智和急变却派不上半分用场。
死亡离她如此之近,便如刀锋拂面,令她冷汗涔涔,直透脊背。
赵革虽然无恙,但死去的三十多名士兵俱是因她之失。
惊惧愧疚之情起起伏伏,令她纠结难去。
“公主醒了,便用些点心吧。”
见有人进来,马馥雅也不望一眼,冷冷道:“我不饿,尽数撤了吧!”
“小女子姓冯名珂。大皇子唤我小珂,其他人也就这么随着叫了。”冯珂唤人撤下木案上的饭食,轻笑道:“山野之地也没什么好食材可寻,挖了些山笋野菜给姑娘润口。”
话音未落,马馥雅顿觉清香触鼻,侧目望去,见冯珂递上一个瓷碟,薯蓣(山药)切了薄片摆成花瓣之形,中间放着一盏蜂蜜。
小时候她患了热症,不肯服苦药,更不愿吃消火的薯蓣,父亲便让人把薯蓣切成薄片,裹了蜂蜜喂给她吃。自此这薯蓣便成了她心爱的小点。这些事只父皇母后和自己的贴身侍女知晓,眼前女子又从何而知?
冯珂见马馥雅脸上惊诧,低低笑道:“大皇子素来对吃不讲究,前些日子起了兴致,命我们做熟这些小食。我们还以为大皇子转性了,却不知是为公主备下的。公主权且吃些,莫拂了大皇子的心意。”
马馥雅愣了,再凝目望去,只见木案上一碟胡桃蒸饼,一碟馉饳串,还有一盏鸳鸯戏水。
馉饳串她曾对孟祁星提过。为了讨好她,孟祁星还特地命御厨做来,她边吃边抱怨不如自家的可口。祁佑必是听弟弟随口一嘴便记在了心里。
鸳鸯戏水则是母后的拿手菜,她对潘家二老提过,也不知祁佑怎么打听了去。
而这胡桃蒸饼却是她和云弟都爱的吃食。那日她和弟弟溜出楚宫,去集市买了胡饼,才吃了一半,便遇了刺客,然后祁佑出现了。
自己当时还骂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却记得自己提过的每一样吃食。
马馥雅取了蒸饼一口一口吃得很慢,枣干和胡桃的香甜一点一滴渗进心里,眼泪如断线珍珠扑簌而下。
冯珂从袖子掏出一方丝帕递过去:“公主切莫伤怀,大皇子必是平安无事的。过不了几日便能见到了。”
马馥雅抽噎着:“我才不是伤心,我只是恼你家大皇子如此小气,为何之前你做的鸳鸯戏水里不见鸳鸯?”
她不想在冯珂面前露了心绪,却又忍不住眼泪,只得找个借口搪塞。不过此话也算实情,当日在蜀宫她病体初愈,膳房送上的菜式中便有这道汤。御膳历来讲究色香味俱全,这清汤寡水的一道菜,全无点缀,在一众美食中显得颇为寒酸。如不是味道周正,一尝便知,她根本不识面前竟是鸳鸯戏水。
冯珂掩嘴轻笑:“公主好本事,吃出了小女子的手艺。当日那汤里原有鸳鸯。只是大皇子嫌我手拙,说我把一对鸳鸯生生捏成了两只水鸭,便自己囫囵吞了去。所以姑娘只见到一盏清汤。”
马馥雅细看汤盏中的鸳鸯,雄鸟红喙紫冠振翅欲展,雌鸟乌嘴褐羽交颈相偎,惟妙惟肖,令人爱之不舍。这般入神之作怎能与水鸭并论?
祈佑必是怕鸳鸯勾起自己的家国之思,故有意掩去。这一下又勾起蜀宫旧事,心酸与甜蜜,此起彼伏,渐上心头。
冯珂看在眼里,心下暗笑,轻道:“小女子还为公主备了一道开胃菜。”走到帐口,重重咳嗽了一声。
帐外一人悻悻然直走进来,对着马馥雅一个深躬长礼:“公主殿下,云鹏不识大体,日间冲撞殿下,还请公主赎罪。”
来人竟是林中那位云大人,马馥雅还未反应过来,这位云大人已飞快说完,便要离开,冯珂挡在帐口,一双美目狠狠瞪向他。
他只得又折返来,对着马馥雅跪倒就是三个响头:“末将是为大皇子不平,请公主见谅。”
“住口!你胡说什么!需知你对公主殿下不敬,便是对大皇子不尊。你想逆上不成?”冯珂厉声喝阻。
云鹏双唇抿紧,下巴立时皱出一道深纹,显是怒了:“好罢,都是末将之错。”说罢左右开弓,对着自己便是一通巴掌,他下手极重,没几下脸颊便肿了起来。
马馥雅未料到他如此烈性,忙不迭道:“快住手,莫打了!”
听得公主发话,冯珂冲上去抓住云鹏的手低喝:“你疯够了罢!”云鹏重重一声冷哼,快步出了营帐。
冯珂苦笑道:“公主千万莫放在心上,云鹏向来将大皇子奉若神明。这下大皇子被俘,他怕是还未转过心思。只是我未料到他这般不争气,竟将气出在公主头上。大皇子是关心则乱,他这般莽汉自是不会明白。”
关心则乱,这四字入耳,马馥雅顿觉双颊发烫,忙侧身虚掩。
此时帐外响起黑子的声音:“公主殿下,黑子有事禀告。”
他进帐后,对冯珂微一颔首,冯珂便退在门边。
黑子躬身道:“公主殿下,眼下前路未卜,且后有追兵。是否可易道行之?”
“怎么说?”马馥雅问道。
“绕行回鹘。”黑子回道。
马馥雅沉吟:“祁陨说回鹘可汗与祁佑有怨,会对我们不利。”
“正是如此,敌方才不会料到我们走回鹘。小珂会代公主领仪仗走正途。咱们两队到时便在太原城外汇合。”随着黑子的话,冯珂在马馥雅面前跪倒,揭开了面纱。
马馥雅一直以为温静若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没不想眼前此女,与温静若相比虽少了谪仙的气质,却更美了几分。
“小珂是温姑娘最出色的弟子,由她替公主出行,必不会有失。”见马馥雅并不接口。黑子递了眼色,冯珂退了出去。
待帐中只剩他和马馥雅两人,他突地跪倒在地。
“黑子,你这是为何?”马馥雅惊道,连忙去扶。
黑子不起,面色转肃:“公主殿下,先不论蜀国各地节度使的心思。即便您能平安出蜀。入了周境,怕是风险更胜。”
“我与周国赵匡彦私交甚笃,可修书一封求助,他必不会坐视我涉险。且蜀汉两国和亲,周国就算不满也不会横加干涉。”马馥雅说。
“在下已得了消息,赵匡彦已动身入汉参加北汉祭祀之礼。对公主的安危恐是鞭长莫及了。”
马馥雅一愣,她原以为再过几日出了蜀地便会平安,却不料黑子这一番话,令前路更加扑朔迷离。
见马馥雅仍在犹疑,黑子续道:“公主殿下,这内里玄虚,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但黑子请公主殿下为大皇子着想,勿要轻易涉险。”
他顿了一下:“这世间,大皇子只在乎您一人,如您有失,大皇子…”
这欲言又止的话立时搅得马馥雅心神散乱,她想起当日祁佑中毒,躺在自己怀里气息奄奄,黯淡的眸中带着眷恋和不舍,握着自己的手轻喃:“这世上只你在意过我…”
随着一声叹息,她点头应了黑子的计策。
奕冰照常夜巡,只巡了小半便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他从未见过布防如此严谨的扎营,全无死角和疏漏。
日间黑子带兵来援,不费半刻功夫,便解了他的困境。军容之盛,兵力之强,已是出乎他的意料,现下这趟夜巡,更令他赞叹,但也引出无数念头在心中驱之不去。
正思忖间,嗖一声,突有黑影自眼前闪过,紧接着便是一阵低低笑声,奕冰定睛一看,却是两个十几岁上下的男孩儿在追逐打闹。
他一阵纳闷,这军营中哪来的男孩?
“军爷,您认识李福么?”身后有人发问。
奕冰被问得一愣,不仅是这个问题来得蹊跷,更是对方极流利的北地口音。
发问之人是一个五十上下的老妇,满面沧桑,一看便是辛苦劳作大半辈子的农人。
“黑爷说李福在军中当差,我已有五六年未见他,实在想见一面。”那妇人似带哭音。
“军爷莫怪!军爷莫怪!”一老者奔了过来,嘴上不停讨饶,到了近前,更向奕冰连连行礼,又瞪了男孩们几眼,男孩吓得躲到了老妇身后。
老者冲奕冰陪起笑脸:“军爷宽谅,老婆子想儿子想得有些疯癫。”边说边拖着老妇往回走。
他一路数落,却是一口纯正蜀语:“黑爷大老远把咱们接来,好饭好食相待,比起家里不知自在多少,这般便宜你不感激,还跑出来生事,真是作死。”
似是要附应老者所言,小男孩儿蹦跳着嚷了一嗓子:“我以后也要如四叔那般当差,便能天天有肉吃。”
黑子的下属似对他们并不上心,由着他们在营帐四周活动。只是军营中多了这么一家子,实在有些稀奇。
奕冰又走一会,觉得再无巡夜必要,掉头往回走。经过第二重栅门时,却发现无人守卫。他记得刚才来时,这里有四名夜值。
而左近林中似有窃窃人声,他握紧手中长剑,蹑足悄悄接近。
“你倒是会说话,做些苦情文章,便赚了她的眼泪,随了你的心意。”
另一人似回了几句,但声音低沉,全然听不清楚。
“罢了罢了,我无需理会此事。我只问你,大皇子既以一顿鞭挞骗过了老太婆,虔百胜也算得了周全,怎还会变成眼下这般局面!难道他真要为那女人…
骤然间语声嘎然而止,奕冰情知不妙,身体便往地面扑去。与此同时,弓弦振响,一支利箭迎面而至,直将奕冰盔缨射落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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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冰就地一滚,已是长剑在手。心想要不是自己先发而动,现下必然丧命于利箭之下。
暗处奔出一人,却是黑子:“原来是奕兄,一场误会。”
云鹏跟着走出来,未注奕冰半目,径自走了。
“莫怪云鹏,他以为外敌来袭。”黑子解释。
自己错会在先,弄成如此狼狈也怨不得旁人:“黑兄这般布防,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更何况是敌人。是奕冰鲁莽了,怪不得云将军。”
黑子拾起了奕冰被射落的簪缨,喝道:“来人,奕将军的盔缨污了,速去换一簇新的。”
说罢他替奕冰拍去肩上尘土:“我与奕兄一见如故,不如去在下帐内小坐片刻如何?”
奕冰应了,他心中所惑必要得个解释。
进了营帐,黑子取来两个粗碗:“行军途中不得饮酒,在下以茶代酒,先谢罪了。”
“咱们既然投缘,便无需拘礼。”奕冰接了碗,一饮而尽。
“奕兄大度。”黑子又将茶碗倒满,直道:“云鹏五日前便到了渝州。”
奕冰点头:“我知道,留香阁那伙人必是他拿了,且他早摸了杨天厚的心思,否则又怎备得下如此多的硝石来清水道。”
“奕兄锐目。”黑子在奕冰对面坐定。
“只是在下有一事未明。既然云将军早已抵渝,为何隐而不见?累两位殿下受如此惊吓。”奕冰皱眉问道。
“奕兄,咱们俱是领兵之人,这行兵作战不过求一胜局。至于手段如何,意会即可。”黑子向着奕冰淡淡道。
“奕冰愚钝,请教黑将军,何为胜局?”奕冰见他言辞闪烁,顿时不悦。
“不知馥雅公主是否向奕兄提过,大皇子许她复国之事?”黑子突反问道。
见奕冰不语,他轻声呵笑:“馥雅公主多以为这是大皇子的宽慰之词。但在下跟随大皇子多年,素知殿下言出必行。”
“复国之事说易行难。公主虽有执念,也知此事难于登天。非细密筹划,潜心谋对不得成…”说到此处,奕冰忽地停口,似是猜到了什么,面色震惊看着黑子:“你们难道是以公主为饵,引楚军和杨天厚之流入局?”
“阵前攻城,阵后攻心,总有些手段欠些磊落,不入君子之目。馥雅公主虽然机慧,但心性仁和,必会纠结于此。与其令公主徒增烦扰,还不如不知。奕兄只需心里清明,馥雅公主于大皇子,如珍如宝。大皇子重之爱之,宁自己受苦,也不会损馥雅公主半分。”
黑子此话说得极是直接,但前后之来龙去脉却是滴水未露。
奕冰心里叹了一声,孟祁佑对公主之好,自己是看在眼里的,不存一丝疑忌。只是这般将公主蒙在鼓里的做法,他总觉得不妥。但又想到复国有望,这热念一起便再难放下。
“奕兄,有些事只能看结果,结果上佳便是皆大欢喜。一意纠结过往,只会坏了彼此心情。”黑子重重拍了拍奕冰的肩膀笑道:“其实咱们的心思都是一样,希望主子们顺心顺意。”
帐内一灯如豆,不甚明亮,黑子这一笑仿如石子沉河,荡起水底沉泥,隐约显了只鳞片爪,却又看不清端倪。
“黑兄,我们以前是否见过?”奕冰突问道。
黑子呵呵一笑:“自是见过,宫中照面多次。”
奕冰摇头,他在蜀宫中全无此感。而此刻戎装的黑子,暗夜中这般冷冷笑意,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冯珂一张嘴可算是千伶百俐,把马馥雅和孟祁陨哄得乐不可支,几乎忘尽这数日的不快。
但等众人散去,躺在软榻上的马馥雅却睡不着了。她虽应了黑子的提议,但心里总是断不了疑惑。
听梁裕的话,云鹏必是王万宾手下,而王万宾因诋毁祁佑而得宠于朝,几乎尽人皆知。云鹏难道是祁佑置于王万宾身边的眼线?
且云鹏必是早到了渝州,见他们屡陷险境却一直不现身,在生死关头却又救了自己,用意何在?
而这一日下来,她所见所闻,祁佑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强干,连黑子也已不复宫中的木讷。
那为何在蜀宫之时,祁佑会把云珠派在自己的身边侍奉?云珠善良可爱,能遇到这样交心的朋友实是幸事。但她为人鲁莽,嘴无遮拦,守不住半分私密。自己为此还嘲笑过孟祁佑之手段不过尔尔。现在看来,或许另有深意?
骤然间,她心底隐约浮上一些过往碎片,祁佑把自己带进蜀宫为太子妃...那中途夭折的计划后到底藏着什么?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小声音在她心下低吟,忘了这些,莫再想,莫再问...似乎这些疑问尽头的真相是危险而可怖的。
妓院里浪荡风流的孟祁佑,楚国逃亡时杀人不眨眼的孟祁佑,训斥自己时刻薄冷酷的孟祁佑,被母亲鞭挞时脆弱绝望的孟祁佑,受了内伤仍嘴硬死撑的孟祁佑,为了诗会与自己争吵时不讲理的孟祁佑,被人暗算时拼死相护的孟祁佑…在她心里交叠盘旋,却全然合不成一个形象。
那一桌小食仍留在木案上。跳跃的烛火下,汤盏中的一对鸳鸯泛出些许亮色。雄鸟振翅之姿似是要将雌鸟护于翼下。
看了半刻,马馥雅幽黑的眸中渐渐显出柔暖之色。她只需要记住那个挡在自己身前,将自己护得风雨不透的祁佑,记得那个温柔如水的祁佑就够了。她这样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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