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伯益露骨的表白,让在后面的夙违很是难耐,正想说话,确见细腰浅然一笑,撕掉手中的画象。
“细腰姑娘……你……”伯益瞬间觉得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浇得他透心凉,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细腰是这种举动。
“能得到伯益兄的垂青,细腰很是感激。”细腰平静的道。
“但是你也不至于如此啊,难道细腰姑娘就那么讨厌我?”
“当然不是,细腰非但不讨厌伯益兄,而且从伯益兄那里感受到温暖,实不相瞒,伯益兄给我的,都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若果真如此,你为何如此对我?”
“细腰这样做也是为伯益兄好。”伯益看着细腰,皱着眉头,不得其解,于是细腰继续道:“世上最让人痛苦的,就是没有回报的爱情,当你爱上,即使明知没有回报,永远不可能有结果,你还是无法抽身,但是你还是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痛苦下去。”细腰一边说着,一边眼中泛起泪光,站在她身后的夙违和小奈看不到她的表情,确深刻的体会到她的心在流泪。细腰停顿了一下,伯益想抬起手去安慰她,细腰确快速躲开,然后继续道:“我一直在受这样的苦,所以不想世上再多一个人也受这样的苦了。”
“细腰姑娘,我愿意……”
“不要说你愿意!我讨厌别人喜欢我,凡是喜欢我的,我会把你当做仇人!”细腰不愿意看到伯益的坚持,开始变得气氛,正要转身离开,转身时,确看到门口的夙违和小奈,伯益看到夙违站在那里,先是尴尬了一下,然后愤然的离去,经过夙违时还愤愤的看了他一眼道:“真是不值得!”
细腰见到夙违,就像做错了事一样,小心的叫了声主人,然后低头不语,也不敢去看夙违。夙违进了门,一步步靠近细腰,细腰还胆怯的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床脚,无路可退。
“你不记得我说过无论你是生是死我都会陪你吗?你不记得我说过要把我的心给你吗?”夙违仍是一步步的逼近,愤怒中掺杂着伤感。夙违的那句无论是生是死都会陪她的话让细腰不由得一愣,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句话并不是梦里的景象,突然间觉得有些惊慌失措,还站在一旁的小奈不知道细腰这种失措的样子是来自于夙违对她的表白,还以为是主人又要欺负她的细腰姐了,于是跑过来冲夙违大声道:“你什么都没表达清楚过,你根本就是个笨蛋!”小奈的举动,让细腰和夙违都很惊讶。小奈吼完,哭着跑了出去,疯狂的跑了数十步,确看到伯益在一处石头上坐着,看到小奈的样子,于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我家主人,他是个大坏蛋,总是欺负细腰姐!”
“什么?他居然敢欺负细腰姑娘?”伯益听了很是气愤,速度想要去找夙违理论!
“你站住!不关你的事!”小奈见到伯益的样子,更加歇斯底里的吼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细腰是我涂山氏的女首领,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主人不会伤害细腰腰的,主人爱她!”小奈说的时候,最后四个字很小声,但伯益听的很清楚,终于让伯益停下脚步,他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小奈,小奈气氛的样子,让他明白她说的一定是真的。
“所以我说主人不但是个大坏蛋,还是个大笨蛋,连你都看不出来,细腰姐又怎么会知道。”
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夙违是个笨蛋的还有夙违自己,他明白小奈走时冲他喊的那句话的意思,当真爱来临,表现在男人身上的是胆怯,表现在女人身上的是勇敢,他突然想起一直以来细腰是多么的勇敢,想起细腰说过无数次的会为他去死,她或许曾经想过要以为他去死而结束痛苦完成自己悲痛的结局,幸好她没有死,幸好她还在,幸好幸好,她此刻正在自己的面前,于是他死死抱住细腰说爱她。夙违一直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像是永远没有结束的打算,被夙违搂在怀里的细腰,确惊得浑身发抖,抖的比箭伤发作还要严重,越是被夙违抱紧,就越是抖的厉害。
夙违连续几日不许细腰离开他的视线,像是生怕一个抓不住就会被人拐跑,一但提起治水之事,确总是皱头眉头。直到一天晚上细腰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山鹰的叫声。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溜了出去,看到站在月光下的女英。
“果然是你,你来找我一定有事,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如果没有天大的事,我是不会来找你的。”
“天大的事?与我有关?”细腰显然只愿意沉浸在夙违的爱里,再大的事,只要不涉及主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还是只全身心爱着夙违,对其他的一切都那么冷漠。
“皆是因你而起,怎会与你无关?”
“究竟什么事?”
“既然你还有兴趣问,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夙违在帝王星蛰伏五百年,如今转世为禹,是为治水而来的,可如今他只记得你,确忘了自己还有治水大任,你说这一切是否与你有关?”女英显然很生气,她本以为细腰的出现是天下之在幸,确没想到治水大任如今要毁在她手里。
“主人这几日确实从未提过治水之事,但是……”细腰一想到此,略显忧虑之情,想说天下的事与她无关,确又有些不忍心,因此后面的话也没说出口。
“我就不信,你真的忍心置天下人于不顾。”女英看着细腰的表情,猜到她的心思,于是说道,但她知道什么是细腰最在意的,自然也知道怎样才能说服细腰,于是继续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如果他治水无果,她会被打入地狱,万劫不复?”
“什么?”细腰被吓了一跳,当真是一大跳。“为什么?”。
“他曾经想去找你,拒绝入驻帝王星,因此玉帝与他约定,只要他能治水成功,便赐你与他千年姻缘。”女英看了看细腰,知道她正在满脑子想夙违,并没有准备好听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或许这样更加有效吧,女英想着,有些不忍心,但还是道:“但做为交换的条件,如果他治水失败,他会被打入地狱,万劫不复。”
“你说什么?”细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本来他还答应玉帝在治水大业完成之前不让你知道他对你还留存记忆的事,也不告诉你你们此世有注定的姻缘,但是显然他确违反了规定,玉帝本想把你打回原形以此来惩罚他,但因为王母看重你的真情不允许,再加上玉帝也知道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他恐怕不会再完成治水大业了,所以决定这次便不予追究,但你应该明白,如果他真的治水无果,之前所有的约定都会发生,他一定会被打入地狱!”女英不断重复着这个不可忽视的结果,知道每一次都会刺痛她,这也正是她要达到的效果,不是吗?
“王母娘娘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说你自己知道该怎和办,现在话已传完,你好自为之吧。”女英说完叹了口气便走了。
女英走后,细腰伫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动作,是应该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整个空间都沉寂了,就这样沉寂到天亮,于是第二天,夙违已经找不到细腰的影子。他静坐在自己的房里,目光呆滞,想不明白为什么确不停的努力的一直想着。三天后,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他面前,细腰的手中持着的是那明晃晃的避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