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和尚闻声而来,赶忙阻止暴走的我。我喘了口气,垂下了头。
暮色渐渐降临了。一轮明月从天际升到夜幕上方,不很明亮,却将村子笼在了一片宁静的氛围里。四围星群密布,闪闪发亮,使原本沉闷的夜空也变得耀眼起来。
吃完晚饭,那鲁他们都去客厅继续观察情况,而我以累了为由躲到了房子的外面看风景。
假如,这不是为了工作而来,而是为了休假而来该多好。
乡下空气清新单纯,完全没有东京的那种混浊的感觉。乡下夜风凉爽,拂在人身上像是丝绸滑过人肌肤的感觉。乡下绿树掩映,哪里都是芦苇在风里摇曳,花香芬芳满鼻。还有静静的小溪在独自流淌,发出好听的天籁之声。
我用双手撑起下巴搁在护栏上。
但是来这里毕竟是为了除灵,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以前都有金在身旁为我指引前方的道路的,可是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了,虽然说我要帮助那鲁,可是现在又有谁来帮助我呢?
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努力告诉自己要坚强,努力告诉自己要开心快乐地度过每一天。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自己独自一人徘徊在走廊里会有孤寂的感觉油然而生。努力遏制自己不让它越来越放肆地占据我整个心扉,可是它却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疯了似的以2的n次方的速度由血管流动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的身体沿着墙角渐渐滑落,我双手抱紧了膝盖,夜风怎么会有凄凉的感觉?
“麻衣,休息的时间结束了。”耳畔传来那鲁冰冷冷的声音,眼里看不出一丝的关怀。
我说:“知道拉,知道拉。”心里却在小声嘟哝,怎么会有这么不近人情的人。
但是,假如不是那鲁把我唤醒,我岂不是要沉睡在自己的孤单里,好不容易打破的墙壁岂不是又要在我的心里筑起?
“那鲁,谢谢你。”
“麻衣,你没有事情吗?从刚才起就喃喃自语,表情也是古怪离奇,还说莫名其妙的话,你是不是生病了?”和尚听到我的话后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有些奇怪地说,“没有发烧啊。”
大家也都转过头来盯着我。
绫子将手按在下巴上思虑:“会不会被灵附身了?”
那鲁应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我尴尬地摆了摆手,身体向后退:“怎么可能,我就是以前的麻衣哪。”
然后,我用手指一个个指过他们的脸,“你是那鲁,你是和尚,你是绫子,你是真砂子,你是约翰,你是安原。哪,我不是都说出你们的名字了吗?那鲁是SPR的博士,这些我都知道。”
“没被附身就好了。”安原安心地笑了笑,“谷山,你先去休息吧。”
“恩。”我向安原报以感谢的微笑,然后到了2楼。我和真砂子和绫子住在一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