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忠载问道。
“我们仨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彗星用眼神指了指阿飞,“先回去,以后再从长计议。”
“可是!”
“如果师父怪罪下来,责任由我一人承担。”申彗星的口吻毋庸置疑,连文政赫也不再说什么。师兄弟三人转身就要离开。一时情急,善皓紧紧抓住彗星的衣袖。
“我什么也不说!只问你一句......你要不要留下......跟我一起?”他直直地盯着彗星,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眼前。彗星撇过头,努力地回避他灼灼的目光。他使劲把善皓的手从袖口拉下,“李公子,珍重了。”匆匆地拱了拱手,毫不犹豫地转身。
李善皓从自己袖中抽出一件东西狠狠砸在地上。彗星一看,是他送给善皓的折扇。
“你要走了就再也别回来!”李善皓满脸通红,扯着嗓门大吼。
彗星弯腰拾起折扇,擦了擦,小心收入衣内。又从怀里掏出一件物品,是善皓的玉玦。
啪!玉玦被掰成了两半。
“彗星此生若是再踏足中原半步,形同此玉。”
“你......”李善皓哑然。你有必要这么绝么,你非要我恨你不可么——这种话,他说不出口。他怕一说出来,自己和他就真的缘分已尽,就再也没挽回的余地。
申彗星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向他走近。他抬起善皓的一只手,把碎成两半的玉玦放在手心。感觉到手掌上传来的热度,李善皓没出息地哭了。原来......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么遭罪的事情......他闭上眼,任眼泪不断地往下流。
很久,很久,申彗星已经不见身影,再没有什么步履声。有的只有李珉宇他们的叹息和自己孩子般的隐隐抽泣......
大约一个月后,苏州海榴山庄——
业已深秋,各色茶花纷纷竞相盛开。花团锦簇之间,一座八角凉亭中却很煞风景地传出谩骂之声。
“哼,想不到他才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不错,在职武林盟主金东万是也。
“金东万!你能不能别再提那些人了?给我家善皓听到又要伤心了......咦,善皓呢......”一个头戴茶花金钗,身穿淡紫长裙的妇人手端茶碗,优雅地喝了一小口。她向在旁的年轻侍女问道,“心心,二少爷呢?”
“夫人,呃......”心心一脸黑线,好像很难以启齿的样子。“二、二少爷他胃口不振,说自己好像是有身孕了,想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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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原来黑线是可以传染的。
“哈哈哈哈......他好像已经在家躺了一整整个月。我看他现在是生完了,这会儿在坐月子吧~!哎呀——!二姨,你干嘛打我头!”金东万抱着脑袋,痛得直哼哼。
“你还有脸说!好好一个孩子,怎么会做出这么造孽的事情?!好不容易考上科举,16岁就少年得志,这下连官都辞了!早恋不说,还搞龙阳之癖?!我呸!!幸好作者有科学常识,不然真搞出什么男男生子,我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李家列祖列宗哟~都是你这东西成天在旁边教唆使坏!金东万,我要杀了你做花肥!”
吟星越来越激动,说着就轮起一张椅子要砸人。旦见她目露凶光,金东万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李珉宇急忙安抚道:“二婶婶先莫要生气。先想个应对之策吧。”
吟星恨得咬牙切齿:“对策......哼哼,居然敢玩弄欺骗我儿子一颗年少纯真的心!我与猫魔谷从此誓不两立!”
李珉宇也喝了口茶,说:“不是本来就誓不两立了吗?”
吟星;“呃......”
李珉宇:“婶婶究竟偷了人家什么东西呢?”
吟星:“呃,也就一破碗......”啊?什么?破碗?吟星清了清喉咙,一脸深沉:“各位,请待我细细道来......”
(众:长话短说!!!)
(茶花:哦哦哦。。。)
“咳咳,话说18年前,我和师姐颂雪在京城办了件轰动一时的大案子,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龙颜都为之震怒啊!”那当然,被你们偷东西兼且非礼了能不怒嘛!
吟星看李珉宇脸色不对,立刻转入正题,“我们一路往西北逃,盘缠用得差不多了,途径猫魔谷就打算进去顺手牵羊。摸进他们地库,结果什么珍宝也没发现,倒是有一只平平无奇的破碗被供奉着。我一翻碗底,之间上面写着“猫魔谷出品,质量有保证!”旁边还有张字条“此碗绝对是您明智的选择!”,好像还是他们开师老祖的真迹。于是,我就顺理成章把它带走了呗。谁知还真挺神奇,倒入点白水,碗里就出现了......”
“莫非有金条银块?!”众人精神振奋,终于雀跃了。
“非也非也,乃是凉面。”啊——?????
“嗯。凉面。”吟星再次确定一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凉面......只是一般的凉面到罢了,那味道实在惊为天人......”此时,颇有江湖地位的茶花夫人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来意不明却十分晶莹剔透的泪珠。
“咳咳,总之难吃到我再也不想回忆起那种味道了......你们现在知道为什么猫魔谷的人急于找到那只破碗了吧,因为实在太败坏他们长久以来
的美好形象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