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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如梦令
“啊！……”那一声惨叫把我从梦中拉回到现实，我在床上坐起，睁着两眼望向窗外，黑牙牙的帐篷外，黑夜依旧，明月皎洁，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沈红杨，你，你又犯错误了。”
炮声，枪声，直升机的轰鸣声，战士的吵闹声，使我们的卫生所几乎要坍塌。说是卫生所，其实不过是在阵地上临时搭建的帐篷，这是我们部队上一次野外战地演习，。做为一直野战部队，这个卫生所里全部的医务人员，就是我，小胖和我们护士长——一个汉语都说不好的哈萨克女人。护士长和小胖去战场上抬伤员了，这个帐篷里现在就我一个医生，不，一个护士。
汗味，血腥味，说不清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声音，对，还有那么多的噪音，吵死了，如果可以，我真想拿绷带把他们的嘴全堵住。
“喂，小丫头，快点，”
“我还没阵亡那，包一下就得了，我们连长等着我呢”
“别磨蹭。再磨蹭老子毙了你。”
“红药水在哪那，我自己来，”
“……”
伤了胳膊伤了腿的，都在那叫唤着，这些当兵的拿这些伤口不当回事，身上敞开的口子像开了口的水库，把这里的地都染红了，但他们只是急噪，没有人叫唤，；连小声的呻吟都没有，我知道，这个团叫老虎团，这里的兵都像老虎一样勇敢。
我走到一个当兵的前面，抽掉他嘴里的烟，“抽什么抽，这是医院！不许抽烟”
他站起来，比我高一个头，“老子！……”
他没说下去，笑了笑“小丫头”，又坐了下来。他不屑和我争吵。
“大夫！快点，这个危险”
那个兵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吧，他低着头，钢盔把他的脸遮的严严实实，旁边扶着他的那个兵大声喊着：“快点，快点，这个危险。”
“叫什么叫什么啊！这的人都危险，就你难受，排着队，没看见这么多人！”
大家都哄笑了起来，他转身就要走，被扶他的班长拽住，
“你这个小护士怎么回事你，回头我给你个处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怎么拉”
“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吃多了吧。”我扔给他一包胃复安，后面又是一群哄笑“这小丫头还真厉害”
他再一次转过身去要走，我喊住他
“犟什么犟，属牛的啊你，不许走，在这吃了药，等我们队长回来！”
紧张的气氛似乎缓解了一些，伤员的声音也压低了很多。烦躁的心情却恰恰给了大家相互理解的理由。接下来的时间里，开药，涂药水，包扎，。。。。。。不知道忙了多久，帐篷里的人慢慢的少了一些，我舒了口起，抬起头，正好和钢盔下面那张脸对上，：“你，你还没走？”
“早，早没，没事了，你不让，让我走。我这就回，回去”
虽然脸上涂着油彩，虽然看不出他脸色如何，但他额头上的汗滴和紧咬的嘴唇，让我感觉到了严重。“你，你现在怎么样啊”
“没事，你的药，药很好，刚才是整个肚子疼，现在，现在就这一小块，这……”
“啊！……”那一声惨叫把我从梦中拉回到现实，我在床上坐起，睁着两眼望向窗外，黑牙牙的帐篷外，黑夜依旧，明月皎洁，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沈红杨，你，你又犯错误了。”
炮声，枪声，直升机的轰鸣声，战士的吵闹声，使我们的卫生所几乎要坍塌。说是卫生所，其实不过是在阵地上临时搭建的帐篷，这是我们部队上一次野外战地演习，。做为一直野战部队，这个卫生所里全部的医务人员，就是我，小胖和我们护士长——一个汉语都说不好的哈萨克女人。护士长和小胖去战场上抬伤员了，这个帐篷里现在就我一个医生，不，一个护士。
汗味，血腥味，说不清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声音，对，还有那么多的噪音，吵死了，如果可以，我真想拿绷带把他们的嘴全堵住。
“喂，小丫头，快点，”
“我还没阵亡那，包一下就得了，我们连长等着我呢”
“别磨蹭。再磨蹭老子毙了你。”
“红药水在哪那，我自己来，”
“……”
伤了胳膊伤了腿的，都在那叫唤着，这些当兵的拿这些伤口不当回事，身上敞开的口子像开了口的水库，把这里的地都染红了，但他们只是急噪，没有人叫唤，；连小声的呻吟都没有，我知道，这个团叫老虎团，这里的兵都像老虎一样勇敢。
我走到一个当兵的前面，抽掉他嘴里的烟，“抽什么抽，这是医院！不许抽烟”
他站起来，比我高一个头，“老子！……”
他没说下去，笑了笑“小丫头”，又坐了下来。他不屑和我争吵。
“大夫！快点，这个危险”
那个兵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吧，他低着头，钢盔把他的脸遮的严严实实，旁边扶着他的那个兵大声喊着：“快点，快点，这个危险。”
“叫什么叫什么啊！这的人都危险，就你难受，排着队，没看见这么多人！”
大家都哄笑了起来，他转身就要走，被扶他的班长拽住，
“你这个小护士怎么回事你，回头我给你个处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怎么拉”
“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吃多了吧。”我扔给他一包胃复安，后面又是一群哄笑“这小丫头还真厉害”
他再一次转过身去要走，我喊住他
“犟什么犟，属牛的啊你，不许走，在这吃了药，等我们队长回来！”
紧张的气氛似乎缓解了一些，伤员的声音也压低了很多。烦躁的心情却恰恰给了大家相互理解的理由。接下来的时间里，开药，涂药水，包扎，。。。。。。不知道忙了多久，帐篷里的人慢慢的少了一些，我舒了口起，抬起头，正好和钢盔下面那张脸对上，：“你，你还没走？”
“早，早没，没事了，你不让，让我走。我这就回，回去”
虽然脸上涂着油彩，虽然看不出他脸色如何，但他额头上的汗滴和紧咬的嘴唇，让我感觉到了严重。“你，你现在怎么样啊”
“没事，你的药，药很好，刚才是整个肚子疼，现在，现在就这一小块，这……”
好象说话都有点困难，我更加紧张，我的哈萨克队长啊，你，你快回来啊，他，他不会死了吧。
不知又过了多久。护士长可能终于听到了我心里的呼唤，帐篷外，远远的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我回来了，小沈，怎么样，哈哈哈哈”，汉语说不好的护士长，每到不会说的时候，就会用哈哈来代替她的所有语言。
“队长，这，这有一个，好象，好象危险”
带着青草腥味的护士长撩开门帘走了进来，边搓手边看着他“小伙子，怎么拉？哈哈”
“怎么拉？我告诉你，如果他真的怎么拉，我，我”他旁边的班长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瞪着我，手甚至还摸了摸那把八一大杆。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肚子疼”钢盔下面的声音越显虚弱，也或许，他认为，为了肚子疼在卫生所呆了一下午的时间，不但是浪费时间，而且说起来也很丢人。
“我看看啊，去吧，躺到床上去。”
帐篷被一块迷彩布分为一两部分，前面应该算是门诊，后面才是病房。
“这疼？这？………”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望着那扇迷彩“门“我的心也一点点的紧张起来。
“小沈，准备手术！”护士长突然没有了往日的幽默，匆匆从门帘后面走出来，一边穿手术衣一边说，“急性阑尾炎，再晚一点就穿孔了。”她突然停下来，“这么严重的情况，你怎么不去叫我回来？”
完了，接下来的两个月中，就要无数次的听这个哈萨克女人不停的唠叨，责怪，训斥，我的心情懊恼到了极点，准备手术，麻药，酒精棉，唠叨……纱布，手术刀，责怪……止血钳，缝合针，训斥……懊恼，沮丧，烦死了，早不发炎晚不发炎，为什么一定要在我值班的时候发炎，腹部消毒，盖上白布，这个当兵的，疼就是疼，都快肠穿孔了还说没事，变态啊，帮护士长穿好衣服，递给她手术刀，害我挨批评，你……
“啊！”那一声惨叫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这一声叫的，惊天地泣鬼神，他们班长一屁股就从凳子上跌到了地上，外面闹哄哄的伤员顿时就安静了，见多识广的护士长居然吓的把手术刀掉在了地上，只有我，依然镇静的我，把备用的手术刀递给了护士长，我也大喊一声“喊什么喊！老虎团的人还喊！”
在我的训斥下，他果然安静了下来，直到做完手术，他也没有再发出一声。
……
不知又过了多久。护士长可能终于听到了我心里的呼唤，帐篷外，远远的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我回来了，小沈，怎么样，哈哈哈哈”，汉语说不好的护士长，每到不会说的时候，就会用哈哈来代替她的所有语言。
“队长，这，这有一个，好象，好象危险”
带着青草腥味的护士长撩开门帘走了进来，边搓手边看着他“小伙子，怎么拉？哈哈”
“怎么拉？我告诉你，如果他真的怎么拉，我，我”他旁边的班长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瞪着我，手甚至还摸了摸那把八一大杆。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肚子疼”钢盔下面的声音越显虚弱，也或许，他认为，为了肚子疼在卫生所呆了一下午的时间，不但是浪费时间，而且说起来也很丢人。
“我看看啊，去吧，躺到床上去。”
帐篷被一块迷彩布分为一两部分，前面应该算是门诊，后面才是病房。
“这疼？这？………”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望着那扇迷彩“门“我的心也一点点的紧张起来。
“小沈，准备手术！”护士长突然没有了往日的幽默，匆匆从门帘后面走出来，一边穿手术衣一边说，“急性阑尾炎，再晚一点就穿孔了。”她突然停下来，“这么严重的情况，你怎么不去叫我回来？”
完了，接下来的两个月中，就要无数次的听这个哈萨克女人不停的唠叨，责怪，训斥，我的心情懊恼到了极点，准备手术，麻药，酒精棉，唠叨……纱布，手术刀，责怪……止血钳，缝合针，训斥……懊恼，沮丧，烦死了，早不发炎晚不发炎，为什么一定要在我值班的时候发炎，腹部消毒，盖上白布，这个当兵的，疼就是疼，都快肠穿孔了还说没事，变态啊，帮护士长穿好衣服，递给她手术刀，害我挨批评，你……
“啊！”那一声惨叫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这一声叫的，惊天地泣鬼神，他们班长一屁股就从凳子上跌到了地上，外面闹哄哄的伤员顿时就安静了，见多识广的护士长居然吓的把手术刀掉在了地上，只有我，依然镇静的我，把备用的手术刀递给了护士长，我也大喊一声“喊什么喊！老虎团的人还喊！”
在我的训斥下，他果然安静了下来，直到做完手术，他也没有再发出一声。
……
二 相映红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外面的夜空繁星闪烁，黑色的夜空带给我丝丝的凉意。旁边的小胖睡的很是甜美，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我忘记打麻药了！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我拿出了两支计量的麻药，却没有给他注射，我忘了，忘了注射麻药，忘了检查麻醉程度，就把手术刀递给护士长了。所有人都忘了。下午的时候太混乱了，人太多，不，不该怪他们，怪我，可是，护士长也忘了，她做完手术，就好象是虚脱了一样，一句话也没有再和我们说，默默的回驻地煮茶砖喝去了，那个兵，天啊，那个变态的兵，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吭过声，什么也没有说，他一定是疼坏了。疼晕了，否则他一定会控告我的，他的那个班长，如果知道我没有给他的战士打麻药就开膛破肚，他一定会用他身边那把八一大杆朝我开枪的。
我垂下头，用右手狠狠的揪了左手一下，真疼，我无法想象冰凉的手术刀划在身上的感觉。
我完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说，你一定会被处分的，明天这件事就会被发现，这是医疗事故，搞不好你还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你完了。你不能再穿这身军装了，这身你热爱的，为之着迷的军装，再也不能了。
不行，我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夜空，我可以被处分，全军通报，写检查，怎么都好，但不能赶我走，不行！
我穿好军装，走向卫生所，我要把那两只麻药拣回来，这样护士长明天查药品的时候就不会发现有两只没有用掉，这样那个当兵的再说什么我也不承认，我可以说他的耐痛性小，寻常计量对他不起做用可以说他在我检查麻醉时是装被麻醉的，不管怎样，一定要把那两只麻药拣回来。至于他，我在心里说“对不起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今晚是护士长值班，还好黑夜给了我黑色的保护，一路畅通，没有被值勤兵发现。我爬到卫生所的帐篷外，悄悄的从帘子缝向里看去。太好了，她居然不在，我窜进去，快步走进病房——那个帘子后的房间。那个伤兵的病房。
他正躺在床上熟睡着，体力一定消耗很大吧，我把电筒照向他的脸，脸上的油彩被汗水冲掉了不少，一脸骄傲的表情，就算睡着那嘴角也带着坏坏的笑，这笑，好熟悉。不会吧，难道是他？我把电筒移向他的手臂，那里有一个大小如钱币般圆形的伤疤，天啊，真的是他。
三个月前，新兵连。
“我，袁朗！担任你们新兵连排长，负责你们的训练任务，现在开始点名……”
好开心，好开心，终于如愿当了兵，18岁的我，没有读完高中，没有去考学，而去当了兵，军装很绿，像戈壁上的胡杨一样；训练场好大，像望不到边的草原；鸟叫的很好听，一定是这里最动听的百灵；教官很帅，一定是一个最好的兵。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好，那么新鲜，那么叫我想拥抱！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外面的夜空繁星闪烁，黑色的夜空带给我丝丝的凉意。旁边的小胖睡的很是甜美，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我忘记打麻药了！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我拿出了两支计量的麻药，却没有给他注射，我忘了，忘了注射麻药，忘了检查麻醉程度，就把手术刀递给护士长了。所有人都忘了。下午的时候太混乱了，人太多，不，不该怪他们，怪我，可是，护士长也忘了，她做完手术，就好象是虚脱了一样，一句话也没有再和我们说，默默的回驻地煮茶砖喝去了，那个兵，天啊，那个变态的兵，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吭过声，什么也没有说，他一定是疼坏了。疼晕了，否则他一定会控告我的，他的那个班长，如果知道我没有给他的战士打麻药就开膛破肚，他一定会用他身边那把八一大杆朝我开枪的。
我垂下头，用右手狠狠的揪了左手一下，真疼，我无法想象冰凉的手术刀划在身上的感觉。
我完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说，你一定会被处分的，明天这件事就会被发现，这是医疗事故，搞不好你还会被送上军事法庭，你完了。你不能再穿这身军装了，这身你热爱的，为之着迷的军装，再也不能了。
不行，我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夜空，我可以被处分，全军通报，写检查，怎么都好，但不能赶我走，不行！
我穿好军装，走向卫生所，我要把那两只麻药拣回来，这样护士长明天查药品的时候就不会发现有两只没有用掉，这样那个当兵的再说什么我也不承认，我可以说他的耐痛性小，寻常计量对他不起做用可以说他在我检查麻醉时是装被麻醉的，不管怎样，一定要把那两只麻药拣回来。至于他，我在心里说“对不起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今晚是护士长值班，还好黑夜给了我黑色的保护，一路畅通，没有被值勤兵发现。我爬到卫生所的帐篷外，悄悄的从帘子缝向里看去。太好了，她居然不在，我窜进去，快步走进病房——那个帘子后的房间。那个伤兵的病房。
他正躺在床上熟睡着，体力一定消耗很大吧，我把电筒照向他的脸，脸上的油彩被汗水冲掉了不少，一脸骄傲的表情，就算睡着那嘴角也带着坏坏的笑，这笑，好熟悉。不会吧，难道是他？我把电筒移向他的手臂，那里有一个大小如钱币般圆形的伤疤，天啊，真的是他。
三个月前，新兵连。
“我，袁朗！担任你们新兵连排长，负责你们的训练任务，现在开始点名……”
好开心，好开心，终于如愿当了兵，18岁的我，没有读完高中，没有去考学，而去当了兵，军装很绿，像戈壁上的胡杨一样；训练场好大，像望不到边的草原；鸟叫的很好听，一定是这里最动听的百灵；教官很帅，一定是一个最好的兵。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好，那么新鲜，那么叫我想拥抱！
“沈红杨，沈红杨！”
“到！”我走神了，我看着帅气的教官，调皮的朝他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啊，我走神拉”
“想什么那”教官的声音都那么好听，，那么亲切“报告，我觉的这里特好，我想，我想唱歌”
“哈”，全队列的女生都笑了，教官也笑了，笑的真好看。
“挺幽默的啊，看见墙上那儿字了没有？
墙上写着“严肃认真，刻苦训练，一丝不苟”
“报告，看见了，我一定严肃认真，刻苦训练，再也不在队列里说话拉”
“恩，不错，认识错误很及时嘛，去吧，去那个严字底下站着去吧”
他的口气像是在开玩笑，是啊，怎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
我小声说“排长，我再也不说话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把手放在耳朵上，一脸得意。
“我下次，下次不这样了。”队列里很安静，已经没有人敢笑了。
“和教官说话，要说报告，让你说的，你说，不让你说的，不要废话！”背着手，围着我们转圈子，他以为他是谁？将军？这个大头兵。
“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啊，算不上什么玉，充其量，就是几个南瓜，我的任务呢，就是帮着你们，去去瓤，削削皮，让你们啊，成为可用之才……”
第一次听见拿女孩比南瓜，这个人，我扑哧笑了出来。
“特可笑是吧，你是不是觉的，什么都挺新鲜的？”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马上就不新鲜了”，他的眼中满是揶揄“沈红杨，向左转，向前10步走，立定，向后转。”
“好，现在进行我们的训练科目……”再也没有人敢说话，所以人马上进入到紧张的状态，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又大又红“严”字下面，看着忙碌的训练场上尘土飞扬，战友的队列来来往往，我犹如一个异类，每一个走过的队列都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无力承受这些目光，头慢慢的低下，低下，直到我不用再迎接他们的眼光，这就是我向往已久的军队，我认为亲切的教官，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没过几天，我就和我的班长吵架了，原因是我用在被子里夹了内务板
“沈红杨，新兵不能用这个，你用这个叠被子是投机取巧，这样你永远整理不好你的内务！”
“凭什么不能用，用这个我的被子才叠的最好，你是嫉妒吧！”我怎么也看不上这个小个子，长的像老太婆一样的班长，真不明白她凭什么管我。
“到！”我走神了，我看着帅气的教官，调皮的朝他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啊，我走神拉”
“想什么那”教官的声音都那么好听，，那么亲切“报告，我觉的这里特好，我想，我想唱歌”
“哈”，全队列的女生都笑了，教官也笑了，笑的真好看。
“挺幽默的啊，看见墙上那儿字了没有？
墙上写着“严肃认真，刻苦训练，一丝不苟”
“报告，看见了，我一定严肃认真，刻苦训练，再也不在队列里说话拉”
“恩，不错，认识错误很及时嘛，去吧，去那个严字底下站着去吧”
他的口气像是在开玩笑，是啊，怎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
我小声说“排长，我再也不说话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把手放在耳朵上，一脸得意。
“我下次，下次不这样了。”队列里很安静，已经没有人敢笑了。
“和教官说话，要说报告，让你说的，你说，不让你说的，不要废话！”背着手，围着我们转圈子，他以为他是谁？将军？这个大头兵。
“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啊，算不上什么玉，充其量，就是几个南瓜，我的任务呢，就是帮着你们，去去瓤，削削皮，让你们啊，成为可用之才……”
第一次听见拿女孩比南瓜，这个人，我扑哧笑了出来。
“特可笑是吧，你是不是觉的，什么都挺新鲜的？”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马上就不新鲜了”，他的眼中满是揶揄“沈红杨，向左转，向前10步走，立定，向后转。”
“好，现在进行我们的训练科目……”再也没有人敢说话，所以人马上进入到紧张的状态，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又大又红“严”字下面，看着忙碌的训练场上尘土飞扬，战友的队列来来往往，我犹如一个异类，每一个走过的队列都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无力承受这些目光，头慢慢的低下，低下，直到我不用再迎接他们的眼光，这就是我向往已久的军队，我认为亲切的教官，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没过几天，我就和我的班长吵架了，原因是我用在被子里夹了内务板
“沈红杨，新兵不能用这个，你用这个叠被子是投机取巧，这样你永远整理不好你的内务！”
“凭什么不能用，用这个我的被子才叠的最好，你是嫉妒吧！”我怎么也看不上这个小个子，长的像老太婆一样的班长，真不明白她凭什么管我。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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