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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和余晖疑惑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俩一起站起来,走到书桌面前,捧起那个本子。
  翻开的本子上写着一段话,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单老师的笔迹:
  “你们四个人骗了我,害死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中的第一个,会死于……
  你们中的第二个,会死于……
  ……
  ……”
  只看到开头几句话,梅德和余晖就“啊”地大叫一声,全身一阵发冷,汗毛直立,身子自然向后倒退几步,本子掉落到地上。
  李远上前捡起本子,看了两句话后,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几乎要昏厥过去。
  接下来的几分钟,房间内一片死寂,只听到大口大口的呼吸声。
  终于,余晖受不了了,他大叫道:“我们遭报应了!单老师的鬼魂回来了,它要杀死我们!”
  梅德走上前一把捂住余晖的嘴,对另外两个人说:“赶快拿上单老师那只鞋,还有这个本子,我们马上离开!”
  袁滨壮着胆,一只手捡起那个本子,另一只手提起剩下那只凉鞋,站起身来。
  李远赶快打开门,四个人仓皇逃出这间宿舍。
  四人一口气又跑到昨天的小树林深处,几个人气喘吁吁,面面相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1-21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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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刻,袁滨第一个开口:“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单老师的鬼魂……”
      他停了下来,不敢继续往下说。
      梅德这个时候略微恢复了冷静,他说:“会不会是单老师昨天根本就没死,他后来又游了上来……”
      “这怎么可能?我们昨天明明亲眼目睹单老师沉到水里,七、八分钟都没上来,这……这种情况下人还能再活着游上来?”余晖感到这件事的离奇程度已经超越了他的常识。
      “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袁滨说,“再说了,要是单老师活着上来了,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们?”
      “那……这么说来,岂不真的就是……”
      “够了!别说了!”李远大叫道,“我受不了了,我要把这件事告诉**!”
      听到这句话,梅德猛地转过头,一把揪住李远的衣领:“你疯了?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那我们就这样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再说你刚才也看了那个本子,单老师的鬼魂不会放过我们的!”李远一反平常的怯懦,冲着梅德大吼道。
      梅德慢慢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垂下头来,一言不发。
      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好几分钟,几个人都表情呆滞地站着,没有人说话。
      最后,袁滨打破了僵局:“我看,这件事这样办好不好?”
      另外三个人抬起头望他。
      “单老师已经死了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早晚一天也是会被发现的……到那个时候,如果所有人都认为单老师是自己游泳溺水身亡,我们就不必主动说出实情;而如果**调查到了我们几个头上,我们就不再隐瞒,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由天意来决定?”余晖问。
      袁滨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梅德想了想,说:“好,就这么办!现在我们就静观其变,听天由命吧。目前要做的,是处理掉这些东西。”他指着地上的笔记本和凉鞋。
      这一次,梅德带了打火机,他们又如法炮制地烧掉了这两件证物。随后,四个人分别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再没有见面。每个人都在家里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1-21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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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02 05:3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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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一点都不恐怖,我都不想看了,作者好无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1-21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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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一个发现单老师失踪的人,是学校食堂的卢师傅。
          本来现在放了暑假,食堂已停止开伙,但因为单老师平时和卢师傅关系不错,所以卢师傅专门答应他——在单老师延迟回家的这几天里,食堂小炒部依然开放。
          但是一连几天,单老师都根本没去过食堂。卢师傅感到好奇——他这几天都是吃的什么?
          终于,五天以后,卢师傅忍不住来到了单老师的单身寝室。他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敲门,没有反应。卢师傅趴在窗前往里望——里面根本没有人。
          单老师没打个招呼,就不辞而别了?这是卢师傅的第一反应。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单老师的衣服还晾在窗台上,他的两个行李箱也一动不动地放在原处。
          卢师傅仔细一斟酌,感觉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他赶紧问了学校附近的几户人家——才发现这几天都没有人看见过单老师。
          卢师傅的直觉告诉他,单老师出事了。他立即通知了当地***。
          **赶到单老师的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所长派人在南乡四处寻找和打听单老师的踪迹。
          但是找了一天,根本没能找到单老师。打电话到他老家,家里人说单老师根本没回来。
          单老师失踪的消息在南乡迅速传开了,好心的村民们纷纷自发地组织起来寻找单老师——包括梅德四人的父母。
          大家几乎把南乡搜了个底朝天,楞是没找到单老师。他们感到奇怪——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一个村民找到***所长,略带犹豫地说:“学校附近有个下水潭,单老师他该不会是……”
          所长皱起眉头想了想,说:“立即组织人在水潭里打捞!”
          几个小时后,村里几个壮劳力主动找了一个大渔网,试着在水潭里进行打捞,他们不确定是不是真能捞到单老师的尸体。
          但梅德和袁滨四人心里却非常清楚,这次打捞会是什么结果。他们和其他几十个围观的村民一起站在水潭边观望这次打捞行动——他们必须要知道,**在捞上单老师的尸体后,会怎样定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01-21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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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是晚上八点过,大家打着火把向水里撒着网。梅德和袁滨在摇晃的火光中对视了一眼,他们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两个人的心脏正在狂乱地跳动着。
            打捞工作进行了约一个小时,渔网网上来的,只有玻璃瓶子、大把大把的水草和一些垃圾。没有找到单老师的尸体。
            “行了,收工吧。”所长说,“这潭里不可能有人了。”
            村民们松了口气,看来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单老师只是失踪罢了。大家开始猜测,也许单老师只是到外地去办什么事去了,没有告诉任何人而已。
            村民们一边讨论着,一边散去了。**也回到了***,这件事暂时被定性为失踪案。
            留在水潭边的,只有目瞪口呆的梅德四人。
            他们四人互相对望,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疑惑——他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四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在路上,袁滨突然停住脚步。
            “梅德、余晖,还有李远。我……我害怕极了……”他的声音在发着抖,“为什么单老师的尸体不在水潭里?它……它会跑到哪去?”
            “是啊……要是是条河、是条江,还有可能是冲到下游去了……可这……这可是个水潭啊!是一潭死水!”余晖也是不寒而栗。
            梅德也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起来:“也许,单老师真的没有死?”
            “可是,我们明明亲眼看见他……”
            “好了!”梅德突然大喝一声,“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说了!”
            几个人一起望着他。
            “从现在起,我们不要再去管单老师是死是活。我们只需要记住一点:单老师不是我们害死的,他是自己不小心掉到潭里去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可事实上……”李远想说什么。
            “听着!”梅德恶狠狠地望着他,“我们是无意的!那只是一个意外!你懂了吗?”
            “是的,那只是一个意外。”袁滨附和道。
            “确实是个意外,不是我们的错。”余晖也望着李远。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再管这件事,反正**都已经把这个案子定为一起失踪案。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我们就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的真相。”梅德说。
            “我赞成。”袁滨说。
            “我也没意见。”余晖说。
            他们一起望向李远。
            “好吧……那我也……也同意。”李远无可奈何地说。
            “那好,我们四人就此约好:从此以后,谁也不能再提起这件事,永远不能提起!当然,更绝对不能泄露这个我们一起守护的秘密!”梅德说。
            几个人对视了几秒钟,一齐点头。随后,他们将右手叠加在一起。
            此后,这件事就和他们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1-21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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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四天后的一个下午,梅德呆在自己的工作室中完成一幅油画,看着画面上的一块块红色、黑色、黄色。梅德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一连几天,梅德都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他突然发现,这种寝食难安的感觉和十年前的这几天几乎完全一样。
              他放下调色板和画笔,走到厨房中,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冻啤酒。
              梅德坐到沙发上,把啤酒倒在一个玻璃杯中,呷了一口,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突然,玻璃杯发出一丝细小的声音,随即“嚓”地一声裂成两半,啤酒从茶几淌到地板上。
              梅德目瞪口呆地看着裂成两半的玻璃杯。一瞬间,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在空旷的房间响起。
              梅德快步走到电话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袁滨打来的。
              “喂,袁滨?那件事情怎么样了?没被人察觉吧?”梅德接起电话,急切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袁滨爽朗的笑声:“梅德,你绝对想像不到,这件事比我们预料中的要顺利多了!”
              “哦?你是说,没有人怀疑你在尸鉴报告中做了手脚?”
              “是的,他们很信任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昨天下午,那具尸体就已经送去火化了,现在已经不可能有人发现我在死亡时间上做了假。”
              “这么说,那具尸体一直没有人来认领?”
              “**在周围的城镇发布了认领尸体的公告,但没有任何人前来。**不能一直等下去,只有将它火化了。”
              “那**有没有调查出来,这到底是不是一起谋杀案?”
              “嗯……怎么说呢,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这具尸体身上,没找到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再加上这么多天了,既没人来认领,也没人来报案,所以**准备对这件事冷处理,不会再持续调查下去。”
              梅德松了一口气:“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01-21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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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的袁滨愣了一下:“怎么,我听你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太高兴?”
                “我……啊,不……”
                “到底怎么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梅德的目光集中到了那个碎裂的玻璃杯上,他想了一会儿,说:“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也许……并没有结束。”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对不起,也许是我想多了,大概……”
                “不,梅德。”袁滨说,“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没说出来。但我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感觉。”
                接下来,又是半分钟的沉默。
                “我老是在想,几天前的那件溺水案,真的只是一次巧合?或者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梅德说。
                “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不,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真把它当成是一次凑巧,我们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
                “梅德,其实我早就想说——也许,我们应该找到余晖和李远,听听他们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是我们四个人一起经历的,现在也应该一起商量商量。”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可是,自从高中毕业后,他们俩就完全和我们失去了联系,现在还能找得到他们吗?”
                “只要我们想找到他们,那并不难。”袁滨说,“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想办法联系他们。”
                “好的,你一有他们的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我会的,再见。”
                “再见。”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4-01-21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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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两天后,袁滨再次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找到他们了吗?”梅德问。
                  “余晖找到了,他就住在离我们这儿不远的C市,具体地址我也问清楚了,坐车的话只要四个多小时就能到。而且,我也问到了他的手机号码。”
                  “你打了吗?”
                  “打过了,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换了电话号码。我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我想,我们只能亲自到他家去找他了,希望他没搬家。”
                  “那李远呢?”
                  “李远就有些奇怪了,我打电话问了以前的同学、老师,竟没有一个人和他有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梅德想了想,说:“那我们就先去找余晖吧,也许他知道李远的下落呢?”
                  “好,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都行,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
                  “那好,我现在马上去向单位请年休假,我们一会儿就去C市。”
                  “你办妥当后,就直接去北门车站。我们两小时后在那儿碰头,行吗?”
                  “行,再见。”袁滨挂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梅德准时在车站见到了袁滨。两人登上去C市的汽车。
                  坐在宽敞、舒适的空调车内,梅德和袁滨透过车窗看沿途的风光——这是一条比较陌生的道路,他们两人都很少去C市。
                  汽车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下车后,梅德和袁滨来到车站附近一家西式快餐店。坐下后,梅德看了看表,对侍者说:“我们在这里只能待25分钟。要两瓶汽酒、牛饼扒餐、肉汤和烤土豆。”
                  侍者急忙去了。
                  梅德和袁滨沉默着,碰了碰酒杯。袁滨一边吃着,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余晖的家住在江阳路英苑小区。不知道离这里远不远?”
                  梅德耸了耸肩:“吃完饭再说吧。”
                  走出饭店,袁滨抬手招了一辆记程车,问道:“去江阳路英苑小区需要坐多久的车?”
                  “大约二十分钟。”司机回答。
                  袁滨回过头望了梅德一眼,两人坐上记程车。
                  接近八点的时候,梅德两人站在了英苑小区第三栋楼面前。
                  袁滨再次看了看那张纸,说:“余晖就住在四楼,我们上去吧。”
                  到了802号房,袁滨按门上的门铃。
                  十几秒钟后,门慢慢地打开了45度,一位年轻的女士站在门口略带疑惑地望着梅德和袁滨。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4-01-21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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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02 05:2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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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们找谁?”她问道。
                    “这里是余晖的家吗?”袁滨问。
                    她点点头,说:“是的,我是他妻子郑婕,你们是……”
                    “我们是余晖的老同学,我叫袁滨,他叫梅德。余晖看见我们一准就会认出来。”袁滨笑着说。
                    “哦,请进来坐吧。”郑婕微笑着打开家门,将客人迎进屋。
                    郑婕为他们泡了两杯清茶,放在茶几上面,然后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梅德开始打量面前的这位年轻女性:郑婕身材苗条,目光沉静,穿着一身高档的浅灰色轻质丝绸套裙,显露出她身上的线条。一条白色的方形纱巾随意地系在颈上,显示出她高雅的品位。梅德暗自惊叹,余晖竟能找到这样一个漂亮妻子。
                    “真不凑巧。”郑婕带着遗憾的口吻说,“余晖现在没在家里。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要紧的事。”袁滨说,“就是老同学好久没见面了,想一起聚聚。”
                    “余晖上哪儿去了?”梅德问。
                    “他昨天下午就离开家了,说是要去厂里处理点事情,结果晚上就没回来。我也没太在意,因为他留在厂里彻夜加班是常有的事——你看,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厂里?”梅德问,“什么厂?”
                    “是他自己开的一个生产医疗器械的小厂。厂里的工人有时出点差错,当厂长的他总是亲自去处理。”
                    梅德看了看表:“他都二十几个小时没回家了,你不打电话跟他联系一下?”
                    说到这里,郑婕皱了皱眉:“说起来,还真有些奇怪,我跟他打了两次电话,但他都没接。本来我想,是不是他太忙了,来不及接电话……但是,总不可能直到现在都还没空回我一个电话吧?”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4-01-21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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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也跟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他也是没接。我还以为我打错了呢!”袁滨说。
                      听到袁滨这样说,郑婕有些着急起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任何人打的电话都不接?”
                      “他以前忙起来也这样吗?”梅德问。
                      “不,他从不这样。就算再忙,他当时接不了电话也会过一会儿就打过来。”
                      “那就有些奇怪了。”梅德说,他回过头,和袁滨交换了一个眼色。
                      “那个厂离你们家远吗?”袁滨问。
                      “不远,步行也只要十分钟就到了。”
                      “要不,”梅德说,“我们一起去厂里看看?”
                      郑婕像找到了救星一样,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梅德站起来:“现在就走!”
                      十多分钟后,三个人来到这座建立在市郊的小厂。这时,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厂内看起来空无一人。
                      郑婕走到门卫室,敲了敲窗子,一个正在看电视的老头转过头,看见是郑婕,立刻走了过来。
                      “老何,厂长呢?在不在里面?”郑婕问。
                      “啊,厂长……他昨天下午来过,今天没来啊。”
                      “什么?他今天没来?”郑婕有些慌了,“你是说,他昨天就离开这里了?”
                      “嗯……我没有亲眼看见他离开。”老何有些尴尬地说,“但我想,他总不会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夜吧?”
                      “他以前不是也有时候留在办公室过夜吗?”
                      “那是厂里加夜班的时候,但昨天并没有加班啊。”
                      郑婕愣在原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他……他去哪儿了……”
                      梅德和袁滨对视了一眼,分别皱了皱眉。梅德走上前对郑婕说:“反正我们都来了,就到他的办公室看看吧,说不定他就在里面呢?”
                      郑婕咬着嘴唇,机械地点了点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4-01-21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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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郑婕坐在**局的会客厅里,瑟瑟发抖,泣不成声。梅德和袁滨坐在她的旁边。
                        “余晖两天没有回家,手机也不接。所以,你们去他的办公室找他,发现了他的尸体,对吗?”韦警官一边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一边抬起头问。
                        “是的,情况就是这样。”梅德说。
                        “郑女士,”韦警官转过头,“经过我们的法医检验,余晖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死的。我想知道的是,你丈夫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或是烦心的事。”
                        郑婕仍在啜泣着,她拼命摇着头:“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困扰能令他走上绝路。”
                        “他的那家厂,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用纸巾拭干脸上的泪,抬起头问:“你指什么?”
                        “我是说,是否存在一些经济方面的隐患?”
                        她断然摇头:“我丈夫把厂经营得很好,生意越做越大。不可能存在你说的问题。”
                        韦警官注视着她:“那我就想不通了,你丈夫根本就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们调查清楚了吗?他真的是自杀?”郑婕问。
                        韦警官耸了耸肩膀:“目前还没有下定论。但从现场来看,余晖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发生过争斗的迹象,我们也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可疑或特别的指纹。再加上,我们的法医刚才告诉我——余晖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体内也没有药物、酒精之类的麻醉物品。所以,我们认为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然,这只是目前初步的判断。”韦警官说,“我们会继续调查一段时间,再作定论。”
                        “自杀……”郑婕茫然地摇着头,泪水涌了出来,“可是,我丈夫他为什么要自杀?”
                        “你说他是昨天下午离开家去工厂的,他有没有说他去厂里干什么?”
                        “他对我说他去厂里加班,可我刚才问了门卫老何,他告诉我,这两天厂里根本就没有加班。”
                        “这么说,他骗了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韦警官皱起眉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郑婕望着韦警官,“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晖在离开家之前,难道就一点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韦警官问。
                        “我想没有,我看不出来他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停顿了一下,郑婕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4-01-21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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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韦警官扬起眉。
                          “四天前,他说要去拜访以前的一位朋友,回来之后……嗯,实际上,就是前天,他好像得了一场大病,全身乏力、出汗。而且,还自言自语地说一些胡话……我叫他去医院看一下,他却说不用——当时我就感到有些纳闷,他怎么会这样?”
                          “说胡话?他说了些什么?”韦警官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想想……”郑婕回忆了一会儿,“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所以我认为他是在说胡话。”
                          “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记得,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满头大汗、神情紧张。说什么‘我是第二个……我会成为第二个……’他就这样一直小声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根本不理我。”
                          听到这里,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梅德和袁滨感到后背一凉,两人几乎在同时颤抖了一下。他们俩对视一眼,不敢说话,眼里却是惊恐万状。
                          但韦警官没有注意到他们,他继续问郑婕:“你一点儿也不明白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点儿也不明白。”她回答。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去的哪里?拜访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我完全不知道。我总是不愿意把他管得太细,让他喘不过气,没有一点个人空间。”郑婕说。她又问道:“警官,你觉得这件事和他自杀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但我们会想办法弄清楚的。”韦警官说,“好吧,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也许最近几天,我还会请几位来局里协助调查。我想目前你们要做的事,是先为余晖办理后事。”
                          他站起来,做了个手势,示意梅德、袁滨和郑婕可以离开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4-01-21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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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接下来的两天,梅德和袁滨帮着郑婕一起办理余晖的丧事。余晖自杀这件事,在当地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整个城市风言风语。郑婕认为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所以丧事办得相当简单,只有一些至亲好友前来吊唁。余晖的后事在三天后彻底处理完毕。
                            梅德和袁滨觉得没有理由再留在C市了,他们准备向郑婕告辞后离开。
                            从公墓回来的路上,梅德说:“我们该走了。”
                            郑婕抬起头望他。
                            “对于最近发生的这件事,我和袁滨都感到非常遗憾。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请你节哀顺变。”
                            郑婕的目光望向前方,似乎在沉思之中。
                            “如果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话……”
                            “不,”郑婕转脸看着梅德,“我想和你们谈谈。”
                            “谈谈……当然,可是……”梅德不知道郑婕想和他们谈什么。
                            “你们现在可以去我家坐一会儿吗?”
                            梅德和袁滨对视了一眼,说:“可以。”
                            再次坐在余晖家的客厅里,梅德竟然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郑婕还是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梅德和袁滨。
                            “我觉得你们应该跟我说实话。”她突然说。
                            “什么?”梅德有些不明白。
                            “我认为,你们很明显地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梅德抬起脸,疑惑地看着郑婕,就好像注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你指什么?”梅德小心地问。
                            郑婕看着他,突然正色道:“你们俩说是来看看老朋友,可是早不来,迟不来,刚刚一来我丈夫就死了——你们真以为我有这么傻,会以为这是一种巧合?”
                            梅德吓了一跳:“你认为余晖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绝不可能的!我们来之前,绝对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袁滨急忙解释。
                            郑婕审视的目光迅速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那你们怎么解释这两件事——第一,在我丈夫的办公室门口,刚刚听到里面传来的手机铃声,梅德就大叫一声‘余晖出事了!’我当时就感到奇怪,为什么你不认为那有可能只是他把手机掉在里面而已呢?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有感觉他会出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4-01-21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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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事发当天晚上,我们在**局。我一提到余晖说的那句话,也就是‘我是第二个’这句话时,你们俩就同时打了个冷颤,然后神情紧张。当时**没看到,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点,你们又怎么解释?”
                              面对郑婕尖锐的问话,梅德显得局促起来:“其实,那天晚上,我只是猜他……可能出事了;在**局里,我也只是凑巧……嗯,我是说……”
                              “听着,”郑婕打断他的话,“刚才我跟你们说的这番话,完全可以不说给你们听,而是告诉**。你们不觉得吗?”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袁滨问。
                              “因为我相信,你们不会是杀害我丈夫的凶手——你们只是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而已。所以我才坦诚地告诉你们,只是想让你们亲口告诉我实情。”
                              “你用‘杀害’这个字眼,难道你认为余晖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梅德说。
                              “我早就跟**说了,我不认为我丈夫有什么烦恼或困扰能至使他走上轻生这条路。所以我认定这件事必有蹊跷——而你们,绝对是知道什么隐情的。”
                              梅德和袁滨紧锁着眉头,没有吭声。
                              “怎么,到了现在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我……有些事情,我们恐怕不能说出来……”袁滨一脸的无奈。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隐瞒了什么秘密的!”郑婕厉声道,“好吧,如果你们坚持不说的话,我只有让**来问你们了!”
                              “不!我们……”袁滨望了一眼梅德,轻声说,“我们可以告诉你。”
                              梅德瞪着他,双唇紧闭。
                              “行了,梅德。”袁滨的语气带有一丝哭腔,“我们四个人守了十年的这个秘密,看来是守不住了。余晖都死了!我们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们!”
                              梅德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给郑婕说说吧!把事情从头开始,原原本本地讲出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4-01-21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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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02 05: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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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袁滨用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从十年前一直讲到现在——终于将整件事情完整地和盘托出。
                                郑婕从始至终一直认真地听,表情极其复杂。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袁滨讲完了。
                                郑婕怀疑地摇着头,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说的……全是实话?”
                                “千真万确。”
                                “可是……你们要我怎么相信这个荒诞的故事?难道你要我相信,是单老师的鬼魂杀死了余晖?”
                                说到这里,郑婕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我不知道!我们也很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袁滨大声说,“为什么单老师明明死了,他还能在笔记本上对我们下诅咒?而且,这次七月十三号溺水而死的那个人又是谁?一切为什么会这么巧?”
                                “还有单老师的尸体究竟到哪儿去了?”梅德补充道。
                                “天啊!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有这种事……余晖从来没跟我提起过!”郑婕惊恐地说,“那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这件事简直是离奇、诡异到了极点!我们完全处在一团迷雾之中。”袁滨说。
                                “但现在,我却觉得有了一点儿线索。”这个时候,梅德开了口。
                                “什么?”袁滨不解地望着他。
                                “余晖出事那天下午,他不停地念叨着‘我是第二个’这句话?”梅德问郑婕。
                                郑婕点了点头。
                                梅德紧闭着嘴,做出深思的样子。
                                他突然转过脸,望着袁滨:“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被我们烧掉的那个笔记本里,分别写的我们四个人会怎么死?”
                                袁滨被吓了一跳:“别开玩笑了!我当时只是晃了那么两眼,就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认真看?再说都过了十年,就算是看清楚了也早就忘了!”
                                “你仔细想想!能记起来一点也好!”
                                “你不是也看了吗?梅德,你记得吗?”
                                梅德咬紧嘴唇,过了一会儿,他犹豫着说:“我……隐约记得一些,但是,我不能肯定。”
                                “你记起了什么?梅德!”袁滨焦急地问。
                                “是的,我有些想起来了。当时那个本子上,好像有一句话就是‘你们中的第二个,会被吊死!’”梅德抬起头说,他的脸色苍白。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4-01-21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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