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张艺兴醒来的时候，依然困倦到浑身酸软，累极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昨晚最后的姿势是倚于金钟仁的颈旁，脸深埋在他温暖的颈窝中，缓缓吐露着呼吸。
突如其来又像积蓄太久而理所当然的情事末尾，张艺兴没让金钟仁射进去身体里，金钟仁忍耐着看了一眼他那张写着“不然我真的会毙了你”的脸，狠狠拔抽出来选择了妥协。
喘着余韵的粗气看着张艺兴裹着床单沉沉睡去的时候，问了他手腕上那圆形的烫伤由来，没想到少年时候一次的相识居然也能无意间在他身上留了印记，哪怕被不耐烦地归类做**，也没忍住拉过身边那人，压着又做了一次。
终于偃旗息鼓之后，金钟仁仰躺着看着天花突然问：“我送你的东西，会用吧。”
“嗯…”身边静默了很久，久到似乎是睡着了。
“会用很久么。”
“嗯。”
“会不会用快十年？”金钟仁，不过是个记恨，嫉妒心超重的小子，连吴亦凡送的枪套在这人身边待了十年这种事情也要幼稚又小心眼地攀比。
“会。”张艺兴停顿了一下，意外地没说什么不耐烦的话，只吐出了一个字。
“那你,以后会结婚吧。”
“……会。”
“那到时候，你怎么跟你老婆解释，家里除了奖杯奖牌满满是我的礼物而且十年后还在用?”
张艺兴根本就没有睡意，此时更是清醒着背对金钟仁，不知道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在问。
“因为好用。”最后，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答案。
“嗯..那你可千万别跟她说，你留着这些东西是因为舍不得扔了。”
“好。”
“也别跟她说，比起温柔可爱体贴的，其实你更喜欢嘴贱的刺头。”
“好。”
“别跟她说，有机会你也会经常找我喝酒唱歌，多出去旅行。”
“好。”
“千万..别跟她说，你其实很舍不得我。”
张艺兴觉得如果感动有极限，上天有配额制，他已经完全触及界线，余下的半生再也遇不上这么心酸澎湃的时刻了。
他要他答应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只是在脑海中，这样想很幸福，就像他们真的无所顾忌勇敢相爱过，然后要偷偷隐瞒未来的伴侣。
“艺兴，你记得不要对她说，你其实很爱我，真的非常爱我。我死了你会崩溃。”
“比爱她更多。”
金钟仁有点无赖地补充，甚至想到秘密泄露的话，张艺兴的未来那位妻子会跑来单位甩他巴掌。大概会很疼，但他不打算还手。
张艺兴沉默了，大概过了十余分钟，才听见金钟仁缓缓开口催促：“说好。”
“…好。”张艺兴吞吐了几次，带了点喟叹般说了出来。
就算是胁迫着的圆谎也是美妙的声音。
“你结婚的话，别请我。”
“好…”
“钟仁..”
“嗯.”
“总局的事情，定了么。”
“快了。”
“恭喜。”
“你会来么。”
最后这个问题沾染了睡意，飘荡在雨停之后的空气里，尾端的声音几不可闻，没有应答。
等到金钟仁醒来的时候，张艺兴已经不在房间里。
连同金钟仁的枪，和那笨重的一袋子幼稚物件。
在金钟仁授功和升职调任总局的内部答谢宴会上，他和赵局长敬过酒之后又环视了一眼几个出入口，依然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西区…没来人么？”他问了问身边手下，那人拿着本子对照了一番，说来了礼物和花篮。
撇下满宴会厅的人招呼着说去去就回，一头钻进去存放室翻找得满地都是盒子和碎花烂枝叶，在找到写着西区机动组的礼盒。
拆开看里面躺着自己那把被张艺兴下了的私购佩戴的枪。
还有两颗取出来的子弹。
【以后在总局，不是你的任务就不要再冒失出现，命丢一次就够了。】
【你肉里取出来的子弹，想想还是留给你做纪念。】
【枪我玩了几天，挺好使的。还你，往后别再让人那么容易就给缴了。】
金钟仁反复看了几遍挺熟悉的字迹，拿着枪在手里把弄了几下，把两颗弹头放进枪膛里收了起来。
“kai sir！总局科室的人来了！”
“好，我就来。”
金钟仁掩上门走回去宴会厅里，又多喝了几杯。
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宾客满堂，春风得意，没理由不喝高。
东区一队的小张拿着多买的几瓶红酒哼着歌上电梯的时候，看见一个挺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的身影和自己错身走出了大厅，挠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谁还没正式开席就匆匆离座了。
摇头晃脑走凑到金钟仁身边的时候才想起来有点像西区的人，于是冲着金钟仁说了句，kai sir，我刚好像看到lay sir了。
金钟仁晃着杯子的手稍微顿了顿，说，他不会来了。
王，终究不适合见王。
舍不下自己的领国，只可并驾齐驱。
为你的成就恭贺，也为你的功绩阻道。
下次有比赛的时候，用着你的送的枪套和耳罩，我也不会手软的。
这是今天金钟仁第无数次望向那个出入口，却也只是望着而已。
其实当天，只要再往前一步，你就能看到我缩在阴影里，我鼓足所有勇气尽量多看你一分钟，然后匆匆下了楼，请别怪我。
西区几个月之后搬新楼，neil帮着张艺兴整理东西，翻出来隔壁柜子里那一大摞泛黄信封的纸皮信，摊开铺满了大半张桌子。
“lay sir，这些是留着还是给大姐收纸货啊？”
“留着吧，买不到几个钱。”
“哦…那要拆开看吗？”
“不用了，没空。”
张艺兴一边回答着一边忙着整理资料夹，那头安静了半宿，才听到neil有点迟疑地大着胆子问了一句，sir，你喜欢他么。
张艺兴顿了顿，指甲擦刮在塑料文件袋的扣子上，没发火也没让他出去。
“我尊敬他。”
Neil听见带了他几年的领队这么说。
FIN.
张艺兴醒来的时候，依然困倦到浑身酸软，累极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昨晚最后的姿势是倚于金钟仁的颈旁，脸深埋在他温暖的颈窝中，缓缓吐露着呼吸。
突如其来又像积蓄太久而理所当然的情事末尾，张艺兴没让金钟仁射进去身体里，金钟仁忍耐着看了一眼他那张写着“不然我真的会毙了你”的脸，狠狠拔抽出来选择了妥协。
喘着余韵的粗气看着张艺兴裹着床单沉沉睡去的时候，问了他手腕上那圆形的烫伤由来，没想到少年时候一次的相识居然也能无意间在他身上留了印记，哪怕被不耐烦地归类做**，也没忍住拉过身边那人，压着又做了一次。
终于偃旗息鼓之后，金钟仁仰躺着看着天花突然问：“我送你的东西，会用吧。”
“嗯…”身边静默了很久，久到似乎是睡着了。
“会用很久么。”
“嗯。”
“会不会用快十年？”金钟仁，不过是个记恨，嫉妒心超重的小子，连吴亦凡送的枪套在这人身边待了十年这种事情也要幼稚又小心眼地攀比。
“会。”张艺兴停顿了一下，意外地没说什么不耐烦的话，只吐出了一个字。
“那你,以后会结婚吧。”
“……会。”
“那到时候，你怎么跟你老婆解释，家里除了奖杯奖牌满满是我的礼物而且十年后还在用?”
张艺兴根本就没有睡意，此时更是清醒着背对金钟仁，不知道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在问。
“因为好用。”最后，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答案。
“嗯..那你可千万别跟她说，你留着这些东西是因为舍不得扔了。”
“好。”
“也别跟她说，比起温柔可爱体贴的，其实你更喜欢嘴贱的刺头。”
“好。”
“别跟她说，有机会你也会经常找我喝酒唱歌，多出去旅行。”
“好。”
“千万..别跟她说，你其实很舍不得我。”
张艺兴觉得如果感动有极限，上天有配额制，他已经完全触及界线，余下的半生再也遇不上这么心酸澎湃的时刻了。
他要他答应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只是在脑海中，这样想很幸福，就像他们真的无所顾忌勇敢相爱过，然后要偷偷隐瞒未来的伴侣。
“艺兴，你记得不要对她说，你其实很爱我，真的非常爱我。我死了你会崩溃。”
“比爱她更多。”
金钟仁有点无赖地补充，甚至想到秘密泄露的话，张艺兴的未来那位妻子会跑来单位甩他巴掌。大概会很疼，但他不打算还手。
张艺兴沉默了，大概过了十余分钟，才听见金钟仁缓缓开口催促：“说好。”
“…好。”张艺兴吞吐了几次，带了点喟叹般说了出来。
就算是胁迫着的圆谎也是美妙的声音。
“你结婚的话，别请我。”
“好…”
“钟仁..”
“嗯.”
“总局的事情，定了么。”
“快了。”
“恭喜。”
“你会来么。”
最后这个问题沾染了睡意，飘荡在雨停之后的空气里，尾端的声音几不可闻，没有应答。
等到金钟仁醒来的时候，张艺兴已经不在房间里。
连同金钟仁的枪，和那笨重的一袋子幼稚物件。
在金钟仁授功和升职调任总局的内部答谢宴会上，他和赵局长敬过酒之后又环视了一眼几个出入口，依然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西区…没来人么？”他问了问身边手下，那人拿着本子对照了一番，说来了礼物和花篮。
撇下满宴会厅的人招呼着说去去就回，一头钻进去存放室翻找得满地都是盒子和碎花烂枝叶，在找到写着西区机动组的礼盒。
拆开看里面躺着自己那把被张艺兴下了的私购佩戴的枪。
还有两颗取出来的子弹。
【以后在总局，不是你的任务就不要再冒失出现，命丢一次就够了。】
【你肉里取出来的子弹，想想还是留给你做纪念。】
【枪我玩了几天，挺好使的。还你，往后别再让人那么容易就给缴了。】
金钟仁反复看了几遍挺熟悉的字迹，拿着枪在手里把弄了几下，把两颗弹头放进枪膛里收了起来。
“kai sir！总局科室的人来了！”
“好，我就来。”
金钟仁掩上门走回去宴会厅里，又多喝了几杯。
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宾客满堂，春风得意，没理由不喝高。
东区一队的小张拿着多买的几瓶红酒哼着歌上电梯的时候，看见一个挺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的身影和自己错身走出了大厅，挠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谁还没正式开席就匆匆离座了。
摇头晃脑走凑到金钟仁身边的时候才想起来有点像西区的人，于是冲着金钟仁说了句，kai sir，我刚好像看到lay sir了。
金钟仁晃着杯子的手稍微顿了顿，说，他不会来了。
王，终究不适合见王。
舍不下自己的领国，只可并驾齐驱。
为你的成就恭贺，也为你的功绩阻道。
下次有比赛的时候，用着你的送的枪套和耳罩，我也不会手软的。
这是今天金钟仁第无数次望向那个出入口，却也只是望着而已。
其实当天，只要再往前一步，你就能看到我缩在阴影里，我鼓足所有勇气尽量多看你一分钟，然后匆匆下了楼，请别怪我。
西区几个月之后搬新楼，neil帮着张艺兴整理东西，翻出来隔壁柜子里那一大摞泛黄信封的纸皮信，摊开铺满了大半张桌子。
“lay sir，这些是留着还是给大姐收纸货啊？”
“留着吧，买不到几个钱。”
“哦…那要拆开看吗？”
“不用了，没空。”
张艺兴一边回答着一边忙着整理资料夹，那头安静了半宿，才听到neil有点迟疑地大着胆子问了一句，sir，你喜欢他么。
张艺兴顿了顿，指甲擦刮在塑料文件袋的扣子上，没发火也没让他出去。
“我尊敬他。”
Neil听见带了他几年的领队这么说。
FIN.
诶。真的，曾经疯狂过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就已经足够了呢？
，文写的很好了，赞赞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