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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同桌画的 被画的是她后桌
【第一章】05
永安城三面环山，唯有东南面的雁回山受洛水河充沛水流的滋养，植被最为丰富。当季最盛的银杉枝繁叶茂，高耸矗立，遮挡了大半阳光。半山腰雾霭迷蒙，一年到头鲜少有人出入，密林深处有一条人工开凿的小道，石板路上青苔密布。
是日清晨却不同。晨曦初露，便有一人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下湿滑不平的台阶，迫不及待地上山。
这个地方他以前从未来过。
要是被父王知道他私自前来此处禁地，回去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雒国世子行走在重重树影下，虽怀有戒备，但不曾停步。连夜策马狂奔至雁回山下，尽管已经疲累不堪，为显诚心，依然弃马步行。
这是听仪礼司的人说的，此地是雒国国宗所在，就算现任国主潘武掣不信这一套，废了国宗原本的用途，将它用来圈禁羽族重犯，可它神秘肃穆的地位仍因历代先主传承下来的保护清静、不受干扰的训诫而无可动摇。弈清宗内圈禁的羽人，传说是九州现存最好的星算师，国主有意招募重用他，但羽人脾气硬得很，死活不肯为华族诸侯效力。潘武掣惜才，不忍将他处死，所以养在宗内以示警告并敬重。每年冬至，国主都会亲自来国宗探视，求那羽人为他的国家算上一把。当然，成不成，还得看那囚犯的心情，打着九州第一的名号，谅国主不敢拿他如何，这厮愈发行得放肆。
根据戴舸的说法，艾末凛是被仓促托付给了宗内的羽人照料。到了这个怪路子的羽人手里，即使是世子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装出一副恭敬谦和的样子。
山林的清晨略微寒冷，匆忙赶路的人不会有所感知，但刚从惊梦中醒来的少年却浑身发抖，裹紧了身上的棉被。
特意多加了层褥垫的床上还挺温热，但彻骨冰寒从梦里延伸到了现实，周身的伤口还未愈合，动作稍大点儿就引起一阵刺痛。
干脆就这样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吧，反正有人会来伺候我的。小梅听天由命地想。他刚努力推开了一点窗户，让外面清新的空气漫进来，好让他能清醒一些，不想牵连到了伤口，只好乖乖躺倒。
不过，山上的气息就是不一样，很好闻。
还时不时有叽叽喳喳的鸟叫，轻快的音调让整个人都放松不少，可以暂时抛开昨夜的痛苦和恐惧了。
这种感觉，很像他从前的家。
那个他拥有最美好童年回忆的地方。
在记忆里，那间小屋也是在大山深处，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透过窗前葱绿枝桠映照在脸上的温柔晨光。赖床不起的时候，耳朵却不闲着，竖起来仔细分辨门外父母来回忙碌的脚步和快活的低语。最好听的，莫过于村里其他孩子被比较严格的家长从床上硬拽起来帮忙干活时不甘的哭闹，每每如此时，他就会在心里默默感激自己拥有一对多么宽容勤劳的双亲，偷偷掩嘴微笑。
而现在，早起的鸟儿啼叫还是那么好听，可熟悉的声音却再也听不到了——等一下，好像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说话？
永安城三面环山，唯有东南面的雁回山受洛水河充沛水流的滋养，植被最为丰富。当季最盛的银杉枝繁叶茂，高耸矗立，遮挡了大半阳光。半山腰雾霭迷蒙，一年到头鲜少有人出入，密林深处有一条人工开凿的小道，石板路上青苔密布。
是日清晨却不同。晨曦初露，便有一人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下湿滑不平的台阶，迫不及待地上山。
这个地方他以前从未来过。
要是被父王知道他私自前来此处禁地，回去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雒国世子行走在重重树影下，虽怀有戒备，但不曾停步。连夜策马狂奔至雁回山下，尽管已经疲累不堪，为显诚心，依然弃马步行。
这是听仪礼司的人说的，此地是雒国国宗所在，就算现任国主潘武掣不信这一套，废了国宗原本的用途，将它用来圈禁羽族重犯，可它神秘肃穆的地位仍因历代先主传承下来的保护清静、不受干扰的训诫而无可动摇。弈清宗内圈禁的羽人，传说是九州现存最好的星算师，国主有意招募重用他，但羽人脾气硬得很，死活不肯为华族诸侯效力。潘武掣惜才，不忍将他处死，所以养在宗内以示警告并敬重。每年冬至，国主都会亲自来国宗探视，求那羽人为他的国家算上一把。当然，成不成，还得看那囚犯的心情，打着九州第一的名号，谅国主不敢拿他如何，这厮愈发行得放肆。
根据戴舸的说法，艾末凛是被仓促托付给了宗内的羽人照料。到了这个怪路子的羽人手里，即使是世子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装出一副恭敬谦和的样子。
山林的清晨略微寒冷，匆忙赶路的人不会有所感知，但刚从惊梦中醒来的少年却浑身发抖，裹紧了身上的棉被。
特意多加了层褥垫的床上还挺温热，但彻骨冰寒从梦里延伸到了现实，周身的伤口还未愈合，动作稍大点儿就引起一阵刺痛。
干脆就这样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吧，反正有人会来伺候我的。小梅听天由命地想。他刚努力推开了一点窗户，让外面清新的空气漫进来，好让他能清醒一些，不想牵连到了伤口，只好乖乖躺倒。
不过，山上的气息就是不一样，很好闻。
还时不时有叽叽喳喳的鸟叫，轻快的音调让整个人都放松不少，可以暂时抛开昨夜的痛苦和恐惧了。
这种感觉，很像他从前的家。
那个他拥有最美好童年回忆的地方。
在记忆里，那间小屋也是在大山深处，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透过窗前葱绿枝桠映照在脸上的温柔晨光。赖床不起的时候，耳朵却不闲着，竖起来仔细分辨门外父母来回忙碌的脚步和快活的低语。最好听的，莫过于村里其他孩子被比较严格的家长从床上硬拽起来帮忙干活时不甘的哭闹，每每如此时，他就会在心里默默感激自己拥有一对多么宽容勤劳的双亲，偷偷掩嘴微笑。
而现在，早起的鸟儿啼叫还是那么好听，可熟悉的声音却再也听不到了——等一下，好像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说话？
“山下来了个人，说是要见<?xml:namespace prefix="st1"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齐先生。”客房门外有一个宗内弟子守候，以便照顾受伤的小梅，外头来的人是来接替他的，也带来了最新鲜的新闻。虽然他把声音放得很轻，但仍逃不过小梅灵敏的耳朵：“着甲佩剑，风尘仆仆，急得很。我们还以为是传令官，可这人以前从没见过。”</?xml:namespace>
弈清宗很少和山下来往，驻守此地的禁军直接听从国主调遣，常年都是些熟识的面孔，就连往来于王宫与国宗的传令官，也是屈指可数这么几人。得益于山间生活清淡寂寞，关押与被关押的只好自娱自乐，宗内虽称圈禁，但人羽二族相处还算融洽。对于在战争中被俘虏的羽人来说，雁回山从来不是一个最差劲的选择，比起在外头遭受欺压凌辱，这里反而无忧很多。况且，只要不会秘术，他们在雒国便永远不是最受打击的那一群。
该是到了下床的时候，小梅掀起被子，轻手轻脚披上外衣，尽量不去碰到伤处。正摸索着走到门口，双开门便拉开一道，一个稻草色的脑袋探进来，冲他问了句晨安，想来是听到了里间的动静，赶紧来关怀伤员。
“嗯，你好。”小梅也礼貌地回应，这里的羽人他并不认识。昨晚来得仓促，就连接应他来此的人是谁，他都没看清，只能隐约记起满身的疼痛和疲惫，还有狂奔不止，仿佛踩踏在心口的马蹄声。
幸而齐先生也是个医术行家，敷了一夜的伤药，现下已能自行走动。他简直不敢相信夜里咬紧牙关忍痛逃亡了大半座城的那个人竟是自己，从午后至深夜的每一个场景，都像是在看一场皮影，究竟是主角还是看客，他分不清。
自称陆仁甲的羽人弟子常年见不到什么外人，看到生面孔都非常新奇，对他也就分外关心：“师父一会儿会来给你换药，你就乖乖躺着吧！饿了吗？我去帮你煮碗面吃……”他自说自话把小梅拉回床边，兴高采烈地奔去厨房。
从头到尾都没插上话的主人公觉得有点儿好笑，饭来张口好是好，但母亲大人教导过，出门在外要懂礼貌，知恩图报，不能给人家添乱。可这乱已经添了，想退回去也没办法，小梅想，还是要第一时间去向救命恩人齐先生道声谢。想到这儿，他给小陆留了张字条，便起身踏出了房门。
要找到齐尔哈拉大师其实不难，这位传说中现存的九州第一星算师，平日最大的喜好当然应该是宅在摆满大大小小的浑天仪的暗房里计算冥想。他很容易就打听到了，齐先生果真在改造成观星台的藏经阁里，只是他并没有在观察星轨推演生息，而是关起门来秘密会客。
出于对齐大师的尊敬，宗内人都自觉得很，师父于藏经阁闭门，则附近连人影也寻不出一条。今日却是例外——在门外傻愣愣站着的少年犹豫良久，为了不给主人徒增更多的麻烦，终于没有敲门。正当他打算回房去等，却听里面模糊的低语陡然拔高，似乎起了争执。
听墙角不是光明磊落之人应有的行为。受过良好教育的小梅更是坚定了转身走人的决心，可偏偏一个他并不陌生的声音钻进耳朵：“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但我不会让戴舸白白牺牲！”
戴舸？牺牲？
小梅顿觉心跳漏了一拍，不由自主地轻轻贴上了门板。
随后传来年长者的叹息，没有多余的反驳，只一句：“那就是他的命运。”
那是齐先生，他听得出来。
“可能父王很吃你们那一套，但我不相信。”年轻人说：“无论人们做什么牺牲，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你向来不问世事，这回却如此袒护艾末凛，我不认为仅仅是受盖先生所托这么简单。我需要知道原因，这很重要，如果你不告诉我，他也不可能永远无恙，戴舸的死也就没有意义了。”
戴舸为我而死？！
好像整个人一下子被抽空了，昨夜所受之伤已不值一提。小梅软绵绵地顺着门板瘫下去，手指揪紧外衣料子，泪水盈眶。那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羽人，一夜之隔，他却记不起他的长相，唯独记得他轻松调侃，安慰担惊受怕的他，说：“放心吧，我这人没啥别的优点，最大的特长就是逃跑。没准你还没上山，我已经回宗里吃宵夜了。”
多么鲜活的生命，再也没有了。
从没想过自己会惹上那么大的麻烦，更没想过会有人为此丧命。
宁愿是我……
“殿下请冷静，在下所为，皆有缘由。你不用怀疑我的动机，我只遵循星命。待时机成熟，自会与你一一说明。”
“据说自我出生以前，你就观察到了我的命星，这么多年，就算不曾相见，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也该一清二楚了。”亚瑟不肯让步：“我现在和你明说了，我不是我的父亲，我不喜欢听天由命，我只相信我所能掌控的事情，所以，你今天必须……”
紧闭的大门外，传入坠落声响，紧接着是慌张凌乱的脚步。
“谁？”亚瑟抢先一步推开大门，只来得及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擦过庭院拱门，消失在视线中。
若是单看身形，他绝对会以为那是一个羽人，但羽人没有黑色的头发。羿清宗内除了他，不是羽族的便仅此一人——他辛辛苦苦一路追来，要找的那个人。
正要追上去，却被齐尔哈拉按住：“我不认为你能给他更好的保护，让他留在这里养伤，我会照顾好他，之后如何，让他自己选择。”
“至少，现在让我见见他。”亚瑟放下戒备，坦诚道：“早晚要做选择的，是不是？”
“天啊，你不要哭啦，到底是谁欺负你啦？我请师父揍他去！”陆仁甲刚端了碗热乎乎的汤面进屋，就瞧见方才还挺好的一个孩子，整个趴床上丢了魂儿似的，抱着个枕头抹眼泪，问他话一句也不答应。无奈之下，只好将面碗搁在四角小圆桌上，拖出只凳子等他哭个痛快。
哽咽好久，他才微微抬头，空洞地望着他，幽幽道：“戴舸死了……他为了救我，死了……”
长这么大，陆仁甲的脑袋里还从未塞进过死亡的概念，忽然听闻同宗师弟的死讯，亦是备受打击，原本还想哄这位小公子开心，结果反而是两人抱头痛哭，连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也没留意。
堂堂世子殿下托了个盛满药罐和纱布的盘子立在门口许久，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
没想到还是小梅首先发现了他的存在，惊呼着“殿下”，推了身边的小陆一把。
那厮哭得正酣，老不高兴地转过头，显然不知世子的身份，跟着小梅茫然学道：“殿……下？”
“我想和艾末凛单独谈谈，你能出去一下么？”亚瑟把药盘子也放在桌上。
陆仁甲还没缓过来，呆坐不动，直到躲在门外的<?xml:namespace prefix="st1"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齐先生朝他扔了个刀眼，这才急急抄起糊掉了的面条，说是再去煮一碗新的，手忙脚乱跑了出去。末了，还是意外缄默的齐先生替他们关上了门。</?xml:namespace>
羽人一走，屋里静下来。两人相对，不知如何开场。
想起之前在巷子里冲撞了世子殿下，小梅就底气不足。虽然来永安后一直住在宫里，但王室成员却是一个也没见过，这下他可犯难了，经历了误解、胡闹、听墙角，该怎样才能给世子留下一点好印象，挽回些脸面呢？偷偷瞄向对面站着的人，很悲剧地发现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在想什么？”亚瑟决定还是由他先开口。
用袖子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小梅不情不愿道：“不是你说要和我谈谈么？”
“嗯。”他随口应着，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药盘子移到床边，然后做了一个很要命的动作——世子殿下十分利索地开始脱小梅的衣服。
“你干嘛！”小梅大叫，双手死死捂住衣襟，闪身欲往床脚躲去。
亚瑟也不强求，松开手，一脸疑惑。
“你要把我关大牢就关吧，我无所谓，但是不许脱我衣服！”
“为什么？”
“因为妈妈说过，脱别人衣服的都是无耻之徒！”小梅严肃地说：“一国世子，更当为人表率，岂能做如此苟且之事！”
“……”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李副将的影子，亚瑟不得不摁着太阳穴，拼命将这该死的联想赶出他的大脑。
见他警惕而嫌弃地瞥来，一贯争强好胜的世子做投降状，摊手道：“要不你自己脱？”
小梅干脆扯了被子裹在身上。
亚瑟觉得快要被他郁闷死了：“你这样子我怎么帮你换药？”
“换，换药？”那眼神真是无辜极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随即抛开被子，柔顺地坐回去，耐心甚好地解衣扣。
尊贵的殿下熟练地裁剪白纱备用，又细致剪开旧纱布，将清凉的膏药轻涂在伤口上，还不忘趁机数落他：“你也真是的，又不是女孩子，解个衣服还能扭捏半天，矫情个什么呢，反正我又不是没……咳，小小年纪，心思那么复杂，你母亲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
一听有人质疑母上的教育方法，小梅立马板起脸，身子也离亚瑟远了很多。
“你看，又犟什么？”他也不去拉他，直接托着纱布凑上去：“伤成这样还不听话，不好好上药怎么能快点儿好呢？”
“还不是被你所赐啊？”这回还嘴得还挺快。
原以为世子会反驳，可等来的却是一阵沉默。
直到他把新的纱布缠好，小梅穿戴整齐，他才道出了真正的来意：“诚然，你卷入这次事件纯属偶然，其中也有我的错，但眼下，再讨论这个已经不合适了。我们要研究的，是如何弥补，如何漂亮地还原真相，解决这个案子。你如今深受齐先生的重视，即便不是因为昨日之事，你也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他不愿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我不明白。”除了会点儿秘术，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小梅想不通，何况，这个世子肯定还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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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凌晨时分，他被接入羿清宗，<?xml:namespace prefix="st1"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齐先生不辞辛劳，亲自替他疗伤。窗外月色正好，屋内药香缭绕，山中静谧，时而风吹树动，叶子沙沙作响，终于让他从逃亡的紧张慌乱中安下心来。</?xml:namespace>
“这里和我家很像。”他不禁说道。
齐先生笑问：“你家在哪儿？”
他低头，轻声说：“早就不在了，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澜越边境有个梅岭，我们住在其中的一个山谷里，就是这样子的，我很喜欢。虽然生活平淡，但大家都过得很好。可是，后来我们搬出来了，妈妈说，那儿打仗了，山谷也没能躲过，全没有了。”
“我听说过那个地方。”齐尔哈拉慈爱地帮他梳理一头黑发：“过去我有个朋友搬去了那一带，后来我被请来永安，原想与他同行，可惜他是个魅，进不了城。”
一直心不在焉的小梅忽地扭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要是我没猜错，你也是个魅。”他毫不在乎，似乎一只魅出现在雒国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方不惊奇，小梅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我的父亲是魅，母亲是华族。”
“哦，混血啊？”齐先生像是找到了特别有趣的东西：“难怪你拥有非凡的力量且掩饰得相当拙劣，却还没有人感觉得出……”
“您说什么？”非凡的力量？小梅好奇，当真是在说我？
“年轻时学过一点秘术，学艺不精，早就荒废了，但察觉精神力还是可以的。”齐先生眼珠子一转，指着夜空说：“比起秘术啊武艺啊，我还是更喜欢看星星。既然你要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我很乐意教你观星演算，这也是一门可以吃饭的手艺。”
“这个嘛，嘿嘿嘿……”小梅不好意思说他向来都觉得星算师的形象不大好，基本都是在街边摆摊算卦骗钱，他是正直之人，对此不感兴趣。
齐先生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不相信戴斯特尼？”
“戴斯特尼？”
“是的，戴斯特尼。在我们羽族的语言里，它的意思是命运。”他的语调变得高深莫测：“我注意到你的命星，它的轨迹，并非凡人一般碌碌无为，今日便是转折之时。”
齐尔哈拉大师所谓艾小梅的戴斯特尼，便是发掘他隐藏的精神力，于乱世之中辅佐明君。
“乱世？”小梅觉得自己被忽悠了：“你确定么？我从前的夫子说，现在可是难得的太平时期呢。”
“我就是知道。”
“别跟我说是星象预兆。”
“就算不看星象，我也知道，从我还是个娃娃的时候就知道。”
在小梅眼里，齐先生为老不尊，对一个小孩子耍无赖，但他接下去说的话却不那么离谱了：“你以为，当年梅岭之事，与今日之事，因果之中，当真没有联系么？”
“应该没有吧。”
“可为什么你都在呢？”齐先生终于摆出了一个正牌星象师该有的模样：“郁非渐入当空，乱世之初，大约都是这般光景了。这只是开始，你渐渐会明白的。如果你还希望人们可以拥有从前安逸快乐的生活，就必须遵循星辰轨迹，去做你命中注定该做的事。别辜负了你天赐的力量。”
“您知道得太多了。”
“我还知道，你只要好好学习，就会变得很强大，以后回来，可以帮助世子成就一番功业。”
这跟那个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的二逼世子有什么关系？要是那个他注定要以精神力辅佐的人是雒国世子，那可真是扯淡。他都能想像得出自己跑去世子面前亮明自己秘术师的身份，当即就被拉出去斩首的情景，根本还来不及表明要效忠的意愿，早已一命呜呼。
想到这里，小梅特不乐意地表示：“现在我觉得您只是想得太多了。”
齐先生终究是没能说服小梅接受他的戴斯特尼论，只得悻悻离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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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144-149哦~有缺喊我~
其实本来是想更1W+的，但因为今天是5月的最后一天了，上次更好像又是4月初，再不更枉为人，所以后面来不及写了，先把8000+丢上来，但会努力一下，应该能在下个周末完成放出来~
命运多桀，我这么凄凄惨惨戚戚，陛下梅妃，你们也别想好过嘤嘤嘤~~~于是二瑟花了近两个月才见到梅妃嘿嘿嘿~~~
从开坑到现在，是冬天到夏天的距离，寿康宫的进度才进行到第一章的一半还没到，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毕竟我们是月更嘛，更个七八年能更完么？好担忧~
可能驾照到手以后会心情好点，然后就更勤快点~不过最早也还要一个月，希望剩下的两个科目都能一次过吧，唉，大路开得好烂我个废柴~
今天更的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脚伤终于好了，你们不知道近一个月伤口不能碰水不能洗澡有多惨~考完驾照一定要买个月棱镜安慰一下我自己QAQ
等我有了月棱镜，就能变身了 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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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来是想更1W+的，但因为今天是5月的最后一天了，上次更好像又是4月初，再不更枉为人，所以后面来不及写了，先把8000+丢上来，但会努力一下，应该能在下个周末完成放出来~
命运多桀，我这么凄凄惨惨戚戚，陛下梅妃，你们也别想好过嘤嘤嘤~~~于是二瑟花了近两个月才见到梅妃嘿嘿嘿~~~
从开坑到现在，是冬天到夏天的距离，寿康宫的进度才进行到第一章的一半还没到，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毕竟我们是月更嘛，更个七八年能更完么？好担忧~
可能驾照到手以后会心情好点，然后就更勤快点~不过最早也还要一个月，希望剩下的两个科目都能一次过吧，唉，大路开得好烂我个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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