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原创】斗芳菲（类九州架空，AM only，长篇）

如果明天我比较勤奋的话，会有一更

今晚真的会有一更，因为已经写好了，顺便祈愿，希望明天大姨妈不要疼╮(╯▽╰)╭

【第一章】06
一日前，店铺鳞次栉比的庆源街在小梅眼里还是全永安城最讨喜的地方，可一日后路过此地，他时不时就担忧地仰头观望路边楼房的窗户，生怕再有什么东西或是人物从天而降，害他不幸中彩。
世子殿下忍了好久，终于无奈道：“你放心，不会天天有人从楼上摔下来的。况且，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呵呵呵，也是。”小梅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收了视线。
忽然，身后的世子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哎？”他回过神来，发现他们正停在老张的糖画摊子前。
世子朝他伸出手，刚条件反射握住，就被一把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殿下，这是……”小梅看着直面权贵依然无所畏惧仿佛没有睡醒的老张，好一会儿才明白，单看世子这一身并不耀眼的软甲，要判断出他的尊贵身份实属不易。
“麻烦你了，画枝腊月梅花。”
一颗金铢奉上，小梅发誓他从没见老张的眼里有过那么明亮的光——就和殿下手上的那枚小小金铢反射出的金色阳光一样亮得人头晕。
老张一定是使出了看家本领作画，客人要的是一根梅花枝桠，他画了整棵怒放的梅树，形态饱满，用料十足。小梅不禁掩嘴偷笑，即便如此，一个金珠，还是太贵了，也不知小本经营的他找不找得开。
接过新鲜出炉的梅树糖画，亚瑟似乎非常满意，他把金铢塞进摊主手里，一派土豪作风：“谢谢，不用找了。”
原来，天下百姓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赋税，就是这样被王二代给挥霍掉的。小梅嘴角抽搐，真是太浪费了，奢靡的贵族啊！
不想，那树梅花却送到了他眼前：“给。”
“给我的？”小梅震惊。
“很抱歉，我的属下做事有点莽撞，弄坏了你的东西。”世子真诚地说：“这个就当是赔礼道歉吧。”
没法推辞，他只好动作僵硬地收下了这份厚礼，没敢当面提出请殿下三思，要回找零的建议。
不过，在他心底阴暗的小角落，好像有个声音在窃喜——偶尔土豪一把，感觉真的很爽。
不知不觉间，街上的路人多了起来，他们大多行色匆匆，似有目的一般，往长街的另一头赶。其中不乏有一些人面带兴奋，有的小孩子看着新鲜也跟过去，却被父母止住，抱回了家。
小梅奇怪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张照例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对所见所闻提不起兴趣，收入了一枚金珠，便无甚积极，一边收摊一边解释：“你们还没听说么？大清早的，按察司已经把消息传遍了，今日未时将在镇平场处决一名意图行刺国主的秘术师。”
“什么？！”一定是那个人！
小梅急忙要追着人流而去，被亚瑟拉住：“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别去了，徒增烦恼。”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不明白，我们可以去问他啊，别让他死，求你了！”他攥紧亚瑟的袖口，像个固执的小孩子：“还差一刻，来得及！”
这是国主的决定，唯一能保住你的决定，再无转圜余地。亚瑟头疼地想，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昨晚父王批准执行对汤漠的死刑时，他也在场，却没能令小梅避开。
心急如焚，等不及世子想出应对方案，小梅便挣开他的手，一溜烟消失在了人群中。
“回来！”亚瑟随即欲策马去追，可碍于人多，并不比用跑的快多少。

小梅身上有伤，跑得心力交瘁晕头转向。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么拼命赶过去是为了什么，明知道无法挽回，可还是不甘心。也许是出于对秘术师的同病相怜，也许是不忍心再看到刚刚认识的人转眼间就轻易死去，也许是因为他觉得那个年轻人心地并不坏，秘术使得也不错，只是缺乏正确的引导，应该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他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所以不想就这样死心。
一不留神没看清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摔倒在地。好在他反应及时，右手举高，才没让价值不菲的糖画壮烈牺牲。回头一看，是个披着破烂斗篷的伛偻老妇，可能是个沿街乞讨的可怜人，不知被哪个赶着看热闹的冒失鬼撞倒了，竟没有一人去扶她，于是又挨了小梅一脚。如此联想，便只得将抱怨的话咽回肚里。
虽摔得挺狠，但善良且勇敢的艾小梅仍旧忍痛爬起来，回到老妇身旁，伸手搀住她，想把人撑起：“对不起，老婆婆，是我没看清路，您没事吧？”
只见老妇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几缕干枯发黄的白发从兜帽里滑落，显得极其落魄萧条。她没有回答，只是用阴郁的目光怨怼地望着他，然后用样地看着周围路过的每一个人。
这是什么状况？
小梅心里叫苦不迭，心说你还不如讹我比较爽快呢！
正当此时，马蹄声渐近，高大的骊云驹蹄子落地，侧身现出世子的身影。
“赶紧上马，跟我回去。”亚瑟不得不使出命令的语气。
可小梅不买账：“不要，求求你，让我去吧。好歹他也算帮过我，我怎么也得跟他说再见，我想再看看他，好不好？求求你……”
帮过你？帮你对付我的手下么？亚瑟一手摁着太阳穴——他最近一定是劳神过度，生硬地挤出一句：“那你得听我的。”
“嗯，好！”他满口答应，才得了便宜，又要提出新的要求：“那你看，这个老婆婆可能摔伤了，我们能不能……哎？人呢？”
方才还握着她胳膊的手里已是空空如也，老妇早就不知所踪。
“我看你才摔得不轻吧？还有幻觉，脑子都摔坏了？”亚瑟不顾小梅抗议，直接把人捞上马背，往镇平场徐徐而行。

刑场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这年头没啥新鲜事，抓到个刺客砍头便足以刺激大众的神经。亚瑟不敢再往前，只停在人群边缘，扶小梅下马远观。
从这里看虽不太清楚，但行刑台搭得很高，方便所有到场的人观看，用国主的话来讲，叫杀鸡儆猴，必须隆重。身强力壮的侩子手蹲在一边磨砺他的斧头，刀锋寒光犀利，劈开了初夏的温吞气氛。主持行刑的按察司长官安锐廷已在台后上座恭候多时，小梅大老远就能隐约看出他得意的神情，心下一阵厌恶。
两名捕快将囚犯押上高台，令他跪在断头台前，他的身后拖出一条血路。侩子手上前摘下蒙住他头的黑色面罩——原本年轻有生气的脸庞已是面目全非。台下众人被这模糊的面容身形吓了一跳，整个镇平场顿时鸦雀无声。
鸣鼓之后，安锐廷起身，抖开国主亲笔的刑书，冷淡而响亮地宣判他的死刑：“汤漠，秘术师，因在我国滥用秘术，组织叛变，意图行刺国主，且隐匿同党，拒不招供，特处叛国罪，以儆效尤。斩立决。”他甚至都没看年轻人一眼，好像他并不值得。收好刑书，安锐廷朝侩子手点头示意：“请吧。”
“都被折磨成那样了，为什么他不肯招供？”小梅不解：“啊，他要被砍头了，我们……”
亚瑟不易察觉地站到他侧前方，挡住了他意欲抢上刑台的步伐：“没用的，来不及了。”
侩子手将斧头高举过头，又重重砸下去。
手起刀落，行刑台上血花四溅，染红一片。离高台过近的围观者大多及时捂住了脑袋，这才没沾染上血迹。
短短一瞬间，一条人命就此消亡。
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小梅却分外清晰地看到了汤漠的眼光——他竟然在临死的一刹那捕捉到了小梅的位置，向他送去了今生最后的讯息——对上他的视线，小梅感觉到了坚毅而强烈的决心，他不怕死，他很高兴他还活着，他相信他为之付出生命的目的终有一天会得以实现。
下一秒，他的眼睛再无光芒，随着那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失了牵引，滚落台下。
他将未了的心愿托付给了他以为的同盟，那个秘术学得有点七零八落，却保住了性命的男孩。
小梅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汤漠，他刚刚知道他的名字，他就再也不能对他说话了。
可他还有那么多问题不明白——汤漠到底是什么人？他要找的人是谁？他交给他的那个瓶子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最最重要的，为什么刺杀国主的坏人会有那样他都未曾见过的眼光？
“我还是想不通。”小梅不禁喃喃自语：“他看起来，不像坏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他们根本不关心被处死的是谁，只图给平静的生活湖面投一枚石子罢了。世子殿下看着稀稀拉拉没有离开，还想围观按察司收拾刑场的人，皱皱眉头，牵马转回身，轻推了他一下：“我们走吧。”
小梅沉默不语，好像他的心神也被一斧子砍断，只任由亚瑟领着他走。
世子调转马头，朝王宫的方向慢行。
离开镇平场的时候，小梅恍惚间似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蜷缩在街角的阴影里，破烂的斗篷甚为眼熟。
不知为何，世子殿下看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可他分明听到有一个微弱且嘶哑的声音在不断地诅咒：“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丧子之痛，以子偿还……”
但当他想凝神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大概，是幻觉吧？
这一天过得太累了，真真是精疲力竭。
世子说要把他送回研悉堂，他打算回去后先霸占盖爹爹的床铺好好补一觉，把一大堆烦心事暂且抛开，等养足了精神再说不迟。

这天的永安城因一场判决而躁动不已，各路小道消息在街头巷尾肆虐。光是回程路上，小梅就听到了数个不同的版本。总结下来，便是这王城里头闲人不少，并且基本都是墙头草，没有明确的立场。
在他生死逃亡的一天之内，发生的一连串事件都在这些闲言碎语里拼凑得差不多完整了。
卖菜的说，今早宫里赶命儿似地直接颁布的全城宵禁令，跟刚才被砍了脑袋的那个秘术师有脱不了的干系。
卖鱼的说，昨夜城东筒子巷那座废弃老宅被焚毁，是按察司的捕快们为了抓捕反贼的同党造成的。
卖花的说，按察司领头的那位安大人特别厉害，有一种凌厉的气场，听说他的功夫也是一流，打击为非作歹的秘术师就需要这样的人。
卖糕的说，那安大人也不一定真如传闻的那么厉害，否则哪能把筒子巷烧成渣渣，都还抓不住一个反贼？
可说归说，意见不一是真的，大家都有同样的担忧，也是真。
汤漠的同党此时依然逍遥法外，必定正虎视眈眈，欲伺机行动。不知他们的目标是直取国主性命，还是不惜牵连无辜百姓？
被嘈杂的人声包裹，思绪变得混乱，小梅有些难受，好像有人进入了他的大脑，死死拽住他的神经一样。可除了离他最近的世子，没有别人可以接近他，到底怎么了？
异常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他想调动精神力追踪那丝异样时，它却消失了。
所以说，还是太累了么，才会不断产生奇怪的幻觉？
抬头一看，他们已回到了王宫恢宏肃穆的大门前。
宫门口的侍卫已又换了一轮，但有一位全副武装，满身尘土的，却像是没休息过，眼里血丝密布，但人站得笔直，焦急地望着前方，一看就是在等人。
“咦？那个卷毛？”小梅老远就看到他，略有些不自在。看上去这么敬业，莫不是来抓人的？
骊云驹缓缓行过王宫大道，卷毛叩首马前：“殿下，末将可把您盼回来了！禁卫军的几位大人都在您宫外候着。”
“嗯，让他们去我书房等，我一会儿就到。”世子一扯缰绳，马头调向东南。
机灵懂事的小梅立刻主动申请要自己走回去，并且表示绝不想耽误世子殿下和各位大人谈正事。
亚瑟没有理会，吩咐完他的副将，把他按在胸前，害他动弹不得，更别提爬下马了：“没你的事儿，给我坐好。你跑去刑场已经对伤口很不好了，要是再让盖先生看到你自己走回去……你是存心想让我被他挑着眉毛瞪死么？”
不愧是上档次的人，世子殿下这话说得太贴切了！一想到盖爹爹每次看到他偷懒或者犯错时，挑着一边低一边高的眉毛，瞪着一只小一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直到他两腿发软四肢抽搐压力过重全线崩溃缴械投降不打自招，小梅就深深理解了世子的苦衷，同意好好配合。
“盖爹爹他，真了不起。”他忍不住感叹：“连你也怕他这招呢，要是他去按察司干，肯定兵不刃血，就让那些坏人把真相全部说出来，对大家都好。可他只是个御医，虽然可以减轻病人的痛苦，却还是救不了所有人……”
“要救所有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亚瑟斟酌道：“有些人我们没有能力去救，也有些人，根本就拒绝被挽救。”
“你说汤漠是哪一种？”小梅问。
“可能兼而有之吧。”

“我看到他临死时的眼光，他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错。”他回忆起不久前在刑场上看见的不可思议却震撼心灵的一幕，犹豫地说：“我不相信，有那样眼光的人，为什么会是坏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你说他是坏人，那我问你，什么样的人是坏人？”世子反问：“就拿汤漠来说，你判断他是坏人，凭的什么标准？”
“你们不是说他叛国，说他要行刺国主……”小梅有点儿底气不足：“但我想他只是受别人指使，被人蒙蔽了。如果你们当时没有抓他，而是跟他耐心和气地把话说开，可能他就想通了。他的本质，应该并不坏吧？”
“你觉得有那样坚定眼光的人，真的会被说服么？”
不会！
小梅终于知道自己疑惑在哪儿了——汤漠那样虔诚坚决，他的所作所为和为国家社稷慷慨就义的英雄人物看不出区别，倘若国泰民安是英雄们的理想，那汤漠，也是为他的理想而献出生命。
他的理想是什么样的？
怎样的理想才可以强大到令他奋不顾身？
小梅想不明白。至少在他心里，为母亲死是天经地义，为盖爹爹死是知恩图报，再也找不出第三个理由值得他献出宝贵的性命。
而天下社稷诸如此类，跟世子卷毛他们扯扯还凑合，他才不用瞎操心。汤漠一介布衣，和他并没什么不同，在这硝烟早已退散干净的年代里，他也不该有这么崇高的追求啊。
微风轻拂，荷花池里的芙蓉花含苞待放，圆盘儿似的巨大绿叶已经盘踞了整座池塘。今年的盛夏花赏，定会锦簇不输以往。
“还是当花儿好。”小梅有感而发：“周而复始，死而复生，只要一心想着生长开花，没有一朵花有好坏之分。”
“人却不能摆脱亲手套上的枷锁。”世子殿下不为所动：“我们都是为了自己以为的正义努力，不过都是利益不同罢了。”
“我没听懂。”小梅诚实地说。
他轻笑一声，似乎不那么沉闷了：“你之前一直以为汤漠是好人，追着你们不放的我才是坏人。但后来发现我是世子，而汤漠是要行刺国主的秘术师，你的看法怎么就变了？”
“因为他要行刺国主啊。”小梅理所当然。
“行刺国主的，就一定是坏人？”
王二代的心思太难捉摸了！小梅怒想。
世子殿下没有在意他的默然，自行接下去说：“人生在世，是多么孤独漫长的过程，总想找到一点归属感。正义与非正义，也可能只是人们互相划分的一种方式，有的是为了本身的利益，也有的只为寻求一个寄托。出于本能，自己所在的一方在我们的认知里，自然就是正义的。而忠君，又是我们一直以来接受的教导，只要帝王所为不过分离谱，那他所代表的王权，就是正义的象征。”

小梅觉得世子说的比夫子说的还要难懂，但他知书达理，没有打断他。
于是世子继续授课，这回终于说了人话，让他唯一的听众稍稍通透了几分：“可事实是，假设有一位国主，他并不那么够格，专横残酷滥杀无辜，那有人要行刺，你还会说他是坏人么？”
“不会！”小梅速答：“他活该，国主应当施仁政！”
“你们现在学堂里都教的些什么东西？”亚瑟一听到书本上的陈词滥调就好笑：“不过起码也就是这个意思了，王权只有在恰当的条件下才能真正成为正义的象征。天下之人，信仰各不相同，各事其主，各自有一套标准，这都很难评价。王权，也并非是绝对正义。”
“所以你想说的是……”小梅还是不太明白世子殿下的意思。照他这么说，如果能证明秘术其实并不是邪恶的，那他是不是就会支持不再对秘术师赶尽杀绝？貌似想太远了吧，他暗暗自嘲，现实就是，除他艾末凛一人，其余有胆量混进雒国的秘术师，都只有一个目的，刺杀在他们看来非正义的雒国国主。
但平心而论，不说对秘术师的偏见，潘武掣算是个很不错的国主了。东陆分封十二国，算上帝都之主君王十三人，论口碑，他挤进前三不是问题。
“我们到了。”世子没再解释，勒紧了缰绳。
眼前是全雒王宫里小梅最熟悉也是唯一熟悉的地方，研悉堂。
老御医听闻马蹄声，跑出来瞧个究竟，看到归来的少年，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亚瑟把小梅抱下马，看他和老人如分别了几个世纪般抱头痛哭，无奈一笑。问候过盖先生，又叮嘱小梅好好休养，便告辞离去。
回到气息熟稔的房间，小梅将金贵的梅树糖画插在一个洗净的空药罐子里，小心摆放在床头。不知为什么，他没舍得吃它，仿佛把它这样放在床边，就算躺在硬邦邦的小木板床上睡觉，做的梦也会被蜜糖染上香甜的味道。
世子他现在一定还在跟卷毛他们忙吧？等我伤好了，就可以和他们一样，去调查我要知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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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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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160-165~
陛下梅妃才过一日，我们已经过了半年~真真是天上人间~
把这24小时凑满的一瞬间，我泪流满面

终于更了～我也等得很泪流满面呀～

诶嘿嘿腊月梅花，温情的礼物~~~~
梅子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他秉性纯良，干净透彻的真如孩童般纯洁阿······
跟在亚瑟身边，慢慢的就会找到信仰，找到真正的想要做一件事的决心，
两人是相辅相成的，期盼早日达到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浑然天成的境界【....表想歪哦】

防坟签到，寿康宫之神也要护佑我哦╮(╯▽╰)╭Orz

景仁宫番外二已更新，你们俩要和平共处呵呵~接下来寿康宫的情节还是碎片，尽量在7月底整出个走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