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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旭桦°』【美文欣赏】欢天喜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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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忽然听英欢在他身旁轻声道:“何公子这话问得并不多余。与他联手,我并非没有想过。只不过,那人,我信不过。若是信了他,只怕将来他会扭头反噬,教我措手不及!还不如现下这般,处处思虑防备著,倒叫我安心一些。”
贺喜心中又是一动,为何她每每一开口,说的便是他所想的?
他此生真的,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子。
多少话埋在心中,多少事藏在腹底,他从未与人说过。
更休论女人了。
邺齐宫中那些莺莺燕燕,美则美矣,却无一人能进得他心底里去。
贺喜胸口火烫,莫名之情刹那间冒出来,溢满心间。
可却不知那是何物。
他浅吸一口气,搭手於膝间,转头看了看英欢,“夫人所说,与我所想,竟是一模一样。”
月上树梢,银光素洒,他看见她唇侧漾起笑涡,面色愈加柔白。
此笑潋潋初弄月。
端的是打乱了他的心神,令他心头一阵微颤。
他贺喜何时为了女人,生出此种情境过?
英欢看他嘴角渐垂,脸色略带犹疑,却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他说,她与他所想竟是一样的。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90楼2014-04-19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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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渐浓,他脸庞上的稜稜角角松了几分,薄唇似刀,眼神如雾。
    英欢轻轻抬手,袖口展垂,手腕半裸。
    她轻声唤他,“何公子。”
    这夜色,这月光,这男子。
    便是任性一回又何妨。
    贺喜闻得她如波之音,掌心一阵躁热,挑眉望向她。
    就见她伸过手,缓缓滑过他的袖口,沿著他长臂一路而上,最后按在他颈侧。
    他看著她,看她眸子轻阂,身子朝他这边贴过三寸,脸一偏,又笑著唤了他一声,“何公子……”
    然后他的下唇便被她含住,温润暖湿的触感刹那间传遍四肢百骸,他的心他的掌他的身子,统统全烧著了。
    她在咬他。
    一点一点,缓缓地,用牙齿轻轻磕碰他的唇。
    有些疼,有些痒,可更多的,是她那撩人心魄的行径。
    他没想到她竟如此勾人,竟如此大胆,竟如此……不顾礼数。
    可他又何时君子过?
    大掌一把箍住她的腰,狠狠揉了两把,将她按入怀中。
    掌心之火非灭却盛,烫得他禁耐不住,猛地将她咬回去。
    她的腰,比他所想还要细软百倍,她的舌,比他所想还要柔滑万分。
    英欢於他怀中,身子被烫了个透。
    腰间硬掌箍得她痛,勾著他脖子的手不禁也用力了些,指甲浅浅陷入他颈侧肌肤。
    这一个吻,似一场无声的战。
    她热,他也热。
    她痛,他也痛。


    91楼2014-04-19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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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7 14:4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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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唇列素齿,似金戟刀枪,无往不利,锋刃不已。
      他没被女人这般咬过,她亦没被男人这般搂过。
      可眼前之人,却比过去十年间所见诸人都要诱人;所予之吻,却比往年往日中所享之乐都要憾人。
      心底里,那先前辨不明的感觉,仿若一瞬间清楚了些。
      可仍是不敢肯定。
      她蓦地挪开唇,他亦同时松了手。
      英欢脸色妃红,望著他,抬手抚过唇,淡淡笑出来,眼波才动便被他止。
      贺喜喉间粗喘,看向她,犹自伸手去,握住她的指,眉峰方挑却令她嗔。
      月光绞著茫茫夜色,将两人罩住,任心底如何思量,都似梦一场。
      只远处忽明忽闪,渐移渐近的两盏灯笼,叫英欢瞬时回过神来。
      怕是狄风久久不见她归,遣人来寻她了。


      92楼2014-04-19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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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泱泱之世,有欢有喜 喜十二
        那灯笼的光,在这夜里,就似人的一双眼睛一般,让两人心中忐忑了一瞬。
        那刹那间的忐忑之情,却又是那般说不清道不明。
        此生,还未有过何事让心中做如是感。
        那提著灯笼而来的人脚步越走越快,离这凉亭也越来越近。
        贺喜嘴角一勾,忽地握紧了英欢的手,起身,将她也带了起来。
        “你……”她诧异,不知他要做什麼。
        贺喜不开口,将她的手罩在宽宽的衣袖下,拉著她,朝亭子后面退去。
        他的掌,又厚又烫,又紧又硬。
        他脚下步子虽快却稳,纵是在这夜色中,在这碎石铺就的小径上,也能不偏不倚地往院中深处走去。
        这麼走下去的话……
        英欢心头一动,再看他的背,那般宽厚结实,墨袍仿佛要同夜色融在一起去了。
        手被他握著,虽是不知他要做什麼,可心里竟无一点恐慌,仿佛他这霸道之举,是多麼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仿佛她本来就该被他这麼拉著,听任他带她去任何一个地方。
        英欢嘴角忽地扬起,这男子,竟能让她如此心甘。
        而这心境,又是那般美好,心中好似浸了蜜一般的甜。
        他长腿一迈,便是她小两步的距离,她几乎要提裙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93楼2014-04-19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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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在握,可心底空似无一物,这日子最初难熬,可慢慢也就习惯了。
          本以为习惯了便是习惯了,却不曾想,还能遇见他。
          这一遇,便将十年间深藏於心的那番念想,哗啦啦地全部勾了出来。
          在街角遇见他,在奉乐楼与他对饮,在这宅院中同他相语。
          还有此时,被他这样拉著,头顶是藏青苍穹,脚下是樱草碎石,竟将往那深黑之处行去,却如此坦然。
          心在胸腔中,空空荡荡地,一下接一下地跳。
          这感觉究竟……是什麼。
          贺喜突然停了步子,手移上她的细腕,将她往身侧一拉。
          英欢这才回神,见眼前的眸子黯中有光,他薄唇弯弯,正对著她笑。
          贺喜略松了她的手,将她头顶树叉拨开来,低声道:“走路竟也不看看前面,一张俏脸,险些就给划伤了。”
          英欢抬眼,才发现她先前差点就撞上那老树斜伸出来的碎硬枝丫,才发现他们已走到这儿了。
          回身一望,灯笼影儿早已没了,估计是往别处继续寻去了。
          贺喜向前两步,借著月色,可以看清前面是间厢院,房前一间小厅,门前并无杂草,干干净净,想必这地方,平常也是经常有人打扫的。
          英欢没料到,他不识宅中之路,却能将她领至这儿,手轻轻一合,掌心温热的气息还在,是他留下的。


          96楼2014-04-19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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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9楼2014-04-19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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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泱泱之世,有欢有喜 欢十三
              他说他姓何,不是这杵州人。
              他说他是行商的,可指间却有刀茧,掌力厚重。
              身上那凛凛之气,出口那傲然之言,举止间那隐隐贵气。
              还有他身上这袍子的明黄内里。
              ……
              英欢只觉指尖冰凉,胸口先前的雾气已变成了冰碴子,碎得有稜有角,扎在她心上。
              那色泽,分明是帝王之色。
              普天之下,何人有此胆,敢随随便便用明黄之色做衣?
              想开口问,却发不出一个音。
              英欢心底越沉越重,或许,本就不必问,还有比这更明白的事麼?
              蒙顶茶叶,邺齐天家贡品。
              那一把湛然之剑,此时想来,俱是帝道之气。
              她的唇骤然痛起来,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如何能想得到,这男人竟然如此张狂胆大放肆,竟以天子之身,入得她邰涗境内!
              是自大?是自负?还是果真天地不惧,唯他独尊?
              便是这妖孽的性子了!
              她的手越来越疼,眼前男子的脸亦是僵硬万分,可他又在想些什麼?


              100楼2014-04-19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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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喜掐住她的手,下巴一扬,看向她身后的墙,声音低沉沉的,似出瓷重璺之音,“那是你的字?”
                感到手腕都要被他拧断了,英欢不由握紧了拳,使劲挣脱了一下。
                却是徒劳无功。
                这问话,蓦地坐实了她心底所想。
                若是常人,何故会对那字生出如此反应?
                贺喜手上一用力,将她拉近了些,头俯下来,贴在她耳侧,又问了一遍:“那字,可是你写的?”
                英欢眼角一抖,事已至此,否认也无用了。
                更何况,她容不得自己在他面前示弱。
                她冷笑,“是又如何。”
                贺喜脸上神情变幻莫测,那是她的字?那果真是她的字?
                前一日,谢明远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英欢一行已起程离了杵州,浩浩荡荡地回京城去了。
                那怎麼可能是她的字!
                他手猛地一松,袖口滑平,将手背至身后,身子侧了一面。
                就这麼望著她,就著屋内昏黄的烛光,就见她脸上飞霞之色已褪,此时半面罩影,半面僵白,唇上之光亦是没了。
                再望向墙上那字帖,他不会认错,也不可能认错。
                那笺带了暗色花纹的纸,被他粘在嘉宁殿中御塌的承尘之上,夜夜入睡前,只消一抬眼,便能看见它。
                那十九个字,在他心中耘耘生根,那每一笔每一划,都似刀刻一般,留存在他脑中。
                他平生从未被女人如此挑衅和侮辱过!


                101楼2014-04-19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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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7 14:3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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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喜胸口沸血滚滚而过,直冲脑门,心间一根弦霎时被人挑断,先前诸事,此时都如明镜一般通透,摆在他面前,只等著他去读了。
                  一句十年间,二字道强敌。
                  原来竟是她。
                  浮翠流丹,风流蕴藉,光明正大地带著两个男人独留杵州,此事想来……
                  也就这妖精能做得出!
                  贺喜胸中满腔俱是冷意,他竟会对她动心?
                  当真可笑!当真可叹!
                  人活一世,荒唐之事何其多也,但似今日这般,又有几人能遇得到!
                  那双似蓝非蓝似黑非黑的眼眸,果真这般美。
                  贺喜一捏拳,指节作响,恼自己先前一时脑热冲动,竟将那把剑给了她!
                  两人心中各自思量万分,相对良久,却是一字未出。
                  案上烛台蜡滴凝了一层,火苗“啪”地一跳,才扰了这屋中静谧。
                  英欢登时拂手甩袖,冷冷望了他两眼,背过身子,再也不看他,口中道:“回去的路,何公子想必自己认得。”
                  这屋子,是一刻都待不得了。
                  只是他,她要怎麼办,此时此刻却拿不定主意。


                  102楼2014-04-19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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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泱泱之世,有欢有喜 喜十四
                    贺喜出得屋外,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脑中凉了一下,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身后屋内烛影微闪,眼前夜色愈加缁黑,袍子下摆被风猛地一扬,金边乍露,在这蒙蒙夜色之中,似一道凌厉的光,耀人心目。
                    风将厅前门板吹得嘎吱嘎吱地响,里面烛台上的光,闪了两下,便全灭了。
                    瞬时全黑了去,只能望见小径尽头院中那一侧模模糊糊的亮光人影。
                    贺喜手指僵硬,胸口沉沉,依著原路慢慢往回走去,脑中将今日之事缓缓从头过了一遍。
                    齿间犹存她醉人的香气,掌心仍有她腰间绸面凉滑触感。
                    他眼睫一垂,眸中黯了黯,凉亭中的那一刻,自己是动了真情的罢。
                    独自走在这碎石之路上,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心境已是大不相同。
                    转念间便忆起在那屋中,她看清他袖口内里后的神色,是那般冷,似冬日荒山峭壁,再无旖丽之色。
                    路边老树枝丫横生,却也无人修剪,风中中颤影幢幢,让人看了,心底生出股寒意来。
                    贺喜胸口滚滚沸血早已凝住,心中思量万千,所想不过都是下面该如何行事。
                    她人在杵州,京内朝中之事定是委派给了中书门下两省老臣,今夜再留一晚,明日一早回京……她那打算,应当就是这般罢。


                    106楼2014-04-19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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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边跟著的两名男子,看似人杰,风流气度一朝齐,想必是她多年的亲信。
                      贺喜脑中蓦地闪过那黑袍男子身上那剑,那剑……
                      杀气腾腾,刃断犹利,这等勇绝之剑,当是只有那人才能有!
                      脚底一僵,步子不由停住。
                      贺喜眼角微微一颤,不由想起逐州一役,那个满身戾气的男人,果敢勇猛不可道,杀伐决断一瞬间,堪称是世间奇帅。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能相信,狄风竟会对那妖精臣服至此。
                      远处之光亮了些,贺喜嘴角划过一抹嘲讽之笑,不知这狄大将军,在那女人的寝宫之内,御塌之上,是否也如战场上那般勇猛……
                      眼里一瞬间变得更冷,心里似被什麼东西狠狠呛了一下,辣辣酸酸的滋味铺满心间。
                      贺喜拳头握得更紧,脚下步子更快了些,不论天意若何,今日既是遇上了她,那……
                      一念倏然而过,令他眼皮猛地一跳。
                      倘若她没了,那邰涗定会陷入大位之争,国无储君,帝无嫡子,当是怎样的分崩离析之乱!
                      杀了她。
                      杀了她,邰涗的大好江山,便能尽在他掌!
                      贺喜深吸一口气,抑住心口翻腾之情,狠狠一甩手,大步迈过亭侧小桥,往那偏院行去。
                      世人都道他心狠手辣,可谁又能知,若不心狠手辣,他怎能坐稳那皇位。


                      107楼2014-04-19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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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先皇已殁,初登基之夜,他肋下便中了一刀。
                        宫中彻查三月整,竟无一人能得丝毫线索,便就此不了了之。
                        他位行第九,之上八个皇兄均已封王出阁,各自心存它念,闻得他遇刺未亡一事,面上竟是隐隐惋惜之情。
                        十五岁时的那一刀,不仅刺伤了他的身子,更刺死了他的心。
                        从此冷眸冷面,行似尖刀,言似锐箭,世间诸情诸义到了他这儿,不过是化为权势二字罢了。
                        邺齐国百年来国界未曾变过,而他却以一朝之力,拓疆千里,偏将邺齐变成了五国中一等一的强国。
                        若是没有那妖精十年间的处处为绊,邺齐定会比此时还要国富民强数倍!
                        他身子微震,脚下步子却磐稳不倚,待绕过前方院门,心下便已定了主意。
                        若不先行动手,只怕又会被那妖精算计了去。
                        贺喜抬眼朝前望去,屋前之竹苍翠不可方物,在风中摇摇摆摆,细嫩之身,竟是像极了……她。
                        心底蓦地一揪,可那感觉又转瞬即逝,这麼多年了,他再愚蠢无知,也不至於会去相信那女人。
                        更何况,她亦是说过,她也不会信他。
                        贺喜在门前停了停,转身透过院门,朝不远处看过去,隐隐可见主院间灯笼映著素月,洒至石板路上那茶白之光。
                        她应是已睡下了罢……


                        108楼2014-04-19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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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待他回身欲离时,后面却传来稳实飞快的脚步声。
                          贺喜侧过头,就见狄风满面肃刹,大步朝他走来。
                          还未走至他身前,狄风便扬手,将掌中之剑朝他砸了过来。
                          贺喜抬手一把接住,唇勾一侧,冷笑道:“这是何意?”
                          狄风亦是冷冷开口道:“公子之剑贵气过重,我倒是收受不起这等好剑。夫人命我来看看公子是否安好无恙,公子既是已回来了,还请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也好起程赶路。”
                          贺喜一翻掌,将那剑牢牢攥於手中,剑身转过之时,於空中倏地划过一颤音。
                          动作利落干脆,非常年习武之人不能有。
                          狄风见了,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愈显敌意,良久才道:“何公子……好身手。”
                          当下一甩袍侧,再看贺喜一眼,便转身往回走。
                          贺喜手掌一滑,剑尾倒垂,在他身后沉沉道了一声,“彼此彼此,狄将军。”
                          狄风身子陡然僵住,不敢相信耳外之音,回头去看,却见贺喜一脸坦然之色,仿佛先前根本没有开口说过话。
                          莫不是自己的错觉?
                          狄风心底一层层冷下去,冻了半截,这男人究竟是何底细,先前沈无尘开口欲言,却终是没有说出来,此时却让他觉得心中愈加没底。
                          贺喜看著狄风,见他缓缓转身,不发一言,就这般离去,心中不由暗自赞了一小声。


                          109楼2014-04-19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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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喜一握拳,十年了,他偏不信这回还能折在那妖精手中,偏不信他这回比不过那妖精快!
                            脚下这条小径,比先前要宽阔许多,却是不知会通向哪里。
                            贺喜走著,周遭一片静谧,夜色不如先前潮黑,却更让人心生寒意。
                            只是,不管行去哪里,都比留在那屋子里,等著她派人来暗算他要强许多!
                            小径尽头一弯,地界忽地洞开,一片宽宽阔阔的草皮映目而来,颇有点柳暗花明之感。
                            贺喜眼眸微眯,这宅子从里到外,处处都是深藏不露,真是像极了她的手笔。
                            有花,粉嫩鲜黄地遍布於绿草之间,虽小却张扬,被夜色月光罩著,让人看了,心底竟会软软一动。
                            草地中间有棵老树,苍劲挺拔,葱葱而立,树皮厚且粗韧,树枝密密叠叠地朝外探出来,背著光将影投至草地上,盖住那朵朵小花,透著些许安详之意。
                            贺喜慢慢走过去,转身,背倚树干,扔了掌中已揉碎了的树叶,双手抱胸,唇抿作一线。
                            寒意侵人,天再过不久便要全亮了,他脑中念及谢明远,心中不由又作起思量,若是不遇狄风,那当是能够轻松得手,倘若遇著狄风了,以谢明远的身手,也未必没有胜算。
                            狄风虽是沙场名宿,可近身格斗却不一定能及身为殿前侍卫的谢明远……正想著,却听见树后不远处响起衣裙磨娑之声,於静夜中闻之,格外清晰。
                            贺喜撑了一把树干,侧跨了一步,朝身后望去。
                            这一望,他的目光刹那间凝住,眼中水光渐渐地全结成了冰。


                            116楼2014-04-19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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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7 14:3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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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ean辛苦


                              117楼2014-04-19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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