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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其中他好打抱不平,常常帮助受害者伸冤,断案如神什么的,就不详述了。总之,“青濯公子”的名头经过这几年的积淀,正以京畿为圆心,渐渐地扩散开来。
回到芦塘县衙,县令是个唇上蓄了胡的中年人,很有几分文气,看到楚澄然风姿卓逸,并根据他递上的公据知晓他的姓名以及其是景佑五年京畿的案首,更是起了几分爱才之心,“青濯公子”的名头他听在京畿任职的同年提起过,而今一见,果然非同一般,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的,只不过是用温和似芦塘春水的声音询问的,得知楚澄然昨日和薛霆乃是初识,且昨夜案发时间呆在客栈,有客栈掌柜为证,就再无疑虑,甚至见楚澄然对此案颇有兴趣,还准许他参与调查。至于县令是想见识“青濯公子”的真本事还是想偷懒或者其他,就只有县令自己知道了。
楚澄然在捕头的带领下来到了薛家,见到了忙里忙外的薛府管家——他是报案人,据他说他昨夜子时三刻到薛家主书房时见到薛家主横倒在书案后,身下是血泊,一支笔插在薛家主的脖子上。
还见到了薛家主的弟弟,是个病弱的身子,不过听说是个聪明的,薛家主的生意有很多是他在拿主意。昨夜戌时有去过书房和薛家主说过话,据他说,是说些生意上的事。
还见到了薛家主的一群妾室,穿着素服,都在因为薛家主的死而痛苦哀嚎。这也不难理解,她们没有孩子,唯一的指望就是薛家主,如今,唯一的指望也没了,怎么痛哭都能理解。
楚澄然边往书房去边问薛府的下人,知道昨夜亥时薛霆去过薛家主的书房,还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摔门回自己的房间的。
据仵作验尸,薛家主的死亡时间是亥时到子时之间,死因是毛笔笔杆的末端被削成尖状刺入脖颈,失血过多而死……
==========
县令:莫得姓名、道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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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节课的一章
这个敏感词……


2025-09-13 00: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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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案发现场
说实话,楚澄然这几年来接触到的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有十几二十起了,加上从小听父辈谈起的他们的经历,对于查案,楚澄然有那么些许的心得,也正在渐渐形成自己的办案思路,目前为止,他将办案时该着手的点分为人证与物证两大方面,人证自然是听活着的人说的与此案有关的话,物证则包括尸体上的无声的话——这个需要仵作替他们说出来,还包括案发现场等各种与案件有关的场所中的各种痕迹。
要问楚澄然更喜欢哪种,这个倒说不出来,毕竟办案常常需要两者结合,只是一直跟活人打交道,要仔细分辨他们话中的真假,找出他们话中的线索,让头脑观察人心﹑辨析人性,若总是如此的话,他也是偶尔会有沉郁之时的,毕竟在大多数案件中,总能看出人性之恶。当然,人性是复杂的,所以,师傅才让他来游历四海,来红尘炼心——有他亲爱的父王和赵叔作为榜样,他不来体会体会江湖之大,体会体会民生疾苦以及红尘百态才怪呢!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想也不会让自己成为父王曾经说的“因富而骄奢,而至招灾引祸”的没有“胸怀鹏志”的年轻人。他的“鹏志”,也许许多人不知晓,不过又有何关系呢?这是他自己的“鹏志”。
楚澄然在薛府二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薛大善人的书房前,这里有两个衙役正在看守,见是楚澄然和赵滢来了,神情戒备起来——陌生人,所来何事?莫非跟案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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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我能引用楚楚的原话?因为我今天刷了9集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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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澄然笑了笑,说自己得了县令的准许来看看案发现场,衙役自然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这时二管家主动说派个下人去问问捕头看能不能拿出个什么证明来,楚澄然自然同意,与二管家的书房窗外的廊下等候,然后楚澄然问了二管家姓名,主要在薛府负责什么,之后又问正在忙碌着办薛大善人的丧事的大管家姓名以及平时负责的事。
听了二管家的回复后,楚澄然眉梢微挑,有些许的惊讶:“这大管家姓薛?是被薛大善人赐姓的还是?”
“不是赐姓的,大管事是老爷早出五服的一个族人,从小父亲就去世了,只剩母亲辛苦养育,还是生活很艰难,老爷是知道了他的情况后经常接济他,还送他到木匠处学艺,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做成木匠,然后来府里跟老爷自荐当差,老爷心善,就同意了。”
“他什么时候来府里自荐当差的?”
“似乎……十年前?对,应该就是十年前,主母去世后来的,从老爷的跟随一路当上大管家的。”
“十年前?薛夫人是怎么去的?”
“哎!还不是因病故去的。”二管家并不与多说,楚澄然也不强求。目前看起来这与案件关联不大。
这时,派去跟捕头要信物证明的下人回来了,不过他没带回信物,带回了应该提供信物的人。
“大捕头,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那边该问的问过了,就过来看看,这个案发现场我们也是勘察过的,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想听听楚公子有何高见。”捕头一边回答,一边做了个挥退的手势,两名衙役一齐退后,并打开了书房的门。
“高见不敢当,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而已。”楚澄然浅笑回道,而后走到了被打开门的书房门口,打量了里面的格局,发现屋中的案几上有有两个杯子是朝上摆的状态,再走近几步,发现其中一个杯子还剩半杯茶,另一个杯子只剩干涸的茶渍,他看向捕头,捕头会意,解释道:“我们问过了,这是昨晚戌时薛大善人和薛二老爷会面时喝的,那个剩半杯茶的杯子是薛二老爷的。茶水我们也请回春堂的大夫检查过,没什么问题。”
楚澄然点点头,而后又往左边走,来到了书案前,没急着看薛大善人倒下后的痕迹,而是先观察周围的摆设,发现了一些书架﹑桌案等家具摆件移动的痕迹……捕头见他盯着新旧痕迹一动不动,问二管家家具摆件什么时候移动的,二管家道:“上个月老爷的书房装修了一番,一些老旧的桌椅全都换了,所以有移动的痕迹,我们检查过了书房,没发现有什么丢失的东西。”
楚澄然的视线又稍稍移动了些许,看到窗户的墙根下有水渍,问:“昨晚酉时三刻开始下的雨,你们老爷的书房没关窗户吗?”
“这个……应当是关了吧,楚公子,这窗,自从大管家发现老爷他……然后喊来了家中的下人,报官的报官,这屋里的东西,官老爷和各位差役大哥没来之前,我们是不敢动的,我们也是懂规矩的……”
“这么说,这窗关没关,我们还得问问大管家了。”楚澄然颔了颔首,将手中的折扇慢慢地在手中转了转,朝窗边走近了些,看还没干的水渍,似乎,是从窗边的一幅画下面流淌下来的……
楚澄然观察了那画一会,然后将画掀起,看到了被画遮挡的一个小小的圆洞,像是曾经有人在这钉了个钉子。片刻,他开口了:“薛大老爷的书房,能进来的人多吗?”
“不多不多,老爷的书房,能进来的,除了老爷,就是偶尔来议事的二老爷以及府里府外的管事。”
“来议事说明你们老爷是在场的,有没有人可以在你们老爷不在场的时候进来?”
“每天来打扫的丫鬟,还有……大管家倒是可以在得到老爷的同意下没有老爷在旁也可以进来,上个月换家具他倒是带着家丁来过几次。”
“昨晚是你们大管家第一个发现你们老爷出事的?”
“是。”
“那麻烦你再将昨夜之事细细地说一遍,注意说清时间,不要遗漏细节。”
“是。昨天下午申时末老爷回府,听说少爷又去城外画画,有些许的不高兴,吃过晚饭后就在书房前的院子里走了走,走了不到两刻钟,就下起雨来,然后就进了书房,站在窗前,好像是一直在看这幅夫人的画像。戌时初叫人喊了二老爷来书房议事,戌时末二老爷才离开书房回房歇息。然后老爷听人禀报少爷戌时正才回府,有些生气,叫人把少爷喊过来,少爷当时还房里在润色昨日刚画的画,被人打断,手中拿着画笔就怒气冲冲地到了书房,和老爷吵了一架,争吵的过程中手中的画笔被老爷夺了去,扔到了地上,少爷摔门而去,这时应该是亥时才过没多久,老爷也被少爷气得捂住了胸口,灌了一大杯茶才好点,然后坐到书案后,把书房里外伺候的下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大管家在院外看书房里的灯还没熄灭,就上前喊了几声‘老爷’,想提醒老爷该休息了,结果一直没听到回应,于是大着胆子推门进去,才发现……”
===========
今天谁喜提道具人奖项?
A.赵滢 B.捕头 C.管家 D.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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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谈案谈心
书房外长长的树影渐渐缩短。
亭午时分,福泉客栈二楼天字三号房中,楚澄然和赵滢坐在桌旁。他们二人泡在薛府一整个上午了,问完二管家就又在书房里细细地再查探一番,不放过每个角落,果然又有一点发现,然后又将整个薛府上下的口供查看一番,特别留意了薛府上下有关二老爷﹑大管家﹑薛霆的相关供词,而后才在午时过后简单吃了午饭,回到客栈歇息,准备下午去一趟大牢,见见薛霆,了解其中内情。
在午休前,楚澄然觉得,他有必要将早上收集到的线索梳理一遍,于是拿出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写写画画了起来,赵滢的眼神里似乎有些困惑,说实话,她这一早上,跟在楚澄然的后面,一言不发,就看他全程查探线索,询问证人,离开薛府前,楚澄然甚至还特意找了薛大管家问了几句,一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楚澄然问的薛大管家“家中老小怎样”“还做木工活吗”“对二老爷﹑少爷怎么看”这几个问题有什么作用。
之前的她,在有记忆起,就被父亲一直教导要忠君爱国,以国主为重。五岁之后就被玲珑阁的老掌门探出根骨奇佳,所以就被娘亲的师傅带回了玲珑阁,不论寒暑,每日天不亮就开始打磨筋骨,开始练习基本功,直到八岁才正式学习剑招,因为心思纯澈明净,所以她在武道一途颇有精进。去年秋末,师傅说她已没什么能教她,可以出师了,她才从芒山返回王城,没想到路上遇到了楚澄然……虽然这些年她回王城比较少,楚澄然回王城也比较少,但是总有那么几次是能遇上的,所以,她对楚澄然的印象并不只是五岁前常在一起玩的小伙伴,对他越长越像国主的脸还是有印象的。
因为父亲从小的教导,所以,当时看到楚澄然孤身一人,急匆匆地往西南方向而行,她虽说是有些诧异,但,敏锐的直觉告诉她——有事!要保护少主!于是她就紧紧跟上,然后才知道楚澄然是去涂越找大少主的。说也奇怪,虽然两位少主从小就十分相似,有时喜欢让身边人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但是,她一次也没认错过,要具体说什么原因,她又说不上来,只能说——直觉。
楚澄然写了一会,收了笔,把写的内容让赵滢看,赵滢接过纸,细细地看了起来,原来上面写的是这个案件的受害者与薛家其他人的关系图,在每个人的名字背后,还标注了一些供词中的重点,这样看起来就一目了然了。
“是不是好奇我怎么画这个?”楚澄然给自己斟了一杯温水,抿了一口,含笑地开口问赵滢。
“嗯。”赵滢点点头,清澈的眸中的疑惑并未褪去。
“这是之前我在京畿游历时,遇到难案,或者其他疑难事情的时候,觉得头绪纷杂,随手写写画画,最终发现这样更能让人抓到事情重点后保留下来的习惯。”
赵滢认真听,但没有发一言,反而更疑惑了,明亮的双眼仿佛在说你怎么跟我解释这些呀?
楚澄然有些正色,道:“滢儿,既然你选择要跟随我,保护我,我想,我的一些事情或者习惯,总是要让你知道的,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一个保镖,我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接下来的话,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滢儿,现在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妹妹,是我从小的玩伴,虽然我们之前十年各自学艺,关系是比较生疏的,交流少,但我从未将你当成只是护卫一样的存在,我希望我们之间不是君臣那样的关系,而是像兄妹﹑像朋友那样会互相关心﹑互相交流,懂吗?”
赵滢有些怔愣,小时候那五年不算,楚澄然似乎从来没有跟她讲过那么多的话,她再将她听到的话细细想一遍,有些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楚澄然挑了挑眉稍,“嗯?”
赵滢这一刻好似听懂了他的这一声问,肯定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楚澄然笑了,如这时节芒山中春晖下的琼花,莹白而灿烂,暗香浮动,令她有些出神,心,不知为何,突然悸动了一下。
楚澄然伸出白皙且骨节分明的食指在她手中的纸上点了点,道:“你觉得,这些人中,有谁比较可疑?”
“嗯……”赵滢将视线转回到手中的纸上,“我直觉大管家似乎有问题,虽然我不懂你刚刚离开薛家时问他的几个问题有什么深刻的含义,但是我看他似乎对前两个问题有些怔愣,对最后一个问题则对答如流,好像早就想过怎么回答了。”
“怔愣就说明他没想过我会问他这两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应该有捕快事先问过的,口供里有,而且几乎一字不差。”楚澄然轻轻敲了敲桌面,继续道:“第一个问题他的回答是真是假我们不知道,可以去查探查探,第二个问题他的回答——”
“好像……太快了?”
“嗯!他说没有,但我发现他的手里有近期做木工留下的痕迹,所以,他说谎了。”
“好奇我怎么知道他手中的痕迹是做木工留下的?”看到赵滢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点着头看着自己,楚澄然才道:“平时多观察观察各行各业的生活,加上自己动手试试,就知道刮刀﹑凿﹑墨斗在木工手上会留下怎样的痕迹了。”他并没有提自己七岁拜师后就常常被师傅布置观察生活﹑体验生活的作业这件事。
“然后,在二管家走后,我们和捕头在书房里把新的家具摆件挪动后,发现了书柜和书案下藏的木制东西,这些被当证物收起来了,但其实将它们拼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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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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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主的特写镜头。
赵滢:我终于不是工具人了……
究竟拼接起来是什么……我该睡觉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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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推理与公︱明
“小弩?”赵滢接上话,又抿了抿唇,“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弩……还有这弩的形制似乎也……”
楚澄然坐得板直,微勾唇角,仿佛赵滢的未竟之语已浮现在他的心间,窗外散逸进来的些许阳光在他的身后投射,从赵滢的角度看去,就好似他的侧脸在发光,然后赵滢就听见他启唇道:“不怎么像弩,但是这东西组装起来,是不是觉得它的作用跟弩,或者说跟袖箭的作用是一样的?”
赵滢点点头,身为一个习武之人,虽然她的武器是剑,但对各种暗器兵器还是有基本的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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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搞清楚了第一个重要的问题,即薛大老爷是怎么被杀的。凶手是通过这个不知道该说是小弩还是袖箭的暗器,将薛霆落在薛大老爷书房里的笔削尖笔杆后作为‘暗箭’放在小弩的‘牙’上,然后对准薛大老爷的脖子,拉动‘悬刀’,这支笔就成为杀害薛大老爷的凶器……”
赵滢皱了皱眉,还是有很多说不通,楚澄然不等他问,自己接着说:“可是,大管家当时有证人证明人不在书房,而在书房外,凶手怎么知道薛老爷当时的方向,薛老爷怎么没见到这危险的暗器然后加以防范,以及凶手怎么引动‘悬刀’的呢?”
而后楚澄然若有所思,右手的折扇无意识地在他左手的掌心中敲了两回,赵滢也跟着他的问题思考。


2025-09-13 00:3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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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怎么营造一个不在场证明来通过暗器杀人?第一个问题好解决,如果是大管家,他肯定很熟悉薛老爷在书房中的习惯,薛老爷处理完生意上的事后喜欢看那幅他夫人的画,所以角度是可以预先判定的。第二个问题,可能暗器刚放上不久,在薛老爷和薛霆吵架时趁着场面混乱将做好的暗器装上去也有可能,可是,为什么薛大老爷会看不到呢?为什么呢?”楚澄然迅速地将早上记下的书房摆设在脑海中重建,似乎有哪里不对,不怎么和谐,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赵滢也在想,想着那个暗器,制作的材料,似乎颜色深暗了点,纹理也有些特别,这样看去,有些灰扑扑的,不起眼,可在不起眼,如果出现在画下面,应该也能看见的吧,除非,他没注意,或者那处与平时的区别不大,怎么让它与平时区别不大,应该不能让地上多处突兀的影子来,影子?“影子?!”赵滢直接说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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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澄然听到这两个字,瞬间想到了一样他之前忽略的东西,“灯光!”对啊,书房里灯烛的摆设似乎也挪动过,就为了遮掩多出来的东西,“所谓灯下黑,不过如是!”通过灯光使本来就灰扑扑的小东西在薛大老爷的面前“隐藏”起来,不是做不到……
想到这,他又有些惋惜起来:“这个凶手,真是聪明啊,真是‘聪明’啊!”而后叹了口气,继续道:“第三个问题,怎么不通过人的手扣动机关,这个方法可以通过线控法来实现,或者在‘悬刀’下加设一个承重的小工具,只要不断往小工具里加水或其他有重要的物品,达到一定重量,‘悬刀’就会自动扣下,那时,坐在书案后一无所觉,时不时盯着画看的薛大老爷,如何来得及呢……”
赵滢本就清澈的眼眸此刻更是璀璨生辉,“所以,那画下的水渍,很可能是冰融化后滴落到小工具里的水,而发动了机关,整个装置肯定不平衡起来,水晃出来也很正常。”
“其实,那凶手已经尽量给这个水找到理由了,昨夜不是下雨了吗?大管家说因为书房的窗外有屋檐遮挡,所以书房的窗可能没关,雨飘进来也是正常的。只是,他忘了,昨夜的刮的是东风,而书房的窗在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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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来,大管家的嫌疑最大,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害薛大老爷呢?难道有什么仇怨?”
“这个,就要看我们下午的查探了,我们到大牢里见过薛霆后,就去查查这个薛大管家的事情。”
“好。不过,薛霆以及薛二老爷真的没有嫌疑了吗?”
“这个也要带我们查探后,找出证据,才能知道,刚刚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是推理,要定凶手的罪,不能靠推理。”楚澄然说到这里,似乎回想起来什么,轻声念道:“疑所当疑,不偏不私,律︱法之道,公︱明而已。公者,不偏不私;明者,无冤无纵。”看来,要达到这一境界,他还要努力啊。
赵滢有些疑惑,“这是……”
楚澄然笑了笑:“这是我父王知道我常常会或主动或被动地参与到案件中时,又一次教导我说的话,小时候我也是跟哥哥一起听父王为我们延请的名师讲的律课的。”看到赵滢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他才道:“所以,滢儿,我们下午继续查探,然后找出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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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又一次冒出来的国主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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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钱财为何
有了方向,一切进展就很快。尤其是得知薛大管家有对自己养的一只不会说话的鹦鹉说心里话的习惯后……很巧地,这只“不会说话”的鹦鹉见到了俊逸绝伦﹑风姿卓逸的“青濯公子”,就开始“美人”“美人”地叫了起来……
再结合从薛霆那里得知的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从薛二老爷那里探来的那晚他和薛大老爷在书房里真正的谈话内容,整个案件就像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将散落在各地的玉珠串联起来。
事情其实也不复杂。薛大老爷与儿子薛霆之间的矛盾是因为薛大夫人之死,薛大老爷因为薛家子嗣不丰而广纳妾室,以希薛家香火旺盛,薛大夫人因此而抑郁而终,临终前薛霆虽才七岁,但该知道的都知道,所以对父亲一直心怀芥蒂,甚至生出与之作对的心思,薛大老爷希望他继承家业,他就沉迷画画,故而父子二人时常争吵。虽然与薛霆的关系算不上父慈子孝,甚至偶尔在气头上还会说出将家产给别人的气话,但是实际上,他并未真的有这个想法,所以在命案当晚还找了薛二老爷,希望他能辅助薛霆执掌家业。
只是,薛大老爷说的气话在别人耳中就是一种信号,甚至让人产生了“薛家人不在了财产就……”的想法,所以,这才酿出这出惨剧。
很快,楚澄然便将勘探的过程中查出的人证物证以及不知道该归为认证还是物证的鹦鹉呈给县令,县令很快下了判决,使得恶人伏法,公︱理昭︱彰。
楚澄然仅在两天之内就将薛大善人被害案查得水落石出,令整个芦塘县关注此案的人都为之称奇,击节赞叹,以及于楚澄然之前在京畿参与过的案子也被人拿出来津津乐道。
不过,被众人关注的楚澄然并未矜然自喜,反而在福泉客栈的客房中执笔蘸墨,在一份空白的折子中不知写些什么,只见他落笔如行云流水,字体如清风出岫,如明月入怀。
赵滢在他房中,似乎跟从前一样有些清冷实则呆愣地站在一旁看着楚澄然行笔书写着什么,看到他写完一份,放在一边晾干,又重新拿了一份开始写了起来,眼中好奇之色更甚,她凑近看了看他写完的那份折子,又看了看他正在写的那份,澄澈的眼眸中亮光浮现,似乎在说:“怎么写的内容差不多啊?只不过,似乎换了另一种表述……”
楚澄然并未抬头看她,仍专心致志地动笔书写,直至写完,才看到赵滢眼中的疑惑,笑道:“奇怪我为什么将这一路走来的事以及感想写了两遍?”
赵滢点点头。
“哈哈……”楚澄然爽朗地笑了起来,“我也是要完成作业的啊!”
赵滢微微歪头,瞪大眼睛:“啊?”
楚澄然忍不住用手中重新拿起的扇子轻轻摩挲她如瀑的黑发,才道:“一份是我师父布置的,一份是……”说到这里,他突然卖起了关子,看到赵滢脸上些许的迫不及待之色,他才接着道:“我父王布置的。”
“我在游历时,将自己的见闻﹑感想记录下来,然后分别寄给师父和父王,让他们看看我最近的经历,以及,我有没有长进……”
赵滢一脸原来你也要做作业的表情,成功地使楚澄然再次笑了起来。
之后,他才微微正色,道:“这次的感想,是,钱财为何?”说完还叹了口气,“钱财究竟是什么呢?是让人生存下去的东西,还是鼓动人心的东西呢?让一个受人恩惠的人对他的恩人下了杀手……”
赵滢微微思考,道:“钱财这东西,可能,丁伯伯更能给我们启示吧?”
“丁伯伯?”楚澄然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微抿,而后又笑:“是极!是极!丁伯伯爱钱是爱钱,可也很舍得将钱分别贫苦百姓,去帮助他人,一切都应是我们自己的内心在主导,而不是我们被钱所控制!”
赵滢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如天山初融的冰雪,带着春天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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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版正文】
第一章 逃婚成功
景佑八年,王城。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在王城的地上织就了纯白的大氅,整座王城显得如此的静谧与安宁。王城的百姓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为即将到来的年关忙忙碌碌着,家家户户的烟囱似乎都与平日的格外不同。
朝堂上刚刚掀过一场巨浪——安相及其同党被打入天牢,并于年后三司会审,百姓们却吝啬于讨论这与他们的生活遥远的事情,反而对王室的八卦津津乐道——巡游涂越半年有余的太子已于三日前回京,且带回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大概可以确定是西南涂越人氏,但身份为何,年龄几何,身高几许,相貌咋样统统不清楚,故而王城上下传出的流言就像一幅漂亮的画被泼上了五颜六色的颜料,早已面目全非。更有不少大家小姐听到各色流言后西子捧心的西子捧心,扯帕子的扯帕子,摔瓷器的摔瓷器……听说还有好事者到各家府邸常去的绸缎铺、瓷器铺里打听他们的生意上涨了多少。
不过,这一切,都打扰不到王宫里的一家子。
王宫里的一家子正在进行一场逼婚活动。别误会,逼婚的对象不是太子司马澈和流言女主角,而是太子他双胞胎弟弟司马澄,不过朝堂与民间对这位二少主的印象非常浅,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少主,是太子殿下的亲弟弟,其他?似乎也说不出什么了,连他与太子是双生子这一点知道的都少之又少,更何况这位二少主刚刚从涂越找回自己的亲哥,又一路护送他回王城,帮他躲过安相的各种算计刺杀……基本上能知道这些事的人,整个王城算下来不超过两手之数。
司马澄正一脸无奈地看着正在逼婚的父母亲。旁边站着围观的司马澈、司马淅然。
“阿弟,你不答应娶赵叔家的阿滢,是因为我么?”不想朝廷上的人误会你想拉拢赵叔家的势力,以此作为资本进入朝堂?不想别人误会你有争上面那个位置的心思?司马澈在一边问道,兄弟两人四目相对,看得出有七分的相似,已然没有幼时的十分相似了。
司马澄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至少不是完全因为这些朝堂上的考量。
“那因为什么呀,二哥?你和滢姐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次她更是跟着你一起去涂越找大哥回来,一路上同甘共苦。你怎么不愿意娶滢姐姐呀?”司马淅然跟着问出口。
“父王,母后,我对滢儿就像对淅儿一样,是当做妹妹来看的,我还记得滢儿刚来缘珊阁时还经常流口水,经常捧着自己的小脚丫啃……这样我怎么把她当成妻子看嘛!”司马澄直接对坐在上首的父母说道,说到后面,还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一副难以想象的样子,这时候的司马澄,表情是无奈而又生动的,似乎又和幼时那个总是跳上跳下的他重合了。
“澄儿,如果你对滢儿和淅儿是一样的,那你这次去涂越会带上淅儿一起去吗?”白珊珊和司马玉龙相视一眼,这一眼似乎蕴含着双方都懂的信息,才将目光对上司马澄,开口问道。
“这,这怎么一样?”司马澄似乎被问住了,顿了一会才道,“滢儿武学天赋很高,平时又十分刻苦;淅儿她……”受不得苦。后面四个字在司马淅然的瞪视下,噎了回去,但在场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话中之意。
“好吧,既然你坚持,这门亲事就先不谈了。回头你自己去找你赵叔和姑姑,拐带人家女儿去了西南那么远的地方,该交代的总得交代,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的。”司马玉龙和白珊珊并没有坚持,但他们留给司马澄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司马澄应得很干脆,虽然父母的笑容令他有点毛毛的,好像哪里有不对的样子……
新年过后,王城南城门郊外的渡口刚刚解冻,岸边的杨柳刚刚冒出嫩芽,船家正在等候他的第一批船客。
一袭白衣的司马澄背着他的行囊,此次出行的名义是继续完成师傅布置的游历任务,实际上嘛……当他看到在渡口边上抱着剑盯着刚探出脑袋打量这个世界的嫩柳看的少女时,脚步有些微的停顿,而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问:“滢儿,你是来送我的吗?”这时节柳条还未抽长出来,似乎没法折柳送别了呢。
“不,我是来保护你的。”
第二章 芦塘薛家
楚澄然和赵滢乘了十来天的船,沿着国内第一大湖——湘湖的边缘来到了湘湖的东北处停下,而后舍了船,走了陆路。楚澄然此次游历倒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全凭自己的心意,之所以出了王城的南城门后往东走,一是京畿各地在他束发之前已经游历得差不多了,二是东西南北四向游历的顺序早已在他心中琢磨上了:不往南走,是因为年前才刚从涂越回来,南方风景虽因急着找哥哥没怎么欣赏,但起码也有个残留的印象;至于往西边和北边走——才刚出年关,西边和北边还冰天雪地的呢,他才不想去受冻,况且还带着滢儿,更应注意一下。往东就不一样了,东方又名“春方”,是最能闻“春信早”之地,也能顺道调整调整被朝堂上那些烦心事以及……逼婚这种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搞得有些不平静的心。
下了船,楚澄然折了根嫩柳,问赵滢朝哪儿走。赵滢自觉跟他其实不太熟,虽然两人五岁前一起长大,常常一起玩,虽然前段时间她跟着他跑了一趟涂越,保护了他一程,但毕竟两人隔了十年的时光,其实她之所以跟着保护他,还是听父亲说二少主在外游历时有时还不沉稳,会冲动,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容易遭受报复或刺杀,他很担心。赵滢当时想,她已经学成武艺里,可以保护他的安危,让父亲不那么担心。所以,在楚澄然来过一趟赵家后,她就打算暗中保护他,这样就不用去学母亲说的大家闺秀到了年龄就该学的那些让她有点头疼的技能了。什么算账、管家、女红、服饰搭配、厨艺、香道、茶道、花艺……想想头又疼了。谁知暗中保护他回宫几天,就发现他在采买东西,像是——想溜。换句话说,楚澄然又在为游历做准备了。
作为保护者,她总不能被甩下,所以,她也做了些准备,并于渡口现了身。两人乘的这十几天船,楚澄然倒时不时地和她搭话,只是,在这十年的习武中,她已习惯了沉默,并且享受沉默,并不知如何应他。之前的涂越一程,可能因为担心他哥哥,楚澄然并未像这次一样和她如此搭话。
楚澄然并不在意她的沉默,笑着道:“我们来让天意决定吧。这根柳枝朝哪个方向,我们就去哪个方向。或者,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赵滢点点头,又摇摇头。
楚澄然登时哭笑不得。所幸他看懂了赵滢的意思。然后他将刚折下的柳枝递给了赵滢,“你来掷,这样你想去哪里你就可以自己决定了。”
赵滢愣了愣,然后缓缓伸出手,接过。看了看他温润的眸子,她随手一扬,柳枝在空中、在风中打着旋儿,落下。
长着柳叶的方向,朝北。
楚澄然拍了拍手——好,朝北!
二人一路往北,走走停停了五六日,到了芦塘。芦塘的春天来得比王城早些,起码柳条已经在燕子剪出的春风中婀娜起舞,袅袅婷婷,风姿绰约,与郊外河边﹑塘边的芦苇相映成趣,被芦塘人一起列入到了芦塘的“春景七秀”之中。
提到芦塘,一定会想到珍珠,芦塘位于两个大湖泊之中,北有林贝湖,南有湘湖,地理条件十分优越,两座大湖中蕴养了丰富的珠蚌,故而谈及珍珠,定会提起芦塘。在芦塘谈珍珠,也有一处不得不提的,即芦塘第一家族——薛家。薛家以采珠﹑贩珠起家,在芦塘已经营了四五代,到这一代,薛家人丁有些凋零,家主只有一个病弱兄弟,一个无心家业的儿子。可能因为担心后继无人,薛家家主十分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据说资助了不少孤儿,甚至还让不少孤儿长成后到薛家做工,让他们可以养活自己。
楚澄然还未进芦塘,已经在离芦塘最近镇里听说了不少芦塘的基本情况,当然,有些是在酒楼等鱼龙混杂(消息灵通)之地听人谈起的,有些则是听在镇上结识的一个年轻秀才说的闲话。这个秀才曾受过薛家的恩惠,被薛家主看重,甚至让他和自己的独子一起听先生讲学,这个秀才不负所望,成功于去年考取了秀才,不过因为母亲身体有恙,需要人来照看,所以这个秀才就跟薛家主告辞回家照看母亲,到了镇上一边读书一边照看母亲。
楚澄然与他结识,还是因为这个秀才在廊下做饭时念叨一句《论语》中的经典,似乎一直想不通,恰好楚澄然带着赵滢路过,想着走了一上午没喝水,准备在附近的人家讨口水喝,就停在秀才家的篱笆处,听到他的问题,便笑着解答了秀才的疑惑。秀才当即恍然大悟,将楚澄然迎进了自己的家,通过楚澄然的扇子猜出楚澄然是京畿一带声名鹊起的“青濯公子”后,更是好好地招待了一顿饭食。听说楚澄然想去芦塘见识见识,不仅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关于芦塘的基本情况全都告知他,还托他带样东西去芦塘,交给薛家的少爷薛霆。
楚澄然自然答应了下来,不过,他没想到,他流连于芦塘郊外的芦苇丛时,便听到两三个农人在讨论着什么薛家公子又来画画了,要注意不能去打扰,要将家里家外收拾得更干净些,不能让薛家公子被鸡粪鸭粪给弄脏污了,免得得罪了贵人……
“敢问各位大哥,你们说的薛家公子是芦塘第一家族薛家的少爷吗?”楚澄然好奇地上前询问道。
“就是那个‘珍珠多如土’的薛家。”
“小哥你是要找薛公子吗?看你像个读书人,薛公子可能会乐意见你的。”
“谢谢两位大哥,敢问薛公子在何处?”
“就在前面不远的亭子里,绕过这片芦苇丛就到了,不过能不能见到,说不准哩!”
“没事,多谢!多谢!”
楚澄然顺利地认识了薛家公子薛霆,将秀才托送的东西交给了薛霆,薛霆当场打了开来,是一支笔,看样子应该是秀才自己找材料然后自己制作的。之后二人就绘画上的经验与体悟谈了起来,并相谈甚欢。最后还约定第二日楚澄然到薛家作客。
不过,楚澄然完全想不到,二人的第二次见面居然是在大牢里,起因是那支秀才送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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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我只是一个莫得姓名的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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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杀人者谁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鸟雀在树枝间穿梭叫唤,窗外的雨气渐渐消散,新的一天又悄悄地来临,楚澄然所停宿的福泉客栈便被一队身穿衙差制服的人拍响了。
很快,在二楼的天字三号房门口也传出来敲门声。
楚澄然打开了门,他身穿一袭绣银色暗纹的白衣,同时,隔壁天字四号房也打开了门,赵滢穿着似乎一点都不符合她这年纪该穿的青衣,拿着剑站在门口。
为首的捕头很快将二人打量一遍,心中大概有了个底:这个名为楚澄然的少年眉目如画,身上穿的白袍看似低调,实则绣着不少银丝暗纹,加之从他手中握着的小叶紫檀扇来看,应该是个书生意气的少年郎,而且家世绝对非同一般。且从他一大早就被拍门打扰却丝毫不见不耐不悦的表情上看,应该教养也十分良好,这样的人,一般的人家绝对培养不出来的。而一并打开房门的这个姑娘,表情清冷淡漠,不过从她一开门就往住在隔壁的少年身上看似乎想要确定他安全与否的情况来看,应该十分关心楚澄然,两人是一起来芦塘的,看样子应该有某种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暂时还看不出来,不管是看着姑娘穿的衣服虽然不符合她这个年纪,但料子是极好的,还是看她气度,应该不是下人,不过她拿着剑,整个人也像一柄森寒凛然的剑,该是习武之人,和一个少年郎行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保护他的意味……
虽然这位姑娘的武力值尚不可估量,但就这情况,这个少年郎犯下这案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况且他们背后还不知道是什么家世,听薛霆的书童说是从镇子那边过来的,而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在城门刚开时已经快马加鞭赶过去探听消息了,应该午时前能回来,在不确定这两人究竟和这案子有没有关系前,还是态度恭敬些为好……心念电转间,芦塘县的捕头已经拿捏好分寸,还是比较客气地将楚澄然二人请到县衙协助调查。
楚澄然这才知道芦塘县昨晚发生了一件怎样的大事——薛家的家主,芦塘县分量颇重的薛大善人,昨夜被人杀死在书房里,凶器是一支笔——他昨天替秀才送给薛霆的那支笔。
所以,薛霆现在因谋杀亲父的嫌疑被县衙暂时收押,而他,也因送的那支笔被县衙给追查上了。
早在这几年的游历中,他就遇上过不止一宗的案子,也和各色的县衙打过不少的交道,令他明白了想要白龙鱼服却不受欺辱,是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比如他爹十几二十年之前行走四海时每碰上了案子,就常把当时还不是“丁大御医”的丁伯父拉出来行个便利,或者亮出小羽叔的令牌,再或者在极少数情况下祭出他爹自己的国主印玺或者大玉圭——这些对楚澄然来说当然是一种借鉴,不过嘛,楚澄然觉得自己是不能常常亮出个默默无名的二少主的身份的,毕竟自从七岁遇到那次事情之后他早已下定决心要低调,要让自己在朝堂和民间都没什么人记得,所以,最后他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考个秀才,至少先来个见官不跪的特权。至于借助别人的名义令牌?嗯,只能说,别看楚澄然是个谦谦君子,但他也是个内心骄傲颇有坚持的君子,依靠别人的力量?从未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所以,三年前,年仅十二岁的楚澄然在京畿考了案首,俗称秀才中的第一名,在京畿扬了一阵名,有了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在学子间行走,以君子端方﹑俊逸绝伦﹑风华无双而闻名京畿,而后又给自己取了个号,名曰“青濯”,别人常称他为“青濯公子”。当然了,这其中他好打抱不平,常常帮助受害者伸冤什么的,就不详述了。总之,“青濯公子”的名头经过这几年的积淀,正以京畿为圆心,渐渐地扩散开来。
回到芦塘县衙,县令是个唇上蓄了胡的中年人,很有几分文气,看到楚澄然风姿卓逸,并根据他递上的公据知晓他的姓名以及其是景佑五年京畿的案首,更是起了几分爱才之心,“青濯公子”的名头他听在京畿任职的同年提起过,而今一见,果然非同一般,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的,只不过是用温和似芦塘春水的声音询问的,得知楚澄然昨日和薛霆乃是初识,且昨夜案发时间呆在客栈,有客栈掌柜为证,就再无疑虑。本来事情到这里楚澄然二人就可以离开县衙了,后面的事情跟他们也没甚关系了,不过县令想起在京畿任职的同年给他来的信中貌似闲谈的关于楚澄然的小道消息,什么传闻他背后有了不得的背景,能力也有些,而自己正在头疼薛家主死后芦塘珠行的筹建事宜,见楚澄然对此案颇有兴趣,还准许他跟着捕头跟进调查。至于县令是想见识“青濯公子”的真本事还是有其他的考量,就只有县令自己知道了。
捕头虽然不懂县令为何会开特例让楚澄然这个公子哥来跟进这个重大案件的调查,但也在县令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中猜楚澄然可能有个了不得的背景,也就想着只要楚澄然不指手画脚,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看看案子该如何调查,长长眼界。只是没想到,在去薛家的路上,楚澄然和他攀谈,询问的问题都是案件的关键所在,又想起县令说的“破有能力”,就想考校考校,想没到楚澄然能言之有物,这下他又想着待会看看楚澄然想做什么,如果确实是对案件的进展有帮助的话,让他试试也不无不可。
楚澄然跟着捕头来到了薛家,见到了忙里忙外的薛府管家——他是报案人,据他说他昨夜子时三刻到薛家主书房时见到薛家主横倒在书案后,身下是血泊,一支笔插在薛家主的脖子上。
也见到了薛家主的弟弟,是个病弱的身子,不过听说是个聪明的,薛家主的生意有很多是他在拿主意。昨夜戌时有去过书房和薛家主说过话,据他说,是说些生意上的事。
还见到了薛家主的一群妾室,穿着素服,都在因为薛家主的死而痛哭哀嚎。这也不难理解,她们没有孩子,唯一的指望就是薛家主,如今,唯一的指望也没了,可不像是哭得跟死了亲生父母一样。
楚澄然看捕头对薛家的人询问得井然有序,心想这芦塘县果然是近些年在考课中得上等评价的县,连捕头目前看起来都举止有度,查案有法。他跟着捕头边往书房去边听捕头问薛府的下人,知道昨夜亥时薛霆去过薛家主的书房,还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摔门回自己的房间的。
据仵作验尸,薛家主的死亡时间是亥时到子时之间,死因是毛笔笔杆的末端被削成尖状刺入脖颈,失血过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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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捕头:莫得姓名、道具人


2025-09-13 00: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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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案发现场
说实话,楚澄然这几年来接触到的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有十几二十起了,加上从小听父辈谈起的他们的经历,对于查案,楚澄然有那么些许的心得,也正在渐渐形成自己的办案思路,目前为止,他将办案时该着手的点分为人证与物证两大方面,人证自然是听活着的人说的与此案有关的话,物证则包括尸体上的无声的话——这个需要仵作替他们说出来,还包括案发现场等各种与案件有关的场所中的各种痕迹。
要问楚澄然更喜欢哪种,这个倒说不出来,毕竟办案常常需要两者结合,只是一直跟活人打交道,要仔细分辨他们话中的真假,找出他们话中的线索,让头脑观察人心﹑辨析人性,若总是如此的话,他也是偶尔会有沉郁之时,毕竟在大多数案件中,总能看出人性之恶。当然,人性是复杂的,所以,师傅才让他来游历四海,来红尘炼心——有他亲爱的父王和赵叔作为榜样,他不来体会体会江湖之大,体会体会民生疾苦以及红尘百态才怪呢!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想也不会让自己成为父王曾经说的“因富而骄奢,而至招灾引祸”的没有“胸怀鹏志”的年轻人。他的“鹏志”,也许旁的人不知晓,不过又有何关系呢?这是他的“鹏志”,也是哥哥的“鹏志”,更是许许多多“兼济天下”之人的“鹏志”。
捕头一边调查,也一边观察楚澄然,看他果然像来开眼界的,也没有胡乱地指手画脚,心中那丝不平才消散开去。让一部分人继续录薛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的口供,自己则带着他前往了案发现场。
一行人在薛府二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薛大善人的书房前,这里有两个衙役正在看守,见是捕头带着一行人过来,里面还有两个生人,站得更加笔挺,看向捕头的眼神有些许疑惑,但没问出口,对着捕头喊了声“魏哥”。
魏捕头对两人点了点头,问从凌晨寅时到现在有没有人进去,两名衙差拍着胸脯保证没有放一只老鼠跑进去,魏捕头对着两人露出些许笑意,不过很快又收了回去,说了声辛苦了,午时二刻让铁牛和小聂来换班,到时回去歇会。两人纷纷应好。
而后魏捕头让他们打开门,请楚澄然一起进去看看案发现场。
其实这个案发现场他们接到报案时已经粗略看过了,不过到底当时更看重倒在血泊中的薛家主,所以对现场的勘察可能会有些遗漏,现在重来看看,也是想看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
魏捕头与身后的几名衙役颇有默契,进了书房后便让楚澄然别乱动东西就不再管他,他们颇有条理地四处观察,并由专人记录下线索。
书房不大,但细致观察总要费些时间,很快午时都快过了,魏捕头见手下的人记录整理的差不多,让他们把要问的问题标出来,等吃完迟来的午饭再去问薛家的下人。
交代完事情,魏捕头似乎才注意到不知站在门口多久的楚澄然和赵滢,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楚公子,我们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都忘了你们还在这里,这样,我们请你们到外头吃吃我们芦塘的特色小吃,尝尝这时节的春饼和鲜贝汤。”
楚澄然面上全然看不出被冷落一个时辰的委屈愤怒,事实上,这一个时辰,他并未一直站在门口发呆,在不打扰捕头几人的情况下,他也转了两圈书房,只不过除了一些需要走进细致研究的地方没法触及外,他也对这薛家主的书房有了大致的了解,况且,他还与在书房窗外的廊下等候的二管家看似拉家常地谈了谈,问了二管家姓名,主要在薛府负责什么之类的,然后说着说着又问到正在忙碌着办薛大善人的丧事的大管家身上。
二管家的回复中规中矩,不过对于大管家,楚澄然则眉梢微挑,有些许惊讶:“这大管家姓薛?是被薛大善人赐姓的还是?”
“不是赐姓的,大管事是老爷早出五服的一个族人,从小父亲就去世了,只剩母亲辛苦养育,还是生活很艰难,老爷是知道了他的情况后经常接济他,还送他到木匠处学艺,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做成木匠,然后来府里跟老爷自荐当差,老爷心善,就同意了。”
“他什么时候来府里自荐当差的?”
“似乎……十年前?对,应该就是十年前,主母去世后来的,从老爷的随从一路当上大管家的。”
“十年前?薛夫人是怎么去的?”
“哎!还不是因病故去的。”二管家并不欲多说,楚澄然也不强求。需不需要接下去了解得看案情的进展,他现在能问问情况解解心中的疑惑已经难得了。
和二管家看似闲谈地聊完,又看看门口来换班的两个面生的衙役,他就上前跟他们随意聊聊衙役的日常,顺便完成师傅布置的作业,他很有分寸地不刻意探听案情,免得招来猜忌反感,虽然他能跟着捕头看他调查案件。也没过多久,他观书房里的几人进展似乎差不多了,才站会书房门口,果然听得魏捕头询问是否一起吃午饭,他笑如春风地回应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们还没尝过芦塘的特色美食呢!”而他也确实没说谎,来到芦塘,他和赵滢本打算今日逛逛,体验体验这地方的风土人情的。只是没想到,品尝芦塘的风味美食,居然是建立在一桩凶案的基础上。
一行人在离薛家不远的街上找了家据说做了十几年的小摊吃午饭,分了两桌落座,这时间吃午饭的人仅剩一桌,小摊老板带着一摞摞得高高的碗走了上来,憨厚地笑问:“几位差爷要吃什么?”
魏捕头招了招手,熟练地从桌上的竹筒里抽出一把筷子,一边给同桌的人分一边道,“老规矩,记得分量足些,我们这儿可有贵客,可不能丢了我们芦塘的脸!”
摊主看着明显与一群衙差格格不入的楚澄然与赵滢,笑得更憨厚了,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说:“一定一定!肯定分量足!只是——食材可能有些不大够……”
魏捕头看了看楚澄然,见他还有带着笑意,坐在这小摊上也不见嫌弃,对摊主的话也没表示什么,便做主道:“其他的你看着上,只春饼和鲜贝汤够不够?”
摊主连连点头,“够够!差爷们等会,一会就来!”
春饼最先上,然后是一碗碗热腾腾的鲜贝汤,汤里除了鲜贝,还有其他的河鲜及粉面,闻起来已十分诱人,都能听到旁边桌上传来的空腹打鸣之声。
一行人一边就着汤吃着饼,一边闲谈芦塘的风土人情,倒不是这最要紧,只是秉承着案情不外泄的原则,他们在桌上倒不好详谈,不过可以听到周围唯一一桌陌生的食客跟摊主在谈薛家的事,薛大善人被害到如今可是芦塘皆知了。
正在吃午饭的几人互相看了眼,也不闲谈了,加快吃饼喝汤的速度,想着快些吃完回去继续办案,总不能让芦塘人心惶惶下去。
回去后魏捕头也没有刻意招待二人,找来熟悉书房的管家、丫鬟、小厮来问话。这一问话加核对,又一下午过去了。
到了晚间口供还没录完,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过来跟进。
第二天下午,魏捕头找楚澄然一起去薛府,路上道:“这个案发现场我们勘察过了,只是似乎还没有头绪,这不,听县尊大人谈起楚公子赞不绝口,我们想想,不知楚公子有没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当,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而已。”楚澄然浅笑回道。走到了被打开门的书房门口,打量了里面的格局,对照昨日记下来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变化。踱步屋中,看到案几上有两个杯子是朝上摆的状态,再走近几步,发现其中一个杯子还剩小半杯茶,另一个杯子只剩干涸的茶渍,魏捕头会意,解释道:“这是前晚戌时薛大善人和薛二老爷会面时喝的,那个剩半杯茶的杯子是薛二老爷的。茶水我们也请回春堂的大夫检查过,没什么问题。”
楚澄然点点头,而后又往左边走,来到了书案前,没急着看薛大善人倒下后的痕迹,而是先观察周围的摆设,发现了一些书架﹑桌案等家具摆件移动的痕迹……捕头见他盯着新旧痕迹一动不动,问二管家家具摆件什么时候移动的,二管家道:“上个月老爷的书房装修了一番,一些老旧的桌椅全都换了,所以有移动的痕迹,我们检查过了书房,没发现有什么丢失的东西。”
楚澄然的视线又稍稍移动了些许,看到窗户的墙根下有水渍,问:“前晚酉时三刻开始下的雨,你们老爷的书房没关窗户吗?”
“这个……应当是关了吧,楚公子,这窗,自从大管家发现老爷他……然后喊来了家中的下人,报官的报官,这屋里的东西,官老爷和各位差役大哥没来之前,我们是不敢动的,我们也是懂规矩的……”
“这么说,这窗关没关,我们还得问问大管家了。”楚澄然颔了颔首,将手中的折扇慢慢地在手中转了转,朝窗边走近了些,看还没干的水渍,似乎,是从窗边的一幅画下面流淌下来的……
楚澄然观察了那画一会,然后将画掀起,看到了被画遮挡的一个小小的圆洞,像是曾经有人在这钉了个钉子。片刻,他开口了:“薛大老爷的书房,能进来的人多吗?”
“不多不多,老爷的书房,能进来的,除了老爷,就是偶尔来议事的二老爷以及府里府外的管事。”
“来议事说明你们老爷是在场的,有没有人可以在你们老爷不在场的时候进来?”
“每天来打扫的丫鬟,还有……大管家倒是可以在得到老爷的同意下没有老爷在旁也可以进来,上个月换家具他倒是带着家丁来过几次。”
“昨晚是你们大管家第一个发现你们老爷出事的?”
“是。”
“那麻烦你再将昨夜之事细细地说一遍,注意说清时间,不要遗漏细节。”
“是。前天下午申时末老爷回府,听说少爷又去城外画画,有些许的不高兴,吃过晚饭后就在书房前的院子里走了走,走了不到两刻钟,就下起雨来,然后就进了书房,站在窗前,好像是一直在看这幅夫人的画像。戌时初叫人喊了二老爷来书房议事,戌时末二老爷才离开书房回房歇息。然后老爷听人禀报少爷戌时正才回府,有些生气,叫人把少爷喊过来,少爷当时还房里在润色昨日刚画的画,被人打断,手中拿着画笔就怒气冲冲地到了书房,和老爷吵了一架,争吵的过程中手中的画笔被老爷夺了去,扔到了地上,少爷摔门而去,这时应该是亥时才过没多久,老爷也被少爷气得捂住了胸口,灌了一大杯茶才好点,然后坐到书案后,把书房里外伺候的下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大管家在院外看书房里的灯还没熄灭,就上前喊了几声‘老爷’,想提醒老爷该休息了,结果一直没听到回应,于是大着胆子推门进去,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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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谁喜提道具人奖项?
A.赵滢 B.捕头 C.管家 D.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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