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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杯】灰色多瑙河(AU/完结/HW)lainka亲,我要向你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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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携手破案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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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逛贴吧,看到了一支MV,那时候真心HW的MV好少,于是就被某支MV闪到了灵感,我就跟朋友说,我看到了一支MV,忽然对着这支MV开了一个脑洞,是关于小说家威尔和他心理医生的故事,BALABALA。然后那个群里一起看汉尼拔的朋友就说她想看,你写吧。我:……然后又过了几天,我又看到lainka亲做了另一只MV,斯德哥尔摩情人,我说太巧了,我还在跟朋友说为什么没人做第二季的汉尼拔的斯德哥尔摩情人MV,明明第二季都是素材,然后爬去一看MV帖子的主人名字,噢,噢,噢,就是那个让我开了一个AU文脑洞的那支MV作者呀。于是我就跟朋友说:噢,我要写那个汉尼拔的AU文。然后我问我的朋友,我因为她的这个MV写这个文我要不要跟作者说一声什么的,然后我朋友说:嗯,也许作者会因为你写的太雷而恨死你。我:……
好了,前几天这篇文写完了,我决定贴到贴吧里,向lainka亲告白。希望文不会太雷,而让你恨死我。
那支MV,是《because of you》,你还记得我向你要的下载地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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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携手破案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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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起勇气,打开了门。
沉沉的“咯吱”一声,他被推进了异世界。
他站在他面前的小房间里。红地毯在他脚下像红花一样红艳。它们盛开到墙根,雪白的墙壁通到天花板。两排黑沉沉的书架站在一面墙前。
正面的墙上,挂着耶稣被钉在上面的十字架,祷告台就静静放在面前,上面搁着一本圣经。
‘他’的味道从房间飘散开来,或者整个房间充满了‘他’的气味。
他感觉毛孔在打颤。
他茫然无措环顾房间。也许他就站在房间某个角落。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胆怯却不能自己的走向那张黑色的小台子,把双膝跪在受难的基督面前。
他把手肘搁在台子上,双手合十,想象‘他’在这个房间里的样子。他用心底的声音默念‘他’的名字。
“格雷厄姆?”一扇门被打开,汉尼拔站在两排书架间的位置。
格雷厄姆全身一惊。他全身都僵硬了,他感到他的骨头,肌肉再向他抗议。可是恐惧却拒绝了他的大脑对这些感觉的安抚。
“我的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格雷厄姆听见汉尼拔踩着地毯走近他的身旁。
汉尼拔抬头看着墙上的十字架,看着那张黑色的台子,看着上面的圣经,然后看着他。
“我很抱歉,没得到你的允许就擅自走进来。我看到了十字架,我忽然想向上帝祈祷。汉尼拔先生,我想我做了冒失的事。”年轻人抬起苍白的脸说。
他的眼睛可怜的像只生病的小羊羔。
汉尼拔走上前,蹲下身,扶住他像要跌倒的身体。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格雷厄姆用哭泣般的语调说。
“不用道歉,真的,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谁?也许你对我说了谎,但是我知道你并非出于恶意。过去曾经发生在你身上的可怕事情让你满怀恐惧,我们每个人都是胆小,懦弱的。上帝会看着我们,帮助我们,拯救我们。格雷厄姆,你可以留在我的庄园,只到那些可怕的记忆淡却,我不会赶你走,你并没有被上帝抛弃。”
格雷厄姆在他怀里,颤抖的用手抓住他的双臂,他知道他的无礼会在他西装袖子上留下褶皱。
“汉尼拔先生,你调查了我的过去?”
“你的过去没有什么需要害怕被人知道的。格雷厄姆,我是你的朋友,你该把我当成你一位年长的朋友。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把你的过去告诉别人。你在我的庄园里,只是一个叫做‘格雷厄姆’的年轻人。”
他把他微颤颤的身体扶起来。把他带到一张椅子上休息。
现在,我是你我的一个秘密。
我是你的一个小秘密,汉尼拔先生。
他把手放在脸上,把一个生硬的嘴角抽动隐藏在手背的阴影里。
“也许我该让人给你送一杯热牛奶。”
“汉尼拔先生,我可以借用你的祷告室吗?”他一副虚弱的问面前的男人。“在我想要对上帝忏悔的时候。”
“你可以随时使用它。我不介意。”男人用他宽大的手放在他的肩头,让他感觉到了早春寒冷中的温暖。
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再一次悄无声息的钻进格雷厄姆的鼻翼,充满鼻腔,渗进头颅,大脑。
数字在显示屏上闪烁。
威尔睁开眼,望了下钟。
鼻翼里充满了一种味道。
不,也许没有。
他从床上坐起身。
‘他’的味道残留着。
‘他’的味道在鼻腔里飘荡。
‘他’的味道充满整个屋子。
他感觉到胃的蠕动,拖曳着饥饿。
他掀开被子走下床。
扎着丝带的盒子打开着,粉白相间的奶油上点缀着红色草莓。它们发出让他感觉饥饿的味道。那才不是他的味道。
他走上前,将手指插进蛋糕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感觉中的那么饥饿。他把残碎的蛋糕塞进嘴巴里。就像可以把满屋子奶油甜腻的味道吞进胃里。
它们让他饥饿难耐。
他吞咽着手里的蛋糕。
毫无味觉可言。
味蕾品尝不出它们的味道。
胃却偏执的发出饥饿的尖叫。
他把整个蛋糕都吞进肚子里,然后冲到洗手台前,大力的呕吐起来。
2014-5-23


2025-08-06 06:4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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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携手破案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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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料理台上,威尔把他手里的一个东西推到了莱克特医生面前。
莱克特医生拾起这把钥匙的时候。穿过钥匙的孔洞挂着一颗酒心巧克力。他笑着对威尔说了“谢谢”,把巧克力解下来。把糖纸剥开,把巧克力放进嘴巴里。
酒心是朗姆酒。他品尝着,心情愉悦的转回他的灶台前。
威尔坐在那里,用那张摊开的糖纸折一个小玩意,并等待他的午餐。
莱克特医生用水果雕花点缀的餐盘里有一只小小的千纸鹤。他愉悦的勺了一勺今天的泰式咖喱海鲜炒饭到嘴里。
咖喱的味道恰到好处,蟹钳肉和龙虾肉也很滑嫩以及鲜美。
“威尔,你不愿意在诊疗室里和我多说话,是因为它让你在意我们‘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威尔把一口食物咬碎吞下。
“不。我很乐意配合你的治疗,就像你愿意协助我进入角色一样。医生,治疗很有成效,布鲁姆很喜欢压满她整张办公桌的读者来信。结果好那就是个好结局。不必在乎过程。”
“治疗你是我的责任。而且你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我比所有人都关心你的健康。”
威尔的嘴角勾了勾,用一勺食物送进口中,来掩饰他这份情不自禁的喜悦,这一个小小的微笑。
莱克特医生嘴角轻翘着,低下头,把一口食物送进嘴里。
布鲁姆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有着病态收藏癖的老头,正把自己一生心血所得的收藏展示给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以此品味出一种只属于自己的成就感。
“看看这些人对你的爱。你居然不在乎世上有这么多爱你的人而会想着去自杀。威尔,你简直就是个贪得无厌的恶棍。”
布鲁姆把手撑在堆满信封和明信片的桌子上。
在威尔眼里,她和那些使用语意不明的广告语欺诈老实人的奸商是同一伙。语言的激励缺乏善意,缺少仁慈。
他知道赞美是什么?是卷着大麻烟丝的纸烟,它让你飘飘然。它是阿拉丁的神灯让你头脑发热飞上天空,也会忽然魔法消失让你从高空坠入地狱。
但对威尔·格雷厄姆来说,赞美只是空洞。它不会凭空让他生出一部小说,让世人惊艳。如果名著可以凭空被创造,那世界就不需要威尔·格雷厄姆,不需要那些为了构思虚幻的故事而自杀的作家。
她看见他把手伸进那堆特别的礼物里。看到它从中抽出了一份。
她是掌管圣诞大礼包的圣诞老人。她真想大声对他说:嗨,男孩,只要你喜欢,你可以随便从这堆礼物里抽走你想要的。
他们有多久没品尝这样的胜利果实了?布鲁姆愉快的想。
威尔看着卡片上一行字:小心,汉尼拔·莱克特是条毒蛇,别被他的毒牙咬死,野兽。
落款的名字:弗雷迪·劳厄兹。
阴魂不散的恶鬼!威尔将手上的卡片撕的粉碎,丢进桌角边的垃圾桶里。
他的眼神凶狠的可以像一个杀人犯。
布鲁姆发现了他的异常。
威尔恶狠狠道:“把我该死的留给她的警告再发表一次。敢靠近我身边,我就杀了她。这句留言没有过时效。这次,我会崩了她的头!”
“嗨,嗨,别忽然兴奋的像个吸毒者。发生了什么事?”布鲁姆快步走上前,威尔一把扫开了她的手。
“劳厄兹是个毫无诚信可言的骗子。我不会忘记,她登报向我道歉,第二天就把我的裸照发的到处都是。没有下一次,这一次她死定了。”
“她又做了什么?老天,你们前世是一对冤家吗?为什么你们总要把事情搞得一发不可收拾。”不好的预感闯入她的脑子。
“是那个发疯的花边新闻捏造者紧抓我不放。她要对付我。她甚至想要去陷害莱克特医生。我一定会杀了她的!混蛋!”
“别让你自己更像一个暴力罪犯。她只是条会乱叫的狗。看在莱克特医生的份上,你不能随她起舞。你知道她捏造新闻的本事。她会搞臭你,搞臭莱克特医生。别再理这条疯狗。让她一个人蹦腾去。求求你,威尔。冷静。”
“冷静?”威尔看着面前的布鲁姆,“你保证过读者的来信你都会检查的。”
“我有。我让实习生……”
“你有个屁。”威尔抓起面前一叠信,“劳厄兹的信就夹在里面。你是准备让我拆几只死老鼠和臭虫回去配威士忌下酒?你对我的保证一次都没有兑现过。”
他把信狠狠甩进垃圾桶。
“威尔!”
威尔丢下她,带着旁人异样的目光,离开编辑部大楼。
该死!是你们在用看疯子的目光看我。就算我真的变成一个疯子也是被它们逼的。他恶狠狠的坐进自己的驾驶座。
他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想起他曾经跟莱克特医生的保证,不随便说那些要杀了谁的话。
他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他是格雷厄姆的天父,他也是他的。
他想起那条蓝色的打了一个蝴蝶结的绸带。
他想象自己轻吻了下蓝色的蝴蝶结。
恼人的目光离开他。他感觉到心平气和。
2014-5-30


  • 白板鸦
  • 携手破案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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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最后擦拭了下自己的眼角。把手帕递还给他。他从沙发上站起身。
“抱歉,莱克特医生,”他的声音在哽咽,他知道眼泪的作用还没从他身上消失。“今天所有的这一切,都很抱歉……都太糟糕了……我,我该回去了。稍后再打电话给你。”
威尔打开门,快步走出去。几乎撞到了门口的人。
赫德森太太还站在门口,看着她的心理医生,又看看汉尼拔·莱克特望着的那个离开的背影。她的手机还拿在手里,她不知道她把它拿在手里准备做什么,看起来像是要拨什么号码,也许只是要看看时间。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问:“医生,我们的诊疗时间结束了吗?我参加今天的治疗了吗?”
汉尼拔·莱克特朝她努努嘴,站在赫德森太太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肩。“刚结束呢,赫德森太太。”
“什么?我的病情严重了吗?我怎么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是谁?他怎么哭着从你房里跑出来。”赫德森太太带点紧张,但她的注意力转到刚才那个男人身上时,她的好奇心替代了她的紧张。
“我好像把他弄哭了呢?我是不是该先去向他道个歉?”
“嗯?嗯。带点花去,我觉得他会开心。”
“你想来块饼干吗?我烤了一点。”
“噢,饼干。带点饼干和鲜花,你的情人会原谅你的。你知道我以前,我是说我家那位……”赫德森太太跟他走回诊疗室里去。
当他们重新走出诊疗室的门,赫德森太太开心的站在门口跟他道别。她说:“莱克特医生,今天的治疗很棒,和你聊了一上午我很开心。”
“我也是,你给我的那些建议太多太好了。”
“那没有什么?如果你把他哄开心了,下次记得带他来见见我。我一点也不偏见,你知道我隔壁的租客就是一对男男夫妻。噢,我耽搁你太久了,我该走了。你去烤你的饼干吧,别忘了带花。”
“好的,赫德森。再见。”
2014-6-8


  • 白板鸦
  • 携手破案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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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特医生换上睡衣,从盥洗室走出来。他的卧室外,威尔正在沙发上铺毯子。
“今晚,你也要在沙发上过?”他站在沙发前问。
“去睡你的觉。我不会打扰你。”
“可我不觉得这对你有什么好的。连环凶手已经死了,就躺在楼下的诊疗室,警察抬走了他的尸体。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威尔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他的手臂靠在椅背上。“谁知道死了一个还会不会来下一个?你没忘记你在替FBI做外聘顾问吧?谁知道还有多少个变态盯着你?你想让我回家去,整晚坐在沙发前,担心你家里会不会进什么神经病?这个主意一点也不好。你必须让我呆在你身边,直到我能让我自己相信危险已经离你而去。我清楚我在做什么,我更知道我的行为有多幼稚可笑,可是我管不住我的担心。我很害怕,你明白吗?我害怕的不得了。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我根本不敢去想它。别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求求你,莱克特医生。”
他伸出手,拉住了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
莱克特医生顺从的坐到他身边,紧挨着他。
“你想看看书,或者看电视节目?”
威尔摇摇头,“你平时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翻翻同行的学术报告,给病人的病情写个小结,或者在新的一期周刊里看你连载的小说。并不怎么有趣。你这个时候在家里做些什么?”
“在电脑桌前写小说。或者发呆。我的生活过得比你更无趣。”
“你会感觉无聊吗?会不会想找个人陪你一起生活?”
“你是说在你需要安静思考的时候,让一个人在你耳边唠叨?不,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跟我相处。也许一开始她会对我充满兴趣,但我肯定时间一久,她们就像躲瘟疫一样躲开我。我是哪种人我自己清楚的很。我不讨人喜欢,也不会去讨好别人。我是最糟糕的那个。是上帝最失败的作品。我是钟楼里的卡西莫多。如果够识相,我就该从别人的目光前走开,躲得远远的。”
莱克特医生伸手扶住他的脸,把他的头转向自己。
“威尔,你并不丑陋。人们喜欢你,你也该多喜欢自己一点,然后去接纳别人。你不怪异。你很正常。”
“莱克特医生,你的嘴巴真甜,我都忍不住想亲吻你。”威尔笑着说。
莱克特医生把脸贴上来,把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他的嘴唇碰了碰他的脸颊。然后他站起身,走进他的卧室。
威尔坐在沙发上,为刚才那个吻吃惊。
他一定是在把他当小孩子看。
他弯身把另一边脸颊枕进沙发里。
他感觉很害羞,有一点恼怒,又有喜悦。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心里头是什么感觉。
他开门走进屋子。莱克特医生从房间里打开门,探出身。
“你刚才出过门了?”
威尔晃了晃手里的黑色手提袋,“我回家拿我的笔记本电脑。你上午的治疗结束了?”
“诊疗室刚发生那样的事,我想很多人都不喜欢呆在有尸体出现过的地方。你的小说怎么样?我记得那本读刊最早应该在今天一大早发行。”
“不用担心,我保证你今天跑遍所有报亭书店都找不到我的小说新连载。布鲁姆知道我这周交不出我的稿子,我正在努力让自己塌方的轨迹恢复正常。我保证,下个礼拜的一大早,你会在你的早餐桌上读到它。”
他走上前,搭着莱克特医生的肩膀,两个人一起走回起居室。
威尔坐在沙发上,翻着他的小说。笔记本里的文字已经读到让他恶心,但下一个新的文字怎么也跳不出来。
浴室里传来水洒的声音,或者根本没有那么响,他超凡的想象力让他现在站在浴室满是朦胧雾气的玻璃门外。这样三心二意可写不出他的小说。他把手提合上。
莱克特医生走进浴室令他在意。
够了,伙计,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恶心又古怪的偷窥狂?你想推门进去看看莱克特医生的裸体吗?他身上有的你都有,不是吗?
威尔鼓着腮帮吐了一口气。
这个环境一点也不适合他写他的文字。
2014-6-13


  • 白板鸦
  • 携手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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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了敲他诊疗室的门。
莱克特医生起身打开了门。
他意外的看着门外的病人。
“弗雷迪·劳厄兹。”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莱克特医生。”劳厄兹伸出手,握住了莱克特医生的手。
“你使用了假名。”他们走进诊疗室。
“我知道你讨厌我。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一定不肯从我的主治大夫那里接手我成为你的病人。莱克特医生,我为精神压力所扰,生不如死,你要救救我。”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莱克特医生笑了笑,并不揭穿。
“到这张长沙发上坐下。把你的包给我。”莱克特医生率先坐到沙发一边。劳厄兹在他身旁坐下。并不情愿的将自己的包递出去。
莱克特医生打开她的小提包,把里面的录音笔掏出来。“按照我的规矩,你不能在我的诊疗过程中录音。”
“你地盘你做主。”劳厄兹说着,调整了下坐姿。“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吗?关于报纸上登得你和威尔·格雷厄姆的关系,他真的住到你家里来了?你们很亲密?从白天到晚上都呆在一起?”
“我想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谈的。说说你的病情。”
“我想知道你们的关系。莱克特医生,这是我的生病的源头。我对你们的关系充满好奇,我想不止我一个人如此。”
“劳厄兹,探究别人的私生活并不是一件好事。你要学会克制自己和尊重别人。为什么别人总对你不友善,恐怕他们从你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友好。你对他人私生活的侵扰让人厌烦。你再这样下去,你的朋友只会越少,敌人越多。最后变成孤家寡人。”
“这听起来太可怕了。不过并不是只有我在做这样的事,对吗?很多很多的人都在偷窥他人的隐私。因为有人对这些感兴趣。每个人都有权力去追逐自己渴望知道的事实,隐瞒才是欺骗。我不能无视有人做出欺骗大众的事。我是个记者,我职责就是报道事实。也许事实并不让一些人喜欢,但大家会了解真相。”
莱克特医生笑了笑,“抱歉,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谈的内容。如果你是真心想治疗自己的心理疾病,那你必须按照我的步骤来。”
劳厄兹夸张的挑起细细的眉毛,“当然,我以为我们现在就是照着你的方法在做治疗。”
“你并不以自己带给别人的麻烦愧疚。你把伤害视为理所当然。你在进行一场豪赌。”
“不,不,不,莱克特医生。这里有点误会。我当然会因为自己的行为给他人造成麻烦感到内疚。比如我的老朋友,威尔。人们现在提到他就会在他名字面前加上一个“疯子”,这虽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但我真的特别觉得感到对不起他。别把我想成那么铁石心肠好吗?我的心可软了。我才不进行什么豪赌。那是亡命徒才干的事。”
“如果你一直打断我的节奏,试图引开话题,那么今天的治疗就到此结束。”莱克特医生又提醒了一句。
劳厄兹耸耸肩,“你是我的医生,你说了算。”
……
“莱克特医生,有没有人说你老谋深算,一点破绽也不肯留给你的对手?”
劳厄兹站在门旁,汉尼拔·莱克特打开门。门口,威尔意外的看到了不速之客。他的表情忽然带上了冲动。他一拳头冲上面前的红头发女人。
劳厄兹大叫了一声,把身体往旁边躲。莱克特医生抱住了威尔的身体。
“噢,抓好他,医生!别让这个疯子挣脱开。”她慌乱的抓紧她的手提包。“别发疯,别发疯,我是来这里看医生的,不是找你的。”
“我要杀了你!”威尔像疯子一样吼着,她抬起脚狠狠踹了他一脚。措手不及的几乎让两个男人倒到地上打滚。她抓着她的手提包,踩着高跟鞋,急冲冲的跑出房子。
威尔捂住肚子。莱克特医生也满是意外和吃惊。
“你还好吗?”他对威尔说。
威尔咬了咬牙,说不出话来。
“天哪,你们两个和布鲁姆说的一样,一见面就是一场灾难。”他扶住威尔,把他扶到沙发上。
“告诉我,你还好吗?”莱克特医生担心的说。
威尔摇了摇,他咬着牙说:“这就是你拉住我的后果,女人都是魔鬼。”他歇了一会儿,道:“你没告诉我劳厄兹成了你的病人,你想让我们两个在你的诊疗室打得你死我活吗?”
“不,没有下一次。我会把她转到我其他朋友那里去。相信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要来我的诊疗室要求心理治疗。她真的是鬼话连篇。”
威尔伸手拉住了他手,“别把你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让我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莱克特医生轻扯了下嘴角,让自己的手继续留在威尔的手掌心里。
威尔从单人沙发上抬起头,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自己。他自己朝他笑了笑。
该死,格雷厄姆。
他瞪着面前他的小说男主角。
格雷厄姆说:“你让我感到讨厌,你知道吗?”
应该是彼此彼此。威尔想。
格雷厄姆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把他的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手十指交叉的,放在上面。他带着爬行类的动物眼睛冷冷看着他。威尔能感觉皮肤贴上了它们潮湿,坚硬的鳞片。它们在他身上爬行。裸露的腹部留下了黏滑带腥臭的体液。
“你想和我谈谈你的心理医生吗?”格雷厄姆说。
“你想对自己做心理分析?”威尔问。
他们站起来,彼此看着彼此,彼此朝彼此冷笑,彼此走近彼此。
格雷厄姆伸出手,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脸颊。他把他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他们彼此脸贴着对方。
“你知道,你的这里应该属于我。”格雷厄姆说:“它应该装满我对汉尼拔的情愫,像只装满水的水杯,容不下其它掺入。而你,在里面加进了你自己的东西。让我的水杯受到污染,不纯净。这是个错误。”
格雷厄姆用力的抓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头皮被扯得生痛。这一点也不像幻觉。这很真实。可是你得清楚,你的脑子管着你一切认知和感觉。大脑果然告诉你它是痛的,即使落在皮肤上的是一块棉花糖,神经也会像被人暴打了一顿痛的死去活来。
人有时候根本不能相信自己。
相信你看到的。相信你感觉到的。其实是你的大脑在欺骗你。
“我和你在同步,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个角色让我们更接近彼此。”威尔说。
“我是你,你也应该是我。如果我们是两个人,分享着两段感情,谈论两个人生。它们怎么能彼此揉和在一起?我们有选择,就要学会有所放弃。或者你放弃我的一部分,或者你放弃你的。但是不可能是保留我们所有的。格雷厄姆只能迷恋汉尼拔,缺少任何一块感情碎片‘我’将变得不完整。缺陷的‘我’和你以前创造的角色一样,你清楚它们是什么。瑕疵品。垃圾。现在你有机会创造一个真正完整的‘我’。选择吧。我,还是你的心理医生?”格雷厄姆说。
威尔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格雷厄姆脸上带着嘲笑。
威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挣扎。思考。选择。做出决定。成功和失败就在你的选择里。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
威尔退到墙角。
格雷厄姆走向他,把他逼进绝地。
他把脸贴在他的耳旁。
“你感到迷茫?你可以杀了他,或者上他。然后让他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OK?”
威尔把手伸出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把拳头挥向“他”。
格雷厄姆摔倒在地上。用一种嘲笑看着他。
然后,他从椅子上回过神来。
他坐在房间单人沙发上。
他又走神了。
他用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把脸藏在心虚和发抖里。
现实是残酷的。
你确定你还正常?你确信自己还分得清现实?
汉尼拔·莱克特翻开那本新订阅的杂志上固定那页。读着一个叫乔治亚·玛茜的姑娘写的自传式小说。她患有克塔尔综合症,是一种少见的妄想性精神障碍。但是乔治亚很勇敢。她生活在她的苦难里,用文字记录她的生活。
人们会把同情给她。为她的乐观唱赞歌。他们乐意用鲜花和歌声给她立碑。
在威尔·格雷厄姆缺席的两期空档里,这个勇敢而坚强的精神病女孩取代了他的位置,把他从冠军席上赶下去。
威尔·格雷厄姆,你将如何挽回你的局面,你的战场?
汉尼拔·莱克特把书合上,丢进垃圾桶里。
201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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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追着页面往下翻页,手指滚动鼠标滚轮。它令她吃惊。
它完全改变了原有面貌。故事的节奏和发展几乎让她认不出它是同一个故事。但它的确在讲那个故事。关于犯罪,关于谋杀,关于爱。只是更加的……她一时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她想,它是缪斯的雕像,虽然一丝不挂,却感觉到美,不是那种单纯的低俗色情。
但是它的一丝不挂,则更加的,露骨,让人震撼。并非单纯的令人生厌。
她一次次把手放到嘴巴上,重复做着那个吃惊的表情。
威尔·格雷厄姆描写了一出唯美至极的虐恋。死亡之中衍生的自虐,令人毛骨悚然,又畅汗淋漓。它描写了人性的黑暗,让它在痛苦的挣扎中让看的人移不开眼睛。他是那么可恶,却又那么让人心生同情。
这真是个好故事。布鲁姆心头颤动。它比他们初期讨论时更加完美。它是一个杰作。人们怎么会将创造他的男人单纯视为一个疯子来解读。他的全部生命都燃烧在他的创造上。
威尔·格雷厄姆,这个可怜的名小说家。
格雷厄姆,这个可怜的小说主角。
身后的门把被转动。书房的主人走进来。
威尔看见布鲁姆站在自己电脑桌前,她的手指握着他的鼠标,把文档页面往下拉。她在偷窥他的小说。他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他此刻的神情让站在他面前的布鲁姆感到害怕。
“威尔,你和莱克特医生之间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问。他被惹恼了。他在恼怒。这是布鲁姆最直接的感觉。
“你和他上床了?”她根本找不到其它的话题让彼此接话。
“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威尔狂躁的喊着,这让布鲁姆吓了一跳,同时也吓到他自己。
他把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告诉自己冷静,要克制自己的烦躁。
对,他做到了。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再显得激动和暴躁。“告诉我,我没在我家门口的地毯底下为你留了一把备用钥匙,你是撬门进来的?”
“谈论这个没有意义。你知道你在写些什么吗?看小说的人会怎么想?他们都知道你和莱克特医生的感情很好。他是你小说里男庄园主人的原型。他们会认为你在写你们自己。莱克特医生将被贴上不名誉的同性恋者标签。你还是他的病人。一个医生和自己的一个同性病人搞在一起,这就够让其他人给他写一篇长篇小说了。你在把他往悬崖外推。他会落进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人。上帝说我们生来就有罪。布鲁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你他妈一开始就和我策划着让这个人变成一个同性恋,娘娘腔。你不是一早就准备拿他当小说炒作的题材。现在,你跟我说你不干了,你良心不好受了,早干嘛不放过他一马。别在我这装你的假仁假义,我只看得到你的虚伪无情。”
“那是我没考虑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看看你的小说,你把一个绅士描写的如此堕落,露骨,不知羞耻。他们会完全相信那就是你们真实的自我。”
“这怪我?谁知道它最后会被写成什么样子。它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只能说你找的模特太好了。好过头。你找到的这位绅士超出了我的预计,他激发了我,进化了我。他才是这部小说的真正主角。隐藏在道德外衣下的真正魔鬼。伪善的人。”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理智点,你确定你要这样写,然后发表它,直至新书发表然后给现实中的莱克特医生带来毁灭性的诋毁和诽谤。”
“我从没说他是个同性恋者。别人会怎么想,会怎么去讨论他是别人的事,我可以阻止吗?他们只一味充满偏见,认同自己理解的,附和声音最响的。谁管的了他们。莱克特会明白,我们可以让他明白,世上不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去信任的。没有人可以完全被信任。如果他因为信任而感到被背叛,那是他的问题。是他自己太蠢了!”
布鲁姆摇了摇头,“别跟我胡扯这些了,你有没有去莱克特医生那里准时接受治疗?或者,我们现在就换一个心理医生。威尔,你必须去看病。”她从她的手提包里掏出枪,“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可不想让你用它来敲我的头。上次我打了你,我愿意向你道歉。”
布鲁姆让空出的另只手,弯过身后,迅速拔下电脑上的优盘,塞回包里。
“等一下”,威尔露出慌张。“该死的,你难道不信任我。我们一直在合作。多年来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想让我在那本可笑的杂志上,和一个发着疯病的小姑娘争排名?那我才真是疯了。听着,我的小说马上就要完结,只要三周,不,两周……那就一周。你必须再等我一周的时候。我会把小说写完,我会交给你,你会把它送到印刷厂。小说会大卖。网上,人们会热衷于讨论它。你的名字会出现在风云人物榜上,人们会羡慕,赞扬你创造了一个神话。布鲁姆,他们不敢再小瞧你了。而你只需再容忍我一周。再给我一周的时候。看在成功和荣耀的份上,收起你的多愁善感和廉价的公德心。你要帮我。帮我最后一把。”
“让我走。”布鲁姆说。“现在,马上。不然我会开枪打死你。”
“现在如果在这里退步,我就要被停留在这里,那我宁可你开枪打死我。你知道的,你现在把小说发表出去,那些声音会来打扰我,我的绝望和疯狂将到此为止。我的小说也将被杀死在这里。如果‘他’不能走完结局,‘他’就只能到此为止,它什么也不是。它只是本狗尾续貂的烂小说。它卖不出去。卖不出的商品就是垃圾。创造出它的你我一文不值,只是在白费力气。你想让我们的心血都白费了吗?布鲁姆,回答我。”
布鲁姆痛苦的摇摇头。
“威尔,你知道吗,你的脑子真的有病。小说在毁灭你。”
“恰恰相反,比起让生活毁了我,我宁可被我的小说毁灭。除了写小说外,我一无所长。从你认识我起,你就已经知道的。”
布鲁姆把那个小小的优盘从包里拿出来,放回到桌上。她感觉悲伤,因为她明知道她在做一件不对的事,她却不能停止自己犯错下去。
“你想我怎么做?”
“去找莱克特医生,告诉他,我需要接受一次催眠。”
“什么催眠?”
威尔看着他,他眼睛里的光彩暗淡的近乎冰冷。
他走过来,关掉开在桌面的页面。他说:“最后的幕布将拉起,我们要为‘他们’清理场地,把不相干的都清扫出去,让主角们在舞台尽情发挥。谢幕的掌声已经迫不及待。布鲁姆,成功在我们的面前招手。现在,就是至关重要的一刻。”
她觉得自己站在他的舞台上,看着身旁这个疯子唱独角戏。她既不能潇洒的一个转身就离去,又让自己伤心难受的要死。
2014-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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