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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1
马队还没到大理李东海就意外的醒了过来，除了身上的瘢痕还在，其他的如常人无二。
见到哥哥和晟敏都在身边，东海也很吃惊，在他的印象里这两个人是水火不容的，但是一睁眼就能看到晟敏，还是让东海高兴不已。
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后，东海有片刻的沉默，之后就恢复没心没肺的样子拉着晟敏的手说相信晟敏一定会治好他。
见这情景，李赫宰不自然的低下头尽量不去看，晟敏也尴尬的别过脸去。
“晟敏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一路上我哥哥又为难你了？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晟敏为了我跟你跑这么远的路，你该对他好一点才是！”
“嗯，我自会对他好。”李赫宰虽然是回答东海的话，双眸却盯着李晟敏，仿佛是在对他说。
因为躺了几个月的缘故，东海的身体一直很无力，扶着人才勉强能走，李赫宰和李晟敏只能抓紧一切休息的时间扶着他下地锻炼，以防止他的双腿就这样废掉，这使得李赫宰和李晟敏再也没有独处的时间。
很多时候李赫宰都越过东海的头顶望着走在另一边的李晟敏，见他低头认真的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东海身上，李赫宰心里很不是滋味。
马队进了大理城之后，李赫宰决定在这里多休整几天，反正现在东海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所以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在客栈投宿的头一个晚上，李赫宰就敲开了李晟敏的房间门。
“小意你先去楼下等等，我有事要给你家主子说。”
“主子……”小意不确定的看向李晟敏。
“去吧，说完了我叫你就是。”
“好。”见李晟敏同意，小意这才退出房间。
李赫宰在桌边坐下沉默不语，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灯芯，李晟敏主动打破了僵局。
“东海是谁在照顾？”
“在我房里睡着，如儿在照顾。”
“那便好。”
“我来不是为了他，我……”李赫宰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停了半晌，见李晟敏一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这才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你那么善解人意，从来我说上半句你就知道我后面要说什么，这次怎么就猜不出了呢？你身后的字东海有没有看到过？你们有没有……”李赫宰越说越激动，站起身走到床边才在李晟敏身边又坐下来。
“没有，我和东海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
“怎么？不相信？”
“不是不是，我只是……如果东海留你，你会留下吗？”
“我不知道。”
“那如果我留你，你又愿不愿意留下？”
“我留下又能如何？是继续和东海在一起？还是……和你？”
“我……”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又为什么要留我？你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结婚都是早晚，我在你们府中总是不好，况且我……这样的身份总会让人知晓，我不想连累你们被人说三道四。”
“所以你还是要走？”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若我偏不许你走呢？”李赫宰抓住李晟敏的双手。
“天不早了，早些回房休息吧，不要想那些自己都不知道结果的事。”李晟敏抽回自己的手。
坐在楼下的小意见李赫宰气呼呼的从房里出来，这才急忙回到屋里，见李晟敏呆呆的坐在床上，顿时以为李赫宰又对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大少爷他又……”
“我不走又能怎么办？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李晟敏抬起头望着站在面前的小意，泪珠儿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直到此刻，才发现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塞满了那个人，没有想过要继续和东海在一起，却在即将分道扬镳之时暗自幻想能和他携手万里山河。
1
马队还没到大理李东海就意外的醒了过来，除了身上的瘢痕还在，其他的如常人无二。
见到哥哥和晟敏都在身边，东海也很吃惊，在他的印象里这两个人是水火不容的，但是一睁眼就能看到晟敏，还是让东海高兴不已。
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后，东海有片刻的沉默，之后就恢复没心没肺的样子拉着晟敏的手说相信晟敏一定会治好他。
见这情景，李赫宰不自然的低下头尽量不去看，晟敏也尴尬的别过脸去。
“晟敏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一路上我哥哥又为难你了？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晟敏为了我跟你跑这么远的路，你该对他好一点才是！”
“嗯，我自会对他好。”李赫宰虽然是回答东海的话，双眸却盯着李晟敏，仿佛是在对他说。
因为躺了几个月的缘故，东海的身体一直很无力，扶着人才勉强能走，李赫宰和李晟敏只能抓紧一切休息的时间扶着他下地锻炼，以防止他的双腿就这样废掉，这使得李赫宰和李晟敏再也没有独处的时间。
很多时候李赫宰都越过东海的头顶望着走在另一边的李晟敏，见他低头认真的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东海身上，李赫宰心里很不是滋味。
马队进了大理城之后，李赫宰决定在这里多休整几天，反正现在东海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所以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在客栈投宿的头一个晚上，李赫宰就敲开了李晟敏的房间门。
“小意你先去楼下等等，我有事要给你家主子说。”
“主子……”小意不确定的看向李晟敏。
“去吧，说完了我叫你就是。”
“好。”见李晟敏同意，小意这才退出房间。
李赫宰在桌边坐下沉默不语，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灯芯，李晟敏主动打破了僵局。
“东海是谁在照顾？”
“在我房里睡着，如儿在照顾。”
“那便好。”
“我来不是为了他，我……”李赫宰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停了半晌，见李晟敏一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这才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你那么善解人意，从来我说上半句你就知道我后面要说什么，这次怎么就猜不出了呢？你身后的字东海有没有看到过？你们有没有……”李赫宰越说越激动，站起身走到床边才在李晟敏身边又坐下来。
“没有，我和东海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
“怎么？不相信？”
“不是不是，我只是……如果东海留你，你会留下吗？”
“我不知道。”
“那如果我留你，你又愿不愿意留下？”
“我留下又能如何？是继续和东海在一起？还是……和你？”
“我……”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又为什么要留我？你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结婚都是早晚，我在你们府中总是不好，况且我……这样的身份总会让人知晓，我不想连累你们被人说三道四。”
“所以你还是要走？”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若我偏不许你走呢？”李赫宰抓住李晟敏的双手。
“天不早了，早些回房休息吧，不要想那些自己都不知道结果的事。”李晟敏抽回自己的手。
坐在楼下的小意见李赫宰气呼呼的从房里出来，这才急忙回到屋里，见李晟敏呆呆的坐在床上，顿时以为李赫宰又对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大少爷他又……”
“我不走又能怎么办？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李晟敏抬起头望着站在面前的小意，泪珠儿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直到此刻，才发现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塞满了那个人，没有想过要继续和东海在一起，却在即将分道扬镳之时暗自幻想能和他携手万里山河。
2
回到屋中的李赫宰也并不好过，难道李晟敏就一点都没有不舍的心情吗？那为什么不反抗他的吻？
一想到自己一直是在自作多情，李赫宰的心就狠狠的疼起来，更让他疼痛的却是近在眼前的分别。
见李赫宰回了房，如儿便也准备回房休息，关门的时候看到走廊那头刚从李晟敏屋中出来的小意，两人很有默契一同来到楼下大堂。
“二少爷他怎么样？”
“有大少爷看着。”
“大少爷他还好吧？”
“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无关痛痒的对话之后两人都陷入沉默，许久之后才异口同声的说：
“你……”
“你……”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
“若是给二少爷看好了病，你和你家主子……还回关外么？”
“大概是不去了。”
“是这样啊……那该你说了。”
“你以前说以后若是有人看上你你都不嫁，要一辈子服侍大少爷，这话……可当真？”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是李府收留了我，一直照顾大少爷衣食起居，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要离开大少爷……”
“那我们……不是很快就要分开了？”
“要是二少爷一直病着多好……”如儿低头小声的说了句在她心里一直认为是大不敬的话。
两人并肩坐在空无一人的客栈大堂，心事重重。
李赫宰问过几次东海身上的蛊到底是谁下的，东海一直说不知道，问他都去过哪些村寨他又说记不清，李赫宰无计可施的同时也暗暗庆幸，东海身上的蛊晚一天解，李晟敏就会晚一天离开。
“东海他……还是不肯说吗？”见李赫宰又一次默默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李晟敏在一边关心的问。他很擅长察言观色，东海知道自己是因为中了蛊才会昏迷时曾有过短暂的沉默，那片刻的眼神闪烁没有逃过李晟敏的眼睛。
无奈的摇摇头，李赫宰苦笑一下。
“要不要我单独问问他？”
“不用，他不说就让他硬撑下去好了，反正身体是他自己的。”
“你那么在乎他，又何苦说这样赌气的话？”
“我……”李赫宰无力反驳，若不是因为在乎东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一想到东海见到李晟敏时那种两眼都会放光的表情，李赫宰就不愿意让李晟敏和东海独处。
“罢了，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确实做不来那些强迫人的事。”
“你这是在变相的指责我太霸道总是强迫人吗？”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李晟敏对李赫宰自己主动对号入座的行为付之一笑。
“走吧，出去转转，午饭过后又要扶东海练走路。”
“好。”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彼此话都不多，话题也绝口不提东海。李赫宰一直用眼角余光瞟着走在身边的李晟敏，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忍不住从袖口偷偷伸出两个手指，摸索着拉住李晟敏藏在袖中的手，感觉到李晟敏的两根手指也弯曲过来勾住自己的手指便低着头笑起来，扭头看向李晟敏，后者两颊微红，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走着走着，原本只是拉在一起的四根手指不知何时变成了两只手握在一起，再变成十指交扣。
“赫宰，你说，既然你会在这里见到和你那个世界里一模一样的东海，那么在你生活的那个世界里，会不会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和我一样的黑头发，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和我叫一样的名字。”
“会吧？只是我还没有碰到。”
“如果有一天你回去了，真的碰到这样一个人，请你一定要和他打招呼好不好？不管他认识不认识你。”
“好，我答应你。”
回到屋中的李赫宰也并不好过，难道李晟敏就一点都没有不舍的心情吗？那为什么不反抗他的吻？
一想到自己一直是在自作多情，李赫宰的心就狠狠的疼起来，更让他疼痛的却是近在眼前的分别。
见李赫宰回了房，如儿便也准备回房休息，关门的时候看到走廊那头刚从李晟敏屋中出来的小意，两人很有默契一同来到楼下大堂。
“二少爷他怎么样？”
“有大少爷看着。”
“大少爷他还好吧？”
“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无关痛痒的对话之后两人都陷入沉默，许久之后才异口同声的说：
“你……”
“你……”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
“若是给二少爷看好了病，你和你家主子……还回关外么？”
“大概是不去了。”
“是这样啊……那该你说了。”
“你以前说以后若是有人看上你你都不嫁，要一辈子服侍大少爷，这话……可当真？”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是李府收留了我，一直照顾大少爷衣食起居，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要离开大少爷……”
“那我们……不是很快就要分开了？”
“要是二少爷一直病着多好……”如儿低头小声的说了句在她心里一直认为是大不敬的话。
两人并肩坐在空无一人的客栈大堂，心事重重。
李赫宰问过几次东海身上的蛊到底是谁下的，东海一直说不知道，问他都去过哪些村寨他又说记不清，李赫宰无计可施的同时也暗暗庆幸，东海身上的蛊晚一天解，李晟敏就会晚一天离开。
“东海他……还是不肯说吗？”见李赫宰又一次默默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李晟敏在一边关心的问。他很擅长察言观色，东海知道自己是因为中了蛊才会昏迷时曾有过短暂的沉默，那片刻的眼神闪烁没有逃过李晟敏的眼睛。
无奈的摇摇头，李赫宰苦笑一下。
“要不要我单独问问他？”
“不用，他不说就让他硬撑下去好了，反正身体是他自己的。”
“你那么在乎他，又何苦说这样赌气的话？”
“我……”李赫宰无力反驳，若不是因为在乎东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一想到东海见到李晟敏时那种两眼都会放光的表情，李赫宰就不愿意让李晟敏和东海独处。
“罢了，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确实做不来那些强迫人的事。”
“你这是在变相的指责我太霸道总是强迫人吗？”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李晟敏对李赫宰自己主动对号入座的行为付之一笑。
“走吧，出去转转，午饭过后又要扶东海练走路。”
“好。”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彼此话都不多，话题也绝口不提东海。李赫宰一直用眼角余光瞟着走在身边的李晟敏，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忍不住从袖口偷偷伸出两个手指，摸索着拉住李晟敏藏在袖中的手，感觉到李晟敏的两根手指也弯曲过来勾住自己的手指便低着头笑起来，扭头看向李晟敏，后者两颊微红，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走着走着，原本只是拉在一起的四根手指不知何时变成了两只手握在一起，再变成十指交扣。
“赫宰，你说，既然你会在这里见到和你那个世界里一模一样的东海，那么在你生活的那个世界里，会不会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和我一样的黑头发，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和我叫一样的名字。”
“会吧？只是我还没有碰到。”
“如果有一天你回去了，真的碰到这样一个人，请你一定要和他打招呼好不好？不管他认识不认识你。”
“好，我答应你。”
3
吃过午饭，李晟敏正和李赫宰扶着东海在客栈后院散步，店小二突然来找晟敏，说客栈里有几个苗人打扮的人找“李晟敏公子”。
李赫宰和东海都不解的望向李晟敏，却见李晟敏已经带着往日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前去见客，李赫宰立刻扶着东海跟上去一看究竟。
客栈大堂里站着四个苗人，虽说都是一身少数民族衣饰，但左边两个的衣服颜色相比右边的两个要暗的多，基本上除去银饰就全身都是黑色了。
“李晟敏公子，蛊神有请。”其中一个人见到李晟敏之后就双手抱拳行一个礼，用生硬的汉话开口说到。
“蛊神！”掌柜和店小二听到这名字都到吸一口冷气。
“还真是消息灵通，我才进大理不过几天，使者就派来了。”李晟敏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请。”对方就好像没听到李晟敏的话，只是固执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我去就是了，怎么说也这么久没见。”
“晟敏，他们是谁？”东海抢先开口问，他似乎对苗人很抵触，一直站在远一点的地方。
“一个老朋友的部下，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这么多天，不去打个招呼确实是我礼数不周，小意，你帮我收拾收拾。”李晟敏对楼上喊了一声。
“你要去哪里……？”李赫宰沉着脸走到李晟敏身边。
“这位朋友，你近日身体是否有什么不妥？”另一个站在一边的苗人打断了李赫宰的话，上前一步指着东海问。
“我……没有……”
“时日不多了。”那苗人又仔细看了看东海，下了结论之后便退回原地。
“你说什么时日不多了？”李赫宰追问，可是那些苗人眼中仿佛除了李晟敏和李东海之外再看不到其他人。
“我能不能带他一起去见蛊神？”李晟敏问那个依然保持着行礼姿势的人，见对方不置可否便回身去扶东海。
“晟敏，我……有点怕……”
“没事，有我在。”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李赫宰说完之后，四个苗人都看李赫宰一眼。
“看什么看，东海是我弟弟，我必须要去！”李赫宰话虽这样说，却看了李晟敏一眼，接收到这个眼神，李晟敏了然的微微笑了笑。
蛊神庙在大理城外的山里，徒步走大约要三天路程。
到了才知道蛊神庙不单是一座庙，而是倚着庙衍生出来的一座寨子。
进了寨门后，不少正在自家门前忙碌的男男女女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看向李赫宰和李东海，眼中充满敌意。
“在这个寨子里不要随便吃喝。”李晟敏小声提醒李赫宰和东海。
来的路上李晟敏已经大概给李赫宰讲了蛊神庙的一些事，那四个苗人衣服不太一样是因为分支不同，衣服颜色深的那两个是黑苗，剩下那两个是花苗。
蛊神之所以会认识李晟敏是因为他以前来苗疆寻访苗医的时候曾经和蛊神有过短暂的相处，蛊神还教给李晟敏一些基础的苗蛊知识，所以李晟敏一看到东海身上的瘢痕就知道他是被人下蛊。
李晟敏带着李赫宰和东海跟着那四个苗人一路进了寨子中最大的一座建筑。
“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究礼节吗？你到了大理这么多天也不来看看我？”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在下这次来是有事在身，原本是准备事情办完之后再来拜访的。”
“哼，你们中原男子净会骗人，最可恨的是你连说些花言巧语骗我都不愿意。”说话间一个女子从里间走出来，一身苗族打扮，一张俏脸艳若桃花，双眸顾盼神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李赫宰实在想象不出这样年轻的女子就是让人听之色变的蛊神。
所有草鬼婆里最会养蛊也最能解蛊的人。
“骗你？在下还想多活几年。”
“什么在下不在下，别来那些虚的，我听不惯。”
“是是是，依阿偌大人，我错了。”
依阿偌拿李晟敏不冷不热的态度没脾气，只好将目光转到李东海身上。
“他被人下蛊了？那你怎么不直接来找我？你明知道没有我不认识的蛊。”依阿偌娇嗔的对李晟敏跺脚抱怨。
听到这话李赫宰不由的看向李晟敏，见李晟敏也正望着自己，李赫宰立刻明白了李晟敏的心思。
原来他也不想让分别的日子来的那么快。
吃过午饭，李晟敏正和李赫宰扶着东海在客栈后院散步，店小二突然来找晟敏，说客栈里有几个苗人打扮的人找“李晟敏公子”。
李赫宰和东海都不解的望向李晟敏，却见李晟敏已经带着往日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前去见客，李赫宰立刻扶着东海跟上去一看究竟。
客栈大堂里站着四个苗人，虽说都是一身少数民族衣饰，但左边两个的衣服颜色相比右边的两个要暗的多，基本上除去银饰就全身都是黑色了。
“李晟敏公子，蛊神有请。”其中一个人见到李晟敏之后就双手抱拳行一个礼，用生硬的汉话开口说到。
“蛊神！”掌柜和店小二听到这名字都到吸一口冷气。
“还真是消息灵通，我才进大理不过几天，使者就派来了。”李晟敏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请。”对方就好像没听到李晟敏的话，只是固执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我去就是了，怎么说也这么久没见。”
“晟敏，他们是谁？”东海抢先开口问，他似乎对苗人很抵触，一直站在远一点的地方。
“一个老朋友的部下，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这么多天，不去打个招呼确实是我礼数不周，小意，你帮我收拾收拾。”李晟敏对楼上喊了一声。
“你要去哪里……？”李赫宰沉着脸走到李晟敏身边。
“这位朋友，你近日身体是否有什么不妥？”另一个站在一边的苗人打断了李赫宰的话，上前一步指着东海问。
“我……没有……”
“时日不多了。”那苗人又仔细看了看东海，下了结论之后便退回原地。
“你说什么时日不多了？”李赫宰追问，可是那些苗人眼中仿佛除了李晟敏和李东海之外再看不到其他人。
“我能不能带他一起去见蛊神？”李晟敏问那个依然保持着行礼姿势的人，见对方不置可否便回身去扶东海。
“晟敏，我……有点怕……”
“没事，有我在。”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李赫宰说完之后，四个苗人都看李赫宰一眼。
“看什么看，东海是我弟弟，我必须要去！”李赫宰话虽这样说，却看了李晟敏一眼，接收到这个眼神，李晟敏了然的微微笑了笑。
蛊神庙在大理城外的山里，徒步走大约要三天路程。
到了才知道蛊神庙不单是一座庙，而是倚着庙衍生出来的一座寨子。
进了寨门后，不少正在自家门前忙碌的男男女女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看向李赫宰和李东海，眼中充满敌意。
“在这个寨子里不要随便吃喝。”李晟敏小声提醒李赫宰和东海。
来的路上李晟敏已经大概给李赫宰讲了蛊神庙的一些事，那四个苗人衣服不太一样是因为分支不同，衣服颜色深的那两个是黑苗，剩下那两个是花苗。
蛊神之所以会认识李晟敏是因为他以前来苗疆寻访苗医的时候曾经和蛊神有过短暂的相处，蛊神还教给李晟敏一些基础的苗蛊知识，所以李晟敏一看到东海身上的瘢痕就知道他是被人下蛊。
李晟敏带着李赫宰和东海跟着那四个苗人一路进了寨子中最大的一座建筑。
“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究礼节吗？你到了大理这么多天也不来看看我？”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在下这次来是有事在身，原本是准备事情办完之后再来拜访的。”
“哼，你们中原男子净会骗人，最可恨的是你连说些花言巧语骗我都不愿意。”说话间一个女子从里间走出来，一身苗族打扮，一张俏脸艳若桃花，双眸顾盼神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李赫宰实在想象不出这样年轻的女子就是让人听之色变的蛊神。
所有草鬼婆里最会养蛊也最能解蛊的人。
“骗你？在下还想多活几年。”
“什么在下不在下，别来那些虚的，我听不惯。”
“是是是，依阿偌大人，我错了。”
依阿偌拿李晟敏不冷不热的态度没脾气，只好将目光转到李东海身上。
“他被人下蛊了？那你怎么不直接来找我？你明知道没有我不认识的蛊。”依阿偌娇嗔的对李晟敏跺脚抱怨。
听到这话李赫宰不由的看向李晟敏，见李晟敏也正望着自己，李赫宰立刻明白了李晟敏的心思。
原来他也不想让分别的日子来的那么快。
5
“这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的蛊闻到了我燃的香，起反应了。”
“依阿偌你就快些动手吧，拜托！”
“你这么紧张他，他是你什么人？难道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是。”
“那你就用你自己的血来替他喂那只蛊吧。”依阿偌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通体透明的蜘蛛，依阿偌把盒子递到李晟敏面前。
“让它咬你一下。”
“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李赫宰拦住李晟敏就要伸过去的手。
“这只蜘蛛可以引东海身体里的蛊出来，但它必须吸一个人的血才能发挥作用，吸了晟敏的血，等它被吃掉以后晟敏的身体就会和那苗女绑在一起，苗女活晟敏活，苗女什么时候死晟敏就会跟着死。”
“用我的血可不可以？”李赫宰追问，李晟敏的手被他紧紧抓住。
“你又是谁？我为什么要用你的血？”这种事还有抢着干的？
“因为我是你的情敌，李晟敏真正爱的是我，你难道不想看到我痛苦吗？”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放开我！依阿偌你别听他的！”李晟敏听完李赫宰的话，脸色大变，他这是疯了吗？
“他没有胡说，晟敏，你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你的心，若换做不爱的人，想必会巴不得让他来当替罪羊。但正因为你心里在乎他才会极力否认，因为你舍不得。”依阿偌说着把盒子端到李赫宰眼前，眼中竟有了泪光，心里对晟敏那点微薄的奢望终于完全破灭。
“来人，把晟敏公子拉开。”依阿偌吩咐一声，立刻有两个苗人进来将李晟敏拖到一边去。
“对不起晟敏，就算你会恨我我也舍不得把你的命交到别人手里。”依阿偌说完又将盒子向前伸了伸，示意李赫宰快些动手。
“李赫宰你别做傻事！你们放开我！”李晟敏眼睁睁看着李赫宰把手伸进盒子里之后皱了皱眉。
见李赫宰收回手，苗人才终于放开李晟敏，李晟敏立刻扑上去抓起李赫宰的手，果然食指上有两个小孔，而盒子里的蜘蛛已变成了血红色。
“把盒子给我！”李晟敏转身去抢夺依阿偌手中的盒子。
“晟敏，你要是毁了那只蜘蛛那东海怎么办？”赫宰拉住晟敏。
“东海东海东海！你心里就只有他吗！”李晟敏红着眼揪住李赫宰的衣襟。
李赫宰张开双臂抱住李晟敏，在他耳边轻轻说到：
“必须救东海，因为他是我弟弟，不能让你受罪，因为我会心疼。不只这一次，以后的以后也不想让你再受苦，想看着你好好的。”
听到这些表白，李晟敏埋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不堪，都化作眼泪涌了出来，用力抱着李赫宰，将脸埋在他怀里无声的痛哭起来，这么多年没有人关心过他心里的苦楚。
另一边东海已经疼晕过去，身上的蛊不知何时被引出来，是一只个头大一些通体黑的发亮的蜘蛛，被放进盒子里之后立刻敏捷的抓住了红蜘蛛。
大快朵颐之后，黑蜘蛛懒洋洋的趴在盒子里不动了。
“赫宰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是因为那苗女还活的好好的，所以你现在没什么感觉。”
依阿偌派人帮晟敏和赫宰把东海送回去，临走前李晟敏一直追问依阿偌怎样可以解救赫宰，依阿偌却只能抱歉的摇摇头。
“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但是我答应你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努力去寻找方法。”
见李晟敏只是沉默着点头，依阿偌用力忍住眼泪。
回到大理后，李赫宰和李晟敏第一个要面对的就是东海，东海在半路就已经醒来，发现身上的瘢痕已经不见了之后问起蛊是怎么解的，李晟敏借口说天底下就没有依阿偌解不了的蛊，但是过程不能让人看，以此省略掉其他的事情。
可是在回到大理后东海还是隐约感觉到哥哥和晟敏之间和以前不一样，好像是突然多了一些东西，每一个眼神都那么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疼惜，尤其是晟敏，他在面对李赫宰时的很多表情都是东海从不曾见过的。
“这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的蛊闻到了我燃的香，起反应了。”
“依阿偌你就快些动手吧，拜托！”
“你这么紧张他，他是你什么人？难道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是。”
“那你就用你自己的血来替他喂那只蛊吧。”依阿偌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通体透明的蜘蛛，依阿偌把盒子递到李晟敏面前。
“让它咬你一下。”
“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李赫宰拦住李晟敏就要伸过去的手。
“这只蜘蛛可以引东海身体里的蛊出来，但它必须吸一个人的血才能发挥作用，吸了晟敏的血，等它被吃掉以后晟敏的身体就会和那苗女绑在一起，苗女活晟敏活，苗女什么时候死晟敏就会跟着死。”
“用我的血可不可以？”李赫宰追问，李晟敏的手被他紧紧抓住。
“你又是谁？我为什么要用你的血？”这种事还有抢着干的？
“因为我是你的情敌，李晟敏真正爱的是我，你难道不想看到我痛苦吗？”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放开我！依阿偌你别听他的！”李晟敏听完李赫宰的话，脸色大变，他这是疯了吗？
“他没有胡说，晟敏，你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你的心，若换做不爱的人，想必会巴不得让他来当替罪羊。但正因为你心里在乎他才会极力否认，因为你舍不得。”依阿偌说着把盒子端到李赫宰眼前，眼中竟有了泪光，心里对晟敏那点微薄的奢望终于完全破灭。
“来人，把晟敏公子拉开。”依阿偌吩咐一声，立刻有两个苗人进来将李晟敏拖到一边去。
“对不起晟敏，就算你会恨我我也舍不得把你的命交到别人手里。”依阿偌说完又将盒子向前伸了伸，示意李赫宰快些动手。
“李赫宰你别做傻事！你们放开我！”李晟敏眼睁睁看着李赫宰把手伸进盒子里之后皱了皱眉。
见李赫宰收回手，苗人才终于放开李晟敏，李晟敏立刻扑上去抓起李赫宰的手，果然食指上有两个小孔，而盒子里的蜘蛛已变成了血红色。
“把盒子给我！”李晟敏转身去抢夺依阿偌手中的盒子。
“晟敏，你要是毁了那只蜘蛛那东海怎么办？”赫宰拉住晟敏。
“东海东海东海！你心里就只有他吗！”李晟敏红着眼揪住李赫宰的衣襟。
李赫宰张开双臂抱住李晟敏，在他耳边轻轻说到：
“必须救东海，因为他是我弟弟，不能让你受罪，因为我会心疼。不只这一次，以后的以后也不想让你再受苦，想看着你好好的。”
听到这些表白，李晟敏埋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不堪，都化作眼泪涌了出来，用力抱着李赫宰，将脸埋在他怀里无声的痛哭起来，这么多年没有人关心过他心里的苦楚。
另一边东海已经疼晕过去，身上的蛊不知何时被引出来，是一只个头大一些通体黑的发亮的蜘蛛，被放进盒子里之后立刻敏捷的抓住了红蜘蛛。
大快朵颐之后，黑蜘蛛懒洋洋的趴在盒子里不动了。
“赫宰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是因为那苗女还活的好好的，所以你现在没什么感觉。”
依阿偌派人帮晟敏和赫宰把东海送回去，临走前李晟敏一直追问依阿偌怎样可以解救赫宰，依阿偌却只能抱歉的摇摇头。
“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但是我答应你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努力去寻找方法。”
见李晟敏只是沉默着点头，依阿偌用力忍住眼泪。
回到大理后，李赫宰和李晟敏第一个要面对的就是东海，东海在半路就已经醒来，发现身上的瘢痕已经不见了之后问起蛊是怎么解的，李晟敏借口说天底下就没有依阿偌解不了的蛊，但是过程不能让人看，以此省略掉其他的事情。
可是在回到大理后东海还是隐约感觉到哥哥和晟敏之间和以前不一样，好像是突然多了一些东西，每一个眼神都那么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疼惜，尤其是晟敏，他在面对李赫宰时的很多表情都是东海从不曾见过的。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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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马队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因为东海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大家走的比来的时候快的多，转眼已经出来几个月了，都有点归心似箭的感觉。
小意和如儿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既然大少爷都已经表态，想必他和李公子短时间内是不会分开的。
唯一不高兴的大概只有东海，坐在车里看李赫宰和李晟敏并肩骑马的样子，愤愤的拉上了马车窗帘。
休息时东海对赫宰不理不睬，赫宰根本当回事，两人一直这样僵持不下让李晟敏很担心，一直想寻个机会和东海谈谈，又怕赫宰会不高兴。
“东海，还在生你哥哥的气么？”见赫宰正和老顾说着什么，如儿也不在车上，晟敏趁机钻进马车里。
“晟敏，是不是他强迫你你才会和他在一起的？”
“不是，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我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我。”
“可是我还是觉得无法接受，他赶你走的时候说的多么的义正言辞，现在又这样出尔反尔，晟敏你不觉得他很虚伪吗？”
“东海，感情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你当初和那个苗女不也是……”
“我和她只是我那时候不懂事，而且她又主动来找我……”
“可是她毕竟一直在等你，你不该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还有你哥哥，这次来苗疆是他拿自己的命换来了你的命，所以你别再和他闹别扭了。”
“难道就因为他救了我，我就要把你拱手相让吗？”东海不甘心的喃喃问了一句。
“东海，请你不要把我看作一件物品，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不是因为他救了你所以才和他在一起，我和你哥哥彼此倾心，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对你的照顾和疼爱，我们都想你好起来。”
“可是……”
“怎么？”
“我在大理的时候就已经写信给我娘说了你们的事，我那时在气头上，让我娘把大哥的未婚妻请到府上去小住，这几天过去想必人已经快到了，到时候你和我哥怎么办？”
东海话音才落，马车门外就传来李赫宰的声音。
“那正好，省得我回去还要派人去请她。”
跟着车帘被掀开，李赫宰扶李晟敏下车的时候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他们抓了好几条鱼，东海你要不要吃？”
“我……”
“东海，一起来吧。”李晟敏也对东海做出邀请，东海这才半推半就的下了马车。
见到东海跟在李赫宰和李晟敏身后，大家都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他们那天晚上吵得那么厉害，而且大少爷和李公子还是那样的状况。
“二少爷快来尝尝！您总坐在马车里也不怕闷坏！”老顾对东海招招手打破僵局，其他随从也纷纷附和。
鱼很快烤好，李晟敏的面前一下子被递过来三条鱼，小意见大少爷和二少爷一左一右的架势，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手，把鱼递给如儿。
“正好我饿了，顾大哥，我多吃一条没关系吧？”李晟敏干脆把赫宰和东海的鱼都接过来对老顾摆一摆。
“没关系，没关系，鱼多的是，公子您尽管吃。”老顾识相的帮李晟敏圆场。
“哎呀哎呀，还是我们小意会疼人，咱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就他一个人惦记着如儿妹子。”另一个随从适时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小意和如儿身上。
“我不是……那个……我……”小意见大家突然都看着自己，面红耳赤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吃了……”如儿更是脸红到脖子根，声若蚊蝇的说着就将手里的鱼放了回去。
“不行，你得吃完，不然怎么对得起小意的一片心意。”赫宰故作严肃的板起脸来。
“大少爷怎么连您也这样讲！”如儿干脆捂着滚烫的脸起身跑开。
“还不快去看看？”李晟敏笑盈盈的对小意使个眼色，这段时间为了东海的事都没怎么关注小意，没想到他也和自己一样。
马队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因为东海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大家走的比来的时候快的多，转眼已经出来几个月了，都有点归心似箭的感觉。
小意和如儿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既然大少爷都已经表态，想必他和李公子短时间内是不会分开的。
唯一不高兴的大概只有东海，坐在车里看李赫宰和李晟敏并肩骑马的样子，愤愤的拉上了马车窗帘。
休息时东海对赫宰不理不睬，赫宰根本当回事，两人一直这样僵持不下让李晟敏很担心，一直想寻个机会和东海谈谈，又怕赫宰会不高兴。
“东海，还在生你哥哥的气么？”见赫宰正和老顾说着什么，如儿也不在车上，晟敏趁机钻进马车里。
“晟敏，是不是他强迫你你才会和他在一起的？”
“不是，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我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我。”
“可是我还是觉得无法接受，他赶你走的时候说的多么的义正言辞，现在又这样出尔反尔，晟敏你不觉得他很虚伪吗？”
“东海，感情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你当初和那个苗女不也是……”
“我和她只是我那时候不懂事，而且她又主动来找我……”
“可是她毕竟一直在等你，你不该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还有你哥哥，这次来苗疆是他拿自己的命换来了你的命，所以你别再和他闹别扭了。”
“难道就因为他救了我，我就要把你拱手相让吗？”东海不甘心的喃喃问了一句。
“东海，请你不要把我看作一件物品，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不是因为他救了你所以才和他在一起，我和你哥哥彼此倾心，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对你的照顾和疼爱，我们都想你好起来。”
“可是……”
“怎么？”
“我在大理的时候就已经写信给我娘说了你们的事，我那时在气头上，让我娘把大哥的未婚妻请到府上去小住，这几天过去想必人已经快到了，到时候你和我哥怎么办？”
东海话音才落，马车门外就传来李赫宰的声音。
“那正好，省得我回去还要派人去请她。”
跟着车帘被掀开，李赫宰扶李晟敏下车的时候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他们抓了好几条鱼，东海你要不要吃？”
“我……”
“东海，一起来吧。”李晟敏也对东海做出邀请，东海这才半推半就的下了马车。
见到东海跟在李赫宰和李晟敏身后，大家都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他们那天晚上吵得那么厉害，而且大少爷和李公子还是那样的状况。
“二少爷快来尝尝！您总坐在马车里也不怕闷坏！”老顾对东海招招手打破僵局，其他随从也纷纷附和。
鱼很快烤好，李晟敏的面前一下子被递过来三条鱼，小意见大少爷和二少爷一左一右的架势，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手，把鱼递给如儿。
“正好我饿了，顾大哥，我多吃一条没关系吧？”李晟敏干脆把赫宰和东海的鱼都接过来对老顾摆一摆。
“没关系，没关系，鱼多的是，公子您尽管吃。”老顾识相的帮李晟敏圆场。
“哎呀哎呀，还是我们小意会疼人，咱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就他一个人惦记着如儿妹子。”另一个随从适时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小意和如儿身上。
“我不是……那个……我……”小意见大家突然都看着自己，面红耳赤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吃了……”如儿更是脸红到脖子根，声若蚊蝇的说着就将手里的鱼放了回去。
“不行，你得吃完，不然怎么对得起小意的一片心意。”赫宰故作严肃的板起脸来。
“大少爷怎么连您也这样讲！”如儿干脆捂着滚烫的脸起身跑开。
“还不快去看看？”李晟敏笑盈盈的对小意使个眼色，这段时间为了东海的事都没怎么关注小意，没想到他也和自己一样。
5
刚出关李大少爷就发火了，因为李晟敏公子突然说不如他先回江南去。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想去江南等你，没有我在也许你和家里不会闹得太僵，等你处理好那边的问题再去江南找我就可以了啊，或者你写封信，我过来找你。”
“我们那天晚上不是都说的好好的么？”
“我怎么想都觉得我现在出现不妥，我不想你为难。”
“你现在就让我很为难！”
两人在路上僵持不下，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要劝李晟敏和他们一起回去？那样想必家里会是一场轩然大波。劝大少爷让李晟敏先回江南？那样恐怕大少爷也会跟着一起去。
“晟敏你到底在怕什么？”李赫宰抓着李晟敏的手腕逼问。
“……”李晟敏却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行程被迫耽搁下来，老顾张罗着大家到最近的一个驿站休息，也好给大少爷和李公子一个商量的时间。
“晟敏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我要听实话。”才到驿站李晟敏就被李赫宰拉近房间里。
“她父亲是高官，我怕她会去查我的底细，我怕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我的身份，所以我想回避，我不想和她正面冲突。”
“那我呢？你所有的担心里只有你自己，没有我？”
“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我担心因为我的存在会雪上加霜让事情更加严重，其实这两天每天看到东海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如果他一直昏迷着，或者我看不到他，我也不会去想你们之间的事情。同理，如果你的……未婚妻，你在她看不到我的时候去和她交涉，一定比让她看见我要容易的多，因为眼不见为净……”李晟敏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理由，而李赫宰只是紧紧盯着他。
“赫宰？”
“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我不会强迫你，可是你就不怕万一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出了什么状况，比如那个苗女……”
“别说！”这是李晟敏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他和东海，李赫宰怎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即使如此，你还是要走？”李赫宰不依不饶的问。
“我是为了顾全大局才这样想，赫宰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不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李赫宰气的转过身去不看李晟敏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模样会让他心软，会让他什么要求都舍不得拒绝。
“赫宰……”李晟敏可怜兮兮的走到李赫宰身边拉住他的手，见他还是没反应便摇了摇他的手臂。
“你分明就是自己想逃避！”赫宰转回来抱着晟敏耍起小孩脾气。
“我才没有！要是你真的不相信，你晚上来我房里我证明给你看！”李晟敏面红耳赤的反驳，明明他做这个决定也很艰难，怎么可以说他骗人？
“晚上？”李赫宰不确定的看着李晟敏。
“你……你来就是了……”李晟敏支支吾吾的躲开李赫宰的眼神。
入夜后，李晟敏一直缩在浴桶里，紧张的不知该怎么好，想不通自己怎么一激动就对李赫宰提出这样的邀请。
听到外屋开门关门的声音，李晟敏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知道李赫宰就等在外面，慢腾腾的穿好袭衣袭裤。
“赫宰……”随着李晟敏的轻唤，站在窗边的李赫宰转过头，见李晟敏一副出水芙蓉一般的模样，确定了他的意图。
李晟敏不再多说，脱去上衣在床上趴下来，李赫宰走过去，伸手抚上他光洁的后背，一路向下来到那个字，虽然已经过去多年，被烫伤的皮肤依然隆起清晰的笔画，摸着那些纹路，李赫宰仿佛闻到一股穿过岁月而来的皮肉烧焦的味道，耳边响起那些心理变态者看到这道疤时脸上扭曲的笑容。
“不行，我……不能这样对你……”
“我没关系的，真的……”李晟敏说着伸手解下床帏，主动送上自己的双唇。
轻纱帷幔中，隐约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刚出关李大少爷就发火了，因为李晟敏公子突然说不如他先回江南去。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想去江南等你，没有我在也许你和家里不会闹得太僵，等你处理好那边的问题再去江南找我就可以了啊，或者你写封信，我过来找你。”
“我们那天晚上不是都说的好好的么？”
“我怎么想都觉得我现在出现不妥，我不想你为难。”
“你现在就让我很为难！”
两人在路上僵持不下，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要劝李晟敏和他们一起回去？那样想必家里会是一场轩然大波。劝大少爷让李晟敏先回江南？那样恐怕大少爷也会跟着一起去。
“晟敏你到底在怕什么？”李赫宰抓着李晟敏的手腕逼问。
“……”李晟敏却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行程被迫耽搁下来，老顾张罗着大家到最近的一个驿站休息，也好给大少爷和李公子一个商量的时间。
“晟敏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我要听实话。”才到驿站李晟敏就被李赫宰拉近房间里。
“她父亲是高官，我怕她会去查我的底细，我怕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我的身份，所以我想回避，我不想和她正面冲突。”
“那我呢？你所有的担心里只有你自己，没有我？”
“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我担心因为我的存在会雪上加霜让事情更加严重，其实这两天每天看到东海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如果他一直昏迷着，或者我看不到他，我也不会去想你们之间的事情。同理，如果你的……未婚妻，你在她看不到我的时候去和她交涉，一定比让她看见我要容易的多，因为眼不见为净……”李晟敏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理由，而李赫宰只是紧紧盯着他。
“赫宰？”
“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我不会强迫你，可是你就不怕万一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出了什么状况，比如那个苗女……”
“别说！”这是李晟敏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他和东海，李赫宰怎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即使如此，你还是要走？”李赫宰不依不饶的问。
“我是为了顾全大局才这样想，赫宰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不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李赫宰气的转过身去不看李晟敏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模样会让他心软，会让他什么要求都舍不得拒绝。
“赫宰……”李晟敏可怜兮兮的走到李赫宰身边拉住他的手，见他还是没反应便摇了摇他的手臂。
“你分明就是自己想逃避！”赫宰转回来抱着晟敏耍起小孩脾气。
“我才没有！要是你真的不相信，你晚上来我房里我证明给你看！”李晟敏面红耳赤的反驳，明明他做这个决定也很艰难，怎么可以说他骗人？
“晚上？”李赫宰不确定的看着李晟敏。
“你……你来就是了……”李晟敏支支吾吾的躲开李赫宰的眼神。
入夜后，李晟敏一直缩在浴桶里，紧张的不知该怎么好，想不通自己怎么一激动就对李赫宰提出这样的邀请。
听到外屋开门关门的声音，李晟敏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知道李赫宰就等在外面，慢腾腾的穿好袭衣袭裤。
“赫宰……”随着李晟敏的轻唤，站在窗边的李赫宰转过头，见李晟敏一副出水芙蓉一般的模样，确定了他的意图。
李晟敏不再多说，脱去上衣在床上趴下来，李赫宰走过去，伸手抚上他光洁的后背，一路向下来到那个字，虽然已经过去多年，被烫伤的皮肤依然隆起清晰的笔画，摸着那些纹路，李赫宰仿佛闻到一股穿过岁月而来的皮肉烧焦的味道，耳边响起那些心理变态者看到这道疤时脸上扭曲的笑容。
“不行，我……不能这样对你……”
“我没关系的，真的……”李晟敏说着伸手解下床帏，主动送上自己的双唇。
轻纱帷幔中，隐约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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