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远在天边
说他死了，没人相信---谁能伤了陆小凤？谁能破得了那传说中的灵犀一指？
可是，说他失踪了。。。又有谁能相信？？
于是，
“各位知道最近江湖上闹着什么新鲜么？”---这已是茶楼酒家的说书先生经典的开头语
---然后便听种种的匪夷所思一股脑倒将出来：
比如说，七七四十九个名满中原的舞姬在一个月内都丢了枕头芯；
比如说，满当当的五车金条在进了京城的城门后就变成了五车塘底泥；
比如说，峨眉的女掌门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在皇宫身下就是龙床；
比如说---
“这么些个稀奇事件引出多大动静？。。。嘿。。。您猜怎么着。。。生生是引不出那天之神鸟啊~~~~”
只一顿挫，胃口掉得恰到好处，“道我说得是哪位？。。。哈，果然各位爷都是明眼人。。。正是那陆小凤陆大侠没错！。。。据说啊。。。已有3个月没人见过那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啦。。。”
说书的自有一番畅快淋漓；然则却有个听客不以为然起来，
就听那角落里的人说道：“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何以见得？陆小凤无事之时多半会去江南小楼闲坐---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若说这花家的七少爷竟也不知情么？我却不信了！”
说书的先生不愧是走场的行家，虽也有那么一犹豫，滚珠儿的话就又跟上来：“爷说的是，可小的刚才说--‘3个月没人见过那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啊！非是老头儿我嚼舌根子。。。可这花少侠就算现下陆大侠同路来着。。。可也。。。可也。。。”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就算陆小凤与花满楼一起，也不算是有人‘看见’了。
这话只是点到即止，自是因为花家七少爷的善名满江湖，如何指摘得？
好个油滑的说书先生！
再说其他一众人等，此时多少都习惯性向那角落瞅去；想看看打断大伙兴致的是何许人。
可惜，眼光到处，却扑了个空。
那角落临着二楼的侧窗，猎猎的风刮得窗棂磨砂般吱吱扭扭响个不住。。。飘飘摇摇着，一片白杨树叶停在窗边的小桌上，干透了的纹理凄凄惶惶。。。不过不仔细看却也看不出来。
桌上有酒。
酒未凉。
秋末的塞北格外忌讳开窗的，这里头自有些古老的讲头此处不提。。。只是，窗开这许久竟没人在意。。。却也奇了。
更何况，那说话的人竟也就此不见。。。这是何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