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房间,似乎是两个世界,不一样的氛围,不一样的色调。
不知道是不是不甘被无视,还是命中注定的这一场相遇,总之,不合时宜的,一支钢笔从桌上自由落下。太安静的房间,一切都变得这么招摇。两个世界的界限就被这支不解风情的钢笔打破。
“啊,忘了。大东,这是我的补习老师。”女孩羞红了脸,不安的褛了下耳边散下的发丝。
不动的坐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慢向自己走近。一步一步的,莫名的,心也跟着他脚步的频率震动着。
‘该说些什么?’没办法的,禹哲心里忍不住的暗忖着。不得不承认,酒吧的那次,对他的印象太深。‘会不会记得?’
“你好,我是汪东城。”优雅的伸出手,脸上挂着绅士般的笑容。是笑容,只是太模式化,毫无亲切感。
原来就说这个。撇了撇嘴,讽刺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回握住对方的手。
“你好,唐禹哲。”
定格在这一秒。
几乎没有身高差距的两人彼此正视着。夕阳斜打在两人的脸颊上,将彼此的轮廓显得分外清晰。
如果,只是如果,没有这一天的相遇,也许两人的生活将会是两条相交的直线,上天给了他们唯一一次的交集--x-ray的初次邂逅,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牵连。
独自走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从女孩家出来后,心里总是有种不该有的感觉,说不清什么,很陌生,但很让人不舒服。
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看西边欲落的太阳,还是红的这么刺眼。生活还是不会变的,就像这太阳,每天依旧。
走到站台。呵,今天候车的人还真是多啊,密密麻麻的。周末啊,三三两两的,大多都在眉飞色舞的攀谈着。往后退了退,习惯性的。车过了一辆又一辆,人,来了又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只是不想挤上那荷载的公车,不想和陌生的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有洁癖也好,不合人群也罢。总之,天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暗沉了下来。
繁华的夜晚,又分担了一批人流。看看手表,差不多该去x-ray了。可是,好像。。。还没吃饭。算了,忍一忍吧。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暂时就拿你充饥吧。
满意的撕开巧克力的外包装。一口就将巧克力含在嘴里。甜意侵来,丝一般的化开,稠稠的,却不感到腻,就爱这个口感。
‘车,怎么还没来?’开始怨念起这毫无时间观念的车。‘迟到可不好玩了。’
最终决定放弃等公交。走下站台,看来只能打的了。
“哎。”怨念般的叹了口气,眉头皱了起来,嘴角也跟着嘟了起来。
“吱……”一声急促的刹车声打断了禹哲的不满。一辆银灰色的宝马,拉风的刹车停在站台前,而且刚巧停在禹哲面前。
狐疑的盯着眼前的车。
‘搞什么?’‘谋杀未遂吗?’
车窗缓缓摇下。
“hi,家教老师,去哪?我送你。”刚刚见过面的男人再次出现在禹哲的眼前。戴着帅气的墨镜,趴在驾驶盘上。
大黑夜的,带什么墨镜?还怕不够黑吗?
换了平时,禹哲肯定拒绝。不过,现在是特殊情况,还是先保住饭碗。迟疑了下,还是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麻烦你了,我到x-ray。”
“这么巧?我刚好也去那里。”
……
沉默
……
还是沉默
除了开头那两句,接下来就是沉默。真的,不知从何说起。仅有两面之缘。而X-ray那次,一个清醒,一个处于迷蒙状态,谁也不知道谁是谁。
禹哲自顾自的看着窗外的夜景。台北市的街头总是这么热闹。不期然的相遇也在这街头一幕幕的上演。另一个则认真的开着车。一手撑在车窗上抵着头,任夜风吹乱额前的发。车快速的开着,X-ray的绚烂的灯光越来越清晰。
就在禹哲认为第二次见面将在这沉默中结束的时候,不期然的事情发生了。
“咕噜噜……”
‘该死。’低咒一声。
两人的视线都被这怪声吸引到禹哲的肚子上。
吐了吐舌头,下意识的咬住下嘴唇,皱起了眉头。这一秒不到的细微动作还是被汪东城捕捉到了。也许该拿面镜子让这些面部表情的主人看看,他在那刹那到底有多可爱。
推了推鼻梁下的镜框,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