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我觉得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只是我不愿去想,不敢去面对。
“小井,我想你的情人一定很爱你。”李易峰一边帮我戴好项链一边说,他说得极认真,没有半点调笑之意。我心中已久的疑问他这么轻易就肯定,难道他当他自己是情圣。
“呵,爱?我的情人或许比国王更富有,他根本不在乎这种小玩意。”我知道的,张超不会太过分,若这东西真是重要的,也总在他的掌握之内。他宠着我,任我胡闹,也是因为他知道我是个有分寸的人。
“小玩意?”李易峰的语气终于有所惊讶,“小井,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LEE,我知道你没有。只是忘记告诉你,我也是被他用钱买回来的。”
还有你不知道吧,我只是一个替身,另一个和我长的相象的人让我有了现在的一切。既然李易峰看出了这么多,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有些话鳖在心里太久。
“小井,你一定吃过很多苦,所以才会这般不易相信人心。”李易峰看向我的眼神充满着怜惜,没有丝毫看轻之意,倒让我很感激,顿时对他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我心中一酸又一暖,不原回想的往事一一浮上心头,想到自己现在的卑微,虽说我总不在意,可还是难掩苦闷。
“LEE,你不觉得我这样的人谈论爱情实在太可笑?”
李易峰马上反问,“为什么?我从来认为人人平等!”看,果然是在欧洲呆久的人,满脑子都是资本主义“人权至上”的那套思想。
我笑。“LEE,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如果平等,我何必为了五斗米折腰,变成现在这样。`
李易峰似乎在这个问题上特别执着,依然不依不饶,只是轻声叹了口气,
“小井,至少在爱情面前都是平等的。关于爱情只有两个绝对真理:爱与不爱;衡量爱情也只有两个绝对标准:爱与不爱。爱情,从来无关对错,无关好坏,更无关道德。”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这番长篇大论的,看来他不止是个“人权至上”主义者,更是个“爱情之上”主义者。
可惜他的这些大道理,只适合那些衣食不愁的痴男怨女。
他看向我的目光灼灼,我没有回避,“LEE,人人都向往你所说的纯粹的爱,可是多少人能爱的纯粹!对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一个俗人,所以我渴望金钱,向往不烙而获的安逸生活。比起爱情,这些才更吸引我。”
李易峰许久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得看着我。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又不死心地抓着我反问,“小井,你确定知道你的情人不爱你?我不相信送你那样一枚戒指的人没有向你表达过爱意。”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努力得在想,可是我竟想不起来,张超是否有对我说过“我爱你”,“我喜欢你”之类的词句了,我真不是一个好的情人。
见我没答,李易峰又抛来个问题,“小井,你爱他么?”
我哈哈大笑,“LEE,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对于我当真无所不知。”已经出了门口,我向外走去,留下李易峰独自在原处。
真像一场智力赛,既考反应也考口才。我能确定李易峰一定见过我,知道我不少事。
只是对于他的最后一个问题,虽然我一笑带过,但我真的不知道答案。
对于张超,似乎我总带着很复杂的感情,如兄长,如良师,如朋友,至于爱……我不认为我还会爱。
虽然他曾打我,但也是他在乎的表现。
我突然强烈得感觉到也许李易峰说的对,张超早已不是拿我当替身,而是真的在爱我。细细想想,其实他说过的,只是我从不相信。因为我不希望这样……
哎,我们,这又是何苦……张超,何必爱上一个买来的情人,何必爱上一个不需要爱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