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此时此刻他的眼睛依然清澈如初。 

我在他的眼神中找不到半点愧疚，我只看到他对即将到来的成功的期待与兴奋。 

我早改知道，这个人，充满野心，他怎会为了我放弃一切，他要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最差的结局。 





我心灰意冷，聪明如我，竟会这么轻易相信一个不该相信的人，也许爱情真能蒙蔽我们的眼睛，反应迟钝。不是没有预兆，而是我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不愿醒来。 

笑话，最后不过是一场笑话，什么爱情，什么告白，通通是他高超演技的证明。 




我没了，什么都没了，到了最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只剩下了张超。 

我记得他说过，除非他放手，否则我是离不开他的，那时他就预见到了现在么？ 




我不知道我在付辛博和张超的交易里面充当着什么角色，是否是其中一个筹码，我分不清，这个局，是付辛博设的还是张超设的。 

我却一头栽了进去，满怀期待，心甘情愿。 

直到现在，只要付辛博说一声他后悔，我便能原谅一切。 




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送我回来，在相同的地方，他对我的那番毫不客气的警告，那时我就知道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利益至上。 

可是我还是爱上了他，彻彻底底。 




我是一个背叛者，又被别人背叛，是否是报应？可是这惩罚未免来得太快了些，我有些承受不起。 

可是地球照转，时间照走。没有人会为了我的苍凉有任何改变。 

我想我不会再会张超身边，就算他肯原谅，我也不知该怎么面对。 




我转身，静静走向曾经是付辛博的，现在是我的奔驰。 

我不知何去何从，也许我应该先回去收拾东西，然后静静离开。 

突然，付辛博在我的身后喊我，“柏然。” 




他叫我‘柏然’，而不是‘井先生’。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我有些害怕，我有预感，他最后要说的话绝对像他的人一样不简单。 

“超，恐怕是活不长了。。。” 

我依然没有回头，“你早就知道了是么？” 

“他的主治医生是莫莫以前的导师。”他的语气依旧如常。 




我有些旋晕，一切昭然若揭，他计划好了一切。人人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包括我，包括超。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看走了眼，LEE也是。 

可是我真的不敢想象一个每天能超越大半个城市到我的学校门口喝咖啡的人，竟没有一丝真情，这个人城府深不可测，所以，我输了，输得那么惨烈。 

我真是活该！

更了这么久都米有人来，

好吧，只能自沙了。。。。。。。。。。。�

楼上的同学，之后的还米写。。。。。。。。。。�

91. 


后来我没有追究他们所说的输赢究竟是什么，因为张超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每天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这日张超的精神格外好，我应他的要求推他到花园里晒太阳。 

我坐在秋千上，若不是此时的张超的坐的不是秋千而是轮椅，我真有种时光交错的错觉，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秋千上，然后一次谈话，改变了我的命运。 





“你也在想我们在这的初次见面么？”一直闭目养神的张超突然开口。 

“我在想，如果我没有遇见倩宝，没有遇见你，现在的我会是怎样。” 

“井宝，你恨我么？” 

我摇头，“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会被债主逼死，更不必说上大学，你给我钱，让我过优越的生活，我感谢你，真的。”这些话是真心的，张超对我真的是好。 






张超轻轻握住我的手，微微叹息，“如果我告诉你，一切不过是一个局，一场赌呢？” 

我像被人突然从头至尾浇了盆冷水，完全颠覆了我过去的认知。我看不清，我猜不透。 

我联想过去的种种，“这个局从我被逼债就开始设下了？原来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巧的事。” 






张超点头，“其实更确切得说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设下了。那真是惊鸿一瞥，就像我曾告诉你的，那时吸引我的就是你的脸，我真以为我见到了莫莫。 

你知道么，莫莫死前曾经给我留下一段视屏，被我父亲损毁了，我知道付辛博曾看到母带，可他始终不肯向我透露其中的内容，我真的很想知道莫莫给我的遗言。我甚至威逼过辛博，那时他劝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事离不开谁的。 

然后我们遇见了你，我对付辛博说‘你不是常说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如果我能让刚刚那个和莫莫相像的人离不开我，那么你就把莫莫的遗言告诉我。’ 

我和辛博都是冷静的人，那时我不过是一时冲动的戏言，没想到辛博真的答应了，他大概认为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后来，我们都入了戏，当了真。” 






我倒吸一口气，真是一击即中，原来那个时候开始我就陷入了一个人家精心设计的局中，一个笑话，真正的笑话。 

一切不过是虚情假意，用我的离不开，来换取人家的一段遗言，相似的脸庞，不同的份量。我井柏然何德何能，我本就与如同水晶般的莫莫相距甚远，却以为人人爱我。 

“所以根本没有债务是么？你早知我父亲的死讯是么？”我有些绝望，我开始思考，是否我的生活全部是假相。 






“要调查一个人不是难事，一天的时间，你所有的资料都在我的面前。你父亲欠债是真的，不过金额被番了几番，我要确保那是你自己所无能为力的金额。至于你的父亲，我的确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一开始就陷入绝望，我要让你一点一点离不开我。”张超语气平静，像在叙述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故事。 

“那么倩宝呢？”我有些不敢相信，那么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孩也是其中一个棋子么？张超为了莫莫的遗言，连自己的妹妹也利用？ 






“你与倩宝的意外相识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倩宝邀你参加她的欢迎会却无意中帮助了我的计划。” 

幸好，这让我觉得我的生活还有一丝的真实。我想起那时付辛博对我的态度，对我的敌视，对我的警告，现在才明白，他是想让我远离张家，远离张家人，那时的我却误解了付辛博的一片良苦用心。

SF！

顺便翻个页�

烟烟表乱说，

被吞的那两楼发言的明明8是乃。。。。。。。。。。�

92． 



“你让我走投无路，然后在最后的时候，开出高价码，引诱我，你算准我一定会答应做你的情人。” 

现在想来，一切顺其自然，以前我总不明白，为何张超看中我，对我那么好，我以为他在意我和莫莫相似的脸庞，现在明白，不过是一场戏。 

“所以你给我花不完的钱，你包容我的一切，你不让任何人接近我，你只是想让我离不开你。。。” 

“是的，可是往往有很多事情都不会在我们的掌握之内。”张超不再看我，语气有些无奈。“比如，在你离不开我之前，我却已经离不开你。。。” 





我有些旋晕，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离不开我？“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张超轻笑出声， 

“井宝，你究竟是太聪明还是太单纯？意思就是我爱你，我在自己设的局中竟然爱上了你，一开始说的‘我爱你’不过是虚情，不知何时开始，就成了真意，原来不知不觉我自己成为了局中人。” 






我轻轻摇头，不敢相信，今天张超告诉我的一切都太出乎我以往的认知，他先是告诉我，我的生活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然后又告诉我，他爱我，我真是难以置信。 

“最出乎我意料的是，你却爱上了付辛博，而他也爱上了你。我明明对你那么好，你却爱上了别人，我怎么甘心，我说过我会让你离不开我，我就一定会做到。” 

“所以付式的危机也是你设下的？付辛博会为了付式放弃我，也在你的计划之内？” 


张超点头，“我太了解这个好友，他总是狠不下心，所以我必须逼他，逼他作出选择，他永远是一个知轻重的人。” 






疯子，真是一个疯子，在商人眼中，一切都是可以拿来利用的，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到底在他们的眼中，我是什么？ 

我是该大笑还是痛哭，张超和付辛博联手演了一场戏，唯一真实的是我的爱情，真的存在。 

我以前总觉得付辛博是个演技高超的演员，现在明白张超更是个运筹帏幄的导演。 





我则像个傻瓜，像个白痴。我彷徨，我无奈，我心痛的时候，他们究竟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来看待？ 

他们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然后告诉我是真的爱我，叫我情何以堪，怎样面对！ 






我这才发现张超从头到尾紧紧握着我的手，这双手曾经那么多次抚摸我的身体，对我说出那么那么多的话语，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我抽出我的手，起身，朝门口走去。 

张超在我背后喊，“所以，井宝你狠我是么？你不肯原谅我是么？” 





我背对着他 ，低头一声，“对不起。”我不知我为何要道歉，我不可能笑着对他们说“没关系，我不在乎被你们欺骗。”他们是我现在最在乎的两个人，却骗我至今。 

张超不死心，他又开口，“如果是付辛博，你会原谅他么？” 






我没有回头，没有回答，心里的答案让我无法面对，因为刚才张超告诉我付辛博爱我时，我竟是那么欣喜，可是在他心中，爱情的份量远远不够。。。 




我走到大门口，铃声大作，我以为是张超，竟是莫莫母亲的号码， 

“小井，莫莫醒了，他好了，完全好了！”刚接起来，那头的已经是泣不成声，激动不已。 

－－－－－－－－－－－－－－－－－－tbc－－－－－－－－－－－－－－－－－－－－－－－－－－－ 

发现这次奥运会球类运动的9号普遍长的不错， 

比如男篮9号的孙悦，比如男排9号的焦帅，比如意大利男排的9号。。。

我欲起身离开，突然感觉到上手的重量，惊讶原来重病中的病人有那么大的力气。 

“不要走！”张超表情悲凉，“我早就知道了。” 


我更加吃惊，我真是不明白，他早知道，为何还要进行这个无聊的游戏？ 

“辛博带你去见莫莫的那天我就知道了，他是想告诉我，莫莫没有死，让我放开你。可惜我那时已爱上你，我不可能放手了。” 


是我听错了么？原来他早知道，原来付辛博带我去见莫莫的目的竟是如此。 

“井宝，那时我发现我爱上了你，渐渐忘了莫莫，忘了我和他的誓言，我很痛苦，我很坏对不对！所以是老天对我的报应。” 





“为何你要告诉我一切？” 

“再不说我怕没机会了，我不想你恨我，做了那么多，其实就是希望你多喜欢我一些，是否我要求的太多？”张超得话让我感慨良多又无言以对。 

张超开始剧烈的咳嗽，我想制止他说话，太费体力，他却坚持，我无奈，我摁了床头铃。 

医生进来前，张超把我拉到他身边，趴在我耳边，“现在，你自由了。我要你永远忘不了我。” 



接着，我看到医生进来，看着医生做心脏复苏，看着医生无奈得宣布死亡。 

我就那么一直站着，毫无知觉。 

我知道张超从来对我守信，他说过，4年，便放我自由。 

可我从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形式，。 

他真是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烟，很虐么？

还好吧。。。。。。。。。。。。

俺还在想怎么更虐BOBO呢。。。。。。。。。�

没事，虐虐更健康！

越虐越有爱么！！�

95． 



他记得很多人，他记得妈妈，付辛博，甚至我，可是唯独不记得张超，真是可笑，曾经那么相爱的人，竟会有完全不记得对方的一天。 

张超说他爱上了别人，莫莫说他不记得一个叫做张超的人，这就是曾经那么激烈的爱情！这是对讽刺么？ 

我突然觉得我不懂爱，以前不懂，现在更不懂。 






来的路上，我曾想是否要带莫莫回去见张超最后一面，现在看来已无必要，已经毫无意义，他已经忘了张超，何必要告诉他过往的种种，忘记并不是一件坏事，那不是愉快的记忆。 

我可以想象的到，那段记忆一定不堪回首，以致他选择自杀，以致他醒来不记得自己最爱的人。 

最后我没有告诉他关于张超的任何，忘了也好，再没有任何瓜葛，任何烦恼。 

回去的时候，我依旧一个人，我突然意识到，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真真正正的一个人。 






三天后，张超下葬，葬在张宅的后院，那是他们张家的传统，叶落归根。 
天空下着细细的雨，淅淅沥沥。似乎老天在为张超的英年早逝而悲哀。 

我站在人群的最后，看到站在最前方的倩宝哭的那么伤心，让人揪心，她靠在父亲的身上，那么不可一世的张老先生也少了往日的风采，一脸的寂了与悲痛。我发现他的头发全都白了，终于见到什么叫一夜白发，他的脊背弯的厉害，看上去那么沧桑，那么老态。 

除去身份地位，原来他也不过是位可怜的父亲，可怜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是世界上最伤痛的事情。 







人群渐渐散去，我依旧站在张超的墓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我只是想多陪他一会。 

头顶上出现一把黑色的大伞，我想起再英国的那天，付辛博也是这样帮我打伞，只是环境，场合，心情都已不同。 

我知道他一直在我的身后，他有话要对我说，我知道，我在等。在张超的墓前，他不会骗我，就让彼此说个清楚。 






我们一直没有说话，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我们一直站在雨中，像两个傻瓜，我也不知那天为何我那么好的耐心，却固执得不肯先说点什么。 

“柏然，你恨我么？”等了良久，等来一句和张超同样的问题，我没有回答张超，自然也不会回答付辛博。 

我想起那日张超问我，若是换成付辛博，我会原谅他么？ 

我想我不会，因为似乎从未真的恨过。 






我告诉他我打算离开，去英国留学，这是我很早就渴望的，张超了解我，为我准备好了一切，我不知道他何时把剑桥建筑系的录取通知书放在我抽屉里的，就如我不知道他何时为我申请的学校。我欠他的，永远也还不清。 

对于我的答非所问，付辛博没有追究，也没有半点惊讶，他应该早已知晓。 





对于莫莫，对于张超，甚至对于整件事，我都有些迁怒于付辛博，可是那只是怒，而不是恨。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无法面对，即使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我也无法在面对他的爱，搀杂了欺骗和利用的爱，我无法接受，被咬过的伤口，即使愈合，疤痕也永远留下了。 

我下定决心，转身离开，我始终背对着他，因为我怕看到他的脸，他的眼睛，那是对我致命的诱惑。 





可是他只说了一句，便让我停下了脚步，与他直视。 

“你不想知道你奶奶死因的真相么？” 

－－－－－－－－－－－－－－－－－TBC－－－－－－－－－－－－－－－－－－ 

记者：中国男篮中除了姚眀，还有哪位队员给你留下的印象最深？ 
科比：孙悦打得很好，易建连也不错，但我更欣赏孙悦。 

厚厚！人家科比和我眼光一样厚！荡漾啊荡漾！！！

骨头，你知不知道，你哼得很可怕？。。。

还有我得《阴阳路》！啊！啊！啊！啊！啊！。。。。。。。。。。�

96. 



的确，奶奶得死我始终耿耿于怀，那是我最后也是最爱的亲人。张超死的太突然，我没有来得及问他。 

“与你有关么？”我也不知道为何我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一句问话.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那么又有什么是真的呢？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虽然嘴上是这么问，心里却期待他会否认，否则我想我不会原谅。 





“柏然，你这样想我？”付辛博脸上难得的惊讶表情，他深锁眉头的样子让我心痛，可是他和张超曾那样伤我，骗我，对于他的高超演技我怕了，也不再敢相信。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如常。 

“其实你奶奶的确是自杀，这是事实。”我怀疑是我的耳朵听错了，我又怀疑那是否是他新的谎言。 





“你不相信？”我脸上的表情很明显，这实在太匪夷所思，奶奶是个坚强的人，那么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自杀，我想不出任何理由。 

他递过一张纸“你奶奶留给你的遗书。”他把那纸放在我的手心，我能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很温暖。 





我看着那纸，奶奶熟悉的笔记跃然纸上。 


柏然： 

有些秘密深藏在内心多年，以为再也不会提起，却发现做过的事，无论是对是错，总要自己去面对。 

我总说你不该在我们家，否则你会更幸福，其实你原本就不姓井，不是我们井家的孩子。 

我们告诉你，你妈妈生你之时难产去世，其实那时的小孩刚生出来就夭折，你妈妈剩最后一口气，一定看看自己刚生下来的孩子。 



你妈妈在医院待产时，隔壁病床上有一个可怜的女人，他的老公因工去世，肚子里的是遗腹子，家中本就有个两岁的儿子，她又没有经济来源，很是愁苦。 

那么巧，她和你妈妈同时生产，那时你姑姑在医院当护士长，就偷偷抱了她刚生下的孩子，就是你，来给你妈妈看。 

那个女人刚生完孩子，竟自己下床去婴儿房去看儿子，发现没有自己的孩子，你姑姑慌了，就说她的儿子夭折了，于是这样将错就错。 



后来听说那女人改嫁到了国外，我们以为这件事真能就此瞒天过海。 

今天我看到你皮夹里的照片，虽然隔了那么多年，那个女人的样子也老了不少，可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你搂着的人就是他，旁边那个和你相像的孩子应该就是当年那个两岁的孩童。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样相识的，也许真是血浓于水，你们才是真正的家人。 



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怎么用我这张老脸来对你诉说当年我们做的错事。 

你是一个好孩子，如果当年不是我们自私，你就不会在我们家，不是吃那么多苦，不是被人看不起，更不会成现在这样。。。 

我也不想再拖累你，柏然，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绝笔 






“也许是天意，她原本放在床头柜，被风吹到柜子底下，清洁工过了几天才发现。”付辛博得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想起，那照片，是一次莫莫的状态格外好，医院的护士用立得拍相机为我们照得相。 



最后的真相竟是如此，原来从我出生，就已经是谎言的开始。 

突然很陌生，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是这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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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美国和西班牙的篮球赛打得真精彩，看得我那个激动！！！

97 



我一直以为是张超为了留下我，逼死了奶奶，却不知逼死她的人竟是最爱她的我，如果我没有遗忘钱包，如果我没有拍过那照片，是否奶奶就不会死？ 

“不要逃自责了，那是你奶奶自己的选择，可以说是她自己逼死了自己。”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付辛博试图安慰我。 

他的口才很好，句句在理，可是我还是无法停止自己的自责，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了？”凭他们的能力与势力，他们不可能没有调查出这件事。 

“不，我们也是看了你奶奶的遗书才得知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没有丝毫的躲闪，“柏然，你真的已经不相信我了？” 

我没有说话，“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们从来没想过你竟会是莫莫的弟弟，你们的国籍不同，家庭不同，我们根本没想到你们会有那么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去。” 






是啊，莫莫随他妈妈加入了美国籍，有幸福的家庭，良好的教育，他竟和我这种家庭破裂，再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的人是兄弟，换了我也根本不会往赭方面考虑。 

可是生活有时就是这么狗血，就像那句广告语说的：一切皆有可能。 

“你怪我不再相信你，如果你没有忘记，在英国，我向你告白，你没有拒绝，你说了你的苦衷，我相信了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说你要带给我幸福，我也相信了你，我只信你一个。结果呢？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利用！” 

张超说那是他设的局，我知道最后他把一切都揽在身上，他要我恨他，我越恨，便越是忘不了。 






“柏然，你应该知道的，那是我的心愿，你不是一直也支持的么。我的确事先得知付式的问题，那个消息是被大哥辞退的一个高级职员泄漏的，我只是没有出手而已，危机迟早会出现，只是时间上的凑巧。我真的想带你离开的，可是那时是你自己说要回去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人，竟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的确，那时的他从没有和我说过什么，是我自己说要回去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说的。 

“我和张超的约定中有，只要是你说的，我们必须照做。那时你说要回去，我很无奈，可是我也知道张超时日无多，我想让你陪他走完最后的日子，与你，于他，遗憾便少一些。” 





我冷笑，“是么。”看，这就是付辛博，能把一切都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柏然，你要记住，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任何，但那句‘我爱你’是真真切切，我能以我的生命发誓，你不可以有丝毫怀疑。” 

他的表情那么认真，让我旋晕，曾经那是我最爱的表情，我扭过头，不敢再看，否则我一定会相信他说的一切，对于这个人，我心已死。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易，我如何信任他。 





“我一直想知道莫莫自杀前留给张超的那段视屏到底说了什么？”我想转移话题，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引发这么场不可收拾的闹剧。 

“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不曾爱过你，甚至不曾与你相识。那么许莫还是许莫，张超还是张超。” 

真是没有想到，张超千方百计想知道的竟世这么一句绝情之话，怪不得付辛博不肯吐露半分，怪不得莫莫醒来不再记得张超，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与痛苦，让人说出这样的话语。 






我朝外面走去，付辛博在我身后开口，“柏然，你到底不肯原谅我？” 

我没有回头，站在原地，问一句，“你，可后悔？” 

我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是参与这个赌局？是利用我？还是别的。 

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今时今日，他可曾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