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好不容易挨到重新换好纱布、贴上胶带,陈嘉桦才稍稍喘了一口气。
原以为灾难就此结束,没想到身体马上又给田馥甄猛力扳成侧躺的姿势。然后毫不迟疑地址下他的裤子,陈嘉桦因而露出一大载光溜溜的屁股。
“你干什么?”陈嘉桦不喜欢凶女人,但这个女人简直让她忍无可忍。
田馥甄并未回答他,只是干净利落地以沾有酒精的棉球擦拭他的上臀,擦拭完毕,便迅速熟练地扎下针头。
噢——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没有设防的陈嘉桦在心中暗叫一声。
田馥甄抽出针头后,才淡淡地回答他先前的问话: “打针。”之后又用力替他在打针处揉了数下,便帮他盖回被单,转过身背对他,开始埋首善后工作。
陈嘉桦再也受不了她的目中无人,口气不太友善地道:“这就是你对待病患的态度吗?”
是因为认定他要追她,她才故意这么对他;还是她本来的工作态度就是这么冷血恶劣?
田馥甄斜睨她一眼,无视她的不满,继续手边的工作。
陈嘉桦碰了软钉子更加不悦,语气愈发强硬: “我在问你话。”
“听说你是政坛大红人,说话很有份量?”别以为她有那么多闲工夫打听这只超级丑蛤蟆的事,
实在是打自他被送进医院后,全医院的护士都争相传颂他的事,她想不清楚都难。
不等陈嘉桦回答,她便以零下一00度C的寒冰级态度又道: “反正你在政治界很有权势,我建议你最好先去说服立法院修订法律,
立法明订你理想中的护士行为,等法律三读通过开始实施后,你再来和我讨论,我到时一定恭候大驾。”
“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你最好搞清楚,别以为我说这些话是在替你制造机会,好让你继续追求我,我对你根本一点意思也没有,你最好早早死心。
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心动的。”田馥甄高高在上地白了她一眼。
陈嘉桦不想和审美观有问题又超级自大狂的人争辩,所以大人大量地原谅她那些滑稽可笑的谬论。
不过对于病患的权益问题,他可就无法坐视不管,决定力争到底: “就算法律没有规定护士应该如何对待病患,但你既然身为护士,尤其是特别护士,
就应该对病患更温柔、更友善、更有爱心一些,不该老摆一张晚娘面孔,对病患毫无感情,根本不把病患当人看待。”
“我认为护士最重要的是专业技术,其他的什么温柔、爱心是社工人员的事。”田馥甄平板地回答,递了药包给她,“午饭后服用。” 语毕便推着医疗车准备走人。
陈嘉桦不肯善罢甘休地加把劲说:“难道你没听过医护人员态度冷漠差劲,会影响病人的情绪,进而影响复愈的情况?
或者你认为因你的态度恶劣,而有损贵医院的声誉也无所谓?” 说服术一流的她就不信自己说不过这个冷血又自以为是的怪女人。
田馥甄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终于说:“我明白了。” 之后她便推着医疗车,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陈嘉桦没料到她会就这么拂袖而去,满腹牢骚顿时化为怒气。 “什么女人嘛!简直莫名其妙——”在他的世界里,女人一直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可爱动物,
这个女人显然是个例外。 不过在气愤之余,他并未忘记向院方提出换病房的要求,并要求院方对他的行踪保密,且从明天起“谢绝会客”。
他是很喜欢女人没错,但在需要静养的此刻,他宁愿身边没有半个女人。尤其不要像田馥甄这种气死人的女人在她视界里碍她的眼。
所以等今晚家萱再来时,他一定要家萱把这个女人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