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琳犀】心达质如兰－－达兰碎碎念（高楼慎入）

故事的一开始，我们没有见到达兰。两个年轻的女孩儿来到了白桦岭就遇到了诸多事情，这是故事为了吸引人铺设的桥段。而达兰这个名字只在人们的谈论中初见端倪。当我再次回头看第一集的时候，我忽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似乎一切就是为了等待达兰的出现，每个人都为她做了一个长长的铺垫－－二柱子的受伤、刘小手的阴谋、老孙挥舞铁锤的捍卫、乔楠面临难题的焦虑......第一集看上去给达兰留白，其实，一个重量级人物的出场未必要早，但却一定要恰到好处，令人过目不忘。

【第一场[03:21-07:29]】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就这样在静夜里缓缓出场。没有预想的惊艳，却有一种直逼人心的力量，那是一种温暖而安静的力量。乔楠的双手，达兰的双手，此时同时落在一处，做着同一件事情，故事外的我知道真相，竟是这般感慨，二十八年的轮回，彼此能以这样的方式产生交集，多么难得的缘分。

【第一场[03:21-07:29]】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就这样在静夜里缓缓出场。没有预想的惊艳，却有一种直逼人心的力量，那是一种温暖而安静的力量。乔楠的双手，达兰的双手，此时同时落在一处，做着同一件事情，故事外的我知道真相，竟是这般感慨，二十八年的轮回，彼此能以这样的方式产生交集，多么难得的缘分。

“让我来吧”，她的语气笃定，乔楠的眼神惊讶，“在旁边辅助我”，达兰开始了给病人的接骨治疗。乔楠也渐渐放心。
“你叫乔楠吧？”达兰问。
“恩 对 你是山妈妈吧。”乔楠应。
“大家都这么叫。”达兰微微一笑，显然这个称呼于她并没有别人赋予的那么伟大，但她也因了这个称呼安心而满足。
乔楠接着问：“你今晚不是不回来了吗？”
达兰解释道：“本来是赶不回来的 可是我听说你们到了 就把那边事情处理完赶回来啦！”
“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急死我了！”乔楠遇到了救星，于她来说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也不必掩饰心中的惶恐，或许这就是天生的亲近吧。
“情况刚才她们告诉我了 来 你帮助我啊。”达兰神情专注。她唤来段红：“去 找几块桦树皮来啊 咱们常用的那样大小 尽量结实点！”

乔楠认真的观察着达兰接骨的手法：“您的手法太熟悉了！”
“你学的也是这种手法？”达兰问。
乔楠有些惊喜的说：“一模一样 你看你用的不也是 按压 提拔 然后再旋转 牵拉。”
达兰抬起头来慈祥一笑：“那你来试试？”
乔楠有些不自信：“我？行吗？”
她们交换了位置，达兰鼓励她“来 我帮你看着！”
乔楠逐渐进入了状态。
达兰在一边带着近乎欣赏的眼神说：“恩 对 就这样 你是在医学院学的？”
“不是 我爸爸教我的。”乔楠说。
达兰有些疑惑：“你爸是骨科大夫啊？”
乔楠解释道：“他是心脏病的专家 但他学过接骨 上山下乡的时候学的。”
“你爸也是知青啊。”达兰开始显得有些欣喜了。
乔楠边给病人接骨边说：“嗯 他好像就在这儿一带的林区下过乡。”
“那可太巧了！”达兰咧嘴一笑，眼神竟是发亮了起来。

好一个“太巧了”。那段火红的岁月于达兰来说是这般弥足珍贵，就连听到“上山下乡”几个字都是这样欣喜。林区知青，上山下乡，或许在很长的一段岁月里，没有人会和达兰说起这些字眼。小护士段红不会，嘎头不会，老孙也不会。守护在她身边的人没有人和达兰有过这样共同经历的日子，这段特殊的回忆在静静的白桦林里没有共鸣。然而，乔楠来了，带来了一段渊源，虽然此时只是那么一点点小牵系，但也足够令达兰和乔楠之间产生某种微妙的磁场了。

乔楠接骨的动作有些用力过度，达兰立刻指导她：“动作要细！手法再轻一点。”此时，段红拿来桦树皮：“山妈妈 你看这个行吗？”
“行！绷带！剪开！”达兰娴熟的动作将桦树皮固定在患者腿上。
乔楠问：“桦树皮当夹板能行吗？”
达兰边包扎边解释说：“能行！这是乡下的土办法，桦树皮柔韧 结实 可以起到固定骨折稳定患肢的作用。”包扎停当，然后嘱咐段红：“给他注射盐酸PTD 五十毫克 随时注意观察病情。”看着有些发愣的乔楠，她轻松的对乔楠说：“好啦！”

[第一段][16:06-16:41]白桦岭的清晨有着梦幻般的气息，轻烟笼罩，淡淡的静谧，达兰一身淡绿色碎花衬衣，背着草药回到卫生所。
“所长 回来啦！”乔楠甜甜的打招呼。
“起来了 好！不睡懒觉好！ 我们林区好吧 空气多新鲜啊 好好享受一下这空气吧。”达兰边说边整理挽起的裤腿，将草药筐卸下。
乔楠殷勤的上前帮忙：“我帮你吧。”
达兰忙阻止道：“不行 你拿不动！ 老孙那 来 帮我一下。”
老孙走过来帮忙：“又采这么多。”达兰浅浅的笑着，捋了捋衣袖。没有过多的言语，我唤你一声，你搭把手，就是这样自然而平常，我知道你就在我左右。
此时，乔楠靠近达兰小声说：“所长，我找你有点事儿。”
“那来 到我屋说。”达兰和乔楠一起走进里屋。

 

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一段有着一种特殊的偏好。这是第二场的第一段，三人间的对话都是那么家常，并没有什么亮点，但我独独喜欢背着草药筐的达兰。那是一种承载，承载着林区医疗事业的希望。想来一阵心疼，可不是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背负吗，最终将达兰压垮。联想到后来坐着轮椅的达兰，再看看眼前这个背着草药筐大踏步走来的达兰，我终于明白了这幅画面的珍贵。

[第二段之一][18:11-19:44]乔楠找达兰，原来是说明来意。两人在经历了昨晚的难关之后，彼此都有了好感，于是这场交谈的对手戏便顺理成章了。
“我之所以到白桦岭来 就是为了这个小患者。”乔楠直截了当。
达兰说：“那你给我细说说她的情况。”
乔楠娓娓道来：“这个孩子叫马小雪 大概十五六岁吧她爸爸是咱们林区的工人叫马有山她患的是先天性动脉导管未闭症当时查出来以后需要马上做手术 可是他们太困难了连手术费都凑不够。”
达兰微微点了点头：“那是个大手术 得花点钱那！”达兰皱了皱眉。
乔楠接着说：“这个孩子做完手术以后 老说自己胸闷气短 发现片子弄错了以后我爸就立刻找到了马小雪的片子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又跟很多专家会了诊确定她患有肺大疱。”达兰听到这里，也是一愣，直起了身子。乔楠叹了一口气：“哎呀我也是特别的后悔怎么能让患者带着病出院呢 所以我也就算赌了一口气吧 借着当志愿者的这个机会 和吕芳结伴来到了白桦岭 所长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帮我找到马雪。”
达兰听完乔楠的话，也明白了她来到白桦岭的渊源，“刚才你说他爸叫马有山？”乔楠点点头，达兰笑了，“那我就有数了我记得小雪到红林医院开转院证明的时候还是我带她去的呢。”
乔楠惊喜的说：“真的啊！”
达兰：“她家住在后沟林场 离这可是有点远呢。”
“远不怕 只要能找到人就行！”乔楠总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第二段之二][20:35-22:25]由于中间插入了段红和吕芳起争执的一场戏，使得乔楠和达兰的这场对话被截为两段。这段的对话主要围绕回春堂，两人一身正气的话语如出一辙，两人的是非观价值观这么快就找到了契合点，难怪当初乔楠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吕芳和段红将达兰抽屉里的行医执照还给刘旺。

达兰前倾着身子，笑着对乔楠说：“恩...我们这所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条件差 人手少 就这么俩人一个出诊啊一个就得在家盯着现在你们俩来了就好啦回头我出诊的时候带你和吕芳轮流的下去走一走转一转你们俩很快就能熟悉情况开展工作了！”说这番话的时候，达兰的眼神是那么明亮，充满着希望的闪烁着。我喜欢这样的眼神，因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到来，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略显黯淡的面容一下子有了生气。

乔楠在经历了昨晚的接骨事件之后对回春堂有很多疑问：“恩所长你们这的那个叫什么回春堂 那个地方是怎么回事儿？”
达兰解释道：“哦 那是刘旺开的个体诊所 两年前啊 他从流金河那边迁过来就开始挂牌行医了因为他会推拿接骨说是还有祖传的接骨秘方所以有些人就挺信他的 有人给他起个外号 叫他刘小手 说他小手如刀 他那回春堂啊主要是看骨科。”
乔楠继续问：“噢 他为什么要跟咱们卫生所唱对台戏啊？”
“昨天县卫生局工商局来人吊销了他的行医执照 当时我在场 我是坚决支持的他就觉得是我在背后拆了他的台可他不想想他自己干的那些事儿他把牛骨头泡酒当虎骨酒卖把人工栽培的白参当野山参卖高价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跑去给人家孕妇接生结果出事儿了！”达兰越说越气愤。
乔楠也厉声附和道：“接骨大夫跑去接生这不胡闹嘛！”我为这义愤填膺的一句话笑了，接骨大夫接生是胡闹，那么一个从未接过骨的大夫硬着头皮给人接骨就不胡闹啦？怕是当初写故事的人并没有觉得这句话的反讽意味吧。
达兰接过乔楠的话：“说的是啊！人家老刘哥仨就守这么一根独苗你说他坑人不坑人？！”
乔楠：“那个回春堂干嘛还让他开着啊？！”
达兰：“他卖药还是可以的 现在啊他就卖些保健品啥的可有人反映他还偷偷卖他那个鹿虎接骨丹呢你说他是不是恶习不改啊？！”

这场到此为止，没有乔楠继续义正严词的画面了，我反复笑着，每次看这场戏的时候，都是笑得最开心的。两个正义的女子，互相接茬、瞪着眼睛越说越起劲的模样如此可爱。已无关乎谈话的内容，仅是这种知己交心的相惜就令人振奋了。故事才刚刚开始，她们便志同道合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你来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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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3-31:54]

林枫为建度假村的事情来到达兰的卫生所：“嗳 达兰所长！”他热情的打招呼。
达兰正穿上白色大褂：“哟 小林！”
林枫：“太好了！我还担心你出去了呢。”
达兰也热情的招呼他：“来来来 坐坐坐！”
两人面对面落座后，林枫拿出两张纸：“所长 给您过过目 这是我和林场签的合同 这个是我们民俗村的规划图。”
达兰忙掏出眼镜戴上仔细看着，然后抟下眼镜，慢慢地说：“你的意思我懂了 我们卫生所这片地被你承包了你是来通知我们搬家的对吧？”
林枫倒显得有些尴尬了：“这话听起来... 也可以这么说。”
达兰将手中的眼镜“啪”一下轻摔在桌上：“小林啊 就算我们卫生所真要撤了 也不该你来通知我吧 我得去跟老局长汇报这事儿。”
林枫：“老局长去外地开会去了 不过啊 这种为民造福的好事儿啊 他会同意的。”
“我听说了 他明天开会就回来 我得问问上级 这么决定是啥意思！”达兰显得有些不服气。
林枫企图劝说她：“达兰所长 我听说你的调令都下来了 你看 你一调走这卫生所就得关门啦。”
岂料达兰说：“我们这新分来俩年轻的大夫 这事儿你不知道？”眼神自豪。
林枫对此并不以为然：“噢 我知道 昨天她们还坐过我的车呢 所长 那两位省城来的大小姐啊 你看就是来镀金的 你不会指望她们吧你看着吧不出一个月打道回府啦 真的 你要把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她们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无非就是到基层来锻炼锻炼 她们能干什么呀你看她们那劲儿是不是？ 我保证不到一个月...”话没说完，乔楠就出现在了窗外，大咳一声，走进了屋，冲着林枫说：
“你保证什么？你说呀！往下说呀！我们怎么了？！”
林枫：“你是客人 你不会希望我在所长面前继续诋毁你吧。”
此时的达兰，将眼镜在衣袖上轻轻擦拭，她并没有立即阻止乔楠对林枫的挑衅，更大程度上让人感觉，她在为乔楠站出来说话而窃喜。
乔楠继续提高嗓音：“林老板 我告诉你 我们是到基层来工作的大夫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啊！”乔楠越说越起劲，眼看火药味越来越重了，达兰出来控制局面：“乔楠 先去忙去吧 啊去吧。”
林枫对达兰说：“够冲的啊 昨天我就领教过。”达兰生气地撇过头去，林枫继续说：“所长 咱们谈正事啊您说卫生所什么时候能关门我施工队马上进来了。”
“小林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这儿都干了大半辈子了...”达兰的语气浅浅舒缓下来，但是伴着让人揪心的侧脸和轻轻皱眉，“这么多年我就是守着这卫生所这离老百姓近你要是真把它给拆了我可就什么都没了。”说到最后，竟是带着微微的哭腔，让人心下一疼，险些落泪。
林枫很不理解：“不...调令都下来啦...”
达兰坚决的说：“我要是不走呢？”像是轻咬了一下嘴唇，眼神坚定。
林枫：“您的意思是您还想继续在白桦岭卫生所呆下去？”
“小林啊 这得有这么个卫生所啊 你看这方圆几百里这么多人 有个头疼脑热的 不得在这打针拿药啊这儿离红林医院又那么远卫生所拆了你让他们咋办啊！”达兰说的句句在理，林枫有些无语，达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结论性的宣称：“小林我再说一句卫生所不能撤！”
林枫没有办法说服达兰，只能下最后通牒：“这样吧所长 我给您三天时间 三天之后我希望能给我腾地方 我先走了。”
达兰没有再言语，她瞪了林枫一眼，终也是看着林枫决绝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场戏看得人憋屈，无关正义与邪恶，恰恰是因为这场戏里的三个人都是好人，没有谁存着坏心，但却那么令人郁闷。达兰带着些许哭腔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那声无奈叹息，都让我如此压抑，但最最令我心疼的却是她在戴上老花镜的那一瞬间。看似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动作一幅画面，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达兰老了，她为之奉献半生的卫生所面临着这样残酷的局面。“我什么都没有了”一句话哽住喉咙，原来－－

原来达兰一生所渴望拥有的不是爱情，不是亲情，竟是这方小小的卫生所，她的梦开始和遗落的地方。

写下这场戏的时候，正听到那首熟悉的《执着》，“可你知道我无法后退，纵然使我苍白憔悴，伤痕累累。”一曲终了，达兰在三十年的执着里转瞬即老。我没有所谓敬佩，只剩心疼，生生的，深深的。

可你知道，我也无法后退了，只能这样疼着并爱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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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9-41:33]达兰带着乔楠来到马小雪家。
达兰：“老马在家吗？”
马有山：“谁呀？ 哟！达兰所长。”
达兰：“你看这是谁呀？”
乔楠：“马大哥 还认识我吗？”
马有山：“乔大夫？！”
乔楠：“是我！”
马有山：“你咋到咱白桦岭来了？！”
乔楠：“我是专门找小雪来了。”
马有山：“达兰所长 乔大夫 进屋 快进屋！”
三人进屋。达兰唤小雪，小雪一声“山妈妈”。
达兰：“小雪啊 你看谁来了”
小雪：“乔大夫！”
乔楠：“小雪 你还记得我呀 看完病了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我担心死了你了！”
小雪：“乔大夫 我们是不想再给医院添麻烦了。”
达兰穿上医生袍拿出听诊器：“小雪啊 躺下我给你听听。”
乔楠和老马走到一旁，乔楠说明来意表达歉意。老马十分感动。

达兰给小雪做着检查：“深呼吸”，达兰仔细的听着小雪的肺音，“好 转过去 慢点转啊 慢点转。”
达兰诊完后收起听诊器，对乔楠说：“乔楠啊 呼吸音粗糙有螺音 看来还得详细查。”
乔楠：“详细查也得拍片子呀 可是咱们那儿也没法拍。”
达兰：“得去红林医院 咱明天就去！”


如果我在第二集的前三场戏那么细致入微的观察着达兰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那么这第四场戏，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笔触来描写。于是，我机械而直白的写下了这场戏。没有细腻的感情，没有华丽的词语，这些文字还原了最本真的质朴，一切全因为，我早已经窒息在了达兰惊人的美丽中，那无需任何雕饰的天然美丽。

是的，这场戏是开场以来达兰最漂亮的一次亮相。她与乔楠并肩走到老马面前，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她眼带笑意，面若桃花，光彩一点不逊于身边年轻人。当我还沉浸在她优美的轮廓时，她已披上医袍，给我更美的一低头。一个医者，用她最美丽的专注眼神诠释医道。

我一时失语，仿佛任何形容美丽的词语都不够表达。
能以如此明媚的方式给略显沉闷的第二集结尾画龙点睛，不施粉黛，淡淡娴雅，怕是只有达兰了。

（第二集完）

补充：非常感谢京醉的提醒，我的确是把这段忘写了，当你一说，我忽然惊醒了，达兰当时的表情一下子浮现出来，乔楠的一句维护她的话，使她从惊讶到欣慰，那浅浅一笑漾上眉梢，是啊，多精彩的一段我怎么能给漏了呢：）

[32:05－32:44]达兰和乔楠一起去找马小雪。一路上木桥、白桦树、水流，风景葱郁，不是江南小桥流水的清秀，是有着比清秀更大气的北方旷野意蕴。两人并肩走着，达兰背着药箱，手上搭着白色医生袍，这是她二十余年来不变的姿态吧，如今，身边终于有个人，一样搭着医生袍，步子更加轻快了。

乔楠：“那个林枫怎么这么牛啊 他凭什么要把卫生所给拆了。”
达兰：“他倒不是牛 他是聪明 有经营脑瓜 我觉得这孩子挺正直的 挺善良的。”她的心始终还是宽厚的。
乔楠：“我看他一点都不善良 要把您给赶走了 他还善良什么呀！”乔楠不服气的说，快步向前走去；身后的达兰先是一脸不解，随后轻呼出一口气，露出了无比欣慰的笑容。她追上桥，从后面轻轻搂住乔楠的腰背，两人会心的笑了。最后乔楠还不忘损一句林枫：“这个林枫啊 我看他有点怪。”

要把我赶走的人，都不善良。真是个孩子，像是一心护着家里的大人，不容外人欺负。这个刚来不久的省城里的大学生，好像距离我那么近，在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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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京醉 你也可以写啊
真是谢谢你的提醒！：�

[06:39－09:09]达兰、乔楠和小雪在白桦林里穿行，脚下是或缓或急的山泉水，还有大自然随意摆放的石块和树干，无不散发着质朴味道。

达兰喊了一声：“走累了 来 坐下歇会儿。”他们就着跟前的一棵横躺着树干坐下，“坐这儿，小雪”她轻轻的说。
坐定后，达兰关切的问：“小雪 累了吧。”
小雪：“嗯 难受”
达兰笑着宽慰道：“坚持一会儿 一会儿就到了 啊”，边说边把小雪背着的行李包卸下来，“来来搁我这儿吧。”小雪喘着气，达兰抚着她的背“马上就到了啊”，说罢下意识的缕了一下小雪的辫子，嫣然一笑。
而坐在对面的乔楠，侧过脸去，有些心不在焉，又好像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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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兰看出了端倪，对乔楠说：“怎么啦 我刚说两句就闹情绪了？”
乔楠扑哧笑出来：“没有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儿呢，我在想啊 那些克山病人太可怜啦。”
达兰：“这种病啊 在咱们这儿 就是贫困家庭中发病的人比较多 是个疑难病啊！”句子带着些无奈，末了还是叹息。
乔楠揪着眉头：“患者这么多总得想想办法吧。”
达兰：“前两年吧省里地方病研究所派人来过 当时他们做了病区环境中硒的监测 后来上面还拨了些经费 可是说到普查基层人手就不够了你看我们白桦岭就一个卫生所 一个大夫
一个护士 日常接诊还忙不过来呢。”达兰的眼神愈发无奈了。
乔楠边听边点头：“嗯 这回好了 我跟吕芳尽快熟悉业务 好帮你分担一些压力。”
达兰听到乔楠这么说，一下子来了精神，笑逐颜开：“真那样当然好啦！”但是，随后又是一阵感慨：“乔楠你知道吗 其实我们这儿也来过志愿者可都没呆长 没几年他们就都回去了。”语气中带着涩涩的失望。
乔楠立马表态：“你放心吧 我们不会的。”达兰浅浅一笑，看乔楠的眼光更加柔和了。乔楠接着说：“所长难道医学上就真的想不出办法能治克山病吗？”
达兰：“目前啊 还是预防为主 尽量做到三早 早发现 早诊断 早治疗。”
乔楠：“嗯 这么多的患者 卫生所更不能撤了 您一个人能顶住吗？”
“实话告诉你吧 我可不是顶了一天两天了！”达兰说得自豪，“你知道有多少人看上咱们这块风水宝地了吗 我就是不让我能让给他们吗？！现在好了 有你们俩支持 我更是什么都不用怕了！”达兰更加底气十足，乔楠也报以会心的一笑。
达兰微微侧低了一下头，有些沉重的说：“细想想啊 卫生所要是真撤了 刘小手那种人还不一手遮天啊 那病人可就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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