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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上午都心神不宁,课也听不下去,体育课的时候意识恍惚到在200米冲刺时摔了一跤。后面的女生直接踢在了我的小腿上。
“光你没事吧?”那个女生连忙停下,神色紧张。我直起身,小腿被塑胶跑道磨掉了一层皮,有血一点点渗出来,我小心地伸出指尖,碰了一下,抽了口气。
跑完的女生们都渐渐聚过来,关切的看着我,问我有没有事。我摇摇头,从地上爬起来,拒绝了那个撞我的女生要扶我的好意,一蹦一跳地向前,和老师请假到医务室。
我换下运动服,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一转方向走向那一片我熟悉的教学楼,不出所料,在一年级的教室里看到了吉田拓麻。他在认真听课。
我倚在他们班门口,不久后下课铃响了,我在他们班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他们班老师走出门口,他用好奇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礼貌地向他问好,然后直接走进了他们班里,让一个女生叫吉田拓麻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我简单地和他交谈了一会儿,他突然说起:“我今天中午看到了秋濑学长。”
“是吗?”
“学姐如果见到他,帮我道个歉吧。”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那位老师你认识吗?刚刚出来的。”
他摇头:“来听课的。”
教室里有人喊他,他向我笑笑:“抱歉,我回班了。”
我去班主任那里请假,给了张造假的医务室假条,得到了允许。
“对了,见到秋濑君记得告诉他来上课,”班主任皱眉,“他出勤率快撑不住了。”
我应了声好,心里寻思着下次再见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没想到刚出校门就看到了他,他沿着绿荫道向前走,我拦下他,他看着我的目光里有一丝没能收回去的茫然。
我叹口气。
“聊聊?”
“不了。”
“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好,出了什么事?”
他看着我,垂下头,难得温柔:“谢谢,不过真的没什么。”
我凝神看着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骗子。”
他苦笑:“不过都是自己的问题而已。”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精神状况有多可怕,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你早被车撞了。”
“哦,是吗?抱歉。”
“……抱歉?你不看看这种时候怎么会有车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冒出一团火气,“连我在骗你都看不出来,秋濑或你今天脑袋被门压过了吧!”
“那你无聊扯谎是故意来刺激我,证明我脑子不好使是吗?”秋濑也烦躁起来,“见崎光你闹够没有。”
“胡闹的是你自己!”我拽住他的袖口,“你知不知道你的出勤率快要挂了,如果真的要被留级你怎么和叔叔阿姨交代。”
“我自己会去说,不用管我。”
“你如果是陌生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死是活我都不会管你!你就不能为别人想想!你到底能有多任性!”
我忍不住了,从昨天就开始的郁结像堵在心里的线团,我胡言乱语揪住了线头,它们被一丝丝抽走,只留下空空荡荡的难过。
眼泪把眼前人的面孔晕开,只留下模糊的影子,我不知所措地用手抹掉眼泪,但眼睛里的雾气始终没有散开,眼泪越流越连贯,完全收不回去。
我听到一声叹息,接着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草木一样的温和气息。
“哭什么,别哭啦。”
这句话就像触到了我的泪腺开关一样,眼泪不要命地向下淌,我伸出手紧紧抱住他,把下巴搁置在他并不宽阔的肩上,紧紧地,想要融入这一份暖意,像溺水者的求生本能。他对待小孩子一样安抚地拍着我的后背,轻轻地。
“……自大狂。”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