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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在遗忘背后 by 倪夜(骸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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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喂百度


1楼2008-10-16 13:55回复
    00.

    因为痛苦,所以选择遗忘。

    但,为什麽要选择遗忘?如果什麽都不记得真的是最好的吗?
    如果是他,他就不会去选择遗忘。
    因为就算遗忘了,事实依然不会改变。

    呐,我亲爱的彭哥列啊,你也想要遗忘我吗?

    果然,黑手党的话是不能轻易相信的。
    但自己却是如此的认真,他是哪里不对劲了?
    他从来就没有忘记,那些人对自己做的任何事情。
    他依然痛恨著黑手党。

    之所以会留在这,只是因为欠著泽田纲吉两条命,一是黑耀那次,再者就是复仇者监狱那次。
    所以他才选择待在这,他最讨厌的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有泽田纲吉。


    但一切却都开始变质了,是谁打破了这个平衡?是谁让他如此的迷失自我?


    好累……眼皮好重,他想睡了。
    等下个醒来的瞬间,他就要亲手结束这一切。
    不会再逃避了,自己作风本来就不是一昧的闪避才对。

    他要告诉他……这几年下来,他的感受。






                  选择遗忘之在遗忘背后





    01.

    这个情况持续了多久?有六个月了吧。
    那时的他,脾气异常暴躁。是因为突然少了些什麽而感到不安呢?还是因为当自己面对泽田纲吉时会有陌生的心情?他不晓得,他只知道,那时候他很思念,很思念一个人。

    一个他连名字、长相都忘记的人。

    在他进行「铲除亚烈馀党」这个任务后,回到大宅的他第一件事就是冲刷自己的身体,他这麽做并不是想冲洗掉什麽,而是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正侵蚀著他。

    他,需要冷静。


    然而他却越来越烦躁,『忘记事情』的这种感觉一天比一天还要强烈。

    看著镜子中的自己,他不能理解的看著自己的长发,为何……要留长发?
    他仔细的去回想,然而却好像有什麽东西阻止他去回想。
    不对劲,他觉得一切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右眼,蔓延出疼痛。


    紧挨著发疼的右眼,他摇摇晃晃的躺回床上。

    他开始细细回想这六个月里,不对劲的自己。


    ×  ×  ×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无缘无故的对库洛姆发脾气。说是发脾气是太过严重了,只是他的语气相当不好。
    「库洛姆,为何要如此看著我?」他质问。他发现这几个月下来,库洛姆看他的眼神都带著极度的关心以及忧伤。
    「骸、骸大人,库洛姆我……没有……」她紧张的收回视线,并慌乱的逃了出去。

    每次都是这样,什麽都不肯说。从什麽时候开始,连库洛姆也要欺骗他?

    而他拉住了她,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急切的问:「告诉我,库洛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关於我最近的失常,你知道些什麽吧?」情绪有些失控,从来没有过。
    只见她垂下了眼,「库洛姆不能说。」
    「为什麽?」
    「樱花……」
    「什麽?」
    库洛姆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坚定的说:「骸大人如果觉得无助、旁徨的时候,可以到樱花树那边去,那边……有个人在那边施了魔法,会让人安心的魔法,所以……」
    他打断的库洛姆的话,烦躁的说:「谁在跟你说这个?我问你的是……」
    「就这一次,求骸大人您听库洛姆的吧!」在那紫色的大眼里挤满著泪水,似乎在压抑著什麽。

    叹了口气,他放走了库洛姆。

    旁徨的他,听了库洛姆的话来到了樱花树下。
    看著那优美的樱花树飘落著点点粉红花瓣,神奇的,他那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有个人在那边施了魔法,会让人安心的魔法。』

    库洛姆说的那个人……是谁?


    3楼2008-10-1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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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7 22:5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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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他发觉自己发呆的次数变多了,他常常对著窗外的天空发呆,还常常来到后花园的樱花树下,看著樱花发呆。总觉得这里很怀念,却又不知道哪里怀念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发觉自己变得非常郁郁寡欢,他到底遗忘了什麽?


      那个东西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不知怎麽的他就是如此认为。

      渐渐地,他几乎一有空就来到樱花树下坐著,就这样什麽事情都不做,对著天空发呆。

      他在等待,等著一个他很重视的东西,然而他却忘了是什麽。
      但他却直觉的认为,只要坐在这里,他就会回想起来。

      望著天空,突然,有一抹很温柔的微笑闪过他脑海里。好像有谁,曾经如此对他笑过?

      怎麽可能,有谁会愿意对他笑?
      又有谁曾经真诚的对他笑过?


      如果有的话,我是不会遗忘的。



      03.


      来到彭哥列家族的他话很少很少,除了偶尔跟库洛姆说说话以外,他就没再跟任何人说过话了。
      在这家族中,他的沉默俨然已经成了自然。哪天,倘若雾之守护者的话变多了起来,反而会吓坏一堆人。
      而他话变多的机率就像哪天,云之守护者亲切的对别人微笑的机率一样低。


      但他却好像记得,曾经,有个人逼得他说了许多废话。

      那个人……是谁?他想不起来。
      是犬吗?是千种吗?难道是库洛姆?


      不,都不是,他记得那个人有著令人舒服的笑容。



      总是觉得少了些什麽,是什麽?
      怎麽会忘记,又为什麽会忘记?

      他不知道,在心中好像有一个不大的洞,却急切地渴望想被填满。
      所以他常常想藉由杀戮来弥补那个洞,却怎麽也无法填满他空虚的感觉。


      少了什麽,到底少了什麽?
      他开始回想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惊觉,竟然有几段是空白的,是衔接不上的。

      好像有人把他记忆的盒子强制关上似的。


      骸……
      突然,有人这麽地叫他,他左右观望,却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

      是谁?那个声音他听过,他听过的啊。

      那个有时温和、有时顽皮、有时倔强、有时软弱的声音,他应该的记得的啊。

      那个人……是谁?



      04.


      今天他又来到了樱花树这,但却有人抢先一步站在樱花树下。


      是他的首领——彭哥列,泽田纲吉。


      他慌忙的闪进了附近的一颗树干后面,但随后又嘲笑自己干麻躲起来?


      看著那孤身的背影,突然地,他竟觉得这个背影异常的寂寞。
      怎麽可能?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彭哥列身边可是有好几个死忠的部下呢,怎麽可能会寂寞?


      「骸……」背对他的彭哥列突然叫唤他的名,这让他吓了一跳,并不只是因为对方发现了自己,还有就是,彭哥列竟然还叫了自己的名字。

      一直以来,彭哥列都用著「雾之守护者」来称呼他,而他是唯一一个没被彭哥列叫唤本名的人。
      他其实并没有很在意,也很满意这个代称,因为他只要一想到对方叫著他的名字就觉得恶心。
      但是却又会有一点……失落的感觉?

      他惊恐地甩开这种诡异的想法。


      「骸……」彭哥列又叫唤著自己的名,他感到奇怪,彭哥列是真的在叫唤他吗?

      仔细观看对方的背影,彭哥列并没有转身过来看他,只是抬著头望著那棵樱花树。
      似乎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骸……」是他的错觉吗?他怎麽觉得这声音……非常的悲伤。
      「为什麽……」彭哥列弯下了身子,他抱紧了自己瘦弱的身躯,那不算宽阔的双肩微微颤抖著。
      「为什麽会这样?呐……为什麽,骸?」对方哽咽的问著,问著这不会回答的天空及樱花树。

      而低低的啜泣声传入了他的耳里,划破了他的心。


      为什麽?
      为什麽你会如此地悲伤哭泣?

      为什麽?
      我会为此而感到伤悲?

      为什麽?
      我会想要抱住你?

      为什麽?


      那时候的他,总是以为自己是很讨厌泽田纲吉的,但他却很喜欢待在那棵有著泽田纲吉身影的樱花树下。

      那时候的他,根本就不晓得被他遗忘的,是多麽重要的回忆。



      05.


      「库洛姆。」
      「是,骸大人。」
      「从前是不是有一个人常常我这里跑?」
      「……」
      「那个人,是不是有樱花的味道?」

      库洛姆并没有回答,但她却笑了,笑得很甜美,「骸大人,您想起来了吗?在那樱花树下的人。」


      那个在樱花树下的人……是你吗?


      4楼2008-10-1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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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骸……」
        是谁在叫我?

        「骸……」
        你是谁?到底是谁?

        「骸……」
        为何流泪?



        挣扎的从床上坐起身子,他发现自己留了满身大汗。平静下来后,他仔细的想著那场莫名奇妙的梦。


        对方是为了什麽流泪,而自己为什麽也跟著流泪?


        什麽时候他六道骸变得如此感性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然而这麽深刻的梦,他却想不起来对方的脸孔。



        07.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失常,常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入睡,惊醒后就发现自己的面颊爬满了泪痕。
        每一次的梦都非常的深刻,但他却永远记不得出现在他梦中的那个人。
        就算心中多少有了个底细,但他却无法确定。

        是彭哥列吗?是他吗?真的是这样吗?





        抬手,他想要敲门,但他却在敲下去的那一刻收回了手。
        敲门?不敲门?他找彭哥列要说些什麽?

        曾经,好像也有这麽过,是什麽时候呢?那时他要找的是什麽人?

        『喀嚓』那扇木门突然被打开,里面的人就一头撞了上来。
        「啊啊,对、对不起……」对方站稳了身子连忙道歉,但一看到是他马上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整个人就好像是定格般。
        「クフフ,彭哥列?」用著惯用的笑容伪装他的所有想法。对於对方这种态度,他保持著高度质疑。
        「什、什麽事?」对方慌乱的想要退开身子,但他可不想让对方跑开,紧抓住对方的双臂,笑问著:「有必要这麽紧张吗?还是您作贼心虚?」
        「我……」对方别过了眼神,似乎不愿多做回应。
        「呐,彭哥列?我猜对了?」他小心翼翼地套著对方的话,说不定就能知道些什麽。

        而对方垂下了头,他看不到对方的任何表情,但透过紧握著的双手,他知道对方有些许的颤抖。

        「呐,告诉我……」用著刻意放柔的声音,藉此蛊惑对方的心灵。


        突然,对方停止了颤抖。彭哥列抬起了头,用著灿烂无比的笑容说著:「你在说什麽?我……干麻作贼心虚呢,『雾守』?」最后还刻意加重语气。


        迎面而来的,竟是强烈的冷颤,松开了对方的手,有股恶寒袭上他身。


        不要……不要这样笑著,不要。


        他狼狈的逃离了那个地方。



        08.


        那天他为什麽会逃跑了呢?其实他事后也觉得莫名奇妙。
        只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对方很危险,非常危险。
        为什麽?那般软弱的首领竟带给他如此的压迫感。

        为自己的狼狈模样感到懊恼,也对毫无收获的自己感到生气。
        没想到他竟什麽也没探听到就回来了。
        下次就不知道什麽时候,他才能再度逮到对方,让对方无法逃避。


        机会很少了,因为他知道泽田纲吉一直在躲著他。


        其中一定有鬼,他一定得抓住确切的证据或回忆,让对方百口莫辩。


        但是,该从何找起?



        毫无目标的他,最后来是来到了这棵樱花树下。

        「……怎麽了?」隐约的,他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天樱花树下多了两个人,是岚之守护者跟雨之守护者。只见平常那笑嘻嘻的雨守,此刻的表情异常严肃,似乎是在谈些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他也识趣的转身不多做停留。

        「还不是六道骸那个混蛋!」然而岚守的大吼让他停下了脚步。

        平常与他没什麽接触的他们,此时此刻竟然提到了自己?他施展了幻术让樱花遮去了自己的身影,走近了他们,听听那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麽。

        「但……我谁也不是,所以不能去评断对与错。」岚守闭著双眼,仰头面对著天空。
        「隼人……」雨守牵起了岚守的手,「好了,你不要难过,不管怎样我都会陪著你的。」
        「谁要你陪啊!」岚守用力地甩开了对方的手,然而白皙的脸庞却爬上了绯红。
        雨守只是笑笑,抱住了岚守。

        「阿呆,你觉得要是六道骸的记忆恢复了,并决定离开……对十代首领来说……是种解脱,还是种折磨?」语气煞是颤抖,岚守抓紧了雨守的衣摆,将脸埋进对方的颈间。
        「……对不起,这个我无法回答你。」
        「唉……我想也是。」
        「但我对我们的天空有信心,不管结果如何……」
        而后,他们双方牵著对方手离去了,留下他一人对著天空发呆。


        突然有种排斥感袭上心头,似乎要他不要再追究这段回忆了。
        否则,说不定……他连站在对方身边的资格也没有了。


        但遗忘,真的好吗?
        你会让我遗忘,是想要独自一人,自私的哭泣吗?

        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同样也是独自一人,却连个回忆也没有。

        然而我却依然在落泪,对著遗忘的事物,不明究理的哭泣著。

        对你来说,我的遗忘,是种解脱,还是种折磨?


        5楼2008-10-1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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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扣扣』

          是谁?谁会敲他办公室的门?是库洛姆吗?不对,库洛姆出去收集情报了,现在人不在彭哥列,是犬跟千种吗?不对,他们会只接冲进来,从不敲门的,那会是……?

          『扣扣』

          「进来……」

          『喀嚓』那人娇小的身影走了近来,用著轻柔的声音唤著他:「骸。」


          你,是谁?为什麽我看不到你的脸?





          从床上坐起身子来,他又做梦了,是记忆吗?还是只是梦?
          还是其实这一切,都是梦?

          突然,他的右眼开始隐隐作痛,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睡意全失的他,随意的拉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走出房门。
          漫无目的的他来到了彭哥列的庭院,这里有几张桌椅供人休息喝茶。而他坐在椅上,看著满天星斗。


          骸……


          那个人的叫唤还是在耳边缭绕著,是彭哥列的声音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如果取回记忆,他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如此叫唤他了。
          但如果取回记忆后,接踵而来的是更大的痛苦,那该怎麽办?



          「我已经发现你在那边了,彭哥列。」他嘲讽的笑著,抓出了躲在后方不远的人影。
          「啊……对、对不起。」彭哥列从树后走了出来,连忙的跟他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刚好路过……」


          说谎……明明就站在那边很久了。


          看著对方慌忙的面孔,感觉到异常熟析,却又有点陌生。
          而对方发现自己一直盯著看,便羞窘的垂下头讷讷的说:「对不起……我马上走……」
          「等一下!」他突然喊了出来,不仅对方吓了一跳,自己也被吓到了。
          「有、有什麽事吗?」

          有什麽事吗?其实并没有,只是不想要你走。


          起身,他走向了对方,而对方却紧张地往后退。
          到此,他停下了脚步,轻笑,「这麽怕我?」
          「不是那样的!」对方大声的否认,随后似乎是觉得自己太激动了,连忙垂下满脸通红的小脸。


          他笑著,他从不知道自己能这麽开心,就因为看到对方慌乱的样子。
          趁著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他走近了对方,撩起了对方不长也不短的发丝把玩著。
          「呃……」对方僵住了身子,慌乱的想要推开他,但手却反而被他给抓住了。
          「雾之守护者,你……」彭哥列欲言又止。
          「为什麽?」他并没有多加理会,只是自顾自的问著。
          「什麽?」


          为什麽,明明在我眼前,我却觉得你离我好远。
          以前,在你我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麽?
          如果我恢复记忆,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你面前?
          是否在我恢复记忆后,你我再也……

          为什麽……我会感到如此害怕?



          「雾……」对方再次叫唤著。
          不对,这不是他的名字……不是。
          「叫我的名……就像以前一样……」他沙哑的说。

          以前……?为什麽我会这样的想法?明明就没有对方叫自己名字的记忆啊。

          对方身子突然一颤,用著惊慌失措的脸看著他,「你……想起来了?」
          「想起了……什麽?」他迷茫的问著。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开始有点模糊。

          好像有人,在阻止他更深入回忆……

          他好像有看到自己的记忆,但却是只有一小片段的。
          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就像插错钥匙的盒子,还以为这把是对的,但却怎麽也打不开。只能从那小小的洞孔看著里面的东西。


          身体开始有些摇晃,右眼又开始发疼。他靠著那个矮了他一颗头的身躯,撑著眼皮,在对方的耳边喃喃:「你……是不是……在流泪?」


          随后他的意识完全被切断。
          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



          昨晚那个……是梦吗?

          望著外面一望无际的天空,他心里其实很希望,那是真实的。


          6楼2008-10-16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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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好亮……怎麽会这麽亮?
            他所待的地方应该是很暗很暗的,而他也早就习惯了。

            到底是谁?破坏了这黑色的平衡?

            勉强的睁开左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金光,那是谁的眼睛?
            那人似乎在对他说些什麽,但他却听不到。


            突然,他从那黑暗的牢笼里被放了出来。
            冰冷湿透的身躯被温暖的手臂环绕著。
            那人留下滚烫的泪,滴落在他毫无温度的脸上。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为我而流泪?
            为什麽……我会跟著流泪?


            你……是谁?


            『跟我一起回去吧。』



            ×  ×



            从床上猛然起身,刚刚那场梦给他异常深刻的印象,全身冒著冷汗,脸上还有一道未乾的泪痕。

            自己是为了什麽而哭?他想不起来……
            他笑弯了嘴,自己为何会如此感性?在彭哥列待久了果然会被传染那无谓的感情。

            而他不需要……

            起身,他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了一口,那种沁入心底冰冷的感觉……
            如同水牢般冰冷……


            水牢……彭哥列……眼泪……


            『框枪。』
            一阵强烈的颤抖,他打翻了玻璃水杯,水杯掉落至地面上碎成碎片……就如同他的记忆般,零零碎碎。



            想起来了!他想起刚刚梦中的人,想起那梦中的情结。



            [TBC]






            最后还是决定把专栏分类到家教了,反正我现在创作别的很少。XD


            7楼2008-10-16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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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自从当上了泽田纲吉的雾守之后,他知道自己正逐渐的在改变。

              自己那冰冷的心渐渐的被泽田纲吉给暖化了。

              总是楚楚可怜的看著自己,充满怜悯地为他留下眼泪。

              说老实话,他其实不讨厌泽田纲吉,但泽田纲吉却是他最痛恨的黑手党首领。
              而他一开始其实也不太在意这心境上的矛盾及变化,反正他只需要偿还那两条泽田纲吉给的命而已,其馀的不需要思考太多。

              在偿还后,他要的是泽田纲吉,这个身体。

              然而从复仇者监狱出来后,在与彭哥列相处的这几年来,他发觉自己心境上的改变以及慢慢滋生出来的……对彭哥列的感情。

              而他也只是悲哀的嘲笑了自己一番,并不打算有任何行动。

              直到一年前泽田纲吉对他说「Ti amo。」时,他再也无法鸵鸟心态的去躲避这个矛盾。
              而那时的他,却只能给他这样的回答:「Non li amo。」

              他知道这样的回答,重重地打碎了他那可怜彭哥列脆弱的心。
              当他看到泽田纲吉塞满泪水的眼眶时,他却又心软的改口。

              小心翼翼地抱起彭哥列,轻抚著他那柔顺的咖啡色长发,「Non riesco a trovare la ragione per amore。(我找不到理由爱你)」
              感到有点不知所措,喉咙有些乾渴,「Ma io mi sono innamorato di te。(但我还是爱上了你)」



              我,贪恋著你身上的味道,但却又不敢太过放肆。
              因为我,找不到理由去爱你。


              10楼2008-10-16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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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自私,只要身为人都一样。
                  然而就是这样不断的自以为是,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看不到对方的付出,不断自私的为自己找理由去伤害对方。
                  最后,他们到底还剩下什麽?
                  只能不断的落泪来哀悼他们的,愚蠢。


                ×  ×  ×


                那是他从复仇者监狱被带出来后的第一个夜晚。
                此时此刻的他展转难眠。就躺在彭哥列为他准备的房间床上,而房间里的摆设相当简单。
                当彭哥列带著他来这的时候跟他说:「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嗜好是什麽,所以就先摆了几个基本的设备。」

                「呐,骸,不管你要不要搬出去,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那笑非常的温柔,然而自己则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彭哥列走了之后,自己就躺在房间的床上发呆一直到晚上。没有特别在想什麽,也没有想去做什麽。


                此时的他,竟是如此旁徨。


                他之前不断想要从那监狱出来的理由是什麽?
                啊,对了对了,不就是要夺取彭哥列的身体吗?他竟然忘记了……因为一个拥抱。

                那人就这样紧紧的拥住自己,为自己留下滚烫的眼泪。


                11楼2008-10-16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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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7 22:4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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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房间该有的ning静


                  12楼2008-10-16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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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的是一个与他拥有相同发型的女子,她身形略显娇小,而在她身后跟著两名男子。
                    「骸大人!」三人同时喊出他的名字,其中两名向他扑了过来。
                    而自己则是有点错愕的接下他们的拥抱。
                    「欢迎回来!骸大人。」女子露出那纯真的脸庞,用著可爱的声音说著,在她那大眼里有层薄薄的水雾。
                    他强迫自己扯出了个笑容,脸部表情明显的有些僵硬。那笑看起来是非常虚伪的,但相信眼前的三人并不会在意,「犬、千种、库洛姆。」

                    「太好了,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要感谢彭哥列的努力。」千种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的说,但还是难掩他语气中的喜悦。
                    犬站起身子撇了撇嘴,「呿,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他说谢谢的。」
                    而千种只是冷冷的说:「就连我也从来没听过你说谢谢著两个字,假如你真的跑去道谢,会害我以为你怎麽了呢。」
                    「你说什麽!?」犬生气的跺脚,开始跟千种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彭哥列……的努力?」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为什麽他出来要感谢彭哥列的努力?那天不是他刑期到了,所以彭哥列才会去接他吗?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刑期到什麽时候……
                    在一旁的库洛姆听见后,笑笑的回答:「因为骸大人都被关在里面所以不知道,首领大人在这几年都很努力的去跟复仇者交涉呢。看他每次都为骸大人的事情弄到三更半夜都没睡。」库洛姆说著说著就垂下了眼,「首领大人他……真的很厉害、很温柔。」语气里充满著崇拜。

                    这话让他沉默了下来,任由他们三人唧唧喳喳地讲个没完,自己则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著。

                    彭哥列为了他三更半夜没有睡?为了他努力去跟复仇者交涉?
                    这是何苦呢?又是为了什麽?
                    是希望自己不要敌视他,想跟他套好关系?
                    那看起来如此天真的人真的是这样想吗?

                    「骸大人,您觉得如何呢?」库洛姆突然问到。
                    「什麽如何?」从思考中突然被拉了回来,自己自然不清楚她在问什麽。
                    「就是搬离这讨厌的地方,我们四人再找一个地方住呀,反正彭哥列又没硬性规定守护者一定要住在大宅里。」犬嚷嚷著,似乎现在就想离开这里一样。

                    离开这里吗?

                    他低头思考,搬出去也好,这样他就不用待在这令他厌恶的地方了。
                    然而,突然有个人影闪过了他的脑海,他愣了愣,细细想著刚刚闪过脑海的是谁。



                    是彭哥列,泽田纲吉。



                    15.


                    「骸,这是你第一次出任务,呃,应该说是你用你的身体出任务。进行任务的时候注意别伤及无辜……」
                    他坐在彭哥列办公室里的沙发上,静静的聆听对方的叙述。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出任务,不过这倒真是他第一次直接从彭哥列那接下任务。

                    有种厌恶感呢……没想到他也会有一天,在黑手党的手下工作。

                    「彭哥列,您说的我都知道,要说什麽请长话短说。」他吊眉,不解为什麽彭哥列要这麽罗唆,连要早上要记得吃早餐之类的话也说了出来。
                    而彭哥列则是尴尬的笑了笑,「呃……对不起。」
                    对方深吸了一口气,摆上了充满威严的神情,发出的是那种压迫人的王者气息,这是他以前所没有的。

                    看来时间也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他是这样对自己说的:「骸,一定要活著回来。」


                    他垂下了眼,嘲笑著。


                    亲爱的彭哥列啊,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会从六道里走出来,就为了夺取你的身体。



                    16.


                    他现在正坐在开往非洲的飞机上。他这次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去非洲那边,那里有个在做非法人体实验的家族,叫做『亚烈』。而他要去与他们进行调和,主要是要去游说他们不要继续这样下去。

                    他轻哼了一声,果然是软弱的彭哥列想出的办法。怎不就直接杀进去,然后救出那些被做实验的可怜人呢?

                    人体实验是吗?


                    攥紧了拳头,心里的激动,从那平静如止水的表情是看不出来的。


                    『骸,要活著回来。』这句话突然闯进脑子里。
                    而他紧握的手松了开来。

                    他有些嗤之以鼻,什麽时候轮到彭哥列来替他担心了?


                    靠著窗,他看著下面飘著的云,遮蔽了世间所有的罪恶,却怎麽也遮掩不了从底下发出的那名为贪婪的恶臭味。


                    「骸大人……」突然,坐在身旁的女孩开口了。
                    「什麽事,库洛姆?」他将视线放在今天与他随行的部下。
                    库洛姆垂下了头,有些羞窘的说:「就、就是……您第一次执行任务,要加油……库洛姆会尽自己所能帮助骸大人的。」
                    他笑了笑,嘲笑了库洛姆的天真。

                    他六道骸,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轮回这六道,今后也是一样。

                    「对了……在我不在的期间,你都住在彭哥列大宅?」他转换了一个话题。
                    「是的。」
                    「为什麽?怎麽不跟犬还有千种一起住?」
                    只见库洛姆面色羞红的低下了头。
                    「怎麽?他们欺负你?」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这还有著小女生反应的人。
                    「不、不是的。」库洛姆的头低得更低了,「是因为……首领……」
                    「彭哥列?」这个答案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彭哥列怎麽了吗?」
                    「这、这个……在骸大人不在的这段期间,有一次库洛姆跟首领一起长途出任务,首领他很厉害……而且还对库洛姆很温柔,所以库洛姆才想留在彭哥列大宅……随时替您跟首领待命……」
                    「クフフ,彭哥列倒是很会趁机拉拢人心。」他对此很不以为意。
                    然而库洛姆却笑了笑,轻快的说著:「那是因为骸大人跟首领大人相处的还不够久,所以才不了解,就像不了解骸大人的人,是不知道骸大人的伟大跟厉害的。所以相同的,只有理解首领大人的人,才能知道他真正厉害的地方。所以库洛姆相信……」库洛姆停顿了下来,她看著他,似乎在害怕著下面的话语会惹怒自己一样。
                    「没关系,继续。」
                    库洛姆开心的笑著,「我相信骸大人跟首领也会相处得很好的,并且迷上首领那不同於别人的,特别的地方……」
                    「クフフ,库洛姆,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冷笑了一下,想不到库洛姆竟然会被那软弱的彭哥列洗脑得如此严重,「我是个痛恨黑手党的人。」
                    库洛姆垂下了眼,「我想是的,骸大人……但,这也是首领厉害的地方。」随后她给了自己一个微笑。

                    突然他有种错觉,那本该天真可爱的库洛姆,此刻看起来竟是如此成熟。
                    看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库洛姆也成长了不少。

                    「库洛姆啊,你是迷上彭哥列哪一点?」是啊,那软弱的彭哥列到底是哪一点迷人呢?
                    「是的,是首领的笑容。」

                    笑容,是吗……那好似会融化所有冰雪,温暖的微笑。

                    他发现,自己……还真的有那麽一点喜爱。




                    亲爱的彭哥列啊,你总是在不断在改变你身边的人,而在你那改造计画的名单上可不可以不要写上我的名?
                    我,不想被你给改变。


                    13楼2008-10-16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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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飞行,他与库洛姆来到了非洲。而在黑手党的接送下,他们很快就出了城市,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
                      又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车程,库洛姆已靠著他昏沉沉的睡去,月亮也早就悄悄爬起,公平地映照这丑恶的世间,而那皎洁的月光与这深沉的黑夜完全形成对比。

                      然而在空气中,他却隐隐闻到血腥味,并不是大自然中那种自然野性的杀戮,而是……
                      这凝重的气氛、令人窒息的味道,他有印象,因为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

                      根本就是什麽都还不懂的年纪,却被迫於去面对这世间的残酷。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思考著等等如果谈判破裂的话该怎麽办?其实直接杀出一条血路是最快的方法,但偏偏他那软弱的首领厌恶这种行为,不过他其实也没必要听他的话不是吗?

                      但是……想起库洛姆说的那个笑容,突然的,真的很突然的,他不希望那笑容蒙上阴影…


                      该死的……


                      然而没几分钟,他的思绪就被其他事物给拉走了。他看到了与这片荒景完全不搭的建筑物,非常的豪华,一点隐蔽性都没有,似乎恨不得告知全世界他们就在这儿。
                      而这里就是亚烈的根据地。

                      哼哼,还真高调。

                      靠著他的库洛姆似乎被这诡谲的气氛给惊醒,她睁著无辜的双眼,怯怯的说:「骸大人……库洛姆我不喜欢这里。」
                      他摸了摸库洛姆的头发,笑著说:「没关系的,库洛姆,你不需要跟著我进去。」
                      库洛姆抓紧了他的衣角,「可是…骸大人……」
                      「我说了,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勾起了个自信又邪魅的笑容。



                      没错,我不可能会有事的,因为我还等著要,夺取你的身体。

                      在你死之前,我是不可能死的……我亲爱的彭哥列。

                      ×  ×



                      到了门口后,他直接要随行的黑手党以及库洛姆在外面等候他,因为他不需要任何黑手党的力量。

                      他只要靠自己、只相信自己,其馀的,他不需要也不屑要。

                      踏入了房子内部,他发现里面还真的有够豪华奢侈的。随便一个图画就是某某作家的名画,铺在地上的绝对是上好的波斯地毯,没几步路就摆设一件艺术品,这让他顿时有种错觉,以为他来到了博物馆而不是黑手党家族的宅邸。

                      但,还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真的财物呢,还是赃物呵。

                      他冷笑了一声,因为他可没忘了接收来自旁边那充满恶意的眼神及笑容,看来今天的谈判铁定会不成功了。
                      而他早已抓紧自己的三叉戟,提防著下一秒就可能会杀过来的杀手。

                      到了会客厅,迎接的是一个看起来没什麽特别的男子,獐头鼠目的样貌,让他看了就讨厌。

                      对方用著非常鄙视的眼光看著他,并且用著极尽讽刺的语气道:「哎呀哎呀,这不是那软弱的彭哥列底下的软弱守护者吗?今天大驾光临有什麽事情啊?该不会是想要投靠我们亚烈吧?哈哈哈。」
                      「クフフ,不是。我今天来是我们的首领派我来与你们调解的。」而他连敬语都省了,反正结局已定,他无须多礼。
                      「喔?果然是软弱的彭哥列才会想出的无聊事情。」对方嘲弄著,似乎想要藉此惹怒他。
                      他又笑了笑,这种激将法对他根本就没用,他平淡却讽刺的说:「你说的是。」
                      对方倒是惊讶了,他可没想到敌方的守护者竟对他侮辱他家首领的话语表示同意,他顿了顿,问道:「你来此有什麽目的?」
                      「什麽目的?我一开始不是就说了?」他开始感到些许不耐。
                      「但你看起来并不是来这里调解的。」
                      而他冷哼了一下,「你要这样讲也行,我本来就不认为今天用嘴巴说说就可以算了……」而当他这麽讲的时候,旁边的人都举起手上的武器,虎视眈眈的看著他。
                      他摆了摆手,邪魅的笑著说:「可惜我的首领不爱无谓的杀戮,所以我打算完成『我的』目的就会离开。」
                      见状,对方眯起了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那敢问,『你的』目的是什麽吗?」
                      「我,要你们放出那些被实验的人。」他的语气显得冷峻,然而在他平静如水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狂笑著:「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麽呢,果然是天真的彭哥列底下的天真守护者。」


                      他也笑著,看来杀戮是不能避免的,反正最近他闷的要紧呢。


                      但他的心却突然一紧,因为彭哥列那温和的笑脸竟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  ×



                      尖叫声、辱骂声、不断的枪声,划破这宁静的夜晚。
                      一摊摊的血腥躺在他那腥红色的右眼里。

                      在遭受阻挡的情况下他只好进行揭灭。

                      一个也好,至少要救出一个人……此刻的他竟然这样祈祷著。

                      找到了地下的实验室,踩踏著那堆叠的尸体,寻找著可能生还的实验体。
                      他找了又找、找了又找,除了泡在福马林里那小孩冰冷的尸体,以及改造到一半插满著电线及管子没了呼吸的人体,什麽也没找著。

                      他的心情异常地沉重,如果他能更早来,是不是就可以多救一些与他有相同命运的人?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右脚踝,低头一看,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不屑地瞧著那该死的身躯,考虑著是否该给他一个痛快。
                      然而那男人却阴森的大笑著:「我告诉你,我们的根据地早就不是这里了。今天这笔帐,我们家族会加倍报仇的,叫你家的首领把脖子洗乾净等著吧,哈哈哈……呃!」

                      不等他笑完,他很乾脆的将自己的戟子刺入那人的心窝。


                      「听著,想要彭哥列首领的命就得踩过我的尸体。」
                      他冷冽的对著早已死去的躯体说著。


                      愤怒,莫名升起。




                      彭哥列,是我的猎物。



                      18.



                      任务完成后他没打算逗留,於是命了同行的黑手党买了下一班飞机的机票,搭上飞机准备飞回义大利。他平复著自己激动的情绪,开始思索著自己方才为何会如此愤怒。

                      『我不允许除了自己以外的他人碰触彭哥列,因为彭哥列的命是我的。』
                      他这样安慰著自己,没错,他生气只是因为如此。


                      望著被建筑物挡住的天空,此刻的他,深信著这样的藉口。


                      ×  ×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疲惫的他,接受专人接送,回到彭哥列大宅。
                      这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打算先去回报任务再去休息。


                      14楼2008-10-16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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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彭哥列首领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里头的人温和的喊道:「请进。」

                        推开了门,看到那满脸倦容的彭哥列正坐在椅上批改公文。
                        对方抬起头,为了自己扯开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那笑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似乎是对於他的归来感到非常高兴。

                        「任务失败。」相对地,他扯开了一个恶意的笑容,冷言的说道。
                        对方不怒反笑,「……是吗?没关系,下次再派人去协调看看好了。」
                        「クフフ,已经不需要了。」
                        「咦?」彭哥列用著不解的眼光望著他。
                        「那里的人已被我全数皆灭,无生还者。」他轻松的讲出这残酷的话语,成功地让那坐在椅上的人倒抽一口气。
                        他笑著,用充满讽刺的声音继续道:「啊!对了对了,他们的根据地早就不是那里了,劝您快点查明真正的根据地,否则他们已经放话要要您的命了呢。」

                        不愧是经过磨练的首领,刚刚震惊的表情没几秒就恢复了平静,他问著:「……为什麽要擅自执法?」
                        虽然是面无表情,但他却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的怒气。


                        这,就是没有笑容的彭哥列,因为自己的话语,让他没了笑容。
                        有种失落跟罪恶感袭上他心头,令他有些心惊。

                        『天气太热了,昏头了。』
                        他慌忙找了这个藉口推掉这诡异的想法。


                        他移开了与对方交接的视线,缓缓地道出:「谈判破裂后我打算救出那些实验品……想必您也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麽吧……」语气有些不自然,感觉上有些别扭。
                        他从来不知晓自己有一天竟会如此别扭的说话。

                        对方愣了愣,只见彭哥列的愤怒顿时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极为担忧的眼神,上下环视著自己。

                        「クフフ,我看起来像是有受伤的样子吗?彭哥列?」找到了机会,他趁机用著讥讽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别扭。
                        只见对方尴尬地收起视线、表情,并用著首领威严的语气缓缓道:「我想也是,没事的话就先退下吧。」



                        而他所想要的笑容,没有。



                        所以,他只好用更恶质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失落,起身就准备离去。
                        但在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彭哥列唤住了他。
                        他转身,吊著眉,轻晀著椅上的人。

                        而那人竟给了自己一个非常温暖的笑容,道:「欢迎你回来,骸。」


                        有那麽一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是种温柔的,残忍的,快乐的,却又悲伤的感觉。
                        随后他赶紧挥去那种感觉,冷笑著。



                        欢迎我……回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麽,亲爱的彭哥列。
                        这里,不是我的归属。



                        19.



                        晚餐时间一到,犬、千种、库洛姆就准时地来敲他的房门。
                        打开门后,看见他们提著大包小包的塑胶袋说要来煮火锅,他也只能无奈地笑笑跟他们一起吃。

                        三人吵吵闹闹的,让这的气氛变得非常温暖也很开心,他是这样觉得的。

                        但他却开心不起来。
                        总觉得好像有事情悬在他心上,挥之不去。

                        「骸大人,您没想要搬出去吗?」千种推了推眼镜突然问到。


                        搬出去吗……


                        「不了,我这里还有没解决的问题。」他浅笑著,不让他人看清他真正的情绪。


                        ×  ×


                        经过了上次谈判任务后,他拥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度过,但这种假期对他来说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他无处可去。
                        况且表面上虽说是在放假,但实际上恼人的公文可不会因为放假而跟著消失。

                        此刻的他正坐在椅上批阅这些公文,话虽如此,他也只是随便看过盖个章而已。

                        他轻笑,彭哥列就这麽信任他,将这些文件全数交给他批改?真是天真到不行的想法。

                        『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知道在这个时间会敲门的只有那个人……
                        他轻喊:「进来。」
                        「嗨!」就是彭哥列……
                        他走了进来,悄声关上门,就站在门口对他傻笑著。

                        撑起下巴,他轻蔑的看著对方。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彭哥列闲闲没事的跑来找他来泡茶聊天。
                        「クフフ,您很无聊?」这是对方来找他的众多原因之一。
                        「呃……嗯。」竟然还真的承认了?无聊就往他这边跑,他可不是彭哥列的褓母。
                        站起身,他走向了彭哥列,用著极度恶意的语气问著:「那您来这有什麽事情吗?」
                        「呃……我想找你聊聊天,可以吗?」对方尴尬的笑著。

                        聊天?彭哥列啊彭哥列,你可还真的把我当作自己人了呢?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欺身,靠上彭哥列,手就撑在对方头上的门。。
                        他在对方耳旁轻喃:「您可别忘了,我还要夺取您的身体啊。」

                        如果是在以前,彭哥列铁定会吓得跌坐在地上,不过那只是以前罢了。
                        现在的他,竟用双无辜的大眼盯著他看,非常天真的说:「呵呵,你不讲我还真的忘了呢。」

                        但他知道这无辜跟天真是多麽的虚假,就如同他的笑容般。

                        岁月,果真会带走一个人,不是吗?
                        从前那个没有用的废材,到如今这个处变不惊的首领,这转变另他啧啧称奇。
                        但也同时代表著,现在的彭哥列很危险,比他还要危险。他看得出在对方的眼底深处藏匿著残酷,尽管身上的樱花香味再怎麽的重,却怎麽也掩盖不住那淡淡的血腥味。


                        他知道,以前那个纯真直发抖的男孩,已经不在。
                        也已经不能继续存在了。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彭哥列。」他厉声道,心中莫名的窜上一股火气。
                        「嗯?我没把它当作玩笑啊。」对方笑了,那是种……包容一切的笑容。

                        他不能理解,对方为何要如此对他笑著。


                        这是种大空才有的包容吗?对於他做的种种恶行,大空还是选择用笑,来包容他的一切吗?


                        可是,我亲爱的彭哥列啊,明明就不值得啊。


                        因为我是多麽的污秽不堪,这是永远不能得到原谅以及包容的。


                        所以我亲爱的彭哥列,请别再笑著包容我了。
                        尽管,我是如此醉心於你的笑容。


                        15楼2008-10-16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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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飞行,他与库洛姆来到了非洲。而在黑手党的接送下,他们很快就出了城市,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
                          又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车程,库洛姆已靠著他昏沉沉的睡去,月亮也早就悄悄爬起,公平地映照这丑恶的世间,而那皎洁的月光与这深沉的黑夜完全形成对比。

                          然而在空气中,他却隐隐闻到血腥味,并不是大自然中那种自然野性的杀戮,而是……
                          这凝重的气氛、令人窒息的味道,他有印象,因为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

                          根本就是什麽都还不懂的年纪,却被迫於去面对这世间的残酷。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思考著等等如果谈判破裂的话该怎麽办?其实直接杀出一条血路是最快的方法,但偏偏他那软弱的首领厌恶这种行为,不过他其实也没必要听他的话不是吗?

                          但是……想起库洛姆说的那个笑容,突然的,真的很突然的,他不希望那笑容蒙上阴影…


                          该死的……


                          然而没几分钟,他的思绪就被其他事物给拉走了。他看到了与这片荒景完全不搭的建筑物,非常的豪华,一点隐蔽性都没有,似乎恨不得告知全世界他们就在这儿。
                          而这里就是亚烈的根据地。

                          哼哼,还真高调。

                          靠著他的库洛姆似乎被这诡谲的气氛给惊醒,她睁著无辜的双眼,怯怯的说:「骸大人……库洛姆我不喜欢这里。」
                          他摸了摸库洛姆的头发,笑著说:「没关系的,库洛姆,你不需要跟著我进去。」
                          库洛姆抓紧了他的衣角,「可是…骸大人……」
                          「我说了,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勾起了个自信又邪魅的笑容。



                          没错,我不可能会有事的,因为我还等著要,夺取你的身体。

                          在你死之前,我是不可能死的……我亲爱的彭哥列。

                          ×  ×



                          到了门口后,他直接要随行的黑手党以及库洛姆在外面等候他,因为他不需要任何黑手党的力量。

                          他只要靠自己、只相信自己,其馀的,他不需要也不屑要。

                          踏入了房子内部,他发现里面还真的有够豪华奢侈的。随便一个图画就是某某作家的名画,铺在地上的绝对是上好的波斯地毯,没几步路就摆设一件艺术品,这让他顿时有种错觉,以为他来到了博物馆而不是黑手党家族的宅邸。

                          但,还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真的财物呢,还是赃物呵。

                          他冷笑了一声,因为他可没忘了接收来自旁边那充满恶意的眼神及笑容,看来今天的谈判铁定会不成功了。
                          而他早已抓紧自己的三叉戟,提防著下一秒就可能会杀过来的杀手。

                          到了会客厅,迎接的是一个看起来没什麽特别的男子,獐头鼠目的样貌,让他看了就讨厌。

                          对方用著非常鄙视的眼光看著他,并且用著极尽讽刺的语气道:「哎呀哎呀,这不是那软弱的彭哥列底下的软弱守护者吗?今天大驾光临有什麽事情啊?该不会是想要投靠我们亚烈吧?哈哈哈。」
                          「クフフ,不是。我今天来是我们的首领派我来与你们调解的。」而他连敬语都省了,反正结局已定,他无须多礼。
                          「喔?果然是软弱的彭哥列才会想出的无聊事情。」对方嘲弄著,似乎想要藉此惹怒他。
                          他又笑了笑,这种激将法对他根本就没用,他平淡却讽刺的说:「你说的是。」
                          对方倒是惊讶了,他可没想到敌方的守护者竟对他侮辱他家首领的话语表示同意,他顿了顿,问道:「你来此有什麽目的?」
                          「什麽目的?我一开始不是就说了?」他开始感到些许不耐。
                          「但你看起来并不是来这里调解的。」
                          而他冷哼了一下,「你要这样讲也行,我本来就不认为今天用嘴巴说说就可以算了……」而当他这麽讲的时候,旁边的人都举起手上的武器,虎视眈眈的看著他。
                          他摆了摆手,邪魅的笑著说:「可惜我的首领不爱无谓的杀戮,所以我打算完成『我的』目的就会离开。」
                          见状,对方眯起了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那敢问,『你的』目的是什麽吗?」
                          「我,要你们放出那些被实验的人。」他的语气显得冷峻,然而在他平静如水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狂笑著:「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麽呢,果然是天真的彭哥列底下的天真守护者。」


                          他也笑著,看来杀戮是不能避免的,反正最近他闷的要紧呢。


                          但他的心却突然一紧,因为彭哥列那温和的笑脸竟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  ×



                          尖叫声、辱骂声、不断的枪声,划破这宁静的夜晚。
                          一摊摊的血腥躺在他那腥红色的右眼里。

                          在遭受阻挡的情况下他只好进行揭灭。

                          一个也好,至少要救出一个人……此刻的他竟然这样祈祷著。

                          找到了地下的实验室,踩踏著那堆叠的尸体,寻找著可能生还的实验体。
                          他找了又找、找了又找,除了泡在福马林里那小孩冰冷的尸体,以及改造到一半插满著电线及管子没了呼吸的人体,什麽也没找著。

                          他的心情异常地沉重,如果他能更早来,是不是就可以多救一些与他有相同命运的人?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右脚踝,低头一看,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不屑地瞧著那该死的身躯,考虑著是否该给他一个痛快。
                          然而那男人却阴森的大笑著:「我告诉你,我们的根据地早就不是这里了。今天这笔帐,我们家族会加倍报仇的,叫你家的首领把脖子洗乾净等著吧,哈哈哈……呃!」

                          不等他笑完,他很乾脆的将自己的戟子刺入那人的心窝。


                          「听著,想要彭哥列首领的命就得踩过我的尸体。」
                          他冷冽的对著早已死去的躯体说著。


                          愤怒,莫名升起。




                          彭哥列,是我的猎物。


                          16楼2008-10-16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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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任务完成后他没打算逗留,於是命了同行的黑手党买了下一班飞机的机票,搭上飞机准备飞回义大利。他平复著自己激动的情绪,开始思索著自己方才为何会如此愤怒。

                            『我不允许除了自己以外的他人碰触彭哥列,因为彭哥列的命是我的。』
                            他这样安慰著自己,没错,他生气只是因为如此。


                            望著被建筑物挡住的天空,此刻的他,深信著这样的藉口。


                            ×  ×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疲惫的他,接受专人接送,回到彭哥列大宅。
                            这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打算先去回报任务再去休息。



                            来到彭哥列首领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里头的人温和的喊道:「请进。」

                            推开了门,看到那满脸倦容的彭哥列正坐在椅上批改公文。
                            对方抬起头,为了自己扯开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那笑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似乎是对於他的归来感到非常高兴。

                            「任务失败。」相对地,他扯开了一个恶意的笑容,冷言的说道。
                            对方不怒反笑,「……是吗?没关系,下次再派人去协调看看好了。」
                            「クフフ,已经不需要了。」
                            「咦?」彭哥列用著不解的眼光望著他。
                            「那里的人已被我全数皆灭,无生还者。」他轻松的讲出这残酷的话语,成功地让那坐在椅上的人倒抽一口气。
                            他笑著,用充满讽刺的声音继续道:「啊!对了对了,他们的根据地早就不是那里了,劝您快点查明真正的根据地,否则他们已经放话要要您的命了呢。」

                            不愧是经过磨练的首领,刚刚震惊的表情没几秒就恢复了平静,他问著:「……为什麽要擅自执法?」
                            虽然是面无表情,但他却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的怒气。


                            这,就是没有笑容的彭哥列,因为自己的话语,让他没了笑容。
                            有种失落跟罪恶感袭上他心头,令他有些心惊。

                            『天气太热了,昏头了。』
                            他慌忙找了这个藉口推掉这诡异的想法。


                            他移开了与对方交接的视线,缓缓地道出:「谈判破裂后我打算救出那些实验品……想必您也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麽吧……」语气有些不自然,感觉上有些别扭。
                            他从来不知晓自己有一天竟会如此别扭的说话。

                            对方愣了愣,只见彭哥列的愤怒顿时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极为担忧的眼神,上下环视著自己。

                            「クフフ,我看起来像是有受伤的样子吗?彭哥列?」找到了机会,他趁机用著讥讽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别扭。
                            只见对方尴尬地收起视线、表情,并用著首领威严的语气缓缓道:「我想也是,没事的话就先退下吧。」



                            而他所想要的笑容,没有。



                            所以,他只好用更恶质的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失落,起身就准备离去。
                            但在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彭哥列唤住了他。
                            他转身,吊著眉,轻晀著椅上的人。

                            而那人竟给了自己一个非常温暖的笑容,道:「欢迎你回来,骸。」


                            有那麽一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是种温柔的,残忍的,快乐的,却又悲伤的感觉。
                            随后他赶紧挥去那种感觉,冷笑著。



                            欢迎我……回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麽,亲爱的彭哥列。
                            这里,不是我的归属。



                            19.



                            晚餐时间一到,犬、千种、库洛姆就准时地来敲他的房门。
                            打开门后,看见他们提著大包小包的塑胶袋说要来煮火锅,他也只能无奈地笑笑跟他们一起吃。

                            三人吵吵闹闹的,让这的气氛变得非常温暖也很开心,他是这样觉得的。

                            但他却开心不起来。
                            总觉得好像有事情悬在他心上,挥之不去。

                            「骸大人,您没想要搬出去吗?」千种推了推眼镜突然问到。


                            搬出去吗……


                            「不了,我这里还有没解决的问题。」他浅笑著,不让他人看清他真正的情绪。


                            ×  ×


                            经过了上次谈判任务后,他拥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度过,但这种假期对他来说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他无处可去。
                            况且表面上虽说是在放假,但实际上恼人的公文可不会因为放假而跟著消失。

                            此刻的他正坐在椅上批阅这些公文,话虽如此,他也只是随便看过盖个章而已。

                            他轻笑,彭哥列就这麽信任他,将这些文件全数交给他批改?真是天真到不行的想法。

                            『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知道在这个时间会敲门的只有那个人……
                            他轻喊:「进来。」
                            「嗨!」就是彭哥列……
                            他走了进来,悄声关上门,就站在门口对他傻笑著。

                            撑起下巴,他轻蔑的看著对方。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彭哥列闲闲没事的跑来找他来泡茶聊天。
                            「クフフ,您很无聊?」这是对方来找他的众多原因之一。
                            「呃……嗯。」竟然还真的承认了?无聊就往他这边跑,他可不是彭哥列的褓母。
                            站起身,他走向了彭哥列,用著极度恶意的语气问著:「那您来这有什麽事情吗?」
                            「呃……我想找你聊聊天,可以吗?」对方尴尬的笑著。

                            聊天?彭哥列啊彭哥列,你可还真的把我当作自己人了呢?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欺身,靠上彭哥列,手就撑在对方头上的门。。
                            他在对方耳旁轻喃:「您可别忘了,我还要夺取您的身体啊。」

                            如果是在以前,彭哥列铁定会吓得跌坐在地上,不过那只是以前罢了。
                            现在的他,竟用双无辜的大眼盯著他看,非常天真的说:「呵呵,你不讲我还真的忘了呢。」

                            但他知道这无辜跟天真是多麽的虚假,就如同他的笑容般。

                            岁月,果真会带走一个人,不是吗?
                            从前那个没有用的废材,到如今这个处变不惊的首领,这转变另他啧啧称奇。
                            但也同时代表著,现在的彭哥列很危险,比他还要危险。他看得出在对方的眼底深处藏匿著残酷,尽管身上的樱花香味再怎麽的重,却怎麽也掩盖不住那淡淡的血腥味。


                            他知道,以前那个纯真直发抖的男孩,已经不在。
                            也已经不能继续存在了。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彭哥列。」他厉声道,心中莫名的窜上一股火气。
                            「嗯?我没把它当作玩笑啊。」对方笑了,那是种……包容一切的笑容。

                            他不能理解,对方为何要如此对他笑著。


                            这是种大空才有的包容吗?对於他做的种种恶行,大空还是选择用笑,来包容他的一切吗?


                            可是,我亲爱的彭哥列啊,明明就不值得啊。


                            因为我是多麽的污秽不堪,这是永远不能得到原谅以及包容的。


                            所以我亲爱的彭哥列,请别再笑著包容我了。
                            尽管,我是如此醉心於你的笑容。


                            17楼2008-10-16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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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7 22:3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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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全身有种触电的感觉,让他著实吓了一跳。

                              「痛……骸!」在他怀里的人儿,嘟起嘴不满的看著他。

                              他该推开他,对……应该要……推开他。
                              但他却好像中了什麽幻术般,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推开他,推开他,推开他,推开他,推开他,推开他……

                              可恶,为什麽无法动作呢?
                              他的身体背叛了他,让他无法动作。
                              他的身体告诉他:那软软的身子,很温暖……不想推开。


                              「骸?」对方担忧的望著他,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已经沉默许久。
                              他晃神了一下,随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笑问著:「クフフ,什麽事?」
                              「你没事吧?怎麽了?」对方担忧的问著。

                              为什麽,要用这种眼神看他?难道他只是那种令他怜惜的人吗?
                              クフフ,说得也是,泽田纲吉总是无时无刻的在怜惜敌人,却从未可怜忙碌的自己。

                              你就是这样,如此的天真……又如此的温柔。
                              可是我,想得到的不仅仅是你的怜惜啊。

                              而我,想要什麽呢?


                              「骸?」那小小的身子又在他怀里骚动著。
                              「亲爱的彭哥列……」他恶意的笑了笑,摸了摸对方的头,将彼此的脸大大的拉近。他用著媚惑的语气问著:「您这样子,是想要跟我定下契约,献上自己的身体吗?」
                              「咿——!」对方迟钝的发现现在尴尬的姿势,连忙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对、对不起,我刚刚只顾著跟你说话……我……」泽田纲吉羞窘的垂下了头。

                              失去温度的地方,袭上一阵空虚。

                              然而看著对方羞窘慌乱的脸,让他不自觉地感到一阵愉悦。


                              一切开始不对劲了……


                              他收起所有的表情,将文件交给了泽田纲吉,轻声说:「放心吧,这些都是不太重要的文件,您毋须担心。」
                              对方愣了愣,接下了所有文件,「骸,你是在帮我吗?」
                              帮?我也不清楚了。「您说呢?」
                              只见对方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觉得是,所以谢谢你,骸。」

                              那是个令他……心动的笑容。


                              心惊,他当下没说什麽就离开了泽田纲吉的办公室。
                              这样反常的自己,他不想继续下去。


                              我亲爱的彭哥列啊,难道在不之不觉中,你已经悄悄改变了我。
                              而我,竟傻傻的一步一步,跌入了你所设的陷阱里。


                              19楼2008-10-16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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