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依偎在“二月红”的怀里,刚想开口说话就感受到一阵疼痛,“二月红”的匕首正好扎在自己的手臂上,若汐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人,嗯,假的,不是他。想着自己拔出匕首扎进“二月红”的心脏,血流了出来,鲜红的,喷洒出来,眼前的人消失了,连着那把匕首,若汐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血和自己的伤口却留了下来。恢复了墓室原本的样子,若汐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向前走去,“若汐。”听到有人叫她,那声音和她自己的很像,若汐想着回过头,看见一个“萧若汐”站在面前。她皱了皱眉,有完没完。掏出匕首刚想刺过去,眼前的人就不见了,若汐小心的环顾着四周,感到脖子上一凉,脚下的动作停住,低头一看,一把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想干嘛?”若汐问她。“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毕竟,我就是你啊。只是想让你听我说说话。”那个“萧若汐”收回长剑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踱步走到她面前。若汐打量着她,一身红衣,头发凌乱的披散下来,脸上苍白几近透明,还沾着一丝血污,看上去十分吓人,却偏偏和若汐长的一样,莫名的多了几分诡异瘆人。“你说吧。我听着。”若汐不耐烦的开口。“别急嘛,我先问问你,杀了自己父母和挚爱的感觉如何啊?”若汐眸子一紧,抬起头来瞪着红衣的萧若汐。
“不怎么样,他们都是假的。”若汐故意不紧不慢的开口。“话虽如此,可看着和至亲至爱长的一样的人死在自己手下,也不好过吧。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啊,你不杀了二月红,他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好在,你的父母已经死了,不会威胁到你了。”她这句话戳到若汐的痛处,若汐一个箭步冲上去,想要掐上“萧若汐”的脖子,让她住嘴。可却晚了一步,“萧若汐”退后,躲开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还容不得我说了?对了,我记得你父母不让你和二月红成亲吧,你要是违背了他们的意思,该是有多么大逆不道啊,这毕竟是他们的遗愿,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啊。唉,不过,你这么自私一个人也不会在意的,大不了就是一个不孝的罪名,可是族里的长辈该怎么看你呢,哎呀,我忘了,你连遗愿都不听,哪里会在意族里的长辈呢,大不了,都杀了就是了。”红衣女子顶着一张和若汐一模一样的脸,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甲,却是毫不留情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不是的!”若汐神色疯狂的喊了出来。“别逃避了,就是这样的,是你杀了你的父母,你杀了你的挚爱,是你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就是你。你躲不过的。”“不!不是的!”若汐睁着血红的眸子瞪着她,手里拿着匕首瞬间就刺入了“萧若汐”的心脏,血液喷涌出来,和“二月红”的一样。红衣服的萧若汐看着她,“我还要告诉你,进入这里的都会面临心魔,先是宿命,然后挚爱,然后自己。都逃不过的。都逃不过的!”神色凄厉的喊出了这句话,假的萧若汐就消失不见了。若汐的匕首掉落在地上,上面还沾染着血迹,若汐头晕的蹲了下来,却不由得她考虑一手扶着地面踉跄的跑了出去。
如果“萧若汐”说的是真的,那么张启山一定会见到张府过世的那些人,不出意外的话然后就是自己,最后,就是张启山的心魔。若汐冲进了张启山所在的墓室,她站在门口,看见里面张启山和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正在举行婚礼,幻境无非就几种。
最害怕的,最期待的,最放不下的。看来张启山很在意自己的婚礼。若汐站在远处瞄准,一枪射进了假的“萧若汐”的心脏。若汐看见张启山看着眼前的人消失之后神色变得癫狂,她看见张启山冲下来,下一秒,她就被张启山掐住了脖子。“为什么!”张启山赤红着双目瞪着她,若汐被掐的几乎快要窒息,“启山,是我……”张启山被这句话似乎拽回了残存的理智,放开了手,他晃了晃头,恢复了神智,低下头看着若汐手臂上的伤,“你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张启山一脸责备的看着她。“没关系,我都处理好了,你快进去吧,第三关是心魔,只要你开枪杀了它,就能逃出来,然后我们去救锦惜他们。快去啊。”张启山看着若汐的眸子,走了进去。若汐跌坐在墙角,气喘吁吁。她看着里面的情况,走出了另一个“萧若汐”。什么情况?张启山的心魔为什么会是她,心魔是最爱的,最怕的。张启山怕她什么?这下麻烦了,张启山或许狠的下心杀了他自己,他怎么能狠下心杀了她?若汐掏出枪,扣动扳机,准备开枪。
里面。“张启山,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啊?我已经结婚了。我有夫君了。”“萧若汐”这几句话深深的刺着张启山的内心深处。“我爱你啊,我爱的是你。我已经无法改变了,难道我还不能来找你了吗?难道我思念你的这十几年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张启山越说越激动,他冲上去把“萧若汐”抱在怀里,“萧若汐”也回抱住他,不过,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若汐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现在开枪会伤到张启山,若汐大叫一声,果然张启山松开她向这面看来,若汐眼疾手快的开枪,一切又都消失了。若汐开完枪之后就栽在了地上,虽然是假象,可是一个人杀了自己的至亲,至爱,还有自己。这滋味并不好受,二月红的血和她的血混在一起,鲜红色的,很美,但是很吓人。若汐伸手摸着地上,像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