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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冰糖雪糕】听说这种文体叫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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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来更新惹在崩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7-02-22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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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归】
    墨家作为当世显学之一,除了潜心钻研机关术,历来也很重视纂修典籍,论撰文史,每隔五年都会选派一名善文的墨家弟子上山,入尚贤馆编修典籍,其余闲杂人等未经允许不得靠近。
    因为小高可能有外派任务,雪女很不幸地被巨子大人选中了。
    一晃两月有余。
    夜沉如水,尚贤馆内,雪女停笔,把邓陵氏的最后一卷归置好。
    这个时辰,小高应该已经歇下了,雪女原打算明早再回,可架不住想那人想得厉害,还是今夜赶回,正好吓他一吓。
    刚出了尚贤馆,雪女看见下山的小径路口站着一个人,负手而立,一身好风姿。
    “阿雪”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来接她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今夜就会回去?”
    “算算日子想着差不多了,就过来看看。”
    他牵过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在山路上。
    下山的小径常年走的人少,此刻更深露重,更是湿滑不已,雪女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
    “阿雪,路滑,我背你吧”
    雪女惊了一下,心头像是被灌了一大口蜜。
    “没事,我能走。”她害羞地微微低下头。
    “可是…”小高很认真地看着她,“像你这样走,我们回去得半夜了。”
    心头还没咽下去的那口蜜生生卡住了。
    “那你背吧。”雪女撇了撇嘴。
    小高蹲下身子,她伏下去的时候故意使坏压了一压。
    “我很重哦,你可别半路摔一跤。”
    小高已经稳稳地站起,两只手轻轻托住她的小腿。
    “不重的,比小跖轻一点儿。”
    “明明比他轻多了,岂止一点。”雪女颇不乐意,“哼,是不是嫌我重。”
    “没有……姑娘家自然要轻很多。”小高谨慎地斟酌词句。
    “噢?这么了解…是不是以前还背过别的姑娘啊?”
    “我没有。”
    “急什么,没有就没有吧,有了你也不会承认呀。”
    阿雪好像生气了。
    但小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真的没有背过别的姑娘。
    沉默地走完剩下的路。
    “阿雪,到家了。”
    背上的人一动不动,小高回头一看,阿雪不知何时睡着了,小嘴微微张着,近来想必是累坏了。
    ……
    一阵浓郁的香味弥漫在小屋里,睡的迷迷糊糊的雪女动了动鼻尖,睁开眼睛。
    “好香啊!”
    小高无奈,果然一闻着吃的就醒了。
    “快放我下来。”
    小高直接把她放在矮足食案前,转身从厨间端了吃食,又递给她一双竹著。
    “还是热的,快吃吧。”
    雪女低头一看,青青白白的一盆汤面,香郁四溢。轻轻送入口中,汤清味鲜,口齿噙香。
    小高厨艺颇好,至少是跟她比起来。这面之前从未尝过,竟如此美味,好好抚慰了她那喝了两个多月荠菜粥的胃。
    手触着温热的汤盆,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小高不是嫌她走得慢才背她,而是厨间还温着面,怕回来晚了面冷了。
    瞅了瞅静静看她吃面的某人,雪女夹起一口送到他嘴边。
    “阿雪,我不饿。”
    “晚上吃多了很容易胖的,不能只我一个人胖,你也得吃。”
    小高乖乖张口吃了,想到阿雪喂他吃东西,心底几分窃喜。
    “小高,这个面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普通的粟米汤面,加了些春薤。”
    雪女忽地睁大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叫高师傅清汤粟米面,怎么样?”
    “……不行”
    “那叫,这面青白相间…青龙白虎面!”雪女想再逗他一逗。
    小高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正视那群机关兽了。
    “再闹就不许吃了。”
    雪女连忙护住好吃食。
    “不闹了不闹了,诶,突然想到一个好名字。”
    “什么?”
    “这面清而不油,利利爽爽,青白可爱,食之有春风涤荡之感,不如就叫,阳春,好不好?”
    他抬手帮她把颊边的碎发撩至耳后。
    “左右只你一人吃,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只做给她一个人吃……
    典型的小高式猝不及防的浪漫,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讲出来的话总却总让人浮想联翩。
    小高看雪女一边吃面,嘴角还带着浅浅笑颜,心里一松,阿雪不生气了。
    他终于明白了,先前阿雪误会他背过别的姑娘,才生气的,现在阿雪吃了好吃的面,就又开心了,那么以后他可以在晚上多做一些好吃的饭食,既能让阿雪开心,还可以让她长胖一些,他现在还不太明白为什么阿雪要说自己重,他觉得她太瘦了,不管是白天看着还是夜里抱着,都有点心疼,并且,胖胖的阿雪,想想都觉得好可爱。
    雪女发现小高注视着她的目光突然格外柔和,不由心里暖暖的。
    然而,这温柔的表象下,居然正酝酿着一个把她喂肥的计划。


    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17-02-22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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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10: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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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一楼,给传闻中阳春面的真正命名者—乾隆皇桑说声对不起


      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17-02-22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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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楼主来更新惹
        这楼给你雪~


        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17-03-10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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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高宠物篇】
          又名:不入流的情敌……
          某年
          执行完任务,高渐离西行返回机关城。
          途经安邑,在东市门外看见一个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卖斑鱼的游贩。头上梳两个小揪揪的小丫头们,递过去几枚刚从母亲那里讨的圜钱,捧着一盆鼓圆眼,花肚皮的小斑鱼,笑嘻嘻地走了。
          高渐离想了想,缓缓走上前去。
          罢市的时辰快到了,小贩看居然来了个牵马负琴,文质俱佳的主顾,连忙殷勤招呼。
          “先生来看看这斑鱼,楚国才有的品种,买几条回去给孩子玩,没有不喜欢的。”
          孩子?
          嘴角微扬。
          “麻烦挑几条…好养活的,多谢。”
          小贩接过钱,一手熟练地捞着鱼,一边表示理解
          “这几条红灯鱼,又好看又好养活,先生放心,再皮的孩子都养不死。”
          那他就稍稍放心了,高渐离希望这几条鱼能多活几天。
          到了机关城,先去向巨子复命。高渐离回到家时发现,阿雪已经寻了个合适的陈旧瓦盆把鱼安置好了。
          鱼盆里挂绿苔,入水有蒙茸浮起,内置几株水榕草,摆在院子中向阳的地方,波光盈盈,鱼儿游得欢快,灵动可爱。
          美鱼美器,相得益彰。
          很合他的心意。
          高渐离满意地审视着这一切,他总是很庆幸,在追求生活环境赏心悦目这件事上,阿雪和他有很高的一致。


          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7-03-10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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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他对这几条鱼寄予厚望。
            之前他们之间因为宠物产生的分歧让高渐离颇为头疼。
            不久前,用午饭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灰不溜秋的野猫,坐在他们家门口,睁着大圆眼看他们吃饭,十分坦然和无赖。
            那些毛茸茸一团,喜欢黏人的猫猫狗狗,高渐离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对雪女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很快她就扔下饭碗跑出去了,伸出嫩白的小手将那猫摸了又摸,怎么摸都不够的样子,灰猫享受地眯起眼。
            坐在屋里的高渐离皱了眉。
            “小高,你看它多可爱呀。”这句话是跟他说的,眼睛却没离开过猫。
            “饭要冷了。”
            雪女干脆端着饭搬个小马扎坐在猫的身边,好一边吃饭一边跟它说话。
            高渐离一个人默默吃完了饭。
            此后一连数日,每天中午到了时辰,猫就来老地方坐着,阿雪欣喜地端着碗跑出去,那神情竟和素日盼到他平安归来时没什么两样。
            他稍不注意,一抬头就看到那猫惬意地窝在阿雪怀里,墨绿的眼珠幽幽盯着他,露出几分胜者的得意。
            “阿雪,这猫应该是有主人的。”
            “没有吧,猫猫喜欢这里,要不我们把它留下来养着?”
            猫猫是她给猫起的名字,对这个名字高渐离不想做过多评价。
            他没有说话。
            “好不好?难道你不喜欢猫猫吗?”阿雪眼巴巴地瞅着他,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
            在多年的相守岁月中,高渐离发现女人的哭和笑,往往不是真的。
            之前在妃雪阁的时候,阿雪老是冲他假笑,在一起之后笑变真了,她又学会了假哭,虽然知道是假哭,却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前这幅神情就是典型的假哭神情之一,这幅神情高渐离白天夜里见过无数次,他多么希望自己哪天能狠下心来拒绝她一次,很不幸这个愿望他这辈子都没有实现过。
            其实就算他拒绝也没用,她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
            雪女看高渐离不说话,那双寡欢的眼睛里不知又在酝酿什么情绪,便收起故作委屈的样子和询问的语气,直接表态:“小高,我要养猫猫。”
            仿佛只是在象征性地告诉他她的决定而已。
            高渐离心里想笑,他还发现很有趣的一点是,阿雪在外人面前,永远是礼貌而淡泊,自持而稳重。察言观色,滴水不漏;在他身边则是,任性而强烈(当然很多年前他也被她当外人对待过)。她身体里少女的那一部分只有在他在一起才会显露。这一点有时让他捉摸不透,却又怜爱不已。
            但是现在,他不打算因为区区一只野猫惹得她不痛快,这并非意味着这只猫能留下来,毕竟高渐离生平最不钟意的事情之一就是看到他的阿雪对除他之外的别的活物倾注太多感情。
            他们平日基本上是各忙各的,也只有三餐和晚上的时间能在一起,以阿雪目前的态度,留下这只猫对未来造成的影响真是难以估量。
            好在赶走一只猫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可以。”高渐离往她碗里添了些菜,淡淡说道。


            来自iPhone客户端40楼2017-03-10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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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猫猫的雪女开心了不过两天。
              又一只虎纹大野猫闯进了他们家,来就罢了,偏偏长得凶神恶煞,面目狰狞,还横行霸道,把雪女放在外面给猫的吃食舔的一干二净,猫猫被吓的整日躲在枇杷树上不下来。
              高渐离找了个好时机,拾起一颗小石子,不动声色往它盘踞的树干上一弹,整个猫被震落下来,猫猫连滚带爬翻墙跑了,大野猫立刻扑了上去。
              麻烦解决得很漂亮,唯一的遗憾是猫猫翻墙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在他的花上狠狠踩了几脚。
              雪女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猫猫和大野猫都再也没有回来过。雪女以为两只猫总有一天能和平相处,没想跑个干净。
              晚上她哭兮兮地倚在小高肩头,自责道:“都是我的错,猫猫刚来的那一天我不应该把它按在盆里洗澡,它肯定在心里怨我,这么久都不回来,小高,你说它还会回来吗。”
              当然不会。
              “会的。”高渐离把她揽进怀里,轻拍后背以示安慰。
              雪女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还是小高最好了,她心想。
              雪女的难过持续了一段时间,难过的程度每日递减。
              此刻,她和高渐离站在一起欣赏小斑鱼,彻底忘记了之前的难过。
              “小高,这么好看的小斑鱼,你在哪里买到的?”
              “安邑。”
              雪女伸出手轻轻在水面拨弄了一下,小鱼只自顾自地游着,对她爱理不理。
              又看了一会,雪女觉出无趣了,小鱼的出现恰到好处地弥补了内心深处的某个空白,但她却有点莫名的失落,也许人还是应该跟人在一起玩才对。
              “小高,我们进去下棋吧。”
              “好。”
              高渐离从容地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
              相比猫猫狗狗,养鱼甚合他意,安安静静不黏人,闲时走过观赏几眼即可,更不用抱在怀里摸来摸去。
              最重要的是,彻底赶走了入侵者,高渐离觉得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舒适与平静。


              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17-03-10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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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秀·西子
                更新完,捂脸逃跑


                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17-03-10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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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10: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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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楼主来更文了,今天带来一辆破车。
                  不是楼主懒啊,最近实在是忙得以头抢地了……貌似俗务缠身就需要精神上的发泄,小破车断断续续写了一个星期,嗷~
                  一直很纳闷为什么雪高车那么那么少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17-04-12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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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车一辆】
                    桑海,夜。
                    不眠的有窗外的潮汐,以及山腰木屋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雪女愣愣地盯着屋顶,一只手咬在嘴里,耳畔垂落下身上那人的发丝和微浅的喘息。仲夏的海边白日清凉,晚来却是浪急风骤,她听见窗外晚风呼啸而过,打得窗棂扑扑作响,同时溢进几缕凉飕飕来,滑过裸露在外的滚烫的身子。
                    下身忽然袭来一阵抽痛,激得神游在外的她一声低呼,抬眸直直对上罪魁冷峻的眉眼。
                    她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小高!你做什么?”
                    那里还被他深深抵着,是许久不曾有的痛感,而他眼神中的情绪,浓烈得仿佛要把她吞噬。
                    “在想什么?”他问她。
                    雪女不由心虚…她虽有重重心绪,到底不该在这种时候走神儿的。
                    她赶忙讨好地吻了吻他的唇,“没什么。”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身上那人已经全身而退,下一瞬又把头埋进她胸口,两只手也在她身上四处作乱,很快她就被撩拨得酥痒难耐,低吟出声,下身一片濡湿,几欲无法自持。正盼望着他早些进来,那人手上和嘴上的动作却戛然而止,拉过被子给两人盖上,侧卧背对她躺下来
                    “早点休息吧。”
                    她正憋得难受,愣住了。
                    ……
                    高渐离啊高渐离,你个记仇的高渐离!
                    “小高……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她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轻轻挠了两下,见他无动于衷,起身吻了吻他的耳朵,又小声唤他渐离,胡乱说着好话哄他。
                    高渐离这才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捞起,分开双腿放在腰间,两手搭在她纤弱的腰肢上,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雪女明白这是让她自己来,只能压下心头的几分委屈,提起身子缓缓往后坐了下去,虽有些许胀痛,身下难耐的灼热终于舒缓了,随后慢慢动了起来。
                    高渐离望着身上起伏的人,额汗微湿,眉目如画,双眼明亮如星,清寒月色勾勒出脂玉般凝白的肌肤,触手一片柔腻。只是身量日益见瘦,柔婉细腰不盈一握,心底倏忽一沉,想是连日奔波劳心所致。
                    见他无甚反应,雪女软绵地依偎下来,细白小手扶在他肩头,慢慢凑上前去吻他薄薄的两片唇,舌尖在唇齿流连。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滋味,原来总有些感受是弹指十年也无法磨灭的,比如此刻的温软唇舌,此刻令她心悸的沉默。
                    眼眶很酸,咬牙死死忍住,要是哭了,这算是在闹什么呢,声讨他的冷漠,还是徒劳地想要跟他一起走。
                    不是没有离开过,偏偏这一次不安极了,难道是因为数月以来变故丛生,措手不及地失去了太多?
                    留他,不可能。
                    一起走,不可能。
                    甚至不会给自己一个开口的机会。
                    她睁开眼睛看他,一如既往的眸深似海。
                    有些话,她不说,他也不说,两人心照不宣地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抬头,一边将身子和他的分开,一边轻声说道:
                    “明天还要早起赶路,你早些……啊……”
                    下一瞬被他猛地一搂而过,拽至身前,紧紧贴着他火烫硬实的胸膛。
                    又一瞬只觉天翻地覆,回过神来人已被他欺身压下,动弹不得。
                    凉薄的唇贴在她后颈,轻轻噬咬,大掌探至胸前,
                    她默言,心口发烫,任他揉挤着她的身子,却不似往日般嗔闹着去擒他的手。
                    下身猝不及防被狠狠挺入,她禁不住吟颤出声。重新把一只手咬回嘴里,另一只紧紧攥着榻褥,不知任他横冲直撞了多久,眼前一片水雾氤氲,小腹酥麻不已。
                    神识几欲涣散之时,下身一抽,汩汩热流袭入,随之头顶一紧,整个人彻底瘫软在榻上,时轻时缓痉挛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渐渐平静下来。
                    箍在腰间的手缓缓松开,把尚在微颤的她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后背安抚。
                    额上一烫,被烙下一记深吻。随之向下,吻过眼角的点点残泪。
                    脸贴在他的胸膛,耳廓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懂她神色如常之下的难舍与不安。
                    还告诉了她,他也是。
                    想了想,雪女还是开了口
                    “东郡形势诡谲异常,农家又处在风口浪尖,危如累卵。前任侠魁失踪数年,各堂不睦已久,暗潮汹涌,其中利益纠葛非外人能言。”
                    “农家若真有人背后操控,积弊日深,其势已去,大厦将倾,其存亡确非一己之力能扭转,可事关青龙计划,这浑水怕是非淌不可了。”
                    “蚩尤堂,共工堂一向以烈山堂为首,共工堂堂主田仲城府极深,不择手段,蚩尤堂堂主田虎刚愎自用,不通情理,这样的家伙通常都没什么脑子,若非形势所迫,少和他们两人打交道。”
                    “阿雪,我知道。”
                    “噢,传闻魁隗堂堂主田蜜不仅有手段,还年轻貌美,想必你也知道了?”她抬起头,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真是想想就让人心动啊……”
                    他嘴角微扬,眉眼噙笑,并不言语,一只手开始沿着她的腰线下滑。
                    “啊…不要…都没力气了。”她一惊,挣扎着要逃。“不说就是了…”
                    重新把她揽进怀里。
                    倾世如你,天下姝丽,再无颜色。
                    后半夜,两人就这么一搭一搭地说着话。
                    不觉间檐月暧斜,邻钟徐动,天际隐隐泛白。
                    他劝她再眠一眠,雪女执意随他起身,待一一收拾停当,便牵了马往前日与逍遥先生约下的地方走去。
                    高渐离一手牵马,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她低头,看着足下淡影,步子相协,身形相偎,仿佛是要走回曾经的江湖飘摇并肩携手,或是走向他日山居归隐,相许余生共白头。
                    “旧伤当真无碍?”
                    “无妨。”
                    “你去罢。”
                    “阿雪,等我。”
                    雪女笑了,“你哪次走了我没等你回来?”
                    从前如此,现今如此,未来亦如此,
                    只是私心里每一次都希望是最后一次。
                    “去吧,莫要逍遥先生久等。”
                    高渐离纵身上马,走了两步,回头深深望了她一眼,终是扬长而去。
                    但愿山河宽,相隔只一瞬间。


                    来自iPhone客户端55楼2017-04-12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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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脸逃跑~~


                      来自iPhone客户端56楼2017-04-12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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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猴~楼主来更新啦


                        来自iPhone客户端63楼2017-05-02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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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雪高要谈谈音乐


                          来自iPhone客户端64楼2017-05-02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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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阑】
                            听见门被人推开的声音,雪女从面前堆着一沓书简中抬起头。
                            瞥了他一眼,头又垂下。
                            “回来了?”
                            “嗯。”来人应一声,边走边抬手去褪外袍。
                            她偏头,用眼神指了指屋角。
                            他目光所及,尽头是一盆清水,便走过去净手。
                            “可曾用了饭?”声音从书简后传来。
                            “嗯,跟小跖他们。”
                            “那好。”
                            他知道,这是她刚好也不想做饭。
                            把擦过手的素巾折好放回,端起水走到门外倒了,取出琴,自然而然在她对面坐下。
                            见他取了琴,雪女突然想起什么,翻找一番,抽出两卷书简递给他。
                            “你上次偶得的残谱,原是楚国郊祀之辞,朱鹭曲。”
                            幽暗的眼一亮,他接过书简,展开其中一卷看了起来。
                            “既是楚乐,为何颇有北狄新声之风。”
                            “楚史梼杌载,威王时,有朱鹭合沓而来,振翔而舞,王命作曲,以鼓吹乐记。值北狄鼓乐铙歌,盛于中原。如此想来,也就不奇怪了。”
                            “然,鸿鹄取其声扬而远闻,翔鹭则栖于鼓上,或曰,鼓精也。鲁颂《有駜》载:振振鹭,鹭于飞,鼓咽咽,醉言归。若以鼓吹乐记之,虽为楚乐,确应似北狄新声。”
                            雪女弯了嘴角,她家高先生,平日里憋不出一个字,这种时候便头头是道了。
                            他不解她的笑,只安静展开另一卷看完。
                            “残谱仅余半阙,这下阕从何而来?”
                            “你猜。”雪女冲他挑眉一笑。
                            高渐离合眸,起手拨弦,铮铮琴音从指尖流泻,下阕与上阙虽同韵同律,起伏转折却更流畅自然,少了幽微难言的晦涩凝滞之感。
                            但正是这样,偏偏……
                            再有,朱鹭曲既为春秋楚国郊祀之歌,楚乐自成一体,上阙慷慨恢弘,下阕却更显悲凉婉转。
                            思及此,琴声戛然而止。
                            “用新声续古乐,亏你想得出。”
                            似不赞同,他唇边却含着一抹浅笑。
                            被发现了……
                            但仍不肯退让。“朱鹭已残,不续作,便终究只是残篇了,今人既续,何必一味仿古?便是小心翼翼仿了,也不算真正的古乐,倒成了伪作。若以新声新曲续,也许尚有可观之处。”
                            他不言,只提笔替她改了几处。
                            心里想的却是,那年在妃雪阁,听她吹的第一曲,正是一首改为新律的《柏舟》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不复原曲委婉忧抑之悲音,自抒一怀浮云心事随水去,心中固然含悲,却偏偏不愿以悲歌自哀,索性改了它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作新曲良多,其中不乏远胜当年者,但年少初遇那一曲,时时萦绕心头,拂不去,散不开。


                            来自iPhone客户端65楼2017-05-02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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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19 10: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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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不言语,低头沉思,雪女也收了思绪,重新投身墨辩之中,毕竟巨子老大点了名要亲审,她不得不用上十分心思。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他看他的乐谱,她理她的书。
                              过了许久。
                              雪女将案上的书简简单整理一番,《坚白》篇她修删了一晚,现在眼乏身疲,只想安稳睡一觉。
                              岂料他突然抬头
                              “阿雪,我饿了。”
                              “坐着不动怎么会饿呢”,她拿书的手顿了顿,“饿了就早些睡吧。”
                              对座良久不言。
                              唉。
                              “厨间还有些脯羹,与你温了吃?”
                              “嗯。”
                              她起身走进厨间,蹲下在鼎前生火,忽然瞥见旁边储酒的坛,位置似乎跟原先不太一样了,揭开盖子,一番探查,酒位果然浅了,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他不知何时酒瘾犯了,偷偷来取酒的样子,不禁莞尔。


                              来自iPhone客户端67楼2017-05-02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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