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黑暗系】【坑】宸阳

百大爷说有违规字眼

飓风带来的沙尘让人睁不开眼睛，隐约的听见水袋被打翻在地，马儿嘶鸣的声音，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远，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开始随风摆动，将军知晓情势不对，身子却如同烂泥向下倒去。
“呛啷”一声幽兰出鞘，用尽全身力气插进沙地里，死死抓住剑鞘，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像听见有人在喊什么“李将军……”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官道移位，只有半截幽兰伫立在大漠里。
夜已深沉，风平浪静，多了些许沙丘，少了很多人。
蓦地，沙地里有个东西在动，金色的铠甲在月光下亮的耀眼，将军吐掉几口沙子，从沙地里挣扎着爬起来。
浑身都在痛，旁边的沙子带着斑斑红色。
脖颈处刺痛最为严重，像是破了很大的口子，环顾四周，还来不及查看脖颈处的伤口便发现旁边的沙子里好像还埋着一个人。
将军尝试着站起未果，便爬的过去，除去那人身上的沙子，将那人反身抱起，竟是纪礼。
纪礼的脖颈处有一条长长的大口子，被沙子封住了口，鲜血已经凝固了。
怀着沉痛的，以及疑问的心里抱起纪礼，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
左腿的小腿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包括小臂，小臂的衣服已经成了碎片血肉模糊。
下意识的关注一下自己的脖子，手轻抹上去，带下来满手的沾着血渍的黄沙。
一阵微风吹过，埋在沙地里的众军纷纷显露，都成了尸体。
人是谁杀的！？
将军一下子警惕起来，望着身边数以千计得尸体不知所措，疼痛刺激着神经，挣扎着拔出幽兰，却发现只剩下半截。
钢铁锻造的幽兰，带着残齿，带着血迹，就这样显露在自己面前。
不远处的尸体脖颈上，竟插着另半截幽兰。
大脑里的东西杂烩着，面前血腥的一幕冲击着灵魂，断裂的幽兰击垮了自己最后的意志，在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后，出现了短时间性质的眩晕，晕倒之前，发现自己的面前好像站着一个人。
“大人，你在哪……”这是将军说的最后一句话。

洛阳城上，狄仁杰，武则天两人并排而立，接到底下侍臣来报，李将军领赞婆已距城五里时，狄仁杰搀扶着皇帝走下城楼。
马蹄声声，扬起一道沙墙，赞婆领着千余人的队伍已经到达洛阳城下。
李元芳下马引下赞婆参见圣上，几位入城。
入夜，狄仁杰回至狄府，李元芳则是回到自己府邸。
同是三品大院，一文一武，住在城中不同位置。
即是骑马也需小半个时辰。
一如既往的夜，狄春将茶送到书房，正碰着狄仁杰对着桌案上的那件月白袍子发呆。
“老爷想李将军了？”狄春放下茶，试探性的问。
“是啊，”狄仁杰苦笑似得摇了摇头，“人老多情，人家元芳，也已经成家了不是？”
“这皇帝也是，非要给大人换个卫队长，给将军分座将军府还要离狄府这么的远。”狄春口无遮拦的说着，狄仁杰出奇了的没有打断。
毕竟，他所想的，便是狄春所说的。
“狄春，你去把宸阳给我叫来。”狄仁杰转之一笑，将月白袍子收起，拾起了桌案上的一本书，坐到了椅子上。
“是了老爷。”狄春出了书房，走向西跨院。
宸阳是狄仁杰的新任卫队长，千牛卫中郎将。
大概就20出头的年纪，但武功可是高强，面容清秀，与十年前的李元芳颇为相似。
狄仁杰埋头看书，不知过了多久抬头，才发现门外一直站着一个人。
望望窗外，已经很晚了。
“你进来吧。”狄仁杰合上书。
“大人。”宸阳和李元芳一样，会笑着叫狄仁杰大人，声音都很好听。
可怎么样，都不是那人的感觉。
“宸阳，你来了，在门外站了多久了？”
宸阳脸上勾起一抹笑，眉头一展，露出几颗牙齿。
跟个孩子似的。
“没多久，卑职刚来。”
“瞎说，来了好久吧，为何不进来？”
“什么都瞒不过大人，”宸阳微微一低头，“不敢进来是怕打搅大人看书，不知大人寻卑职何事？”
“你坐，”狄仁杰指了指一旁的卧榻，“最近一直忙，也没问问你在府里过得是否踏实，府中上下确是简陋了点儿，不知于将军觉得如何？”
于宸阳腼腆的笑了笑，“大人过于客气了，卑职觉得很好，不劳大人挂记。”
狄仁杰见他还是站在地中央，笑望着他。
“宸阳坐，来，坐嘛，坐下说。”狄仁杰顿了顿，“有个事你要记一下。”
于宸阳坐到卧榻上，听见狄仁杰的话点了点头。
“明日午时过后去将军府，把李元芳李将军请来。”
于宸阳点了点头。

“入夜了，大人早些休息。”
狄仁杰抬头，得到的是于宸阳露着几颗牙齿的笑。
翌日，李元芳来到了狄府。
别了狄府数月，看着府门前的匾额，已然越发的生分了。
蓝湛湛的天映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看着迎上来的小厮狄春，面无表情的走进狄府大门。
小厮将其引入了二堂。
“见过狄阁老。”李元芳俯身作揖，即是同品，人家也是宰相，行个礼也是应当。
“将军请起，请坐。”狄仁杰做了个请的手势，“狄春奉茶。”
小厮正看着如此生分的二人出着神，忽听老爷叫道，下意识叫出声。
“啊，是老爷。”
声音很大，搅得场面异常的尴尬。
狄仁杰皱了皱眉。
不多时，小厮取了茶回来，于宸阳矗立在狄仁杰的身边，宛如当年的李元芳。
“不知狄阁老寻卑职何事？”
云淡风轻。
“本阁今日唤将军前来本意是想了解一些此次迎接赞婆的细节，将军可介意讲与本阁？”
李元芳抿了口茶，“好。”
李元芳絮絮叨叨的说着，云淡风情的语气听着人很舒服，狄仁杰不时地提出问题，眼睛不动位置的盯着这个卫队长，黑色的眸子里写满了那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狄仁杰吓得一惊。
许久，李元芳停止了说辞，狄仁杰端起茶杯。
“谢谢李将军了，已至晌午，将军不在府中吃过饭再走？”
“不了，卑职谢过阁老，卑职家中有事，先行告退。阁老留步。”
未等狄仁杰说些什么，面前之人拂袖而去，只留得一个远去的背影。
“宸阳，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歇息吧，等下我叫狄春唤你吃午饭。”狄仁杰对着于宸阳笑了一下，于宸阳微微一低头，转身离去了。
正堂里只剩下狄春和狄仁杰二人。
“老爷，将军对你现在是越发的生分了。”狄春立在一旁，望着狄府大门，凝视着李元芳远去的背影。
“生分也好，如是再同原来一样害了这孩子莫不如像现在。”狄仁杰轻叹一口气，无奈似得摇摇头。
“希望有一天将军能明白老爷的良苦用心。”小厮皱了皱眉。

这算是比较庸俗的梗
要是觉得看腻了右上角红色×再见不送
拒绝水贴
重申黑暗系，反派心理扭曲，略重口
　　　　　　　　　　　　　　——2017、6

狄仁杰主动奏表请求更换卫队长，李元芳搬离狄府的那一天，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目光呆滞，失了神。
狄仁杰的复唐计划尚未开始实施便到了濒临暴露的边缘，朝中的大臣们对此事议论纷纷，连着几天皇上的眼神带着杀气，苦于没有证据，只好作罢。
“现在怕就怕在皇上再知道些什么。”那日，狄仁杰与张柬之密谋此事。
“咱们的计划堪称完美，细细推敲数遍均未发现破绽，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张柬之眉头紧锁，望着闭着眼睛的狄仁杰。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皇上还不知道的哪些与事的人撇出去，这样，就算是我们败了，还有他们。”
“可皇帝到底不知道或者不确信的哪些与事人，到底有多少？”
是啊，就算是保，我们还能保多少。
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没有给予狄仁杰任何的惩治措施，这，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
狄仁杰的嘴唇翕动着。
“无论有谁，元芳，不能跟着受牵连。”
良久，狄仁杰吐出这几个字，静静地闭上眼睛。
“就知道你最注重的是他，你打算怎么办？”
狄仁杰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与皇帝奏表，更换卫队长。”
张柬之一愣。
李元芳致死忘不了搬离狄府的那天，天阴沉沉的，从早上开始，大人就在不停地咳嗽。
端茶送水之间接到于宸阳递过来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忠勇体国，多次领军救国与危难之中，于无私人府，朕心不安，特赐城西将军府一座。免尔护卫队长之职，狄卿身边特赐千牛卫中郎将于宸阳承新任卫队长，卿可专心于朝事家事，莫忧甚。钦此。”
狄仁杰抬头看着这个新来的卫队长，和十年前的元芳异样的神似。
都是异样的孩子气。
狄仁杰轻轻呢喃。
李元芳回头看看大人，起身时，眼角划过一滴泪。
“大人，您多保重。”
言罢是一个咧嘴的笑，那是狄仁杰最后一次看见这个孩子笑。
回忆毕，扎心的疼痛刺痛着脑海，狄仁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瘫坐在椅子上，手拾起了一旁的茶杯，刚刚递到嘴边，手指松懈，顷刻之间茶杯落地。
浑身上下顿时没了力气，眼前发黑，恍惚间看到有小厮急匆匆的跑过来，张了张嘴，缺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一时，天旋地转。

说不准今天晚上会有福利呢，我也不知道
表示我这个账号登不上去好久了，不更新我也很无奈啊
看我那么可爱你们还人心怪我吗，快说不忍心
看着你们这群放假的孩子们啊楼主表示很心酸一天天被作业祖宗压得站不起来还得记得撩妹
你们看看是不是要给楼主寄点儿肾宝片什么的肾虚要吃肾宝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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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晚12点凑不齐我是不是就不用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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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大人病了。
这是继赞婆至京之后又一重大新闻，不到一天，便传遍了京城各地。
皇帝下驾狄府，朝臣百官都到了，却唯独不见李元芳。
狄春默默地记着都有谁来看过，几天过去，满城传的沸沸扬扬，却单单不见那个曾经被自己家老爷视为儿子的李元芳。
哦对了，还有曾泰。
都没来。
其实，这个也不怪他们。
天字号靠里面的一间牢房里，原洛州刺史曾大人正站在铁窗前向外望着，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刑室，不间断的传来刑具接触皮肉的刺耳声，鞭柄上的那张脸，竟是李元芳。
“李元芳，你纵使是不认府库失窃你已经是死路一条，你为何还在苦苦支撑？”主审官抓住面前人散落的头发，强迫着使他看着自己。
面前的人闭着眼睛，没有言语。
“李元芳，你不认你也是杀害朝廷四品大员的罪人，名声已经坏了，你还在顾忌些什么？”主审官的表情鄙夷不屑，对面人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李元芳，你纵使不认也是杀害赞婆，破坏和议的罪人，你已认了这个，为何不供出你的同党？”主审官松了手，放下了手里的鞭子，拿起了桌子上的剔骨尖刀。
“说吧，承认‘曾泰是你的同党’，如此，便可。你断了苦楚，我也省了力气，如此，两者兼备。”
李元芳没有说话，只是笑笑，衬着那张惨白的脸，那么的狰狞恐怖。
手起刀落，随着响彻整座天牢的一声大喊，沾满了鲜血的地上，落下了一根手指。
这一切的起因，要从几天前说起。
就是狄仁杰病倒的同一天，李元芳值守与洛州府府库，当夜，府库尚未提取至国库的20万俩官银不翼而飞，值守军士无一生还，唯独李元芳活了下来。
龙颜大怒，下命将李元芳收监，与此同时，赞婆遇刺身亡，现场留下了赞婆临死前在地面上写下的几个字，请专人翻译后，正是“李元芳”三个字。
同时，千牛卫来报，在李元芳府中后院内，挖出了裂为两段的幽兰剑，城外寻到了于宸阳的尸体，一刀毙命伤口可以与幽兰剑所致伤痕做同一认定。
府库失窃，杀害赞婆，杀害朝廷命官。
每一件都能致他于死地。
狄仁杰卧病在床昏迷不醒，身边的亲信曾泰李元芳种种自是斗不过朝中的武氏一派，双双锒铛入狱。
“人嘛，总是要死的。”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唤醒了沉睡的将军，将军撑着睁开眼睛，被强光刺得眼前发黑——那是几个蜡烛通过几面镜子汇聚而成的。
欲用双臂将身子撑起，却发觉用力的那一刹那，手臂的力不从心，定睛一看，整个肩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被抢行扭转到身后，自己却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
“你是什么人？”
“我叫宸阳。”面前人擦拭着手中的利剑，面若冰霜。
“是你救得我吗？”李元芳试探性的问。
“你说呢？”面前之人转过身去，是一张俊俏的脸，年纪轻轻，却有着不和他相符的表情，眉宇间凝重的杀气让将军不寒而栗。
“你要做什么？”
“欢迎回家。”宸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算是笑吧。
“回家，这是我家吗？”
“是的，是你家。”
“我是谁？”将军努力地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对过去的事情像一张白纸，宛如一个出生的孩子。
“你是我哥哥，宸羽。”

快来快来叫我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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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睡过去一会儿，便被一碗冷水淋了个透心凉，手指下意识的抽搐着，眼皮颤抖，颤微微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主审官。
主审官从牢里提出了曾泰，望着面前这个同样和大人十几年出生入死的自己的兄弟——身子薄的跟张纸片似得，白色里衬上还带着丝丝红色。
刚换的……
李元芳的心里陡然一紧。
进士出身的曾泰也是有几分文采的。
文人，也有傲骨。
曾泰望着满身血迹的李元芳欲想要挣开束缚，带动着铁链哗啦啦的响。
张口，却说不出话。
“李元芳，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
“李元芳，你不说的话今天受苦的就是这位曾大人。”
“李元芳，你自己，看着办。”
李元芳咬紧了牙，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当第一鞭落在曾泰身上的时候，伴随着一声闷哼，李元芳的手指死死的扣住木桩，身子颤抖着。
“你别逼我。”
李元芳细如蚊蝇的声音响彻在主审官的耳边，他哼哼一冷笑。
“你想咬舌自尽吗，可以啊，到时候，我在皇帝那儿说你个畏罪自杀，曾泰还是洗不了罪名。”
李元芳蔫了，任由那些没人性的东西在曾泰身上施暴。
等到曾泰第一声喊声响彻在刑室上空的时候，伴随的是李元芳歇斯底里的呐喊。
“停！”
李元芳招供了，同时牵出了曾泰。
一切证据都有了，皇帝要的就是李元芳的一张供词，作为皇帝贴身走狗的主审官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也算是打垮狄仁杰的一根铁棒呢。
狄仁杰，撑不了多久了。
拿到李元芳供词的那一刹那，冷篾的笑充斥着他整张面庞。
人，都是为了目的而活着。
狄仁杰在病榻上迷迷糊糊地躺了五天，他醒的那天早上，正是李元芳曾泰将被处以极刑的那天。
狄仁杰刚醒来尚未恢复，消息就传进了梁王的耳朵。
梁王听闻随即赶到狄府，将此消息告知了狄仁杰。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于宸阳的死，元芳曾泰的锒铛入狱加上一道自己最信任的人即将被处以极刑的圣旨，身体尚未恢复的狄仁杰撑不住了，胸腔里一阵翻江倒海，涌上喉咙的是不间断的鲜血。
狄仁杰面色惨白的倒在床榻上，手指无力地抓着身下的被子，嘴角边的鲜血被狄春渐渐擦拭去，忍受着身上无休止的疼痛，霎时间，满是沧桑的面庞老泪纵横。
狄仁杰着实的缓了好久，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是没到午时，他强撑着换了朝服，来到宫门前。
“狄仁杰，证据确凿，你还想说什么吗？”
武曌被这个不怕死的老人激怒了。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圣贤吗？你以为这种事情是靠你一个人就可以挽回的吗？”
“陛下，臣，不信呐……”狄仁杰轻声呢喃着，他没有力气大声讲话了。
“呵，你不信，那朕一定要按照你信得信条来吗？你信着李唐天下，那我就一定要将天下归还于李唐吗？”
“臣不敢！……”狄仁杰提高了分贝，却也是没多大声响。
“你不敢，偏偏你生病这二人的罪名便被查实，你让朕怎么想，你让朝中大臣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