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伸手一拢鬓角,又在展白的床侧坐了下来,一面仍自娇笑道:“你为什么不怕他?他的武功可真厉害呀,连大哥和爹爹都说他武功深不可测,只是他从来不和人动手,是以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谁也不知道,可是……嘿嘿,要是有谁欺负了我呀,他老人家就不答应了,非将那人打个半死不可。”她语声微顿,又道:“上次一个从鲁北来的,叫什么‘三翅粉蝶’的家伙拜见爹爹,在花园里碰见了我,以为我好欺负,就对我说了两句难听的话,我心里又羞又气,正想动手教训他,但是还等不到我动手,雷大叔他老人家永远好像跟在我身后似的,那小子看见他老人家来到,还要逞威风,他老人家连话都没有说,轻轻一抬手,就将那小子活活地劈死在一丛玫瑰花下了,让他……死了还做个风流鬼。”
她咭咭呱呱说了一大套,说到后来,又噗嗤笑出声来,这少女既像是轻佻,又像是天真,什么话都敢说。展白一面听着她的话,心中一面不停地思忖:“这乱发怪人是谁?怎地能在这深沉似海,有如侯门般的家庭中来去自女口?”
又忖道:“她的爹爹到底是什么身份?怎地连采花大盗都会来拜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