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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文/涉腐】江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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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无异得到消息回宫的时候,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最好偷偷溜进去,却不料轻手轻脚地靠近密道的时候,那个小门口正有什么人等着他,仿佛早就意料到了他的一举一动。
“你来了。”云淡风轻的语气没有丝毫其余的感情,他却觉得心中涌起一阵怒意。
“丞相可知我为何来这?”他开口问道,意料之中看见那个男人颔首点头,自己却不知为何不安起来。难道他都知道了?他加快了脚步,咬着牙想到,若是这个男人要阻拦自己,那他今天也非闯进去不可。但是龙阳连都没有动,本想去抓住剑柄的手也在短暂的犹豫之后重新放松下来,任由他从一旁擦肩而过。
“你最好离那个人远一些。”擦肩而过的时候无异听见了耳边传来的话语,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那个人继续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无异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他坚信无论如何,云榕都与李玄启完全不同,若不是前者亲口承认,他甚至不会相信这两人会有任何联系,更不会朝血亲的方向想去。
御景亭的人都出去执行任务了,空荡荡的地下也愈显幽暗阴森。他虽然没有来过几次,却也对这种地方做的事情略有耳闻,看着地上发黑的不知是不是血迹的斑痕,硬着发麻的头皮也得走下去。尽管他努力放轻了脚步,还是不免能够听见空旷的黑暗之中传来的声音,甚至还有了隐隐约约的回音。
突然一只手猛地从一旁牢房的铁栏杆之中伸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抓住了他的脚腕。无异被猛地一拽差一点摔倒,低下头的时候却看见那只手上全是血,甚至还少了几根手指,一看便是被人酷刑折磨过的人,那个人无意义地嚎叫了些什么,他下意识地挣开这有些可怕的掌控,后退了一步,抓着一旁的火把横在自己的身前。
眼前的却是那个说不了话的胡姬,她睁大了一双恐惧的眼睛,带动身后的铁链作响。见无异注意到了她之后,她才挣扎着蘸着自己的血想要在地上写些什么,歪歪扭扭的字迹辨认起来极其困难。
“保护好他。”女人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写着。
“还有,对不起。”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女人见无异似乎认出了她的字迹,满是血的嘴还是强忍着痛苦露出一丝笑容,然后一头朝着坚硬的墙壁撞去。
死前类似于走马灯一般的场景在她眼前闪过,她似乎在朦胧之中看见了当年她成为凌云阁一员的时候,那个朝她伸出手的女人,精致的红纱下露出她微笑着的红唇。
她发誓自己会忠于她,从未说过其中包括她的家族,以至于她宁愿牺牲掉许多来保护她的安全。
青鸾…她想着那个女人的名称,而她从未有机会唤过她的真名。
···
无异抬起头的时候,李玄启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火光只能照亮龙袍的下摆,蟠龙张牙舞爪地附在其上。
“她死了?”他瞥了一眼无异的脚边的血字,冷冷地出声问道。
他瞥了一眼女人正在变得冰凉的身体,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反倒还带上了几分不屑继续说道,“她早该死了。朕倒是很奇怪,为什么她这次选择了忠诚。”
“云榕呢?”无异直接了当地问道,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他曾经的“父皇”。
“看来冥蝶的那个女人对你影响可不小,朕都有些好奇她的真实身份了。”李玄启似乎对她他的冷漠戒备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既然他都把一切都告诉你了,你这个选择让朕很惊讶,也很失望。只有朕赐予你的,才是你的。”
“但是,这一次儿臣绝不退让。”无异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坚定地说道。
···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36楼2018-11-24 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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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朕欣赏你的勇气和决心,但是你会后悔的。这种盲目的爱情只会带给你无尽的痛苦。”李玄启挑了挑眉毛,看起来颇为惊讶,但是语气之中威严不减,若不是无异此时如同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无所顾忌,定不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放肆。
    “哪怕最后是飞蛾扑火,儿臣也在所不惜。父皇不曾爱过任何人,又怎么知道这种感觉呢?”
    “爱?”李玄启听见他的这句话,咧着嘴角颇为不屑地笑了笑,“就你这样,经不得一点大风大浪,又如何分得清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利用?朕…自然爱过很多人,但是走到如今才发现,朕情愿没有这根软肋,害人害己,又有什么好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切会如何结束,那些他曾经在耳畔轻声细语地诉说爱意的人,有人凄惨,有人悲凉,若一定要寻个共同点,那大概是无一例外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除了一个,他发誓过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的人。
    大概就在他愣神的这段时间里,无异已经加快了脚步经过了他的身边,朝着里面走去,面色匆匆的脸上显然看得出他已经听不进任何反对的话语。
    “你看吧。他已经开始反抗你了,所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呢?”那个声音又出现在了李玄启的耳边,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个人的一呼一吸缠绕在他的身边,亦如多年前那样,只是如今这呼吸冰冷地仿佛夹杂着冬日的碎雪。见他没有反应,那个声音便鼓吹一般地继续说道,“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压垮他对你全部的信任,到时候想要再挽回,怕是覆水难收。你不打算做点什么么?”
    “杀了云榕,让无异更加恨我么?”他用几乎没有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突然却是苦笑了一声,“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再说,云榕他毕竟也是你的儿子。”
    “是我们的孩子。”那个声音颇为讽刺地更正道,“他们曾经是我一切的希望。而拜你所赐,李玄启,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你不觉得很熟悉么?”
    李玄启叹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那团黑雾也渐渐地消散,不知藏在了何处。他身为帝王,怎会允许有人在他的脚下反抗他的命令,更何况是作为未来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继承皇位的皇子,可是作为父亲,他心中还存在的一丝善心阻止了那个念头。
    已经够了吧?
    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很快却又松开,有些疲惫地想到。
    远远不够啊。他的帝国建立在一盘散沙之上,他需要将这一切全部加固,让齐朝的昌盛长久不衰,而为此,牺牲掉一些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39楼2018-11-28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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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9 18:2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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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更新?莫得更新
      ···
      李玄启似乎暂时还没有动他们的想法,而无异也暂时搁置下了他尚不完美的逃跑计划,转而去求助自己的好友柳浪,本想从自己的挚友那里得到些建议,迎接他的却是应当重病缠身闭门谢客的柳逸。
      后者手臂上缠着厚厚的一层布,将还未完全剔除的蛊毒留下的痕迹遮盖得严严实实。他的气色并不好,眼下的一片乌青仿佛整日苦思冥想无法入睡一般痛苦难熬。
      旁人或许会觉得柳大少爷病入膏盲,只有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这的确是病,思念成疾。
      “栖梧君呢?”他在经过二少爷的院子门前探了探头,但是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下人在清扫院落。
      “他?”柳大少爷冷笑一声,面上虽然冷漠,语气之中却还是无奈偏多,“柳家能在东宫之变中存活,靠的不过是对这种纷争避而远之。现在倒好,柳浪如今日日往三皇子府跑,生怕没人不知道他同三皇子交情甚好。”
      “三弟为人宽厚仁慈,心机不深,并不应当成为柳大人树敌之人。”
      “人是善变的,二皇子。官场之变,你没见过,夺嫡之争,你亦想置身事外。可是哪来的那么好的事呢?”柳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丝毫没有给无异奉上一杯的意思,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我们的命,都握在那个皇帝手中。我走到如今的每一步,都必须得在他应允的范围内,萧家势力依然宏大,你若是仔细思考一下,其实皇帝心中早已有了太子的人选。”
      他抬头看了一眼无异,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他接下去没有说完的话。
      “我是为了柳家才走到这一步的。而我活到现在,一直都是柳大少爷,柳尚书,从来不是我自己。”他给自己倒上了茶,说道,“我打算回一趟南诏,明日一早,我就出发。”
      “你知道这可是去送死…”
      “总比死在这里好。这是我欠他的,我这条命都是他换的。现在我要还清这份人情,别无他法。”柳逸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吞了回去。他咳嗽了两声,抬头看了眼无异,“你也懂的吧?不过我在这里劝你一句,你看上的那个人,不简单。他怕是还有什么瞒着你没有说。”
      “那我也等着。等他自己告诉我,”无异沉吟片刻,还是说道,“你…一路顺风。”
      ···
      “无异?你回来了?”
      他踏进自己王爷府的时候,与他所习惯的安静不同,一道身影匆匆迎了出来,袖子半卷着,头发也稍稍束起了些,手指间似乎还沾着面粉一样的东西。大概是由于这里还有下人的缘故,云榕又把眼睛遮了起来,嘴角浅浅地挂着笑意。无异愣了片刻,伸手抱住了他紧紧地箍在怀里不愿松手。
      “怎么了?”怀里的人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背,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没事。”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不用说。”云榕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脸颊,松开了环住他背的手,站在一旁,“我试着做了糯米糕,想尝尝吗?”
      “当然。”他放松了下来,试着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来。
      ···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48楼2019-01-05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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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渐忘记此坑


        来自iPhone客户端152楼2019-01-16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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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来自iPhone客户端154楼2019-01-19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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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试用微博扒来的图混更。
            侵删
            【九年光阴,昔人不复。】


            来自iPhone客户端158楼2019-01-29 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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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毕竟是曾经的两朝重臣,长子又是当今丞相,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哪怕是此行遇到丧葬之事,任是放在谁眼中,这都是一个留下好印象的机会,不过挤两滴眼泪而已,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灵堂之内目之所及皆是白绫素裹,哭声断断续续的,悲哀不已。大夫人与老丞相情投意合,如今因为悲伤一夜之间鬓角染上了白发,听说今早在进灵堂之前已经在大小姐的怀里哭晕了许多次,若不是众人拦着,大抵早已自缢随他而去。大小姐则带着小少爷跪在大夫人身后,低声忍着哭腔安慰着他,自己则偷偷地扭过头擦去眼中的泪。
              至于龙氏少主,当今的丞相却不知所踪,偶然瞥见那侍奉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的身影,这才意识到应当是有什么要事商讨,一边夸奖着丞相这等为国尽心尽力,一边聚拢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而李玄启尚未落座刚想开口,却见龙阳面色暗沉,将袖中放着的什么东西扔在了他的面前,木桌碰上那东西坚硬的刀刃,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定睛一看却是一柄做工无比精致的匕首,刀身薄如蝉翼却可见其削铁如泥,任是谁见了都忍不住惊叹。刀柄则是后来安上,原本镶嵌着整块白玉的地方如今被皮革层层裹上,显得格外违和而怪异。
              龙阳开口时,语气之中冷冷的宛如凛冬的冰刃一般咄咄逼人,“陛下不会不认得这东西吧。”
              李玄启没有应答,他自然认得这把刀,只是过去这么久了,他以为这东西早就消失不见了。他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仅一把刀说明不了什么,阿阳,栽赃嫁祸也并非没有可能。再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汝又为何要为此事耿耿于怀?这件事朕已经交给刑部了,一月之内必定…”
              “坟是空的。”
              李玄启听闻此言却并未立刻回话,只是惊讶而缓慢地抬起了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却又在片刻闪过仿佛未能听清这句话一样的迷茫。
              “什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160楼2019-01-29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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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那人真的爱惜这把刀,他就必定会折返回来。臣已经叫人放出消息,其余人皆在守灵时便是抓住他的最好时机,陛下也可除此忧虑。这一次为保万无一失,还请让臣下手。”
                “怎的,阿阳,你不信我?”李玄启镇定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故作轻松地问到,手却不自觉地攥紧。
                “臣怎会不信陛下?”龙阳轻笑一声,脸上却无一丝笑容,只是凝重地看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样,“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臣曾与刺客交手过,自然清楚他的实力。陛下真龙之躯,万万不可伤到丝毫。”
                如今想来却也是真是可笑。他选择了他的江山,本以为一切都会如初,就像他们年少的时候一样对彼此真诚,那些理想依然能够有得以被实现之日,却不想这使齐朝强大的心愿已经实现在即,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远,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这隔阂已经难以被重新填上了。
                “爱卿也应小心才是。”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无论如何,刑部都会严查此事,在水落石出之前,所有相关之人,无论身份,都不可轻易放过。”
                “陛下日理万机之际却还要抽出时间关心此事,臣感激不尽,相信陛下定会还家父一个真相大白。”
                他是在期待听见这样的答复吗…还是说,他们之间已经生分到他甚至不愿像以前一样唤他一声阿启。
                “若是真如爱卿所言,刺客今夜必来龙府,那朕也必须亲眼所见。”
                竟是一时间如同两军阵前,互不礼让的架势。
                他究竟在赌什么。
                ····
                入夜之时,龙府一片寂静,竟是连平日里的虫鸣都仿佛被吞噬了一般,塘中的游鱼也均躲藏在了宽大的莲叶之下,仿佛惧怕这清冷的月光一般。
                如此的安静,反倒令人心神不宁了起来。
                李玄启换上了一身夜行服,失去了那身明黄色龙袍的掩盖,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不像个皇帝,倒像个严肃到令人敬畏的老爷。
                头顶突然传来动静的时候,潜伏在附近的两人均屏住了呼吸,果不其然随着那声响的靠近,一个蹲伏着的身影出现在了屋檐上方,背后勉强可以看出两把弯刀的剪影来。
                那身影虽然警惕,却也懂得争分夺秒。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闪身跳进了房间,小心地试探了一下之后上前握住了那放在桌上的匕首,归鞘之后正准备离开,却是一道剑气从身后猛地袭来,寒光侵袭之处,那沉重的石像都被削成了两半,轰然落地。那个人反应极快,闪身躲过剑气之后立刻抽出了两把弯刀,飞快地朝着来人的位置砍去。电光石火之间,便听武器碰撞的一声巨响,一股劲风猛地从中炸裂开。
                那个人飞快地抽身跳开,一只脚落在桌沿上,借力的一瞬间却又提刀砍去,被龙阳提剑抵挡后顺势拨开,却紧接着又转身将刀横扫而来。
                两人武功虽是龙阳更胜一筹,却无奈夜色已深,又身在王府之中不敢放开手脚,哪怕怒气正鼓动着他的攻势,却也难以招架那人凌厉的刀法。
                抬头却听随着剑出鞘之声,那人突然后仰躲过猛地刺来的一剑,一个后翻重新站稳身子,却听什么东西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那人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当他抬起头看见李玄启的时候,那双本来并不恋战的眼神突然迸发出一种令他感到浑身毛骨悚然的杀意。
                “是你?!”
                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她在惊讶之余,剩下的只有满腔怒火,甚至不顾自己处于劣势,猛地冲上前去,这一下比她之前下手的任何一次都要狠戾,李玄启手中的剑乃精铁所铸,应当极为牢固,竟是在剑刃上平添了一道细小的缺口。但是他还是抓住机会上前一步,本想掐住她脖子的手一滑,只是扯下了女人蒙住面容的面纱。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她的面容,只是在看进那双眼睛的时候突然动作一顿,手抖得几乎都要松开这柄如今用以保命的剑。
                “李玄启?你疯了?”
                龙阳及时上前将他拉开,自己提剑正欲迎上,却不料那个女人将袖中的纸包往前一扬。随着一声闷响,什么东西在室内炸裂开,迸发出一股浓烈的白色烟雾。
                “李玄启!”
                他听不见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所能想到的一切只有一句话。
                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66楼2019-02-02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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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9 18: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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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69楼2019-02-02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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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她的记性很好,记得王府那十几间房间,几十扇窗户,她上一次究竟是从哪里钻进去的。而她毫不意外地看见那里亮着一支蜡烛,似是那个人还在等待一样。
                    她不想杀一个对自己有过善意的人,但是作为一个杀手,与其被人告发,她不如狠下心来斩草除根来得干净。她小心地踩着窗檐钻进屋子的时候,那个人正背对着他坐着,上一次由于过于阴暗的光线她并没有太过关心那个人的容貌,如今终于在灯下看清时,她却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来了。”那个人仿佛早就意识到她的造访一样,嘴角甚至露出了一抹微笑来。他的白发在身后松松束起,未用白绸遮住的双眼抬起,直直地看向她。
                    金瞳…么…?
                    不可能的,他明明早就死了。
                    她狠狠地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上前了几步,却还是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之前萧家家主也是你杀的罢。我既然看见了你,你又怎会留下活口呢。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毕竟…我也有想要知道的事情。”云榕异常平静地说道,静静地等待着那个年轻女人的回答,而这个答案他猜得到,一个绝不会超过二十的姑娘能残忍到什么程度去呢。
                    “我…我曾经有个妹妹,同你差不多的年纪,若是说我还能有什么愿望,那就是能够再找到她。”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叹了一口气,“你来自关外,可有见过一个名叫云瑶的姑娘?”
                    女人的动作顿了顿,她的手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有了丝裂缝的面无表情的伪装又恢复了原样。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没有。”
                    她引刀出鞘,冰冷的刀刃闪过一丝寒光,可是迟疑了一会儿却又放了回去,转身便打算离开。
                    “你这是…?”云榕困惑于她居然会放自己一命,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开了窗想要出去。
                    “你若是想见她,那就自己活着去找她罢。”她扔下一句话后跳出窗去,飞快地窜上了房顶之后,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个姑娘如今身在何处。
                    云瑶,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了。在那个遥远的地方,他们甚至懒得唤她的名字,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而已。而她也正是这样,像个明码标价的货品一样被人买下的。活着有时候甚至不如死去来得容易,但是她从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爬出来了,代价就是满身的伤痕以及皮肤上附着的奇怪纹路。
                    她还不能死。她还有没有解决的事情。而解决掉一切,她就能够获得属于自己的生活,那个男人甚至还承诺过她,完事之后就会一切关于她的真相全部毫无隐瞒地告诉她。
                    她握紧了腰间的匕首,放在唇上轻轻碰了碰。冰冷的金属让她的精神更加清醒了,她眨了眨眼睛,往向远处皇城的方向。
                    爹爹,请看好吧,女儿会让你骄傲的。
                    ···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70楼2019-02-02 04:25
                    回复
                      大概是这样的亲女儿鸭装束后期有剧烈变动


                      来自iPhone客户端172楼2019-02-02 04:58
                      回复
                        今天份的看图说话。
                        【你还记得吗?】
                        (图源微博,侵删)


                        来自iPhone客户端173楼2019-02-02 05:52
                        回复
                          发出了嘤嘤嘤的声音


                          来自iPhone客户端179楼2019-02-08 15:31
                          回复
                            有什么能比咕咕咕更快乐?
                            搞大事!!
                            39.
                            草原的风景可不如那些都城的诗人所描绘的那样美好,所谓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似乎也仅仅存在于念想之中,而每日都是这般苍茫之景,同样的草,同样的风,甚至连羊群都是如出一辙,难免也会看厌。
                            下马之后,白尧目不斜视地径直朝最为华丽的营帐走去。从金陵过来一路虽有坐骑,却也路途漫漫,她急着赶路,身上的伤并未好透,走起路来也有些一瘸一拐。即便如此她依然挺直了背脊,面纱下姣好的面容却是面无表情。
                            仅仅是一层帐的厚度,却是分割了两个世界。若此时此刻是冬天的话,外头是白雪纷飞,里面却热得宛如被最为强烈的日光所照射的夏日。她无视了那些婀娜的舞娘与用粗鄙的目光看向她的人,从繁杂的乐声中走过,在坐在主位的那个人面前跪了下来。
                            “可汗。已经完成这次的使命了。”她低着头小声说道。
                            可汗并未太过在意她的出现,他伸出大手搂紧了怀中的美姬的纤腰,在露出的皮肤处上下磨蹭两下后举起酒杯与她共饮着一杯佳酿,在银铃般的笑声中他也大笑出声。
                            “起来吧。父亲稍后会再见你的。”一个坐在可汗身旁的青年赶忙出声道。虽然身披兽皮所制成的衣物,露出半个壮实胸膛,他依然看上去气度不凡,在一群被美色迷惑了眼睛的人当中,显得格外醒目。他看向白尧的时候,费了些劲才收回了脸上原本不自觉露出的笑意,“尧,你先回去。”
                            她可没有反对的权力,更别提在那里说任何一句其他的话。她在这里的身份虽然是可汗的养女,可是充其量不过一把打磨锋利的刀,随时准备指向敌人的喉咙。
                            那个青年似乎察觉出她受了伤,也不知用了什么借口,离开了那里之后急匆匆往她的小帐篷赶。他跨入的时候白尧刚刚将黏在后背和后腰伤口上的衣物去除,累累伤痕和奇怪的纹路遍布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看上去异常怪异。他已不是第一次见,两人勉强算得上情同手足,他从前或许还会捂着嘴说不出话来,现在已经能够泰然处之。
                            “那个…我来帮你抹药吧。”他咳了咳,还是在被察觉到脸红之前转过了头,有些结巴地说道。
                            “谢谢。”她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起伏,但是能够听见一句道谢已经让他心里好过了不少,甚至一扫之前被迫参加荒诞的欢庆的沮丧。
                            他也不知道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尤其是那些如同禽鸟的羽翼一般奇怪的纹路,但是那些鞭痕便跟自己的父亲肯定脱离不了关系。白尧从来不会称后者为父亲,哪怕是咬着牙硬扛着抽到身上的鞭子,她也没有说过一个字,仿佛这些东西勾起了她伤感的回忆一般。
                            他红着脸涂完药换上新的布裹上伤口,几乎是慌不择路地捂着狂跳不止的胸口急匆匆地退了出去。他害怕,怕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将他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信任功亏一篑。而他想做的,便是拨开那一层迷雾,他想要知道一切,所有白尧想要知道的,他都可以打听到。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没走出几步,却正好撞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虽然不算非常年轻,却风韵犹存,红纱从头顶两侧垂下,乌黑的卷发衬托着她的脸色愈发地苍白无力。她那双眼睛竟是与白尧有几分相似,只是前者少了神韵,仿佛如同一支随时都会熄灭的残烛。她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向他微微低头之后擦肩而过,留下一抹香风。
                            他看着那个女人腰间挂着的玉坠,突然想起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人上贡一批武器,这个女人每年都会来,如同偶人一般将份内事做完了又回去,仿佛一切都失去了希望一般。
                            也是个可怜人。他感叹道,却没有注意身后的营帐动了动,那里面早已是空无一人。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83楼2019-02-19 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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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9 18: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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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设想中的炎昊…
                              再过几年会变成硬汉就不是我的菜了…趁他年轻多削点戏份


                              来自iPhone客户端184楼2019-02-19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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