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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 冥海幽花 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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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走完一圈的两人陷入沉思...八幅壁画,一幅空白,首尾相接,无论哪一个都可以作为开头或结尾,从他们刚刚走过的顺序来讲这大概算一个传说...
国王的女儿和将军私奔了,将军和公主逃到了一个墓甬中,将军和公主一路逃亡,在墓甬中遇到了遇到了恶鬼,将军受伤和公主跌下了山谷,最后将军和公主被画在了两个空间,将军在较小的空间,公主在较大的空间,最后一幅便是空白了。如果重新连上第一幅那么便成了一个循环,将军和公主一见钟情然后再重新的一个循环了,无休无止,倒像是“...诅咒”吴老狗一脸凝重的看向张启山。
既然没有办法出去,倒不如随遇而安,张启山干脆找了个墙角坐下“既来之,则安之。”对着吴老狗挑了挑眉。吴老狗也是无奈,啃着有些湿润的压缩饼干,一旁的张启山突然站了起来,沿石室走了个大八字,每走过一幅壁画眉间的愁云便愈重,回到原点沉声道“你信预言吗?”
吴老狗沿着张启山走过的路线重新连接了八幅壁画...
男人带着女人两人跌下山谷,男人受了重伤,避险来到一个墓甬中却碰到了恶鬼...
吴老狗惊觉这与他们二人的经历似乎可以完全吻合,只是后面两人分别在两个空间中似是没有实现,吴老狗虽然不信什么巫术预言,但这未免太巧合了,如果暂且排除预言的可能,那么这倒有可能是先前盗墓者所留下的,而这里没有任何尸体,那么他们一定是出去了,吴老狗努力平复壁画所带来的惊异开口道“不信,还是找找出去的办法吧!”
张启山突然一笑“我也不信!”
吴老狗突然觉得张启山居然有些孩子气,谁没有童年呢?吴老狗自顾自地摇头笑了笑。
墙面完全没有缝隙应该是做过处理,那么完全可以排除暗门的可能了。如果这仅仅是一个用来画壁画叙述的密室,那么那一副空白便显得有些突兀了,既然如此……
“这幅空白恐怕是突破口了。”吴老狗无奈地指了指墙面,两人也不磨叽,拿上工具试探着,果然这墙除了稍硬一些的外涂层,里面是一些草砖,用稻草加黏土做出的,应该是环境潮湿的原因,黏土还不至于特别硬,应该可以挖开。吴老狗拿着张启山的兵工铲,还别说这军队里的东西确实好用,改天让管家去找张副官拿几把。或许吴老狗发现不了,他和张启山的关系早已经悄然变化着,而吴老狗早已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种变化,只是不自知罢。
或许是混熟了,三寸钉从吴老狗的口袋里出来,毛还微微润湿的,直接跑到张启山脚下,抬爪扒了扒张启山的长靴,张启山到底是个大老爷们,直接逮着三寸钉的后脖颈把他提起来,四脚凌空的三寸钉弓着背,乌黑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张启山委屈地低声呜咽着。张启山笑了笑把他抱到怀里,顺着毛,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狗宫三千,吴老狗却独宠三寸钉一狗了……
“你笑什么笑?”吴老狗顺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愤愤地问道。
张启山不禁失笑,眼前这个纵横长沙的九门狗五爷说到底不过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罢!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9-02-08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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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启山?”吴老狗透过墙上自己好不容易挖出的仅容一人通过的洞看向一边的一片幽暗轻声试探着喊了句。“嗯?走吧!”张启山提溜着三寸钉把玩着回了句。吴老狗把三寸钉宝贝得紧,赶紧接过来,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还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小兔崽子!”吴老狗嘴上狠,手上确实温柔地把三寸钉放到口袋了,抚了抚探出的小脑袋,跟上张启山。
    刚走没几步就是一个台阶,要不是张启山一把拉住,吴老狗差点摔了个狗啃泥。“这难道又要回去?”吴老狗望向一旁的张启山嘀咕着。
    “不会,方向相反的。”吴老狗随口一句抱怨,倒没想到张启山认真回答了,顿时倒是有些尴尬“额……嗯!”吴老狗一脸无辜很赞同地嗯了声,身旁那人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加快了脚步。
    走了近半个时辰,仍不见出口,作为军人的张启山倒还好,吴老狗却是有些抵不住了,而此刻张启山也停下来盯着地面的台阶,吴老狗看到地上的浅浅的水痕“难道是环形隧道?”吴老狗看着地上的四列脚印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不排除这里有某种药物让我们产生了幻觉。”张启山沉声道。
    如果说是视觉错感那么只要沿着甬壁走,只要有甬壁有弯道很容易就可以发现。“在这儿等我。”张启山从工装裤口袋里了掏出了一个镂空双层雕花铜球,样式极其精致刻绘的六鹤同春栩栩如生,张启山熟悉的取出一只鹤脚边的木枝,食指轻轻提弄便拉出一根细丝,将铜球房在了吴老狗手中,“等我。”
    吴老狗微皱着眉抬眼撞上了那副依旧波澜不惊犹如深海的眼眸,望见触不到底的黑暗幽深,吴老狗有种莫名的安心,不同于青铜锁桥边的迷蒙感情,这一次情愫暗生。
    “嗯。”吴老狗眉目本就生得好看,这一笑便更是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张启山落了一个浅吻在吴老狗的额头,笑了笑然后转身,脚步声越来越轻。两人的联系不过一根丝线,却是牵连着属于彼此的海誓山盟。
    张启山一路都在注意脚下的脚印,脸色只是越来越阴沉,估摸着快到了,张启山摸出了腰间的配枪。
    吴老狗看着两边拉直的丝线,皱了皱眉头“看来是……鬼打墙。”鬼打墙对于老九门中人来说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又有张启山正派出身的风水造诣,出去是很简单的。吴老狗天生乐天,什么事都能想到好的一方面,于是转身收拾着放在一旁的背包,不经意间瞥见了张启山的脚,手上的动作一顿,借着背包的动作,两把枪同时抵到了对方的心口。看到张启山的配枪,吴老狗心下明了便开了枪。视线风雾便残乱着,耳边温柔的轻唤“小五?”睁开眼,对方一脸温柔,想到刚才的梦境,吴老狗一只手一下便勾住张启山的肩吻了上去,到底是佛爷,吴老狗主动地索吻自然不会放过,疯狂地侵入直到对方喘不过气地推着他的胸口才结束。
    张启山一脸邪笑,捡起吴老狗身侧自己的配枪,看着吴老狗红得发烫的脸,完全不像刚才那么主动的人。“小狗儿验清楚了?”张启山一脸军痞样地看着吴老狗。见吴老狗不说话便倾了倾身“没验清楚?再验一验?”吴老狗赶紧伸手抵住张启山的胸口“不……不用……”
    张启山把配枪放回吴老狗的手上,“保护好自己。”“啊?哦……”吴老狗有些失神了。
    吴老狗起身查看四周,发现四周完全不一样,看来自己摔下来就进入了那个梦境,张启山没事那就证明了应该不是这个房间的问题,难道是刚刚那东西,吴老狗赶紧伸手摸了下后颈,他闻不到味道当然无法知道半小时之前那个东西身上的奇香。“是至幻的尸香。”张启山查看着四周回了句,“哦…那为什么你没事?”吴老狗抬头,一脸没睡醒的迷茫。
    “我只是醒得比你早。”张启山回头淡淡地说。吴老狗想来张启山位高权重,城府深的人往往多疑。
    以后吴老狗便知了,其实……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9-02-13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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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水银封棺。”吴老狗看着墓室中央石棺的指宽缝隙和上下的凸起部分转头对张启山说道。却看见张启山正研究着一个石制的马头入神,完全没有答应他。
      “张启山?”
      没有回应。
      “这人该不会魔怔了吧?”吴老狗赶忙走过去也不敢打扰,只是在旁边看。这马头做工精致,发鬃丝缕清晰可见,眼目更是生动活脱,挪了两步想仔细些看,只听轻微的细响,张启山一把拉住他,“别动。”
      虽然还不清楚具体,但刚刚的细响来自那个马头,那个马头定有玄机。果然张启山随后便开口“这个墓室在水上。它的底部应该就我们下来时的那条河的某一个分支出来的湖。这个马头是这个墓室平衡的点,它的眼球是双层结构,就像这个。”说着他那出一个铜球,吴老狗眼底一震,再仔细看了看,这确确实实是幻境里张启山拿的铜球,他倒吸一口凉气“你给过我这个,在刚才的幻镜里。”
      一句话一出,就是生死见惯的张启山眼底也翻起了几丝情绪不明的涟漪,但很快便重新归于平静,语气中完全没有情感波动,“这对眼珠连接的一个是整个房间里的机关,找对平衡点就可以开棺。”
      见张启山对刚才的幻境未提支字,吴老狗性情豁达倒也不去刨根问底,也大概是这个原因,吴老狗在九门中人缘最好。
      “接下来按我说的做。”张启山握了握吴老狗的手,随后松开,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两步,“东四步。”
      吴老狗一点也不含糊,按着张启山的话,最后到了石棺边,许久没听见张启山说话,再一转头,张启山正站在马头的后面,望着他,这样对视良久,他才开口道“站上去。”
      “啊……”对于普通棺木吴老狗站上去蹦跶都没问题,但是这种水银封盖的活水棺却经不起一点点重量,更何况吴老狗一大男人站上去必然沉棺,到时候便看棺主人的“善恶”了。这要是起尸吴老狗必然是要遭殃的,决断一念之间。
      “张启山,我信你。”吴老狗在心中默念了句。暗自祈祷,一个纵身跳上了棺盖,果然马头的眼珠发出轻微的崩裂声,头顶的两块石砖向上收起,张启山站上马头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弧度翻身过来,“上去!”吴老狗借着张启山的肩膀一把攀了上去,上面是一条横向隧道,高度仅能容吴老狗半蹲着,随后张启山单手攀着边缘也上来了,同时两身枪响,石板瞬间塌下去,水声涛涛,刺痛耳膜沙鸣声伴着石板缝隙中黏滑的头发一起上来了。
      “先走。”
      张启山踢了些土在石板上,忽然拿出匕首,手心鲜血湿了一些泥,吴老狗大喊大叫地着拿开他的手包上纱布“你不要命啊,你以为你血用不完吗?……”
      “没事。”
      吴老狗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他拉过他的上身,微凉的唇轻轻地抚裟了一下,“不用担心。”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9-03-02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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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水汽漫起眼帘,覆灭了刚才升起的橙色怒火,总是拿他没办法,欸!
        “走吧!”张启山借着吴老狗愣神的机会选择了左边方向的路,此刻已经走出去了几步,吴老狗也跟了上去,只是这隧洞高度有限,吴老狗尚还能勉强伏着身子站起来,而张启山却完全没办法直腿站起来,只得压着身子半蹲着走,即便这样他脸上也没有丝毫狼狈,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毅然。
        这一路隧洞的高度虽然没有什么大变化,但明显宽了许多,两人已经可以并排着走路,不紧如此,就连做工也精细不少,先前泥壁凹凸不平,宽度不一,吴老狗还怀疑这是不是修筑墓室的工匠挖出逃生通道,不过从如今平整的拱顶和铅直的甬壁来看,这倒像是专门修筑起来的,至于为了什么,又因为什么而匆匆完工,潦草叙终,就不得而知了。
        正想得出神,密集的枪声突然在不远处兀然腾起,“是张副官他们?”吴老狗眉心一拧,如此密集的枪声怕是遭遇了群袭,只是现在情况不明,若是莽撞冲出去,只会乱上加乱。
        “跟紧我。”张启山调整着手中的柯尔特,眼底腾起的杀气是军人面对敌人即将展开杀戮时与生俱来的兴奋。
        但,也不完全是,淡墨丝缕点染着眸中的温柔,唯此,尚留一念……
        吴老狗被看得久了自然有些不自在,手扒拉着脚边的泥土,张启山无奈地转过身“走。”
        枪声越来越近,鼓点般砰动耳膜,甬道豁然开朗,两人直起腰跑动着,脚下的甬道却突然转角直上,圆形的石造内壁上有不少斜下凹槽,两人没费多少力气便到了顶,枪声趋缓,心中着急几步便翻身上来,但目之所及却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四壁是无数的孔洞,有的只有拳头粗细,有的却有人高矮,但无一例外都延伸直至看不见的一片黑暗。
        “既然我们可以听到枪声,那张副官那边那边应该也可以听到我们这边……只是那些东西趋声而动,这隧洞又四通八达……”
        正说着,张启山突然抬枪冷冷地问道“谁?”
        良久没有回答,扣动扳机的前一秒,一个明朗的声音笑道“诶诶,佛爷别动枪啊,有事好商量。”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9-03-14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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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问清底细再做决定。”吴老狗附在张启山耳边说了句。
          他穿着过于小的衣服显,加上此刻上半身从洞中探出,脸上丝毫没有临死的恐惧,反而是满脸堆笑,如开玩笑那般轻松。
          “出来说话。”吴老狗上手搭了把力,那人从隧洞中出来,拍着身上的尘土扯了扯衣角撇苦笑嘀咕着“捡来的东西……”
          “捡的?”吴老狗看着这一身灰色洗得略白马褂,过短的衣袖在肘根挽起,那人大概也觉得空袖在小臂中间晃荡不大当看,干脆便卷起来了。
          “嗯,来路上有队人碰上了尸蝠,死了一个。”
          坤桑死了?吴老狗经历了死里逃生丧亲的痛苦,所以在墓里他尽力保全所有人,哪怕只是一线生机,吴老狗也义无反顾地去帮他们争取。常言道,墓中来去各自由命,也算是解脱罢!
          “一个人下墓,不怕死?”张启山一双眼睛凌厉逼人,此时隐隐猩红游丝眸底,都是杀过人的,沾上的鲜血洗不掉的。
          确实,一个人下墓,要么是消息齐到没有后顾之忧,又不想和别人分一杯羹,要么……吴老狗瞥了眼他腰间的汤姆逊,有些磨损了,木制的枪柄隐约几分油光,保养得不错。
          看样子,他是明白人,这话里有话多少还是悟得过来,终是叹了口气,“佛爷,我也知道我犯了规矩,东西一件不要,贱命一条,佛爷怕也不稀罕……”
          “你既然知道自己犯了规矩,那你说说有什么理由留你,嗯?”张启山嘴角勾着邪邪的笑,把玩着手中的柯尔特,不同寻常地带着些许戏谑的语气问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了眼吴老狗。
          那人咬了咬牙,愤愤地白了眼张启山,幅度很小,所以一旁沉思的吴老狗并没有察觉。“佛爷,我若是没有理由也不会说出刚才一番话了……”那人从挂在腰间的的束带中拿出来两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牛皮纸,边缘有些破损,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打算把东西交给张启山,而是一脸痞笑,把东西交到吴老狗手上。
          吴老狗很自然地接下了,第一张是蜂巢般的无数孔洞画得很规整,每一个都有一串编号,但排列似乎没有什么规律。另一张上却非常潦草,看样子应该是主墓室的结构图,一旁本来两排小字,但是被划掉了,划掉这两排字的人明显不是构图者,那划掉的力气很大,像是在极力抹去什么一般。
          是恐惧?还是对后人的警告?
          无论是哪一种,背后都无疑隐藏着骇人的真相。
          水流轰隆而起,地面微颤,先前还未来得及注意到什么异样便被那人的出现打断,现在细看,先前盘踞在上扭曲丑陋的残枝居然在缓慢的蠕动,各个隧洞中不断涌出泥水,连带着一些其他的秽物也掺杂在里面。
          不消几分钟,水便到了膝,四面没有退路,这一时间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块骸骨不知什么时候从水中浮起,骸骨上静静地停了一只翅尾散着幽绿淡光的蛾子,在这危急情境下更显诡异。
          水流渐渐地把那快骸骨推向几人所在的中心,张启山脸色一沉,抬手示意吴老狗不要出声,但天意弄人,头顶先前尚还安静的“盘根”突然摩擦发出金属碰撞的的刺鸣,霎时间幽绿的荧光星点漫开,犹如幽海盛开的鬼王花,凄悲得让人恐惧。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9-04-04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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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水面停在了离悬梯约么一丈多的地方,蜡黄的骨架,七零八落的,起尸是不可能了,于是一行人收拾这装备,布置着飞爪,“还好这悬梯结实。”一个明朗的声音打趣道。
            亲兵一个接一个的上去了,吴老狗借着这点空档,和他搭上了话。“欸……”正要喊他,却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一时语塞。“五爷叫我凌七就好。”那人笑了笑回了句。
            “凌七……”吴老狗正想开口,之前坤桑之死,古墓地图,加之张启山对此人的态度,无一不让他怀疑此人的身份。
            话音未落,张启山却突然单手环过他的腰,将他转过身来,他抬头看着张启山,那人炙热的呼吸扫在他眉目之间,湿了那微颤的眼睫,水汽弥漫,那人棱角分明的脸在背光的灯下,柔和了三分。
            “你先上去,我殿后。”那人温柔地将吴老狗推开一些距离,在吴老狗的视线再次聚焦时,依旧是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吴老狗一步步向上,上面张副官拉着绳子,倒也没怎么费力,水面轻轻地晃荡着。身上的水沿着裤腿成股留下,在空气中行动总算比水里方便了,但不知为何,他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甚至恐惧。
            “张……”吴老狗回身,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呆住了,那两人却蒸发般地不见了。吴老狗环顾四周,亲兵一个没见,却见张日山皱着眉,也望着他,眼中意味不明。
            吴老狗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刚才自己是背对着他们的,他们正在自己视觉盲区,这么说来,张副官和他们应该是可以相互看到的。但是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正想着,从高处掉落下一把冲锋枪,在水面激起不小的浪花,远处枪声暴起。
            “不好。”张日山沉声道,随即二人沿着悬梯,一路疾跑,从空中掉落的蛋壳连带着一些黏腻的暗红色血浆。
            阿良踉踉跄跄地跑过来,看到两人的出现,努力平复自己刚才的恐惧,开口道“很多蛆虫……弹药应付不了……”没待他说完,张副官就从背包中掏出一个瓶子,三人没几步便到了地方。
            阿良的恐惧并不是没有由来的。胭脂色的的东西不断从岩壁上的拳头大小的小洞中涌出,个体之间缠绕着,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鸣声。子弹的扫射下,那些缠绕成团的蛆虫般的东西,爆开血肉四散,不断掉落在脚边,铺了一层暗红色的黏滑物质。
            “尖利的鸣声刺激着耳膜,张副官几乎嘶吼道“倒盐酸!”危机边缘,才能真正体现一支军队的素养,其中几人立马退后一步从背包测口的束袋中掏出褐色的玻璃瓶,前面的人撤开一小步,后面几人一齐上前,盐酸一触到那些东西,几乎是瞬间,便成了一滩血水,几番下来,一些蛆虫居然直接回到了洞孔中。
            地上的血水沿着阶梯往下躺着,向下看已是一坛赤水,暗红的血色上浮动着一些泡沫,在那泡沫之下,是一只巨大的血丝眼瞳,正死死盯着吴老狗。
            吴老狗亦注视着它,视线无法移开,像是一种奇怪的引力,吴老狗不自觉地向前移步。左肩突然被人抓住,吴老狗恍地回过神,自己竟然站在悬梯边上,只一步便是深渊,吴老狗赶紧后退几步,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透。
            筋疲力尽般的,若不是借着张副官的力,差点没倒下去,耳边似乎还充斥着刚才那些蛆虫的尖利鸣声。
            “五爷?”
            “……没事,此地不宜久留,先走。”
            见吴老狗并不想多说,张日山知趣地离开了,吴老狗再次回望水面,只是暗红的血色,他摇摇头,副官在催了,他最后看了一眼,仍是没有异常。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吴老狗转身跟上了队伍。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9-04-26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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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西西颀哦º 补个短篇(尽快完结)
              http://tieba.baidu.com/p/6018177083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9-04-26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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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检查一下。”张启山望着岩壁上的五口嵌在岩石上的竖棺,皆以青铜所铸,泛着铜绿。
                岩壁上两人合抱的青铜锁链,穿过岩缝交错纵横,整个长谷像是这些锁链生生撕开的一道口子的般,而这里就应该是整个伤口至深的地方了。
                两人沿着青铜锁攀上岩壁,只见五口棺椁排列并没有什么规矩,像是临时放上去的般,杂乱无章,但细看棺盖上的雕琢,活灵活现,每口棺椁上都刻着张牙舞爪的小鬼,形态各异,但无一不是精雕细琢,惟妙惟肖。
                “诺,这个灵眼还没开。”凌七指着靠中间的那个棺椁,在其四周的四方棺椁不论方位都有一个圆形的洞,不知所通何处。
                “就等五爷那边了。”说着凌七双手一松,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弧度翻身斜跨几条锁链,到了地面,望着张启山,眼中似乎是得意,却带着一丝的挑衅。
                张启山轻笑了下,“臭小子!”随即也翻身下来,相似地步法,不同的是,他几乎没有用手去抓住锁链保持平衡,反而是飞身斜下,少了几分慌张,多了几分随性。
                虽然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张启山的功夫却是比他好了不是一点点,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两人稍歇息了下,张启山解开衣服扣子,粗暴地撕开绷带,刚才那翻动作,腹部的伤口又在冒血了,还好扎得紧,线还没崩,简单地消毒后就包起来了,或许是吗啡的药效尚在,张启山竟一点也没有感到疼痛。
                三寸钉探出脑袋,毛还半湿着,“汪!”了声,竟直接跳出了吴老狗的口袋,跳着台阶,往下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向下跑了。
                三寸钉不会无缘无故地乱跑,刚才自己所见,也不像没有缘由的幻境,加上吴老狗把三寸钉宝贝得紧,迈开步子就追了上去,一行人迟疑了下,也跟了上去。
                本还思索三寸钉会把他们引到什么地方,没成想,三寸钉却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了刚才一战的地方,地上的血沫子渗透过了木板,不同的是,先前三个拳头大的空洞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可容两人并行通过的隧洞。
                “看这磨损程度,得有些年头了。”张副官查看了下说道。
                吴老狗抱起正慵懒地趴在他鞋上三寸钉,上去的话,前方未卜,后有堵截,况且张启山不在,又有谁会轻易相信一只狗呢?吴老狗想着,正理着狗毛的手上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倒亏得三寸钉随了吴老狗的好脾气,只是低低地呜咽了声,吴老狗才惊觉,轻抚了下他的鼻子算作安抚,然后将三寸钉放入口袋中。
                抬头却发现众人皆看着他,像是士兵整装待发,只等他一声令下般的。
                “五爷!”副官看着他,一声五爷,分量可掂。
                “五爷!”众人齐声一句,吴老狗俨然成了这一行人的“老大”,虽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直觉告诉吴老狗,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扫了一眼众人,将每一张面孔都记了下来,不管看在张启山的面子上也好,凭他们一句“五爷”,吴老狗也得护他们周全出墓。
                吴老狗定了下心神,抬眼望去,是幽深的黑暗,前方未卜,心一横,“走!”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9-05-15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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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这条甬道很粗糙,像是天然形成的般,时有青苔和水洼,没什么阻碍,路走得过于顺风顺水。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免让人起疑,一行人脚步越来越快,但这甬道直来直去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近半时辰的脚程,以他们的速度得有六公里左右了,却始终不到头。
                  吴老狗慢下了脚步,手电筒明显地向上倾斜。
                  “五爷,上面有东西?”阿良在五爷旁边,虽不知墓下的路数,但做事确是仔细,是个好苗子。
                  听着,吴老狗停下了脚步,往队尾看了眼,张副官也会意走到前面来,见张副官的脸色,大概和他的想法八九不离十,他便开口道“这条路不是给人走的。”吴老狗平静地说完,阿良很吃惊,但在长官面前又不敢过多表现出来,只得咽了下唾沫,眉头紧拧地看着两人,不时地关注着周围。
                  “鬼走直道不转弯,这路对于人来说,永不到头……”
                  “……循环……”
                  张副官望着阿良手中的矿灯,解释道。
                  “那原路返回呢?”一个中年的男人压低了声音,问了句。
                  “现在不分前后,任何一头都是无尽,除非……”吴老狗将矿灯提高了些,顶部有一块圆形石壁泛着阴冷的寒光,周围是厚而发紫的苔藓。
                  “这是人为填封的黏土,表面打磨抛光过,看起来和其他石头无异。”吴老狗沉下了脸,只是这黏土怕是掺了其他毒物,令其不育任何活物,可是即使自己的墓,自然不希望百年之后有人打扰。如此用心,看来是要把我们引到某个地方,如果这样,那墓主究竟为何要后人重启他的墓穴,如果有意要后人开启墓穴,那又为何设下重重阻挠,是在借这样的形式寻找某个特定的人吗?
                  思虑正烦,几个亲兵已经撬开了封土,果然电筒照上去不到顶,收拾了一下,便挨个上去了。
                  吴老狗最后,前面阿良刚上去,吴老狗耳后便幽幽地传来一句:“五爷?”
                  鬼魅般的声音让吴老狗头皮发麻,回身只寸把的距离,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两张脸就这么对着。一双幽黑的空洞没有任何聚焦,却像死死地盯着吴老狗一样。不知为何吴老狗看着他,是一种熟悉而有陌生的气息。
                  “汪!”三寸钉空灵的叫声回响在空旷的甬道。
                  “五爷!”略显沙哑的声音着急地喊了句。
                  吴老狗随即眼前一黑,那张脸碎片般的在记忆中撕开,待视线重新聚焦,甬道中仅有上面洞口撒下的灯光。地上是跌落的矿灯和手电,矿灯的灯芯早已熄灭。
                  “五爷!”吴老狗猛的回过神来,再转身,才发觉背后已是汗湿一片,阿良一脸担心地躬身向下看着他。
                  “哦,没事!”吴老狗利索地上来洞口,在回头看,黑暗之中仿佛还是那张脸。
                  “五爷,你刚刚打底怎么了,叫你又不答应,还突然松手把矿灯和手电扔在地上……”阿良疑惑地看着他,眼中是一个十几岁少年毫不掩饰的担心和疑惑。
                  “没事啦,我就是想东西入神了,没什么事了,走吧!”吴老狗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一个明朗的笑,眯起的眼缝中,目光打量着周遭人的表情。几个老兵半信半疑却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年轻的在这种情况下更是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细节……但……张副官却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做任何多余的表情。吴老狗的笑容抽了抽,张副官到底还识破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谁……或许他也猜到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9-06-15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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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佛爷,你没事吧?”凌七摇动着张启山的手 。手是冰冷的,血管淡紫。
                    张启山耳边全是瀑布的轰鸣,什么声音全然听不见,只觉出一个温热的体温在手上。心脏像被紧紧攥住一般,心脏跳动的声音闷鼓般抨击耳膜,冷,像尸体渐渐消散的温度。
                    意志慢慢弥散,光影间,依是那抹明媚的笑。
                    “五爷,这里有个……圆柱形的……棺材?”吴老狗低头走在中间,前面的老兵大麦突然停住,神情怪异。当他说完时,不止他自己在怀疑自己所说的话,后面的吴老狗也是一头雾水。
                    中国,自古讲究天地人和,人生于天地之间,目之所及为圆,行之所至为方,故称其曰:“天圆地方。”而这种说法也运用到了墓葬,正所谓“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人为了希望来世投胎做人,将棺材做成拱顶平地,但……如果是圆柱形,吴老狗猛地抬头,“他想做神!”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气氛凝固了3秒。
                    “开棺!”张副官的声音带着土夫子特有的兴奋,却又沉稳自持,并不过分狂热,也没有过分冷淡,这是一种临界的状态,灰色地带在他脚下被无限放大,常人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他……应该是,他们,却可以如履平地,疾步前行。
                    但……如果一个失神,步入不是噬夜的黑,便是刺目的白,这样真的好吗?……吴老狗无所得知,但就现在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弊端……
                    沉思被阿良和大麦的嘘声打断。
                    只见大麦拿出工具准备开棺,才发现这棺材根本没有棺盖,曲面完全没有缝隙,浑然天成。像是直接截下来的,吴老狗用指节敲了敲,音质响亮,回音袅袅,是空心没错,但是这个声音又不太对,一般的空心材料,响声音质感觉很空,虽然回音重叠,但非常单调。
                    吴老狗侧耳俯身,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他虽不说听力超群,但还算敏锐,果然让他听出了其中的端倪,“这东西有夹层,我曾听吴家老太爷说过,明器交易圈,一些商人为了谋利会将很多在流传中受到损毁古董人为手工慢慢地打磨修复,致使一个物件拥有流动的历史。这截圆木的两段色泽与中间是有略微差异的,如果我没想错,这截木头内部空心,两头靠人为长时间的用木头高压贴合,慢慢地使几块木料贴合在一起,也就有了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完全没有缝隙的圆木。”
                    阿良似乎还没有从刚刚一番严密的推理中反应过来,眼睛木然地盯着这截圆木。良久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脸纠结,思想上强迫自己接受,心理上却又无比抗拒,对于初下墓者,这种事常有。
                    “这里,下楔子!”张副官用一把黑金匕首划开了一个半寸左右规则的缝隙,手腕用力使缝隙稍大一些。
                    “诶!”大麦手脚麻利,四个楔子下下去,撬杆往外拉,“哐!”厚重的实木倒下,浮起很多尘埃。手电筒光打进去,果然,内层也是圆柱形,不同的是,内棺做工粗糙得多。
                    露出的木盘分4层,逐层增高,看空隙大小,应该每一轮都可以旋转,看样子是个密码锁,可是这儿没有任何标记,整个轮盘非常粗糙。
                    吴老狗正思索着如何应对,整个木盘便开始自行转动,连带着这个棺椁都在震动,吴老狗心想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木盘已经掉落,黑色的长发从其中水流般涌出。
                    霎时间耳边枪声四起,那东西却毫无退却之意,吴老狗拿出火折子,那些头发似乎畏惧火光,在火光周围,不再往前,但火折子所剩无几,火光殆尽之时便是众人将死之日,情急之下,张副官引爆雷管,上面的碎石塌陷暂时埋住了那东西。未来得及撤到后面的吴老狗毫无防备地被气浪掀翻,眼前一黑,只觉得被另一人扶上背,约摸半分钟后,吴老狗视线恢复对焦,才觉出腿上隐隐的抽痛,身下张副官跑得飞快。
                    他娘的,果然是张启山带出来的兵,“随机应变”从来不招呼一声。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9-06-2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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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紧急关头,尴尬早就抛之脑后,吴老狗心里唯一担心的是,张副官的体力能不能撑到安全的地方,若是不能那吴老狗绝不会连累他人和他一起死。
                      还想着自己下来和张副官两路走,张日山忽然转向,直接进来一个狭窄的裂谷,没跑几步就豁然开朗。若不是亲眼所见,吴老狗还真无法相信眼前的浩大工程。
                      山谷的两侧有无数根青铜锁链相连,锁链连接裂谷两边,整个裂谷上小下大,给人以一种视觉错觉,感觉裂谷若不是被青铜锁拉住就会倒向两边一般。
                      张副官放下吴老狗,简单的包扎后,两人不疾不徐地走着,张副官方向很明确,张副官忽然开口道:“五爷,刚才多有得罪。”一句多有得罪,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或者解释。
                      吴老狗摆摆手,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只是隐隐感觉他有所隐瞒,却也并不急着知道。其实刚才张副官直截了当炸墓顶时,他便有所怀疑,万一上面是岩层,所有人必死无疑,但他怎么就那么笃定上面是生路呢,吴老狗突然想起了那张墓室图,从布局上看,刚才的墓室和图上的墓室并不是同一个,刚才的墓室布置简单得多,记忆里那张图上有五副棺材,排列杂乱无章,吴老狗开始认为那是主墓室,不过现在想来,倒又有些飘忽不定了。
                      不过第一张像蜂巢样的结构图吴老狗始终没有头绪,那张图极为规整,各种编号反倒让人搞不明白了,编号仿佛有一定规律可寻,却又总是不得其道。
                      墓中,安全的状态总不会持续太久。
                      看着面前挂在崖壁上扭曲蠕动的紫红色老根般的东西,一如先前盘踞于顶壁的老根。
                      这玩意儿到底是动物还是植物,这要是个植物,那一定是成精了……这要是个动物,要吃人也说不定……
                      那些东西慢慢交织在一起,金属摩擦的霍霍之音,刺痛耳膜,随着眼前一黑,声音很快消逝,当视线再次聚焦,眼前的景象却全然不同。
                      身旁是一个糊,在中央突兀而起了一座假山,假山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凝墨斋。
                      “凝墨斋?这是个藏书阁?”在假山旁边确实有一个亭子,而且只有一个亭子,亭子孤立在湖中,四周皆空,无路可通。
                      吴老狗伸手触水,触指是刺骨的冰冷,整个人打了个寒颤,立马缩回手。
                      一旁副官见状因为将手伸入水中,摸索了一阵,忽然顿了顿,猛的从水里拉出了一根指细的青铜锁链。整个地面微微震动,上百根石柱从土中冲出,几乎同时,湖堤上腾起无数盏灯火,却并没有使气氛缓和些许,反而更加诡异。
                      火焰静静跳动,张扬着诡谲的蓝色气焰,湖面倒映着幽绿色光焰下两人的身影,轰然“长”出的石柱打破了诡异的沉寂。说石柱“长”出来并非没有是依据的胡言乱语,石柱歪歪扭扭缓慢地露出水面像极了缘墙生长的藤蔓,肆意野蛮地生长。
                      布满整个湖面的石柱千奇百怪,有的几乎是打结的纵横“生长”,难以分辨。
                      看似有一定规律却又似是而非,模棱两可。吴老狗猛的想起来那种蜂巢结构的绘图,拿出来仔细对比了下,如果只看石柱的平面,确实,每一个石柱平面都是极其规整的正六边形,只是……
                      “这个图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一种可能是作图者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画完,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必要画其余部分。”张副官看着图纸认真地分析道。
                      相对于前者,吴老狗更偏向于后者,毕竟这张图制作精细几乎可以排除外部原因。那么现在就只需要找到图上的部分与整个湖的哪个部分相对应,两人说干就干,绕着湖一圈下来,找到了,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是死门。”吴老狗指着手中的图眼睛却看向湖面,倒映着怪石嶙峋和诡秘的蓝色火焰。无风,水面涟漪阵阵,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团泡沫,在蓝色火焰下显出很憔悴,泡沫突然破裂散开。水波荡漾下一双的血色瞳孔定定地看着吴老狗。
                      “张启山?”身旁吴老狗莫名对着湖水喊了句,忽然往水里去,副官一个箭步将他拦下,却没想到他力气大得出奇,两人直接扑通进了湖里。
                      冰冷的温度灌鼻而来,吴老狗霎时间清醒,眼前却又是先前的裂谷,两人同时醒来,那蠕动的东西也早不见了影儿。
                      “五爷看见佛爷了。”副官的话疑问的语气已经很少,大多是肯定。
                      “……嗯。”吴老狗沉声回了句。
                      “这个阵门的生门是随变的,找到死门既是后生。”张副官浅淡地点出。
                      “……生门找到了我。”吴老狗脑子转得快,很快便反应出这个所谓的“后生”。
                      “五爷,副官!”不远处凌七压着声音喊了句,两人也来不及思索其他,赶紧过去汇合。吴老狗四顾一圈没见张启山,深知张启山和凌七是同时失踪的,心下警戒起来。
                      “张启山呢?”吴老狗头一次有逼问的意思。
                      “……跟我来。”凌七沉默良久,沙着嗓子回答道。
                      几人沉默地走将近一刻钟,在一个岩缝处停下,眼前……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9-07-03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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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要心血来潮/抽疯一下的,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番外】吴小佛爷外传 http://tieba.baidu.com/p/6185162085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9-07-05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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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复制粘贴后面一截粘贴的时候自动消失……
                          我……
                          随缘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9-07-15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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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发现,我错乖手机了,是贴吧的字数限制……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9-07-16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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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凌七一铲子下去,锁连带着石棺盖一起哐当落地。
                              “五鬼长这样?”凌七笑了笑,无论什么情况,他总是有心思调侃。
                              棺内是是一团扭曲的躯干,依稀可以辨认出五个挤在在一起的头,只有拳头大小,身体上扭曲缠绕着细长的手臂或者脚,腻在黏滑的油脂里,数不出个多少。
                              其实在棺材被撬开的一瞬间,这个墓室充溢着一种浓郁的香味,药尸特有的香味。
                              吴老狗离棺材很近,他发现这些被油脂包裹的躯干表面有许多黑色斑驳印记,黑色的地方生了许多白色的绒毛,隔着黄色浑浊的油脂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捡起身边的兵工铲,欲要刮开油脂看个清楚,身后张启山猛地把他往后拉,吴老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吴老狗有些恼火,侧过头看着张启山,他死死地盯着棺材里的畸形尸体,一手紧紧握住吴老狗的小臂。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具畸形尸体身上,吴老狗顺着他看去,那东西的五个头头居然缓缓转动,朝着几人的方向,露出来五张笑脸,只剩空洞的双眼和脸中央的一个凹陷的黑洞使得这几张笑脸无比诡异。
                              “别动。”
                              张启山将吴老狗挡在身后,此刻,张启山的柯尔特,吴老狗的驳壳匣子,凌七的汤姆逊,副官的勃朗宁都紧紧握在手中。
                              甬道外,声声鸣叫划过空气,通过甬道的声音显得格外空旷悠远,谁都不敢贸然开枪,外面的共生物踌躇不前,是在等一个信号?或是忌惮面前这个畸形尸体?
                              终于那东西的肢体渐渐活动起来,油脂滴落下来,张启山仍然未动,气氛几乎凝固。
                              那东西从棺材中伸出细长的肢体,撑着棺盖边缘,将整个身体拉出来,如同一只巨型蜘蛛,固态的油脂滑落一地,耳边几声枪响,几乎同时乍起枪声,不过那东西似乎并不顾及子弹的伤害,已经伏在棺材上,几近两米长的肢体中间五张笑脸,发出瘆人的笑声。
                              “咯,咯,咯”
                              很想血尸发出的声音,但每个音调的间隔明显较长,倒像是一个疯子的癫笑。
                              甬道外,利鸣声声刺耳,越来越近,振翅的嗡鸣仿佛就在耳边,下一秒回身,枪声暴起,身旁张启山凝望那五张笑脸,那五张笑脸也回以空洞的凝望。
                              那东西慢慢收敛了笑容,五张死皮取而代之,笑声也戛然而止,然而甬道外的共生物却越杀越多,几乎无法瞄准,张启山将手枪交给凌七,凌七难得严肃道“小心!”
                              张启山没时间给出回应,一面从吴老狗衣侧的口袋顺出那把黑金薄刃刀,一面脚底生风往墓室另一面跑去。先前尚还安分的“蜘蛛尸”几乎暴走,挥动肢体的同时飞速移动,一爪子直奔张启山的面门,张启山尚还灵活,只是肩上的伤开始火辣辣地疼。
                              几乎只靠本能躲闪,张启山忽然挺感谢年少时候那些严苛的训练。
                              三番五次地落空,那东西似乎恼怒了,速度更快,力度更大,地上多了许多附着尸油的碎石,不大好落脚,躲闪的空间也愈来愈小。
                              “启山!”不仅张启山的注意力被分散,那东西也转过一个头面向吴老狗那边,似乎对闯入的猎物很是感兴趣。
                              “别过来!”张启山一下平静的声音染上几分焦急,竟有些颤音。
                              “你应付不过来!”吴老狗食指扣动扳机,管他三七二十一,一梭子下去,不行再来!
                              对着吴老狗的那颗头已经爆开,尸油带着腐肉飞散开来,没等吴老狗反应那东西一个纵跳已经到了跟前,也不做什么,就这样僵持着。
                              吴老狗也不敢有什么动作,隔这么近,它随便一下都可以让吴老狗变成尸体,吴老狗注视着它,清楚地看到,它头的断口出爬出一些血色的藤蔓,交缠在一起,又是一颗头,比其他几个的稍大一些。
                              吴老狗心弦一紧,不死之身?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9-07-16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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