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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 冥海幽花 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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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水面停在了离悬梯约么一丈多的地方,蜡黄的骨架,七零八落的,起尸是不可能了,于是一行人收拾这装备,布置着飞爪,“还好这悬梯结实。”一个明朗的声音打趣道。
亲兵一个接一个的上去了,吴老狗借着这点空档,和他搭上了话。“欸……”正要喊他,却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一时语塞。“五爷叫我凌七就好。”那人笑了笑回了句。
“凌七……”吴老狗正想开口,之前坤桑之死,古墓地图,加之张启山对此人的态度,无一不让他怀疑此人的身份。
话音未落,张启山却突然单手环过他的腰,将他转过身来,他抬头看着张启山,那人炙热的呼吸扫在他眉目之间,湿了那微颤的眼睫,水汽弥漫,那人棱角分明的脸在背光的灯下,柔和了三分。
“你先上去,我殿后。”那人温柔地将吴老狗推开一些距离,在吴老狗的视线再次聚焦时,依旧是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吴老狗一步步向上,上面张副官拉着绳子,倒也没怎么费力,水面轻轻地晃荡着。身上的水沿着裤腿成股留下,在空气中行动总算比水里方便了,但不知为何,他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甚至恐惧。
“张……”吴老狗回身,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呆住了,那两人却蒸发般地不见了。吴老狗环顾四周,亲兵一个没见,却见张日山皱着眉,也望着他,眼中意味不明。
吴老狗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刚才自己是背对着他们的,他们正在自己视觉盲区,这么说来,张副官和他们应该是可以相互看到的。但是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他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正想着,从高处掉落下一把冲锋枪,在水面激起不小的浪花,远处枪声暴起。
“不好。”张日山沉声道,随即二人沿着悬梯,一路疾跑,从空中掉落的蛋壳连带着一些黏腻的暗红色血浆。
阿良踉踉跄跄地跑过来,看到两人的出现,努力平复自己刚才的恐惧,开口道“很多蛆虫……弹药应付不了……”没待他说完,张副官就从背包中掏出一个瓶子,三人没几步便到了地方。
阿良的恐惧并不是没有由来的。胭脂色的的东西不断从岩壁上的拳头大小的小洞中涌出,个体之间缠绕着,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鸣声。子弹的扫射下,那些缠绕成团的蛆虫般的东西,爆开血肉四散,不断掉落在脚边,铺了一层暗红色的黏滑物质。
“尖利的鸣声刺激着耳膜,张副官几乎嘶吼道“倒盐酸!”危机边缘,才能真正体现一支军队的素养,其中几人立马退后一步从背包测口的束袋中掏出褐色的玻璃瓶,前面的人撤开一小步,后面几人一齐上前,盐酸一触到那些东西,几乎是瞬间,便成了一滩血水,几番下来,一些蛆虫居然直接回到了洞孔中。
地上的血水沿着阶梯往下躺着,向下看已是一坛赤水,暗红的血色上浮动着一些泡沫,在那泡沫之下,是一只巨大的血丝眼瞳,正死死盯着吴老狗。
吴老狗亦注视着它,视线无法移开,像是一种奇怪的引力,吴老狗不自觉地向前移步。左肩突然被人抓住,吴老狗恍地回过神,自己竟然站在悬梯边上,只一步便是深渊,吴老狗赶紧后退几步,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透。
筋疲力尽般的,若不是借着张副官的力,差点没倒下去,耳边似乎还充斥着刚才那些蛆虫的尖利鸣声。
“五爷?”
“……没事,此地不宜久留,先走。”
见吴老狗并不想多说,张日山知趣地离开了,吴老狗再次回望水面,只是暗红的血色,他摇摇头,副官在催了,他最后看了一眼,仍是没有异常。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吴老狗转身跟上了队伍。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9-04-26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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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西西颀哦º 补个短篇(尽快完结)
    http://tieba.baidu.com/p/6018177083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9-04-26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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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检查一下。”张启山望着岩壁上的五口嵌在岩石上的竖棺,皆以青铜所铸,泛着铜绿。
      岩壁上两人合抱的青铜锁链,穿过岩缝交错纵横,整个长谷像是这些锁链生生撕开的一道口子的般,而这里就应该是整个伤口至深的地方了。
      两人沿着青铜锁攀上岩壁,只见五口棺椁排列并没有什么规矩,像是临时放上去的般,杂乱无章,但细看棺盖上的雕琢,活灵活现,每口棺椁上都刻着张牙舞爪的小鬼,形态各异,但无一不是精雕细琢,惟妙惟肖。
      “诺,这个灵眼还没开。”凌七指着靠中间的那个棺椁,在其四周的四方棺椁不论方位都有一个圆形的洞,不知所通何处。
      “就等五爷那边了。”说着凌七双手一松,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弧度翻身斜跨几条锁链,到了地面,望着张启山,眼中似乎是得意,却带着一丝的挑衅。
      张启山轻笑了下,“臭小子!”随即也翻身下来,相似地步法,不同的是,他几乎没有用手去抓住锁链保持平衡,反而是飞身斜下,少了几分慌张,多了几分随性。
      虽然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张启山的功夫却是比他好了不是一点点,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两人稍歇息了下,张启山解开衣服扣子,粗暴地撕开绷带,刚才那翻动作,腹部的伤口又在冒血了,还好扎得紧,线还没崩,简单地消毒后就包起来了,或许是吗啡的药效尚在,张启山竟一点也没有感到疼痛。
      三寸钉探出脑袋,毛还半湿着,“汪!”了声,竟直接跳出了吴老狗的口袋,跳着台阶,往下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向下跑了。
      三寸钉不会无缘无故地乱跑,刚才自己所见,也不像没有缘由的幻境,加上吴老狗把三寸钉宝贝得紧,迈开步子就追了上去,一行人迟疑了下,也跟了上去。
      本还思索三寸钉会把他们引到什么地方,没成想,三寸钉却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了刚才一战的地方,地上的血沫子渗透过了木板,不同的是,先前三个拳头大的空洞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可容两人并行通过的隧洞。
      “看这磨损程度,得有些年头了。”张副官查看了下说道。
      吴老狗抱起正慵懒地趴在他鞋上三寸钉,上去的话,前方未卜,后有堵截,况且张启山不在,又有谁会轻易相信一只狗呢?吴老狗想着,正理着狗毛的手上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倒亏得三寸钉随了吴老狗的好脾气,只是低低地呜咽了声,吴老狗才惊觉,轻抚了下他的鼻子算作安抚,然后将三寸钉放入口袋中。
      抬头却发现众人皆看着他,像是士兵整装待发,只等他一声令下般的。
      “五爷!”副官看着他,一声五爷,分量可掂。
      “五爷!”众人齐声一句,吴老狗俨然成了这一行人的“老大”,虽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直觉告诉吴老狗,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扫了一眼众人,将每一张面孔都记了下来,不管看在张启山的面子上也好,凭他们一句“五爷”,吴老狗也得护他们周全出墓。
      吴老狗定了下心神,抬眼望去,是幽深的黑暗,前方未卜,心一横,“走!”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9-05-15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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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嘤嘤嘤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9-05-20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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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这条甬道很粗糙,像是天然形成的般,时有青苔和水洼,没什么阻碍,路走得过于顺风顺水。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免让人起疑,一行人脚步越来越快,但这甬道直来直去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近半时辰的脚程,以他们的速度得有六公里左右了,却始终不到头。
          吴老狗慢下了脚步,手电筒明显地向上倾斜。
          “五爷,上面有东西?”阿良在五爷旁边,虽不知墓下的路数,但做事确是仔细,是个好苗子。
          听着,吴老狗停下了脚步,往队尾看了眼,张副官也会意走到前面来,见张副官的脸色,大概和他的想法八九不离十,他便开口道“这条路不是给人走的。”吴老狗平静地说完,阿良很吃惊,但在长官面前又不敢过多表现出来,只得咽了下唾沫,眉头紧拧地看着两人,不时地关注着周围。
          “鬼走直道不转弯,这路对于人来说,永不到头……”
          “……循环……”
          张副官望着阿良手中的矿灯,解释道。
          “那原路返回呢?”一个中年的男人压低了声音,问了句。
          “现在不分前后,任何一头都是无尽,除非……”吴老狗将矿灯提高了些,顶部有一块圆形石壁泛着阴冷的寒光,周围是厚而发紫的苔藓。
          “这是人为填封的黏土,表面打磨抛光过,看起来和其他石头无异。”吴老狗沉下了脸,只是这黏土怕是掺了其他毒物,令其不育任何活物,可是即使自己的墓,自然不希望百年之后有人打扰。如此用心,看来是要把我们引到某个地方,如果这样,那墓主究竟为何要后人重启他的墓穴,如果有意要后人开启墓穴,那又为何设下重重阻挠,是在借这样的形式寻找某个特定的人吗?
          思虑正烦,几个亲兵已经撬开了封土,果然电筒照上去不到顶,收拾了一下,便挨个上去了。
          吴老狗最后,前面阿良刚上去,吴老狗耳后便幽幽地传来一句:“五爷?”
          鬼魅般的声音让吴老狗头皮发麻,回身只寸把的距离,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两张脸就这么对着。一双幽黑的空洞没有任何聚焦,却像死死地盯着吴老狗一样。不知为何吴老狗看着他,是一种熟悉而有陌生的气息。
          “汪!”三寸钉空灵的叫声回响在空旷的甬道。
          “五爷!”略显沙哑的声音着急地喊了句。
          吴老狗随即眼前一黑,那张脸碎片般的在记忆中撕开,待视线重新聚焦,甬道中仅有上面洞口撒下的灯光。地上是跌落的矿灯和手电,矿灯的灯芯早已熄灭。
          “五爷!”吴老狗猛的回过神来,再转身,才发觉背后已是汗湿一片,阿良一脸担心地躬身向下看着他。
          “哦,没事!”吴老狗利索地上来洞口,在回头看,黑暗之中仿佛还是那张脸。
          “五爷,你刚刚打底怎么了,叫你又不答应,还突然松手把矿灯和手电扔在地上……”阿良疑惑地看着他,眼中是一个十几岁少年毫不掩饰的担心和疑惑。
          “没事啦,我就是想东西入神了,没什么事了,走吧!”吴老狗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一个明朗的笑,眯起的眼缝中,目光打量着周遭人的表情。几个老兵半信半疑却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年轻的在这种情况下更是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细节……但……张副官却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做任何多余的表情。吴老狗的笑容抽了抽,张副官到底还识破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谁……或许他也猜到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9-06-15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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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佛爷,你没事吧?”凌七摇动着张启山的手 。手是冰冷的,血管淡紫。
            张启山耳边全是瀑布的轰鸣,什么声音全然听不见,只觉出一个温热的体温在手上。心脏像被紧紧攥住一般,心脏跳动的声音闷鼓般抨击耳膜,冷,像尸体渐渐消散的温度。
            意志慢慢弥散,光影间,依是那抹明媚的笑。
            “五爷,这里有个……圆柱形的……棺材?”吴老狗低头走在中间,前面的老兵大麦突然停住,神情怪异。当他说完时,不止他自己在怀疑自己所说的话,后面的吴老狗也是一头雾水。
            中国,自古讲究天地人和,人生于天地之间,目之所及为圆,行之所至为方,故称其曰:“天圆地方。”而这种说法也运用到了墓葬,正所谓“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人为了希望来世投胎做人,将棺材做成拱顶平地,但……如果是圆柱形,吴老狗猛地抬头,“他想做神!”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气氛凝固了3秒。
            “开棺!”张副官的声音带着土夫子特有的兴奋,却又沉稳自持,并不过分狂热,也没有过分冷淡,这是一种临界的状态,灰色地带在他脚下被无限放大,常人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他……应该是,他们,却可以如履平地,疾步前行。
            但……如果一个失神,步入不是噬夜的黑,便是刺目的白,这样真的好吗?……吴老狗无所得知,但就现在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弊端……
            沉思被阿良和大麦的嘘声打断。
            只见大麦拿出工具准备开棺,才发现这棺材根本没有棺盖,曲面完全没有缝隙,浑然天成。像是直接截下来的,吴老狗用指节敲了敲,音质响亮,回音袅袅,是空心没错,但是这个声音又不太对,一般的空心材料,响声音质感觉很空,虽然回音重叠,但非常单调。
            吴老狗侧耳俯身,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他虽不说听力超群,但还算敏锐,果然让他听出了其中的端倪,“这东西有夹层,我曾听吴家老太爷说过,明器交易圈,一些商人为了谋利会将很多在流传中受到损毁古董人为手工慢慢地打磨修复,致使一个物件拥有流动的历史。这截圆木的两段色泽与中间是有略微差异的,如果我没想错,这截木头内部空心,两头靠人为长时间的用木头高压贴合,慢慢地使几块木料贴合在一起,也就有了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完全没有缝隙的圆木。”
            阿良似乎还没有从刚刚一番严密的推理中反应过来,眼睛木然地盯着这截圆木。良久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脸纠结,思想上强迫自己接受,心理上却又无比抗拒,对于初下墓者,这种事常有。
            “这里,下楔子!”张副官用一把黑金匕首划开了一个半寸左右规则的缝隙,手腕用力使缝隙稍大一些。
            “诶!”大麦手脚麻利,四个楔子下下去,撬杆往外拉,“哐!”厚重的实木倒下,浮起很多尘埃。手电筒光打进去,果然,内层也是圆柱形,不同的是,内棺做工粗糙得多。
            露出的木盘分4层,逐层增高,看空隙大小,应该每一轮都可以旋转,看样子是个密码锁,可是这儿没有任何标记,整个轮盘非常粗糙。
            吴老狗正思索着如何应对,整个木盘便开始自行转动,连带着这个棺椁都在震动,吴老狗心想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木盘已经掉落,黑色的长发从其中水流般涌出。
            霎时间耳边枪声四起,那东西却毫无退却之意,吴老狗拿出火折子,那些头发似乎畏惧火光,在火光周围,不再往前,但火折子所剩无几,火光殆尽之时便是众人将死之日,情急之下,张副官引爆雷管,上面的碎石塌陷暂时埋住了那东西。未来得及撤到后面的吴老狗毫无防备地被气浪掀翻,眼前一黑,只觉得被另一人扶上背,约摸半分钟后,吴老狗视线恢复对焦,才觉出腿上隐隐的抽痛,身下张副官跑得飞快。
            他娘的,果然是张启山带出来的兵,“随机应变”从来不招呼一声。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9-06-2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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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啥时候更新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9-06-26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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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紧急关头,尴尬早就抛之脑后,吴老狗心里唯一担心的是,张副官的体力能不能撑到安全的地方,若是不能那吴老狗绝不会连累他人和他一起死。
                还想着自己下来和张副官两路走,张日山忽然转向,直接进来一个狭窄的裂谷,没跑几步就豁然开朗。若不是亲眼所见,吴老狗还真无法相信眼前的浩大工程。
                山谷的两侧有无数根青铜锁链相连,锁链连接裂谷两边,整个裂谷上小下大,给人以一种视觉错觉,感觉裂谷若不是被青铜锁拉住就会倒向两边一般。
                张副官放下吴老狗,简单的包扎后,两人不疾不徐地走着,张副官方向很明确,张副官忽然开口道:“五爷,刚才多有得罪。”一句多有得罪,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或者解释。
                吴老狗摆摆手,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只是隐隐感觉他有所隐瞒,却也并不急着知道。其实刚才张副官直截了当炸墓顶时,他便有所怀疑,万一上面是岩层,所有人必死无疑,但他怎么就那么笃定上面是生路呢,吴老狗突然想起了那张墓室图,从布局上看,刚才的墓室和图上的墓室并不是同一个,刚才的墓室布置简单得多,记忆里那张图上有五副棺材,排列杂乱无章,吴老狗开始认为那是主墓室,不过现在想来,倒又有些飘忽不定了。
                不过第一张像蜂巢样的结构图吴老狗始终没有头绪,那张图极为规整,各种编号反倒让人搞不明白了,编号仿佛有一定规律可寻,却又总是不得其道。
                墓中,安全的状态总不会持续太久。
                看着面前挂在崖壁上扭曲蠕动的紫红色老根般的东西,一如先前盘踞于顶壁的老根。
                这玩意儿到底是动物还是植物,这要是个植物,那一定是成精了……这要是个动物,要吃人也说不定……
                那些东西慢慢交织在一起,金属摩擦的霍霍之音,刺痛耳膜,随着眼前一黑,声音很快消逝,当视线再次聚焦,眼前的景象却全然不同。
                身旁是一个糊,在中央突兀而起了一座假山,假山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凝墨斋。
                “凝墨斋?这是个藏书阁?”在假山旁边确实有一个亭子,而且只有一个亭子,亭子孤立在湖中,四周皆空,无路可通。
                吴老狗伸手触水,触指是刺骨的冰冷,整个人打了个寒颤,立马缩回手。
                一旁副官见状因为将手伸入水中,摸索了一阵,忽然顿了顿,猛的从水里拉出了一根指细的青铜锁链。整个地面微微震动,上百根石柱从土中冲出,几乎同时,湖堤上腾起无数盏灯火,却并没有使气氛缓和些许,反而更加诡异。
                火焰静静跳动,张扬着诡谲的蓝色气焰,湖面倒映着幽绿色光焰下两人的身影,轰然“长”出的石柱打破了诡异的沉寂。说石柱“长”出来并非没有是依据的胡言乱语,石柱歪歪扭扭缓慢地露出水面像极了缘墙生长的藤蔓,肆意野蛮地生长。
                布满整个湖面的石柱千奇百怪,有的几乎是打结的纵横“生长”,难以分辨。
                看似有一定规律却又似是而非,模棱两可。吴老狗猛的想起来那种蜂巢结构的绘图,拿出来仔细对比了下,如果只看石柱的平面,确实,每一个石柱平面都是极其规整的正六边形,只是……
                “这个图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一种可能是作图者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画完,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必要画其余部分。”张副官看着图纸认真地分析道。
                相对于前者,吴老狗更偏向于后者,毕竟这张图制作精细几乎可以排除外部原因。那么现在就只需要找到图上的部分与整个湖的哪个部分相对应,两人说干就干,绕着湖一圈下来,找到了,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是死门。”吴老狗指着手中的图眼睛却看向湖面,倒映着怪石嶙峋和诡秘的蓝色火焰。无风,水面涟漪阵阵,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团泡沫,在蓝色火焰下显出很憔悴,泡沫突然破裂散开。水波荡漾下一双的血色瞳孔定定地看着吴老狗。
                “张启山?”身旁吴老狗莫名对着湖水喊了句,忽然往水里去,副官一个箭步将他拦下,却没想到他力气大得出奇,两人直接扑通进了湖里。
                冰冷的温度灌鼻而来,吴老狗霎时间清醒,眼前却又是先前的裂谷,两人同时醒来,那蠕动的东西也早不见了影儿。
                “五爷看见佛爷了。”副官的话疑问的语气已经很少,大多是肯定。
                “……嗯。”吴老狗沉声回了句。
                “这个阵门的生门是随变的,找到死门既是后生。”张副官浅淡地点出。
                “……生门找到了我。”吴老狗脑子转得快,很快便反应出这个所谓的“后生”。
                “五爷,副官!”不远处凌七压着声音喊了句,两人也来不及思索其他,赶紧过去汇合。吴老狗四顾一圈没见张启山,深知张启山和凌七是同时失踪的,心下警戒起来。
                “张启山呢?”吴老狗头一次有逼问的意思。
                “……跟我来。”凌七沉默良久,沙着嗓子回答道。
                几人沉默地走将近一刻钟,在一个岩缝处停下,眼前……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9-07-03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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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要心血来潮/抽疯一下的,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番外】吴小佛爷外传 http://tieba.baidu.com/p/6185162085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9-07-05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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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复制粘贴后面一截粘贴的时候自动消失……
                    我……
                    随缘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9-07-15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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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发现,我错乖手机了,是贴吧的字数限制……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9-07-16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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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凌七一铲子下去,锁连带着石棺盖一起哐当落地。
                        “五鬼长这样?”凌七笑了笑,无论什么情况,他总是有心思调侃。
                        棺内是是一团扭曲的躯干,依稀可以辨认出五个挤在在一起的头,只有拳头大小,身体上扭曲缠绕着细长的手臂或者脚,腻在黏滑的油脂里,数不出个多少。
                        其实在棺材被撬开的一瞬间,这个墓室充溢着一种浓郁的香味,药尸特有的香味。
                        吴老狗离棺材很近,他发现这些被油脂包裹的躯干表面有许多黑色斑驳印记,黑色的地方生了许多白色的绒毛,隔着黄色浑浊的油脂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捡起身边的兵工铲,欲要刮开油脂看个清楚,身后张启山猛地把他往后拉,吴老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吴老狗有些恼火,侧过头看着张启山,他死死地盯着棺材里的畸形尸体,一手紧紧握住吴老狗的小臂。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具畸形尸体身上,吴老狗顺着他看去,那东西的五个头头居然缓缓转动,朝着几人的方向,露出来五张笑脸,只剩空洞的双眼和脸中央的一个凹陷的黑洞使得这几张笑脸无比诡异。
                        “别动。”
                        张启山将吴老狗挡在身后,此刻,张启山的柯尔特,吴老狗的驳壳匣子,凌七的汤姆逊,副官的勃朗宁都紧紧握在手中。
                        甬道外,声声鸣叫划过空气,通过甬道的声音显得格外空旷悠远,谁都不敢贸然开枪,外面的共生物踌躇不前,是在等一个信号?或是忌惮面前这个畸形尸体?
                        终于那东西的肢体渐渐活动起来,油脂滴落下来,张启山仍然未动,气氛几乎凝固。
                        那东西从棺材中伸出细长的肢体,撑着棺盖边缘,将整个身体拉出来,如同一只巨型蜘蛛,固态的油脂滑落一地,耳边几声枪响,几乎同时乍起枪声,不过那东西似乎并不顾及子弹的伤害,已经伏在棺材上,几近两米长的肢体中间五张笑脸,发出瘆人的笑声。
                        “咯,咯,咯”
                        很想血尸发出的声音,但每个音调的间隔明显较长,倒像是一个疯子的癫笑。
                        甬道外,利鸣声声刺耳,越来越近,振翅的嗡鸣仿佛就在耳边,下一秒回身,枪声暴起,身旁张启山凝望那五张笑脸,那五张笑脸也回以空洞的凝望。
                        那东西慢慢收敛了笑容,五张死皮取而代之,笑声也戛然而止,然而甬道外的共生物却越杀越多,几乎无法瞄准,张启山将手枪交给凌七,凌七难得严肃道“小心!”
                        张启山没时间给出回应,一面从吴老狗衣侧的口袋顺出那把黑金薄刃刀,一面脚底生风往墓室另一面跑去。先前尚还安分的“蜘蛛尸”几乎暴走,挥动肢体的同时飞速移动,一爪子直奔张启山的面门,张启山尚还灵活,只是肩上的伤开始火辣辣地疼。
                        几乎只靠本能躲闪,张启山忽然挺感谢年少时候那些严苛的训练。
                        三番五次地落空,那东西似乎恼怒了,速度更快,力度更大,地上多了许多附着尸油的碎石,不大好落脚,躲闪的空间也愈来愈小。
                        “启山!”不仅张启山的注意力被分散,那东西也转过一个头面向吴老狗那边,似乎对闯入的猎物很是感兴趣。
                        “别过来!”张启山一下平静的声音染上几分焦急,竟有些颤音。
                        “你应付不过来!”吴老狗食指扣动扳机,管他三七二十一,一梭子下去,不行再来!
                        对着吴老狗的那颗头已经爆开,尸油带着腐肉飞散开来,没等吴老狗反应那东西一个纵跳已经到了跟前,也不做什么,就这样僵持着。
                        吴老狗也不敢有什么动作,隔这么近,它随便一下都可以让吴老狗变成尸体,吴老狗注视着它,清楚地看到,它头的断口出爬出一些血色的藤蔓,交缠在一起,又是一颗头,比其他几个的稍大一些。
                        吴老狗心弦一紧,不死之身?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9-07-16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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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2)
                          “蹲下!”吴老狗下意识听从那个声音,眼前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左手带刀,拧身右手勾住那东西的肢节,电光火石间,“轰!”
                          爆炸的轰鸣几乎响在耳边,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了,腿上火辣辣的痛,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想起刚才爆炸时张启山近在咫尺,吴老狗猛地抬头,“张启山!”
                          张启山在不远处,正站起来,攥起拳头,让小臂上的血不断流到地上一团血红色正在扭动的藤蔓上,藤蔓挣扎了一下,渐渐化成一滩血水,与此同时,甬道外的共生物也全部退出去了。
                          “张启山!”吴老狗顾不得脚上的痛跑过去,张启山身形微微晃了晃,手垂下来,满身是血,直接哉到吴老狗怀里,气息紊乱,吴老狗见状一急,声线微颤,吼了句:“张启山!”
                          那人才缓缓睁开眼,笑了笑,“这么大嗓门,喊魂儿呢?”
                          “……你没事吧?”张启山平时很少说笑,但每次在吴老狗面前幽默一下就像一个……情场高手,用后来吴老狗的原话说就是臭流氓……
                          “没事。”张启山站起来,本来就有很多撕口的衣服早已烂得不成样子,张启山干脆直接脱了,裸露的胸膛上纹身栩栩如生,满是戾气。
                          “这是……”
                          “穷奇。”
                          穷奇,四大凶兽之一?
                          吴老狗的疑问始终没有问出口,吴老狗没有傻到认为那是纹在身上好看的,每件事都是有因有果,就算臆想也是潜意识里欲望的投影。只是吴老狗隐约猜到,张启山的身世不简单,甚至有些不可告人。
                          “小五!”
                          吴老狗靠过去,不明所以,一双眼睛带着孩童的好奇。
                          “手。”
                          “啊?”刚才的爆炸震得耳朵生疼,现在还没缓过劲。
                          张启山直接拽过他的手,手腕上多了一丝温凉,低头一看,“二响环?”
                          “你的。”张启山说这话时,将自己手腕上的二响环轻轻碰撞上吴老狗腕间地那个,顺势握住那人的小臂。
                          耳边两声玉响清越空灵,似是清脆轻快,实则余音辽远空旷,未到末了,又是一声共响,绵远悠长。
                          袅袅余音,在耳畔荡漾。
                          气氛微妙,张启山缓缓倾身,未待他做出什么,一旁就亮起了大功率电灯泡……
                          “咳咳!佛爷,天色还早,不用这么心急吧!”凌七两手抱拳,一副“我可求求你了”的表情。刚才副官还背过身去整理工具,此刻也刚刚转过身来,依然保持严肃。
                          “佛爷,外面天寒。”副官脱了外套,递给张启山,语气坚定。
                          “没事。”张启山正欲拒绝,吴老狗接过了外套,给他披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耳根绯红。
                          望着吴老狗有些不自然的步子,紧了紧衣领,轻笑着了下。
                          “等等。”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9-07-16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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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1)
                            吴老狗闻声停住了脚步,调整了下呼吸,脸上地温度稍下去了才回身,却见那人似没有等他的意思,早已转身到了石棺前。吴老狗叹了口气,也急急跟了上去。
                            张启山的食指和中指在石棺棺底滑过,在一个地方忽然停住,两指斜下用力,整块石棺底板发出极小的崩裂声。看似平滑的石棺底部忽然翘起一块石板,张启山的手指竟已从下方的缝隙处伸入,从里面反扣住石板。
                            石板足有二指厚,放到地上时,发出沉闷的响声,腾起不少灰尘。
                            “暗格?”吴老狗有些惊异,声音有点拔高,几人都听见了。
                            “这不是陪葬品,准确的说 这不是一个墓。”张启山一边伸手去取里面的檀木盒,一面淡淡道。
                            “是个高级保险箱。”张启山拿出了盒子,没有打开,顿了顿道。
                            “只是个保险箱?那这主儿的墓不是得……”凌七顿了顿,似乎在想象那画面,然后笑了笑,“有机会去见识见识!”
                            吴老狗还是低估了他,他到底是谁?回去了再问张启山罢!吴老狗摇摇头,几人由张启山带路,一路顺利,出来的时辰也恰好,恰逢太阳擦边日出,万物新生。
                            适应了下阳光,吴老狗才发觉,这并不是他们下来的盗洞,四周的光要比他们下去时的那片林子亮得多,树木明显稀疏很多。
                            吴老狗脑筋快,很快便猜出这是目的地,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吴老狗跟着张启山向前面走了几步,果不其然,老远就看见大大小小的帐篷,和一小队士兵小跑着过来。
                            “佛爷好!”五人站成两排,声音洪亮,军姿站得标直。
                            张启山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的样子,“通知所有编队队长开会,把他们带去医务室。”说完转身就走,全然不顾其他。那句469像是一起,又像是分开的,吴老狗自然不懂其中的意思,而那人也似乎很顾忌语速很快。
                            直觉告诉吴老狗:很快会有大动作。
                            吴老狗想叫住他,抬起手,最终又放下,有些落寞地跟上了前面的小兵。他和自己不一样,自己不过是一介莽夫,战争来了,避开就好,但他不行,他有他的责任和使命对家国,亦或是对你我。
                            他无法干涉,也无能干涉。
                            前方,敌军的铁蹄踏上了国土,身后,他能做到仅仅是让他安心。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9-07-2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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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2)
                              帐篷里满是酒精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医生是个中年男人,话少动作快,医术也很扎实,不到一个时辰便处理好了几人的伤口,脱了手套,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巾擦着汗,嘱咐道“保持伤口干燥,这几天不要有什么剧烈运动,尤其是你。”说完指了指吴老狗的腿,又分别给四人派了些消炎药,又特地多给吴老狗配了些止痛药,嘱咐道“有什么不舒服可以过来。”
                              吴老狗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和医生道谢之后,在几个小兵的陪同下出了帐篷。路上被一个年轻人拦住,那人也很客气地笑了笑,微微欠身以示问候,随即直接道明来意:“凌七爷,佛爷有请。”
                              似乎是意料之中,凌七只是笑了笑,拍拍二人的肩膀,很快就消失在吴老狗的视线里。
                              夜里,吴老狗靠在床头,掰碎了些压缩饼干喂三寸钉,没开灯,心里的疑团重影交叠,好似周围这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凌七到底是谁?张启山和凌七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坤桑一死他就出现了,而且还穿着坤桑的衣服?为什么……
                              思虑太深,以至于吴老狗压根儿没听到门外声响,直到刺目的灯光照进来,晃得眼睛生疼才觉出,而账外之人早已进来了。
                              吴老狗伸手摸到了拉绳,拉开了灯,才辨出眼前人,“你是那个年轻人?启山怎么样了?”吴老狗将三寸钉放在地上,三寸钉很知趣地跑到一旁打起盹来。
                              年轻人似乎没有料到他会直接问佛爷,称呼还如此亲昵,想来这人于佛爷关系匪浅,便微微欠身,恭敬地开口道:“五爷好眼力,在下白淞……佛爷一切安好。”
                              吴老狗淡淡地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五爷早些休息,告辞。”
                              “……凌七呢?”
                              “……他不在,后天才能回来。”
                              “嗯……”
                              白淞走后,吴老狗关了灯,黑暗化作墨色的岩石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无意间,黑暗中一双日出星辰般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吴老狗在黑暗中勾了勾嘴角。
                              “钉子,靠你了!”吴老狗拿出张启山的黑金短刀,放在三寸钉面前,轻轻拍了拍三寸钉的脑袋,带着诡谲地笑容道。
                              “汪!”三寸钉心领神会,迈着小步子不快不慢地走着,吴老狗不远不近地跟着。果然到了边上的一个帐篷,帐篷地灯还亮着,三寸钉回头望了望,竟钻进去了,吴老狗一时愣住了。
                              被发现了,怎么办?
                              “进来吧!”吴老狗在帐边纠结要不要进去时,便等到了首肯,被拉了进去。
                              “……你?”侧目看到桌上带血的纱布,那人赤裸的胸膛,肩上的上口外翻,显然被酒精清洗过,有些发白。
                              “没事。”一如既往的漠然甚至有些,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这几天会有大动作?”比起疑问,肯定的语气更重。
                              “嗯。”
                              “……唔……”吴老狗还还未开口,那人便倾身袭上唇,撬开玉关,舌尖拂过每一颗牙齿,挑弄着软腭,弄得那人一阵酥麻。
                              彼此交换了一个绵长而深刻的吻,张启山邪邪地笑了笑,挑起**,又欲擒故纵。
                              撩完就跑,“张启山,***的……流氓!”吴老狗恨得牙痒痒,又奈何不了张启山一身伤,只得忿忿地骂了句。
                              张启山却好生悠闲,任吴老狗帮他清洗伤口,缠绷带,有时配合吴老狗乖乖地抬起臂膀好让绷带绕过,有时望着吴老狗,一双眸子犹如深潭,一如既往,盛满冷清。
                              吴老狗一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四目相交得灼热,那人微微仰头,轻轻吻上他的嘴唇,舌尖轻轻拂过,不深入,浅尝辄止,只是简单地贴合。
                              吴老狗听到两人的心跳,交错的跳动渐渐归一,有力的节奏中轻拂过一片万千柔情,“我爱你。”
                              像是要将这句“我爱你”极致地深刻到那人的心里,他疯狂的入侵,三个字由舌尖推入口腔,在喉咙化开,“我……爱你。”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9-07-25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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