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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29 00:4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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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就在星辰,只要自己哥们受什么伤,他一定不顾一切的站出来指证自己的老板。
想到这,鹿晗少了几分不安。
边伯贤被余嵊的两个保镖带到套房,最后放在了床上,余嵊命两保镖到外面等,而他则坐在了边伯贤的床边。
边伯贤的眉头微皱着,鼻梁上覆着一层晶莹的汗珠,两颊透着酒醉的红晕,两片薄唇不经意的嘟囔着什么。
余嵊侧身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边伯贤,用恶毒的,妒恨的目光…
“你有一张勾人的脸。”余嵊的声音轻而森冷,“你就是靠这个,让勋哥宁愿背上不孝的名义也要温柔的宠你的吧。”余嵊的手指像一条条冰冷的藤蔓抚上边伯贤的脸,“你知不知道我多嫉妒你,嫉妒你的出生,样貌,嫉妒你现在明明什么都不是却比四年前还要耀眼。”
余嵊俯下身,脸几乎与边伯贤的脸相碰,他的笑容在温柔中逐渐狰狞,抬手撩起边伯贤额前的碎发,余嵊的声音细小无比,带着诡异的笑声。
“是你当年的骄傲成就了现在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那条项链是你故意放在那让我偷的吗?你是觉得,以我和勋哥的关系我会卖掉那条项链帮助勋哥的母亲对吧,呵呵,你不甘心亲自把钱拿出来,只能用这种方法,一面不着痕迹的帮了勋哥,一面把我判个窃贼罪名从边家甚至勋哥身边赶走,一举两得对吧,可最后你全失策,我没帮勋哥,更没有承认罪行,让你连把自己的那份好心告诉勋哥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那会让你觉得自己可怜,可你最后的确沦落的很可怜啊少爷,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向勋哥承认自己做了什么,所以勋哥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你其实在他求完你之后,拿出了那笔钱。”
手指向下,余嵊一粒粒的解着边伯贤胸前的西装纽扣,“勋哥不会不要我的,我比你温柔体贴,比你更知道如何伺候勋哥,等勋哥在你身上的耐心都耗光了呵呵我依旧是那幢别墅的主人。”
边伯贤的胸膛已被完全敞开,光滑的皮肤看上去十分诱人,余嵊再次俯身,用力的咬着边伯贤脖颈上的皮肤,最后流连至胸膛,留下一排排牙印与吻痕。
“皮肤真好”余嵊用手抚摸着边伯贤胸前的皮肤,低笑着,“做了四年的粗活,居然还有这么好的皮肤,天生的吗?希望明天。别布上一层瘀青”
余嵊坐起身,他将边伯贤的衣服重新理好,然后掏出边伯贤的手机,果然如他所料。
边伯贤存了木锡的号码。
发完信息后,余嵊让人端来早就煮好的解酒汤,捏着边伯贤的下巴打开嘴,将滚烫的汤往边伯贤嘴里送,边伯贤被烫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下一秒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半迷糊的睁开眼,愤怒的一甩手,将整碗汤打翻,全部浇在余嵊的手腕上。
余嵊的手腕处,顿时一片皮肤被烫红。
“***…从这里滚…”边伯贤醉的不轻,说话断断续续,他虚弱的瞪了余嵊一眼,转身背对余嵊继续睡去。
余嵊望着手腕上的烫伤,冷笑一声,捂着手腕起身离去。
半小时后,木锡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星辰,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显的阴森。
“锡叔,这我必须要通知一下勋哥,麻烦您稍等。”
余嵊带着几个人快步走在木锡旁边,欲拦住似乎又不敢对木锡不敬。
“你谁啊。”木锡身后的张艺兴斜着眼线勾人的眼睛,冷声娇笑道,“锡叔是你叫的吗?一个小小夜总会的老板还敢挡锡叔的路,还***把自己当老大了。”
余嵊脸色一阵难看,他一咬牙,想站在木锡面前,结果木锡面无表情的一巴掌抽过去,将余嵊打的倒向一旁,被一个保镖架住。
木锡从余嵊身前走过,连出声说两句都没耐心,但他旁边的张艺兴则朝着余嵊露出一记幸灾乐祸的笑。
和吴世勋订婚的男人吗?原来,也不过如此…
余嵊见两人走远,原本颓然的脸上浮起一丝阴谋得逞的狞笑。


  • 大象果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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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崩溃的真相!
挂了边伯贤的电话,吴世勋在电脑前等待张艺兴的邮件。
张艺兴告诉吴世勋,他从木锡的电脑里拿到了木锡这些年所调查到的,有关韩岩臣的完整资料,其中,包括韩岩臣的死因。
不一会儿,邮件发过来了。
这次前往边南越的住所,是吴世勋自己开的车,他的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袖口卷起,绷紧的手臂几乎能看到狰狞的脉络,他目光恐怖的盯着前方,仿佛这一刻已彻底沉入某种愤怒的绝想中…
到达边南越所住的地方时,已经是晚上近九点了,边南越此时正倚在床上看书,老管家小心的敲着房门汇报,“老爷,小吴他在楼下,请请您下去见他。”
听到是吴世勋来,边南越脸色明显闪过一丝惊怔,他迅速穿上衣服下床打开房门,蹙着眉急声问道,“为什么放他进来,别墅里面不是有那么多守卫吗?”
“我,我也不知道啊。”老管家苦着脸,“他他就这么进来,都没人拦着,老爷下去见见他吧,我看他那架势,老爷你不下去,他会带人直接上楼,不过老爷您放心,小吴答应我了,绝不会对老爷您做什么。”
边南越下了楼,吴世勋正在大厅里,阴森森的视线,从边南越的身影出现那一刻起就没有从边南越身上移开。
吴世勋这次来,只带了两三个手下,两个人站在他的身后,吴亦凡面无表情的手在门口。
其实吴世勋也不需要带多少人用来命令,因为这整栋别墅的守卫,都是他的手下。
“你还来这做什么?”边南越无畏的望着吴世勋,“是为你父亲韩岩臣的事吗?我说过,我不知道。”
“边南越,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把真相告诉我。”吴世勋笑容令在场的佣人毛骨悚然,“你是担心你儿子边伯贤吧,你担心自己欠下的血债,我会拿你儿子血偿。”
边南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吴世勋,他能感觉到,吴世勋是知道了什么。
“你没必要担心了。”吴世勋狞笑着说着,向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名手下立刻将手中沾满血的衣服扔在边南越面前。
那衣服,是边伯贤经常穿的那一件。
吴世勋无法完全信任张艺兴给他的资料,所以他需要和边南越玩场心理战去验证那些情报。
验证他父亲是否真的是因为当初为边南越设计金库的防盗锁,最后被边南越杀人灭口。
边南越先是一惊,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他双腿本来就不好,被这么一吓,顿时两腿打着颤欲倒下,老管家连忙扶着边南越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同样一辆惊慌的望着吴世勋,“你你这这是什么意思,你把伯贤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死了。”吴世勋不急不缓的笑道,“我让他陪我睡一晚,他坚决不肯,被我在肚子上扎了两刀,失血过多死了。”
边南越整个人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从沙发上快速站起,踉跄的扑到沙发旁边的桌子旁,颤抖抓着桌子上的电话,显然是要打电话给边伯贤。
吴世勋对着那部话机开了一枪,那部话机在瞬间报废。
边南越脸色苍白,一手捂在心脏位置,后仰在沙发背上急促的呼吸着。
老管家上来帮边南越捋着胸口顺气,转头一脸悲绝的望着吴世勋,“你在胡说…少爷怎么可能会死…”
吴世勋向一手下递去一眼色,那名手下立刻上前将老管家从边南越身上拉了过去。
“你要对老爷做什么?小吴,你疯了,老爷是你曾经的主人,你…你刚才答应我不会伤害老爷的,你。我求求你别伤害老爷”
吴世勋对老管家的哭喊充耳不闻,他握着枪走到边南越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沙发上呼吸极不协调的边南越。
边南越的确被吴世勋的话激的几乎崩溃,但他还留有一份微弱的期望,期望吴世勋在骗自己。
吴世勋用枪指着边南越。
“我父亲死前最后接触的人就是你,我这次来是为取你命…所以即使你今天不承认,我也不会放过你。”吴世勋阴笑道,“你儿子在天堂。不,是在地狱等着你。”
说着,边南越听到了吴世勋打开枪保险的声音,这一刻,知道自己死期已致,边南越觉得万念俱灰,甚至已然相信,他的儿子,已经不在了。
不知是对自己及命运的悲怆感到伤怀,还是想到自己疼爱的孩子死于非命,边南越的眼角无声的湿润起来,紧接着,他哈哈大笑。
吴世勋听着边南越垂死般的笑声,阴冷道,“你笑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因吗?好,我告诉你…”边南越露出年轻时雄霸一方的戾笑,“你调查的没错,你父亲就是我杀的,还有他设计团队的十个人,全部是我杀的。”
边南越从沙发上缓缓站起,也许是想到自己唯一在乎的亲人已经不在,边南越的脸上全是崩溃前绝然之色。
“果然是你…”吴世勋咬牙,一字一顿,“你这个老东西…”
“你想知道你父亲的尸骨在什么地方是吧。”边南越笑着,“其实那个地方你知道的,你不仅知道,你还去过,并且见过你父亲的尸骨。”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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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昨晚!
糊糊中,边伯贤感觉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在自己脸上轻轻擦拭着, 他皱了皱眉,双眼缓缓睁开,略显朦胧的目光透着几分酒醉的迷离。
“锡叔”边伯贤声音沙哑的低叫一声。
“醒了?”木锡将替边伯贤擦汗的毛巾拿开,温柔的注视着边伯贤,“怎么喝这么多,难受吗?”
边伯贤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沌,连进行起码的思考都十分困难,他半睁着眼睛,手在床面上吃力摸索什么,直到握住木锡的手。
“锡叔你…好好长时间沒来我家了真的好长时间”
边伯贤醉酒下的话令木锡心头一软,他伸手抚摸着边伯贤的脸颊,低声道,“傻孩子”
边伯贤蠕动着嘴唇,又一脸难受道,“喝水渴”
木锡连忙端起床边桌上的水,一条手臂穿过边伯贤的后颈,将边伯贤上半身抬起依托在自己胸前,然后将水杯递到边伯贤嘴边。
边伯贤显然渴的厉害,大半杯水喝光了才露出一脸的舒悦,重新躺下后,调整个舒服的睡姿满足的睡去。
木锡帮边伯贤脱掉外套和鞋子,拉过被角搭在边伯贤身上。
站在床边,木锡目光复杂的盯着边伯贤的睡颜,许久之后,像是说服自己做了什么决定,木锡突然脱掉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边伯贤抱在了怀里。
这种感觉,很舒服。
觊觎已久的东西,实实在在的被自己拥在怀里的感觉,让木锡从身到心的满足。
几分钟后,木锡又起身下了床,他重新帮边伯贤盖好被子,然后离开这间套房进了隔壁的房间。
张艺兴正对着镜子往身上拍滋润霜,见木锡进来,连忙上前挽住木锡的手臂,笑呵呵的将木锡拉到床边。
“锡叔,这么好的生米煮熟饭的机会您都不要,是因为只对我有欲。望吗?”
“他醉了。”木锡脱掉衣服,换上睡袍,淡淡道,“我不会趁人之危。”
“我知道,锡叔您曾说过,要那个男人心甘情愿嘛。”张艺兴上了床,跪在木锡的身旁,支起上半身替木锡捏着肩膀,细声细气的笑道,“这个世界上,对那个男人真正是真心的,恐怕就锡叔您一人吧,等他意识到锡叔您的好,肯定会弃暗投明,扑向锡叔您的怀抱的,呵呵”
第二天,边伯贤是被手机闹铃脑醒的。
因为要上班,所以边伯贤在手机里设置了闹铃。
坐起身后边伯贤还觉得脑子晕晕乎乎,坐在床上愣神了近一分钟才差不多清醒过来,也逐渐想起昨晚的事。
给好哥们庆生,本来感觉余嵊有阴谋,想保持大脑清醒,结果被鹿晗领着朋友一通灌酒,半醉后自己也傻乎乎的狂喝起来,再然后,就喝的彻底断片儿了。
边伯贤隐约的记得昨晚,在自己喝醉酒后,余嵊出现,还有。锡叔也出现了 边伯贤刚准备穿衣服,木锡推门走了进来。
木锡见边伯贤起的那么早,有些意外,但声音依旧慈和,“昨晚喝那么多,要么再多睡一会儿。”
“锡锡叔。”边伯贤惊讶道,“您怎么在这?”
“昨晚你在星辰喝醉了,发信息给我让我去接你,不记得了吗?”木锡轻笑说着,将手上装着衣服的袋子放在床上,“这是我让人新买的,今早换这身新的吧。”
边伯贤接过衣服,很礼貌的道了声谢,心里却直嘀咕。
他怎么不记得昨晚有发短信给谁。
“洗漱好后就到楼下餐厅,我让酒店厨师做些你爱吃的。”
“不用那么麻烦。”边伯贤连忙道,“早饭的话,随便吃点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木锡的声音至始至终都很温柔缓慢,“时隔六七年了,这可是你和锡叔第一次在一块吃早饭,必须重视啊。”
边伯贤感觉这话怪怪,但也沒说什么,只笑着点点头。
木锡走后,边伯贤洗了个澡,最后穿上木锡给他买的衣服离开了套房。
下楼的电梯里,边伯贤打开自己的手机,查找最新的短信,果然找到了一条发给木锡的信息。
锡叔,我喝多了,我在星辰*楼**套房,来接我好吗?
望着这条短信,边伯贤感到后背冒起嗖嗖凉意。
这,绝对不是他发的。
昨晚喝那么多,他不可能还有意识去发一段完整的文字,更何况他自己都不知道昨晚在星辰哪层楼哪间房休息,怎么会在短信里写的那么明白。
猛然的,边伯贤想起了余嵊。
昨晚在星辰的时候,余嵊好像坐在自己床边说了些什么话,然后好像用什么滚烫的液体烫了自己的嘴。
难道,是他?
可让锡叔来接自己,这算得上什么阴谋吗?不知道他余嵊为人的,恐怕还会理解为这是好心吧。
疑惑中,边伯贤已经来到了酒店一楼的餐厅,远远便看见木锡坐在窗边,微笑着看着自己,在他面前的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可口的早点。
的确是他以前很爱吃的东西。
要赶着去公司,边伯贤吃的比较快,木锡几乎沒吃什么,一直往边伯贤的餐盘中夹点心,并帮边伯贤盛汤。
木锡的表情与动作,至始至终都很平常自然,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边伯贤的目光,淡柔的如煦和风。


  • 大象果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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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吃,待会儿要去什么地方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那麻烦锡叔了。”亲切感似乎一点点找了回来,边伯贤跟木锡说话开始带着几分少年时的随意。
“边伯贤,锡叔还是那句话,如果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锡叔,锡叔一定出面帮你。”
边伯贤被呛了一下,一边用餐巾擦着嘴,一边脸色不自然的笑道,“我过的真的挺好的,即便遇到困难,那程度自己就能解决了。”
木锡笑笑,“吃吧,不够的话我再让人上点。”
吃完早饭,木锡派了司机送边伯贤,边伯贤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去星辰附近的停车场取了自己昨晚开去的车,最后换上自己的车赶去公司。
路上,边伯贤依旧努力回忆昨晚,可只想起些模糊的片段。


  • 大象果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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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连个屁都不是!
从昨晚开始的雨似乎一夜都没有停过,吴世勋,以及他召集来挖土的几十个手下,一夜未眠。
长达十个小时的心理煎熬,吴世勋的双眼,布满了疲累而又暴戾的红血丝…
骸骨都被挖了出来,但已经无法拼凑完整,多数都是些碎片。
当年的炸弹,毁了一切…
连夜的忙碌,所有人战战兢兢,因为吴世勋的脸色,无任何波澜,却在阴冷中,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其中有些人跟随了吴世勋四年,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吴世勋。
在他的周围,仿佛仇恨,愤怒,绝望,痛苦,被无线放大而又被无声隐藏。
凌晨的时候,这些骸骨被吴世勋命人安葬在了他母亲的墓园里。
在墓园僵站了两三个小时,吴世勋才转身离去。
回到别墅的时候,吴世勋的全身,已经湿透了。
余嵊一大早就回到了别墅,并从佣人那里了解了一切。
余嵊让佣人做些下胃的热食,然后在浴缸里放满温度适宜的热水,一切准备好后,吴世勋正好也从外面回来了。
一夜未睡,加上淋雨,吴世勋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只是一双眼睛,依旧闪动着幽冷恐怖的暗光。
吴世勋直接去了浴室,本想在花洒下简单淋浴,但看到浴缸里的冒着热气的水,便想也不想的脱掉全身衣服躺了进去。
全身浸润在温热的水中,疲累的身体仿佛得到了缓解与放松。
四年来,吴世勋从未感觉像今天这样冷,那颗强悍的心脏仿佛浸泡在极度冰冷的水中,一夜间,结上了一层寒冷的冰渣。
他现在,甚至有些不敢去自己父母的墓园。
有人该为父亲的死付出代价,可即便知道凶手,他吴世勋也没有报仇的决心。
这种沉痛而又愤恨的心理,令吴世勋的内心倍受折磨…
因为他不仅为自己的杀父仇人提供了逍遥自在的生活环境,还难以控制的宠爱着仇人的儿子…
他心里这股强烈的恨,现在只能留在心里自我折磨…
吴世勋抬手捏着眉心,视线无疑间瞥到了一旁,这才发现余嵊不知道什么来到了他的身旁。
余嵊正侧坐在浴缸的外侧,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为吴世勋捏着肩膀,他见吴世勋睁开眼,双手不动声色的缓缓向下,捏着吴世勋的手臂。
如他所料,吴世勋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烫伤。
“你手腕怎么了?”吴世勋淡淡道,“怎么那么红?”
“没事。”余嵊轻声道,“被烫了一下而已。”
“怎么这么不小心。”
“边伯贤他不是故意的。”余嵊观察着吴世勋的脸色,轻声道,“他,他喝多了,打翻了醒酒汤。”
“难为你了。” 提到边伯贤,吴世勋脸色平冷无比,他现在在脑子里,强制性的将边南越与边伯贤两人分开。
这是边南越造下的孽,跟边伯贤没有任何关系,自己父亲的死,边伯贤不该承担什么罪责。
吴世勋发现他现在只有逼着自己不断的站在边伯贤的角度上去想,才能阻止自己一些偏激思想的诞生…
“昨晚你打电话给我,好像是汇报边伯贤的事。”吴世勋想起昨晚,吴亦凡递给他的电话,然后被他扔水池里了,“是什么事?”
余嵊手上的动作停下,脸色变的有些慌乱,“勋…勋哥,对不起,对对不起。”
吴世勋再次睁开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边伯贤喝多了,我把他安排在星辰休息,后来后来锡叔突然带人进来,把边伯贤给带走了,我不敢让人拦,打电话给勋哥,可是没打通。”
“什么?…”吴世勋突然从浴缸里坐了起来,厉声道,“他昨夜是在木锡那里?…”
“好…好像是。”
吴世勋迅速从浴缸里出来,用干毛巾随便擦了几下就穿上衣服。
被吴世勋昨晚失控下扔掉的手机早被他的手下捞回,并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复,此刻正原模原样的放在餐桌上。
他曾叮嘱过手下,在K市尽量不要与木锡产生摩擦,对自己造成不了直接影响的事就可以顺着木锡的意思的来,没有自己的命令,不得和木锡产生矛盾,只暗中监视即可。
吴世勋并没有和他的手下交代过他对边伯贤的重视度,如果昨晚不是边伯贤而是余嵊,那吴世勋的手下即便没有吴世勋的命令也会强行从木锡手下留下余嵊,可是,是边伯贤。
吴世勋拿起手机,一边大步向外走,一边拨通了边伯贤的号码。
手机那头,传来边伯贤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
“我在忙,有什么事下班说行吗?”
“你在公司?”
“是。”
吴世勋握紧手机,声音控制不住的散发寒意,“昨晚你在哪?”
“你不是一直派人跟着我吗?这种问题需要我回答?”
本来就处在压抑的边缘,边伯贤随意的态度终于令吴世勋失控的怒吼起来,“***是不是跟木锡那个老东西睡了一夜?…啊?是不是?…”
边伯贤明显愣了下,反应过来吴世勋的意思,愤怒的大声道,“吴世勋…锡叔不是你…”
说完,边伯贤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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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上来了


2025-07-29 00:3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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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懦夫!
知道周坎不会等这十分钟,边伯贤也没坚持耗下去,无视周坎的骂词,边伯贤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就离开公司。
知道上周坎的车肯定又要被一阵冷嘲热讽,边伯贤便开着自己车前往吴世勋的住所,而周坎开着车紧跟在他的车后面。
刚启动车边伯贤的手机就响了,是鹿晗打来的。
边伯贤戴上通话的蓝牙,一边开着车,一边和鹿晗打电话。
鹿晗先是问了边伯贤的身体状态,毕竟边伯贤昨晚喝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实在有些令人担心,然后鹿晗又对边伯贤昨晚差劲的酒量一阵笑嘲,最后神秘兮兮的问边伯贤,“昨晚我老板没把你怎么着吧。”
“你老板?余嵊?”边伯贤警觉起来,“昨晚他怎么了?”
“靠…***全忘了。”鹿晗嚷嚷道,“你昨晚喝醉后,余老板带人把你扶星辰楼上的套房里休息。”似乎感觉自己昨晚不够仗义,鹿晗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我我那时临时被老板安排点事儿,没跟上去,你不是说余老板把你视为眼中钉吗?所以我就是想问,他昨晚有没有趁你酒醉对你进行什么报复。”
鹿晗的话让边伯贤蓦然想起那条短信…
如果是余嵊把自己弄进那间房的,那间房的房号应该就只有余嵊知道。
这么说的话,那条短信就是余嵊发的。
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毕竟自己被锡叔接走根本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视线无意间瞥到视镜,边伯贤突然发现自己脖子偏下方一片有些红痕,看上去有些像。
“怎么不说话啊,到底有没有啊?我可事先说一声啊,如果他真打了你,可真不是兄弟我当时不仗义,我那时是真有事儿,而且我觉得余老板他。”
“我没事。”边伯贤打断道,“我这边有点事,回聊。”
说完边伯贤挂了电话,然后急促刹车,将车停在的路边,快速解开领口的几粒纽扣,敞开一看,整个人愣住了。
虽然痕迹不是很夸张,但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出那是因为什么而留下的。
“怎么。会这样?”边伯贤蹙着眉,低头自言自语。
那显然不是吴世勋之前留下的,因为那个**总喜欢在自己后背与大腿上留下明显吻痕,胸膛上和脖底,因为自己说过不喜欢上面有痕迹,吴世勋只会用舌尖舔舐。
边伯贤努力回忆昨晚,想到的是自己喝醉酒后与早上起来这段时间,只有在这两点内,自己是无意识的。
而按照鹿晗刚才所说,在这段时间内,在自己身边的人,应该只有鹿晗,余嵊,还有后来的锡叔。
鹿晗是直男,即便他喜欢恶作剧也不可能跟自己玩这种事,而锡叔,完全是最不可能的一个…
然后就只有余嵊…
和边伯贤同时停车的周坎,在边伯贤车后不耐烦的摁了好几声喇叭,最后从车窗里探出头冲着前面边伯贤的车大吼道,“***发什么神经,勋哥还在等呢…”
边伯贤迅速理好衣服,刻意竖起衣领挡住脖子下面那一块,然后启动车继续向前开。
边伯贤突然想起今早和木锡面对面用餐,心里顿时一阵难堪。
不用想,低头吃饭时,锡叔肯定全部看到了,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边伯贤后悔自己早上洗澡刷牙时没有仔细照着镜子,居然闹出那么大的难堪。
现在基本上没脸再去见锡叔了。
车在别墅高大的铁门前停下,刚熄火,便有门卫上前帮边伯贤打开车门。
下车后,边伯贤望着铁门内草坪的尽头,那幢欧式风格的宏伟别墅,神色复杂起来。
他不喜欢这里,即便这里曾是他住了十六七年的家。
边伯贤永远记的,时隔四年后进入这里的仅有两次。
一次是被吴世勋当着众人的面抽了一耳光,像只落水狗一样在众人的谩骂中离开,一次是为父亲的手术费,来向吴世勋,下跪…
“进去啊。”周坎走到边伯贤身旁,朝边伯贤抬了下下巴,“是不是要我把你扛进去啊。”
边伯贤懒的去看周坎,抬脚进了大门。
来到大厅后,边伯贤看到了吴世勋。
整个大厅就吴世勋一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见边伯贤进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找我什么事?”边伯贤面无表情的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吴世勋,平冷的声音如条直线,“如果是去你母亲墓园祭拜这件事,我记得我答应你的是今天下午陪你去。”
吴世勋走到跟前,边伯贤才发现吴世勋眼睛里的红血丝,像是在什么折磨中煎熬了一整夜造成的。
边伯贤有些怀疑此刻的吴世勋,是否还能理性思考。
吴世勋没有说话,双眸幽深,脸色森冷,他缓缓倾着头,闭着眼睛在边伯贤的耳侧轻轻嗅息着什么。
边伯贤站着不动,脸色漠然,任由吴世勋野兽一样的在自己身上确认某种气息。
“你刚洗过澡?”吴世勋阴冷的声音,仿佛是伴随着吐纳的气息而发出。
边伯贤并不奇怪吴世勋能闻出,从木锡所住的酒店洗完澡到现在不过两三个小时,身上头发上肯定还留着沐浴露及洗发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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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边伯贤上半身激动的抬起,面容扭曲的脱口低吼,“你敢这么做,我和你之间肯定就只会活一个…我就想尽办法要你的命,除非你先把我给杀了…”
边伯贤的话音刚落,吴世勋跟突然受什么刺激一样,一巴掌甩在了边伯贤的脸上。
巴掌肉的声音,十分的响…
边伯贤啐了口血水,用舌尖抵了低被打那侧脸的内腔壁,一言不发,只狠狠的瞪着吴世勋。
吴世勋用力捏着边伯贤下巴,脸逼着边伯贤的双眼,“你靠的什么来威胁我?边伯贤,你是在靠我对你的宠爱才对我这么嚣张…如果你哪天把我耐心给磨光了,我会让你们父子俩。”
“好啊。”边伯贤打断吴世勋,“我跟我父亲的命连一块儿,你随时可以取。”每次被吴世勋打,边伯贤的理性也几乎降成了零。
边伯贤话音刚落,另一侧脸又挨了吴世勋一巴掌。
这一掌,边伯贤差点被打的晕过去。
等回神后,边伯贤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吴世勋拽了下来。而吴世勋,则跪在他的身体两侧脱着衣服,动作粗鲁的脱着衣服。
“你还真是孝顺啊。”边伯贤艰难的开口,嘴角吃力的扯出一记讽笑,“在自己母亲忌日这一天还有心情跟我做这种事。好啊吴世勋,来上我吧。”边伯贤笑了起来,“让你母亲在天上好好看看,她儿子是怎么伺候当年对她见死不救的”
话还沒说完,边伯贤被吴世勋再次挥来的巴掌给打晕了,只是晕厥度不是很深,不知过了多久,边伯贤被胸前传来的尖锐的刺痛感给刺激醒了。
痛感来自于吴世勋牙齿的啃咬,力度很大,有些地方几乎渗出了红血丝,脖低胸前的一大块儿,几乎看不见完整的皮肤,与其是像是吻痕,还不如说是被打出来的淤痕。
“你这个…疯子。”边伯贤推着吴世勋的头,剧烈的痛感令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
“你总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我,所以不断用死来威胁我。”吴世勋咬着边伯贤的腰侧,声音阴冷,“那从现在开始,你每说一句话我不爱听的话或是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就打到你悔改位置,你放心,我舍不得你死,所以绝不会打死你”
吴世勋的气息冰冷的喷洒在边伯贤的皮肤上,边伯贤能感觉吴世勋这话不是在故意吓唬自己。
即便他相信自己胸前的痕迹不是自己有意留下的,也会怀疑是自己醉酒后锡叔偷偷留下的,总之在他吴世勋眼里,自己就是被人碰过了。
吴世勋最后穿好衣服,头也沒回离开了房间。
边伯贤穿好裤子,从长长的衣橱里随便找出一件吴世勋的衬衫裹在身上,因为有点大,所以边伯贤将下摆塞进裤子里,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潇洒飒爽些。
站在门口,边伯贤却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出去。
就这么被吴世勋仍在了这里,边伯贤根本搞不清吴世勋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滚,还是让自己在这里等他回来。
边伯贤宁愿相信是前者。
胸膛上的皮肤还隐隐作痛,边伯贤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几分钟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心里默默期望着吴世勋现在已经离开别墅了,这样自己也就能顺顺利利离开。
在客厅便可见的内置阳台,是一排排精美的矮雕柱所围成,站在那后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客厅里的景象。
路过阳台时,边伯贤下意识的侧头去望客厅你的景象。
客厅内,吴世勋正仰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而余嵊,坐在吴世勋的身旁,拿着棉签帮吴世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并在吴世勋的脸上轻涂一层薄薄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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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磕头!
这里毕竟是吴世勋的家,边伯贤知道即便自己不管不顾的大步走出去,也会被吴世勋的人毫不留情的架回来。
边伯贤转身望着吴世勋,沒有立刻走过去,而是面无表情的问,“还有什么事,我赶着回公司。”
吴世勋睁开眼睛,狭长的双眼闪着锐利的光芒,声音更冷,“我让你站到我面前来。”
握紧手掌,许久又缓缓松开,边伯贤脸色漠然的走到沙发前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
余嵊并沒有转头看边伯贤一眼,而是一直很专注的帮吴世勋擦着脸,动作温柔无比,也许是药起效的快,吴世勋脸上的五指红痕已经淡了很多,边伯贤突然想起自己的脸,刚才也被打了几耳光,不知道现在成什么鬼样了。
边伯贤对上吴世勋阴冷的视线,“什么事?”
吴世勋再次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缓缓吐出两个像是覆着一层冰霜的字,“道歉。”
边伯贤先是一愣,随之在心底冷笑起来,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好啊,我道歉,我为刚才那两耳光向吴老板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
这种道歉词在边伯贤心里,跟说着玩一样。
即便他把吴世勋那张脸打废了,他也不会有丁点歉意,而他也沒打算让吴世勋听出来他的道歉有多少诚意。
他顺着吴世勋的意思,但不想让吴世勋认为,他心甘情愿的陪着他。
吴世勋再次睁开眼睛,他见边伯贤眼底那抹倨傲的光芒,再次重声开口,“我要你,向余嵊道歉。”
边伯贤一愣,下意识的望向吴世勋旁边的余嵊。
余嵊一脸意外,他连忙摆手道,“不用的勋哥,我我沒关系的,这种小伤我不在意的,所以不用”
显然,指的是手腕上的烫伤,边伯贤看着余嵊晃动的那条裹着纱布的手腕,眯起眼睛。
昨晚的事他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脑子隐约有些相关画面,余嵊当时把什么滚烫的东西往自己嘴里灌,然后醉酒下的自己愤怒的一甩手,把余嵊手里什么东西打翻了。
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那他只能说,是那个***活该…说不定就是他演的一出苦肉计…
“道歉?”边伯贤打断余嵊的话,望着吴世勋,忍不住冷笑一声,“向他?”
开什么玩笑…
他绝对连假装道歉都做不到…
边伯贤盯着吴世勋,他有些怀疑此刻的吴世勋,是单纯为余嵊从自己这里讨回公道,还是只是想借道歉这一事逼自己向他屈服。
不过不论是因为什么,要他边伯贤向这个***说一声对不起,他宁愿死都不会开口…否则即便计划成功最后顺利离开了吴世勋,他边伯贤也会一辈子瞧不起自己。
“我再说一句。”四目对视中,吴世勋的双眼露出霸权者特有的寒气,一字一顿道,“向余嵊道歉…”
吴世勋的阴冷的声音,令客厅内正在打扫的佣人都禁不住打着寒颤,坐在吴世勋旁边的余嵊都能感觉到吴世勋的暴戾的情绪在一点点的蓄积。
其实在看到边伯贤完好无损的从楼上下来时,余嵊很失望,因为他原本以为的是,吴世勋会把边伯贤狠狠的打一顿。
不过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吴世勋应该已经开始反感边伯贤对他表现出的倨傲与不屈。
这似乎,也不错,毕竟边伯贤不是那种会因为吴世勋不喜欢而改变的自己的男人,相反的,吴世勋的激进,只会让边伯贤反抗的更为厉害。
边伯贤不说话,视线不冷不热的落在地上,用沉默表示抗拒。
“这么说,你不打算道歉了?”吴世勋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他走到边伯贤身前,“你是把我对你的宠爱当成你骄傲的资本了是吗?”
边伯贤视线转向别处,清冷的脸沒有说话,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反正他知道,吴世勋打不死自己,就算被打进医院,出了院,他的计划照样继续进行。
吴世勋靠边伯贤很近,他隐约听到边伯贤传出一声细微的,冷哼声。
像是在表达某种不屑,以及自己的无畏。
“很好。”吴世勋阴笑起来,他一手轻轻搭在边伯贤的左肩上,然后缓缓走到边伯贤身后,声音带着笑意,但给人感觉却极为低冷,“那我让你换个方式道歉。”
边伯贤不明吴世勋的意思,他刚想转头看吴世勋打算对自己做什么,膝盖后面的腘窝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失去重心,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
边伯贤的头随着身体下跪的惯性猛一下垂,一抬眼,便看见了视线里,余嵊的脚,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给余嵊跪下了。
几乎只顿了一秒,边伯贤便迅速支起一条腿欲图站起来,结果一条胳膊被吴世勋大力的反扭在后背死死压着,不仅站不起来,连动弹都十分困难。
边伯贤疯狂的挣扎着,已无刚才那份冷静,像条疯狗似的嘶吼,“吴世勋,你个**…放手…”
面对自己最恶心的人,做出这种屈辱的姿势,刺激着边伯贤几乎想落泪。
他无法接受,吴世勋居然这样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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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他连父母都没有跪过,两次下跪于吴世勋,一次为父亲,一次为原轩,他都可以接受,但这次 吴世勋扭着边伯贤的手臂不动,幽冷的寒光蓄积在他的眼底,阴声掷地,“说不说?…”
他就是要让这个男人服从自己…
余嵊也被这突然一幕惊住了,他没想到吴世勋会突然把边伯贤踹的跪在自己面前。
短暂的惊讶后余嵊心里便涌起一阵报仇的快。感,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边伯贤,突然想起四年前自己跪在边伯贤面前的场景,顿时心里无比畅快。
四年辗转,这个男人曾施加在别人身上的游戏,正一步步的,原封不动的回击在他的身上。
“勋哥。”余嵊故作惊慌的从沙发上站起,一脸的不知所措,“让让边伯贤站起来吧,昨晚他只是喝多了,而且”余嵊低下声音,“我早在四年前就习惯被那样对待了。我怎么样,无所谓的”
吴世勋看了眼余嵊,又眯着眼睛看手下面不断嘶骂的边伯贤,脸色一冷,空出的另一只手压着边伯贤的后脑,将边伯贤头磕在了地上。
“不想道歉,那就磕头…”吴世勋重重道,“这是你自己选的…”
无论边伯贤如何用力,都无法将紧贴地面的额头抬起,他能感觉到客厅所有人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这一刻,他真觉得自己的眼泪快掉下来了。
“我***的吴世勋…你们两个***去死吧…去死吧…”
边伯贤不顾一切的吼着,大脑的血液瞬间达到奔腾的沸点,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计划不要了,尊严不顾了,只想着,这一刻,死了算了…
吴世勋抓着边伯贤的头发,将边伯贤的脸扬起,从上面看着边伯贤的双眼,那双漆黑的眼睛,不屈倨傲的熠光依旧张扬的闪烁着。
“你伤了余嵊的手腕,害他被木锡打了一耳光,加上你刚才对他的羞辱。”吴世勋看着边伯贤的双眼,阴冷缓缓说,“我让你给他磕三个头,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嗯?”
边伯贤对着吴世勋的脸啐了一口,毫无理智的狞笑着,“***活该***…”
话音刚落,吴世勋双目汹骇的瞪圆,“你再说一遍?…”
“你,吴世勋。”边伯贤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活该死全”
边伯贤的话还没说完,头再次被吴世勋摁的磕在了地上,额头传来剧痛,边伯贤感觉自己快晕了。
此刻他真希望自己晕过去。
“再说一遍…”吴世勋额头青筋暴起,空出的那只手握住愤怒后的咯吱响声,“我真恨不得弄死你!”
再次被迫扬起头,边伯贤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但吴世勋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他想弄死自己。
是吗?
“最后一个头”边伯贤无力的半睁着眼睛,吃力的开口,“我自己磕。”
边伯贤这句话听在吴世勋耳中,像是屈服了一样,他神情一动,脸上的愤容在顷刻间缓和很少,他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边伯贤。
边伯贤看见身前的余嵊,虽是一脸同情,但眼底却隐着胜利者的嘲弄,他和自己身后的吴世勋一样,都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等自己去磕那最后一个头。
边伯贤能感觉到,大厅内的佣人都在看着自己,也许是用同情的目光,也许是用事不关已或是看好戏的目光,总之,都是些弱小的旁观者。
从成为吴世勋情人的那一刻起,他边伯贤,就活的跟个**一样…
边伯贤垂下眼帘,他视线平静而又脆弱的望着地面。
地板是雕刻着各种花草的人造大理石,颜色偏暗,有种低调而又神秘的奢华美感,重要的是,硬度很高。
边伯贤突然苦涩的笑了一声,下一秒他绷紧全身肌肉,将头重重的撞向地面…
吴世勋站在边伯贤身后,当他意识到他边伯贤打断做什么时,吓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你敢……”
吴世勋大吼一声,飞速弯身去抓边伯贤的头发,可手指连边伯贤的发梢都没拿得及抓住。
大厅里传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吴世勋的手还伸着,但身体却恍如僵掉了一样,他望着头撞在地上不再抬起的边伯贤,看着那鲜红的液体从边伯贤额头与地面连接的地方缓缓流出,身体仿佛坠入极度冰寒的深渊中,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边、边伯贤。”吴世勋颤抖着,小声的叫了一声,手指因极度的害怕而缓慢的碰向边伯贤,但还为触及,边伯贤的身体便歪倒,整个人侧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额头已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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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加快计划!
“刚做完头颅CT检查,脑内无严重损伤,但造成轻微的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几天,勋哥,你看看吧。”
吴世勋坐在边伯贤病房外的长凳上,双手十指叉和的抵在额头上,欧阳砚将拍出的片子递给吴世勋,吴世勋也没有说话也没接下,而只是摆摆手,继续低着头双手抵着额头,脸色看上去异常疲惫。
欧阳砚是吴世勋这几年的私人医生,他随吴世勋一道来K市,现在在一家医院工作,表面是一普通医生,实际是吴世勋得力的左右手。他和吴世勋的关系既然是雇佣关系也是朋友关系,他在吴世勋所有的手下里,算是冷静沉稳的一个男人,相较于周坎及其他人而言,欧阳砚更了解吴世勋。
“勋哥,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我劝你还是休”
“他什么时候能醒?”吴世勋话突然开口,话音尽是煎熬后的虚弱感。
欧阳砚还没有见过这样憔悴的吴世勋,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应该很快就能醒,勋哥,你真的打算一直把边南越的儿子养在身”
不等欧阳砚说完,吴世勋站起身,“关于边伯贤的事,我全部自己拿主意,你们不要白费功夫的劝我什么。”
说完,吴世勋转身进了病房。
这时周坎走到欧阳砚身前,一脸纠结道,“勋哥连你的劝都不听吗?”
欧阳砚无奈的点点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勋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怎么现在为了这个男人变成这种状态。”
周坎蹙着眉,上前附在欧阳砚的耳边,将昨晚到今早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欧阳砚。
“胡闹…”听完周坎的话,欧阳砚当即厉声道,“既然已经查出真相,还为仇人的儿子连杀父的仇都不报了。”
“靠…勋哥就在里面,砚哥你小声点。”
“边南越那种人死千万次都不足惜,勋哥他现在居然还把边南越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现在每天在医院没时间在勋哥身边,很多事都不知道,你们呢,都是干什么的,就不知道劝吗?”
周坎挠挠头,一脸难色,“我这怎么劝啊,好几次我都以为勋哥要下手杀边南越了,可每次到关键点勋哥都跟想起什么似的就突然停手,然后那脸色砚哥你是没看到,勋哥那脸色跟要吃人一样,根本没人敢上去说什么。”
“然后你们就怂了?”
“话。话别这么说啊,要怪就怪那个边伯贤,他要是乖乖听勋哥的话,勋哥也不至于是这种状态,你都不知道,刚才在别墅大厅里,那个边伯贤用头撞地,勋哥被吓的靠,反正跟哥这几年,从来没见过他被什么事吓住,那脸色,直接惨白啊”
“你刚才说勋哥是因为边南越的儿子才不敢杀边南越?”
“是啊,要不然边南越早死了,昨晚到现在,恐怕是勋哥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候”周坎说完,一脸愤愤然的小声嘀咕道,“要是我爸是那么死的,我把那父子俩剁了都不解气妈的,不杀他就够仁慈的了,***撞地吓唬勋哥,靠,弄的勋哥现在都不能对他发一点火。这他妈都什么理啊…”
“你懂什么。”欧阳砚训斥道,“边南越的债归边南越,跟他儿子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边南越以前造的孽他儿子一无所知。”
“砚哥,你这风向变的也太快了吧,怎么帮边南越的儿子说起话了,那按你这么说,勋哥该怎么做?”
“放了边南越的儿子,然后果断的给边南越一个处决。”
“呵呵。”周坎配合性的干笑两声,“首先,勋哥绝对不会放手边伯贤,其次,如果他杀了边南越,边伯贤肯定会拿命和勋哥拼,以勋哥对边伯贤的在乎度,那勋哥那时肯定比边伯贤更痛苦,我虽然脑子动的比砚哥你慢,可每天跟着勋哥,这点事我还是能猜出来的。”
欧阳砚没有说话,皱着眉思索着什么,然后也转身进了病房。
吴世勋正坐在边伯贤病房边的椅子上,目光平静的落在边伯贤的脸上,时不时伸手抚摸着边伯贤的脸。
欧阳砚走到病床边,神色复杂道,“勋哥,我们谈谈。”
吴世勋手依旧抚摸在边伯贤的脸上,他头也没抬的淡淡道,“就在这,长话短说。”
欧阳砚沉吟片刻,轻声道,“勋哥,把边南越送监狱去吧,找出点可以判他无期徒刑的证据对咱们来说应该很容易,这样边南越的儿子应该也不至于”
“你出去吧。”吴世勋突然道,“我说过,这些事我自己拿主意。”
欧阳砚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见吴世勋脸色阴冷起来,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他不知道,吴世勋早就想到这一点,即便杀不了边南越,也不该让他如此逍遥的活下去。
但是,吴世勋很清楚,一旦把边南越送进监狱,也就意味自己失去了对边南越的控制,间接的,连对边伯贤的掌控也会消失。
现在他都无法牢牢抓住边伯贤,他实在不敢想象没有边南越时,边伯贤会对自己做什么。
欧阳砚一离开病房,边伯贤就睁开了眼睛,吴世勋一见,欣喜不已,他从椅子上起身坐在床边,俯身亲着边伯贤的唇角,低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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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侧头,躲开吴世勋的亲吻,声音因刚醒而显的异常虚弱,但依旧能听出带着几分冷意,“你要送我父亲去监狱吗?”
吴世勋知道边伯贤是听到他和欧阳砚刚才的对话了,他抬起头,温柔的望着边伯贤,“你觉得我会这样对你吗?”
边伯贤望着吴世勋的眼睛,冷冷的视线带着几分轻蔑的阴笑,声音很低,“ 我以前觉得你不会,但现在我发现,你什么都敢。”顿了一下,边伯贤虚弱的冷笑,“因为你已经不把当人看了。”
吴世勋坐直身体,脸色黯沉,他闭上眼睛重重的舒出一口气,睁开眼后再次俯身,脸与边伯贤的鼻梁靠的很近,轻声道,“边伯贤,杀我父亲的凶手我找出来了。”说着,吴世勋亲着边伯贤的耳朵,低声道,“是边南越,二十年前,他把我父亲关在金库里活活饿死了,二十年后,也就是昨晚,我才把我父亲的尸骨挖出来。”
边伯贤的神色不动,他在吴世勋抬身之后,依旧用一种平冷的视线望着吴世勋。
“不要告诉我这些,我理解不了。”边伯贤淡漠道,“即便理解了,我也不会觉得自己父亲现在该死,更不会觉得你让我向那个***下跪,是对我的一种仁慈。”
“你。”
“我说过,你要么让我父亲好好的安享晚年,要么就连我跟他一块杀了。”边伯贤望着吴世勋越来越暗的脸色,露出冷笑,他永远不会忘记他被吴世勋摁着他的头向余嵊下跪磕头的场景,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男人,到死都不会,“你保护我父亲,我给你做情人,但我告诉你吴世勋,如果你再逼我向那个***下跪,我一定嗯…”
吴世勋捂住边伯贤的嘴,双眼凶狠的瞪着边伯贤,气息絮乱,声音沙哑,“你为什么要把话说的那么绝?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你那么在乎边南越,难道就不能理解一丁点我的感受吗?”
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边伯贤也不挣扎,视线冰凉的看着吴世勋,渐渐的,眼眸不屑的转向别处。
是他的错,他愿意承担,是杀是刮他都毫无怨言,他可以将吴世勋对他做的理解为替父亲还债,可他无法接受吴世勋在知道他是什么样性格的情况下,还用这种方法羞辱他,一遍遍温柔的告诉自己不会再继续伤害,又一次把自己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说迷恋自己的气质,却愤怒自己对他的倨傲,从曾经虚假的一个月,再到这次下跪磕头,边伯贤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厌恶到了极点。
他现在甚至无法说服自己对他假装恭顺。
吴世勋低头噙住了边伯贤的嘴唇,他不顾一切的吻着,舌尖急切的探进边伯贤的唇内,像是在寻求某种安慰,在那湿热狭小的空间内,疯狂的掠夺着。
差一点,吴世勋就要失控的去扒边伯贤的病服。
“我发誓,以后不会再逼你做那种事。”意犹未尽的亲完边伯贤,吴世勋再次说了句已经不知说过多少次的话。
边伯贤冷漠的看着吴世勋,吴世勋脸色复杂的站起身,“我要去我母亲墓园了,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我会经常来陪你。”
吴世勋一走,边伯贤便吃力的坐起身,他摸了摸裹着厚厚纱布的额头,脸色越来越阴冷,最后找出自己的手机。
“计划加快,时间缩短在半月内。我知道有风险,但我等不下去钱?那还需要多少。好,我知道了,我来想办法。嗯我现在就回公司,把文件准备好”
边伯贤挂了电话,在床上缓了近一个小时,感觉头没那么晕沉了,边伯贤掀开被子下了床,穿好衣服后走向病房门口,结果在门口,被守在门外的周坎拦住。
“靠…***就不能老实点吗?”周坎凶恶道,“别给老子我找麻烦啊。”
边伯贤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坎,“吴世勋让你看着我不准走?”
周坎一愣,其实吴世勋让周坎留下来,是为随时向他汇报边伯贤的情况,并非是为把边伯贤困在医院。
周坎一瞪眼,“你只要告诉老子你这打算去哪,***管你。”反正有人一直跟着。
“公司。”边伯贤冷冷说完,从周坎身侧离开,只是没走出几步,边伯贤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皱眉道,“朴灿烈是不是在这家医院?”


2025-07-29 00: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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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期盼!
边伯贤问题一出,周坎立马狞着脸大声道,“人是住这,但老子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偷偷去见他,老子非”
“你放心,我答应过吴世勋不会见他。”边伯贤打断周坎,“我只是想知道,他醒了吗?”
周坎冷哼一声,“***哪知道,不过那天他身中两枪,加上被勋哥打断那么多根骨头,就算醒了,也得在医院躺上很多天,想找他帮忙,估计你连他老子那一关都过不了。”
“那天抓朴灿烈的,是吴世勋手下中的谁?”边伯贤冷冷的问。
“当然是哥几个中最厉害的金”周坎立刻停住嘴,一脸凶恶道,“***问这些干什么?”
“吴?那个吴亦凡?”边伯贤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吴世勋从母亲的墓园回来已经是晚上了,每年的这一天都是这样,他会花上半天的时间蹲在母亲的墓碑前烧着冥纸。
未能在母亲生前,凭借自己的能力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所以吴世勋在自己母亲墓园的修建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在郊区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了一块墓园,知道母亲生前喜欢安静,每年来这里,吴世勋只会带余嵊一个人过来,自己开着车,而负责保护他的手下,则会在离墓园不远处的一个岔路口等吴世勋。
回去的路上,吴世勋打了周坎电话,问边伯贤现在如何,周坎如实汇报,于是吴世勋又打了边伯贤的手机。
打第二遍的时候,边伯贤才接通。
“加班?你头今天才。”
“没有什么事要说我就挂了,如果你要做。爱,就到别墅等我,我一小时之后就赶回去。”边伯贤的声音利落,仿佛不带一丝情感,“做不做?”他没忘记,他和吴世勋之间还存有的关系。
“我今晚不去找你。”吴世勋努力将话说的温柔,“你别加班太久,你现在需要休。”
吴世勋话未说完,边伯贤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吴世勋洗了个澡便上了床,但没有立刻躺下,而是仰倚在床头,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神色疲惫。
余嵊穿着睡衣,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端着杯热牛奶放在吴世勋的床边的桌上,然后坐在吴世勋的床边,手轻轻摁在吴世勋的腿上,轻声道,“勋哥,你今天在墓园站了那么久,我帮你揉揉腿吧。”
吴世勋没有睁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余嵊手很有技巧的揉着吴世勋的腿,力道和穴位掌握的都非常好,吴世勋很快便感觉到双腿的肌肉比刚才放松很多,他调整着坐姿,睁眼看着正低着头,神情认真的余嵊。
“你今天也陪我站了很久,不累?”
余嵊摇摇头,很小声道,“不累,跟勋哥站一块我不觉得累。”
吴世勋伸手抚摸着余嵊的头发,“我跟你订婚了,还每天在外宠着别人,你一点都不怨我吗?”
余嵊抿着唇,许久才低声道,“我出生就是孤儿,十四岁的时候就做了边家的佣人,没人瞧得起我,我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他,所以我…不奢求什么”顿了顿,余嵊又低声说,“我答应勋哥伯母的忌日一过就离开这里。我今晚再住一夜,明早就离开”
“不用了。”吴世勋再次闭上眼睛,缓缓道,“你不用搬出去,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陪着我。”
余嵊一脸惊讶的抬头望着吴世勋,惊喜道,“勋哥说的是真的吗?”说完,又作出一脸愁容,“可是边伯贤他”
“他短期内不会原谅我,更不会向我服软。”吴世勋揉着太阳穴,声音低沉,“我不想每天都被他挑出一身脾气,而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杀边南越有你在的话,我能脑子能轻松些。”
余嵊将头靠在吴世勋的胸前,“勋哥”
吴世勋和余嵊平时并不同睡一间房,这是吴世勋这几年的怪癖,并无针对性,也许是四年来打拼过狠,让他变的十分警惕,躺下后身边睡着其他人会让他感到不安,所以他不习惯自己入睡时身边躺着任何人。
当然,这是在遇到边伯贤以前,从抱着边伯贤睡过之后,吴世勋便喜欢上了那种熟睡时,怀里温软充实的感觉。
“今晚睡我这里吧。”吴世勋突然开口,他掀开被子,拉着余嵊的手,“上来吧。”
余嵊激动的点点头,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几年的努力感动的吴世勋,但这一刻,的确是他期盼很久的。
当然,他要感谢边伯贤,只有边伯贤身上的刺扎的吴世勋遍体鳞伤时,吴世勋才会越发觉得自己的温柔体贴更让他舒服。
余嵊躺在吴世勋的怀里,轻轻嗅息着独属于吴世勋的气息,吴世勋什么也没做,只温柔的搂着他。
就在余嵊感觉自己快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吴世勋的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袍里,手臂也把自己越搂越紧。
吴世勋的抚摸让余嵊清醒起来,余嵊正高兴,头顶突然传来吴世勋轻柔模糊的声音,像是伴随着吐纳的气息轻轻出口 “少爷对不起。”
余嵊一愣,下一秒满面憎恨。
头难受的厉害,边伯贤不得不休息一天,本想去看望父亲,但想到头上的伤,又放弃了,无奈之下,只好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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