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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清明梦这应该是个短篇依旧无逻辑,烂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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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连云芙自己都没有想到,覃夫人准备的药效果这么烈。
  她刚回位子上刚准备再动一下筷子,隔了一张长桌的萧远臣突然脸色一白,捂着胸口便一口血吐在了一边。
  萧远臣这副模样,当真是狼狈极了,哪有他刚刚那一副狷狂的模样。
  他抬头看着眼前默默往自己碗里夹菜地云芙,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对我用毒?”
  可话音一落,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一猜测:“不可能,我自进宫来便事事小心。不曾动过宫中什么东西,你要下毒,绝无可能。”
  云芙咬断了一块藕片,慢条斯理地完成了一个简单的吞咽动作。然后用放在一边的丝帕擦了擦嘴。
  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痛苦的萧远臣,道:“老师您觉得,朕会将毒下在哪里?老师,朕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蠢到在饭菜里下毒。毕竟如果御厨出了差错,将满朝文武都药死了怎么办?”
  “云,芙!”萧远臣强撑着身子,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云芙,连名带姓地叫着她的名字,似乎在他唇齿间翻转被撕裂的,不止两个字,而是她这个人。
  云芙收起了笑容,坐直了身子,将还装着许多酒的酒壶拿到眼前。手指轻轻摩挲着壶身,她的动作很慢,似乎是特地做给他看的。
  许久,云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师,你一定觉得我今日所有的一切都十分地反常。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存了十足的歹念,这个酒壶里倒出来的酒,也是暗藏玄机吧?”
  “我不知道是您的心思太过缜密,还是觉得我真的那么地庸俗。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做了机关的酒壶来害人。”
  “可是这酒壶,确实是暗藏机关的,机关就是壶柄上镶嵌的宝石,不是么?”
  云芙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又按动宝石,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两杯酒下肚后,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萧远臣,道:“老师不会认为,这种酒壶的作用,就是用来下毒的吧?”
  “啧啧啧,若是用它来下毒,岂不是辜负了那人的手艺?”
  “况且,这种手法都司空见惯了,我就算再蠢,再庸俗,也不会用这个。其实说了这么多,将下毒的地点告诉您也没关系。”
  “朕先前获得了西部番族的一种奇毒。此毒有幽香,极似桂子,在八月这种桂子飘香的时候放出来,与花香别无二致。非是明辨药理之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宴请国师之时,朕曾击掌三下,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云芙笑着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第一下,是撤令,第二下,是换令,第三下么,则是燃香令。”
  萧远臣这才明白了云芙的种种异常,可还有一处地方不太明了。他捂着绞痛的胸口,道:“这如此一来……你也会中招,不是么?”
  云芙点了点头,眼中一片幽深,她吸了吸鼻子,道:“是,所以朕早早就让星河备好了解药。老师,朕本来不想你死的,若是你没有一意孤行……我们不至于这样。”
  “朕说了,这个酒壶不一定是用来下毒的。是您不信。”
  云芙的笑意到了此刻才算是完完全全地消失,再也没有出现在脸上过。
  窗外是一边月色皎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桂花香味。
  是致命的香味。
  她将酒壶盖子掀开,然后缓步走向窗户,支起窗,将大半壶酒倒了。
  “老师,教出我这么一个学生,您不亏。”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20-11-04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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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话的语气理所当然,就像是能够死在她手上,是他萧远臣的荣幸一样。
      只不过这样的荣幸,萧远臣一点都不想要。
      他直起身子,奋力向云芙扑去,却被云芙轻松躲开。
      开玩笑,云芙在夏侯氏手下躲避了那么多次,早就练就了一身躲藏的本领,哪里能被萧远臣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给伤到呢?
      “把解药给我!”萧远臣此时感觉到有成百上千的蚁虫在他全身血脉中撕咬,痛苦搅得他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只能跟随身体的本能蜷缩着蹲在地上。
      一代风光霁月的国师大人沦落到如此地步,说出去只怕没人会相信。
      云芙不忍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正当此时,久久关紧的门被推开,似有一阵风走进来,云芙抬眼看去,正是一袭黑衣的覃夫人。
      “阿琦……”萧远臣显然也看到了她,心中担心极了。明明临走前,他拨了许多能够放心的人留在府中,让他们护着阿琦的。
      如今阿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疼得额上冷汗涔涔,一颗心却都牵挂着她。
      可是覃琦没有搭理他,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他,只是周正地对云芙行了一个执手礼。
      他苍白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不见了。萧远臣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只是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罢了。
      “属下覃琦,已率部下将围在宫殿的乱党一举歼灭。属下救驾来迟,使陛下受惊,请您恕罪!”
      萧远臣面如死灰地抬头看着覃琦,愣愣地,连疼痛都已经忘记了。方才所有的痛苦都不算什么,可是这一句话就打破了他全部希望与生机。
      萧远臣的神色,云芙悉数收在眼底。却也没有心软,她知道,若此时心软,之前的一切便都白费了。
      要做,便做绝。
      要狠,狠到底。
      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人,才是傻子。
      “老师大概还不认识这位,不过没关系,朕给你介绍一下。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第十三任暗围首领,名为覃琦。是朕,一直以来的得力助手。”
      云芙把玩着手上未来得及放下的酒壶,停了下来,又道:“这西部番族的奇毒,朕手中的酒壶,都是覃琦一手给寻来的,顺手得很呢。”
      覃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站在云芙身边,因着云芙看着萧远臣,她才着眼看向萧远臣。
      此时的覃琦哪有平日里娇俏伊人的模样,萧远臣看着她冷若冰霜的神色,发现自己竟没有一刻是看透了她。
      原来,他的妻子,他爱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是小皇帝的人啊。
      云芙歪头,看着萧远臣,又看了看覃琦,露出一个莫测的笑,然后道:“覃夫人既然已经做完了事,那朕便回去休息了。”
      说着,便绕过二人,走了几步。
      “云,芙!我还没有输!”萧远臣不知是从哪偷来了一身气力,竟扶着墙站起身来,背对着云芙,一双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冰雪之人。
      云芙脚下一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萧远臣,你以为你身在扬州朕就查不到你吗?豢养死士是本朝禁中之禁,便是这一条就够赐死你几回了。朕不说,是给你留几分面子。”
      “我,还……没输!”萧远臣痛得双腿直打颤,唇边流出了一行黑色的血,却还是不死心地说。
      “难道老师你认为,还有什么东西是镇北大将军摧毁不了的吗?”
      说完,便真的径直走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20-11-05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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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09:3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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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琦知道,云芙是特意给他们留了独处地时间的。
        可她却觉得不需要。
        也许是萧远臣的模样太过痛苦,也许是他知道真相后表现得太过安静,反倒令她心中不安。
        她不求萧远臣像市井中撒泼打滚的村夫一般,但是萧远臣这般模样,着实叫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覃琦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萧远臣便帮她开了。
        “覃首领,你的陛下留你下来,是要你送我走的。怎么到现在还不动手呢?”
        萧远臣如今还有心思对着她笑,只是笑容中讽刺偏多。
        “你不痛么?”覃琦蹙眉。
        “痛……?”萧远臣茫然地看着她,问,“覃琦,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痛?”
        覃琦:……
        “覃首领……我是将死之人……你行行好,给个痛快?”萧远臣等了许久,没等到覃琦的回答,便勉力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闻言,她的手按上腰间带着的刀柄上,紧了紧,却不曾出鞘。
        “我是先帝的人,受他之令监视你,若有变故便接近你,换取你的信任,好好辅佐陛下。”覃琦冷然地说,“萧国师您身边有很多护卫,我一人根本不可能全都杀死。您是一个警觉的人,若不采取非常手段,根本不可能接近你。所以我扮作孤女,装了五年的体弱多病,甚至不惜委身于你,一切只为今朝。”
        “所以……你选了个这么损的法子……暗围果然,好,手,段!”
        覃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刀出了鞘。
        “国师,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今生我待你如此,来世必偿果报。只是救命之恩不得不报,皇室待我有恩,粉身碎骨亦要报答。”
        她持刀走向了萧远臣,说出了最后的话。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20-11-05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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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殿内犹有酒香弥漫,殿外一副清风明月。
          陛下站在高阁外,凭栏而立。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宫门所在。
          似是要望穿长夜,望见那处的惨烈。
          皇宫的禁卫军都被她留在了宫门处,目的就是为了挡住宫外进来的死士,还有援迎半月前被她悄悄调动回来的夏侯克一支。
          但方才听了暗卫的禀报,说是宫门处死伤惨重,禁卫军首领重伤,不治而亡。原本有三百人的禁卫军队伍,如今只剩下了二十几人。
          当听到这的时候,陛下心尖不免一颤,扶着栏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她道:“所有在宫门战死的禁卫军,牌位全入忠烈祠供奉,家人发适量的抚恤金,宫门改名为忠武门。”
          暗卫得令便下去了。
          等到覃琦提着带血的刀走出来的时候,陛下也只是点了点头。
          覃琦复命道:“陛下,叛贼已死。”
          “朕知道了,覃琦,剩下的事,你去安排吧。”
          “臣有一事相问。叛贼之女萧敏善,如何处置?”
          覃琦提着刀,咬着牙,她的内心极其复杂,已是崩溃的边缘。
          杀过的人不可计数,可真当自己把刀插进萧远臣胸口时,她第一次因为颤抖差点没拿稳刀。
          那人死之前,却还是在对他笑。
          只有她知道,他对她有多失望。
          陛下看着她,吐出了一句:“稚子何辜?况且,今夜死的人已经太多了。萧敏善,除去她的记忆,送入暗围吧。”
          覃琦愣了一下,之后心中似有一块大石落地。她跪在陛下身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便提着刀,离开了。
          陛下又吹了吹风,才转身下了高阁。
          还有夏侯克这一支人马,需要她去料理。
          虽说折腾了一夜,但她却休息不得。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20-11-05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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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月回来,只有三章了。这篇越写越长的短篇快要结束了,感谢大家一直的陪伴。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6楼2020-11-06 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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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海潮
            梅英疏淡,冰澌溶泄,东风暗换年华。——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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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芙来到御书房,见过了千里迢迢赶回来拥护君王的老将军,二人见面寒暄了几句,便相顾无言。
              看着多年不见的舅舅,云芙原本如死水一般的心竟也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若在这个世上,说得上真正疼爱她的,除了已经逝世父皇,兄长,与在世的蔺邯大监,便只有老将军夏侯克一人了。
              她强打着精神给夏侯军做了安排,又问了夏侯克几句北疆的情况,直到确定无误才放下心来,安排人送老将军回京城的夏侯家老宅休息。
              夏侯克老将军走之前,盯着云芙看了好久,眼神里的关怀与心疼都让云芙有些情怯。
              她听到老将军怅然若失地道了一句:“陛下,这些年来,辛苦了。”
              辛苦么?
              这种话十年来从来没有人跟她这么讲过,她自己也从没有这样觉得过。夏侯氏一直都认为这个位置是她暂时替云央保管的,她是云央的姑姑,她有义务为他的将来扫清障碍。而云芙自己也认为,若不是当年自己失察,无能,将一碗红花端给了身怀有孕的兄长,云央就不会年纪那么小就没了父亲。所以她为他做的这些,都是补偿,应该而为。就更不用说朝中大臣了,他们需要的是一位勤政为民的君主,而不是一个只知道自怨自艾,孤芳自怜的公主。
              如今突然在他人嘴里听到这种话,云芙也不过是笑了一下,便置之不理了。
              等到老将军离开后,云芙望了望窗外,问了一声星河:“什么时辰了?”
              “丑时三刻了,陛下,可要回连山阁?”
              她摇了摇头,道:“去霜花台吧,不用惊扰了他人。”
              星河:“是。”
            ————
            云芙没有点灯,摸黑进了门。
              她夜中不便视物,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床边,甫一坐下,便感受到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她也没有惊讶,只是俯下身子在云央脸上落下一吻,却意外地吻到了一处水渍。
              “做噩梦了么?”她脱了鞋袜与一身酒气的外衣,掀开被子,挤了进去。
              云央贴心地往里挪了挪,然后一语不发地抱住了云芙。
              “哎哎哎,我身上凉,别冷着。”她往外挪了一下,可云央却使性子似的,偏要抱着她。
              云芙默了,半晌才试探地问:“央儿,做噩梦了吗?姑姑特地来陪你了,不怕啊。”
              “云芙,我不是小孩子了。”
              抱着她的人冷冷地说道,云芙愣了愣,一时没有追究他直呼名姓的事。
              “……你都知道了啊……央儿,我不是好好的吗,你摸摸,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没有少一块肉。”
              她摸索着在暗处与云央十指相牵,引着他的手,触碰她身上的肌肤。
              眼睛上,嘴上,喉咙上,锁骨上,一直到心口才停下。她有意让他感受她肌肤下的跳跃,有意叫他安心。
              “云芙,若是你今日出事,你叫我如何?”
              云央并没有如记忆中一样的好糊弄,而是不依不饶的。
              她倒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张口便道:“这事咱们昨日不是早就讨论了么?左右你有东宫府兵护着,我又在霜花台四周增添了一些羽林卫,届时就算失败,他们会护你周全。”
              “云芙,你说的什么话!你……你明明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云央大概是真的气着了,身子也发抖了。若是此时有光,云芙定能看见他因为惊怒而发红的眼眶。
              在云芙眼里,云央极少这样。
              他平时虽然任性,爱使小性子,爱哭,但从来都不会对她发火。
              他虽然手段残忍些,但从来都不曾做给她看过。
              她先前觉得云央哭起来让她心慌,可如今却觉得不过尔尔。
              像现在这般听着他满含怒意的声音,感受他怒意下的恐慌,才是使她最心慌意乱的。
              云芙的嘴突然就笨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哄他,怎样才能安慰他。她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陪他。
              此刻她只觉得无力感在全身流淌着,整个人都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可她还是无奈地开口,劝了一句:“央儿,小心伤到孩子。”
              “你既然担心孩子,为何还要给我的饮食中下药,害我……”云央话没说完,便被云芙堵住了唇。
              没头没脑地亲了他一通后,云芙才卸力地说道:“央儿,我好累啊,你陪我睡一会儿 吧,一会儿就行。”
              云央吸了吸鼻子,他没有再说话。
              天知道他得知自己被云芙下了药忘记了时辰时有多害怕,天知道当他听到暗卫来报说有人逼宫时是多么担心。
              幸好,幸好她没有事。
              云芙抱着沉默的云央,迷迷糊糊地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睡意朦胧,很快便陷入了沉睡。只有云央,由着她抱了一夜,一夜无眠。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楼2020-11-30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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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后,云央云芙二人之间似乎就筑起了一道隐形的墙,云央再也不像之前一样黏腻着云芙,反倒是云芙开始觉得别扭了起来。
                中秋过后两月,日益入寒,云芙身子骨比一般人要强健,这都是拖了常年习武的好处。
                她依旧早起在朝海宫的院子里练剑,一把长剑不讲招式,只是最基础的刺与击,但云芙却每每都像对待绝世古籍一样地对待。
                云芙练剑的时候,身边往往是清梦在陪着,星河不喜欢这些刀光剑影,看着心惊,云芙不强求她,便将人打发到了殿外做事。
                云芙练了一会儿剑,便停下了。清梦连忙将擦汗的帕子递给她,此时的手帕上再也找不出半朵山茶花了。
                “霜花台那儿有什么动静没有?”擦完了汗之后,云芙不经意地问了一声。
                清梦知道她心里惦记着谁,便答:“听说这几日请太医请得勤,玉棠宫宫人嘴太严,除了这个再不肯透露半点消息。”
                云芙皱眉,问:“请的哪位太医?”
                “陛下,这几日进出玉棠宫的只有林太医一人,底下的人留心了一下,说是林太医每日都是准时去的,往往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出来,也不知道在里头干什么。”
                “哦。”云芙应了一声,她习武之时头发都是利落地梳成了一股,高高的束着,显得人精神又飒爽。
                一低头抬头,头发便跟着动起来,清梦贴心地上去为她撩到脑后,云芙只是安静地受着。
                她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手里还提着未入鞘的长剑。
                等到她终于回神,将长剑收起的时候,才对清梦说了一声:“今日林太医去玉棠宫的时候,我们也过去一趟。”
                云芙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虽说云央现在疏远她,但在云芙眼里认为他不过是在闹别扭,她不擅长哄人,也嘴笨得很,所以就随云央冷落了两个月。她想着这么多天过去了,云央总是心里头有气,也应该消了。
                他腹中孩子毕竟流着她的血,若是有什么不适,云芙也会担心。
                清梦看着云芙的神色,暗暗在心中揣测她的心思。想了一会儿,蓦然发现自己还是不如星河,若是星河在此,定能明白陛下此时的喜怒哀乐。
                她现在除了低头称喏,什么都不能为陛下分担。
                云芙将剑递给她,便兀自回连山阁换了一身常服,重新梳洗了一下,便匆匆赶到了御书房。
                夏侯克前一个月正是递交了辞呈,他自称年纪年迈,不堪沙场,辞官回乡,在城南老宅中安安分分地做了一个富贵翁。
                兵权很大一部分都交还到了云芙手上,只留下一点点给了暂代父亲镇守北疆的夏侯焕,以备不时之需。
                一直等到云芙半个月前正是拜了夏侯焕为将,接手了他父亲的职位。
                除了北疆,还有西部番族的岁赐,云芙忙得团团转,刚想唤人时,却惊觉世间已无人能够帮她分担。
                等到清梦来唤她时,她才从奏折中抬起头来。
                云芙按了按太阳穴,道:“去霜花台吧。”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1楼2020-12-0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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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陛下到霜花台一直都不喜欢有人通传,故而宫人们也习惯地没有通传,云芙撇下清梦,一路安静地走到了内殿的外室。
                  在外室时便有呻/吟/淫/靡之声陆续传入耳朵。
                  云芙方才便胀痛的太阳穴不自觉地又胀痛了起来。
                  她想着云央如今年轻气壮,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有这方面的需求也是应该的。
                  可是声音不绝如缕地从寝殿传出,云芙脸色暗沉,漠然地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她在屏风后隐隐看到床帐被放下,床上似有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床上之人因为她的突然出现,都止住了先前的动作。
                  双方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云央颤声唤了一声:“姑姑,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堪与羞赧,但听在云芙耳朵里却像极了被人打断好事的不爽。
                  云芙这是才回过神来,她强忍着心头的火气,道:“怎么,朕来的不是时候?”
                  一阵窸窣声。
                  有人掀开床帐,退了出来,跪在陛下面前诚惶诚恐地叩首,问安。
                  陛下惊愕地看着他抬起的头,道:“林太医,朕不明白,太医院何时有如此治病的疗程?”
                  林太医被她扶起来,看了一眼屏风后掩在床帐后的人,欲言又止。
                  踌躇了一会儿,才堪堪挤出一句:“请陛下移步。”
                  陛下自是察觉了他的顾虑,便怀着满心的犹疑,与人走出了内殿,到了外室。
                  林太医沉默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回禀道:“陛下有所不知,男子之身孕育子嗣本就不易,而太子殿下又是头胎,届时生产定会艰难一些。殿下的身子要比其余男子更加不适合孕子,他盆骨太窄,到时生产必不好过的。微臣几日前便开始着手为殿下扩开产/道一事,太子殿下脸皮薄,不好意思叫太多人知道,所以今日才会让陛下误会的。”
                  听到这时云芙便红了脸,她方才进来时什么都不曾过问,只是在门外听了几声就想歪了,如今林太医这么一讲,心底的怒火早就被浇灭,化成了尴尬。
                  云芙几欲掩面,道:“是朕唐突了,既然如此,还请林太医继续吧。”
                  林太医却摇了摇头,道:“殿下身子敏感,微臣每每近身,他都不太自在。况且这种事,终归要亲近之人来做的,现在殿下又不肯透露半点小殿下生母的信息。”
                  云芙大概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这老太医是要她去啊。
                  “可是毕竟男女有别,朕来,有点不太合适吧?”云芙心虚至极,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
                  她没有看到老太医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只听那昏了头的老太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有何事,殿下是陛下您一手养大的,与您亲如母子,那殿下腹中胎儿便是您的亲孙,祖母为亲孙做点事,有什么问题呢?”
                  云芙:……
                  亲孙——
                  云芙当真不习惯这种说法,她叹了一口气,最终服了软,虚心请教:“还请太医教朕。”
                  林太医抚了抚须,一副得逞的样子。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2楼2020-12-0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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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09:2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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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芙像是赴死一般地挪到了床边,她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像今日一样羞愤欲死,林太医与她讲的时候她便不好意思得很,直到太医走后,她的手推开门时都是发颤的。
                    若不是想到云央此时的身子等不了许久,云芙恐怕还要磨蹭一会儿。
                    她脱了鞋,掀开帐子坐了进去,便看见了已经穿戴齐整的小太子。
                    小太子的脸色算不得太苍白,甚至说有些可疑的红晕,看到云芙时不免瑟缩了一下。
                    她有这么吓人么?
                    云芙不大开心的想着,一言不发地上前解开了小太子的衣衫。
                    七个月的胎儿发育正常,将云央的肚子撑得鼓鼓的,云芙多日未见他,此时一见到只觉得神奇,心中也不免担忧:才七个月肚子就这般大了,到生的时候那还得了?
                    一想着她的小太子从小就是个怕疼的主儿,方才听林太医说得吓人,心中便有些心疼。
                    云央躲了一下,可没躲掉,他别过头起,将红的快要滴血的耳朵暴露在了云芙面前,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子。
                    云芙三下五除二就将人脱了个干净,不太温柔地将人翻过身去,便起身去拿早就放在床头的十根玉势来。
                    “这么冰?”她将一根比手指粗了一圈的握在手里,一触碰便被上边的温度惊了一下,这天越发冷了,小太子身上又不好,怎么受得住的?
                    云央听了她大呼小叫,羞得恨不能将脸整个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说道:“这是暖玉制成的,用在里头不冰。”
                    陛下这才放下心来,嗯了一声,然后照着林太医跟她讲的,手上抠了点凝脂,探到小太子的花口处,打着旋将手指送了进去。
                    “哼……”异物入侵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受,即使心中明白是云芙的手,云央还是本能的想要逃避。可云芙却好像有先见之明似的将他困在了原地,让人动弹不得。
                    云芙见他闷哼出声,以为自己弄疼了他,手一缩,便要退出来。
                    “姑姑……别出来!”小太子不耐的低声喘了一下,陛下却隐隐看到这人的侧脸上的红晕更甚。
                    她听话地没有出来,却也没有进去,就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跟个棒槌似的。
                    “啊……你倒是……动一动啊……”云央这一声称得上是细如蚊蝇,他羞愤地将脸埋着,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
                    他就不明白了,云芙别的地方都这么聪明,缘何在这事上跟个傻子一样。就连弄他,还要他来教。
                    云芙麻木地听话,手指机械地一抽一送,引得云央一连颤抖。
                    慢慢地,她好像开了窍似的,开始在里头搅动起来,云央身子僵硬得像一块冰,嘴唇紧紧咬着,却还是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来。
                    “我方才在外边儿听了一会儿,央儿似乎要比现在放得开许多。看来是姑姑无能,伺候不好咱们得太子殿下。”云芙伏在他耳边,压低了嗓音,藏住了七分笑。
                    云央别过头去,闷闷地反驳:“才没有……呃呜……你轻点啊!”
                    云芙勾唇,手下还真轻了一点,可云央却又不舍地往她这儿凑了一点。
                    这孩子,还真是口是心非得很。
                    “央儿,你已经两月不曾理我,姑姑很伤心呢。”云芙道。
                    “啊……你伤心?你……嗯……有什么好伤心的?”云央被她弄得心神不定,却还要分出心来应答她。
                    腹中胎儿慢慢地蠕动着换了个位置,云央只觉得自己身上此刻冰火两重天。他不免在心中暗暗将云芙骂了几句,可几句后又呸呸呸地不算数了。
                    云芙笑出声,道:“好央儿,之前是姑姑不对,你原谅我了罢。”
                    “你不晓得,这两个月来,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她脱口而出的便是前几日在戏本上看出来的话,这话说出来,却也真叫云央心神荡漾了一下。
                    可云央还是不依不饶,道:“是么,我看姑姑……您这两月,快活得很呢!”
                    云芙手上动作加重,引得云央哼唧出声,她笑着打趣:“那你说说,我怎么快活了?”
                    小太子这回是真的不愿意再理她了,云芙这人是个大**,在他身体里摸索清楚后,便开始无师自通地作弄他,还又将两个手指也探了进去,涨得他难受得很。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十分受用。
                    云芙瞧着差不多了,便将手抽了出来,连带着一些水渍,然后又将被另一只手捂热得差不多的玉势塞了进去,塞了个底。
                    云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折磨,他终于还是不耐地喘出了声。
                    那色中饿鬼听了,笑着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温暖的手在他腹底打着圈。
                    小太子身上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愤愤地看了一样始作俑者,便气得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云芙凑到他唇边啄着,轻轻地哄着:“我的好央儿,姑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惹你担心了,你行行好,饶了姑姑这一次?嗯?”
                    小太子不理她,她便又亲他,直亲到人家生气地睁开眼睛来瞪着她才罢休。
                    云芙此时迟疑了二十六年的情话似乎一股脑儿的全出来了,心肝宝贝地叫了一通,才将小太子哄好。
                    他别扭地说着:“那好,以后你若再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便将你关起来,再也不看你一眼!”
                    陛下头如捣蒜,正色道:“你放心吧,不会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3楼2020-12-02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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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了,可还是写的跟那什么一样。啊啊啊,好难啊,明明都快写完了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楼2020-12-02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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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陛下摇摇头,感叹生活不易,她这厢才将别扭的小太子哄好,那厢便被太后差遣的人给烦到了。
                        偏偏还是在她与小太子亲热的时候。
                        偏偏来的人还是蔺邯大监。
                        小太子红着脸推了推身上的人,声音暗哑着说:“阿芙,既是祖母相邀,那你该快点儿去,我这不妨事的。”
                        可他偏这样说,陛下偏觉得烦闷。
                        但还是不情不愿地翻身下了榻,走到了等候许久的蔺邯大监身边。
                        陛下闷闷地说:“走吧,大监。”
                        蔺邯在宫中活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她的性子。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笑笑,在前头带路。
                        夏侯氏找她原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着夏侯将军还乡,住在了许久没人住的老宅里,心中担心,找她给安排安排。
                        陛下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早干嘛去了,夏侯将军都回京这么久了,这会儿才给出个信来,也不知道个妹妹怎么当的。
                        但明面上陛下还是恭恭敬敬地:“母后放心,女儿早就拨了一匹伶俐的人过去伺候着,舅母早逝,舅舅身边能有几个伺候的人也是好的。”
                        夏侯氏满意地点点头,赐了她一杯茶。闭眼养了一会儿神,才又说话:“哀家听说,中秋御宴那会儿,是你在央儿身上动了手脚?”
                        ???
                        陛下饮茶的手一僵,差点没把手中的茶盏捏碎。她头疼得很,却也想不出是哪个多嘴的宫人传出来的话。
                        夏侯氏冷哼一声,道:“你也不必紧张,也不必在心中计较着哀家如何得知,哀家虽然待在寿康宫,但好歹不算聋也不算瞎,自然有法子。”
                        “母后身子康健,女儿很放心。”陛下低头,喏喏称道。
                        “呵,是么?哀家还认为在陛下心中,恨不得哀家早日西去呢。”
                        陛下没有说话,夏侯氏看了她一会儿,便生硬地话题扯开了:“你给央儿下药,也不顾及他腹中的孩子。他身上好歹流着一般你云芙的血,虎毒不食子,你怎能如此狠心?”
                        “母后这话便说错了,女儿是问过太医才下的药,那药是断断不可能伤了央儿的。况且,当时母后,也没阻拦不是么?”陛下兴致缺缺地将茶盏放下,一双眼睛含笑看着夏侯氏。
                        她说怎么这几个月来夏侯氏一直忍着没吭声呢,原来在暗地里一直盯着她呢。
                        陛下不是太喜欢这种感觉,却不得不来面对。
                        若不是夏侯氏是真心疼爱云央,想要扶持云央为帝——
                        陛下不禁攥紧了拳头。
                        夏侯氏看了她一会儿,才笑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道:“你舅舅跟我说你长大了,我本来还不信,现在却是信了。云芙,这是好事,却也不是好事。”
                        废话,她都二十六了,年后便二十七了,孩子都要出生了,怎么可能没有长大?
                        陛下心中冷笑,面上却没表露半分。
                        她颔首一笑,道:“母后说的是,不管女儿年岁如何,终究是母后的女儿。”
                        夏侯氏顿了顿,看了她一眼,罕见地,眼神中没有掺杂任何嘲弄与嫌恶。
                        只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情感似的。
                        她道:“你要保下央儿,便好好地保着他,祝他早登帝位,你也好早日全身而退。”
                        可是,她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云芙定了定心神,张口谢着。
                        夏侯氏挥了挥手,不愿再见她这讨嫌模样,闭上眼睛,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哀家乏了,皇帝先走吧。往后,你们的事情,哀家也管不了太多,只希望你能牢牢记住自己的誓言。”
                        云芙站了起来,一转身,脸上的笑意便全然散去。就连眼神,也成了十二一月的寒冰。
                        她走得不急不缓,模样做得好极了。可只有蔺邯知道,陛下是一刻也不愿在寿康宫多留的。
                        老太监在心底叹了口气,实在是想不通缘何母女两人的关系会弄得这么僵。
                        云芙幼时,娘娘虽说不曾对她笑过,但也曾真心实意地关心过的。
                        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呢?
                        蔺邯送着陛下出了寿康宫,便在宫门口看着脚步越来越快的陛下向远处走去。
                        一直走到了天尽头。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7楼2020-12-0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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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证,这是太后最后一次出场了。
                        接下来生完娃,就完结了,希望喜欢的宝贝们多留言。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8楼2020-12-03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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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越到孕后期,云央身子的负重就越大,脾气也越发厉害,人也越来越黏着云芙。
                            云芙常常因为他闹别扭而感到头疼,但是心中却也没有想什么。
                            她对这种变化,竟然也有一些喜欢。
                            云芙拿着狐裘走到门边站着的云央边上,仔细地为他披上,系好了结,便在身边拥着他,手搂着他的腰,好叫他不要太吃力。
                            云央偏过头看着她,毫不吝啬地赠送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她心中一痒,便吻上了他的唇角。
                            被亲吻的人,逐渐红了耳尖,云芙本以为他会躲开,却没想到,云央自己迎了上来,在她唇上回应。
                            薄唇香软,竟叫人想要继续下去。
                            云芙抱着他,在他耳边嘀咕着:“这天寒地冻的,腊月的冷风吹得人脸生疼,你站在这儿,也不怕冻坏了自己?”
                            “阿芙,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这个小的?”
                            云央盈盈笑,手轻覆在腹顶,眼波流转间,竟叫云芙看得有些失神。
                            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她的小太子这么迷人呢?
                            身为一个合格的女帝,她几乎一瞬间就想好了怎么回应云央,于是继续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自然是都担心,不过你在我心中却更为重要。好了,跟我讲讲,站在这儿看什么呢?”
                            “看雪。”云央伸出手,接住一片空中掉落的雪花。
                            云芙蹙起眉,不解:“这雪年年都有看的,稀奇么?”
                            “这不同的,阿芙,今年是我们的第一场雪。”云央接了许多雪花,玉白的手上泛着红。
                            见此,云芙便将人转过来,双手将他的手握着,往里头哈着热气。
                            他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心中欢喜之余,也觉得有点不真切。
                            “我不管这雪有什么含义,总之你现在不能冻着,临盆在即,也不能久站,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阿芙,若是我生产之时有差错,你会保下孩子的是吧?”
                            他看着她,突然就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云芙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几乎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给气笑了,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央儿,你心中怎样希望的?”
                            云央微微笑着,不说话。
                            见他如此,她便继续:“你心中一定很希望我会说保你对吧?央儿,未免太不信任我了。”
                            “阿芙,可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回答。”
                            云芙摇了摇头,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会尽量请太医保住你,至于孩子,便算我对不起他了。若你出事,孩子就算能够活下来,我也会让他去陪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会从宗室中选一个继承人,料理好事情,就送自己也去陪你。”
                            云央睨了她一眼,后又偏过头去笑了。
                            他知道云芙是来玩笑的,便也没将这话当真。只是温顺地随着她回到了床榻上,躺了下去。
                            云芙难能可贵地贴心了一回,在他腰后塞了一个软枕。
                            他将近临盆,身子金贵的很,云芙不敢随便乱碰,便只是在腰侧轻轻捏着。
                            云央轻笑地躲开,佯怒道:“你这样子,我更加不舒服了。”
                            若要是以前,她早就嫌他麻烦了。但如今的云芙,脾气越来越和缓,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云央及即将出世的小孩儿,珍惜着她最后的一点时间。
                            她问道:“那要怎样,才会舒服一点?”
                            云央外头想了一想,然后对她眨了眨眼睛,道:“不如阿芙你亲亲我吧?”
                            好家伙,这种打算怕是早就打好的。
                            但她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云央环住她,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加深了吻。
                            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松开后,云央直勾勾地盯着云芙的眼睛,道:“阿芙,你这两个月待我真好,都让我觉得有些心慌。”
                            云芙微愣,又想到很久之前林太医就跟她讲过的孕夫最易多愁善感,云央本来就不蠢,他会发现点端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想通这点后,她便故作轻松地说:“我都说要送孩子下去陪你了,这也是待你好?说这种话,也真是昧着良心。”
                            “我知你心中不是这个意思。”他摇了摇头,在云芙的伺候下舒服极了。
                            “我只是胡乱想想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云芙闻了闻他的鼻尖,安抚道:“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生完这个,要是个儿子,那咱们就再生个女儿好不好?”
                            云央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叫云芙舍不得移开眼。
                            自从孕后,云央便开始有了改变,他原本瘦削的下巴逐渐丰满起来,更别说腰身也软了许多,整个人都笼罩着柔软与光辉。这样的云央简直令她沉沦。
                            她看了一会儿,随后便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胡乱瞟着室内,反正就是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了。
                            她道:“你先生完这个再说吧。”
                            然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圆滚滚的还挺可爱。”
                            云央没有听清,叫她复述一遍。她却将连转过去,掩在青丝下的红透的耳朵若隐若现。
                            他一笑,便不再为难云芙。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2楼2020-12-03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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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海潮这一章更完了,大约要到30号31号才能更下一章,下一章开生,如果不能完结的话,就还有下下章。大家不用太想我啊( ﹡ˆoˆ﹡ ),尽量早点回来更文啊。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3楼2020-12-03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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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09: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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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江月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苏轼
                                ——————
                                云央是在腊月二十九的晚上发作的。他躺在床榻上,腹中收缩,传来阵阵绵密的疼痛,没有什么规律的,只是一股脑地折腾着他。
                                他从睡梦中疼醒,身侧的云芙睡得正香。
                                说起来这么多天来,云芙都尽心尽力地在照顾他,除了上朝批奏折,几乎寸步不离。
                                有时候批折子批到深夜还要披星戴月地赶到霜花台来陪他。
                                他很心疼。
                                如今,反正时间还早,不如让她先休息。
                                云央忍过一阵痛,摸索着坐起了身,披了一件狐皮披风便下了地。
                                他一路强撑着,扶着墙,一步一步走着。
                                手拖着沉甸甸的腹,指尖在腹顶打着圈。
                                他心中有预感,这次与以前那几次痛不一样,他和云芙的孩子要出生了。
                                此日是腊月二十九,翌日便是大年三十,这个孩子当真会挑日子。
                                林太医说过,他是初产,不会太顺利。这个孩子若是真能在三十出生,也是大喜。往后的三十,除了过年,他和云芙还得费心给孩子过生辰。
                                虽然云芙曾不止一次地明确表示过,希望他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儿,但他还是希望能生一个小女孩儿,最好要跟云芙一样温暖,跟云芙一样讨人喜欢。
                                如果是个女孩儿,最好要像云芙,最好哪里都像云芙。
                                这样,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嘶——”云央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倚在了墙上,他勉力支撑着自己,眼睛看向了床上熟睡的人。
                                寝宫外白雪皑皑,寝宫内温暖如春。他虽只披了一件披风,却没有任何寒意。
                                眼神一刻也不愿意从云芙身上移开,哪怕她现在睡着了,根本看不到。
                                云央不知道他现在的神情有多柔软,像是一团洁白的棉花,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亲近。
                                他低声安抚着即将出世的孩子,语调极其温柔:“乖乖的,慢慢来,别吵醒了你阿娘,好不好?”
                                寝宫内,除了云芙安静的呼吸声,没有其他的回应了。
                                这对云央来说,已经够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9楼2020-12-31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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