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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聚会过后的一个星期，李东海没再在李赫在的小公寓里出现过，看来是真生气了。李赫在觉得无所谓，但是凭空见面也觉得尴尬，也就不再光顾那个小超市了，每天回家路上转个弯到一家大超市买生活用品。
马上就到年底了，李赫在工作的小公司效益不好，越到年底越无事可做，老板索性早早放了职员们的年假，发了点小福利，就算讨点儿彩头。
拿着这点儿钱，李赫在买了不少点心糕饼之类的，准备当礼物拎回家过年。李赫在他妈早就打电话抱怨了，说，又不是在外地上班，倒弄的比在外地的还少回家！还严令他放了年假立马滚回去。李赫在诺诺的答应了。
晚上，李赫在闷头整理礼物，把买的那点东西分了两袋子，边整理边想，自己忙忙活活的也不过挣了这么点钱，李东海就更挣不多了，可能连给家里买点东西的钱都没有，这一袋子就分给他吧。
正忙着呢，门铃响了，李赫在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正是李东海。李赫在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不由得笑了，闪身让他进门。
李东海却有点怯怯的，眼神飘飘忽忽，小心翼翼的进了门，又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神情难得的拘谨，举止难得的规矩。李东海坐下就说：“李赫在，是阿姨让我来看看你啥时候回家？”
李赫在蹲在旁边继续刚才的活计，说：“真巧，我们今天就放假了，明天我就回去。”
“哦。”李东海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拘谨的看着李赫在忙活。
李赫在也不抬头，说：“橱子里有饼干，自己拿着吃吧。”一会儿就听见身后咯吱咯吱嚼饼干的声音。
李赫在分好了礼物，站起来问：“你吃饭了没？”李东海抹着嘴巴摇头，李赫在接着说，“那留下来吃饭吧。”说完就进厨房做饭去了。
饭桌上李东海也难得的规矩，不乱说话也不乱抢菜吃，规规矩矩的像个好小孩。李赫在由不得想笑，想，这家伙，一打架就装好孩子的老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安静的吃了一会儿，李赫在问：“你过年想给家里买点什么礼物呢？”
李东海含着口饭，傻愣愣的盯着李赫在看，显然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赫在说：“咱们好歹算是出来挣钱的了，过年不给家里买点儿东西有点说不过去吧？”
“啊？……哦。”李东海咽下饭喝了口汤。
“这样吧，我分了两个袋子，东西也不多，你拿一袋子去吧，跟家里说是你买的就得了。”
“真的？太好了！呵呵。”李东海高兴了，笑的眼里像闪着一下小星星。
饭后，李赫在洗碗，李东海在厨房门口转磨磨，李赫在回头看了一眼，说：“看电视去吧。”
“我想玩游戏！”可能是吃饱了，李东海的神气劲儿又有点上来了。
“行。”
很快，小公寓就浸淫在歌声和厮杀声交织的噪音里。
聚会过后的一个星期，李东海没再在李赫在的小公寓里出现过，看来是真生气了。李赫在觉得无所谓，但是凭空见面也觉得尴尬，也就不再光顾那个小超市了，每天回家路上转个弯到一家大超市买生活用品。
马上就到年底了，李赫在工作的小公司效益不好，越到年底越无事可做，老板索性早早放了职员们的年假，发了点小福利，就算讨点儿彩头。
拿着这点儿钱，李赫在买了不少点心糕饼之类的，准备当礼物拎回家过年。李赫在他妈早就打电话抱怨了，说，又不是在外地上班，倒弄的比在外地的还少回家！还严令他放了年假立马滚回去。李赫在诺诺的答应了。
晚上，李赫在闷头整理礼物，把买的那点东西分了两袋子，边整理边想，自己忙忙活活的也不过挣了这么点钱，李东海就更挣不多了，可能连给家里买点东西的钱都没有，这一袋子就分给他吧。
正忙着呢，门铃响了，李赫在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正是李东海。李赫在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不由得笑了，闪身让他进门。
李东海却有点怯怯的，眼神飘飘忽忽，小心翼翼的进了门，又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神情难得的拘谨，举止难得的规矩。李东海坐下就说：“李赫在，是阿姨让我来看看你啥时候回家？”
李赫在蹲在旁边继续刚才的活计，说：“真巧，我们今天就放假了，明天我就回去。”
“哦。”李东海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拘谨的看着李赫在忙活。
李赫在也不抬头，说：“橱子里有饼干，自己拿着吃吧。”一会儿就听见身后咯吱咯吱嚼饼干的声音。
李赫在分好了礼物，站起来问：“你吃饭了没？”李东海抹着嘴巴摇头，李赫在接着说，“那留下来吃饭吧。”说完就进厨房做饭去了。
饭桌上李东海也难得的规矩，不乱说话也不乱抢菜吃，规规矩矩的像个好小孩。李赫在由不得想笑，想，这家伙，一打架就装好孩子的老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安静的吃了一会儿，李赫在问：“你过年想给家里买点什么礼物呢？”
李东海含着口饭，傻愣愣的盯着李赫在看，显然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赫在说：“咱们好歹算是出来挣钱的了，过年不给家里买点儿东西有点说不过去吧？”
“啊？……哦。”李东海咽下饭喝了口汤。
“这样吧，我分了两个袋子，东西也不多，你拿一袋子去吧，跟家里说是你买的就得了。”
“真的？太好了！呵呵。”李东海高兴了，笑的眼里像闪着一下小星星。
饭后，李赫在洗碗，李东海在厨房门口转磨磨，李赫在回头看了一眼，说：“看电视去吧。”
“我想玩游戏！”可能是吃饱了，李东海的神气劲儿又有点上来了。
“行。”
很快，小公寓就浸淫在歌声和厮杀声交织的噪音里。
6.
其实过年也没什么好操持的，父母都还健康，当儿女的不过跟着他们走亲访友罢了。近些年来，传统习俗势力渐弱，在节日里穿韩服也有点过时了，但是在老式家庭里，这些习俗还是被严格的遵循着的。于是，在拜年途中，穿着韩服的两家人打了照面，老人们还不觉得什么，李赫在和李东海就觉得怪别扭的，你摸我一把我捅你一下，在热络攀谈的老人们后边互相取笑。
大年夜，一家团圆吃年糕汤。过了年，两家聚了聚，本来就沾亲带故的，这些年处的关系挺近，每年聚几次也是平常。饭桌上，老人们聊聊经济形势啦，国家大事啦，气氛很融洽。
还有几天的假期，李赫在在家里呆的怪絮烦的，就约李东海出去滑冰。
今年，寒流来的早，来的多，一入冬气温就直线下降，是个少有的严冬。汉江早就结冰了，时不时有人图新鲜图方便在江面上行走玩耍。
在汉江附近，政丨府开设了一个公共滑冰场。其实是个小湖，开了道水渠把汉江水引过来，面积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夏天的时候可以划船，冬天结了冰就可以滑冰打冰球了。李赫在他们小时候也常常来玩。
今年比往年都冷，那个湖简直冻实了，远看就像一整块蓝黑的有机玻璃。有商家在冰上竖起了栅栏，把冰面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做冰球场，一部分做滑冰场。在冰场旁边还有租冰球装备和滑冰鞋的。冰上人们穿花似的往来，煞是热闹。
两个人在冰场边看了会儿，就决定先打冰球，正好有一拨人打累了退下来，两人就赶紧租了装备，忙忙的上了场。
先猜拳分组，两人分到了一组，于是挥杆上场。冰场上都是生人，大家都是图个乐和，没正式比赛那么激烈。但是冰球跟榄球差不多，是个冲撞性很强的运动，李东海个子小，就吃了大亏，刚上场就被人撞得只能趴冰面上了。李赫在还好，左躲右闪，还真打进去两个球。李东海趴着拍着冰面叫好。
对方见李赫在进球了，几个大个子都冲着他来了，于是李赫在也歇菜了，滚到一边跟李东海一块趴着去了。
一场下来，两人几乎就成了擦冰面的，比冰球还忙活。由于球技太臭，两人很快就被队友们抛弃了。两人也不在乎，租了冰鞋玩溜冰去了。
虽然自小就玩溜冰，但是也就是滑来滑去的水平，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看着别人像陀螺似的高速旋转，只有羡慕叫好的份儿。
除了滑冰，商家还准备一种带滑板的铁椅子，供不会滑冰或者小孩子使用，可是租的最多的还是情侣们。男孩子或拉着或推着女孩子，在冰场边缘来回穿行，满冰场都是女孩子们的娇笑声。
李东海看着好玩，也非要租来玩，于是李赫在就租了一架铁椅子。李东海坐在椅子上，让李赫在拉着他。李赫在不干，说，‘钱都是我出的，凭什么我还得拉着你跑啊？你拉着我还差不多！’
李东海想了想，竟然同意了。李赫在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李东海就推着他满场飞窜。起初。李赫在还有点得意，渐渐就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要吐出来了。忙叫着，让他停下来。
也不知道李东海使了什么坏，椅子慢下来了，却一侧歪翻倒了，铁椅子又滑出去两米远，李赫在被摔了个滚，也滑出去老远才爬起来，气呼呼的叉着腰瞪李东海。李东海也不怕，拍手跳脚的大笑。
其实过年也没什么好操持的，父母都还健康，当儿女的不过跟着他们走亲访友罢了。近些年来，传统习俗势力渐弱，在节日里穿韩服也有点过时了，但是在老式家庭里，这些习俗还是被严格的遵循着的。于是，在拜年途中，穿着韩服的两家人打了照面，老人们还不觉得什么，李赫在和李东海就觉得怪别扭的，你摸我一把我捅你一下，在热络攀谈的老人们后边互相取笑。
大年夜，一家团圆吃年糕汤。过了年，两家聚了聚，本来就沾亲带故的，这些年处的关系挺近，每年聚几次也是平常。饭桌上，老人们聊聊经济形势啦，国家大事啦，气氛很融洽。
还有几天的假期，李赫在在家里呆的怪絮烦的，就约李东海出去滑冰。
今年，寒流来的早，来的多，一入冬气温就直线下降，是个少有的严冬。汉江早就结冰了，时不时有人图新鲜图方便在江面上行走玩耍。
在汉江附近，政丨府开设了一个公共滑冰场。其实是个小湖，开了道水渠把汉江水引过来，面积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夏天的时候可以划船，冬天结了冰就可以滑冰打冰球了。李赫在他们小时候也常常来玩。
今年比往年都冷，那个湖简直冻实了，远看就像一整块蓝黑的有机玻璃。有商家在冰上竖起了栅栏，把冰面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做冰球场，一部分做滑冰场。在冰场旁边还有租冰球装备和滑冰鞋的。冰上人们穿花似的往来，煞是热闹。
两个人在冰场边看了会儿，就决定先打冰球，正好有一拨人打累了退下来，两人就赶紧租了装备，忙忙的上了场。
先猜拳分组，两人分到了一组，于是挥杆上场。冰场上都是生人，大家都是图个乐和，没正式比赛那么激烈。但是冰球跟榄球差不多，是个冲撞性很强的运动，李东海个子小，就吃了大亏，刚上场就被人撞得只能趴冰面上了。李赫在还好，左躲右闪，还真打进去两个球。李东海趴着拍着冰面叫好。
对方见李赫在进球了，几个大个子都冲着他来了，于是李赫在也歇菜了，滚到一边跟李东海一块趴着去了。
一场下来，两人几乎就成了擦冰面的，比冰球还忙活。由于球技太臭，两人很快就被队友们抛弃了。两人也不在乎，租了冰鞋玩溜冰去了。
虽然自小就玩溜冰，但是也就是滑来滑去的水平，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看着别人像陀螺似的高速旋转，只有羡慕叫好的份儿。
除了滑冰，商家还准备一种带滑板的铁椅子，供不会滑冰或者小孩子使用，可是租的最多的还是情侣们。男孩子或拉着或推着女孩子，在冰场边缘来回穿行，满冰场都是女孩子们的娇笑声。
李东海看着好玩，也非要租来玩，于是李赫在就租了一架铁椅子。李东海坐在椅子上，让李赫在拉着他。李赫在不干，说，‘钱都是我出的，凭什么我还得拉着你跑啊？你拉着我还差不多！’
李东海想了想，竟然同意了。李赫在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李东海就推着他满场飞窜。起初。李赫在还有点得意，渐渐就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要吐出来了。忙叫着，让他停下来。
也不知道李东海使了什么坏，椅子慢下来了，却一侧歪翻倒了，铁椅子又滑出去两米远，李赫在被摔了个滚，也滑出去老远才爬起来，气呼呼的叉着腰瞪李东海。李东海也不怕，拍手跳脚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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