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这亦是一种爱的形式 （下
A．    有利
  
有时候。我们还是会发觉。这个世界上唯一会随着时光流逝儿越变越美好的东西，就是回忆。我并不喜欢回忆。我只是喜欢在以往的记忆中搜寻一个人的身影。开心的，沮丧的。一切都好。
我想知道保鲁夫拉姆的过去。但不代表我会去问他。我只是因为在乎他。他只是因为在乎我。
有时候同学问我。甚至对街超市的收款员问我。为何能把他宠上了天。为何能任由他变本加厉的任性。
我说。他只是我的孩子。他什么都懂。他聪明他内敛。他的内心世界丰富而美好，但他的智慧却远远超过了我。他有时会多愁善感，有时也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兴奋多日。这只是我们的相处方式。我宠爱他。他用留在我身边享受这种宠爱的方式回馈于我。这就是我们。
我骄傲的是。我的宝贝把书墨气息留给了外人。把真正的他，留给了我。
就像现在。丫大早非要学着笑书爷爷和马奥爷爷那般，起来散步。我说，小祖宗。你在家的时候怎么不早点起来散步？
小东西PIA的拍了我的后脑勺。说，P你懂！
我说，行！祖宗。你说什么就什么！你吩咐小的就为你上到山下油锅！
个小东西一听。唰的跑过来抓住我的衣袖。“油锅不下！刀子山不爬！！！！皮带抽！抽死你哈！”
我说行。小祖宗就抽死我这句话说的忒正了！听着真有咱们中国人的味道。我说小祖宗，您老真爷们儿！
小东西牛气的昂着头。说，咱爷们儿是！
说是散步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小东西走两步，PIA就坐到草地上不起来了。我说，宝宝啊！地上凉，咱悠着点。不然我背你回去吧。
小东西特深沉。昂着头小白爪子伸的长长地，从指缝里看着天空。看着整个就一小无赖。小无赖说，有利。漂亮天空看。白云逍遥非常。
我望天。的确。三三两两的云朵围聚在一起，像软软的棉花糖。缓慢的移动着逐渐混为一体，然后再撕裂开来。我说，真的很美呢！


我俩这一泰坦尼克式的姿势就被路过的笑书爷爷看到了。老爷子看样子是很喜欢我家小祖宗，上来就揉了揉小祖宗的头发。问，看什么呢？
小祖宗对着老爷子一笑。拉着老爷子就坐了地上。我正想拦，这老爷子身体不好可由不得小祖宗折腾。但看这一老一小背影那般和谐，我又忍不住插话，安静的坐在了他们旁边。
笑书爷爷问小祖宗。这云有什么好看呢？回房间带你玩铃。
小祖宗咯咯的笑着。说，爷爷。毕加索画什么看懂您？
笑书爷爷看样子是听懂了小祖宗的倒装句。笑着说。看不懂。我不是画家。你马奥爷爷是画家。
宝宝安静下来。小脸泛着红晕。我喜欢他这种安然又平和的眼神。让我感觉很安心。小祖宗说，鸟儿叫。听过爷爷？
老爷子说。听过。
宝宝说，好听？
老爷子说。好听。
宝宝说，听懂？爷爷？
老爷子沉默。片刻，我也明白了小祖宗的话。老爷子笑，揉着小祖宗的头说，听不懂，却觉得好听。
我知道小祖宗又犯了他那间歇性的多愁善感。淡淡的说着，听不懂。好听也。看不懂。好看也。喜欢云彩看。有利在身边因为。什么好看都。
我又感动了。看吧，我说过，一年有365个这样的早晨。我的小祖宗总能用各种方式让我感动着。也幸福着。
B．      笑书
我总把小东西看做我的小孙子。忽略他们的年龄。却被他轻轻一席话说的言语上有了阻塞。鸟儿的叫声我们总认为是清脆悦耳的。我们也并未听懂他门。
其实生活中我们不懂美得时候。美照样存在。小东西说，在有利身边，看一切都是美好的。我想，我很羡慕他们。
他们自身早已成了美美的风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很多人不会认同他们。但是他们的美好并不会因为那些人的不认同就随之消失。他们的美，就是他们本身。永远不会离开。
这样两个孩子。


C．      保鲁夫拉姆
有利把我塞进厚厚的外套里。背到了病房。我突然就觉着肚子饿了。
我总是上下起伏又情绪多变。我问有利，我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是很严重的情绪病。
有利说。小祖宗。您老千万别变！咱爷们儿还就喜欢您这样！
看吧 有利喜欢。
于是我说。有利我饿了。
有利说，小祖宗。早饭想吃什么。
我说，火锅晚饭想吃。
有利说，丫的问你早饭吃什么呢。
我说，午饭炒饭想吃。
有利说，这回该说早饭了？
我说，饿了。饭想吃……
A．      有利
我知道。小东西这是开始折腾我了。我说，宝宝啊… 想吃什么？
小祖宗笑嘻嘻的，露出那小白牙。又一副小无赖的姿态。小无赖说，豆浆想喝！
我说。成！就这点小事。 你乖乖等着，我这就下楼买去！
小祖宗咧开嘴就咯咯的笑着。这幅样子又让我想起了那个小恶魔。浑身就打着寒颤。
果然。我匆匆买了豆浆回来的时候。小东西一脸的不高兴。我说，宝宝，咱这是怎么了。
小祖宗用那水汪汪的大眼对着我就是一阵晃荡。眼泪豆子都要晃荡出来了。小祖宗说，火锅小祖宗想吃。
我叉！我说，宝宝啊…… 这大早上的不能吃啊！你生病呢。咱们吃点清淡的成不。
小东西挺懂事。笑了笑说，成。出院火锅吃。现在稀饭小笼包吃。
我说，好！那你乖乖等着！
待我拿了稀饭小笼包回屋时。个小东西大眼哗的亮了起来。我赶快给稀饭供上。我说，宝宝啊，稀饭来了。
小东西却一下子扑到我身上说，有有有有利利利利利！！！
我说唉唉哎哎哎哎。您老吩咐！
小祖宗对着我的脸就是一个猛BO，说，想好了。小祖宗还是火锅想吃！
我叉！我忍！我说，宝宝啊…… 乖~~ 咱们这病房多不方便呢。出院再吃好不。
个小东西PIA的就给我甩到了一边。坐在床头用那小白爪子扣着被子角。看着就像那霜打的小白菜。可怜兮兮的。
我TM真不是东西！医生怎么说来着。说咱孩子饿坏了！我真想原地给自己PIA死过去！我再次诅咒我踩那隔夜的狗屎！
我说。宝宝…… 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买菜！！！！！乖乖等着哈！今天这火锅谁也拦不住！！


D．      马奥
我很荣幸的的被邀请到早饭吃火锅的行列。那个小东西吃的嘴巴Zaza响。倒是有利不断地给他夹着菜。
在这个行列里。我觉得我像目睹了一场四季的变换，亲身体验了一场生命的花朵在含苞又盛开的过程。
我因为他们。而幸福着。我想，新的画，我又有了素材。灵感总是一瞬间。
E．      H sara
我查病房啦查病房。~~~啦啦啦~哼小调。
突然间。那1011的三个床位服务器同时响了起来。遭了，怕是有了什么紧急情况。我端了急救托盘就往那屋里冲。
在我冲进去前。那天的黑发帅哥抱着那个金发帅哥就在我之前冲了出来。直朝厕所奔去。屋里飘着火锅香。我问，老爷子。这什么事？
两个老爷子笑着说。火锅忒咸了。给添点水吧。
A．      有利
我跑。我能跑多远跑多远。我不要见那个护士大姐！！！！！
B．      保鲁夫拉姆
有利！！我要回去吃火锅！！！！
有利 敲着我的头喊！吃你丫的大头鬼的臭P！再按铃小爪子剁咯！
我说。舍得你？饿我。饿死了…… 饿很…… 饿……
有利说。丫忍着！咱这就回去吃！吃撑你丫的！吃不撑抽死你哈！


Chapter 9    陪你在尘世孤单
风风光光的在医院住了两天。收拾东西的时候保鲁夫拉姆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他的小箱子，不想离开。
有利笑。说，小祖宗，咱们该回去了。
小祖宗一个瞪眼，一个踢腿，有利就抱着小腿满屋子蹦了。 小祖宗抱着笑书爷爷的脸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又和马奥老爷子拥抱了好久，还学着中国的理解，鞠了个躬。这才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医院。
A．      有利
你看人家那出院都兴高采烈的。小丫的偏偏就像丢了保险箱一样。我知道，小丫的又开始闹情绪了。我说，宝宝啊… 想吃什么？咱们吃去！
小东西不理我……
咱还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继续，宝宝啊… 咱们去看电影？逛街？不然请假去旅游？
小祖宗竟然叹了一口气……
我晕。小丫叹天叹地叹人生你千万别叹气。我接受不了这个多愁善感的他。真的，咱爷们儿就怕这，我拽了小丫的胳膊，往背后一甩。把整个轻飘飘的小东西扛到了背上。我说，宝宝啊… 那医院不是好地方，知道么。出院我们应该高兴，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去探望他们的……
小祖宗说，知道我！
我晕。我说知道你还跟我闹！成心的吧。你就闹吧，闹腾死我吧。
小祖宗说，闹你丫的大头鬼的臭P。
我说，真溜！骂的好！
小祖宗说。好你丫的。抽你丫的。
我说，走走走！！买皮带去！你抽死我哈！抽不死不给你饭吃！！！
小祖宗噗的就笑喷了。
看看，这笑着多好看，为啥非皱吧着那个小脸儿呢。我说，宝宝，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特没意思。
小祖宗说，意思可有了！可多了！
我说，那你还愁眉苦脸的。
小祖宗说，犟嘴抽死你丫的！
我晕。我闭嘴。
到超市买了食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忙完也天也将近了黄昏。推开家门，小祖宗就钻进了卧室，我知道，这是我们家的习惯，小丫就躺着伸着俩小白爪子等着我做好饭了送到他嘴里。


你看，我真想原地给自己抽死过去。没事看着我家宝贝得瑟什么。这让刺卡出了怪谁，怪你么？你赔？你赔得起么？
拿着醋对着小祖宗一阵猛灌。小祖宗酸的眼泪珠子打转。磕巴着说，卡不了。
我说，没事了？个破鱼刺的，让我逮着非吞了你丫的，敢卡我家宝贝。
小祖宗咯咯的笑着，从那堆鱼刺里挑了一根贼大的说，有有有利利利利！！卡我它…
我晕。小祖宗您老就闹腾吧。这么大根吞下去非给咱爷们儿卡死过去了。我说，宝宝啊，你舍得让我吞了。
小祖宗打了个饱嗝说，舍得不。
我说，我就知道。宝宝疼我呢。
小祖宗说。有有有利利利利。小祖宗喊。
我忙喊，小祖宗。
小祖宗乐的。哎哎哎哎哎了好几声。
我想。生活又回来了从前。这场小病让我着实有了恐慌却因此更加珍惜。
因为热爱所以珍惜，因为珍惜所以热爱。
我想在这个短暂且美好的年华里，拥有简单的爱情和我的小祖宗。这便是我人生。
B．      保鲁夫拉姆
破鱼刺。卡我。抽死你丫的！有利吞了你丫的。


Chapter 10    带往远方的唯一行囊
有利往大箱子里塞着小祖宗用的吃的穿的。小祖宗在小箱子里塞着自己用的吃的穿的。电视上整点新闻的音乐响起，小祖宗的学中文时间又到了。小拖鞋啪嗒啪嗒地满屋子跑着，有利看着，心里便又软了一滩。
A．      有利
今晨。母亲打来电话说，儿子，回来看看吧。
我哑言。真的很久没有回去了。我想以前我总是用一切叛逆的藉口说着那些推脱的话，有了小祖宗以后，我开始担心在那个温暖的家里，他需要被认可。我不想他受伤害，这是用我那个不算黑的良心保证的。
于是。我吻醒了他。问，宝宝… 和我回家好吗。
小丫带着床气，如往常一样一脚蹬了我落地。然后打着可爱的呵欠睁开那无辜的大眼。
我说，小丫的，醒了？
小祖宗笑嘻嘻的坐起来，揉了揉迷糊的脸，说，醒了我。
可爱的真想给抱怀里好好疼疼。我说，宝宝啊… 和我回家吧。我的家，我们的家。
小祖宗干脆利索的说。好。家我们的回。
我想。是有些东西改变了的。不知道是哪里，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B.      保鲁夫拉姆
家。终究是要面对的。我热爱他所以我愿意去爱他的家人。我想，此刻我是怕了孤单的。我不想这尘世就我一人，我想彻底的，我想干脆的，和他一体。再也不分开。
出院以后我常想，如果一个人不小心就离开了人世。那些未完成的事，该怎么去完成。
生命竟是如此短暂的。我早该有了觉悟。我们都要珍惜。都要……
我迫不及待，到那个我们的家。
有利指着新闻问我，说，宝宝啊… 说几段来听听~
我可开心了。真的，因为我学会了可多广告吧。我信心贼拉拉的有。
我说，
哇哈哈桂圆莲子八宝粥，就是好喝。
爱他，就送他德芙。
你是我的优乐美。
每个月总有几天不适的感觉~
汇仁牌乌鸡白凤丸~女人啊~需要~~
有利的口水喷了一地。我跑过去，我踹我踹我踹踹踹！！！

想念母亲的每一个笑容，想念父亲的教诲，想念哥哥的玩笑，或是那些无聊的争吵…
我们中国人男儿是留血不流泪的，这是咱爷爷教的。
我打娘胎里出来，哭了那第一声后，还真的就没再哭过。可我想到小祖宗要是无法接受我的家人，我该怎么办……
有了想哭的冲动，眼角有了湿润的东西。
房门被小心的打开。一双小拖鞋啪嗒啪嗒的一路响来。然后就是一个重磅炸弹砸上了身子。我说，宝宝啊… 轻点… 这都被你砸成扁的了……
没开灯，我能想象到小东西笑的有多灿烂。他说，有利，跟你睡，成不。
我说，那当然了… 来怀里…
小东西服服帖帖的钻了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胸前拱来拱去，我说，怎么了今天。
小祖宗说，有利。回家跟你了要。
我说，是啊，回我们的家了。
小祖宗说，我们的家？带我回了要。爸爸？妈妈？哥哥？
我说，是啊。
小祖宗砸砸嘴，说，要我么…
哎哟。看看这语气那可怜巴巴的，我说，小祖宗喂，你可是我的小祖宗，怎么会没人要呢。我的家人很爱我，所以也很爱你。知道么，回去了以后，那就是我们的家了。
小祖宗笑呵呵的说，有利，小祖宗喊。
我忙喊，小祖宗啊！
小东西那小爪子在我脸上捏的吧唧吧唧响。美滋滋的给我一个大香BO~ 说，带什么礼物回。给妈妈。
我说，带你呗！带着你回去，就是给他们的礼物了。
小祖宗说，为什么！
我说，宝宝啊…… 对我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 所以，带你回去，比带什么都强，知道么。
小东西沉默了。小爪子乖巧的藏进我的后腰。使劲往我身上贴了贴。
我想，我们都有了最好的答案。
B.保鲁夫拉姆
有利说，宝宝啊… 你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
我乐！~ 我真乐~~~ 我踢被子踢被子~~~ 我蹬有利啊~蹬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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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在身边
机场永远是个分手离别的老地方。每次站在机场总是有了不同的心情的。有利一手拉着小祖宗，一手提着大箱子，后面背着小箱子。站在来来往往的人之间，心里却是有了踏实的。
有利说，宝宝… 咱们可真回家了。
小祖宗说，带我后悔你？
有利说，抽死我也不后悔哈！
于是。那些过往的离别的知返都已经不重要。如果那日你在机场，看见两个相互热爱且陪伴的少年，你便真能理解了那画面的美。
曾经在爱着且不知返的年华里，有过还没开放就枯萎了的花，仓促了多少个季节。
那一张没着色就废弃的画，那样不经心的离别，总算在这个静好且安逸的日子抹去，在这场宏大且热烈的爱情中，那些都变成了细沙，便也没了踪影了。
S．      Shalimar
我算算时间。等下飞机的时候，我和他就是隔了整整111天后，得了相见了。打点好一切，我看到我侧身坐的是两个帅哥。确切的说，一个黑发帅哥和一个妖精一样的小东西。
小妖精蹦蹦跳跳的唧唧哇哇叫着什么。是那种我听不懂的像是中国话的话。那个黑发帅哥倒是挺耐心的给他捏着肩膀，还一口一个特正的小祖宗。
闹腾一会那个黑发帅哥还是轻轻唤了我。
我说，有事？
那黑发帅哥还未开口。小妖精就叫着，窗边小祖宗坐！！！窗子坐！！
那黑发帅哥一个大栗子就扣了他的脑袋上。说，丫叫P叫！闭嘴！
然后一脸谦和的看着我，说，能不能换位子。
嘿我说，就这点小事。没问题的。
于是。换了位子。
那个小妖精就趴在窗边，瞪大了眼睛看着外面。我顺着缝隙看去，的确是什么也没的。
个小妖精一会又拿出了素描本，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我惊讶。那竟是如此精妙的速写。
小妖精写画着。嚷着。有利胳膊疼。
黑衣帅哥便点头哈腰的去捏他的胳膊。捧手里像是捧了一大串的南海珍珠。
小妖精画累了。嚷着。有利可累了。
黑衣帅哥捏了小丫的鼻子说。睡觉！昨晚兴奋个大头鬼的！现在知道累了！
小妖精又折腾了一会总算是安静了。速写本从身子滑落，掉了于地。黑衣帅哥小心的扶着他还想弯腰去捡了本子。
我总算看不下去了。捡了起来。递于他手。我说，画家他？


他特骄傲昂着头说，小祖宗是艺术家。
我总算明白了。艺术家都是神经病。艺术家的家属都是精神病。
我遇见过很多人。很多事。很多爱情。很多聚散离合。我未见过他们这般特殊存在却又如此生动的感情。
是用了无限温柔时光的宠溺。是用了无限宠溺的温柔时光。
突然。很想他。很想很想很想。
A．      有利
下了飞机。小祖宗有些怯生生的跟在我身后。我说，宝宝… 怎么了？
小祖宗眨巴着大眼说。谁接来？爸爸？妈妈？哥哥？
我说，小丫的担心什么。谁来接还能丢了你不成。
小祖宗没说话，眼里是有了黯然的。我牵紧了他的手说，宝宝… 咱不怕。咱回家啊。
长长地通道像是了无尽头。总算在人稀少一些的地方看见了妈妈。我丢下行李，直接跑了前去。抱了妈妈在怀。我说，妈，儿子我滚回来了！
M． 美子
隔了人头我就望见我那宝贝儿子了。这一下就奔到了我怀里。几年时间，我儿子终究是长大了的。于当初那个骑脚踏车都要辅助轮的小家伙，是有了天壤之别的。
我也就看见后面，那个金发的可爱小东西，默默地把行李抱了怀里。有些落寞的站在那里。我敲了小有的脑袋。我说，儿子，那是谁。
小有一时间有了愣住。然后大步流星的跑了过去。一把拿了行李。把那个可爱的小东西推到了我面前。说，妈，这是保鲁夫拉姆。记住哦，他叫保鲁夫拉姆。
我看那个可爱的小东西是有些认生的。我说，保鲁夫拉姆？
他乖巧且有些受宠若惊的抬了头，笑的能倒了几座城，用不算标准的中文说，阿姨。你好。
我真是爱惨了这个小家伙。你说人家这基因是怎么遗传的。怎么就生下这么可爱的宝贝疙瘩。咱们那时候吃的好睡得好。生的也不就是个铁疙瘩。哎哟哟，越看这心里就是纠结。
我说，快回家吧。外面有些冷了。
A．      有利
小祖宗手心有些薄汗。坐于后座，我轻轻抚了他的手心。我说，宝宝，妈妈喜欢你。
小祖宗笑，说，有利。知道我。这种喜欢。是对保鲁夫拉姆。不是我。
我说过我害怕这般认真的他。
这样的他总是敏感又易碎的。


我说，宝宝啊… 总得有个过程。知道么？妈妈会喜欢你的，喜欢保鲁夫拉姆，也喜欢小祖宗。
小祖宗笑了。特灿烂，说，知道我。努力会的。
我说，小丫的。笑着多好看，多对妈妈笑笑。
小祖宗说，犟嘴抽死你哈。
于是，我是又有了感动的。
B．      保鲁夫拉姆
我知道。等待他们的认可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愿意为了他等待。
有利。爱你非常。妈妈，哥哥，爸爸，爱你们非常也。
A．      有利
到了家。我有些犯愣的站在门口。已经几年未进了这个家门。是有些说不出的酸楚的。老妈一脚撞了我的屁股说，怎么的！自己家还不认识了。
我说，老妈喂！你漆的这么五颜六色的。我还真以为走错门了。
进了门，爸爸和哥哥是抬了头望来了。我把小祖宗推在身前，是想让他们比看见早一步看到他的。
爸爸有些淡淡的语气，说，回来了。
我想，他这般，还是我心目中那个不善言谈却爱我非常的父亲。我说，恩，回来了。这是保鲁夫拉姆。
小祖宗乖巧的鞠了躬。说，叔叔好。哥哥好。我是保鲁夫拉姆。
哥哥是跑了过来一把圈我入怀的。嚷嚷着，丫的真闹心啊。几年都不说回来看看。个没良心的主儿啊。
我说，哥，丫别这么腻歪了。
我哥对着我的头就是个栗子。说，怎么的，翅膀硬了。忘了你个小鸡雏子藏我背后流鼻涕那会儿了？
我晕。我说，哥，你挂两条鼻涕那会儿我都装着没看见了。咱们彼此彼此。
我是怕了小祖宗落了单。我说，哥，好好相处啊。别老欺负人。这是保鲁夫拉姆。
我又拉了小祖宗说，再叫个哥哥。
小祖宗特听了话。说，哥哥好。
我看出老哥看小祖宗那眼神，是有了以外的东西。他精明着呢，我知道。果然老哥是捏了我的肩膀说，朋友漂亮着呢。
我说，那是。
我悄悄附于小祖宗的耳边说。宝宝啊，哥哥也喜欢你呢。大家都是。
小祖宗笑了。甜到了我的心里。倒了我全部的城。
我说，我在身边呢。别怕。咱们这就到家了……
B．      保鲁夫拉姆
我想。我是有了感动和心安的。有利说，别怕，咱们这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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