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你再帮我上楼去一下好不好?”小丽手中拿著针剂,十分腼腆地请求惜君。
“…”听了话,惜君的眼眸黯淡了下来。
“求求你惜君,我真的觉得那个人好可怕!他看人的眼神好像要把人给杀了,听小夜班的玉姗说有好多看起来像‘龙头老大’的人来探病,一整排的黑色宾士车把诊所前的巷道都给占满了,那个人一定‘来头’不小,会不会是黑社会的首领什么的,我真的怕死了!”小丽又绘声绘影地说著。
“他很可怕吗?”惜君深幽的眸子忽地点燃了坚强的星亮。
“是啊是啊,我一见到他就浑身寒毛直竖的!”小丽伸出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给惜君瞧。
惜君心想——难道自己也给他吓著了吗?不,她不怕他,一点也不。
“帮个忙好吗?惜君,他可能很快就会出院了,我一定不会再那么麻烦你的。”小丽苦苦哀求。
恻隐之心令惜君再一次的答应了小丽,她默然无语地接过小丽手里的针剂,勉强振作自己,走上了二楼。
房里魏晨沉睡著,但室内除了未消的烟味好像又多了些…酒味!惜君疑惑地走向他。
“打针了。”她叫醒他,虽不想面对他,但基本的职业道德她没忘。
她拉直他曲在胸前的手臂——“做什么?”蓦然清醒的魏晨一反掌扣住了来人的手臂,霎时双目一亮看清是她才松开手。“是你!”
惜君揉著被他握疼的手臂,他真是狂野又傲慢!然而她发现他手心的温度,似乎热得有些异常!
“以为仇家上门来吗?”惜君不经心的嘲讽。
魏晨回以冷哼,沉默地思忖著她的话。
而就在她为他量血压时,她更觉得他皮肤上的温度不太对劲儿。
“请你张嘴。”她从口袋里取出随身的温度计。
魏晨毫无异议的配合,而在惜君看著手表计算时间之时,魏晨则看著她,烘热的脑子让她在他眼中有种特别蒙眬的美,她的一举一动都吸引著他。
三分钟后她取出温度计——“四十度,你发热了。”
“哦!难怪头昏脑胀的,直想睡。”魏晨不当一回事地道。
惜君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按时给予针剂及点滴,怎会无故发热!她取出温度计的收纳管,预备收起温度计,突然手一滑,管子掉到地上,她蹲下身去拾,眼睛一瞥,发现床下有一支威士忌的空瓶。
“你喝了酒!”她难以置信地问他。
“口渴。”魏晨没有迥避她质疑的眼神。
“你哪来的酒?”惜君轻蹙眉头。
“在水果篮里找到的。”魏晨极不满意她教训般的辞令,却仍乖顺地回答她。
“你不知道酒会令伤口发炎吗?”惜君怀疑他真的连一般常识都不知道!
“你真啰唆。”这鬼诊所他一天都待不下去。
“你真是个不合作的病人,你等著伤口溃烂吧。”她淡然的眼波写著无能为力,即刻就要离去。
“喂!”他又拉住她,她严正地回视他,表情冷得像寒冬之雪。
魏晨揪了撇宽阔有型的唇,盯著她冷冰冰的小脸。“你叫医生来。”
惜君和他眼波交会,突然他黑夜般沈谧的眸光让她的心莫名地一震,她阻止自已去看,却身陷在那道危险的光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