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铉,这都是你自找的。
我那被酒精迷醉的神经无力挣脱,心如死灰走到一半,却被一只手拦下,不知从哪跑出来的金发少年踩了那男人一脚,趁乱拉着我就往外跑。
酒劲上来,头昏沉的要命,基范回过头焦急的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追来,担心的看看喝得烂醉的我。
我们的发随风飘着,基范胸前的相机随着奔跑一下下的震动着,恍惚间我好似在里面瞟见了自己的样子。
已是晚上,华灯初上。
车辆,霓虹灯,都幻化为我们世界里的流光,穿梭在我俩周围。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基范在前面领着我奔跑,就这样跑到世界尽头。
直到江边才停下来,我模模糊糊说了好多话,又扶着栏杆吐得稀里糊涂。
靠在基范的怀里,像是在大海中挣扎了许久终于找到停靠的避风港,于是一切感情宣泄而下。
那是我,第二次在他面前哭。
哭得天昏地暗,浑身发抖。昏迷中,我像是进了布满黑暗幕布的沼泽地,循着一阵阵熟悉笑声向前走去,不小心踏入深潭,身体不断下陷,两耳灌满了污泥双眼看不清方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有只温暖的却因长期打工而磨的粗糙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向上拖去。周围满是嘈杂的声音,孩子的哭闹,子女的嚎啕,匆匆的脚步声,混合着浓郁的来苏水味扑面而来。
睁开双眼,是和家里一般苍白的天花板,暖气开的很足,基范趴在病床上沉沉的睡去。奔波了一晚的脸格外憔悴。
我轻抚他柔软的头发,想揽过他的脑袋紧紧扎进我的怀里,却不忍吵醒他。
旁边的病人打着轻微的鼾声,我就在这平和的鼾声中艰难的坐起身来,拨开前额的碎发,轻轻印了一个吻。
我可爱又单纯到极致的基范,我其实,有很多秘密没有对你讲。
没有告诉你,大二那年的舞会是由我一手操办,只为和你共舞,让所有的人做个见证。
没有告诉你,我亲手挑了文艺部为女生准备的礼服里最美的一件悄悄放在你的号码箱里。
没有告诉你,放在鞋柜里的晶莹的平底鞋是为了满足我的小私心,让我们的身高差看起来没那么尴尬。
没有告诉你,当你带着金色长假发戴着钩花面具穿着雪白的礼服出现在入口的时候,我忘记了呼吸。
没有告诉你,从台前走到你面前是段多远的距离,我紧张的喘不过起来却佯装镇定,生怕你不肯答应我的邀约。
没有告诉你,揽着你纤细的腰握着你的手旋转在聚光灯下的那刻,我希望时间永远静止。
我穿着黑色燕尾服,你身着洁白及地长裙,那天我们像要在牧师面前宣誓。
本该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老
可是我却总是在舞池里疯狂打转,怎么也无法回到最初那个人的身边。
最后,没有告诉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