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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回忆是真的，谁是假的（下）
“我高一那年呢，她来了，她已经读大学了。她说要和我在一起，我没答应。她说她最多只有两年时间了。”刘惜君看了一眼郁可唯，咬咬嘴唇继续说下去，“我答应了她，陪她最后的时间。”
“然后我只能疏远你，我不能伤害你。可唯，其实我也很矛盾。那是她最后的要求，我不能拒绝。”
“我了解。”郁可唯心里纵使难过，也没什么可以说。
“可我爱你，没法忘记你。”刘惜君说。
“这次我来洛城就是来看她的，她已经住院了，我在陪她。”
“……”
“可唯，你说话。”
“等不要陪她了，你再来找我吧！”郁可唯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刘惜君拉住她的手腕，“可唯，你要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要你等到不要陪她了，再来找我。”郁可唯没有回头。
“你别生气好吗？”她在哀求。
“我没生气。”
“你就是在生气。”
“我不想和你吵。”
“那你为什么要走？”
“难道我还要跟着你去医院看她，我做不来！所以我只能走。”
“好吧。”刘惜君恋恋不舍地放开手，觉得郁可唯说的有理，可是，又隐隐觉得不对。
她的手放开的时候，一种空虚包围了郁可唯，但是她还是没有回头，径直回到了林陶的家。
其实说前面的时候郁可唯不生气，但听见惜君说来洛城是为了李霄云，她心里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冷落，让她难以接受。
陪？是怎么个陪法？
端茶送水，洗脸做饭？还是陪吃陪喝陪笑陪睡？
尽管知道那是个病人，郁可唯还是忍不住恶毒地想。
刘惜君看郁可唯毫不犹豫地离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小妹子，你没事吧？”老板凑过来问。
刘惜君擦干眼泪，朝善意的老板勉强一笑，拖着步子离开。
傻了吧，她就是这样的混蛋！
“我高一那年呢，她来了，她已经读大学了。她说要和我在一起，我没答应。她说她最多只有两年时间了。”刘惜君看了一眼郁可唯，咬咬嘴唇继续说下去，“我答应了她，陪她最后的时间。”
“然后我只能疏远你，我不能伤害你。可唯，其实我也很矛盾。那是她最后的要求，我不能拒绝。”
“我了解。”郁可唯心里纵使难过，也没什么可以说。
“可我爱你，没法忘记你。”刘惜君说。
“这次我来洛城就是来看她的，她已经住院了，我在陪她。”
“……”
“可唯，你说话。”
“等不要陪她了，你再来找我吧！”郁可唯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刘惜君拉住她的手腕，“可唯，你要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要你等到不要陪她了，再来找我。”郁可唯没有回头。
“你别生气好吗？”她在哀求。
“我没生气。”
“你就是在生气。”
“我不想和你吵。”
“那你为什么要走？”
“难道我还要跟着你去医院看她，我做不来！所以我只能走。”
“好吧。”刘惜君恋恋不舍地放开手，觉得郁可唯说的有理，可是，又隐隐觉得不对。
她的手放开的时候，一种空虚包围了郁可唯，但是她还是没有回头，径直回到了林陶的家。
其实说前面的时候郁可唯不生气，但听见惜君说来洛城是为了李霄云，她心里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冷落，让她难以接受。
陪？是怎么个陪法？
端茶送水，洗脸做饭？还是陪吃陪喝陪笑陪睡？
尽管知道那是个病人，郁可唯还是忍不住恶毒地想。
刘惜君看郁可唯毫不犹豫地离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小妹子，你没事吧？”老板凑过来问。
刘惜君擦干眼泪，朝善意的老板勉强一笑，拖着步子离开。
傻了吧，她就是这样的混蛋！
（二十四）烟雾缭绕上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不是妈妈就是其他的亲戚朋友。郁可唯无奈，只好接了妈妈的电话。
“可唯，宝贝啊， 你在哪里啊？妈妈担心死了！”听着电话那头妈妈的哭诉，郁可唯不觉心烦，“我没事，在朋友家。”
“安全吗？回来吧！”
“很安全的，我想在这里住阵子。”郁可唯的语气淡淡的。她还在耿耿于怀他们吵架的事。
“我来看你，我确定安全再答应你，好吗？”
“那我问一下我的朋友再打给你。”郁可唯不禁动容。
林陶估计正在上班，酒吧歌手，郁可唯一直以为是那种浓妆艳抹的女子，没想到私底下这么可爱。哈，怎么觉得林陶可爱了？
坐在沙发上，回忆一遍和惜君的争吵。她也没想到自己的醋意会这么浓，直接撂下她就走了。
想打惜君的电话，手放在绿色的呼叫键上一直没有按下去，眼前漫出一层熟悉的雾气，不争气地泪水滴在手机上。
反映过来，郁可唯抽出纸巾胡乱地擦掉手机上的水渍，慌乱过后又是一阵沉默。动作渐渐慢下来，手机从手里跌落到地板上，发出闷响。她无力地撑住额头。
自己，还是这样…….
这样，到底配得上她吗？
时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时间飞速地流逝。
三年了，她好像变得成熟一些了，而自己依旧是一副老样子。除了这幅臭皮囊，还有什么？是时光拉大了她们之间的差距吗？为什么出事就只想到逃避呢？
抬起头斜眼瞥见角落的桌子上放着一包烟，郁可唯走过去，伸出手，拿出了一根。摸在手里软软的，轻轻一捏就会折断，米黄色的过滤嘴上印着烟的牌子。吞云吐雾，她其实是很厌烦的。
没有细看，她开始找打火机，最终在卧室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极不熟练地吸上一口，就被呛到了，烟味在肺中弥漫，她皱起眉头。
吸烟，以前也吸过，不过是被朋友怂恿的，也许是父亲吸烟的关系，自己厌恶抽烟，也一度不能理解迷恋抽烟的人。
抽完一根，郁可唯再拿出一根。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不是妈妈就是其他的亲戚朋友。郁可唯无奈，只好接了妈妈的电话。
“可唯，宝贝啊， 你在哪里啊？妈妈担心死了！”听着电话那头妈妈的哭诉，郁可唯不觉心烦，“我没事，在朋友家。”
“安全吗？回来吧！”
“很安全的，我想在这里住阵子。”郁可唯的语气淡淡的。她还在耿耿于怀他们吵架的事。
“我来看你，我确定安全再答应你，好吗？”
“那我问一下我的朋友再打给你。”郁可唯不禁动容。
林陶估计正在上班，酒吧歌手，郁可唯一直以为是那种浓妆艳抹的女子，没想到私底下这么可爱。哈，怎么觉得林陶可爱了？
坐在沙发上，回忆一遍和惜君的争吵。她也没想到自己的醋意会这么浓，直接撂下她就走了。
想打惜君的电话，手放在绿色的呼叫键上一直没有按下去，眼前漫出一层熟悉的雾气，不争气地泪水滴在手机上。
反映过来，郁可唯抽出纸巾胡乱地擦掉手机上的水渍，慌乱过后又是一阵沉默。动作渐渐慢下来，手机从手里跌落到地板上，发出闷响。她无力地撑住额头。
自己，还是这样…….
这样，到底配得上她吗？
时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时间飞速地流逝。
三年了，她好像变得成熟一些了，而自己依旧是一副老样子。除了这幅臭皮囊，还有什么？是时光拉大了她们之间的差距吗？为什么出事就只想到逃避呢？
抬起头斜眼瞥见角落的桌子上放着一包烟，郁可唯走过去，伸出手，拿出了一根。摸在手里软软的，轻轻一捏就会折断，米黄色的过滤嘴上印着烟的牌子。吞云吐雾，她其实是很厌烦的。
没有细看，她开始找打火机，最终在卧室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极不熟练地吸上一口，就被呛到了，烟味在肺中弥漫，她皱起眉头。
吸烟，以前也吸过，不过是被朋友怂恿的，也许是父亲吸烟的关系，自己厌恶抽烟，也一度不能理解迷恋抽烟的人。
抽完一根，郁可唯再拿出一根。
（二十五）弱水三千
离开酒吧陪着刘惜君到处走走停停，一晚上就在彼此十指相扣的温暖里流逝了。
可是郁可唯心里还是有隐隐的担忧，至于担心什么，她是不会告诉惜君的。
如果她们旧情复燃，自己该怎么做？退出成全还是奋力争取？牵着她的手，感觉时间暂停在脑海里，只有她时不时开心的笑，像个大人似的教训自己，还有她的温柔包容。
十八岁了，郁可唯，你已经十八岁了。
心底的少年已经渐渐模糊，青涩的摸样已经褪去。好像什么都被时光改变了，也许多年以后，大概连自己年轻时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那么，爱情呢？是不是会随着时间的脚步远走？像散落的蒲公英花絮一样，从一整朵变成凌乱，从专情变成滥情，甚至不会爱。
能找到和自己心意相通的那个人，多么幸运。
“我们是被过去抛弃的孩子，因为我们总是后悔。
我们是被未来轻视的少年，因为我们总是绝望。
我们唯一能把握的，就是仅剩的现在。”
“惜君，你说是吗？”郁可唯捡起沙滩上的沙子，一扬手甩进了海里，冰冷的海水漫上来，盖过她赤裸的脚踝，她倒吸一口凉气，却说：“真爽啊！”
“你自己想的吗？”刘惜君站在沙滩边，旁边是郁可唯脱下来的鞋子，袜子。
“不是啊，是怅然记说的。”郁可唯跑回刘惜君的身边，双手蒙住她的眼，“听我数一二三再睁眼。”
“那个人是谁啊？”
“不告诉你。好了，我开始数了，一，二，三！”郁可唯放开蒙着刘惜君双眼的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却见沙滩上空空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刘惜君以为郁可唯在沙滩上写了字。转头看郁可唯，只见她一脸吃惊。
“喂，你？”
“惜君，刚刚我写了刘惜君我爱你的，可是一转眼就没有了，肯定是被海浪冲干净了！”郁可唯气恼地解释。
“我靠，大海，你还我的惜君啊！”郁可唯赤着脚跑进海水里，双手做喇叭状，朝黑暗里的海水吼道。
刘惜君不顾自己脚上的运动鞋，一手提着白色花边的长裙跟着郁可唯跑进了海水里，
“可唯，我知道，你回来！”
“大海，我爱刘惜君，你把她还给我！”郁可唯充耳不闻，继续大声叫喊。声音就像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大海知道！刘惜君也爱你，你转身就看到她了！”刘惜君见郁可唯不听自己的话，只好和她一问一答。
“不，刘惜君不知道我爱她！”郁可唯转身。惜君和自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刘惜君知道！”
郁可唯向她奔去，感觉呼啸的海风在身边迂回，一种实在的冰冷，让人思维冷静。
离开酒吧陪着刘惜君到处走走停停，一晚上就在彼此十指相扣的温暖里流逝了。
可是郁可唯心里还是有隐隐的担忧，至于担心什么，她是不会告诉惜君的。
如果她们旧情复燃，自己该怎么做？退出成全还是奋力争取？牵着她的手，感觉时间暂停在脑海里，只有她时不时开心的笑，像个大人似的教训自己，还有她的温柔包容。
十八岁了，郁可唯，你已经十八岁了。
心底的少年已经渐渐模糊，青涩的摸样已经褪去。好像什么都被时光改变了，也许多年以后，大概连自己年轻时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那么，爱情呢？是不是会随着时间的脚步远走？像散落的蒲公英花絮一样，从一整朵变成凌乱，从专情变成滥情，甚至不会爱。
能找到和自己心意相通的那个人，多么幸运。
“我们是被过去抛弃的孩子，因为我们总是后悔。
我们是被未来轻视的少年，因为我们总是绝望。
我们唯一能把握的，就是仅剩的现在。”
“惜君，你说是吗？”郁可唯捡起沙滩上的沙子，一扬手甩进了海里，冰冷的海水漫上来，盖过她赤裸的脚踝，她倒吸一口凉气，却说：“真爽啊！”
“你自己想的吗？”刘惜君站在沙滩边，旁边是郁可唯脱下来的鞋子，袜子。
“不是啊，是怅然记说的。”郁可唯跑回刘惜君的身边，双手蒙住她的眼，“听我数一二三再睁眼。”
“那个人是谁啊？”
“不告诉你。好了，我开始数了，一，二，三！”郁可唯放开蒙着刘惜君双眼的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却见沙滩上空空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刘惜君以为郁可唯在沙滩上写了字。转头看郁可唯，只见她一脸吃惊。
“喂，你？”
“惜君，刚刚我写了刘惜君我爱你的，可是一转眼就没有了，肯定是被海浪冲干净了！”郁可唯气恼地解释。
“我靠，大海，你还我的惜君啊！”郁可唯赤着脚跑进海水里，双手做喇叭状，朝黑暗里的海水吼道。
刘惜君不顾自己脚上的运动鞋，一手提着白色花边的长裙跟着郁可唯跑进了海水里，
“可唯，我知道，你回来！”
“大海，我爱刘惜君，你把她还给我！”郁可唯充耳不闻，继续大声叫喊。声音就像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大海知道！刘惜君也爱你，你转身就看到她了！”刘惜君见郁可唯不听自己的话，只好和她一问一答。
“不，刘惜君不知道我爱她！”郁可唯转身。惜君和自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刘惜君知道！”
郁可唯向她奔去，感觉呼啸的海风在身边迂回，一种实在的冰冷，让人思维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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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东方未白孤灯灭（上）
林陶迎上来，拿起郁可唯的手，把手机拍到她的手里，在她耳边恨恨地说：“竟然把你妈存储成老太婆！我以为你是老婆，还爆了粗口，丫的，在长辈面前我就没丢过脸，在你身上算是栽了！”
“妈…”郁可唯低着头换好鞋子，坐到她的对面。
“跟妈回去吧。”赵长雪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眼里是急切的盼望。
“不。”郁可唯清晰地吐出这个字。
“可唯，跟妈说说为什么？”赵长雪也不急了，安下心来好好劝说女儿。
“就是不想回去。”郁可唯不看她的脸，自己心里也有些乱。
“妈，你走吧。”郁可唯站起身，推搡着赵长雪，“我玩够了就会自己回去的，现在是我的假期，行吗？”
赵长雪无奈，只好起身，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的倔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了。
“可唯，那妈妈有一句话跟你说，别嫌妈妈八卦。”赵长雪被郁可唯推到门前，盯着郁可唯。
林陶本来也跟了上去，赵长雪却支走了她，郁可唯心里隐隐有些不妙。
从小，母亲虽然不说自己什么，但是自己的事她清清楚楚，甚至初中时跑网吧的次数她
都能说的八九不离十，每到这些时候她就会觉得母亲特别可怕。
“可唯，妈妈一向都是相信你的，所以不怎么过问你和同学之间的事。”说到这里，她明显停顿了一下，看郁可唯的脸色有些苍白，心里一揪。
“我知道刘惜君现在在洛城，你留下来就是因为她吗？”她尽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委婉。
“刘惜君她不是我的同学。”郁可唯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说了句废话。
“我只问你是还是不是，可唯，妈尊重你。”赵长雪眼神温柔起来，可是郁可唯却莫名的烦躁。
“不是。你别问了。”郁可唯急急忙忙地把赵长雪推出门，再关上了门，身体贴着门下落。抬起头看了一眼林陶，勉强扯了扯嘴角。
“小唯唯，她可是你妈。”林陶走上前摸了摸郁可唯的头，一脸可惜，也不知她在叹息什么。
“我妈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如坠冰窟的郁可唯抱住林陶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听郁可唯的语气，林陶心里也明白了，“傻孩子。”她吻了吻郁可唯的头发。
“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你很爱刘惜君，你要坚持。”林陶断断续续地说着，“刘惜君也会和你一样坚持的，你们会好好地，只要你们能证明你们是对的，就没有事。”
本来是郁可唯抱住林陶，可后来不知怎么变成了林陶躺在郁可唯的怀里。
郁可唯冷静下来，心下想要是赵长雪再问起就打死不承认。
掏出手机给刘惜君打电话，要统一口径才行。自嘲地笑了笑，怎么跟开庭受审似的。
这一天终归是会来的，以往想好了该怎么面对，出现的那一刻却慌了手脚，现在不让赵长雪怀疑是不可能的。
也好，早些来了。
郁可唯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有莫名的庆幸。
林陶迎上来，拿起郁可唯的手，把手机拍到她的手里，在她耳边恨恨地说：“竟然把你妈存储成老太婆！我以为你是老婆，还爆了粗口，丫的，在长辈面前我就没丢过脸，在你身上算是栽了！”
“妈…”郁可唯低着头换好鞋子，坐到她的对面。
“跟妈回去吧。”赵长雪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眼里是急切的盼望。
“不。”郁可唯清晰地吐出这个字。
“可唯，跟妈说说为什么？”赵长雪也不急了，安下心来好好劝说女儿。
“就是不想回去。”郁可唯不看她的脸，自己心里也有些乱。
“妈，你走吧。”郁可唯站起身，推搡着赵长雪，“我玩够了就会自己回去的，现在是我的假期，行吗？”
赵长雪无奈，只好起身，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的倔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了。
“可唯，那妈妈有一句话跟你说，别嫌妈妈八卦。”赵长雪被郁可唯推到门前，盯着郁可唯。
林陶本来也跟了上去，赵长雪却支走了她，郁可唯心里隐隐有些不妙。
从小，母亲虽然不说自己什么，但是自己的事她清清楚楚，甚至初中时跑网吧的次数她
都能说的八九不离十，每到这些时候她就会觉得母亲特别可怕。
“可唯，妈妈一向都是相信你的，所以不怎么过问你和同学之间的事。”说到这里，她明显停顿了一下，看郁可唯的脸色有些苍白，心里一揪。
“我知道刘惜君现在在洛城，你留下来就是因为她吗？”她尽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委婉。
“刘惜君她不是我的同学。”郁可唯不知道该怎么辩解，说了句废话。
“我只问你是还是不是，可唯，妈尊重你。”赵长雪眼神温柔起来，可是郁可唯却莫名的烦躁。
“不是。你别问了。”郁可唯急急忙忙地把赵长雪推出门，再关上了门，身体贴着门下落。抬起头看了一眼林陶，勉强扯了扯嘴角。
“小唯唯，她可是你妈。”林陶走上前摸了摸郁可唯的头，一脸可惜，也不知她在叹息什么。
“我妈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如坠冰窟的郁可唯抱住林陶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听郁可唯的语气，林陶心里也明白了，“傻孩子。”她吻了吻郁可唯的头发。
“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你很爱刘惜君，你要坚持。”林陶断断续续地说着，“刘惜君也会和你一样坚持的，你们会好好地，只要你们能证明你们是对的，就没有事。”
本来是郁可唯抱住林陶，可后来不知怎么变成了林陶躺在郁可唯的怀里。
郁可唯冷静下来，心下想要是赵长雪再问起就打死不承认。
掏出手机给刘惜君打电话，要统一口径才行。自嘲地笑了笑，怎么跟开庭受审似的。
这一天终归是会来的，以往想好了该怎么面对，出现的那一刻却慌了手脚，现在不让赵长雪怀疑是不可能的。
也好，早些来了。
郁可唯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有莫名的庆幸。
（二十六）东方未白孤灯灭（下）
又是新的一天，刘惜君从床上起来，伸个懒腰，长长的黑发落下肩膀，笑容明媚。可想起昨天郁可唯说的事，心里不免有些急躁。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郁可唯发来了早安信息，还隔空传了一个早安吻。
跑到楼下吃早餐，边吃边想该怎么面对郁可唯的妈妈，既然已经质问她了，离质问自己的日期也不远了。
什么时候才能再阳光下和她在一起呢？得不到亲人祝福的爱情，不被看好的爱情，坚持需要多难。长辈们需要的，是阳光下可以开花的爱情，可偏偏，有一部分人已经中毒，无法挽回了。自己不就是一个么。
会有这么一天的。
“惜君，你来了？”李霄云正躺在病床上看书，见惜君来，立马放下书，露出一个笑容。
“嗯，感觉好点没？”她放下手中的包，坐到病床旁边的凳子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罩，只有李霄云黑色的自然卷让她觉得有些温暖。
“再好也就这样了。”李霄云耷拉着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放心啦，没事。”刘惜君笑着，露出左边的酒窝。
刘惜君又站起身将花瓶中的花拿出，换上新买的花，她摸了摸花瓣，手指蘸些水洒在上面，沉思。
李霄云撑着床沿站起来，透过窗户照在惜君身上的阳光正好被自己挡住，于是她的侧脸一片阴影。她反应过来转过身，发现李霄云站在自己身前，深情地望着自己。愣了愣，把李霄云按坐在床上，“好好躺着，不然就坐着。”
“我想仔细看看你。”李霄云握住刘惜君的手腕，抬起头，“你陪我聊聊。”
“好啊，聊什么？”
李霄云怀念，她抱住惜君的腰，把脸埋在她蓝色的T恤里，轻轻地呼了口气。
刘惜君摸了摸她的头，尽管心里有些异样。
“惜君，你来了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病房，神情憔悴，却依旧笑着打招呼。
两个人快速地分开，李霄云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刘惜君笑着打招呼：“嗯，阿姨好。”
女人对着刘惜君点点头，把东西放好，又走出门去，“我发现我忘了买一些东西，我出去一下。”
李霄云扯扯刘惜君的衣袖，“我妈知道我是那个。”
“你什么时候出柜的？”刘惜君好奇地坐在床沿。
“你想知道？”李霄云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刘惜君点了点头。
“你去源城的时候，我就出柜了。”李霄云坦然地看着刘惜君。
“是吗？”刘惜君弯了弯嘴角，“你是怎么出柜的？”脑海里浮现出郁可唯的脸，伴随着萧瑟的海风与刺骨冰冷的海水。她很想知道。
“惜君，他们在乎我，巴不得把我捧到天上。”李霄云的语气淡淡地，“我说我上次自杀就是为了你，他们就担心我在做傻事，所以就默许了。他们一向疼我。更何况那时候我已经检查出这个病了….”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刘惜君打断李霄云的话，“我们说点别的吧。”
“嗯，好吧。”
“林姐，我跟你去吧。”郁可唯跟在林陶的身后，要陪她去酒吧。
林陶猛的停下脚步，郁可唯差点撞上她，林陶转身，脸碰到了郁可唯的鼻尖，“小唯唯，你要去见你的女朋友是不是？”说着退后一步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咳咳，是，我和她约好了。”郁可唯难得地红了脸。
“用得着这么害羞吗？跟我走吧。”林陶挽住郁可唯的手，拉拉扯扯地带她去了酒吧。
夕阳下，两个人的背影被拉的长长的。
又是新的一天，刘惜君从床上起来，伸个懒腰，长长的黑发落下肩膀，笑容明媚。可想起昨天郁可唯说的事，心里不免有些急躁。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郁可唯发来了早安信息，还隔空传了一个早安吻。
跑到楼下吃早餐，边吃边想该怎么面对郁可唯的妈妈，既然已经质问她了，离质问自己的日期也不远了。
什么时候才能再阳光下和她在一起呢？得不到亲人祝福的爱情，不被看好的爱情，坚持需要多难。长辈们需要的，是阳光下可以开花的爱情，可偏偏，有一部分人已经中毒，无法挽回了。自己不就是一个么。
会有这么一天的。
“惜君，你来了？”李霄云正躺在病床上看书，见惜君来，立马放下书，露出一个笑容。
“嗯，感觉好点没？”她放下手中的包，坐到病床旁边的凳子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罩，只有李霄云黑色的自然卷让她觉得有些温暖。
“再好也就这样了。”李霄云耷拉着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放心啦，没事。”刘惜君笑着，露出左边的酒窝。
刘惜君又站起身将花瓶中的花拿出，换上新买的花，她摸了摸花瓣，手指蘸些水洒在上面，沉思。
李霄云撑着床沿站起来，透过窗户照在惜君身上的阳光正好被自己挡住，于是她的侧脸一片阴影。她反应过来转过身，发现李霄云站在自己身前，深情地望着自己。愣了愣，把李霄云按坐在床上，“好好躺着，不然就坐着。”
“我想仔细看看你。”李霄云握住刘惜君的手腕，抬起头，“你陪我聊聊。”
“好啊，聊什么？”
李霄云怀念，她抱住惜君的腰，把脸埋在她蓝色的T恤里，轻轻地呼了口气。
刘惜君摸了摸她的头，尽管心里有些异样。
“惜君，你来了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病房，神情憔悴，却依旧笑着打招呼。
两个人快速地分开，李霄云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刘惜君笑着打招呼：“嗯，阿姨好。”
女人对着刘惜君点点头，把东西放好，又走出门去，“我发现我忘了买一些东西，我出去一下。”
李霄云扯扯刘惜君的衣袖，“我妈知道我是那个。”
“你什么时候出柜的？”刘惜君好奇地坐在床沿。
“你想知道？”李霄云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刘惜君点了点头。
“你去源城的时候，我就出柜了。”李霄云坦然地看着刘惜君。
“是吗？”刘惜君弯了弯嘴角，“你是怎么出柜的？”脑海里浮现出郁可唯的脸，伴随着萧瑟的海风与刺骨冰冷的海水。她很想知道。
“惜君，他们在乎我，巴不得把我捧到天上。”李霄云的语气淡淡地，“我说我上次自杀就是为了你，他们就担心我在做傻事，所以就默许了。他们一向疼我。更何况那时候我已经检查出这个病了….”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刘惜君打断李霄云的话，“我们说点别的吧。”
“嗯，好吧。”
“林姐，我跟你去吧。”郁可唯跟在林陶的身后，要陪她去酒吧。
林陶猛的停下脚步，郁可唯差点撞上她，林陶转身，脸碰到了郁可唯的鼻尖，“小唯唯，你要去见你的女朋友是不是？”说着退后一步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咳咳，是，我和她约好了。”郁可唯难得地红了脸。
“用得着这么害羞吗？跟我走吧。”林陶挽住郁可唯的手，拉拉扯扯地带她去了酒吧。
夕阳下，两个人的背影被拉的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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