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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是个带把的呢】
稳婆忙着和妈妈在内室给娃娃洗血气还不忘告诉众人最想知道的事
我却比刚才分娩时还要紧张
紧张什么呢，想见孩子
世界上好像总缺不了喜欢瞧热闹的人
【哎，你还不给孩子取个名儿】
【王二，六三儿什么的】
【妈妈，不然你给起个名儿吧，说不定也是个小倌命呢】
【碎嘴子，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妈妈轰了众人
稳婆想把孩子抱给妈妈
她一个眼神甩给了我
【您放心，这孩子，我管我养】接过襁褓瞧着粉皱皱的孩子，一副老头样
【哼，对。长大了也来做小倌】
【妈妈！】
【话是你说的，这孩子，你管你养】
【谢谢您了】
抬脚出门，她没看孩子一眼
【唉】妈妈几乎不可闻的叹息，我听到了
孩子被门外的风吹着了，不满意的蠕动着
【小家伙，我是爸爸啊】手指点着他的嘴唇
一点不要紧，这孩子逮住使劲的嘬
【婆婆，这孩子饿了，你给抱里面去吧】
我想除了我再没人会记得允浩的生日
那天有花魁被赎了身，众人瞩目的出了楼 。有羡慕嫉妒眼红的。
也有说葡萄酸的人儿，嚼舌根子，【呸，末了还不是黑天走出去的，活该一辈子见不着光】
这种人都是在楼里极不得宠的，满肚子怨念全含在嘴里随唾沫星子甩出去
妈妈尤其烦这样不挣钱就知道嗑瓜子数落别人的姑娘
还有件大事，城东县太爷家死了大太太，哭丧的人据说都是几房姨太太找的
啧啧，正主儿刚发送了，后房就迫不及待抢位置。就连打杂的丫鬟也心念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夜夜笙歌，真不知道这60岁的县太爷还有福消受么
那一天可能是我这辈子在楼里最受瞩目的时刻
但是我只记得，孩子出生了，我做了爸爸
丑牛 腊月 甘十八
---------------------------tbc-----------------------------------
待会还会更一点吧
我一点都不高产
稳婆忙着和妈妈在内室给娃娃洗血气还不忘告诉众人最想知道的事
我却比刚才分娩时还要紧张
紧张什么呢，想见孩子
世界上好像总缺不了喜欢瞧热闹的人
【哎，你还不给孩子取个名儿】
【王二，六三儿什么的】
【妈妈，不然你给起个名儿吧，说不定也是个小倌命呢】
【碎嘴子，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妈妈轰了众人
稳婆想把孩子抱给妈妈
她一个眼神甩给了我
【您放心，这孩子，我管我养】接过襁褓瞧着粉皱皱的孩子，一副老头样
【哼，对。长大了也来做小倌】
【妈妈！】
【话是你说的，这孩子，你管你养】
【谢谢您了】
抬脚出门，她没看孩子一眼
【唉】妈妈几乎不可闻的叹息，我听到了
孩子被门外的风吹着了，不满意的蠕动着
【小家伙，我是爸爸啊】手指点着他的嘴唇
一点不要紧，这孩子逮住使劲的嘬
【婆婆，这孩子饿了，你给抱里面去吧】
我想除了我再没人会记得允浩的生日
那天有花魁被赎了身，众人瞩目的出了楼 。有羡慕嫉妒眼红的。
也有说葡萄酸的人儿，嚼舌根子，【呸，末了还不是黑天走出去的，活该一辈子见不着光】
这种人都是在楼里极不得宠的，满肚子怨念全含在嘴里随唾沫星子甩出去
妈妈尤其烦这样不挣钱就知道嗑瓜子数落别人的姑娘
还有件大事，城东县太爷家死了大太太，哭丧的人据说都是几房姨太太找的
啧啧，正主儿刚发送了，后房就迫不及待抢位置。就连打杂的丫鬟也心念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夜夜笙歌，真不知道这60岁的县太爷还有福消受么
那一天可能是我这辈子在楼里最受瞩目的时刻
但是我只记得，孩子出生了，我做了爸爸
丑牛 腊月 甘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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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还会更一点吧
我一点都不高产
我的允浩越长越大
从出生时肉肉的团子身逐渐长出了模样
脖子腿一张开就知道满世界的跑
白日里还管得住，怎奈他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楼里傍夜开门他都死活不去睡
忙起来的时候，真是弄不了他。把他抱上床摆上玩具和些吃的，回手把门反锁，急急的就去接客
心里还不忘念记他
允浩乖巧，玩累了就睡着了
我的心也放下来，但次次不忘记锁门
那天我记得是刚开春的日子
天气暖暖的，客人们像雨后的笋尖
有懒洋洋的姑娘倚着栏杆睨着楼下
【呸，一冬怎没憋死你们，婆娘现在倒肯开门放出来了】
【呦，妈妈我什么时候饿着你了，没本事捞钱就别怨，小心你这张烂嘴早晚把自己兜出去】
【今个有款爷要来，记得告诉小子们都洗干净了】
想想她还是气，不耐烦的扭着身子
【哼，一帮不男不女的杂碎】这一声不轻不响正落在我耳里，而我刚好抱着允浩
妈妈回头看见我【去准备准备吧】
允浩笑着叫奶奶，也不知道谁教的
妈妈没应，小步下着楼
今晚还是要锁他的，也许再过不久，我的允浩就不会再在这里
摆场不小，人也不少，但就是看不出来谁是正主
楼里所有的小倌都站在大厅，等着闲话中的款爷
人没等到，倒是妈妈驱赶人【散了吧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我却和几个小倌都进了上间
一个一个的进一个又一个出来，我好奇但也不敢问
直到我伺候
是县太爷的长子，怪不得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呢
一副猥琐嘴脸，有人在我耳边说【喏，起不来，都试了好几个了】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神仙，不举就是不举，没多久也被赶出来了，模模糊糊就听见里面哼哼的出声
正好，他付钱我今晚就不出台回去看允浩
第二天听说有个小倌真给弄起来了还泄了好几回
【他是妈妈新弄来的雏儿，没想到县太爷的儿子好这口】
再过几天
【不对啊，都连着侍奉好几天了，还是人家功夫学得快学的好】
又是几天
【听说他不举是因为前些年死了娘，全院子的女人都想靠着他上位呢】
【啧啧，要不然能对咱们姑娘没兴趣么】
我记得那天发生的全部
半夜里有人敲我房门，我轻手轻脚去开生怕吵醒了允浩
【哎呀，你怎么还睡你呢，县太爷他儿子死在咱花楼里了，老子就在楼下，妈妈正拿钱打通呢。你收拾收拾，就怕待会官府的人上来拆啊】
我一听回头就穿好衣服，能带走的，值点钱的都打包弄好
我知道就算今天花楼不拆明天也得毁，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下面连半个孙子也没有。能不和妈妈没完么
抱着半醒的允浩就走
路过柴院，想想还是放下允浩去告知
哪知一回来却见不到允浩，前院的花楼已然火光冲天
我疯了似的跑回去，上楼下楼一间房一间房找
就见我的允浩乖巧的坐在楼梯上，抬头叫我娘
我想这孩子不是刚才受什么刺激了吧
当我抱着允浩站在人群中的时候，楼上站着的妈妈好像就看着我们
-----------------------------------tbc---------------------------------
我们允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撒花，终于脱离青楼啦
从出生时肉肉的团子身逐渐长出了模样
脖子腿一张开就知道满世界的跑
白日里还管得住，怎奈他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楼里傍夜开门他都死活不去睡
忙起来的时候，真是弄不了他。把他抱上床摆上玩具和些吃的，回手把门反锁，急急的就去接客
心里还不忘念记他
允浩乖巧，玩累了就睡着了
我的心也放下来，但次次不忘记锁门
那天我记得是刚开春的日子
天气暖暖的，客人们像雨后的笋尖
有懒洋洋的姑娘倚着栏杆睨着楼下
【呸，一冬怎没憋死你们，婆娘现在倒肯开门放出来了】
【呦，妈妈我什么时候饿着你了，没本事捞钱就别怨，小心你这张烂嘴早晚把自己兜出去】
【今个有款爷要来，记得告诉小子们都洗干净了】
想想她还是气，不耐烦的扭着身子
【哼，一帮不男不女的杂碎】这一声不轻不响正落在我耳里，而我刚好抱着允浩
妈妈回头看见我【去准备准备吧】
允浩笑着叫奶奶，也不知道谁教的
妈妈没应，小步下着楼
今晚还是要锁他的，也许再过不久，我的允浩就不会再在这里
摆场不小，人也不少，但就是看不出来谁是正主
楼里所有的小倌都站在大厅，等着闲话中的款爷
人没等到，倒是妈妈驱赶人【散了吧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我却和几个小倌都进了上间
一个一个的进一个又一个出来，我好奇但也不敢问
直到我伺候
是县太爷的长子，怪不得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呢
一副猥琐嘴脸，有人在我耳边说【喏，起不来，都试了好几个了】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神仙，不举就是不举，没多久也被赶出来了，模模糊糊就听见里面哼哼的出声
正好，他付钱我今晚就不出台回去看允浩
第二天听说有个小倌真给弄起来了还泄了好几回
【他是妈妈新弄来的雏儿，没想到县太爷的儿子好这口】
再过几天
【不对啊，都连着侍奉好几天了，还是人家功夫学得快学的好】
又是几天
【听说他不举是因为前些年死了娘，全院子的女人都想靠着他上位呢】
【啧啧，要不然能对咱们姑娘没兴趣么】
我记得那天发生的全部
半夜里有人敲我房门，我轻手轻脚去开生怕吵醒了允浩
【哎呀，你怎么还睡你呢，县太爷他儿子死在咱花楼里了，老子就在楼下，妈妈正拿钱打通呢。你收拾收拾，就怕待会官府的人上来拆啊】
我一听回头就穿好衣服，能带走的，值点钱的都打包弄好
我知道就算今天花楼不拆明天也得毁，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下面连半个孙子也没有。能不和妈妈没完么
抱着半醒的允浩就走
路过柴院，想想还是放下允浩去告知
哪知一回来却见不到允浩，前院的花楼已然火光冲天
我疯了似的跑回去，上楼下楼一间房一间房找
就见我的允浩乖巧的坐在楼梯上，抬头叫我娘
我想这孩子不是刚才受什么刺激了吧
当我抱着允浩站在人群中的时候，楼上站着的妈妈好像就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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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允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撒花，终于脱离青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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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打算在城内找间客栈落脚，虽说这个季节容不得我的允浩在外面吹风太久
一路走走跑跑到城外，怀里抱着他就像一团呼哧呼哧的热气，让我感觉不到寒冷与疲惫
允浩的脸越来越红的，而我拍开了一处农户的大门
整整一宿，我没有睡，就着怀抱他的姿势坐到天亮，起来依旧是赶路
我没有人可以投奔，只得回到老家，再没有一个亲人的老家
由于我走的早，竟也没乡亲认得我，这样也好
此后我有去打听花楼，妈妈死在楼里，那场漫天的火海里。
连带着姑娘小倌杂役打手凡是楼里的人也都被逮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日没夜的带着允浩跑路
【娘】允浩在叫
我没搭理他
【娘】这回还试图扒拉我
【娘】隐隐要叫出了哭声
我放下手里整好的包袱抱他
俩只胖胖的小手挠着脖子，一边挠一边扯
也许是没有换洗衣服，身子别扭了
金条，足足四根金条被裹好藏在允浩的亵衣里
【奶奶】手舞足蹈
允浩只会叫一个人奶奶
我摩挲着金条恍恍惚惚想起允浩出生那天
到底都没琢磨出妈妈的叹息为谁
自己的积蓄也就够买一处不大的宅子，据说是个大户人家金屋藏娇的别院，现在举家搬迁到大都，只留下一对老夫妇看守，吩咐说差不多就卖了
院子很别致，说不上金碧辉煌，只是清清幽幽的亭台楼阁
由于常年有人打理也不显得破败
买下的时候，允浩高兴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老两口搓着手要向我道别
我笑着迎他们坐下，看茶
【您儿女多大了，怎么不见来看望您二老】
【哎，我们无儿无女，这宅子如今卖了，我们也该回去住】
【请韩叔你们还是继续留下来吧】
【我和允浩在这里住实在太大，一起住多少热闹些，况且您二老也对这里也有感情。我有不熟悉的地方还要请教】
【这恐怕不好吧】
【韩妈，你答应的吧】我乖巧的望向她
韩妈不敢做主意的拉拉老头子的衣角
【留下来吧，做我们允浩的爷爷奶奶，我来孝敬二老】
多年在花楼里什么人没见过，有没有坏心眼一瞟就能看出来，这一对夫妻是勤勤恳恳的老实人。而我也希望能有个像样的家来抚养我的允浩
多亏了妈妈的金条，在闹市里盘得个店铺，卖豆腐
比起早年在楼里的日子，虽然要累，但充实的很
我做着小买卖看着允浩健康快乐的成长
---------------------------------tbc--------------------------------
一路走走跑跑到城外，怀里抱着他就像一团呼哧呼哧的热气，让我感觉不到寒冷与疲惫
允浩的脸越来越红的，而我拍开了一处农户的大门
整整一宿，我没有睡，就着怀抱他的姿势坐到天亮，起来依旧是赶路
我没有人可以投奔，只得回到老家，再没有一个亲人的老家
由于我走的早，竟也没乡亲认得我，这样也好
此后我有去打听花楼，妈妈死在楼里，那场漫天的火海里。
连带着姑娘小倌杂役打手凡是楼里的人也都被逮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日没夜的带着允浩跑路
【娘】允浩在叫
我没搭理他
【娘】这回还试图扒拉我
【娘】隐隐要叫出了哭声
我放下手里整好的包袱抱他
俩只胖胖的小手挠着脖子，一边挠一边扯
也许是没有换洗衣服，身子别扭了
金条，足足四根金条被裹好藏在允浩的亵衣里
【奶奶】手舞足蹈
允浩只会叫一个人奶奶
我摩挲着金条恍恍惚惚想起允浩出生那天
到底都没琢磨出妈妈的叹息为谁
自己的积蓄也就够买一处不大的宅子，据说是个大户人家金屋藏娇的别院，现在举家搬迁到大都，只留下一对老夫妇看守，吩咐说差不多就卖了
院子很别致，说不上金碧辉煌，只是清清幽幽的亭台楼阁
由于常年有人打理也不显得破败
买下的时候，允浩高兴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老两口搓着手要向我道别
我笑着迎他们坐下，看茶
【您儿女多大了，怎么不见来看望您二老】
【哎，我们无儿无女，这宅子如今卖了，我们也该回去住】
【请韩叔你们还是继续留下来吧】
【我和允浩在这里住实在太大，一起住多少热闹些，况且您二老也对这里也有感情。我有不熟悉的地方还要请教】
【这恐怕不好吧】
【韩妈，你答应的吧】我乖巧的望向她
韩妈不敢做主意的拉拉老头子的衣角
【留下来吧，做我们允浩的爷爷奶奶，我来孝敬二老】
多年在花楼里什么人没见过，有没有坏心眼一瞟就能看出来，这一对夫妻是勤勤恳恳的老实人。而我也希望能有个像样的家来抚养我的允浩
多亏了妈妈的金条，在闹市里盘得个店铺，卖豆腐
比起早年在楼里的日子，虽然要累，但充实的很
我做着小买卖看着允浩健康快乐的成长
---------------------------------tbc--------------------------------
允浩有阵子会经常叫我娘，我打他
等到年龄更大一些，还会偶尔叫我娘，只是我早追不住逃跑的他，更不要提打他
真是个坏孩子
一把年纪的我还有人惦记给我相亲
韩妈介绍了好几个，我都婉言回绝，曾经是个小倌的我，不想再耽误什么好姑娘
有允浩的我足够过完整的一辈子
现在的我是韩在俊，没有齐音，也没有金在中
我必须带着允浩干干净净的重新过日子，我不允许过去浸染现在生活得一丝一毫
不断想这些，大概都是为了允浩
都是勤快人，所以豆腐坊的生意还好，街坊邻居也都慢慢熟识起来，也没人记得我是哪里来的，知晓的是韩老两口认了干儿子，传着传着也就是亲生的了
这对我无意，很好
韩叔把后院开辟了做菜园，允浩屁大点就跟在后面种
抓了青虫蚯蚓什么的还要跑来吓唬我
直到我被缠在他手上的菜蛇吓晕
醒了自然是看到允浩磕在床沿的小脸，嘴里竟然还是喊娘
我弯了胳膊，他就蹭掉鞋爬上床就着我的身子躺着
【娘】软软糯糯的声音
我拿蒲扇拍他屁股
【爹】这回还带着不情愿的腔调
【以后还敢么】
允浩抓着我的头发就往嘴里放
我再拿蒲扇拍他
【娘】小东西使劲往我怀里扎
【小兔崽子】我扔了蒲扇直接上手揪他耳朵
却看见吧嗒眼泪的允浩
我一时慌了神，莫不是我哪里打重了
搂在怀里晃着哄
【允浩啊允浩啊，爹错了，爹打疼你了】
这一哄他哭得更厉害了，把韩妈都哭来了
【呦，我们允浩啊，不是上街买糕点了么，快去拿呀】
这招挺灵，小子跳下床踢了着鞋就没影了
我招呼韩妈坐下【妈，你说我是不是该让允浩念私塾了，他成天净瞎玩了】
韩妈轻轻给我扇着风【等些吧，天儿凉快了就让他去，我正想和你说这事，那天我见着允浩在柜台看账本，也没人教给他呀】
不过自那天起，他就没再拿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过
我也开始给他拾掇出书房
在楼里我没学过字，耳濡目染倒是认得几个字，就知道文房墨宝瞎买一气
七月十五，我带允浩到街边烧纸
给妈妈
还叫允浩磕头
没有她也许允浩就活不下来，没有她我们也不会过这般安逸的日子
我在店里扒拉算盘，韩叔气喘吁吁的过来
韩妈利索的倒茶
【喝口茶，顺顺气】
【哎呀，允浩从树上掉下来了】
这坏小子，不，臭小子
不就是想吃葡萄了自己去摘踩空了么
一道疤痕从眼尾蜿蜒到鼻梁
大夫说万幸了，得回不是戳到眼睛，不然保不住的
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狠心打他
挑水的扁担打在他身上，疼在我心里
树上掉下来没哭，划口子没哭，上药没哭，就连现在打他也没哭
越想越气
韩妈看不下去了，过去搂允浩
【允浩乖，奶奶不叫你爹打你了】
韩叔也夺过扁担劝我【孩子没事就好了，不打了不打了】
我还是气，气的回房插门
韩妈叫我来吃饭，我支吾的说不吃
当真，我也吃不下去什么。一口气堵在嗓子那里下不来上不去
眼看就到入寝
允浩和我睡一间，我睡外阁他睡内阁
天冷的时候他会来和我挤，这会自己知道大了也不和我一起睡
我把门栓打开，自己放下帘子就要睡
有人敲门，想也不想肯定是那个臭小子
果然讨好的叫我【爹】
我没应他，翻过身继续睡
这会子开了门关好直接到我这里
掀开帘子就上床，我没睁眼
他小心越过我躺在最里侧
我翻身背对他，就感觉小胳膊想抱我，可能是太短了够不到，开始转战抱我的脑袋
我琢磨他得是怎么个姿势
一睁眼
【爹，我错了】张嘴就是
他跪着伸手抱我脑袋，眼睛正好盯着我
我叹气
【允浩，睡觉怎么不吹灯，还想找打么】
就像特赦一般，小孩美颠美颠闭了灯再爬上来，这回我半躺着身子给他扇风
【爹，我真的错了】紧闭着眼
【诶？哪错了】本来我有点困意，但是被诚实的认错弄清醒了
【我不该爬树，不该让你们担心】嘿，小东西还真抓对重点了
【那你说以后怎么办】我真的困了
【我让爷爷摘葡萄，不然等我长大摘】
【郑允浩】我很少叫他大名
【是真的，爹，以后我长大了就能自己摘葡萄给你吃】
我这才想起来，我是说要摘葡萄的。这家伙，都记着呢
【不对，这个错误不是这么改正的】
【那。。那就是我以后绝对不再让娘哭了】
黑暗里，我感觉的到允浩闪亮的眼睛和咬紧的牙根
【睡吧】这是临睡前最后的话
我也不知道，原本纠结在心头的气怎么就散了
都是因为允浩，我的允浩
-----------------------------tbc---------------------------------------
等到年龄更大一些，还会偶尔叫我娘，只是我早追不住逃跑的他，更不要提打他
真是个坏孩子
一把年纪的我还有人惦记给我相亲
韩妈介绍了好几个，我都婉言回绝，曾经是个小倌的我，不想再耽误什么好姑娘
有允浩的我足够过完整的一辈子
现在的我是韩在俊，没有齐音，也没有金在中
我必须带着允浩干干净净的重新过日子，我不允许过去浸染现在生活得一丝一毫
不断想这些，大概都是为了允浩
都是勤快人，所以豆腐坊的生意还好，街坊邻居也都慢慢熟识起来，也没人记得我是哪里来的，知晓的是韩老两口认了干儿子，传着传着也就是亲生的了
这对我无意，很好
韩叔把后院开辟了做菜园，允浩屁大点就跟在后面种
抓了青虫蚯蚓什么的还要跑来吓唬我
直到我被缠在他手上的菜蛇吓晕
醒了自然是看到允浩磕在床沿的小脸，嘴里竟然还是喊娘
我弯了胳膊，他就蹭掉鞋爬上床就着我的身子躺着
【娘】软软糯糯的声音
我拿蒲扇拍他屁股
【爹】这回还带着不情愿的腔调
【以后还敢么】
允浩抓着我的头发就往嘴里放
我再拿蒲扇拍他
【娘】小东西使劲往我怀里扎
【小兔崽子】我扔了蒲扇直接上手揪他耳朵
却看见吧嗒眼泪的允浩
我一时慌了神，莫不是我哪里打重了
搂在怀里晃着哄
【允浩啊允浩啊，爹错了，爹打疼你了】
这一哄他哭得更厉害了，把韩妈都哭来了
【呦，我们允浩啊，不是上街买糕点了么，快去拿呀】
这招挺灵，小子跳下床踢了着鞋就没影了
我招呼韩妈坐下【妈，你说我是不是该让允浩念私塾了，他成天净瞎玩了】
韩妈轻轻给我扇着风【等些吧，天儿凉快了就让他去，我正想和你说这事，那天我见着允浩在柜台看账本，也没人教给他呀】
不过自那天起，他就没再拿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过
我也开始给他拾掇出书房
在楼里我没学过字，耳濡目染倒是认得几个字，就知道文房墨宝瞎买一气
七月十五，我带允浩到街边烧纸
给妈妈
还叫允浩磕头
没有她也许允浩就活不下来，没有她我们也不会过这般安逸的日子
我在店里扒拉算盘，韩叔气喘吁吁的过来
韩妈利索的倒茶
【喝口茶，顺顺气】
【哎呀，允浩从树上掉下来了】
这坏小子，不，臭小子
不就是想吃葡萄了自己去摘踩空了么
一道疤痕从眼尾蜿蜒到鼻梁
大夫说万幸了，得回不是戳到眼睛，不然保不住的
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狠心打他
挑水的扁担打在他身上，疼在我心里
树上掉下来没哭，划口子没哭，上药没哭，就连现在打他也没哭
越想越气
韩妈看不下去了，过去搂允浩
【允浩乖，奶奶不叫你爹打你了】
韩叔也夺过扁担劝我【孩子没事就好了，不打了不打了】
我还是气，气的回房插门
韩妈叫我来吃饭，我支吾的说不吃
当真，我也吃不下去什么。一口气堵在嗓子那里下不来上不去
眼看就到入寝
允浩和我睡一间，我睡外阁他睡内阁
天冷的时候他会来和我挤，这会自己知道大了也不和我一起睡
我把门栓打开，自己放下帘子就要睡
有人敲门，想也不想肯定是那个臭小子
果然讨好的叫我【爹】
我没应他，翻过身继续睡
这会子开了门关好直接到我这里
掀开帘子就上床，我没睁眼
他小心越过我躺在最里侧
我翻身背对他，就感觉小胳膊想抱我，可能是太短了够不到，开始转战抱我的脑袋
我琢磨他得是怎么个姿势
一睁眼
【爹，我错了】张嘴就是
他跪着伸手抱我脑袋，眼睛正好盯着我
我叹气
【允浩，睡觉怎么不吹灯，还想找打么】
就像特赦一般，小孩美颠美颠闭了灯再爬上来，这回我半躺着身子给他扇风
【爹，我真的错了】紧闭着眼
【诶？哪错了】本来我有点困意，但是被诚实的认错弄清醒了
【我不该爬树，不该让你们担心】嘿，小东西还真抓对重点了
【那你说以后怎么办】我真的困了
【我让爷爷摘葡萄，不然等我长大摘】
【郑允浩】我很少叫他大名
【是真的，爹，以后我长大了就能自己摘葡萄给你吃】
我这才想起来，我是说要摘葡萄的。这家伙，都记着呢
【不对，这个错误不是这么改正的】
【那。。那就是我以后绝对不再让娘哭了】
黑暗里，我感觉的到允浩闪亮的眼睛和咬紧的牙根
【睡吧】这是临睡前最后的话
我也不知道，原本纠结在心头的气怎么就散了
都是因为允浩，我的允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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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养活孩子是不容易的
比如现在，这小东西有些事开始学会不和他爹说了
教育是难题啊
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赶快让他念私塾
跑了很多家，都说孩子太小不能来
就在我挨店里阴郁的时候，有位秀才来买豆腐
我见他眼生，多问了两句，哪知他倒是不肯走了，非要坐下喝口茶
一聊才知，这人是想到京城赶考，却被遥遥的路途洗劫了盘缠，到这里就只剩下买豆腐果腹的钱了，晚上在哪留宿还不知道呢
我心软，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把他带进家里
晚饭的时候，对家人说这是我找的老师，从明天起在书房教允浩识字
【朴有天，我叫朴有天】
第一次听他的名字我就觉得很耳熟，但想着可能在楼里听了太多客人，况且普天之下还不能有个同名同姓的
睡前我还在烦躁为什么总也忘不了楼里的事，他们总会断断续续的像灰尘一样落在我心里
这样不好，很不好
允浩倒是很高兴有位老师，不再缠着我，安安静静丅坐在书房里一待就是半天
也有街上的小朋友来找他玩
我见他心里挠挠的抓痒，就告诉他【允浩啊，歇会吧，外面的小朋友在等你哦】
我总觉得朴有天很闲，不像赶考的人，他却和我说他年轻，不着急
我开始怀疑他当初的一番说辞了
闲人也会有事做，比如现在在店里梨木椅子上喝茶的朴有天
我劝他在家待着，他说他来生意好，婶子，大妈小姑娘都喜欢他
其实在我眼里他是挺风流但没有风尘气，心里感叹千万不要让允浩学会他这痞劲儿
日子一长，就比较容易插科打诨，有天没小我多少，在哪都叫哥，偶尔在我耳边开什么玩笑我也不介意，他也挺招人待见，街上总有人找他写个信什么还算除了老师另外有收入的人
【哥，允浩脑子很聪明】
【恩，我知道，谁让他是我儿子呢】
【切】
【你多让他练习写字，我听别人说，写字好的人为人正直】
【呦，哥，我以为你想让小允浩给你娶好几房儿媳妇呢，怎么，目标改成风流才子了】
【那可不，以后全城的官宦大家小姐都得迷上我们家允浩】一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翘起嘴
【哥，你真好看】
允浩刚好进门
【那当然，我娘是大美人】
这回我真红了脸
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还抱着我的腰蹭我说饿
有天还是在一边欠揍的贱笑
这样真好，我喜欢这样
允浩再大一些我就让他去私塾了，生怕有天教给他坏东西
有天倒是更清闲了，也不提赶考的事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比如家书，比如什么走马上任
有天解释说家里人买好了官位，他自己选的地方
就是我和允浩所在的一亩三分地的小县城
我猜模糊的想起来，朴有天，朴氏，江南有名的盐商之家
我笑朴有天伪君子，他也在笑
我知道的，他在这里是因为我和允浩，
我不知道的，他在这里是因为我
允浩长的很快，小小的身体开始胳膊是胳膊，腿是腿
连鞋和长衫都快赶不上他
不再叫我娘也不再缠着任何人，我把这领悟为我的允浩要长成小男子汉了
我还是在他的衣服里找出了长大的证据
嘿嘿，你们猜是什么，一张有字的纸和一张小姑娘的画像
我感叹我的允浩也会写情书也想追小姑娘了
不多久，门外的小朋友就都散了只剩下个清清秀秀的小女娃
允浩还不好意思的出门，那表情看得我真想踢他一脚
也不多久，小女娃就不见了。也是，姑娘长大了就不能随便出门，在家里学些女工待嫁呗
我也八卦的问过允浩女娃的事，他满口不记得。看起来他好像真的不记得她
果然，孩子还是孩子
12岁的时候，我给他扎上了红腰带，小东西第二天就不耐烦的解开
小大人似的和我说太俗气不好看不喜欢云云
我气不过，又觉得没错，自己编了红绳系他脚腕上，他开始不允
比如现在，这小东西有些事开始学会不和他爹说了
教育是难题啊
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赶快让他念私塾
跑了很多家，都说孩子太小不能来
就在我挨店里阴郁的时候，有位秀才来买豆腐
我见他眼生，多问了两句，哪知他倒是不肯走了，非要坐下喝口茶
一聊才知，这人是想到京城赶考，却被遥遥的路途洗劫了盘缠，到这里就只剩下买豆腐果腹的钱了，晚上在哪留宿还不知道呢
我心软，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把他带进家里
晚饭的时候，对家人说这是我找的老师，从明天起在书房教允浩识字
【朴有天，我叫朴有天】
第一次听他的名字我就觉得很耳熟，但想着可能在楼里听了太多客人，况且普天之下还不能有个同名同姓的
睡前我还在烦躁为什么总也忘不了楼里的事，他们总会断断续续的像灰尘一样落在我心里
这样不好，很不好
允浩倒是很高兴有位老师，不再缠着我，安安静静丅坐在书房里一待就是半天
也有街上的小朋友来找他玩
我见他心里挠挠的抓痒，就告诉他【允浩啊，歇会吧，外面的小朋友在等你哦】
我总觉得朴有天很闲，不像赶考的人，他却和我说他年轻，不着急
我开始怀疑他当初的一番说辞了
闲人也会有事做，比如现在在店里梨木椅子上喝茶的朴有天
我劝他在家待着，他说他来生意好，婶子，大妈小姑娘都喜欢他
其实在我眼里他是挺风流但没有风尘气，心里感叹千万不要让允浩学会他这痞劲儿
日子一长，就比较容易插科打诨，有天没小我多少，在哪都叫哥，偶尔在我耳边开什么玩笑我也不介意，他也挺招人待见，街上总有人找他写个信什么还算除了老师另外有收入的人
【哥，允浩脑子很聪明】
【恩，我知道，谁让他是我儿子呢】
【切】
【你多让他练习写字，我听别人说，写字好的人为人正直】
【呦，哥，我以为你想让小允浩给你娶好几房儿媳妇呢，怎么，目标改成风流才子了】
【那可不，以后全城的官宦大家小姐都得迷上我们家允浩】一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翘起嘴
【哥，你真好看】
允浩刚好进门
【那当然，我娘是大美人】
这回我真红了脸
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还抱着我的腰蹭我说饿
有天还是在一边欠揍的贱笑
这样真好，我喜欢这样
允浩再大一些我就让他去私塾了，生怕有天教给他坏东西
有天倒是更清闲了，也不提赶考的事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比如家书，比如什么走马上任
有天解释说家里人买好了官位，他自己选的地方
就是我和允浩所在的一亩三分地的小县城
我猜模糊的想起来，朴有天，朴氏，江南有名的盐商之家
我笑朴有天伪君子，他也在笑
我知道的，他在这里是因为我和允浩，
我不知道的，他在这里是因为我
允浩长的很快，小小的身体开始胳膊是胳膊，腿是腿
连鞋和长衫都快赶不上他
不再叫我娘也不再缠着任何人，我把这领悟为我的允浩要长成小男子汉了
我还是在他的衣服里找出了长大的证据
嘿嘿，你们猜是什么，一张有字的纸和一张小姑娘的画像
我感叹我的允浩也会写情书也想追小姑娘了
不多久，门外的小朋友就都散了只剩下个清清秀秀的小女娃
允浩还不好意思的出门，那表情看得我真想踢他一脚
也不多久，小女娃就不见了。也是，姑娘长大了就不能随便出门，在家里学些女工待嫁呗
我也八卦的问过允浩女娃的事，他满口不记得。看起来他好像真的不记得她
果然，孩子还是孩子
12岁的时候，我给他扎上了红腰带，小东西第二天就不耐烦的解开
小大人似的和我说太俗气不好看不喜欢云云
我气不过，又觉得没错，自己编了红绳系他脚腕上，他开始不允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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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睛说【长大了你开始不听爹话了是不，本命年是灾年，就得戴红辟邪。我一人养活你容易么，你这不是伤爹心么，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啊】
他娘死了，这是我从小灌输的，很好，他没怀疑过
然后他就乖乖的也不想着摘，也就真的没摘下来过，包括洗澡。
这个年纪我更加关注的他的小心眼子，感叹着再过几年就要娶媳妇了
这么多年，断断续续也感觉有天的心思
我也暗示过很多次叫他放弃，只是没想到风流的朴有天真的为了我留下来还等这么久
心里的愧疚是有的，但始终清楚我与他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感情
其他的不会有
有天很疼允浩，允浩叫他小叔，有时候好的就像他才是他亲爹
我好像一直在为允浩娶媳妇攒钱
仅过一年，我13的允浩就开始拔人的成长
脸小，颈颀，身长，在我种下的百日蔷薇下读书显得玉树临风
就连家里的小丫鬟也开始躲躲藏藏偷偷瞧允浩红了脸
开始有媒婆常来我家，我回绝了，理由是允浩还小
媒婆也是磨破了嘴皮子，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要我尽早打算
我也和允浩正式说过要他18岁成人以后再想这些
允浩不说话，但看着我眼神很毛
我打哈哈的要他一定要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我不知道有天为什么这个时候也很着急允浩的婚事
【哥，允浩该说媳妇了】
【朴有天，你怎么也和我说这事，媒婆就已经让我头很大了，允浩才13岁，我又不着急当公公！】
【先顶个娃娃亲什么的也好啊】有天还是耐心的劝我
【这个我不做主，允浩喜欢谁就娶谁】
我是真的这么想的，他喜欢就好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都无所谓，只要他们感情好就得了
【那你呢】
【我怎么了？】我抬头看有天
一脸可怜相的瞧我
【哥】他开始撒娇
【有天】话还没说完允浩来了
【爹说的没错，我喜欢谁就娶谁】
我和有天瞬间淌汗，这孩子从什么时候就听我们的谈话了
我心里庆幸没有说后来之话，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解释给允浩
有天这时候也含混的笑笑说衙门里有事就抹油跑路了
起床梳头的时候看着铜镜，老了
我的允浩都14岁了啊，他的年轻正是见证着我的衰老
店里早就雇了伙计，我今天没事就想转转，没成想看到门口躺着人
我一惊，不会是死了吧，这个时候别砸我辛苦的生意啊
伙计揉着眼睛从店里出来正要开铺，还踢了那人一脚
【滚开，别妨碍我们家开店】
【今天真丧气】还不住的嘟囔
那人还真挪了一下身子，看来是没死，我上前扔了些碎银
也许是见过铜板没见过银子，那人费力的抬头看我，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她的脸
突然她张嘴【金在中】
钉子一样的不动，这名字只有两个人知道
妈妈和允浩的亲娘
当时我算救了允浩，她死活说要知道恩公的名字，我耐不住她烦就告诉她，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我没有扔下她，即使这个镇子没人知道我曾经是谁
也许我活的并不坦荡，但是我有怜悯之心，她生了允浩，于我还是有恩的
我把她带回家，叫家里的小丫鬟给她梳洗，还请了郎中来看她遍身斑驳的伤口
有天闻声来，问我【你这是干什么，是要养活她么还是要重归于好】
我笑，他们都认为允浩是我的亲生儿子
【有什么不好么】我替他斟好茶
有天也不喝，径直抓我的手腕
【哥，我说真的呢】
【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既然带她回来我就已经不能放下她。我有打最坏的打算，即使她说要认回允浩。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紧接着来的就是允浩
【爹，我回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
【恩】我回答的很简单
【我去叫你爷爷奶奶吃饭，今天小叔也在这里吃，你张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