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母狼产下三只小狼崽,或许娘胎里就带着吃羊的本性,或许母狼曾捉过活羊羔作为礼物送给它们,此时的三只小狼崽嚣张地一路高歌:你们是我们的仓库,有你们在我们就不会饿肚子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血顶儿冲上去,亮出头上那对禾杈似的羊角,朝并排站立呆如木鸡的两只小狼崽用力刺去,两只尖利的羊角一下子从两只小狼崽柔软的腹部穿透过去,血顶儿随即抬起头来,两只小狼崽串在羊角上,就像串冰糖葫芦。“天下的母爱都是相通的”,这下可惹恼了黑母狼。从此,黑母狼就像一个幽灵,出于一种残忍的报复心理,总是选准血顶儿不在场的的地方作为攻击的突破口,专门偷袭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它咬死一只,放弃一只,再伺机咬死另一只……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面对黑幕狼穷凶极恶般的复仇,头羊绕花鼎没有带领羊群进行抗争,此时的它视血顶儿为盘羊的灾星,它选择了抛弃血顶儿,带领羊群逃离大霸岙,疯羊血顶儿面对羊群的抛弃表示极度的不满,它向绕花鼎发出反抗,面对五六只大公羊筑成的封锁线,血顶儿丝毫不买帐,可当血顶儿面对十几头大肚子母羊筑起的封锁线时,它退却了。在血顶儿眼里,形式上比公羊们脆弱的多的封锁线因了母爱的缘故而变得犹如决堤的山洪、倾泻的雪崩、蔓延的野火、奔腾的泥石流,它在母爱面前选择了离开,从此,它离开了羊群,与母羊金蔷薇留守在日趋卡山的大霸岙。然而,黑母狼因没有了血顶儿的防护,对羊群变得愈发的变本加厉、肆无忌惮,一路猛追,一路疯咬,咬开了一只羊的脖子,还不等那只受了致命伤的羊倒下去,就又撒开腿追逐另一只新的目标,半天时间,狼群的数量由原来的50多只减少到了30多只。
头羊绕花鼎带领奥古斯盘羊群从原路折回大霸岙,一则找血顶儿算账,二则求助血顶礼的保护。血顶儿想了还几天,决定借助大霸岙东侧一条狭窄的山脊线与黑母狼同归于尽,用自己的性命为母羊猴戏报仇、用自己的性命保全整个奥古斯盘羊群,血顶儿离开羊群、离开金蔷薇,穿过狭窄的山脊线,独自到小石山上盘桓,它试图制造一种被藤蔓牢牢缠住的假象吸引黑母狼上钩。翌日清晨,黑母狼又窜进羊群来骚扰,血顶儿立刻从小石山沿着那条狭窄的山脊线,咩咩哀叫着拐进那片灌木丛,蜘蛛网似的藤蔓缠住它的四条腿,肩胛到屁股那段身体也横七竖八地绕满了藤子,捆得像只粽子,它在等待黑母狼的靠近,伺机行动。狡猾多疑是狼的本性,黑母狼绕?灌木小心翼翼地兜着圈子,两只绿莹莹的狼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血顶儿,就是不扑过来。血顶儿忍着疼痛,用藤蔓缠绕自己禾杈似的羊角,以迷惑黑母狼。黑母狼绕到血顶儿的左侧,嗖地窜了上来,狠狠咬住血顶儿颈侧的动脉血管,展开了一场殊死拼搏。血顶儿凭借自己强壮的身体强行把黑母狼一步步推向山脊的边缘。这是生命的最后冲刺,这是成败的关键时刻,一个朝前奔,一个朝后拉,展开了一场用生命做赌注的紧张激烈的拔河比赛。双方都在争时间,抢速度。就在血顶儿冲到悬崖边缘的一瞬间,黑母狼无可奈何地松开了嘴,血顶儿占据了靠大霸岙的一侧,它站?山脊线喉咙似的狭窄路段上,钢浇铁铸般纹丝不动,血顶儿抱定必死的决心,守候在山脊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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