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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unKyu★小说★】[改编] 千里起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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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a公主爱77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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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后妈。。。我真搬来了。。
表示这文估计会拖挺久。因为小佳周一到周五没办法上网。。。


  • Pea公主爱77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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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重对奎钟说:来听听这支歌吧。
      奎钟细听了一会儿说:是很好听,可好象有些不吉利呢。
      贤重揽过奎钟,拍拍他,温柔一如既往,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
      这一支歌,从此在奎钟的心里,无需忆起,却,永不忘记。
      什么样的锁能锁住承诺
      让你百般的温柔可以停留
      什么样的歌能唱到永久
      等到岁月都已白了头
      你可还记得?
      恋人们总是一往情深
      誓言里总有一世一生
      如果我想要一个永远
      你究竟可以给我多少年?
      但花开多久会谢
      鸟儿飞多远会看不见
      如果青春只是一眨眼
      最爱的人何时要离别
      我们都在找一个永恒的春天
      我们也期盼一次不朽的誓言
      但是美梦容易破碎
      红颜容易憔悴
      终究要泪眼相对



2025-09-11 17: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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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a公主爱77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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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N市**分局接到吉林省吉林市**分局的来电,被N城警方通辑的在逃犯罪嫌疑人金奎钟在吉林市落网。吉林市分局要求N城警方派人将该犯罪嫌疑人
押回N城受审。
      这个差事,落到了市分局**金钟国与姜大成的头上。
      姜大成出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刚一进那十几个人共用的大办公室,便气得把帽子甩在桌上,蹭到金钟国桌前,粗声道:“金哥,金哥,你瞧,派了咱们
什么差事?”
      姜大成是个新分到局里来不久的新人,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人倒勤快,也挺能干,就是有些沉不住气,年青人的通病。
      金钟国说:“什么差事,不就是平常的差事,比这更远的地方也不是没去过。这次,不上山不下水的,算是很不错的了。“
      姜大成说,“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那个金奎钟,不是个兔子吗?恶心巴拉的。”
      金钟国今年三十二岁,是个老**了,都说**干长了就是个油子,金钟国若不是身上那一股子懒散的,什么都不在乎的劲儿,也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
人物。
      金钟国拿出小指甲剪,开始捏着自己下巴上的新冒出来的胡茬,边漫不经心地说:“那又怎么样?反正恶心不了我。”
      姜大成笑起来,摸着自个儿的下巴说:“靠,象哥们儿长得这么英俊的,你说他要是使个美男计,想勾引我,我还真不知怎么办,女的倒容易对付,这
男的,还真没对付过。”他浓眉俊眼,的确是个很阳光的男孩子。
      金钟国打个哈欠说:“我劝你,不要自寻烦恼。同性恋也不是逮谁爱谁的,听说他们能查觉同类的气息,一般不随便招直人,更不会来招直人**。”
      姜大成颇感兴趣地问,“什么叫直人?”
      金钟国呵呵一笑道:“你连什么是直人都不知道,就更不用担心了,把心放肚子里吧。”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呸地吐掉口中茶叶,端着杯子往茶水间走
去。
      一出房门,金钟国脸上的笑容就收回去了。
      金钟国表面嘻笑,背过人去,有着说不出的烦心事儿,跟恩惠的婚姻,怕是要走到头了吧,恩惠已经提出了那个意思,自己也答应好好考虑的。等这趟
差之后,怕就是真的要去办手续了吧。
      是从什么时候起,两人渐行渐远的?
      金钟国与姜大成是第二天早上出发的,坐的快车,第三天下午到达吉林市。
      第四天的早上,两人去吉林市局领人。
      虽然之前看过金奎钟的一些资料,但是及至见了面,金钟国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那个年青的男孩,穿着普通的牛仔裤与灰色的衬衫,外面套一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 静静地坐在窗边。也说不清他长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觉得黑是黑
白是白,浓是浓浅是浅,深是深淡是淡,宛若一幅水墨画一般。黑的是眼,白的是脸,浓的是无望,浅的是忧伤,深的是隐忍,淡的是疏离。他坐在那儿,
若不是手腕上的甑亮的手铐,就象一个课间休息的学子,坐在那里歇一下,想一会儿心事,马上起身再回去上课。
      金钟国自警校毕业,在**的岗位上干了整十年,这是第一次看见让他意外至此的犯罪嫌疑人。



  • 熊de宝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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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位看文~~~小佳怀挺~~


  • Pea公主爱77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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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4楼
呵呵。。


  • Pea公主爱77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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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姜大成的表情中,金钟国可以看出,这个叫金奎钟的男孩给他的冲击力更大,这是一个与他同龄的男孩,似乎也与他理解中的恶心变态一词全不相干
,这一点不仅叫他意外,也叫他恼火。
      姜大成冲冲地喊:“金奎钟!”
      那个年青的男孩转过头来,他背着光,面容一半在亮处,一半隐在阴影里,阳光从他身后为他镀上一道淡金色的边,他答“啊?”
      他宛若听到同学或是家人的招唤,他答:“啊?”
      淡的,清的,朗润的声调,姜大成听来更为生气,没来由地为那一份从容与淡定,他厉声道:“金奎钟,过来签字。”
      那是一张逮捕令,金奎钟走过来,伸手拿起签字笔,他的手指纤长细致,瘦但是骨节不明显,他似乎略有犹豫,目光一遍一遍从纸上扫过,那白纸黑字
,一个一个,仿佛打进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更映得黑白交错,织成一片深深浅浅的光影。
      姜大成不耐烦的以手指扣着桌面。“快点儿,签字!”
      金奎钟回过神来,说:“对不起。”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当天下午,一行三人,来到吉林火车站。
      十一月的东北,已经相当地寒冷。
      金钟国看着身边的金奎钟,他穿得很单薄,嘴唇已冻得青白,却丝毫不见瑟缩之态。
      三个并肩走在一起,象是一同外出旅行的伙伴,如果不是金奎钟手腕上铐着手铐的话。
      金钟国替他被铐住的双手上搭了一件衣服,与姜大成一起从特殊通道踏上了开往N城的火车。
      上车前的一刹那,金奎钟回过头来,目光越过重重的人群与建筑物,朝那一片暗云低落的天际望去,突然说,“听人说,再过些日子,松花江就要上冻
了呢。”
      姜大成从后面推了他一下,“这关你什么事,你怕是一辈子也看不到了。上车。”
      金奎钟向前跌撞了一步,站稳后,轻轻地说,“真的关我的事呢,上冻了的话,他会很冷吧。”
      姜大成问:“谁会很冷?”
      金奎钟已是低头上了车。
      十五分钟之后,这一列开往N城的列车缓缓地驶出车站。



  • 熊de宝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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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怀挺^^


  • Pea公主爱77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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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三人在一间卧铺里。
      一进包间,拉上门,姜大成便把金奎钟的右手铐在床头的柱子上。
      金钟国注意到,他用了一个很刁钻的角度,这么一来,金奎钟的右手,就以一个扭曲的姿态半背在身后,要不了多久,那只手肯定会抽筯,会痛得狠。
      金钟国看着,想想,也没开口。
      金奎钟的神色却异常地平静,车箱里比外面暖和许多,他的嘴唇渐渐地恢复成一片淡水色。
      金钟国想,这个孩子,长得真是好。如同白山黑水,没有多余的色调,入了人的心就抹不掉。
      火车缓缓地驶出了站。
      姜大成突然说:“金奎钟,你再看一眼吉林吧,以后你怕是不会有机会了。”
      金钟国知道姜大成的心思,他知道金奎钟是同性恋,心里总象是横着一根刺,混着些许的好奇,时不时地总想找些碴,半是恶作剧半是试探的,自诩是
正常人的人在异已者面前有意无意的优越感,那种伤害,如同米饭中混着的砂子。金钟国也懒得去管他。
      金奎钟却把原来向着窗外的头掉转过来,说道“没关系,这个城市,它在我的心里藏着呢。”
      他的态度从容,神情平和,声调温柔,真的不象是挑衅。姜大成微微一愣。
      火车开始加速。
      金钟国知道,下一站,是长春。
      他不会忘记那座城市的,永远都忘不了。
      金钟国的妻子尹恩惠,便是长春人。
      七年前,在他们快要结婚的前夕,他和恩惠一起去过长春。
      直至今天,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十月底的日子,天气比现在稍稍暖和些。
      他记得晚上,他同恩惠在斯大林街散步的时候,恩惠穿着厚的毛衣与长长的呢裙。恩惠挽着他,快乐地笑着,不停地说着话,他们呼出的白气,消散在
夜晚清冷的空气里。那时候,街上几乎没有人,街两边,是俄罗斯风格的建筑,林荫道上的树,已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枝直伸向墨黑的天空,象是钢笔
画就的素描。他还记得在南湖,替恩惠拍的照片,恩惠坐在石阶上,托着腮,恩惠在桦树后伸出头来,望着镜头前的他开心地笑。那些照片,连洗印社的小
伙子看了,都夸恩惠漂亮。恩惠的眼睛圆圆的,在尾端划出一点小小的尖角,象蝌蚪,天真的,明亮的眼睛,巧笑嫣然。金钟国记得,那时候,她一直那么
笑着,虽说要远离家乡,虽说她家里人,因为她要远嫁,并不是太高兴,对金钟国的职业也不并太满意,但是恩惠自己,却是满心的欢喜。她收拾了所有她
的物品,连小时候收集的糖婚都舍不得丢下,最后是在火车站租了个小型集装箱才把所有的东西运走的。金钟国记得自己问她,“干嘛都带走,以后也可以
回来的嘛。”恩惠说,“当然要带走啊,现在我有自己的家了,我要带着我喜欢的这些东西,跟你过上一辈子。”
      “金哥,喝水。”姜大成把一杯水放在金钟国面前,问:“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没。想长春的文化广场挺漂亮。”
      “金哥以前来过东北?”
      金钟国拿起杯子,把脸掩起来喝水,“做了十年**,中国什么地方没去过?你等着吧,有你跑得够的时候。”


2025-09-11 17: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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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a公主爱77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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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大成嘿嘿笑起来。
      窗外,是大片北国的景致。苍茫暮色里,一片片收割过的高梁地,枯败的叶与杆还没有收拾完,在窗前一闪即逝,却绵延不绝。
      长长的路途,真的是很无聊。并且,这次的犯人,还特别地安静,让人省心。停了不一会儿,姜大成开始闲得慌了。
      “喂,”他踢踢金奎钟,“反正也没事儿,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金钟国咳一声。这小子,真是年青不知事,哪有这么问的,这不符合规矩,这又不是审讯室。
      金奎钟没有作声,眼睛平静地看过来,又转回去。
      姜大成碰了个软钉子,眼神凌厉地飞过去,却见金奎钟的眼睛朝着窗外,仿佛在想着什么。
      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姜大成买来了盒饭。
      他自己的和金钟国的那份儿,要明显地丰盛许多。
      金钟国问:“你小子,要超支了啊。”
      姜大成笑道:“是我请客金哥。”
      金奎钟是右手被铐着,他不是左撇子,行动自然困难起来,姜大成冷眼看着他。
      他的盒饭里,是一份极普通的西红柿炒蛋。
      那西红柿似乎还不太熟,切得很大块儿,红里浑着青色。鸡蛋几乎看不到。金奎钟慢慢地用筷子拣了放进嘴里。有些笨拙,却不见狼狈。
      显而易见,他来自一个家教极好的家庭,吃饭时几乎没有声音。
      姜大成看他半天忽然道:“这么酸的东西也能吃得下去,害喜了?”
      金钟国暗暗伸脚咚地踢了他一下。
      那个男孩却抬起头来,看着姜大成。明净的眼光,无波无澜,象月光下静静的湖面。
      突然,他笑了一下。
      清浅的,善意却疏远的笑,春风拂柳一般。就象是一个宽和的人,不与那淘气的小孩子一般见识的笑容。而那个淘气的小孩子,就是姜大成。
      姜大成越发地不自在起来,身上的燥热一层层涌上来。恶声恶气地喝道:“看什么看!”
      金奎钟低下头去,单手把没有吃完的饭收拾好。他做得很慢,不急不徐的。然后说:“我吃好了。请慢用。”



  • Pea公主爱77
  • 核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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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奎钟说:请慢用。
      把金钟国与姜大成都说愣住了。两人对视一眼,姜大成半块排骨含在嘴边,半天才咽下去。
      倒是那个说话的人,看着窗玻璃,静静地出着神。
      那玻璃外是沉黑的夜色,染得那片透明墨玉似的光洁,反映着小小车箱内的一切。金奎钟的目光,却似穿透了这一切,看进那深浓的黑暗里。
      时间到了十点多钟,很快车箱内就要熄灯了。金钟国站起身,替金奎钟解开手铐,让他脱下外套,在窄小的铁床上躺下,盖好毛毯,然后准备将他的右手重新铐上。这时他注意到金奎钟的右手手腕已经红肿一片,衬着他白皙的皮肤非常的醒目,金奎钟将手腕转动了两下,微微皱了皱眉,再顺从地将手伸到
金钟国面前。 金钟国俯身看着他,离得近,他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清朗的光泽让金钟国有片刻的失神,想了想,金钟国将他的左手铐在了床栏上。
      在他抬起身的瞬间,他听见金奎钟低低地说:“谢谢。”
      黑暗里,三个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金钟国自然还是想着与恩惠的事。想着想着,却分了神。想起那个睡在对面的男孩刚才很低的那一句谢谢,不过半天的功夫,但是金钟国承认,这个男
孩的确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意外。
      姜大成想到,自己是第一次与一个真正的同性恋同处一室,在这以前,同性恋这三个字,对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存在于纸面上的遥远的词汇,并不具实际的意义。姜大成喜欢女性,甚至可以说热爱女性。他迷恋她们柔软的身体曲线,或甜腻或清雅的脂粉气息,还有她们说话的腔调,薄怒微嗔时的风情,他这样样貌的年青男孩,虽说上的是警校,但是从来也不缺乏与女性接触相处的机会与经历,他有过数次多年的恋爱经验,他与两三位女性有过肉体的关系,他喜欢这样的体验,乐于为女性鞍前马后地服务,他实实在在地想不通为什么这世上会有男人不喜欢女人这种美妙奇特的生物,而去喜欢与自身一样硬棒棒,有着同样身体构造的同性。他以为这样的人,一定一望而知有着别样的外表,恶心的,造作的,怪异的,变态的。但是,这个金奎钟,却真的叫他迷惑。他外表干净清爽,举止文雅有致,没有丝毫的妖异之处,甚至比他大多数的朋友都更象一个谦谦君子,这种认知上的强烈反差,让他的感觉异样的灵敏起来。他没有发觉,其实自己对金奎钟的好奇已经让他淡忘了他其实首先是他的犯人这回事。他在黑暗中仔细地去辨认金奎钟的呼吸,大睁了眼,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金奎钟的左手是被铐着的,这样,他只能仰躺或是朝左侧睡,而不能向右面翻身。人有的时候很奇怪,睡着的时候,会突然想翻向某一个方向,不然,会觉得怎么也不舒服,越是不能翻向那一方便越是想,仿佛只有那样翻个身才能睡着。姜大成是有这样的体验的,在警校的训练中,常常有在野外过夜的经验
,那种时候,窄小的睡袋,坚硬的土地,会让他觉得辗转反侧地想找一个最舒服的睡姿而不得。
      但是,金奎钟好象完全不在意,他一直一动不动地向左侧躺着,黑暗中可以看见他几乎没有起伏的身架,颇为单薄。他的呼吸都是浅的,不绵长,不匀
均,姜大成知道他还没有睡着,但是,他在想什么?
      金奎钟,你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都醒了。
      姜大成解了手铐示意金奎钟穿上外衣。姜大成看着他想:他凭什么早上起来连脸都没洗就显得这么干净?



  • Pea公主爱77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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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呼呼地把金奎钟象昨天一样铐在床上,他也注意到了,他的手腕肿起老高,在手被自己扯向身后时,他看到金奎钟咬了咬下嘴唇。
      这一趟回程,他们没有买到特快的票,路程还有大半。
      车箱里,飘荡着音乐声,三个人无语地坐着。
      也许因为是早上的关系,广播里没有播流行歌曲,也没有播相声之类的东西,播放的是一首很舒缓有些哀伤的钢琴曲。
      姜大成听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做了几个扩胸动作,随口说道:“这是什么曲子金哥?挺好听,还挺高雅。”
      金钟国笑道:“你们刚毕业的大学生,小资调调儿,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姜大成一起笑起来。“还真是,就在嘴边,听着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名儿了。”
      “离别。”金奎钟说。
      “什么?”姜大成回头看他。
      金奎钟笑一下说,“是肖邦练习曲第三首,叫离别。”
      姜大成哼一声说:“你好象也是上过大学的吧。”
      金奎钟点点头,“我三年级的时候,被学校开除了。”他的声音里,并没有特别的伤痛。
      姜大成又哼一声说:“你说你,好好儿的,干嘛走这条路?你父母现在该有多伤心多绝望?”
      金奎钟说:“他们,都在国外。”
      姜大成道:“在国外怎么了?你做了这种事儿,他们在天边也会以你为耻。”
      金钟国在一边咳嗽一声。
      金奎钟似乎没有听清姜大成的话,忽然扭转了身子,扑身向窗前,脸紧紧地贴上窗玻璃,问:“过了长春,要经过葫芦岛吧?”他不象是提问,倒象是自
言自语:“贤重哥,就是在那里当的兵,也是在那里学的开车。”
      姜大成心中的好奇越发地被他的话挑得高涨起来。他踢踢他的腿,“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说你的事儿。”
      金钟国给姜大成送过去一个颇为严厉的眼光,他果然是太年青了,这两天,他已泄露了太多的自己真实的情绪,这对警察而言,是极忌讳的。金钟国回想起自己刚刚进**队时,也曾犯过同样的错误,而引发这种错误的个性特质,使他至今依然是个小小的**,这些年,他改了许多,但是,有些错误,于一个人,尤如烙印。
      但是,那个金奎钟慢慢地回过头来,认真地想了想,忽然抬头说:“你,真的想知道?”



  • Pea公主爱77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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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淡淡地扫他一眼,说:“不,我不是。”倒是和声悦色的。
      MIN把双肘撑在吧台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这实在是非常老套的搭讪的方式,可是,由这个面容憨厚的男人做来,却生出一份特别的趣味来。
      男人突然红了整张脸,看着圭要离去,想上前拉住他又不敢,只跟在后面,急急地又道:“那个…那个…”
      圭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不说话。
      他的目光安静地落在男人的身上。让人想起鸽子,安静地落在黝黑的屋脊上,离得那样近,却全不相干。
      男人接着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可是…我是…我是贤重哥啊,奎奎,我是金贤重。你…你不记得了吗?”
      圭摇摇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男人的额上冒出一溜儿汗珠,“我们可不可以…我是说,我可不可以跟你聊聊?”
      圭低下眼睛看着地面,一线微笑浮上来,说:“对不起,我可从来不免费陪人聊天的。”
      男人呆了一下。
      圭又微笑一下,向前走去。
      男人一急之下,拉住他的胳膊。“等一下,请等一下。好,我们,可不可以,出去谈一谈?”
      圭看看他攥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大手,又抬头看看男人,“我的价钱可不低。”
      他的神色里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
      金贤重忙忙地点头道:“好的好的。”
      他说,好的好的。不象是谈一场声色交易,倒象是在抚慰一个任性的孩子。
      圭继续不动声色。
      男人好象不好意思似地,放开了拉着圭的手。
      圭说,“好,那么走吧。”
      MIN赶上来,扶住圭的肩问:“喂,你真的要跟他走?你今天不是…”
      圭似笑非笑地用脚背踢踢他的腿,“少管点儿闲事,留神长白头发。”
      圭和金贤重一起出了酒吧的门。来到门外,金贤重冲着停了一溜车的街边走去。一看那车,圭扑地笑出来。
      是一辆摩托,款式有些旧,笨笨的样子。倒是很象它的主人,圭想。
      金贤重的脸又红了,两手无措地搓了搓,说:“小的时候,我总是骑着自行车带着奎奎到处去,那时候,奎奎说,要是能骑上摩托就好了。后来,我就买了这个,样子有点笨,但是骑着很稳妥的。”
      圭转过脸来,就着路灯好好地细看了看说话的男人,然后说:“走吧。”
      男人却不动身,从后座里拿出一顶头盔,小心地戴在圭的头上,仔细地扣好。
      明明是刚刚见面的人,他这么做起来,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仿佛这个动作,他已在心里酝酿了许多次,许多年。
      两人坐上车以后,金贤重还回过头来说一声,“坐稳了吗?别担心,我慢着点儿开。”



  • Pea公主爱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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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贤重也坐上摩托,刚刚要发动车子,忽然又下了车,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圭,说:“这个…你穿上吧。”
      圭摇摇戴了沉重头盔的脑袋。
      金贤重上前来,轻轻拉起他的胳膊,把衣服给他穿上,“穿上吧。我里面还有一件背心呢。你穿得这么少。”
      那衣服的袖子直拖到圭的手背上。
      圭透过头盔上那一小块玻璃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睛很干净,里面映着一个穿着过大的外套,戴着厚重头盔的,怪模怪样的自己。
      金贤重重新坐上摩托,圭忽然发问:“我们去哪儿?”
      金贤重回过头来,温和地说:“去我家,好不好?离得不远。”
      圭说:“好。”
      以往,也不是没有男人带他回家,但更多的人,喜欢去开房间,毕竟要干脆利落一些,离开宾馆,那曾在床上纠纠缠缠的两个人,好象相爱的两个人,立刻全不相干了,只剩下钱的交易,倒是明明白白的。
      男人把车子开得很稳,也不快,还是有秋夜的凉风扑过来,下车的时候,圭觉得脑袋变得更重了。
      他们停在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内。
      金贤重小心地替他把头盔拿下来,有一缕头发,绊在头盔上,圭不耐地想扯断,金贤重笑着说,“慢着慢着。”一点一点解开了,道:“这不是好了吗?扯下来多疼啊。”又指指楼上说,“在五楼。”
      上楼的时候,圭就看出来,这是一个极普通的拆迁安置的小区,楼道长而窄,摆放了一些各家弃置不用却又舍不得丢掉的杂物,也没灯。五楼的过道里倒是有光亮洒下来,金贤重带着圭来到一户门前。那门头上,亮着一盏灯。
      金贤重说:“这楼道里没有那种节能灯,说了要装,有几户不愿拿钱,就耽搁下了,这是我自己装的,晚上就开着,上下的人也方便些。”
      打开门,金贤重说:“来,进来吧。”圭随着他走进房间。
      迎门就是狭长的过道,只看见里面客厅的一个角。地板被擦得异常的光洁,圭看见上面倒映着自己模糊的一个影子。刚踩上去,便给滑了一下。金贤重扶住他,他的手火热而有力,隔着薄薄的衬衫,让圭觉得被烫了一下似地抽回手臂。
      金贤重笑起来,“地板很滑,小心。穿上拖鞋就好了,就这双吧,这双比较软。”
      他弯下腰去,替圭把鞋套上,圭一声不响站在门边,由着他搬起自己的脚,穿上鞋,一只,另一只。
      金贤重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是老式的房子,厅很小,圭一眼就看到迎面摆着的一架钢琴,黑色的光洁的,贵族般静静地立在客厅的一角。
      圭说:“哦,原来你还是个音乐家。”
      金贤重憨憨地笑着挠着头发说:“我哪里会,我是一个粗人。奎奎会弹。我们小的时候,学乐器的孩子还不象现在这么多。奎奎的妈妈是个小提琴家。”
      圭的笑容里突然染上了点说不清的东西,悠悠地说:“你连琴都给他预备好了啊。”
      金贤重说:“你弹一个吧。”
      圭淡淡地笑着走过去,轻轻掀开琴盖,细长的手指从琴键上划过,带出水流一样的声音,“这么高雅的东西,我哪里会。再说,就是会,也不能用这个琴啊,回头给你的奎奎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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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圭是在额头上一阵清凉里慢慢安静下来的。
      心头也渐渐清明起来,咬紧了牙不再发出一点的声音。
      睡到半夜,圭清醒了些。头上的热度下去不少,还是昏沉,但是已经没有了那种跳痛的感觉了,只是浑身发软,手与腿似有千斤重,朦胧只想睡,眼皮却象砂纸似地磨得生痛。
      迷糊中,觉出有人进来,换了额头上已经变温了的毛巾,换上清凉的另一条,又轻轻地退了出去。
      一夜就这样过了。
      第二天早上,圭醒来,也不想动弹,前一夜的一幕一幕在眼前划过。
      隐约记起,自己在神智不太清楚的时候叫过,不是我不是我。
      圭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知道是该起身了,可就是不想动,也不知为什么,跟自己犯着倔。
      金贤重轻轻地推门走了进来。
      圭闭上眼。
      金贤重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圭感到身下的床微微一沉,知道他是坐下来了,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却什么也没有。
      即便是闭着眼睛,圭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寸寸地在自己的脸上留连盘绕。
      圭咬着牙,只是不睁眼。
      那人却也不动分毫,圭的脸慢慢地热起来,也不知道红没红,那个人温暖的气息扑在圭火烫的脸上,居然是一片清凉的感觉。
      圭暗暗想,难道要一直装睡下去?又想,反正是他逼我的,害他上班迟到是活该。
      好在,金贤重终于走了出去,圭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吐出一口气。
      圭出了卧室,便闻见一屋的香气。不是油烟旺盛的味道,是清淡温暖的米香。金贤重看见他出来,微笑着说:“早。”又问:“好点么?过来喝点稀饭,完了好吃药。”
      圭也不作声,走过去,在桌边坐下。
      金贤重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小心烫着。”他说。
      圭低头看那碗中,粥熬得极好,米粒都茸茸的,却不粘滞厚重,让人不由得有了胃口。
      圭慢慢地吃着粥。
      金贤重看着他,突然说:“奎奎,你还是小时候一样,吃饭都没有声音。”
      圭头也不抬,面上带了两分浅笑说:“应该有很多人吃饭都没有声音的。”他抬起头,竖起一根细长的手指在金贤重眼前摇了摇,“再说一遍,我不是奎奎。”
      圭继续喝粥,边笑着接下去说:“我跟他,长得很象吗?这种事,只在电视电影或是书上看到过,还真没遇到过。”
      金贤重好象暗暗地叹了一下,没有再做声。
      圭喝完粥,金贤重便把药和水给他递了过来,圭也不看他,接过来吞了下去。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墙上挂钟的滴达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的清脆。
      金贤重试探地开了口:“奎奎…”
      圭突然打断他的话,“喂,我说,你,真的,不做吗?”



2025-09-11 17: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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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贤重说:“啊…”
      圭又笑起来,他的笑温润似水,却并不轻快。“我既然跟你出来了,做不做我都是要收钱的,你可亏了。”
      金贤重正要说话,圭说:“对不起,我要走了。”
      金贤重一愣。
      圭接着说:“我说,我要走了,请付钱。”
      金贤重神色黯然,圭看了,鼻子里低低冷笑一声。
      金贤重说:“好的,好的。”又是那种哄孩子的腔调。
      圭突然地烦燥起来。
      金贤重进了房间,不一会儿拿了个信封出来,轻轻地放在桌上。却说道:“再多呆一会儿好吗?”又将一个小小的塑料包递给他,“还有些药,也给你。这药挺管用的。”
      圭接过来,随手塞进口袋,说,“你不上班去?”
      金贤重说,“哦,那个,我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不要紧的。”
      圭又轻笑道:“哦,原来是老板。”
      金贤重红了脸,“也算不上。自己弄了个小小的运输公司。刚刚上轨。”
      圭看着手指不说话,突然说:“对不起,有没有小指甲刀?我这里长个倒刺,疼得狠。”
      金贤重一叠声地说:“有的有的。”起身去找。
      等他从卧室里找了小剪刀出来时,发现圭已经走了。一点声息也没有。
      桌上,有一叠钱,白色的信封放在最上面,金贤重拿起来,上面有几个字,“谢谢你昨晚的照顾,给你个优惠吧。钱我拿一半。”
      那字迹潦草轻飘,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如其主人一样消失无踪。
      这以后,金贤重总也找不到那个圭。
      金贤重天天去偏离守着,但是,圭却没有出现。
      金贤重没有见到圭,却见到了那个跟圭在一块儿的叫做MIN的男孩儿。
      金贤重走过去问,“请问,奎…圭在吗?”
      MIN也认出了他,“你找圭?这两天我也没见到他。”
      金贤重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请问,圭,真的叫圭吗?”
      MIN笑了笑,“这位先生,你不会不懂我们是做什么的吧,说句实在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有几个会用真名实姓?圭他叫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圭。”
      他年青的眉目间,流转着浅浅的自嘲,一点点的沧桑,转瞬即逝。
      “那么,”金贤重不是没有犹豫的,但是还是忍不住要问下去,“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法,或者…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MIN一口酒呛出来,斜瞟了他一眼,“我当然,咳咳,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手机号吗,倒是有一个,他要是知道我随便告诉了人,一定跟我翻脸。大哥,你可别叫我为难。”
      金贤重无奈地点点头,“还是谢谢你。”
      金贤重出了偏离。
      这个酒巴,地处比较偏僻的街道,清冷的路上,只有斑驳的树影,在一片昏暗中轻轻摇椅摇曳,摇出孤清的姿态。
      奎奎,你在哪里?你真的,只是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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