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复生(中)
英国西南岸,整饬完毕的英国海军集结在军港普利茅斯。百来艘战列舰沿着海岸列成一长排,一眼望不到头。
一幅白底红色十字旗飞扬在英国海军旗舰——“皇家骑士”号的桅杆顶。甲板上气氛庄严,身穿一身耀眼银甲戎装的伊丽莎白刚刚完成了对海军的检阅。伊丽莎白体弱多病,千里迢迢从伦敦动身来到普利茅斯,还披上了着实不轻的鳞甲,当然不仅仅为了检阅部队。
海军军官在女王面前排成一队,皆单膝跪地,低眉顺目如同虔诚的信徒。只见伊丽莎白抽出一把长剑,剑身仿佛凝结星辰之光芒,惹得海军将士们热情澎湃地欢呼起来。伊丽莎白用剑拂过她忠诚的海上骑士们的肩头,给予他们殷深的嘱告和祝福。她的脚步停留在舰队司令杰拉德的面前,弯腰附耳,对杰拉德说了一句悄悄话,又按着他的肩头,眼里圣光流转,无限温柔。
女王回到岸上,目送她的舰队起航。这是英国的海军和海盗在她手里捏合成一股力量后,海军舰队第一次出征。
晚间,海军舰队航行在英吉利海峡。
“皇家骑士”号的领航室灯火通明。地面铺着一张三米见方的巨幅航海图,用四枚长钉钉入地板。舰队司令史蒂夫·杰拉德和海军中将约翰·特里围着航海图站立,商讨作战方案。杰拉德的副官卡拉格在一边书记。
卡拉格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呵欠。
“杰米,你认真点!”杰拉德责备道。
“唉,这怪不了他。”特里摆了摆手,叉着腰说:“天还没亮就起来迎接女王,一直挺到现在,人又不是铁打的。话说,这种繁文缛节最他妈讨厌了!”
卡拉格用笔杆指了指航海图,干咳一声,说:“你们继续。”
“前面说到哪里了?哦对,皮奎的舰队在法国沿岸,勒阿弗尔附近,具体数量有多少?”
杰拉德摇了摇头,“掌握不到确切的情报。这是一大变数。也导致了我们的战术难以确定。”
“西班牙人恐怕不会料到我们突袭他们。我建议以游击为主,包抄打击,灵活作战。”
杰拉德审视着法国和伊比利亚半岛的海岸线,谨慎思谋。
特里问:“有问题吗?”
杰拉德又思索了半响,才说:“我们的海军编整没多长时间,还没有演练过就仓促出征。而西班牙海军身经百战,训练有素,如果我们的突袭没有立竿见影的话,队列一分散,被各个击破,就很危险了。”
“那我们制定第二套计划来备用。反正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特里顿了顿,咬牙切齿、恶声恶气地说:“要是那个姓皮奎的胆敢动弗兰克一根毫毛,我先阉了他,再剁碎他!”
“国仇与私仇让中将踌躇满志,这是我之荣幸。”
这个得体又不失立场的恭维让特里立刻显得嘴拙而落了下风,他干笑一声,说:“你生分什么劲。我和你一样,义不容辞为女王陛下效命。对了,今天早上在甲板上,陛下对你说了什么?”
“她解答了一直以来困惑我的疑问。”
“什么疑问?”
“海军情报来源。”
特里来了兴致,“我说呢,我们怎么能这么快掌握到那个胡子国王的决策,这么说,西班牙人里面出了内奸?”
杰拉德意味深长地看了特里一眼,说:“其中原委,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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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疼要休息眼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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