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若汐都发话了,锦瑟和华年只能称是。
若汐看着满桌的饭菜实在没有什么胃口,放下了筷子,二月红只是象征性的夹了两筷子,其他的都堆在了若汐的碗里,若汐看着一碗的饭菜,表示无奈。“我们走吧。”“小姐,您好歹吃点吧。”“算了,我不吃了,我找新月她们去。”“好吧,那小姐小心点。”若汐接过华年手里的箱子,拉着二月红走了出去。可能是自己家里太过于冷清,于是总爱往人多的地方跑,那样才不会觉得被众生抛弃,处于黑暗之缘。
到了饭店,“萧小姐。”下人们齐齐行礼,若汐把手中的箱子递给她们,心安理得的受着,走了进去,富丽堂皇的大厅,若汐的目光却只寻找着新月季昭的位置。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二月红手被她抓着,跟在她后面,若汐走到一处人多的地方停了下来,看见所有人几乎都在,别误会,指的只是那些和她关系好的,张启山和齐铁嘴他们在不远处交谈,丫头和新月季昭他们在一起,主宾尽欢,不过略微有些不和谐。新月坐在主位上,一脸的怒火,手中转着钢笔,一手扶着额头,钢笔点在纸上,一下又一下。她现在只想把那个管事的卸了扔山上喂狼。“你是怎么办事的?我这说的明明是陆符草,你怎么偏偏就写成了鹿活草,这让我怎么办?难道让我新月饭店言而无信吗?”那管事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一下。若汐看到这个情形脸上端着笑容走了过来,新月和季昭一看见若汐过来立刻起身。“若汐,来了。”新月瞬间变得温柔可爱,若汐走过去坐在主位上,二月红已经走过去和佛爷他们说话了。“行了,你先下去吧,好好办事,再办砸了,我卸了你。”若汐冷冷的吩咐着,新月像找到了救星一样,“哎呀,若汐你可来了,快救救我吧,这一堆事烦死了,哪像你啊,从小就帮着伯父伯母管理。”说到伯父伯母的时候若汐的眼神明显缩了一下,季昭捅了捅新月,彼此都有默契的没再提这些事,“来人啊,丫头,你身子不好,先回去歇着吧。”若汐吩咐着下人,丫头也知道,这是人家几人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也插不进去嘴,还不如不凑热闹。丫头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新月,怎么回事?”新月心虚的低了低头,“这个是管事的办的不好,和我木有关系。”“我没问有没有关系,鹿活草为什么不拿出来?”若汐一眼看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哪里是管事的做错了,新月明明是临时反悔,不想要把鹿活草算在拍品里,这陆符草好是好,不过一物降一物,丫头的病用鹿活草能治好,陆符草难道可以吗?偏偏新月还在丫头面前说出没有鹿活草,这不是粉碎了人家的希望吗?“若汐,你忘了你原先倒斗时候受的伤了?日积月累养成了旧伤,每到阴寒的时候就会发作,鹿活草能治你的病,即使不能根治,也能缓解,我怎么能卖出去。”若汐听到这番话低下了头,新月是为了她好,季昭也是为了她,所以宁愿得不到利益,得不到信誉,摧毁别人的希望,也不愿意看自己受苦。若汐看着新月的眼睛,“好啦,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到时候我们直接拍下来不就行了?还用的着这么焦急?”原谅她的自私,她不想把一个残破不堪的自己交给二月红。新月一听到若汐的办法眼睛都亮了起来,“你不早说。”“对了,我这段时间住在你这,还是三楼的房间,就是我平时住的那间,再多打扫一间,我男人也要给我住在三楼。”若汐的语气里说不出的傲娇。“这个张启山早就说了,房间都打扫出来了,他早就问了你住哪了。”季昭和新月异口同声,“张启山?我说的不是他啊,是二月红啊。他说我们回到长沙就成亲。”新月听着张启山不是她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开心。“什么?成亲?那不行,我们要和你回去,怎么也要看看吧,怎么能说嫁就嫁啊?”季昭明显反应过激,“好啦好啦,也没说嫁就嫁啊,哪有那么快?”“这还差不多。”“若汐,二月红真的有那么好?”新月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若汐偏着头,仔细的想了想,“他没有那么好,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满足。”“那好吧,你开心就好。”若汐知道,季昭和新月无论说了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怕自己受委屈。“若汐。”季昭叫了若汐一声,“嗯?怎么了?”“我哥……他想见见你。”“我们见过面了。”“他想让你去门口找他,现在。”若汐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张启山和二月红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这面的情况。季凌臣等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若汐走到他身边。“我听说了……对不起。”“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是你杀的,不过我确实有件事要麻烦你。”“什么事?”“他们……走的蹊跷,让我有些不解,我想……去看看。”“不行!我可以让人帮你化验,但你绝对不许去冒险。”“好,我听你的,司宸……他怎么样了?”“他可能还怨着我们,或者说,恨着我们。当年那件事,他还是放不下。”“他不是……忘记了一些吗?”“有些事是心里永生的痛,永远无法磨灭。”若汐低下了头,彼此都没提,毕竟往事的不堪谁都不愿意提起,只能向前看。“他现在在哪?”“在上海呢。”若汐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你会在北平待多久?”若汐听到声音抬起了头,“不一定呢,再说吧。”季凌臣听着她不确定的答案,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