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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YoonJae┃转载-120422┃Love」莲倾(穿越,冷淡腹黑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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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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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大漠灭国,是苓姑姑救了尚在襁褓的我。如此恩情,欣儿必当此生记在心里。”她抬头,美眸如星。
“若罗瑶·可欣。这是在你襁褓中的玉佩上刻的名字,但今日你入宫,便改名叫瑶可欣吧。”苓不禁担忧,“万不可被人发现你是大漠之人。”
“欣儿明白。”她看着苓一日一日老去的样子,忽然的湿了眼眶。
岁月如梭,明日一进宫,和苓再见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瑶可欣抹了抹眼角细碎的泪珠,抿了抿唇:“姑姑,欣儿一定会成为御用舞姬,为乐坊争得一席之地。”
“你生的好看,若是陛下……”
“欣儿不要做妃子,欣儿入宫只为做御用舞姬,重振乐坊。”
她说的坚定,一双眸子似是那天上的月,清凉如梦。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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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目前还在连载中~
http://tieba.baidu.com/p/1448716934这是作者的水楼地址,~写文很辛苦,各位看官可以去帮作者加油~谢谢啦~


2025-09-18 12:4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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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秋是好季节
  • 情投意合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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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水水~


  • 夜墨璃殇
  • 相拥而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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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我也想你啊
么哒~


  • huruilanxi
  • 唇唇欲动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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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完了第一部 可是看的我的心好累啊 他们的爱情爱的如此曲折啊
小允 不过这种感觉又很美好 文字也很美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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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很久前就看过花大的文了,对她的文笔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这文的文风我也喜欢。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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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半月后,千虞被捆绑着压在大殿之上。
众人都冷眼看着她,唯有洛辰皱着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瞥了一眼拿着皇天剑的郑允浩。片刻之后,又看了一眼不做声的朱雀,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主上见不得血光,今日处置叛徒就由我代劳。”郑允浩将一瓶子鸢尾毒粉从怀中拿出来,
“千虞,你可认得这个?”
千虞眯了眯眼睛,笑道:“就这一样证据你就想定我的罪?这鸢尾毒难道就不能是你研制的?若今日不是你这小兔崽子在我的水里下了药,我能由得你这般侮辱?”她的目光阴冷的环视四周一圈,“一个个都想治我的罪要我的命,但你们可都要想清楚了。我千虞向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话音落,的确是有一些人窃窃私语,但却无人敢上前帮千虞。
四大护法早就断了每一个人的后路,为的就是除去千虞。洛辰怎会不知他们这点心思,但而这次他却没有急着护千虞,反倒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淡然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鸢尾花根茎可入药,只是花有毒,但也不是什么重毒。但若加了人血炼制,怕是就没那么简单了。”郑允浩把那些药粉倒了一些在一把匕首上,然后将匕首伸到燃着的烛火上。烧了一会,直到鸢尾粉慢慢转黑,郑允浩才走过去,“鸢尾遇火便会失了毒性。你若不是炼制着鸢尾毒之人,必然不会受其影响。”说着,把焦灼的匕首合着药粉印在千虞的手臂上。
凄厉的惨叫声让洛辰不禁皱眉,郑允浩也是皱眉,但却没有停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千虞咬牙切齿般的瞪着郑允浩,被下了药又处于白天,她什么力气也使不上,不得不再次看向洛辰,似是在哀求一般。可洛辰只是舒展了眉目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孩童的面容是莫名的安详,仿佛这一切喧杂都与他无关。
“是谁告诉你的?鸢尾毒是我研制的,还有这方法,是谁告诉你的?!” 千虞的手臂已经转黑,她的面容开始衰竭。慢慢的变成狰狞的苍老摸样,周遭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是千虞真正的样子,多年以来以人血保持的容貌今日终是在郑允浩的手中毁于一旦。事已至此,若不出去千虞,往后郑允浩必定要被报复。
朱雀抬起一只手:“郑公子,本门的叛徒还是交由暗部解决较好。”
“那就有劳朱雀护法了。”郑允浩沉声。
而千虞依旧是撕扯着喉咙喊道:“这方面只有我和莲雅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现在的她已经不再管自己身上的毒可否一解,而是对这一个问题揪着她不放。
郑允浩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几近疯狂的女子甚至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得而知,她呐呐着开始说一些不知云云的话。洛辰从怀里拿出三根银针,只轻轻一挥手就按入了千虞的几个穴位。那是致死的穴位,就连朱雀也不解的看着洛辰。而他只是跳下椅子,淡淡一句:“死者为大,带出去好生安葬了吧。往后再有对主上图谋不轨者,就和这千虞是一样的下场。”
这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洛辰居然会处决了千虞。
“郑公子既然帮秋水宫立了大功,那么也算是秋水宫的人了。”走到门侧,洛辰勾起嘴角道,“既然这样,往后千虞的位置就由郑公子代劳,长老郑允浩。”
本以为会要一番力气才能得来的位子居然这一下子就是自己的了?郑允浩百般猜疑,但也没有拒绝。洛辰的心思向来是猜不透的,也是无人敢去猜测。
相思是诫,对于往生的人来说,是毒。
金在中坐在花苑里,捧着一杯热茶,看着远方的眼睛里有些失落。洛辰上前,金在中看到他,稍稍惊讶了一下,随后微微笑道:“洛辰。”起初见到洛辰,金在中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个活了有几千岁的人,况且还是和自己的母亲莲雅同一辈的人。他一身白衫,坐在这美不胜收的花苑里有种温好的柔和感。
“主上有心事。”洛辰的语气不算是问,他伸手拿了一块芙蓉糕,样子像极了一个无所忧虑的孩子。
对于这样的场景,金在中还是有些不适应。就好像是在和一个孩子诉说自己的心事一般,他摇摇头:“也没什么。”
“是在担心郑公子?”
“他有事瞒着我。”金在中叹了口气。
“主上的语气像是在担心而不是生气。”吃完一块芙蓉糕,洛辰温和道。
金在中第一次和洛辰说这么多的话,平时都只是为自己诊脉才有交流,而现在,真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就像是似曾相识一般,金在中放松了语调:“他哪一次不是为了我。这次他去做的事情,必然也与我有关。”
“你很相信他?”
“若不信他,我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仔细想来,自己留在这里已经这几百年。说不想那边的父母是假,而往往在自己相思难耐的时候,只要看一眼郑允浩,便可再次坚定自己的心。哪怕背弃所有,都无法忍受失去郑允浩的痛苦。金在中对这份爱是执念,也是在平淡中的疯狂。
洛辰轻笑,这其间有太多的回忆。
“你和莲雅很像。”洛辰不等金在中问什么,又道,“我和莲雅自幼相识,但最后,竟是这种结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金在中动了动唇,却终究没有问什么。洛辰看着他,目光宛若几千年的悠久,“我本是该死去的人,却贪恋着,哪怕以这种样子留在这里,也不甘心的等着。”
“什么?”金在中不解。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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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觉得自己,很寂寞。”偌大的宫殿,一点一滴的吞噬着自己的心,“朕曾经,亲手将所爱的人推进了地狱。”
麒麟低头,而后沉声:“那个人,是曾经的骁勇将军郑炎曦么?”
郑子轩看着他,没有说话。
“属下冒犯了。”
“如果是他……”郑子轩勾起嘴角,眸里寂落,“一定不会像你这般畏畏缩缩的和朕说话。你毕竟不是他,对不对?你自己也知道了吧?朕留你在身边,只是因为朕思念他。”这深宫里头,这个秘密再藏得好也还是会被知晓。如今的侍卫和当初的骁勇将军长得一模一样,谁人不知谁人不解,这份无归的爱情。
“属下……”
郑子轩走近,看着麒麟,忽然的伸手抱住了他。
那种疲倦的思念几乎将他日夜吞噬,他抱着麒麟,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这十年,让朕贪恋这十年,而后就让你自由。”只这十年,我将身心与你相依,哪怕你厌恶,也不得反抗。我是天帝,是能够命令这个天下的天帝,而你,也是在这天下里的一部分,属于我一人。
“陛下……”麒麟呐呐,而郑子轩发梢的香让人怦然心动,他生涩的回抱住了郑子轩。
“麒麟,朕命你,此刻起……”后面的话,他微微颤抖。
说不出,理也乱。
麒麟皱眉,随后舒展。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有什么东西,正在改变。麒麟闭上眼睛,用力的像是要把郑子轩掐断:“陛下,不管属下是谁,此刻便是你的郑炎曦。”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便都给你。
桃花初露安好,年华不息。
而将于此安歇,不得赋诗。
这个宫殿,真像一个金丝笼。瑶可欣站在自己的院落里,看着和自己一同送进宫来的优秀舞姬不禁皱眉。所有的人都想要出去,天帝不喜女色,就连后宫的妃子都独守空房,何况是她们这些卑微的舞姬。但然,就连御前跳舞的机会都给抹杀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安老一生么?
就连舞姬都不需要的天帝,各家乐坊都衰败的原因,瑶可欣想她终于是找到了。
并非是声乐歌舞的衰败,而是一代帝王的决定。天帝不喜,再盛也必然败,天帝若喜,再败也必然盛。她看着依然光秃秃的桃花枝丫,不禁苦笑。身后是几个舞姬抱怨的声色:“早知道陛下喜好男色,我是死也不会进宫来的!”
“可不是么,这一进宫就是无尽的岁月,可风光倒好。如今落得个如此冷宫,这日子可要怎么熬过去?”
“当初在姐妹里挣破了头的要进宫,这下倒好……”
众人纷纷埋怨,神色也自是好不哪里去的。可欣无奈的转身,却碰上那男子的目光。一目倾城,百转回眸。她怔怔,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是和众人一起欠身在这个男子身前。
“这是祭司大人,今日来宫中乐坊是为了挑选几个优秀的舞姬到府邸去。”
对于这就不见天日的深宫,出宫去了沈府做个上等的舞姬自是好的。大家一个个都抢先着一展才华,沈昌珉倒是但然,吩咐几句之后便坐下在院里的石桌边。宫人奉上茶点,他捧着茶杯的姿势温和,淡淡道:“几日后,我将在府邸接纳一位贵宾。所以今日亲自进来选舞姬,你们都是有声乐才华之人,如何展示我便也不说了。”
言下之意,已然体现出这位贵宾的重要。
舞姬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上前,轻歌曼舞,极尽诱惑。而沈昌珉只是微微笑着摇摇头。
瑶可欣站在一旁,也没急着上前。随后,待那些舞姬都乏了,沈昌珉也放下已冷的茶杯打算离开。她几步垫脚,枝丫无花,春色未来。一身红衣,素颜也倾城。瑶可欣启唇:“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脚尖轻舞,即使没有声乐,也极尽洒脱的物资。无一丝女子的矫揉造作,却有着豪气万丈的决心,但其间又不乏柔情百里。
踮脚,折腰,回袖,回眸,轻语。
云端花享,君子博歌。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她走到沈昌珉身前,眸里真挚。
沈昌珉勾起嘴角,神色赞许,伸手鼓掌。
“姑娘叫什么。”
“回祭司大人,小女名叫瑶可欣。”她抬头,语气柔和,“愿随大人回府接迎才者。”
江湖动乱,秋水宫平定了几大门派,皆收于秋水宫之下。违者灭门,而举剑征服这个江湖的,不是秋水宫的主上,而是新一任长老袭月公子郑允浩。本是无以号令天下的身份,但却因为手执皇天剑,那几分威风凌然不可轻蔑。



2025-09-18 12:3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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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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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香居宛的院子出奇的美,精心的打理丝毫看不出这里久无人住。院落里开满娇艳的春花,还有一汪碧绿的池子,皆是这个季节的莲花。开的盛好,芳香弥漫。金在中推开那雕刻着莲花的门,里面是一尘不染的静雅。书柜上放着许多书籍,兵书,医术,或是许多道义之书,皆是不缺。而桌案上那已经干了的墨汁,是一笔又一笔的年华。
甚至还有淡淡的熏香弥漫开来,金在中木讷的站着,直到芷兰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像小声道:“就是这个……”
那画上的女子,眉间是淡然的温柔,嘴角像是一弯月的弧度。似是缠绵的轮回,她白衫如仙,惊鸿翩翩如尘世的美又如天上人间的脱俗。在岁月的背后,朱砂也燃尽了风霜,只有你一直活在他们的心里。金在中伸手,抚在那冰冷的画纸上,他微微启唇,然后闭上眼睛。手是不住的颤抖,他轻声又是无力般的对芷兰道:“出去吧。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芷兰点点头,跑了出去。
金在中打开一个柜子的抽屉,里面的书信字迹清秀。他顿了顿,打开。随后,他几乎是满眸泪水看完这些。原来是这样……金在中踉跄着退后一步看着画上的女子。
你是否在笑着注视着这世间可笑的一切?那么多人爱着你,你却以一己之私爱着那个抛弃你选择了江山的男子。父亲也是,洛辰也是,你究竟何德何能?金在中嘲讽的笑出声来,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洛辰。
“每日都将自己禁锢在这思念里,不累么?”金在中看着他,眼底万分同情。
“如何知道这里的。”
金在中指着那画中的女子:“你爱她。”
洛辰淡然,稚嫩的童颜上看不出一丝波澜:“你想知道什么?”
“当年发生的一切。”
“无可告知。”
“不管是父亲,还是天帝郑凌翼,亦或是你,都真的了解她么?”金在中抿唇,“能够将自己的儿子都当做报复工具的人。”
“她爱你。”洛辰眸里是平静的色彩,像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爱?”当金在中看到这一屋子的思念的时候,心中莫名的苦涩。每一个人都爱着莲雅,可为什么她要这般。金在中永远无法忘记在那过去的惨象中,在梦里,他分明看到这个绝色的女子眼底的恨意。那是不曾有过的憎恨,甚至要掐死尚在襁褓中的自己。他笑出声来:“洛辰,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结局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你们都爱他,都只是照着她的一句话来决定我的一生。”
洛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根本没有命定对不对?只是因为你爱她,所以甘愿活在她的谎言中。她说是便是!她说可以因此来做交易也便如此来交易?!”
“最不了解你母亲的人,其实是你,在中。”洛辰长长叹气。
金在中摇头:“我总是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又有谁为我想过?”当初皇妃那一命定几乎要了他的命,也让他失去了许多,而如今又是因为莲雅的一句话一个交易,自己依然要在这秋水宫做一个不能自己的傀儡。“我本是想追寻一个答案,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你爱他,所以作为长老的你会包庇她所犯下的一切罪孽。”
“你错了,秋水宫命定的主上是你。”洛辰叹气,“我不会拿秋水宫的未来做儿戏。”
“可我不想。”他收敛了气息,将那封信扔到地上,“我死也不会如了她的心愿。”决绝的离开这里,金在中离开这间厢房。洛辰安静的站着,许久之后才走过去捡起那封信,只这一个弯腰的动作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般。他的身体在苍老,缓缓的靠着桌案,他从里面拿出一瓶药。生生咽下几粒,看着这信件上的清秀字迹,他笑着摇头那般无奈:“雅儿,他终是误会了。”握紧这封信,“我不能再用这副身子了……”他方才跑开的样子就如当年的你一般,我都无法拉住。
一但失去,就是一生。
几回蹉跎,已经等不起第二次。
金在中抹了抹眼角的泪,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打开厢房的门,郑允浩正坐在里面。皇天剑放在桌子上,已经换上长衫的他看上去也是刚回来不久。这宽大的背影,此刻却让自己莫名的想念。金在中过去,从后紧紧抱住他。
“怎么了?”郑允浩正在整理衣衫,一时看不到金在中的神情。
“我们走好不好?”金在中的声色依旧哽咽,他抓紧郑允浩的衣衫,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们走吧……允浩我们走吧……”一刻,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郑允浩拉开他的手转身,看着金在中红肿的眼角不禁皱眉:“究竟怎么了?”
“别问我……求你别问我……”如此不堪的理由,怎么说出口。如此不被祝福的身份,如何说出口。不是怕你厌恶,而是这残忍的理由自己始终无法说出口。太残忍了,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酷刑。金在中几字未成句,便嚎啕大哭起来。郑允浩心中一紧,将他拥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着。而金在中只是呜咽着不肯停息,眼泪像是断了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方才不好容易整理好的情绪,此刻又瞬间崩溃。
郑允浩抱紧他,桌上的皇天剑不安的浮动,只听得郑允浩的一句:“我们走。”



  • 羅小允
  • 难舍难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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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护法是无法留住金在中的,一但他决定,也只要有如今的郑允浩在,他们便无法留下金在中。只不过是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就立刻离开了,金在中似是恨透了这里不愿停留一点时间。皇天剑和后土剑被留在了秋水宫,金在中和郑允浩并没有的打算带走。
朱雀有口难言,看着坐在马车上不发一言的金在中,呐呐了唇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洛辰没有来送行,而偌大的秋水宫也只有四大护法来了这里。一但金在中离开,恐怕会引起江湖不小的浩劫,此事需瞒着外头。
才不过几月,就已经要离开了。这几月,在漫长的年月里实在不值一提,但也让金在中在看到那封信的内容后死透了心。
“允浩,从此以后我不再是莲倾,我只是金在中。”他一字一字的说,“我和莲雅,再无关系。”
郑允浩握紧他的手,低沉道:“不能告诉我么?”
“她不是生下的母亲么?为何如此恨我……为何……”咬住下唇,金在中绝望的说,“千年归寂,她竟是要是我千年归寂于此。当初未能掐死我,此刻便要如此折磨我。不管是父亲,还是洛辰,都是包庇她的同谋,我和这一切再无干系!”
“在中……”他万分心疼的拂过他的眉,“我们离开,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金在中一双眸子里皆是氤氲:“白玉巅呢?不回去了么?”
“不回了,去一个新的地方。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什么命定,秋水宫,都让它们见鬼去。”郑允浩的话语万分宠溺。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纵然是天下都能抛弃,如此,还有什么不能妥协的? “我只要你一人,我现在只有你一人。”金在中忽的抱紧他,愁绪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舒展,他闭上眼睛闻着郑允浩身上让人舒心的气息,“再也不要回来了。”
“好了,别哭了。”郑允浩吻了吻他的发顶,“这般好看的眼睛,哭肿了可怎么办?那些事情不要再去想,以后也不会再干扰我们。既然你决定离开,那我亦是不会去留恋这些凡尘的浮华。”
金在中的脸捂在郑允浩怀里,用力点点头。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得到了最安心的话语。
马车一路颠簸远去,像是要离开那片不属于自己世界。
花无从,远剑江湖。洛辰坐在桌案前,抚着这两把剑,一把皇天一把后土。当初后土剑选择了金在中,皇天剑自然也随郑允浩而去。可谁知如今,皇天后土的主人竟是舍弃了它们。亦如当年,自己拿着皇天剑,却始终无法将后土剑交与莲雅。在记忆那温柔的女子在最后的诀别里,愤恨这个世界,直至死亡也没有放下对那个人的爱。
是他,用皇天剑刺穿了莲雅的心脏,在她哀求的目光里亲手杀了她。就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苍老了不止一世。
负尽沧桑却始终得不到一人心。
皇天剑始终弥漫着不安分的气息,就连那后土剑都开始躁动。洛辰皱眉,一手按住皇天剑,但此刻两把剑都渐渐露出浮躁之气。这让洛辰不禁感到奇怪,照道理来说只有主人遇到危险皇天后土才会如此。难道?!
门外有人来报,洛辰心下焦急:“什么事?!”
侍卫一脸慌忙:“洛辰大人……千虞婆婆……千虞婆婆她不见了!”
洛辰心下一惊,连忙叫了几个暗侍随着自己离开秋水宫。因为是孩童的身子,不得不靠着别人才能骑上马。他焦急万分,已然没了往日的平和。那日他让千虞假死,保了她一命。却不知她对莲雅的恨意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在日光强盛,千虞必然会死,而金在中他……洛辰咬牙,呵斥道:“快!”
快马加鞭,洛辰心急似火。
而另一边,金在中奇怪的看着下了车马的郑允浩,而车夫已经不知去向。这里是悬崖周遭,想来也不是他们要去的地方。郑允浩警惕的看着周围,长剑紧握,耳朵也不放过一丝声响。金在中咽了咽口水,也下了马车。想起那日的情形,金在中不禁有点担忧起来。风吹过来,也是阴冷的气息。
“不要吸气!”金在中沉声,这种毒他在白玉巅看见过,带有甜腻的花香,一但吸食过多人便会觉得昏沉无力。
郑允浩护着他退后一步,随后当下几根银针。
千万蜘蛛丝般的长线不知不觉间已经缠住那把长剑,郑允浩用力一震,生生断了这些看似柔软却锋利的可以杀人的丝线。他冷语:“千虞,没想到你还活着。”
“莲雅的孽子都还没死,我千虞又怎么能死?!”沙哑的声音让人作呕,千虞干瘦的身体像是失去了三分,枯瘦的和年过八旬的老太。那一头白发,还有突兀的眼珠都让人害怕,像极了地狱来的厉鬼,“郑允浩,你把我害到如此地步,你们不死,我又怎能死!?”常年吸食人血,最大的忌讳就是暴露在日光之下。而现在,千虞的每一处皮肤都在焦灼,发出恶臭。
人不人鬼不鬼,无论是哪一处都极尽恐怖。
千虞绕着指尖的线,瞳孔里皆是血丝:“莲倾!莲倾!你若不死我怎可安息!”
绝望的血腥蔓延开来,郑允浩的手臂被割开一道血口。金在中惶恐的睁大眼睛,“我不是莲倾……我不是莲倾!为何不放过我……明明是她的错……”在看到郑允浩受伤后,金在中终于忍不住吼出声来。而后,一根丝线穿过他的锁骨,痛感顿时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郑允浩斩断丝线,只因为方才吸入了那风中的迷毒,两眼发昏。
“快走。”郑允浩推了他一把,几步上前和千虞对招。一个是年老色衰的女人,一个是受伤中毒的男子,无论哪一方都没有完全的胜算。
金在中摇头,从马车上取了郑允浩备用的一把剑。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根本不会武功,也不知该怎么办。在郑允浩压制住千虞之刻,他咬牙上前,但无奈手是怎么了无法动弹。千虞勾了勾嘴角,刚要用力扯线,便被郑允浩划破了小腹。她吃痛的松手,金在中的手臂便只是被划出不少血痕。



  • 羅小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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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恶战让双方都疲倦不已。金在中的白衫已经沾满了血迹,郑允浩自然是更严重。两人都是眼皮沉重,几乎不堪重负。千虞沙哑到极致的喉咙发出呜咽的笑声,让眼前昏沉的金在中几乎不寒而栗。他几步退后,一个踉跄,是万丈悬崖。在那一瞬间,他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昏暗。
郑允浩拉住他的手,而已经失去意识的金在中已然没有了自己爬上来的意志。郑允浩眼前一片一片的昏暗,他几乎要看不见金在中的脸了,只在那一刹那,郑允浩一个用力将金在中猛的一扯上了悬崖,而自己尽是不甚滚落悬崖。万千蛛丝缠过金在中的身体,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高高举起在天际,千虞放声大笑。那是几乎癫狂和迷失自我的音色。
“千虞!!”洛辰惊呼。
长剑已然刺穿了千虞的心脏,而用了内里不堪重负的洛辰也是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来。侍卫焦急的扶他下马,金在中因为千虞的死而从空中重重摔在地上。白衫成了刺眼的红,洛辰慌忙过去却怎么也无法用自己的双手抱起金在中。
重重帘帐之下,是药香的甘苦。眉目清秀的男子小心的为床上那人擦去额角的汗水,对着身侧的小童低声吩咐了一些事。再看身负重伤的人,不禁叹气。只差一步,就要失了性命了。还好发现的及时,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中着毒,最要命的居然是从悬崖上掉下来。幸而挂在树上,不然真不敢想象这个人还能活下来么。
只是,另一个人已经没了呼吸,摔得血肉模糊,连面容都分辨不出来。
郑允浩动了动手指,嘴里发出嘶哑的低音。男子见状,急忙将小童递来的水放到郑允浩唇边,一点一点的喂下去。几日才醒,喉咙干燥也是自然。郑允浩喝了大半杯水,才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可头还是沉得要命,丝毫不能自由的动身。他睁着眼睛,一点一点的想看清眼前的事物,可眼前之人的容颜依然是模糊的样子。
“在中……”郑允浩艰难的出声,眼皮沉沉的搭下。
在中?男子诧异,难道是与他一起掉下来的那个男子?
“谷主,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淡淡道:“知道了,让人将这位公子抬进去吧。”他起身,一身白衣傲然独立。药谷向来清冷,却突然来了这样一个重伤的访客,让大家都甚是好奇。但出于医者仁心,药谷谷主薛翎还是尽心救了郑允浩。但然,还有一位自是无力只能好生安葬了。
药浴是用了药谷中所有去毒疗伤的奇药所浸泡着的温泉水,郑允浩被放下去不出一个时辰,便渐渐恢复了思绪。他的身材伟岸,是薛翎体格的一半,身上的伤口无疑是增加了郑允浩的一丝霸气。薛翎自小生活在谷内,对外面的世界不是很了解,他看着郑允浩身上那些毒辣的伤口,不禁皱眉。
这伤,恐是要调养好久才能完全消退呢。
“在中……”郑允浩半睁着眼睛,木讷的看着眼前的薛翎。
又是在中?薛翎不解的看着他:“在中是谁?”
只这一句话,郑允浩徒然清醒过来,身上的伤口是放纵的疼痛感。他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坐在偌大的水池里,而穿着衣衫和他一同泡在水中的男子,清秀如金在中,但却少了几分生动。他的神色冰冷,似是不会笑一般,宛若一朵淤泥不染的白莲花。可他毕竟不是金在中,没有那几分倾城之色,也没有那几分柔和之颜。
“你是谁?!”郑允浩掐住薛翎的脖子,才愈合一点的伤口又裂了开来。
薛翎被掐的难受,呜咽出声。外边的小童察觉到了里面的动静,都慌忙跑进来嚷嚷着:“放开谷主!你这个歹人好生恶劣!谷主救了你还这般!放开谷主!!” 郑允浩怔怔,顿时松手:“是你救了我?”
“公子好生野蛮,医者以救人为道义,但不知公子的道义是什么。”薛翎咳嗽几声,在小童的搀扶下爬上水池。
“在下冒犯……”
“公子伤口未好,还是在药浴中不要太过激动。”顿了顿,薛翎想到什么似地,“那日在山脚救的不止是你,还有一个摔的面目全非的人。他已没了气息,全身摔得烂碎,只剩发髻的这支簪子完好。不知可是你声声念叨之人……”说罢,从怀里拿出那只白玉簪子扔给郑允浩。
簪子遇到药池的水,玉色显得更加的美。郑允浩接过这支簪子,先是呐呐,然后颤抖着道:“不可能……”
薛翎皱眉,“尸体放着多日会发臭,所以已经下葬了。”
“不可能!!”郑允浩突然双目微红,他咬牙切齿,也不顾身上的伤口不断的流出鲜血,
“怎么可能……在中他明明……”可最后,竟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慢慢的蜷缩着身体,药水蔓延到他的下巴。那嘶声力竭的哭声在最后变成动物轻微的嘶吼,一声一声,像是野兽最后的哀寂。
“带我去见他……”
薛翎微微启唇不知该对这个失了魂魄一般的男子说什么,但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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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郑允浩见到坟墓的第一件事竟是挖坟。他用双手挖着生冷的土地,薛翎想制止但无奈不知该做什么。只得看着他一点一点讲那句已经开始溃烂的实体挖出来,然后还有那哀歌般的哭泣。薛翎想,他永远也不肯能忘记这个男人此生唯一一次在他面前这般哭泣的样子,即便是多年之后,他都无法得到这种被爱着的感觉。
在你死后,有人为你哭。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
天空下着小雨,药谷的天气在晚上向来是寒冷,而郑允浩则是在坟前跪了整整三日。后来,再次将郑允浩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薛翎才知道,他是一心寻死。
情无缘,自无知。
数相思,更甚寂寞。
穿着青衫的俊逸男子放下书卷,花落在他的肩头,几分诗意。他微微咳嗽,起身走到湖边。手中的外杉已经轻轻的披到一个白衣男子肩上,那男子眉目温和,容颜绝色。眉心是一朵红莲朱砂,他勾着嘴角,正在逗着水中的鱼儿。半响,他抬头,一双眸子好看的宛若星辰,他的语气轻松,声色好听:“洛辰。”
“怎么?”俊逸的男子温和应声。
“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很重要的一个人。”他忽然的失落起来,低头看着手中的鱼儿,“究竟是谁呢?”
洛辰却只是淡淡笑道:“你是秋水宫的主上,你所有牵挂的人都在这个秋水宫里。”
“所有?”
洛辰抚上他的眉心:“在中,别再想了。”
风垂落了一地惆怅,几生错过,才换来今世的一次回眸。
仅是此次回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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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清风旧自叙,不若往年。
春色尚好,花苑里早已是繁花连片。金在中拂去剑上的桃花,眉里温柔。一身白衫静好,他回身,剑落凡尘。
芷兰在一旁准备了热茶和糕点,金在中收起剑,无奈的摇摇头:“我对武学剑法,还是不甚了解。都练了这些年,还是没法有个模样。”后土剑沾染着桃花香,显得特别秀气,好端端的一把剑却丝毫感受不到丝毫杀气。芷兰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丫头,如今的她已经年纪十七,正是如花的面容。
“主上练剑做什么?这秋水宫上下都护着主上,光是一个洛辰先生,就可护着主上一生了。”
金在中抿了抿唇,“那也不能总是依赖洛辰啊。唉,但这武学我还是无缘……”有些沮丧的咬了一口盘子里的桃花糕,皱了皱眉,“总么是这个味道?”
“上次的糕点主上不是说太甜腻了么?所以奴婢做了桃花糕,比以往的都要清淡些。”芷兰看着金在中,“主上还是不喜欢么?”
“罢了,吃了那么多糕点,都是这样的味道。”放下只咬了一小口的桃花糕,金在中望了望天色,“洛辰可有回来的消息?”
“这次的门派有些棘手,先生和三大护法皆去了,但情况似乎没有好转呢……”芷兰叹了口气,活泼的性子在金在中身边倒是十分自由。遇到这样的主子,也算是她运气好。
这千秋宫大小事务都由着洛辰之手慢慢转至金在中的手里,就连朱雀都没想到,洛辰竟是这一心一意的帮金在中夺这江湖天下。此次平定江湖门派中的纷乱,先是洛辰前去,但然,之后不得不又派去了三位护法。而玄武护法则是长久的在金在中身侧保护他,因为金在中不管如何都不能学会武学。
“看来此次真的是有些麻烦了。”金在中叹气,“只不过这千秋宫非要这般收了整个江湖么?”他眼底片刻朦胧,许久才又呐呐:“我以前也是一直这般么……”末了,他只是苦涩的勾了勾嘴角。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想起来了又有什么用。他只是秋水宫的主上,在命定里注定一世与秋水宫共存亡。
芷兰看出他的担忧,不禁道:“主上,要亲自去看看么?”
“恩?”
“主上担心先生和护法们不是么?”
金在中笑了笑:“你忘了么,洛辰不让我踏出秋水宫一步。”
芷兰不再说话,心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她什么也不能说,秘密积压在心里,难受的要命。可她似乎永远不能忘记,曾经那个与郑允浩并肩离开的金在中。那个首次对他温柔相对的金在中,而非眼前这个什么事都听洛辰的金在中。他再好,也像是失了魂。
“不过。”金在中闭起眼睛,“这次是真的想要出这秋水宫一次了。”
“主上?”
“我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些年,不管在秋水宫遇见什么碰见什么,都无法都那种将心填满的感觉。芷兰,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让人很难受。”
这春色,如翻开的诗卷。
句句年华。
步步皆殇。
每年的佳灯节,总是少不了的热闹。年年如此也不会觉得乏味,人来人往之间便更是繁华声不断。君子佳人相许于此,月老树上更是挂满了许愿的福纸。湖上有人泛舟饮酒,月色尚好。路边的馄饨摊依然香的让人垂涎,佳灯一年比一年的精致,往往让人爱不释手的要买上一个提在手里。
金在中带着竹帽,轻纱沿着帽沿落下,遮住了容颜。
“主上看什么呢?”芷兰欣喜的望着周围,又望了望金在中的目光所在。只见那武台上挂着的是一盏精致的极其之美的佳灯,金在中望着必然就是喜欢的。芷兰看了一眼身侧的一个侍卫,“既然主上喜欢,不如让他上去?”
而一直跟随在后的玄武则是不做声响的点了点头,让那个侍卫上去比武夺佳灯。这种比赛,根本不用玄武出面。而秋水宫侍卫的武艺也足以轻易取得这盏佳灯。只几个来回,就没有人敢再上台争这佳灯。下边不禁有女子惋惜,这佳灯不知是要落入哪个佳人之手呢?而然,还未等那个侍卫取下佳灯,便有一颗石子打在他的手背。
男子一身青衫,一手拿着剑一手拎着酒坛子,他眯着眼睛,俊逸的面容让台下的姑娘都心醉。
“这位公子今年果真又来了!”金在中身侧的一个女子对着自己的女伴欢喜道。
“年年来此赢这盏佳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好命,有这样好的男人喜欢着。”
“真是好生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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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珉头痛的叹了口气:“我去吩咐下人给你们弄点吃的,你等了他一日,也没吃些什么。”
厢房的门再次关上的时候,郑允浩睁开眼睛,目光清冷,眸里是十分清醒的样子。薛翎已经拔去那些银针,小心的收起来。郑允浩躺着许久,薛翎也知道他醒着。须臾,薛翎问:“你这是何苦?”语气淡淡的,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你又是何苦一次次的救我。”郑允浩只是呆滞的看着雕着花饰的床木。
“红花糜是我做着出来玩的,无意害人却让你喝了。我救你,是应该。”
“呵……”郑允浩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薛翎颤了颤眉,低声道:“他的墓,每日都有人清扫。这些年,倒也安然。”
“都死了,自然安静。”
“你……”薛翎终是忍不住问,“你究竟是爱他还是恨他呢?”
“……”
“即是爱他,又为何让自己这般痛苦的活着。若是恨他,那又何苦这般折磨自己?我不懂,真的不懂你们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薛翎叹气,“我三番两次救你,你若是真有良心,便让自己好起来,放我回了那药谷不必再与你有瓜葛,有牵连。”
何苦为了自己,而拖累了他人。
郑允浩眸里湿润,却终究没有落下泪来。他呐呐,最后缓缓道:“若是这次你为我去了毒,便可再不管我?”
“再也不。”薛翎别过头,几丝青丝垂下。
“那好,你要说到做到。”
薛翎怔怔,唇颤颤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薛翎的眼眶竟是有些微红,他浅浅笑道:“那时候,你我再不相干。”
暖暖的檀香蔓延在厢房的每一处,店小二送了热腾腾的甜汤上来。芷兰服侍金在中换了衣衫便出去了,玄武在外守着。金在中翻着书卷,心不在焉的看着。甜汤一口未动,半开的窗户是晶莹的月。光洒落几分,尘埃轻浮与暖色之中。
金在中听着外头轻微的脚步声,微微笑着合上了书。
“睡了么?”
“还没有。”金在中听着他低沉的声色,“进来吧。”
洛辰推开厢房的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如花美眷。他淡然一笑,走到金在中身侧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怎么来了?”
“我以为你会起先责备我一番。”金在中抿了抿唇。
“迟早是要出来的,只不过四年前你失了记忆,又不会武功,怕外人对你图谋不轨罢了。”洛辰从怀里拿出一支簪子,眸里温柔,“前几日在玉店看到的,本想着当做这次回宫的礼物给你,不想你却先来这里。”
金在中接过簪子细细的看,一头圆润,几丝祥云浮起勾饶在一起。其间镶嵌着一颗玛瑙,做工精致,色泽也是上好。他拿着看了一会,笑道:“这簪子真是好看。”
“我替你戴上。”洛辰起身。
“不必了,这大半夜的,还是明日我再戴吧。”
金在中温声拒绝,洛辰也只好点点头重新坐下。烛灯微微晃动,像是记忆里的琥珀。
“朱雀他们三人现在还在那?”金在中扯开话题。
“几个门派的人需要镇压,他们三人留在那里,恰好可以让各个门派安然到七日后的比武。”洛辰沉声道,“如今平了这几个门派,这江湖上也算是我们的天下了。”
听到这里,金在中轻轻笑了笑:“你知道我不喜欢血光。”
“比武那日回避吧。”
“若是我非要去呢?”
“在中。”



2025-09-18 12: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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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中微微叹气:“洛辰,你说我自小在秋水宫长大,但为何我不会一点武功?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眼见洛辰一怔,金在中继而道,“但时至今日我才问,便是不想再知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但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
“整个千秋宫都是你的……”
“我并非此意,你知道的。”
他的眸子坚定,洛辰思虑片刻,俊朗的眉目终是温和的笑开来:“老弱妇残,不杀。”
夜深半刻,洛辰早已离开,金在中躺在床榻上难以入眠。不知是今日因为今日的佳灯节,还是因为第一次出秋水宫,总之他觉得很清醒。下了床,金在中走到铜镜前。烛光依然暖色,金在中在铜镜里无限温柔。他看着这般的自己,突然有种有若隔世的感觉。眼前放着那支簪子,他木讷的拿起。
脑海中闪过那一刹那的记忆。
温润俊逸的男子,为他插上发簪,嘴角温柔勾起,却怎么也看不清脸。
那不是洛辰,不是秋水宫的任何一个人。金在中却始终无法在梦里看清他的脸,而今,在这铜镜前,他依然无法看到这个为自己戴上发簪的男人是谁。
“不若朝夕,不若尘世……”淡淡的喃语,金在中放下那支簪子,手心像是失了温度。
心里空荡荡的。
你究竟是谁?
是我何人?
无端入我梦,寸寸揪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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